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艺术家(精校)第42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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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文·贝尔重生之后,和中国电影发生的第四次亲密接触,就这样结束了。未来是否还会发生接触,埃文·贝尔不知道,但如果按照埃文·贝尔上一辈子的记忆来看,估计是没有机会了。
  来自遥远东方中国的客人,就这样离开了王子街。只是邱安平、张春晓和斯考特·乔伊对这次会面留下了什么印象,就不得而知了。
第1062章
自拍视频
  送走了中国客人之后,埃文·贝尔的生活又回到了繁忙的轨道中,那只是日常生活的一个小小插曲而已。
  之前埃文·贝尔开玩笑地让李·凯莱赫去当自己的说客,说服巴里·梅耶,李·凯莱赫自然不会答应,虽然华纳唱片和华纳兄弟之间的关系不错,但是李·凯莱赫很清楚地知道,音乐录影带在网络上传播和电影在网络上传播是有很大区别的。电影和电视剧的版权问题牵扯到了DVD销售的整个盗版链问题,在确定视频网站的版权监控系统是有效的之前,电影公司是绝对不可能会松口的。
  埃文·贝尔当然是知道这一点的,他也只是说说而已,就算巴里·梅耶脑子进水了,答应了把版权授权给YouTube,埃文·贝尔也觉得现在不是大张旗鼓把电影、电视剧牵扯进来的时候。在YouTube发展前期,如果有人把电影、电视剧上传到网站上,删除是唯一的选择,必须把这方面的版权纠纷扼杀在摇篮里。只有等频道业务上线之后,并且经过一定的发展,才能开始朝这个领域发展。
  所以,和华纳唱片达成协议之后,埃文·贝尔又找上了百代唱片,费了好大一番力气,这才取得了百代唱片的授权。现在大唱片公司只剩下索尼贝塔斯曼唱片和环球音乐了,埃文·贝尔知道这两个是硬骨头,所以就和伊登·哈德逊从独立唱片公司开始——真正的独立唱片公司,而不是大公司旗下的独立厂牌。
  整个七月份,埃文·贝尔一边留在纽约进行“阳光小美女”的后期制作,一边为伊登·哈德逊出谋划策,虽然其间有不少阻碍,但在“阳光小美女”完成剪辑之前,YouTube一共争取到了十八家唱片公司的视频授权。相对于全世界唱片公司超过四百的数字,十八家实在算不上什么,但这对于YouTube来说,却是十分成功的第一个脚印。
  为了树立起YouTube这方面的印象,埃文·贝尔希望能够起到表率的作用,他打算按照李·凯莱赫的要求,把“事实·虚构(Fact·Fiction)”的音乐录影带拍摄出来,然后上传到YouTube上。
  纵观埃文·贝尔音乐录影带之中出现的“贝尔女郎”,安妮·海瑟薇、梅根·福克斯、斯嘉丽·约翰逊、杰西卡·阿尔芭、瑞秋·麦克亚当斯……每一个都是超级大美女,所以每当埃文·贝尔有新音乐录影带推出的时候,人们总是会期待这一次是否又有新的美女出现。不过,这一次估计观众们要失望了,因为埃文·贝尔在构思“事实·虚构”的音乐录影带时,完全没有考虑女生的元素,估计是他最近的感情状态太过混乱,他暂时不想把事情变得更加混乱了吧。
  埃文·贝尔把音乐录影带的拍摄地点选择在了王子街十号的三楼录音室里,原本放满乐器的录音室,此时已经被清理干净,最里面的隔音间里只有一张高脚凳,一个话筒架而已。
  埃文·贝尔把摄像机架了起来,然后在调整焦距和光线,站在旁边的泰迪·贝尔和伊登·哈德逊正在聊着,埃文·贝尔看了看两个人,不由无奈地说到,“你们两个要不要干脆拿点零食,再搭配一瓶啤酒,在这里坐着观看好了。”
  伊登·哈德逊没有转过头来,似乎思考了一下,说到,“这真是个好主意。”让埃文·贝尔直接就翻了一个白眼。
  泰迪·贝尔却是笑了起来,“你不是不需要我们帮忙嘛,再说了,这种光线、角度什么的,我和伊登都不懂,你还是要依靠自己。”
