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艺术家(精校)第31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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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黎四季乔治五世酒店的美食与住宿一样久负盛名,众所周知法国也是世界顶级料理的一个派系,其对美食的研究更是闻名全球,而巴黎四季乔治五世酒店对美食的苛刻也赢得了无数旅客们的喜爱。
  埃文·贝尔专程在餐厅门口等待着,像一位绅士一样,并没有和杰西卡·阿尔芭一起从电梯里出现。不过埃文·贝尔在门口并没有等待太久,杰西卡·阿尔芭的身影就出现了。杰西卡·阿尔芭那一件酒红色的抹胸小礼服将她姣好的身材完全展示了出来,一头金发随意而慵懒地披在肩上,站在身着暗紫色衬衫、黑色西装裤的埃文·贝尔身边,随手一按快门就是一副天然的画卷,赏心悦目地让人不由感叹。
  虽然狗仔队们没有办法潜进餐厅里直接拍照,因为那里面的消费可不便宜,他们站在外面透过窗户捕捉到两个人吃饭时相谈甚欢的照片就已经足够了。不少狗仔都已经想好标题了,“埃文争夺战,杰西卡VS斯嘉丽,杰西卡胜!”不管内容怎么编写,至少这个标题就已经足够耸动了。
  这是继两个多月前埃文·贝尔和布莱克·莱弗利的绯闻之后,又一次劲爆的绯闻。随着埃文·贝尔的名气越来越大,他的绯闻只增不减,恐怕狗仔队们对他的“喜爱”在短时间内是不会减退了。
  所谓的华丽风格总是让人感觉厚重烦闷,层层叠叠、大气繁琐、金碧辉煌,这才是人们印象中的华丽。但事实上,真正的华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华丽不是依靠繁重来衬托,而应该凭借精细来渲染。紫檀木的椅子手感细腻,米色的餐布上印着淡粉色的印花娇羞而不失华贵,郁金香型桌灯在昏黄的灯光中可以清楚看到上面精致的纹路,更不要说产自中国晶莹剔透的陶瓷餐盘和盘子里宛若艺术品的美食了。
  这就好像真正顶级的定制西装,里面是找不到吊牌的,因为裁缝总是会在内袋的内侧缝上自己特有的标志,却不会俗套地用吊牌、商标来展示成品的华贵。
  “杰西卡,你确定这吃得饱吗?法国美食是用来品尝,却不是用来填饱肚子的。”埃文·贝尔调侃式地说到。“我倒觉得意大利食物更加‘合算’一些,又好吃又管饱。”其实法国食物是发源于意大利美食的,只是二者在后期的发展上产生了不同的方向罢了。
  杰西卡·阿尔芭不由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角,避免食物直接喷出来,眼睛笑成了两道月牙,待笑过之后,这才说到,“不会,很好。食物不仅好吃,而且对于女生来说,还是够饱的。”看着眼前略显拘谨矜持的杰西卡·阿尔芭,美则美矣,却少了一点灵性。
  一顿晚饭吃下来,两个人的确是相谈甚欢,狗仔队们拿到了他们想要的照片,也心满意足了。至于后续发展,埃文·贝尔和杰西卡·阿尔芭一起乘坐电梯上楼了,这还不够浮想联翩吗?
  如果不够,记者可以用文字给大家留下无数的想象空间,“晚饭过后,埃文和杰西卡一起搭乘了电梯,电梯在六楼停了下来,随后就回到了一楼。看来,他们将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记者还会友情提示,埃文·贝尔是住八楼的,而不是六楼。这的确留下了无限可能性让读者自己描绘。
  第二天一早,埃文·贝尔就和斯嘉丽·约翰逊再次汇合,准备开始崭新的一天。杰西卡·阿尔芭正在整理行李,她将乘坐中午的飞机回到洛杉矶,因为即将开拍的“神奇四侠”需要她前去面试。埃文·贝尔知道,她会拿到这个角色的!
