三国董卓大传(校对)第10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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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董卓军养精蓄锐的这半年里,大汉的万里江山,除了大商人和大地主云集的天堂般的雍州,更加繁华的并州与凉州和相对平静的益州,仍然是烽烟迭起,战火连绵。因为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慈悲为怀的董太师仍然在给已经摇摇欲坠的寿春袁术支援粮草和兵器,让袁术死死拖住刘备,不给刘备发展壮大的机会,当然,淮南与徐州的大战连累无数无辜百姓死于战火这笔账,自然要算到上不知报效国家、下不知关爱黎民的刘备和袁术头上,董太师可是非常希望他们能‘和平’相处的,至少董太师曾经给朝廷上表,请求汉献帝下旨让两家休战——可惜被冯太监兄弟捣乱,满朝老臣都赞成的这道奏章在汉献帝那里被驳了回来,但消息传开,期盼和平的淮南和徐州百姓还是打心眼里感谢董太师。
  不光是淮南和徐州之间打得热闹,袁术的大哥袁绍也表现相当出色,先是用田丰之计,在初平四年的二月初攻破公孙瓒的最后一座城池范阳,公孙瓒兵败自焚,袁绍彻底平定冀、幽二州,大汉太师董卓闻讯,先遣使者送礼与袁绍庆贺,又上表朝廷,为袁绍请封青州公,以表彰袁绍的丰功伟德。董太师还亲自修书一封将袁绍大大恭维一番,而且董太师为人大公无私,没有忘记袁绍军中那些阵亡的将士,还在信中再三为他们的牺牲哀悼,包括在文武大会上死于关羽手中的袁绍心腹大将颜良,董太师都在信中为他痛哭流涕。
  对董太师的这封来信,袁绍军谋士田丰当即指出——董卓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袁绍也看出董太师给自己请封爵位的玄机,没有中计。可董太师虽然没有直接控制朝廷,但朝廷还是很尊重董太师的意思,在冯太监兄弟鼓动下,汉献帝还真给袁绍加封了青州公,旨意到时,恰逢袁绍之弟袁术修书向大哥求援,请大哥南下攻打刘备,解救淮南,袁绍不甘寂寞的心灵就开始骚动了,主力部队没有布置到太行山一线威胁董卓军后方,而是将大军放到济北和范城一带,随时准备去收回那块名誉上已经属于自己却被曹操占据着的青州土地,顺便南下救自己的兄弟。
  袁绍军动向传来,董太师阴笑不止,这时候,董太师忽然又想起黄泛区的兖州百姓,大大方方的把一批高产粮种送到袁绍和曹操谁也不要的黄泛区,还派出枣祗去接任陈留太守,让他在陈留组织兖州残存的百姓屯田耕作。在董太师记忆中,初平四年就是公元一九三年,在历史上,枣祗也是这一年在陈留屯田养民,一举解决了曹操军的军粮不足问题,也就是说,这一年兖州肯定是一个风调雨顺的好年景,粮食肯定将要丰收。本性善良的董太师就不相信,这么一大块肥肉放在非常缺少粮草的曹操和袁绍面前,他们就能不心动?
  在北方埋下祸根后,我们的董太师终于把目光转向南方,董太师的未来亲家孙坚已经完全平定了江东九郡八十一州,势力如日中天,正在江夏一带与黄祖军打得热火朝天,虽然我们仁慈的董太师出于消耗两家实力的考虑,头一次对诸侯说话算话没有干涉刘表军与孙坚军的战事,只是在口头上对孙坚表示支持,但孙坚军仍然节节胜利,打得荆州军溃不成军,完全占据上风。
  六月中旬益州种植的土豆收获后,益州逐渐摆脱粮食只能靠雍并凉三州供应的窘境,玉米收获后,益州的情况彻底稳定下来。我们的董太师也腾出手来,留吕布、赵云和徐庶守成都,带着一帮文臣武将亲临长江重镇涪陵视察,而陈宫与甘宁早在涪陵打造战船,训练水兵,各项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
  康鹏一行是乘船南下,从没坐过船的康鹏晕船非常厉害,晕得连黄疸都吐出来,虽然华佗给他配了几种晕船汤药,可别人服了有些效果,但是对康鹏却丝毫没有作用,康鹏无奈,只得舍舟乘马,由庞德带着一队保护他取陆路去涪陵,贾诩、鲁肃、魏延和庞统等人率领大军仍然走水路。
  有庞德带着一帮忠心耿耿的亲兵悉心照料,一路上风餐露宿也不是很辛苦,康鹏却愁容满面,像董老大这样一辈子没坐过船的西凉铁骑战士不知有多少,南方水乡河道众多,乘船就像北方乘马那么普遍,要想征服江南,就必须以战船为主力,北方士兵在船上,不知将要损耗多少战力。战船连锁倒是一个解决的办法,不过敌人如果用火攻,那又该如何抵御?