  “埃文,你现在越来越懒了,拍一个音乐录影带居然就如此简陋,是不是太过随意了。”伊登·哈德逊指了指周围这空荡荡的录音室,对埃文·贝尔的“工作态度”表示质疑。如此简洁的风格,倒像是刚刚出道时的风格一般。
  埃文·贝尔没有回答,直接给了伊登·哈德逊一个中指所回应,他拍摄音乐录影带自然不会如此简单。现在在电影导演位置上有了经验之后,再回来拍摄音乐录影带时,埃文·贝尔就会想尝试一些新奇的东西,不见得一定是好的,但却带着实验性质,这种尝试对于拍摄电影时总是有帮助的。
  “一会听了我的现场演唱,不会哭出来就好。”埃文·贝尔站在旁边酸伊登·哈德逊,他们三个人都知道,“事实·虚构”这首歌是伊登·哈德逊的外祖母去世时,埃文·贝尔所创作的歌曲。
  伊登·哈德逊瞥了埃文·贝尔一眼,露出大大的眼白,显然是在鄙视埃文·贝尔,“你当我没见过世面啊。”泰迪·贝尔站在旁边呵呵地笑了起来,伊登·哈德逊的攻击却是无差别的,“还是泰迪注意一点吧,每次看他听这首歌,眼睛都湿润得不行。如果让那些喜欢泰迪的人知道,他们的泰迪熊如此感性,估计会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疼惜一把。”
  泰迪·贝尔可说不过伊登·哈德逊,直接就用武力解决了。一把抓住伊登·哈德逊,以右脚为轴心,一下就把伊登·哈德逊掀翻了过去。站在旁边的埃文·贝尔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埃文·贝尔没有再理会外面这两个活宝,走到隔音室里,拿起自己的木吉他,直接坐上高脚凳,开始弹奏不成歌曲的旋律,主要是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事实·虚构”这首歌的情境十分重要,如果无法把歌曲之中那种深切的情感传递出来,绝对是一件很遗憾的事。
  看到埃文·贝尔认真了起来,泰迪·贝尔和伊登·哈德逊两个人也找到了位置,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此时录音室里的红色指示灯是亮着的,所以埃文·贝尔在隔音间里面的声音,外面也是可以听到的,但是外面的声音却不会影响里面的声音。
  埃文·贝尔沉静了下来,他可以感受到紧绷的琴弦在自己的指尖轻轻振动,左手的指尖感受到琴弦传来的压力,琴弦清脆的弦音在耳边叮咚作响,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音乐就是如此,可以因为旋律的变幻让人们的心情也发生改变。
  指尖稍微一变化,“事实·虚构”前奏的旋律流淌出来,这就好像涓涓细流一般,并不急躁,并不湍急,并不嘈杂,并不喧闹,只是静静地流淌,如同泉水般清冷的旋律,在吉他琴弦之中变化,缓缓流入心底,灌溉着心间的每一寸每一缕,旋律里那宛若茉莉般的清香,徐徐散发出来。
  “恩……”埃文·贝尔就好像在吟唱小夜曲一般,对着话筒,利用一个单音节,和着旋律轻声起伏。在那清泉般的嗓音中,全世界的灯光都好像熄灭了一般,只有埃文·贝尔身上那件白衬衫散发着幽光。那一句“恩”,彷佛儿时母亲在摇篮边低低的催眠曲,轻柔而温暖,让黑夜里所有的恐惧都驱散而去,只留下那无尽的幸福和关怀。
  就好像低语呢喃一般,埃文·贝尔的嗓音像是一首诗歌,也像是一曲天籁,在录音室里流淌下来。“想象一个没有我的世界,你开始支离破碎。让我们假装你已经失去我一阵子了,你难道不会说你是孤独的,是爱情伤害你自己的心吗?穿上最好的狂欢服饰,带上假笑的面具。我在梦想着一个有她的美梦,暮光之下她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是脑海中的图像却清晰无比。我是事实,而她是虚构的。”
