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艺术家(精校)第15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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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台下的专业人士们总算是露出了一点点微笑,毕竟埃文·贝尔后面的话算是一个小小的专业笑话。
  “人总是渴望完美的,希望出现这样一个建筑,既能够保留我们对双子塔的纪念,又能够体现出我们面对挑战时的不屈,同时还要安全性和美观共存。”埃文·贝尔的话让台下一片寂静,事实上,这的确就是大家心目中的想法,只是没有人敢像埃文·贝尔这样大胆直接罢了,“但我只能说,如果你们是在寻找这样的建筑,至少我的设计是不合格的,我还不认为我的设计有如此完美。”台下传来了几个轻笑声,听埃文·贝尔如此自信满满的贬低自己的作品,那么这到底是在抬举自己还是在贬低自己,如此矛盾的感觉,的确颇有喜感。
  “我的设计图之所以叫做‘自由塔’,本身就是在传达美国人享受自由的理念。”理查·温迪在底下翻了一个白眼,这名字分明是他逼埃文·贝尔用的,埃文·贝尔完全即使在睁眼说瞎话!“‘自由塔三号’首先应该是一个住宅和办公区的结合体,其次是一处悼念九一一、悼念双子塔的所在。所以我创造了多功能型建筑,将各种理念融合在一起。”
  “解释了这么多,再回到刚才的提问。安全问题,我自然是有所考虑的。”埃文·贝尔说话十分快速,话题和话题之间的衔接很自然,语速很快,但吐字清晰,不会让人有糊涂的感觉,他甚至可以看到台下有人在微微点头,“外墙采用玻璃,将会是最新的防弹防震玻璃,并且会有三层设计。无论是刚才提问中所说的汽车炸弹,还是狙击袭击等恐怖袭击,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当然,如果再发生九一一的惨剧,我承认,‘自由塔三号’还是无法承受。”
  埃文·贝尔并没有砌词狡辩,也没有用辩论之中的诡辩故意回避重点,而是将优缺点直接展示出来,反而让现场不少人思路清晰起来。“相对应的,我在应急安全措施上做了相对应的设计。”埃文·贝尔点开自己的幻灯片,开始介绍安全梯等措施,甚至包括一个全新的外墙逃生渠道,让人眼前一亮。
  “我知道,现在纽约城依旧生活在悲痛和焦虑之中,九一一事件带来的伤害不可能那么快消失。所以,政府和经济势力就利用这种心理和情感,告诉大家,他们要重建一座规模宏伟并具象征意义的建筑,否则就是对恐怖分子的妥协。”这是一个言论自由的土地,埃文·贝尔说话没有太多的顾忌,即使纽约市长就在底下,大家也是静静地听着,“在我看来,建筑应该更具文化色彩,而不是堕落为‘空洞的政治姿态’,否则任何具有艺术价值的设计都不会被采纳的。”
  埃文·贝尔又将幻灯片切换到了整体外观设计效果图的页面,“所以,我保留了建筑外观上的艺术性,同时在安全性能上进行了最大的努力,并且划出一部分区域建立九一一纪念馆,永久成为纽约市民,还有死难者家属缅怀的地方。另外,‘自由塔’这个名字也将成为美国维护自由的共同信念。对此,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我并不认为,需要在安全性或者文化性上做过多妥协,否则,‘自由塔’就不是‘自由塔’了。”
  当埃文·贝尔全部阐述完毕之后,现场意外地沉默了五六秒时间,然后才又有人开口提问到,“请问多功能型区域,在一栋大楼里融合过渡的部分,设计又是怎么样的呢?”