  斯嘉丽·约翰逊自然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因为杰西卡·阿尔芭的房间就在她隔壁,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她那双眼波流转的眸子却似有若无地传递着心底的戏谑,即使坦荡如埃文·贝尔,也不由感到有些无奈。
  “今天MV要怎么拍?”斯嘉丽·约翰逊穿着一件白色的滑肩T恤,肩膀上黑色的蕾丝吊带性感而妩媚,搭配了一条七分贴身牛仔裤,曲线毕露,不过她今天没有穿高跟鞋,而是根据埃文·贝尔的要求,搭配了一双白色涂鸦低帮帆布鞋。
  埃文·贝尔今天的穿着也很是简单,蓝白色直筒牛仔裤搭配粉黄色低帮帆布鞋,上衣则选择了墨绿色的背心,搭配了一顶棕色编织礼帽式的草帽,鼻梁上还架了一副黑超大墨镜。两个人就好像出来约会的大学生情侣,“畅游巴黎。”埃文·贝尔的笑容很是灿烂,“享受在巴黎的点点滴滴,这就足够了。”
  “花样年华(We.Are.Young)”这首歌的MV有很多种拍摄手法,埃文·贝尔也考虑过,将歌曲中酒吧里发生的故事以零散衔接的形式呈现出来,可是后来想想,紧扣着“青春”这一主题拍摄出年轻时肆意挥洒的惬意,反而更加合适。
  闻言,斯嘉丽·约翰逊不由深深地看着埃文·贝尔,似乎是在揣测埃文·贝尔一般,过了约莫两秒钟,她才笑着说到,“我算是明白了,这次过来巴黎纯粹就是来旅游的吧?昨天是这样,今天也是。MV只是顺便的行程?”
  埃文·贝尔眨了眨眼,摊开双手,“被你逮到了。”丝毫没有辩解的打算,反而让斯嘉丽·约翰逊摸不清楚了。不过,真相是如何并不重要,不是吗?“那么你到底愿不愿意继续陪我游玩巴黎,‘顺便’拍拍MV?”
  斯嘉丽·约翰逊看了看前面正在将摄影器材搬上车的工作人员,揉了揉自己一头柔软的金发,“为什么不?”斯嘉丽·约翰逊也将自己的墨镜从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拿了出来,然后架在鼻梁着,两个墨镜特务相视一笑,一起迈开了脚步。
第774章
小资情调
  巴黎以塞纳河为中线,分为左岸和右岸。自从凡尔赛宫落成之后,左岸成为了从市中心去凡尔赛宫的必经之路,这时的左岸获得了飞快发展的黄金时期。与右岸的王宫府邸、商业大街组成的权力和经济中心不同,左岸行程了以文化知识界为主流的中产阶级社区。所以就有了“右岸用钱,左岸用脑”的说法。
  塞纳河左岸集中了各种书店、出版社、小剧场、美术馆、博物馆,随后又出现了咖啡馆、啤酒馆,于是就形成了一处强力体现巴黎艺术生命的使巴黎人引以为豪的地方。直至今日,它那辉煌的历史,艺术的声名依旧使它立于众多巴黎艺术之地的重心位置。
  漫步左岸,你随便走进一家咖啡馆,也许一不留神就会坐在海明威坐过的椅子上、萨特写作过的灯下、毕加索发过呆的窗口。大名鼎鼎的花神咖啡馆就坐落于此,这是著名哲学家萨特每天消磨时光的地方,而安德烈·幻德及其“法兰西”杂志社撰稿作家们定期见面的里普啤酒馆也就在附近。
  如果说右岸凝聚着奢华宏大的文化象征,香榭丽舍大道、协和广场、凯旋门、卢浮宫等等;那么左岸则有着卓尔不群的精神指向:罗丹博物馆、克吕尼馆、MK2艺术院线等等。“小资”一词,就是来源于左岸的。
  “我们刚才经过了花神咖啡馆,你知道吗?”斯嘉丽·约翰逊跟随着埃文·贝尔的步伐往前走,两个人决定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先吃早餐,泰迪·贝尔带领着摄制组在后面不远处跟着,他们扛着摄像机,就好像在拍摄纪录片一样,又或者说在拍摄旅游景观短片,将埃文·贝尔和斯嘉丽·约翰逊今天一天的行程记录下来。
  “花神咖啡馆的人太多了,你没有看到,就连外面都站满了游客吗?”埃文·贝尔颇为遗憾地说到。这其实是一件很扫兴的事,当一个地方成为了“景点”,开始有无数游客蜂拥而来,这里反而失去了原本的意义。“景点”不再是景点,只能看到摩肩接踵的脑袋在涌动。
  斯嘉丽·约翰逊回头看了一眼,不由耸了耸肩,只能表示赞同。那种拥挤的情况,就算他们进去了,估计也无法进行拍摄。
  “你知道吗?巴黎人都开玩笑说,在左岸散步,从你身边匆匆而过的不是教授就是大学生;而在右岸,走路时注意不要踩别人的脚——那十有八九是一双蹬着高级皮鞋的银行家的脚!”埃文·贝尔的视线在路人之间来回徘徊,不由想起了这个笑话,这还是当初娜塔莉·波特曼在教她法语的时候提起的。
  斯嘉丽·约翰逊也不由有了兴致,“那你猜那个人是教授还是银行家?”