  那宛若棉絮般轻盈的情感,在清澈透明的嗓音里跳跃,那一句“我在梦想着一个有她的美梦(I'm.Dream.Of.Dreaming.Dreams.Of.Her)”,刹那间就让人进入了一个梦幻的世界。埃文·贝尔那清澈的嗓音,不带任何交情不带任何修饰,在伊登·哈德逊和泰迪·贝尔的耳边铺陈开来。即使听过千遍万遍,依旧会被这最纯粹的声音所打动,就好像第一次听到一样,毫无防备,被直接命中。
  “依稀记得那个你我相依的夜晚,你在我身边入睡。你我还是陌生人,但我却紧紧握着你的手,怎么可以说你我从来未曾接近过呢,当所有星星在夜空上密布,我曾以为我们有过那么一个瞬间。我梦想着一个有她的美梦,暮光之下她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是脑海中的图像却清晰无比。我是事实,而她是虚构的。我似乎失去了自己缺失的部分,她依然是我最喜欢的艺术作品,脑海中的图像清晰无比。我是事实,而她是虚构的。
  什么都没有改变,因为我是事实,她是虚构的。我可能以这种自相矛盾的形式带着残缺而存在着。”
  当演唱到这里时,旋律开始逐渐往高里走,埃文·贝尔对着话筒轻轻哼唱着一个单音节“耶”,旋律越来越高,曲调越来越高,“我梦想着一个有她的美梦,暮光之下她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是脑海中的图像却清晰无比。我是事实,而她是虚构的。”
  埃文·贝尔的嗓音也合着旋律一起走高,那清澈见底的嗓音彻底爆发了出来,隐藏在声音伸出的沙哑开始咆哮出来,“耶……哦……耶……”这种爆炸性的撕裂感,和之前的轻柔温和完全没有任何排斥感,可以让人清晰感觉到是之前情绪累积起来之后的爆发,一切都是如此顺理成章。当埃文·贝尔的嗓音到最高端完全释放出来时,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打一个冷战,鸡皮疙瘩全部都冒了出来。
  当咆哮结束之后,旋律再次平复了下来,那仿佛呢喃般的清澈嗓音在耳边低语着,“我爱她很久很久了,我只想说她从来都没有发现,她从来都没有发现过我。”
第1063章
天籁之音
  伊登·哈德逊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录音室里的灯都被关了,只有埃文·贝尔做在地方,有暖暖的鹅黄色光芒笼罩着。光线折射之下,伊登·哈德逊觉得视线不是那么清晰,只能够看到埃文·贝尔的手指在琴弦上下纷飞,但是却看不清楚那一个指节的活动,朦胧的视线之中,一个个乐符就好像在缕缕光线之中穿梭的精灵,翩然起舞。
  斯德哥尔摩的冬天就是一片蓝色,看不到边的蓝色,整个天空干净得像水洗过一般,晶莹透明地像块水晶。伊登·哈德逊记得小时候,嬷嬷总是牵着他的手,站在码头边上,静静地看着那片大海。平静的海面空无一人,只有几只海鸟孤单地在翱翔,从天空上滑过一道道痕迹。许久许久出现一艘渔船,在空旷的海面上行驶而过,“嘟嘟嘟”的引擎声夹杂在海风之中漂浮不定的传来。
  埃文·贝尔的声音就好像斯德哥尔摩的冬天,清澈晶莹的水晶一般,但是却渲染上淡淡的蓝色,好像一滴蓝色颜料掉落在净水之中一般,缓缓地晕开来,将没有颜色的水一点点侵蚀,潜移默化地渲染成蓝色。那种淡淡的蓝色,很干净,映衬在深蓝色的大海、翠绿色的树林、深褐色的土地之上,彷佛一瞬间天空变得好远好远,就算仰着脑袋一直往后,再往后,也看不到天空的顶端。
  “我在梦想着一个有她的美梦(I'm.Dream.Of.Dreaming.Dreams.Of.Her)”。
  伊登·哈德逊的右手似乎可以感受到嬷嬷那双温暖的手掌,因为凛冽的寒风一点点失去温度,直到变得冰冷冰冷。那穿透水晶投射下来的阳光,被四面八方充斥而来的海风吹得七零八乱,根本无法带来温暖。
  “嬷嬷,我们在等谁吗?”
  “我的小天使,嬷嬷在等天黑,你不觉得夕阳把整片天空染红的时候,很漂亮吗?”