  思来想去,康鹏决定做好两手准备,一是迅速打造大批战船,勤练水兵,让北方士兵尽快熟悉水性;二是尽快让留在长安的孙策与董纡成婚,在适当时间让孙坚一命呜呼,再让孙策接手江南,争取兵不血刃夺取江东。
  初平四年九月,康鹏一行抵达涪陵,贾诩等人乘船早到,与陈宫、甘宁等人到城门迎接康鹏,康鹏也不急于进城,径直与众将到码头船坞等地视察。到得江边,康鹏便见江中大小战船拥江塞流,高达十余丈的楼船外为城郭,内有无数小型船只穿梭其中,来往不绝,江岸边还有一眼望不到头尚未完工的战船,岸上大木堆积如山,无数船工在船上钉木架阁,好一派繁忙景象。
  “每艘楼船能载兵二百人,已经打造完工的有一百零三艘,还有二百四十七艘在打造中。货船每艘可载粮三千斛,已打造一百六十艘,还有四百四十艘正在打造”负责船工的陈宫向康鹏禀告道:“小船每艘能载兵五十人,快船每艘能载兵二十人,都已各自打造二百余艘,尚未完工的各有六百余艘。”
  “很好,公台筹备得不错。”康鹏没法不满意,短短半年时间内能造出这么多兵用战船,康鹏再不满意,也只能请鲁班复活来制造战船了。
  康鹏又转向甘宁问道:“兴霸,水兵的训练如何?”康鹏更关心的是水兵训练情况,没有熟悉水性的合格水兵,战船再多也是白搭。
  “回禀太师,情况很糟糕。”甘宁可没陈宫那么高兴,垂头丧气答道:“我已经很华丽的训练他们,可北方士兵却丑陋的不熟悉水性,一上船就天旋地转,丑陋的大吐特吐,刚开始的时候甚至有北兵呕吐致死,经过半年的训练,他们只能在船上丑陋的站稳,呕吐的情况仍然很严重。除了在本地招募的青壮渔民,几乎都不能打华丽的水战。”
  “有这么严重啊?”康鹏丑脸上眉头紧锁,水兵训练的情况比他想象中还要困难,而南下江东,至少要与荆州水师决战,荆州水师都督蔡瑁和张允虽然人品和自己差不多,但带水兵却是一等一的好手,用这支不熟练的水兵去与荆州水师决战,凶当吉少。
  这时候,恰好一阵大风吹来,江水波涛顿起,大小船只迎风晃动不止,船上董卓军水兵站立不稳,不时有水兵跌倒,更多水兵是趴到船舷呕吐,急得甘宁大骂,“丑陋的东西,降帆,快降帆!”可甘宁的命令始终晚了些,两艘满栽着水兵的小船被大风吹歪,董卓军水兵又不懂得控制船的平衡,竟然一起涌向倾斜那一船侧,扑通扑通连声,那两艘张着帆的小船便翻倒水中,其余船只忙去捞救水兵,狼狈不堪。见此情景,康鹏摇头长叹,大感扫兴,也没心情再看下去,带着众人便返回涪陵军营。
  当夜,康鹏在大帐中召集众文武大将,商议水兵训练事宜。康鹏开门见山道:“诸公,本相今日看到了我们西凉军的第一支水军,说实话,本相很不满意,都半年了,我们的水兵为什么还那么差?”甘宁深深低下头,水兵的训练是他一手负责,水兵熊成这样,他难辞其咎。
  老好人鲁肃看出甘宁的尴尬,替他辩解道:“太师,水兵训练进展确实缓慢,但也不能完全责怪兴霸,北兵擅马战,不擅水战,要北兵在半年里完全掌握水战精髓,难如登天。”
  “子敬兄言之有理。”已经是董卓军副军师的庞统也劝解道:“太师明鉴,南人自幼接触江水船只,熟悉水性,所以容易训练。而北方士兵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几条小江小溪,要他们急刻间熟悉水战,太强人所难了。”
  “你们误会了,本相并非责怪兴霸的训练能力。”康鹏摇头道:“本相今天询问了众将,兴霸平时训练水兵确实尽心尽职,吃住都在战船之上,每天只睡两个时辰,为的就是尽快让士兵熟悉水战。”康鹏先表扬甘宁一番,忽然话锋一转,“可他训练不得法,北兵初次接触大江大河,他就逼着这些旱鸭子下水游泳,导致溺毙士兵多达百人不算,还让士兵从此怕水,见水就心慌。还有在平时训练中,他对士兵常常喝没骂不止,动辄施以军法,过于严厉,虽然这是为了士兵好,可不知怀柔,一味只会强迫士卒,长此下去,水军士气必然低落。”
  甘宁开始还有些不服康鹏的指责,听了康鹏现在所说这些事实后,甘宁满脸通红,垂首道:“太师所言,句句属实,甘宁知罪,请太师责罚。”
  康鹏很满意甘宁的态度,点头道:“很好,免去你的西凉军水军都督之位,改任副都督,你可心服?”