  顺着斯嘉丽·约翰逊的视线看过去,埃文·贝尔就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吉普赛人,背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布包,正在往前赶路。埃文·贝尔托着下巴做思考状,最后才“慎重”地说到,“我觉得她应该是霍格沃兹魔法学校里的预言教授,对,也许她就是西比尔·特里劳妮也说不定。”
  这下斯嘉丽·约翰逊顿时被击中了,笑得几乎直不起腰。埃文·贝尔还一本正经地说到,“如此说来,左岸出现的确实都是教授。”
  阳光明媚,轻风习习,两个年轻人的笑声在塞纳河畔飘荡,漾出一圈又一圈青春的模样。
  事实上,巴黎左岸从来都不缺少咖啡馆,几乎在视野之内随处都可以看到咖啡馆的标志,沿着大街小巷往里面探询,在质朴简单的小巷子里反而能够发现意外惊喜。曲径通幽处,一座爬山虎覆盖着的偏僻之处,浓郁的咖啡清香将埃文·贝尔和斯嘉丽·约翰逊一路吸引了到此。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看来咖啡也是如此。
  舒适的长椅、镜墙、桃花心木护壁组成的温馨柔和画面之中,可以看到粉嫩的小花,还有青翠的绿叶,不同于喧闹的花神咖啡馆,这间甚至找不到名字的咖啡馆有着宁静的惬意,就好像午后三点的阳光,清澈透明中带着一点懒洋洋的纯粹。
  走进咖啡馆,里面有一台老式放映机,正在播放着经典电影“罗马假日”,奥黛丽·赫本和格里高利·派克的完美搭档在墙壁上依旧散发着黑白的魅力。地板上的碎瓷砖,陈旧而复古,墙角还堆放着几块碎砖块,好像是搭建屋子时留下的,之后就一直不曾清理过来。柜台上摆放着一台似乎可以用手摇拨接的老式红色电话,恍然间,让人怀疑这不是刻意放置的,就好像过去一百年来他们都不曾换过装潢。这不是不可能。土黄色的墙壁上有无数张照片,全部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们留下的笑脸,这一面墙就好像是一个世界。
  “上午好。”埃文·贝尔看到了柜台后面风韵犹存的老板娘,用熟练的法语打着招呼,“今天的招牌咖啡是?”