  嬷嬷的声音在伊登·哈德逊的耳边缓缓响起,就好像是穿梭了时空来到现实一般。伊登·哈德逊不由抬起头,就好像自己小时候一样,看着海平线上的夕阳一点一点把天空的蓝色渲染成另外一种颜色,淡淡的、粉嫩的、漂亮的粉红色,就好像一滴红色的颜料“滴答”地一下落了下来。
  “暮光之下她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是脑海中的图像却清晰无比。我是事实,而她是虚构的。”
  那满天满地的暮色,漂亮得不真实;嬷嬷的身影在伊登·哈德逊的脑海里,也清晰得不真实,好像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从来没有长大过,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斯德哥尔摩,嬷嬷从来没有等到外祖父回来的时候,嬷嬷也从来没有离开过……
  旋律的曲调开始走高,埃文·贝尔那清澈的嗓音充满让人惊叹的爆发力,开始在吉他弦音之中一点点炸裂开来,“啊……耶……哦……”最简单的单音节,哼唱着旋律,同时也将那蕴藏在乐符之下的情感完全点燃引爆,跟随着埃文·贝尔那连续转高两个八度的音调,一丝一缕地爆炸,之前整首歌的温柔、整首歌的纯净、整首歌的忧伤,在这一刻一点一点地、直到完完全全释放出来。
  “滚,你们都滚……”伊登·哈德逊只感觉自己又好像回到了嬷嬷的葬礼上,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埃文·贝尔的声音就好像时光机一样,在他的脑子里把过去的画面一帧一帧的播放出来。当埃文·贝尔的嗓音完全释放出来时,伊登·哈德逊接连打了好几个冷战,恍惚间就好像回到了斯德哥尔摩一般,就连纽约的盛夏七月,都变成了瑞典那糟糕的二月。
  脸孔,还是那张脸孔,伊登·哈德逊的冰山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那双被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眼睛,此时却盛满了泪水,滚烫的泪珠就这样无征兆地滑落下来。心,依然还是痛的,记忆不会忘记,只是被印成了明信片,珍藏起来罢了;伤痛不会消失,只是成为了成长过程中最美好的一帧。
  “我爱她很久很久了,我只想说她从来都没有发现,她从来都没有发现过我。”埃文·贝尔低声呢喃到,旋律在爆发之后,又被埃文·贝尔的嗓音迅速收了回去,全部的化学反应再次回归平静,那平静清澈的嗓音之中,挥之不去的忧伤和伤痛,却在吉他的五根琴弦之中,被封印成了琥珀,永远地保存了下来。
  “献给我最好的朋友。”埃文·贝尔最后说道,然后低下了头。
  泰迪·贝尔安坐在原地,没有动,身边的伊登·哈德逊一点声音都没有。本来,伊登·哈德逊是冰山,不说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但是此时此刻,泰迪·贝尔却知道,这不一样。所以,泰迪·贝尔只是安静地坐着,没有去开灯,也没有说话。坐在隔音室里的埃文·贝尔也没有说话,只是坐着。
  这一刻,就把黑暗留给伊登·哈德逊吧,哪怕只是几分钟而已。
  几天之后,李·凯莱赫就收到了埃文·贝尔制作的“事实·虚构(Fact·Fiction)”音乐录影带成品,埃文·贝尔说,华纳唱片安排好新单曲的发行时间,他将把这首自制音乐录影带在YouTube进行上传,然后通过十一博客公布这一消息。这也算是第一次网络音乐录影带配合单曲发行进行的宣传。
  李·凯莱赫打开了音乐录影带,在自己办公室的电脑上观看了这首由埃文·贝尔亲手制作的音乐录影带。
  画面上,埃文·贝尔就这样简单地坐在录音室中间,李·凯莱赫不由无奈地笑了笑,他给了那么多预算,结果埃文·贝尔就拍摄一个如此简单的音乐录影带?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穿着白色衬衫坐在高脚凳上的埃文·贝尔,还是一下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视频中,埃文·贝尔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在拍摄音乐录影带一般,拿着吉他在随意弹着几个曲调,看起来是在试吉他弦音是否准确一般,如此随意自然的视频,就好像埃文·贝尔只是在拍摄他自己观看的家庭视频一般。