  甘宁哪敢不服,马上点头称是,可董卓军众人却大吃一惊,鲁肃急道:“太师,我军中精于水战的只有兴霸与伯符二人,伯符远在长安,你撤了兴霸,何人还能当此大任?何况,伯符他……”鲁肃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董卓军的战略部属中,江东是能巧取就巧取,不能巧取就强夺,孙策是孙坚的长子,董卓军自然不会让他担任水军都督,去与他父亲骨肉相残。
  “太师请三思。”贾诩也劝康鹏道:“兴霸虽然有错,改过即可,我军再没有一名可以担当水军都督大任的将领了。”
  “有。”康鹏端起茶杯,茗上一口道:“就在这帐中,就有一人可以担当水军都督,本相相信,他一定能给本相训练出一支战无不胜的无敌水师。”康鹏话音刚落,众人面面相觑,大帐中的贾诩、庞统和鲁肃都是文官,庞德、魏延和吴懿等人都是旱鸭子,除了一个甘宁,还真找不出第二个能带水兵的将领。
  “敢问太师,这位将军是谁啊?”鲁肃小心翼翼问道。
  “就是你啊。”康鹏轻描淡写的随口答道:“你鲁子敬就可当此大任。”
  众人目瞪口呆,最惊讶的人还是鲁肃自己,鲁肃喃喃道:“太师,你是在开玩笑?鲁肃虽然喜读兵法韬略,又自幼住在江旁,对水战有些了解,可从没有带兵经验,让鲁肃带兵,太师不怕鲁肃将是第二个赵括吗?”
  “兵是练出来的,将也是练出来的。”康鹏淡淡道:“本相给你一年半时间,物资、军械、钱粮都优先支持你,再让兴霸和伯符协助,你一定要在十八个月时间里,给本相打造一支无敌水师,你可有信心?”
  鲁肃张大了嘴,可看到康鹏那坚定的目光,鲁肃下定决心,起身回答了四个字,“鲁肃领命。”
  康鹏大喜,“很好,从今天起,免去你的副军师和少常之职,担任我西凉军水军都督。本相这就派人给伯符送信,就说让他来训练出水军去给他父亲帮忙打荆州,相信他一定会飞跑到涪陵的。”
  对康鹏的这个任命,贾诩和庞统等人心中都七上八下,包括鲁肃心中也是既兴奋又紧张,只有康鹏胸有成竹,历史上鲁肃担任东吴水陆军大都督七年,虽然没有打一场胜仗,但给处于长江下游的东吴留下一支攻破荆州的水军,一支缺乏骑兵却在夷陵火烧联营的陆军,整整一代在十年内不断对魏国采取主攻的不败铁军!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第二章
儒将练水军
  汉初平四年七月初九,仅在涪陵视察了三天,康鹏留下鲁肃、李严等人在涪陵训练水军后,便与贾诩、庞统等人启程前往永安,随着包抄中原战略的计划进展,康鹏决定将董卓军指挥部搬往永安,亲临第一线指挥平定江南的战役。
  康鹏决定搬到永安,还有一个用意就是远远躲开乔家姐妹,益州战役结束后的那个晚上,康鹏大醉中将小乔误认为大乔,强行玷污了小乔的清白,事后姐妹俩那个趋炎附势的父亲乔玄倒没什么,反而乐得喜笑颜开,当即表示要将乔家姐妹一起送与康鹏做妾,小乔却哭得死去活来,若不是大乔日夜不停的看着妹妹,几次救下自尽的小乔,小乔早已香消玉殒化为香魂一缕。本来小乔对康鹏的责怪与痛恨,康鹏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可每次看到大乔那幽怨的泪脸,康鹏不多的良心就隐隐生疼。五月的一天,哭成泪人一般的大乔找到康鹏,康鹏这才知道小乔已经怀孕,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康鹏更是头疼万分,忙去乔家看望小乔,不料却被小乔狂风暴雨般的妆盒铜镜砸了出来,听着乔家姐妹在房间中抱头痛哭的声音,康鹏无奈,只得失落而回,没过几天就提出迁府永安,他给小乔造成的伤痕,也只能用时间来抹平了。