  “请看这部分设计。”埃文·贝尔从容地接着点击幻灯片,就好像刚才说的话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坐在观众群中的理查·温迪却知道,刚才埃文·贝尔立场分明、思路清晰的演说,在众人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不一定所有人都会赞同,但势必所有人都会印象深刻,有自己的思考。
  “谢谢大家的时间。”当所有提问结束之后,埃文·贝尔微笑地和大家鞠躬道谢,然后就走下了讲台。
第366章
公众选择
  “埃文,如果市长让你修改图纸,你真的不改?”理查·温迪看着身边的弟子,压低声音问到。
  此时四十位专业评委正在统计分数,今天第二轮的竞标,当场就会出现结果。评委包括了建筑领域的专业、政府官员、安保专家等等。大家根据自己的想法为每个设计打分,统计出来之后计算平均分,前十名进入第三轮公众投票。
  当然,世界任何一个角落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有阶级的地方就有斗争。埃文·贝尔很清楚这一点,上一辈子“自由塔”的设计师就在纽约市长、联邦政府、公众的角力之前左右徘徊,不仅导致设计图出来之后三年才开始动工,还让“自由塔”和原有的设计相去甚远,做了许多不得已的改变。
  社会就是如此,即使你不想改变,也不得不改变。
  埃文·贝尔却是坚定的点头了,“如果是专业意见,那自然没有问题。可是如果是更换理念之类的理由,我是不会更改的。大不了就让政府选择其他设计好了。”其实,埃文·贝尔这一次参加世界贸易中心大楼重建设计图纸的竞标,更多是希望锻炼自己。毕竟,两世为人,这是他第一次有幸参加到真实的建筑设计之中,如果能够胜出,那自然最好;就算不能,面对人才济济的建筑设计行业,也是可以接受的结果。所以,埃文·贝尔不希望自己的设计,成为政治、经济角力的牺牲品,如果面临了这个局面,他宁愿不蹚这趟浑水。
  埃文·贝尔转头看了看理查·温迪,不由笑了起来,“怎么,你觉得我入选的可能性很大?不然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你就知道我可以进前十名?”
  理查·温迪笑了笑,“公众心思我们猜不到,可是现场都是专业人士,大家心中的前十名差不了多少。你的设计,我不敢说是冠军,前三名是没有问题的。”说到这里,理查·温迪看弟子的眼神又更和蔼了一些,埃文·贝尔的设计才华正如他所料,正在闪闪发光,即使在众多专业高手之中,也一样出类拔萃,“最重要的是,你对设计的概念很清晰,安保和设计的平衡点,你已经把握好了。所以我才问你,如果市长要你改动安保、设计和理念之间的平衡点,比如说更加侧重安保,或者更加重视纪念意义,你会如何。”
  埃文·贝尔笑而不语。
  今天到场的政治人物可不少,纽约州州长、警察局长、市长,包括民主党和共和党都有派代表出席,可见世界贸易中心重建大楼身上浓厚的政治色彩了。虽然前面发表的过程前后持续了近七个小时,但是分数统计速度却很快,最后由纽约市市长公布了前十名的结果。
  埃文·贝尔的“自由塔三号”以八十六分,排名第四,顺利入围。而在场所有专业人士投票的结果,是由来自芬兰的设计师丹尼尔·利贝斯金德夺魁,其设计的“自由塔一号”最终拿下了全场唯一的九十分,顺利登顶。
  事实上,丹尼尔·利贝斯金德就是上一辈子最后中标的人选,他设计的“自由塔”成为了纽约人民最后的选择。只可惜,之后纽约人民又变卦了,政治人物之间也如风中芦苇摇摆不定,让丹尼尔·利贝斯金德先后多次更改了设计。