  约莫六七秒之后,旋律进入了熟悉的感觉,这正是“事实·虚构”的前奏,仅仅是一把木吉他的伴奏,埃文·贝尔就好像是一个吟游诗人哼唱着小夜曲一般,在一间普通的房间里对着镜头吟唱着小情歌。但就是这最简单的表演,却好像天籁之音一般,缓缓流入心田,让心自然而然地安静下来,就连穿透玻璃窗投射进来的阳光都变得柔和起来。
  当歌曲进入第二段时,伴随着埃文·贝尔的嗓音,屏幕上出现了一只铅笔,开始在埃文·贝尔的身边进行素描。铅笔在左侧描绘出一个小山包,上面满是茂密水杉林,没有颜色,只是一片铅笔的灰色,朴素得不可思议。但随后,铅笔又继续进行着自己的素描,右侧是一片无垠的水域,而埃文·贝尔所待的地方描绘上了一个小土包,他坐着的高脚凳也变成了一个木桩子。
  随后进入副歌的时候,铅笔又变换成了彩笔,还是为素描上色。土地是深褐色,水杉是翠绿色,水域是深蓝色,天空是淡蓝色,还有一抹隐隐约约的金色光芒看得出来是太阳。
  很快,原本简单的录音室,就被填充上了大自然的色彩,埃文·贝尔就好像坐在一群自然风光之中歌唱一般。这种简笔素描的风格十分幼稚,技巧也说不上高潮,但就是这种幼稚和歌曲却十分契合,那种类似孩童般的纯真和忧伤,让整个画面都变得温暖起来。画面的温暖和歌词中的清冷,在埃文·贝尔那清澈的嗓音之中相互碰撞,传递到李·凯莱赫的耳朵里,却激发出了令人惊艳的火花。
  当演唱到那段情绪爆发的哼唱时,埃文·贝尔的嗓音尽显摇滚风范,那在喉咙里循序渐进爆发出来的情绪,将整首歌推向了高潮。而画面上,铅笔再次出现,一滴滴水珠落了下来,让人分不清楚到底是雨点还是泪水。
  画面下方的积水很快就堆积了起来,当歌曲的爆发到达最顶点时,将整个画面都淹没了。随后,埃文·贝尔的嗓音又回归了轻柔,遭受洪水的画面又开始退潮了,水流就在埃文·贝尔柔和的嗓音里一点点消失。歌曲结束时,水流也就消失干净了,而一起消失的,还有画面上所有的铅笔素描,视频画面上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埃文·贝尔一个人坐在录音室的高脚凳上,独自弹奏着木吉他,像一个吟游诗人一样在歌唱。
  “献给我最好的朋友。”这是埃文·贝尔的最后一句话,画面上的灯光一点点暗了下来,就好像这首歌一样,如同涓涓细流汇入心底,最后离开时也是一点一点消失,在心底留下了一个水洼,里面盛满的是泪水,也是自己的情感。
  李·凯莱赫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原地,即使这首音乐录影带如此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但就是打动了他,不仅因为这首歌,也因为这个音乐录影带。很多时候,最单纯的最纯净的,也是最打动人的。
  李·凯莱赫不由闭上了眼睛,因为如果再继续睁着,他那眼眶里的湿润就会汇集成为水珠了。天籁之音,绕梁不止。
第1064章
驻足围观
  “事实·虚构(Fact·Fiction)”作为埃文·贝尔“三”这张专辑的第九首单曲,于八月二十二日,也就是八月第四个周一正式发行。此时,埃文·贝尔已经前往欧洲拍摄“香水”即将要满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以来,关于“香水”的新闻满天飞,剧组的开机仪式意外十分低调,只是所有演员聚集在巴黎,举行了一次聚会,就算是正式开机了,等待剧组都已经开机拍摄了三天,才有关于“香水”开机的新闻发布出来,之前大家还以为一直在前期筹备状态中。紧接着“香水”剧组邀请到了两届奥斯卡影帝得主达斯汀·霍夫曼、英国影帝级别人物兼出演过“哈利·波特”中斯内普教授的艾伦·里克曼出演,引起轰动;随后,又说“香水”剧组在巴黎哪儿哪儿举行了拍摄,动员了多少群众演员;接着剧组又到了普罗旺斯和西班牙巴塞罗那旁边的古城小镇取景……