  汉初平四年七月初十,鲁肃正式接任董卓军水军都督,当天清晨,鲁肃至涪陵中军行营擂鼓升帐,左右立刀斧手,聚集文官武将听令。三通鼓毕,众文武早已到齐,鲁肃方才说道:“诸君,自黄巾贼作乱以来,天下不平,群贼并起,汉室威严扫地,百姓民不聊生,董太师决心匡扶宇宙,还世间安宁,无奈我军水军羸弱,而南下江南,必须水军开道,现鲁肃承蒙太师错爱,接任西凉军水师都督之职,还望诸君尽力相助,努力向前,为太师打造一支战无不胜的无敌水师。”
  “末将遵命。”鲁肃客套一番后,众文武虽然心底不服,但也纷纷答道。
  客套完后,该鲁肃拿出训练计划了,可鲁肃出人意料的说道:“很好,那诸君就请各回水寨,按时操练水军,本都督随时会下到水寨检查。”
  众将面面相觑,从飞熊军调到水军的樊稠忍不住问道:“大都督,水军操练之法,你可有什么指点军令?”鲁肃想都不想,随口答道:“没有,就按照甘宁将军以往的操练之法训练,若有疑问,可以去问甘宁将军。”鲁肃话音刚落,众将无不目瞪口呆,董老大就是因为甘宁训练水兵进展缓慢才撤他的职,鲁肃居然又按照甘宁的旧法训练,难道鲁肃不怕步甘宁的后尘?
  “还有什么疑问吗?”鲁肃扫视一圈,见众人虽然面露不满或轻蔑,更多是不屑,鲁肃便说道:“那就快去训练士卒吧,各守其职,本都督在太师那里立了军令状,十八个月以内,一定要练出一支合格的水军,十八个月的时间到了,水军还是拿不上台面的话,本都督就要人头难保。”说到这里,鲁肃见众将还无动静,便冷冷补充道:“当然了,本都督在临死之前,一定会拉足垫背的。”
  “狗屁,小毛孩子敢拿杀头来威胁老子?”刚出大帐不远,樊稠就破口大骂道:“老子跟着太师出生入死的时候,他还在他娘怀里吃奶,乳臭未干的东西,我儿子比他都大三岁,也敢威胁老子?”
  “将军骂得好,骂得太对了,我就不相信他敢杀老子?”从飞熊军转成水军的西凉军悍将纷纷附和,这些骄兵悍将从凉州开始就跟着董老大,十多年下来,谁不是战功累累,养成了丘八大爷脾气,那还把年仅二十三岁的鲁肃放在眼里,再加上鲁肃也没拿出能震服他们的真本事来,他们对鲁肃自然更加不服。
  这时候,前任董卓军水军大都督甘宁正好路过,樊稠等人的话他也听到耳里,甘宁摇动铃铛笑道:“你们别高兴得早,丑陋的太师给了他一道华丽的权力,让他可以不经请示,就华丽的砍下水军中任何人的人头,包括我美丽的人头。”言罢,甘宁扬长而去,留下樊稠等人在那里发愣。
  前飞熊军众将目瞪口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些西凉军老兵油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董老大。过了良久,张济才说道:“我们还是小心些吧,我侄子张绣一直是温侯的副将,我听他说,温侯对鲁肃小子也非常赏识,还想把他招作女婿,招惹了他没什么,但温侯那里我们可得罪不起。”众将再不敢多言,都在心里擦了把冷汗,心说这小子的后台真硬,真把吕布那个疯子惹火了,他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不说那帮老将去练水兵,单说鲁肃在众将出帐后,单把陈宫留在帐中,鲁肃直接对陈宫说道:“公台先生,这几天太师与我商量了一下,决定多生产两种战船,并将原来的大船稍作改造,提高战船战力。”
  喜好新技术的陈宫来了兴趣,大喜道:“太师又有什么好主意了?上次太师将投石车稍作改动,增加一个计步器,我军的投石车就可以控制投石远近,这次太师都说能提高战力,那就肯定错不了。”
  鲁肃展开几张图纸,指着图纸解释道:“太师和我都认为,我们以前的大船体积过小,仅能载兵二百人,防护力也比较弱,只能算小型楼船,一旦在冲撞箭战中士兵耗尽,连船只都会被敌人夺去;所以我特别设计了一种五层楼船,长一百二十步,上面有楼橹,开四门,能驰马行车,每艘可载兵一千六百人……”
  “等,等等。”陈宫大吃一惊,忙打断鲁肃道:“子敬,这种船大虽大矣,可太过笨重,在战场上转头进退尽皆不便,一旦敌人以小船火攻,如何抵挡?”