  即使如此,最终丹尼尔·利贝斯金德的左右逢源依旧没有得到好结果,他被“提拔”为总策划人,事实上就等于被剥夺了修改设计的权力,其后的设计修改工作交给了世界贸易中心的开发商和承租人亲自制定的大卫·查尔兹全权负责。
  所以,最终“自由塔”早已经不是丹尼尔·利贝斯金德最初设计的模样了,即使名义上的设计师依旧是丹尼尔·利贝斯金德。
  但是,这一辈子的世界贸易中心大楼重建工作,又会如何呢?没有人能够预测,即使是埃文·贝尔也不行。
  随后,媒体就立刻拿到了入围最终评选的十位设计师名单,当大家发现名单之上“埃文·贝尔”的名字赫然在列时,所有人都轰动了,无论是娱乐记者还是社会记者。
  在超过四百家建筑事务所的竞争之下,汇集了全世界各地的杰出建筑设计师的竞争之下,埃文·贝尔居然脱颖而出,成为了最终十位公众选择的环节。那么,这就意味着,左手音乐右手电影的埃文·贝尔,很有可能将会将自己的名字篆刻在世界贸易中心新大楼的设计师位置上。
  这条新闻实在太过轰动!仅仅在十二个小时之内,全世界就有超过三百家媒体报道了这件事:主要当然是在报道第二轮竞标结束,只是埃文·贝尔却成为了这个报道之中最引人注目的名字。
  这不是普通的客串,就好像一位演员觉得演戏累了,突然就拿起话筒干嚎两句,说不定这位演员就有一个很好的歌喉,也许他不能创作,但他至少能够唱歌;这也不是今天在这个城市呆腻了,背上行囊就直奔另外一个城市去采风;这更不是摄影、写作这样的业余爱好,也许你不擅长,但至少人人都可以尝试。
  这是建筑设计!
  没有经过专业学习的人,不要说画设计图纸了,甚至连设计图纸都无法看懂。更不要说,这还要涉及创作灵感,建筑架构、安全问题、材料使用等多方面的专业问题。建筑设计可不是隔壁可以随时串门的邻居,是绝对的专业领域。
  可是埃文·贝尔呢?音乐创作一路高歌,一张张单曲在北美大陆虏获无数听众的心,他被誉为二十一世纪之后出现的最出色的音乐才子。电影方面步步坚实,票房一部比一部高,让无数少女为他疯狂,口碑任何一部都不逊于其他几部,演技方面更是进入了挑剔的学院派视线,甚至有人认为他在“白夜追凶”和“狙击电话亭”里的表演,都可以为他赢得奥斯卡演技方面的提名。之后呢?
  先是心理学方面一鸣惊人,引发了专业学者们的一片叫好声;现在又是建筑设计方面的横空出世,挑落四百名竞争者,征服四十位专业评委,顺利进入前十名的候补名单。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妖孽!
  对,妖孽!
  即使是再见多识广的媒体,对埃文·贝尔也已经失去言语了,所有的新闻似乎都只有一个字眼,“天才”,他们已经找不出更华丽的词藻去形容埃文·贝尔了。直到肖恩·霍尔在“世界新闻报”上的一句“妖孽”,惊醒所有人。的确,这才是最合适埃文·贝尔的词语。所有的赞扬,所有的歌颂,所有的惊艳,都及不上这个词对埃文·贝尔的准确描述。
  事实上,肖恩·霍尔在今年四月下旬的时候,就已经惊讶过一次了。不过那时候,埃文·贝尔只是出现在了世界贸易中心大楼重建设计图纸的第一轮竞标上,至多只能说是一个希望之星。现在,埃文·贝尔却用自己的实力,对过去几个月来质疑埃文·贝尔“只是玩玩”、“没有实力,滥竽充数”的声音,给予了最直接的回击。
  惊涛骇浪,这个词用来形容事件的发展,往往是贬义词,是负面消息。但此时,用这个词来形容媒体慌张的状态,的确是再合适不过了。
  “狙击电话亭”票房过亿,正在冲击下一个目标;“倔强”销量已经破百万,霸占公告牌单曲排行榜冠军;数字音乐商业化和“美国偶像”的热风正在冲击这个世界原有的秩序;现在,设计图纸又过关斩将进入最后的投票环节,埃文·贝尔在2002年的九月份,震惊了全世界。媒体的确是惊涛骇浪,惊慌失措。
  即使是肖恩·霍尔,即使是威廉·伍德,即使是妙笔生花,记者笔下所描述出来的震惊也很难准确表达这次最终十位设计师名单公布新闻带来的震撼。