  老板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穿着一条碎花拖地长裙,带着些许波西米亚风格,更多是一种自得其乐的小资情调,“上午好。今天的曼特宁和苏帕摩都十分不错。”
  “哥伦比亚?”埃文·贝尔对咖啡不甚了解,只是知道一点皮毛,比如说产地,比如说口感,他还是可以说出一点的。
  但是老板娘却是露出了笑容,“对,原产地是哥伦比亚。”
  就在这时,泰迪·贝尔和扛着摄影机的摄影师都走了进来,外面还有五六名工作人员,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因为这间咖啡屋并不大,容纳下十几个人倒是没有问题,可是这是在拍摄MV,如果大家入镜了,那就糗了。
  老板娘似乎有些吃惊,显然这里很少会出现如此大批量的客人。埃文·贝尔微笑地解释到,“都是我朋友。”然后招呼着大家进来,“入镜就入镜了,回去我可以剪辑的嘛。除了林肯暂时辛苦一下,继续扛着摄像机。”大家都哄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左岸的确很小资,如此一间简单的咖啡馆里,香浓的咖啡就足以让人流连忘返了,二楼居然还有一间娱乐室,所谓的娱乐室,其实就只有一整面墙都是书籍,其中甚至不少都已经被翻烂了,阳台上暖暖的阳光洒进来,就算是在这里坐一整天也是一种享受。难怪以前有那么多的大文豪、大画家、思想家,希望在这里坐着,思考人生。
  当看到书架时,埃文·贝尔和斯嘉丽·约翰逊同时发出了一声喜悦的惊呼,然后两个人察觉到身边之人的意外,不由都笑了起来。其实这也不算意外,无论是埃文·贝尔还是斯嘉丽·约翰逊,从言谈举止之中就可以感觉得到,就算说他们是大学里出类拔萃的学生也是有人相信的。
  翻翻书籍,品品咖啡,晒晒阳光。然后离开这份惬意,再重新踏上旅程,路边拉着大提琴的音乐学院学生、贩卖自己设计图案周边产品的艺术系姑娘、背着相机和背包徒步旅行的意大利情侣、精神奕奕十指紧扣散步中的老夫老妻、街头把自己涂抹成金色模样的行为艺术表演者、还有在露天咖啡馆品尝着下午茶的小资青年们……这些都是巴黎的一景,也许不是青春的片段,却能够成为旅途中最绚丽的风景,而走在路途上的每一刻,无论年纪无论国际无论性别无论肤色,都是花样年华的剪影。
  泰迪·贝尔看着眼前嬉笑怒骂的埃文·贝尔和斯嘉丽·约翰逊,两个人在街上肆意地跑着跳着打着闹着笑着喊着,即使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更没有什么浪漫的事,但这一份肆意,就让人感觉到身上的束缚完全解放,这种畅快惬意,让人羡慕,更让人不由自主想加入其中。那印染在阳光中的笑脸,就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巴黎,这座充满小资情调的城市,被阳光染成金色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埃文·贝尔和斯嘉丽·约翰逊那叫做“青春”的脸孔,组成一幅叫做“花样年华”的画卷。
  相比昨天在香波城堡的拍摄来说,今天斯嘉丽·约翰逊显然更加放松,虽然和杰西卡·阿尔芭一样,斯嘉丽·约翰逊和埃文·贝尔也认识不久,但是在埃文·贝尔强大的气场面前,斯嘉丽·约翰逊显得游刃有余,也更加放松自如。这使得今天的拍摄并没有陷入另外一个暧昧的境地,反而是让两个人旗鼓相当地玩了一个痛快。
  正当埃文·贝尔一行人玩性正酣的时候,街边有一个声音喊住了埃文·贝尔的脚步,“埃文?”其实这个声音并不算大,埃文·贝尔一开始根本没有听到,是斯嘉丽·约翰逊看到了。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埃文·贝尔的粉丝,毕竟刚才一路上,有不少人都认出了大名鼎鼎的埃文·贝尔。只是他们一行人边玩边走,速度很快,没有聚集太多的行人围观,所以才没有陷入包围圈里。
  但随后,那个人又喊了一次,“埃文·贝尔?”这次声音比较大,埃文·贝尔也听到了,斯嘉丽·约翰逊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一个露天咖啡馆。
  埃文·贝尔一回头,显然看到了一个意外的身影,“拉菲尔·纳达尔?”