  “这种船不是上战场的。”鲁肃笑道:“太师给它取名水兵母舰,是让它载运士兵在战场后方,前方战舰士卒与箭矢消耗过大时,就可回撤补充兵力箭支,将伤兵运上水兵母舰救治,可以极大程度提高我水军持续作战时间。”
  鲁肃一席话,陈宫茅塞顿开,鼓掌道:“妙,水兵母舰远在后方,前方有战舰防卫,互成母子,敌人确实拿它束手无策。”(PS:子母战舰始于三国中期,为东吴发明,发明人不详,但从应用时间来看,应该是鲁肃任东吴水军都督时制造,最大一艘母舰名叫‘长安’号,可载兵三千人以上!)
  “还有一种战船是什么?”陈宫拿着那张图纸喜笑颜开,又热切的问道。
  鲁肃又展开第二张图纸,解释道:“第二种战船名为‘五牙’,也是楼高五层,载兵八百人,船体外壳遍钉薄铁,即使深入敌阵,也不怕敌人战舰冲撞,但这还不是他最大的特色,太师根据投石车的原理,在这种船的前后左右设有六具‘拍竿’,‘拍竿’上以铁链悬挂巨石,当五牙战舰冲入敌阵后,便可以巨石来回拍击敌船,威力无穷。”(PS:五牙战舰及水战利器‘拍竿’始于隋初,是隋朝开国皇帝杨素的水战王牌,本书中提前了应用时间。)
  陈宫已经惊喜得快晕过去了,但鲁肃又给了他致命一击,“太师命令,将以往的楼船上每艘再加设两架不可移动的投石车,使楼船可以前后投石,又不致失去平衡。”
  陈宫呆呆的站着,一句话不说,鲁肃奇道:“公台先生,公台先生,你怎么了?”鲁肃叫了几次,陈宫才忽然抓起图纸,转身就往大帐外跑,边跑边喊,“快,快!给我召集工匠,一刻都不许耽误!”
  “水兵母舰和五牙船只准在水寨中制造,严格保密!”鲁肃赶紧大喊道,远远飘来陈宫激动得结巴的声音,“知,知道……”鲁肃哑然失笑,又叫来军需官,交代了几句,这才领着亲兵队到水寨中检查。
  出身水贼的甘宁在水寨中布置中确实有套,连绵的水寨长达数十里,沿江一带设十二道水门,大船结于其外,小船来回其中,互为救应,极具章法,鲁肃立于小船,在水寨中穿梭视察,也暗自叹服不已。如果不是甘宁脾气暴躁,不会安抚鼓舞士卒,康鹏也舍不得撤换他。
  鲁肃小船行不数里,前方就是樊稠的大船,鲁肃远远就听到樊稠粗鲁的声音,“你们这些兔崽子,给老子下水,淹不死你们!”还有皮鞭着肉和士兵哀号的声音,鲁肃愠怒,便命小舟靠近樊稠大船。刚接近樊稠大船,鲁肃就看到樊稠提着皮鞭在船上抽打士兵,逼刚调到水军中那些不会游泳的北方士兵下江学习游泳,而那些士兵宁可挨皮鞭抽打,也不肯下水,船上哭叫喝骂,乱成一团。
  鲁肃取舷梯登上樊稠大船,对正在打骂士兵的樊稠大喝道:“住手,为什么殴打士兵?”
  樊稠见是鲁肃,气鼓鼓答道:“为什么打他们?这些兔崽子不肯下水学习游泳,一群贪生怕死的东西,不打他们,他们就不会下水!”
