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庶子风流(校对)第19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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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出去,什么罪名都能往他头上压,否则他凭什么会磕头以兄跪地?
  眼见王熙凤嚣张的冲他无声一笑,贾琮不屑的弯了弯嘴角,道:“老太太、太太,莫说磕头,就算打杀了我,如果能救宝玉,我也不会吝啬一命。琮受老爷大恩久矣,若能救老爷之子,琮绝无迟疑。只是,琮即使死,也想做个明白鬼,所以……敢问老太太、太太,琮到底罪在何处?”
  听他不疾不徐道来,贾母虽依旧深恨,却也不急着让他给宝玉磕头了,道:“你写的那首词,什么记得颦儿初见,什么说相思,又是怎么回事?人贵有自知之明,凭你也敢惦记着我的玉儿?起了这等下贱的心思,还敢问我何罪?”
  贾琮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他怔了怔后,奇道:“老太太难道不知,这首词是写给平儿姐姐的,何时与林妹妹相干?
  今日诸位姊妹们都可以作证,词里写的分明是‘平儿’,绝非‘颦儿’。
  而且,宝玉也亲眼见过原稿的,再没有误会的道理。
  贾琮自然有自知之明,从未想过攀龙附凤。
  能有平儿姐姐这样的丫头相伴,就心满意足矣。
  怎敢往林妹妹她们身上想一分一毫?”
  语气中已经带了些讥讽了。
  不过贾母等人这会儿却顾不得,将信将疑的看向探春等人。
  探春忙道:“的确是平儿姑娘的平儿,不是林姐姐的颦儿。当时诗稿是林姐姐在三哥哥书桌上翻出来的,今日问三哥哥,已经解释的很明白了。二哥哥也知道,当时也笑来着。此事必和三哥哥不相干的……”
  王熙凤丹凤眼竖起,高声道:“三妹妹这个保证你也敢下?那你说,宝玉不是因为这件事,又因为何事变成这般?太太素日里待你比亲生的还强,你这会儿就向着不相干的说话?”
  此言一出,果不其然,王夫人眼睛淡漠的看了过来。
  探春心里畏惧,忙解释道:“不是,我……”
  可不等她多说什么,王熙凤就冷笑道:“管他是哪个平儿,宝兄弟和林妹妹从他那里回来就成了这般,难道他就没责任?闲话少说,先给宝兄弟磕头赔罪,唤醒过来一问便知谁是谁非!”
  贾琮淡淡道:“还是那句话,如果我磕头能让宝兄弟醒来,我自然不会拒绝,那说明这件事罪在于我。可是,若此事罪不在我呢?论年纪,我还长于宝玉半天,今日我心含救弟之心磕头,传出去没人会说我的不是。可是宝玉呢?以弟逼兄,名声坏了不说,怕连福祉都要受影响。”
  “放屁,什么福祉受影响?宝玉的福祉也是你能影响到的?说到底,你就是不愿救宝玉,你不想跪!”
  王熙凤言辞凌厉,步步紧逼道。
  贾琮冷笑一声,道:“二嫂,不如这样。我此刻给宝兄弟磕头,若是他醒来则罢,若是不能,说明罪不在我,可二嫂你逼我以兄跪地,就罚你以嫂子跪小叔子,如何?你不惜宝玉担上逼兄跪弟之名,我也不吝担一个让嫂子跪小叔子的恶名!”
  “你……”
  王熙凤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指着贾琮,眼神恨不得吃人!
  然贾琮虽目光淡淡,却也丝毫不让……
第一百三十五章
驱离
  “好啊,好啊!老祖宗,你瞧瞧,他还没承爵呢,就想逼我下跪啊!如今老祖宗还在,他就这样嚣张跋扈,往后我该怎么活啊!”
  一边哭诉,王熙凤一边抱着贾母嚎啕大哭起来。
  贾母脸色难看之极,兄弟阋墙之事,无论是哪个都不愿看到。
  她冷冷的看着贾琮那张脸,又想起他的出身,心里腻味之极,寒声道:“你要逼哪个下跪?”
  贾琮淡然道:“若非事出有因,贾琮断不会出此狂悖之言。只是,宝玉之症分明与琮不相干,二嫂却因私怨,枉顾事实,指鹿为马,逼琮以兄跪弟。此等心思之险恶,实非长嫂该为。君子当世,可跪天地,可跪君王,可跪祖宗亲长,可跪恩师,却没听说过要跪从弟的。此乃纲常所在,若强逆之,琮与宝玉皆无好处。”
  王熙凤插口道:“跪不醒就是你心不诚!”
  贾琮冷笑一声。
  贾母还想说什么,贾政长叹息一声,道:“老太太,琮哥儿……琮哥儿所言不差,以兄跪弟之事再莫谈起。传出去,必有人非议吾家不知礼也。”
  说罢,又对贾琮道:“琮儿,你又怎会写那样一首词?”
