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败类(校对)第51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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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当即被她噎了一把,看着她走到廊下,抱着银瓮慢慢走到院子那头的角落,伸手到翁里抓起一把把黑色细沙,一点点的往院子里挥洒。书生抚了抚额头,有些无奈道:“你是不是把我给你的那面令牌送人了?”
  “是的!”蒙面女子边挥洒着黑色细沙,边缓缓后退道:“难道不能送人?”
  “没有,我从不干预你做任何事情。”书生目光一阵闪烁,盯着她的背影道:“可我也知道你不会轻易和陌生人打交道,我只想知道为什么要送给跃千愁?”
  “跃千愁?”蒙面女子一怔,手里的活停了下来,她想起了在人间地宫里遇见的那个扎了满头小辫子的土着,很奇怪的土着。
  她给他卜算过一次,发现那土着竟然是一个死过两次却依然活着的人,于是想清晰的卜算一下他离奇的死法,结果发现无法窥视,想卜算一下他的将来,还是无法窥视,就连其修为也一样让人无法窥视,只猜出了个名字,是个浑身充满了谜一样的人。
  她有记忆以来,只遇见过三个让自己无法窥视命运的人,然而这三个人偏偏都出现在困住自己的人间,而且时间都很接近,一个是杀了守护自己的两位冥将的毕长春。还有一个就是那满头小辫子的土着正是叫跃千愁,她印象很深刻,所以一提起这个名字立马就想了起来。
  但是自己当初并没有把冥皇令牌送给那个满头小辫子的跃千愁,自己也不可能把冥皇令牌送给一个无法琢磨的人。而是在进入九幽冥洞之际,忽然发现了一个非同寻常的女鬼修,窥视其命运发现这女鬼修的命运将来所达到的高度简直让人无法置信。
  这位女鬼修命中注定有贵人相助,然后成就其非凡的将来。她想窥视其命中贵人是谁,竟然能助她达到那样的高度,可是根本无法窥视到那位贵人,这也就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三个让她无法窥视到的人。
  也就是在窥视到那女鬼修的一丝命运后,自己才将冥皇令牌送给了她,希望能在未来帮上她,以便双方能结下善缘。就在自己将冥皇令牌送给那女鬼修后,忽然发现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人在看着自己的举动,隐约感觉到应该就是那女鬼修的贵人,可是自己根本无法察觉到他在什么地方……
  现在听到书生说自己送给那女鬼修的冥皇令牌落在了跃千愁的手上,她微怔之间有了一丝明悟,也许那第三个让自己无法窥视到命运的人根本就不存在,而是前面遇到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如此一来那女鬼修的命中贵人便呼之欲出了,应该就是那个扎着满头小辫子的跃千愁。
  他竟然能把那女鬼修扶持到那样的高度,那他本人将来的成就岂非更高……
  蒙面女子的目光一阵惊疑不定,隐隐闪过一丝激动和兴奋,喃喃道:“终于让我找到你了。”这蒙面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和跃千愁在人间照过面的冥界圣女。
  书生默默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从第一次见到她从那无边无际的神秘禁地走出来后,还是头次见到她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激动和兴奋的样子,这女人一向对任何事情算无遗策,屡屡帮了自己的大忙,就连当年自己和金太能从人间天劫中逃生,也是沾了她的光,否则两人定是死路一条。
  加上她从那无边无际的神秘禁地走出来的神秘身份,自己对她一向不敢轻慢,奉为天人。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样丰富的表情……
  书生惊讶之际心头非常的不平静,琢磨着“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是什么意思?忍不住问道:“莫非那个跃千愁和你有什么关系?”