  鲁肃步到樊稠皮鞭下哭泣的那些士兵身边,扶起一名被樊稠打得皮开肉绽的士兵,温言道:“你为什么不肯学游泳啊?樊稠将军要你们学游泳,也是为了你们好,将来水战时,你们一旦落水,又不会游泳,可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们。”
  “大都督。”那士兵哭道:“小人是陇右人,从小长到大连宽点的河都没见过,一年还洗不上三次澡,从来不会水,要小人下长江学游泳,不如一刀把小人砍了吧。”其他董卓军士兵也纷纷哭喊,都是宁死不肯下水,气得樊稠挥鞭又要乱打,鲁肃忙制止他。
  “大都督。”那士兵扑通给鲁肃跪下,磕头道:“求求你了,把小人调回步兵去吧,小人愿意去当冲城的敢死队,死在战场上,也比掉进水里喂鱼好。小人知道战死后太师会抚养我的家人,愿意为太师去死,可不愿被淹死。”
  “小兔崽子,怕死的东西,你还敢指望董太师抚养你家人?”樊稠暴跳如雷,挥鞭将那士兵抽得满甲板打滚,鲁肃拉都拉不住。
  “你还不是怕死?也不敢下水?”缩成一团的士兵中,一名士兵小声嘀咕道。
  “谁?谁说的?”那士兵声音虽小,但樊稠和鲁肃都听得非常清楚,樊稠气得七窍生烟,以皮鞭指着那群士兵大骂道:“谁敢说老子怕死?滚出来,让老子抽死你!”
  鲁肃却不这么想,而是面上变色,对樊稠冷声道:“樊将军,原来是你带头违反军纪啊,太师有令,水军所有人都必须学会游泳,你连太师的军令都敢违反吗?”
  樊稠一愣,忙朝鲁肃嬉皮笑脸道:“大都督,那些兔崽子胡说八道,你怎么能相信他们呢?本将自然会水,如果不信,本将这就下水游过你看。”
  樊稠本想打个哈哈过去,不料鲁肃迅速道:“好,那就请樊将军带头下水,教这些新水兵游泳。”
  刚才还无比喧哗吵闹的大船上忽然一片寂静,只剩下江水拍打战船的华华声,而一直神气活现不把鲁肃放在眼里的樊稠满头大汗,汗水顺着下巴汇成小溪,点滴到甲板上。过了良久,樊稠才低头道:“末将确实不会游泳,末将知罪。”
  “身为大将,带头违反军令,罪加一等。”鲁肃厉声道:“本都督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按军法从重治处,二是与这批新水军一起下水,学习游泳。”
  樊稠大怒,正要发作,鲁肃却已经一挥手,二十名手执刀斧的鲁肃亲兵立即将樊稠包围,鲁肃喝道:“樊将军,你想对本都督动粗么?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死罪。”
  樊稠傻眼了,本来他掐死鲁肃比掐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可鲁肃那些亲兵都是康鹏特别挑选的董卓军中一流好手,二十把大斧砍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时间,樊稠进退两难,只是呆立在甲板上。这时候,甘宁、李严和张济等人都已经闻信赶来,都向鲁肃替樊稠求情,可惜鲁肃铁面无私,坚决不饶,一定要樊稠下水。
  “我下水就是了,不用低声下气。”樊稠见鲁肃态度坚决,也不再抱侥幸,三两下扒去身上衣甲,赌气冲到船舷旁站定,可看到滔滔江水,樊稠的勇气又消失得一干二净,双腿开始发软。
  “将军。”一名在涪陵本地招募的董卓军士兵抢上前去,对樊稠低声道:“你不用怕,小人出生渔民,你下水小人也马上下去救你。”樊稠看看他,又看看后面铁青着脸的鲁肃,怒气又生,推开那士兵,对着江中大喊道:“太师,我们来生再见了!”
  言罢,樊稠弯身就要往下跳,鲁肃却忽然喝道:“且慢。”
  樊稠直起身体,冷冷道:“大都督还有什么命令,乘樊稠还没被淹死,请一并交代了吧。”
  鲁肃也不理会樊稠话中的讥讽,而是对一名亲兵使个眼色,那亲兵会意,飞快返回鲁肃所乘的小舟,取来一堆葫芦交与鲁肃,鲁肃拿起一串葫芦,上前亲自为樊稠系腰间,温言道:“李严将军以葫芦系粮袋水中运粮,本都督借他的主意,请太师我们水军每名将士配备了六个大葫芦,系在腰间便可落水不沉,将军是北方人,请系上葫芦再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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