第775章
高峰低谷
  埃文·贝尔在巴黎认识不少朋友,不过其中大部分都是模特,他倒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拉菲尔·纳达尔。
  “嘿,拉菲尔,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埃文·贝尔脸上挂着的笑容依旧灿烂,就好像见到一位老友一般,迎了上去,然后给了拉菲尔·纳达尔一个大大的拥抱,还有贴面礼。这句话他使用的是西班牙语。
  其实埃文·贝尔和拉菲尔·纳达尔绝对算不上是朋友,之前也就见过两次而已。不过作为拉菲尔·纳达尔的球迷,而且今天整个人的心情都很是明媚,埃文·贝尔的热情也就不难理解了。
  听到埃文·贝尔刚才用西班牙语和自己打招呼,拉菲尔·纳达尔显然有些意外,也更加自在,不由露出了羞涩的笑容,然后噼里啪啦地说到,“法网刚刚结束,我正在进行恢复性训练。”
  可还没有等拉菲尔·纳达尔多说几句话,埃文·贝尔就连连摇头,“慢点慢点,拉菲尔,我的西班牙语只是初级水平,你说那么快,我可听不懂。”主要还是因为现在法外狂徒乐队里有拉莫斯兄弟,埃文·贝尔对于西班牙语多了一些了解,不过也只限于日常交流而已。至于瑞典语那复杂程度可以和德语相媲美的语言,却因为有安德烈·林德伯格和伊登·哈德逊这两位好友的耳濡目染,埃文·贝尔还更加熟练一点。
  拉菲尔·纳达尔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抱歉,我听到你说西班牙语……”其实拉菲尔·纳达尔的语言天赋算不上好,除了西班牙语之外,他的英语到现在还是没有多大进展,这让他在网球巡回赛中很难交到好朋友。如果想罗杰·费德勒那样语言天赋出色的,平时在巡回赛认识新朋友就容易许多了。所以,听到埃文·贝尔说西班牙语,拉菲尔·纳达尔难免有些兴奋。
  “你刚才说恢复性训练?你受伤了?今年的法国网球公开赛上我可没有看到你的身影。”埃文·贝尔并没有在刚才的问题上纠结下去,而是回到了刚才的话题上。泰迪·贝尔看埃文·贝尔似乎打算聊上几句,此时太阳正火辣,他就组织着斯嘉丽·约翰逊等人一起在咖啡馆的遮阳伞下坐了下来。
  顺着泰迪·贝尔等人的身影看过去,埃文·贝尔看到了拉菲尔·纳达尔的叔叔兼教练,托尼·纳达尔。在拉菲尔·纳达尔的职业生涯和人生中,托尼·纳达尔都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他不仅将侄子一手带上了历史最伟大网球选手之一的行列,还教会了拉菲尔·纳达尔做人的道理。这使得拉菲尔·纳达尔在巡回赛中、在球迷之中都获得了无数的支持。埃文·贝尔和托尼·纳达尔点了点头,互相以笑容打了招呼。
  拉菲尔·纳达尔的注意力伴随着埃文·贝尔的话转移到了刚才的话题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脚脚踝,“对,四月份在埃斯托里尔参加比赛的时候,左脚脚踝受伤了,骨折,之后我缺席了整个红土赛季,包括刚刚落幕的法网。”
  “我记得你去年好像也缺席了法网。”埃文·贝尔看了看拉菲尔·纳达尔的脚踝,那里现在什么也看不出来,并没有做防护,但是普通人的行动能力和运动员是不同的,运动员的身体必须承受超乎想象的巨大压力。虽然网球不是直接对抗的运动,但是这项运动对于身体各个部分机能的要求也是十分严苛的。
  拉菲尔·纳达尔抬了抬左手的手肘,“去年是手肘受伤了。”那张稚嫩年轻的脸庞上露出一抹苦笑。
  谁又能够想到,从2005年到2012年一共拿下七座法国网球公开赛、实现红土赛季大满贯、创造红土八十一连胜历史记录的红土之王,在他职业生涯的最初,却接连缺席了后来让他大放异彩的法国网球公开赛。伤病,永远都是运动员无法逾越的鸿沟。
  “伤病的事,谁又说得准呢?”埃文·贝尔笑了笑,“就好像今年的法网决赛,没有人会预料到这样的结局,不是吗?”