  冥界圣女回过神来,脸上又恢复了平静,微微摇头道:“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回冥界的时候和他有一面之缘,说过几句话而已。”
  她没有说清是在回到冥界之前,还是回到冥界之后,书生却是理所当然的当成了是回到冥界之后发生的事情,缓缓点头道:“一面之缘就能让你送出令牌的人,想必是你看出了点什么。也是,记得初次在化龙门看到这小子的时候,他竟然抱着离广的小儿子跃上了龙门,一举助那乳臭未干的小儿化龙成功。虽然那黄毛小儿能跃龙门成功是自身的原因,但是现在想想,才想起冥河黑鲤一族跃龙门一向有一个‘有缘人’的说法,能做黑鲤化龙的有缘人,想必不会太简单,必有什么因果在内,是我忽视了。”
  “帮助冥河黑鲤化龙?”冥界圣女一愣。
  “是!”书生笑道:“你不太关心什么事情,所以没有和你提起罢了。”冥界圣女抱着银瓮,脸上微微绽放出一丝笑容,轻声道:“还真是个贵不可言的‘贵’人,看来我没有猜错……”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乱七八糟的命运
  “贵人?”书生一怔,随后淡淡笑道:“你用贵不可言来形容他?能从你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的让我非常惊讶!”
  冥界圣女看了他一眼,伸手到银瓮中抓出黑沙匀称细致的洒向院子里的地上,静静的洒出一把又一把,黑沙落地却又发出淅淅沙沙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见她不理自己了,书生苦笑笑,看了眼身后,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屋廊下约膝盖高的走廊上,一双赤足收起,盘膝在石磨边,双手扶膝,默默看着冥界圣女边撒播黑沙边一点点后退。
  他本以为自己很有耐心,能等到对方慢慢将整片院子侍弄完,然而她几乎细致到了一丝不苟的地步,自然也就快不起来。个把时辰后,小小的一块院子连一半都没有侍弄完,书生不由无奈的抚了抚额头,他发现自己的耐性似乎连一个时辰也难以扛过去,何况看情况至少还要一个时辰,相对于自己所经历的悠久岁月来说,一两个时辰算什么?然而现在……这简直不可思议。
  遂坐在屋檐下,近乎自言自语的说道:“自从经历人间那场大战后,对我来说,犹如醍醐灌顶,方知天威难测,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双天眼注视着一切,并非我辈能够抗衡。在悠久的岁月长河中,我白启并非第一个执掌冥界的冥皇,估计也不会是执掌冥界的最后一任冥皇,这点我有自知之明,所以白启也不求能与天地同朽……”
  听到这里,冥界圣女撒出一把黑沙后,回头看了他一眼,边继续做那别人看不懂的事情,边冷冷说道:“你既然已经看透了,何必还要再来我这里絮絮叨叨,你别告诉我说,你这次来不是来向我探寻你自己的命运?”
  “呵呵虽不求能与天地同朽,但白启不想落得个悲惨收场的结局,如果我命运的终结注定是要悲惨收场,左右都是如此,那白启为何不能和命运做抗争?都说蝼蚁尚且贪生,我白启心胸再宽广也不能免俗。”书生如老僧入定一般的慢慢说道。
  一只倒挂在屋檐下的萤火虫脱落下来,轻飘飘的在他身后飞舞,忽然落在了他身后的磨盘上,一闪一闪的亮光被白玉墙面反衬回来,让说自己不能免俗的书生反而显得有些超凡脱俗起来。
  “强词夺理说来说去还不是又回到了原点。”冥界圣女冷哼道。
  “不管我是不是强词夺理,但我说的都是大实话,这点毋庸置疑!”书生看着她淡淡笑道:“为什么你从那里出来的时候会遇见我,而不是遇见别人?为什么你会时常在我眼前,这难道不是命中注定的事情?这应该也是我命运的一部分,说不定冥冥之中上天已经给了我一次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既然已经有了解决之道摆在眼前,白启自然要去争取,否则无异于逆天行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的到来,就是让你走向最终命运的重要因素。”冥界圣女淡淡说道,此话一出,书生眉头皱起,陷入了沉思中……
  “哎你我相处这么多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如仙女散花般的蒙面女子突然微微叹息一声,有些不忍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上天能让我窥视他人的命运,那是我的荣幸,但它只是让我做一个旁观者,却没有赋予我泄露他人命运的权利。每当我窥视到一个人的命运时,便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告诫我,一但泄露出去,我必将遭受天谴……我的母亲便是前车之鉴!”