  贾琮恭敬道:“回老爷的话,此事侄儿亦与众姊妹分说明白。
  去年侄儿在先生家,刚参加完先生邀请数位老友举办的诗会,因多饮了些师娘为我酿的果酒,就醉了过去。
  一觉醒来,想起了往年之事。
  当日侄儿在学里因被金荣诬陷,被大老爷圈在东路院假山后的耳房里,嬷嬷不慈,动辄打骂,并缺衣短食。
  是平儿姑娘想方设法赠衣赠食,若非如此,琮几不能活。
  琮现在还记得十分清楚,当时吃着平儿姑娘使人送进来的点心充饥,耳中听着后院大老爷们享乐的丝竹之声,却并不觉苦。
  在先生家,想着那年那月那些事,侄儿虽心中沉重,却也有许多暖色。
  正是这些暖色,使得琮心中不露淫邪之念,不入歧途。
  因而感念平儿姑娘,故做此相思词。
  然此相思非彼相思,而是思恩,思义,思善心,亦思那段春秋往事。
  便有了‘去年春恨却来时’,‘琵琶弦上说相思’之句。”
  贾政闻言,心中起了浓浓的愧疚之意,叹息一声道:“那段时日,委屈你了……”
  贾琮正要摇头开口说不委屈,却听薛姨妈忽然惊叫一声,道:“金荣?莫不是挑唆蟠儿寻琮哥儿麻烦那个金荣?”
  贾琮一怔,瞥见王熙凤变了脸色,忙道:“这两日事情太急,竟忘了这一茬。姨妈,你说是金荣挑唆的薛大哥来闹事?不能吧?当时老爷听闻金荣在学里聚赌淫乐,可是亲自发过话,驱逐此等混账出族学,不可坏了祖宗所立教化子孙之地。难道他又回到族学中去了?”
  薛姨妈咬牙恨道:“就是这个孽障,在学里哄的蟠儿,说什么琮哥儿身世不堪,家里地位不高,给些银子就……这等黑了心的奸邪歹人,怎又回去了?”
  贾琮闻言,呵呵一笑,看向已经有些慌神的王熙凤。
  王熙凤忙解释道:“金荣的姑母是贾璜的妻子璜大奶奶,她哭到我跟前卖惨,只说哥哥死的早,只留下一条血脉,嫂子又不易,想寻个地儿让她侄儿读书,还说他已经痛改前非了。实没法子,我才应下她。”
  听她这般一说,薛姨妈就有些不高兴了。
  这样一个孽障,惹出多大是非来。
  王夫人见贾政也阴沉着脸不悦,便对王熙凤道:“日后这等抹不开脸的善事少做,况且老爷都发话了,你怎还好善作主张?”
  王熙凤落泪道:“那璜大奶奶往府上来的殷勤,常有孝心,又说的那样可怜,我想老太太、太太常有惜老怜贫之慈悲心,不若帮衬一把,再没想到,竟差点把自家人给害了。”
  说着,向薛姨妈赔不是。
  薛姨妈见此还能说什么,忙叫起。
  王熙凤又向贾政请罪,贾政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道对那等孽畜,再不可心软。
  一圈下来后,漏洞就算是被堵住了。
  王熙凤起身时瞧向贾琮的目光,得意中带着不屑。
  她又对贾母道:“老祖宗,我说的法子别人不听,只能让有能为的人想法子了。琮兄弟有能为的紧,想来他必有主意!”
  说着,又看了贾琮一眼。
  其实以王熙凤的性格来说,她多好用借刀杀人之计。
  嘴甜心苦,两面三刀,上头一脸笑,脚下使绊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这才是她的风格。
  如今虽也屡屡借刀,但到底还是短兵相接了。
  一来在她心里,贾琮原不配让她虚与委蛇。
  二来,经过两三日的发酵,爵位丢失之苦,愈发让她心中煎熬,如毒蛇噬咬。
  真真恨不得贾琮去死……
  平儿向着贾琮说话一事,更似火上添油!
  到了这个地步,她也顾不得平儿心里到底是拿谁当主子了,她做梦都想拿回爵位。
  没了爵位,她凭什么得诰命?
  这世上女子只有两条路数可以“改头换面”,一是夫君有爵位,或是为官,可请封诰命,同成官身。
  再者只有指望儿子长大后出息了,做官立功后请封母亲为诰。
  儿子什么的王熙凤觉得多半指望不上,贾琏就更不用去想,唯有爵位才最靠谱。
  这世道女子地位多低下,唯独有一个诰命傍身,才算有了立身之本。
  瞧瞧贾母为何在贾家地位如此之高,纵然东府做族长的贾珍,也一句话传过来训斥一通?
  不止是因为她年最长,她身上还有一个一等国公夫人的诰命!
  满天下的女人,除却天家的后妃之外,便数她最为贵重!
  这,才是女子能自在过活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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