  这个超过八百人的剧组,时时刻刻都在吸引欧美媒体的注意,剧组的一举一动都会成为瞩目的对象,这是埃文·贝尔成为导演之后,最受瞩目的一次。虽然埃文·贝尔早就习惯了媒体的关注,而且对于媒体的关注都不会在意,但是导演位置还是有所不同的,他必须考虑到整个剧组的状况。还好,有伯纳德·艾辛格这位大牌制片人坐镇,的确是帮了埃文·贝尔不少忙。
  “事实·虚构”单曲发行的时候,埃文·贝尔还在为了拍摄“香水”而忙碌着。这一次的单曲发行,十一工作室和华纳唱片又再次采取了不同的宣传方案,单曲的数字下载和实体专辑同步发行,音乐录影带则是在YouTube和电视台同步发行。
  八月二十日的上午九点,单曲和音乐录影带同时解封,正式开放。不同以往,大家不必等到电视台播放音乐录影带才能听到,也不必专门到iTunes下载单曲才能听到,只要有电脑的人,打开YouTube,就能够看到用户名为“埃文·贝尔”的用户上传了他的第一个视频,名字正是“事实·虚构”,所有人就可以通过这种方式直接听到歌曲看到音乐录影带了。
  所有埃文·贝尔的忠实歌迷们,仅仅是待在家里,就可以欣赏到这支音乐录影带了。大家打开电脑,看着YouTube上“事实·虚构”的音乐录影带视频,伴随着音乐陷入了安静,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与此同时,和所有坐在电脑面前观看音乐录影带的人们一样,纽约时代广场最大的视频广告牌上,也开始同步播放“事实·虚构”的音乐录影带。这还是早上九点,人来人往的时代广场,无比喧闹,很难听清楚广告牌上到底发出的是什么声音。但是隐隐约约传来的旋律,就好像纽约上空那厚厚云层后面传来的天籁之音一般,将现场的嘈杂逐渐平复下来,人们开始逐渐停下脚步,那视线投向了建筑上悬挂着的大屏幕上。
  还好,“事实·虚构”的音乐录影带并不是只播放一遍,连续半个小时都将反复播放。于是,在时代广场停下脚步的人群越来越多,但诡异的是,停下脚步的人在增多,但是现场的嘈杂声却没有丝毫地增加。这里就好像是曼哈顿的中央公园一样,“安静”一词史无前例地光顾了世界十字路口:时代广场。
  屏幕之上,埃文·贝尔那简单朴素的音乐录影带正在播放,埃文·贝尔就好像坐在家里的房间一样,随意弹奏着自己的木吉他,轻声歌唱。如果有人在纽约街头看过埃文·贝尔表演,就可以感受到,每一次的表演埃文·贝尔都是如此放松,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通过乐符与所有听众一起交流,那种感染力,在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事实·虚构”这首歌的歌词不是叙事风格,而是带着浪漫诗意的词句,就好像情人在耳边呢喃的甜言蜜语一般,不一定是最华丽的辞藻,但却能够直入人心。听听这首歌开篇的那句歌词,“想象一个没有我的世界,你开始支离破碎”,还有那句“穿上最好的狂欢服饰,带上假笑的面具……暮光之下她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是脑海中的图像却清晰无比……”那种呢喃式的演绎,将歌词中的诗意编织出来,构成一幅美丽动人的画卷。
  滴水穿石。此时埃文·贝尔的声音就好像如此,如同涓涓细流一般,没有太大的力量,面对整个时代广场嘈杂的喧闹声,却是润雨细无声一般在缓缓浇灌,在人群之中穿梭。一点,再一点,在广场四周的墙壁间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轻轻回响,伴随着每个人的脚步在轻轻叩响。那种被掩盖在平静之下的忧伤,不急不躁地徜徉着,不同于大城市的急躁和吵闹,这种将狂躁、兴奋、激动、郁闷都安抚下来的平静,一滴一滴地坠落下来。最终形成一片音乐的汪洋,让整个时代广场都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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