  “你的母亲?”书生一脸愕然,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以前曾数次询问她的来历,都没有得到只言片语的答复,没想到她今天竟然提到了自己的母亲,不由惊讶道:“如此说来你的母亲也能像你一样窥视别人的命运……你为什么从那里出来?那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你的来历难道不能告诉我吗?”
  “这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何况是我的隐私,我不想轻易告诉别人。”冥界圣女波澜不惊的撒着黑沙。
  书生一付早就知道会这样的样子耸了耸肩,忽然眼睛微微闪现智慧的光芒,沉吟道:“你能把令牌送给跃千愁,不知道你嘴中的这个贵人到底贵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也不瞒你,须知你嘴中的‘贵不可言’没办法不让我心动,不知道他的贵气能不能对我有利?”
  冥界圣女一愣,手上的活停了下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转身饱含深意的看着他。事实上冥皇令牌自己只是送给了那个女鬼修,自己也从未说过自己把令牌送给了跃千愁,但是令牌的主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以为是自己把令牌送给了那个跃千愁,诸多巧合凑在一起,突然间似乎有些点醒了自己,让自己好像窥视到了一些什么……
  她若有所思,命运的轮盘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它的运转,浩浩荡荡不可逆转,如宇宙无尽星辰的演变,繁杂而奥妙,只能用大势所趋来形容。自己这个旁观者虽能窥视一斑,但是却只能顺从,没有逆转的权利,若是想强行改变些什么,其实是在做无用之功,没人能逆转宇宙无尽星辰的浩瀚演变,不顺势而为必将被碾成齑粉……
  想通了这些,她反而不想再告诉书生真相说自己并没有把冥皇令牌送给跃千愁……
  书生看着她发呆的样子,有些好奇道:“怎么了?难道被我说中了什么?”他目光闪烁不已,有种迫切想知道答案的激动,但是他又知道勉强不了她,只能是期待。
  冥界圣女轻轻吐了一口气,挡着半张脸的黑纱轻轻飘动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她停下了作业,抱着银瓮走向书生,将东西放在了石磨下,转身坐了下来,和书生并排坐在了一起,好像一对情侣一般,实际上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书生又是一愣,露出一丝稀罕的神情来,还是头次和她这样近距离的坐在一起,忍不住偏头无礼的打量着她的容貌。那充满智慧的光洁饱满额头,如远山般的熏烟黛眉,长长的睫毛下明眸如秋水一般沉静,却又时而熠熠生辉,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东西。黑纱搭在高挺的鼻梁上,还能朦朦胧胧看到黑纱下那诱人的嘴唇……
  “我敢打赌,你如果把脸上的黑纱给摘下来,一定是一位世所罕见的美女!”书生窃笑了一声。
  冥界圣女回头冷漠的盯着他道:“我父亲当年就是因为和人打赌摘下了我母亲的面纱,结果落了个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轮回的下场,怎么?你也想试试?”
  “呃……”书生顿时笑不起来了,犹如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讪讪的看向了前方。
  “这世上有三种人,我窥视不到他们的命运。第一,我自己,自己无法窥视自己的命运。第二,是自己完全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大能者。第三,便是命运叵测充满了变数的人,让人无法预料。”冥界圣女突然莫名其妙的说出这番话来。
  书生一愣,随后肃然道:“这世上还有能完全掌握自己命运的人?莫非是神界的强者?”
  冥界圣女微微摇头道:“所谓能自己完全掌握自己命运的人,并非说是能摆脱所有的一切桎梏而为所欲为的人。宇宙浩瀚充满了未知的演变,是个永远的谜,囊括着所有的一切,就在我们的头上,默默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就是我们所说的‘天’,所有逆天而行的人都会被无情的碾成齑粉。于是有大能者想追寻它运转的轨迹,想跟随它所引导的道路前行,追求和宇宙星辰一样的不朽,便将这条道路称为了‘天道’。”
  “但是能真正踏上这条道路的修行者微乎其微,可一但追寻到了天道的足迹,修行便有可能一日千里,让世人望尘莫及。踏上了天道的人,天威煌煌,光彩夺目,其命运不是我能窥视的。当然,天道难寻,想永远踩着天道的足迹前行何其艰难,也不知道终点究竟在何方,漫漫征途十有八九都要迷路,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能走到最后。”
  “天道?”书生肃然起敬的呲了口凉气,那从未触及过的浩瀚领域忽然呈现在自己的面前,突然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不由抬头看向了漆黑的夜空,良久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苦笑道:“你忽然告诉我这些,莫非是想告诉我说,那跃千愁是踏上了天道的人?”