  今年的法国网球公开赛决赛中,赛前夺冠的大热门科里亚对阵黑马高迪奥,在五盘三胜制的决赛中,前两盘也证实了大家的预测,世界排名第三的选手科里亚以横扫之势拿下了前两盘的胜利,高迪奥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不过,高迪奥还是在第三盘之中提升状态,发起了反击,以微弱的优势扳回一盘。
  随后第四盘才刚刚开始时,科里亚就在比赛中大腿肌肉拉伤,接受了治疗之后他又重新回到了赛场上。这不仅是科里亚的第一个大满贯决赛,如果夺冠他还能够超越现今世界排名第一的罗杰·费德勒成为历史上首位阿根廷籍的世界第一,所以他坚持下来了。可惜,最终科里亚一泻千里输掉了第四盘。第五盘重新振作的科里亚连续两次握有发球胜赛局的优势,却又遭受到了腿部抽筋的袭击,最终长盘决胜中以六比八输掉了比赛。
  这场法国网球公开赛的男单决赛绝对称得上是戏剧性的,黑马高迪奥一黑到底,最终夺冠。而顽强的科里亚不仅输掉了冠军,也输掉了成为世界第一的最好机会。
  对于其后的发展历史,埃文·贝尔再清楚不过了,科里亚从此一蹶不振,法网被纳达尔完全统治,而科里亚似乎也输掉了这最后一口气,不仅没有能够对费德勒的球王宝座发起有效的冲击,还就此沉沦了下来。几年之后,他深陷伤病和禁药风波,最终早早退役收场。
  拉菲尔·纳达尔也露出了笑容,“赛场上一切事情都是有可能的。也许,有人预料到了高迪奥会夺冠,虽然几率很小,但却没有猜想到过程会是这样的吧。”这其实才算是拉菲尔·纳达尔第一次和埃文·贝尔进行对话交流,因为之前埃文·贝尔说英语,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回答。今天,虽然拉菲尔·纳达尔必须说话放慢速度,但至少这是他熟悉的西班牙语,他的话语也不由多了起来。
  “如果是你站在赛场上,我相信你也会拥有可以媲美科里亚的精神意志,而且你会做得更好。”埃文·贝尔说这句话的时候磕磕绊绊的,西班牙语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生疏,一些词汇的表达并不是很清晰。但尽管如此,其实对话时能够达到沟通的目的,那就足够了,至少拉菲尔·纳达尔听懂了埃文·贝尔的话,还羞涩地笑了起来,这就说明埃文·贝尔的表达是成功的。
  “你是不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踏上罗兰加洛斯的赛场?”罗兰加洛斯是法国网球公开赛的中心球场,在2011年,中国网球选手李娜就是在这里拿下了中国、乃至亚洲历史上的首座大满贯冠军。“我想你对于红土天生就有一种偏爱。”
  拉菲尔·纳达尔脸上的笑容虽然依旧羞涩,但是那深邃的眼睛却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他的意志品质一向都是他技术环节中不可缺少的一环,也正是这种坚毅让他一次又一次战胜伤病站到了赛场上,与历史上最伟大的网球选手之一罗杰·费德勒隔网而立,并且创造了瑜亮之争的网坛局面。
  “西班牙选手总是对红土有偏爱的。”拉菲尔·纳达尔并没有否认,点了点头说到。“你在巴黎拍摄节目吗?”他指了指四周依旧在拍摄的摄像机。
  “是的,是我新歌的MV,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编辑掉的。”埃文·贝尔快速地回答到。
  拉菲尔·纳达尔愣了愣,似乎对这个问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娱乐圈对于他来说似乎很遥远。虽然如今埃文·贝尔的名字享誉全球,拉菲尔·纳达尔还在电影院里看过埃文·贝尔的电影,但知道是一回事,发现自己有可能出现在埃文·贝尔的MV里,那又是另外一回事,这让刚刚度过十八岁生日的拉菲尔·纳达尔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托尼·纳达尔似乎想到了什么,走了上来,“贝尔先生?”这声音算是为拉菲尔·纳达尔解围了。
  埃文·贝尔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请叫我埃文。”他知道托尼·纳达尔的英语也好不到哪去,至少他现在的西班牙语水平就比对方的英语水平好,所以他还是用西班牙语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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