  “他?不是!”冥界圣女很肯定的摇了摇头,道:“他是我说的三种人里面的最后一种,命运叵测充满了变数,我想窥视却是一片眼花缭乱,他的命运给我一种乱七八糟的感觉,真真假假混杂在一起,看得我头晕目眩异常难受,甚至恶心的想吐,根本就无法梳理清楚,只怕连他自己也是一片茫然,在不明所以的乱来……”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白启帮忙
  “呃……”书生有些惊叹的连连点头道:“还有人能有这样的命运,用命运叵测充满了变数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不过话又说回来,想必拥有这种命运的人极其少见吧是不是可以说这是具有特殊命运的人?”
  冥界圣女微微点头道:“有一种说法是,这种人是在天道的夹缝里苟且营生的人,等于给了他一条迥异于常人的路,让他自生自灭,就看他能不能走到最后。这种人也不知道是得到了天道的垂青,还是受到了天道的抛弃,具体是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楚,正因为这样才叫充满了变数。”
  书生有些哭笑不得道:“可你却把令牌给了这么一个人,照你这样的说法,他哪算得上是什么贵人,莫非你是想看看他能不能走到最后?”
  冥界圣女想想还是没有吐露自己并没有把令牌给跃千愁,只是淡淡说道:“我只是这么一说罢了,是不是谁的贵人都是相对而言的。我只是在猜测,他这种在天道的夹缝里苟且营生的人,是不是可以将一些命运已经固定的人,拉偏向命运的另一条岔路口?”
  书生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眯眼看着她道:“你是说他有可能改变我的命运?”
  他突然隐隐猜测到,她之所以破天荒的跟自己说这些话,实际上已经在告诉自己,自己以后的命运好不到哪里去,而跃千愁这个在天道夹缝中生存的人因为无命运可言,于是可以不守游戏规则,可以做一些别人不能做到的事情,譬如能改变别人的命运。
  虽然不知道被他改变的命运是好还是坏,但是如同她所言,是不是谁的贵人都是相对而言的。于是他照此推理,对跃千愁坏的人,跃千愁自然要以报还报,对跃千愁好的人,自然也会得到相应的报应,这就是好坏之分的差别。否则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令牌送给跃千愁?这里面未尝没有示好的嫌疑……
  聪明的人往往会认为自己看破了命题,然而往往会聪明反被聪明误,至于到时候是好是坏需要靠时间来检验他的认知。至少书生目前认定了是这么一回事,冥界圣女却是霍然站了起来,反身抱起了银瓮,不假颜色的皱眉道:“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无法窥视他的命运,这是你自己胡乱猜测的,好了你已经打扰我很久了,该走了。”
  书生放下腿,跟着站了起来,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想想对方的习惯和脾气,知道下了逐客令再问什么也是枉然,当即一个闪身到了围墙外面,看着她又在那干枯燥无味的事情,不由摇头离开了。
  漫步在幽木林间的小径中,书生时而仰头时而垂头,赤着双足,蹉跎唏嘘的考虑着什么。不知不觉便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阁楼边,随后又回头看了眼刚才来的方向,目光坚定了起来,快步走回了阁楼里面。
  来到楼上的窗口前,有节奏的轻轻敲了一下窗沿,一道银光闪现,银甲千军出现在窗外候命。书生沉吟着缓缓下令道:“立刻给我查跃千愁的去向,尽快查清回来报我。”
  银甲千军怔了一下,立马拱手抱拳道:“是!”一个闪身消失了。
  就在书生要坐回摇椅的当口,远处天际一道金霞划破夜空,瞬间到了窗口,一身异常华丽金袍的威严男人现身,细长的眼缝内精光闪烁,微微瞥了眼摆在窗口边的摇椅,刻薄的嘴唇微微开阖道:“白启,你日子倒是过得悠闲自在。”
  “哪有你过得悠闲自在,我这里暗无天日,还有一大堆不听话的人,不像你在山河秀丽五光十色的仙界,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书生双手往身后一背,露出傲慢的神情讥讽道:“金太,你是无事不登门,说吧又有什么事找我?”
  原来这突然到访的来客正是仙界的至尊帝王仙帝金太,一个冥界至尊,一个仙界至尊,两人相逢的场面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
  “老朋友见面,何须如此刻薄。”金太面无表情道:“你到我仙宫的时候,我扫榻相迎,哪有像你这样把客人堵在窗外的事情。”
  书生一声冷哼,但还是负手转身走开了,让出了窗口进来的空间。金太瞬移出现在了窗内,犹如贵不可言的帝王一般,无比威严的缓缓踱步在阁楼内,审视着阁楼内的摆设,微微摇头道:“还是那些腐朽的破东西,成年老调的摆设……身为堂堂的冥界至尊,何必要把日子过得如此清苦,你再怎么淡薄简约,在别人眼里,你还是当年那个屠杀冥界千万生灵的冥皇白启,没人会说你好。王者就要有王者的样子,不能自掉身价。”
  “腐朽的破东西?”书生不屑的挥了挥手,露出不可理喻的样子道:“莫非都要像你一样,坐在金疙瘩上,躺在金疙瘩上,连和女人同床也在金疙瘩上,你就不闲硌的慌?没品味的家伙也配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当然,清苦是清苦一些,比不得你,天天有一大堆人在耳边歌功颂德,更有歌姬美女成群环绕在身边伺候,活生生过的就是人间土皇帝的日子,真让我佩服不已。”
  “歌姬美女成群环绕,也比不上你慧眼识人,找了个像黑池那样的尤物伺候。要不我们换换口味,我把成群的歌姬美女送给你,你把黑池送给我,一群换你一个,你也不吃亏。”金太背手看着倚墙而立的架子上的繁杂卷宗,虽然在开玩笑,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有说话的语气依然刻薄冷漠,似乎天生就不像是开玩笑的人。
  “你当谁都和你那样变态?”书生眼珠一转,突然哂笑道:“要换也不是不行,那些被你轮流宠信的烂货就免了,不过我对姬舞还是有点兴趣的。不如你把姬舞送给我,我把黑池送给你,怎么样?”
  金太闻言缓缓转过身来,目光闪烁的盯着书生看了会儿,方点头道:“可以,不过不是现在,等我玩腻了再和你换换口味。”
  如果此时有人听到这仙界的至尊和冥界的至尊竟然在谈如此龌龊的勾当,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连自己的女人都可以随时拿来交换的,只怕都会自惭形秽吧!尤其是那即将嫁做人妻的姬舞,假如知道了这番谈话,当该情何以堪书生的嘴角顿时一阵抽搐,露出斗嘴失败服了的眼神,挥手道:“怪不得连名字里面都带了一个‘太’字,简直是天生的变态。说吧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突然想来看看你罢了。”金太迎着对方讥讽的眼神,面不改色的说道:“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我仙界的一个小卒,怎会得到你这个冥界堂堂冥皇的垂青,竟然赐予了冥皇令牌给他?好像黑池那女人你都没有给过她吧还有,黑冥大军和我仙界中那个叫穆兵的人搅合在一起对那个小卒痛下杀手,这事我怎么觉得有些蹊跷,同样是一个小人物,他怎么可能调动黑冥大军,是不是跟我的那个外务大统领有关?事情发生在你的地盘上,凭你的势力,你别告诉我说你没有查清这背后有没有内幕。须知你我早有约定,为了维持你我各自对两界的统治,要互通有无,所以希望你能坦诚相告。”
  书生笑吟吟的看着他,心中却是念头转了无数,对面这个家伙狡猾狠毒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人性,自己早就领教过了,有些事情可以说,但有些事情又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牵涉到冥界圣女的命运之论自然不能泄露,否则天知道会引起什么变故。
  “你笑什么?莫非是你在背后什么搞鬼?”金太一双本就细长的双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缝隙,闪着毒蛇般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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