  媒体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观众了。原本,经过七月份的诽谤事件之后,埃文·贝尔的认知度就已经到达一个新的高度,现在又因为九月份这接二连三的冲击,埃文·贝尔在美国距离所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家喻户晓”的程度也相距不远了。
  谁又能够预料到,原本政治、经济因素就已经错杂不堪的世界贸易中心重建工作,现在又因为埃文·贝尔艺人的身份,得到了更多的关注,同时也多了一份轻松娱乐,让这件事的严肃气氛消散了不少。
  纽约市市长同时宣布,十位设计师的作品,最终将会于十月十日匿名投放出来,经历两个月的投票,选择出最终的作品。
  匿名,也是为了避免埃文·贝尔的忠实支持者盲目投票,造成对其他设计师的不公平。这也是一个意料之外的无奈举措了。
  所有媒体都因为十位设计师的名单而疯狂了,但事件当事人埃文·贝尔,却在周六当天晚上就和泰迪·贝尔直接驱车回到了波士顿,周一又要来了,而埃文·贝尔还没有时间阅读上周学生交上来的作业。
  “该死的,今天又要通宵了。”埃文·贝尔郁闷地抱怨到。
第367章
贝尔先生
  威廉·詹姆斯教学楼的第五阶梯教室,可以容纳五百人,是心理学系最大的教室。即使如此,周一下午整个教室依旧被挤得满满的,过道上还零零散散地坐着十几个人。显然,旁听的学生已经超出了这堂课的负荷了。
  如果有人路过好奇询问的话,会发现这居然是一门基础心理学课,让人费解。基础心理学都是理论框框,枯燥无味,上这种课总是让人昏昏欲睡。偏偏这门课又是心理学系最重要的必修课之一,所以心理学系的学生总是感觉十分无奈。
  但此时,课堂上却传来一阵活泼的哀怨声,说是活泼,主要是因为其间夹杂了一些起哄的笑声,让整个课堂显得十分喧闹。这可和基础心理学课堂的形象不是很符合。
  第五阶梯教室的讲台上,身着波点嫩黄T恤的埃文·贝尔,双手盘在胸前,对着面前的话筒说到,“提问时间。只允许提和课堂相关的问题。”
  “贝尔先生,这不公平,我们其实很好奇你的设计图纸到底是哪一个,想去为你投票呢。”这两天最火热的话题,哈佛大学里自然也是议论纷纷。也许“狙击电话亭”和“倔强”的火热在哈佛大学里还算不上话题,但专业领域的建筑设计和心理学论文,就是大家议论的焦点了。
  “选择你最喜欢的。”埃文·贝尔笑呵呵地说到,“好了,你被剥脱提问的权利,下一个。”刚才提问的男生发出懊恼的声音,让周围的人都哧哧地笑了起来。
  “贝尔先生,这周的课题小组和选题都是由我们自己制定吗?”这回的提问就规矩一些了。由于埃文·贝尔并没有教授职称,只能算是代课的讲师,所以学生们都礼貌性地称呼他为“贝尔先生”。在注重教学质量的哈佛大学,学生能够对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埃文·贝尔如此称呼,就可以看得出大家对他的喜爱了。
  埃文·贝尔年纪虽小,但他的专业素养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更何况,他上基础心理学的方式也因为年龄的关系,更符合学生们的心理。如果再加上他是一个超级大帅哥,这堂课如此受欢迎,那就再正常不过了。
  “对,每个小组成员至多不能超过六个人。”说到这里,埃文·贝尔顿了顿,“哇,那这不是有七八十个小组了。”埃文·贝尔挑了挑眉,一脸吃惊的模样,那丰富的表情让学生们再次轻笑了起来,“这样吧,每个小组成员不设置上限,但如果有偷懒行为,欢迎举报。”埃文·贝尔原本想法是将小组人员数进行限制,防止有人吃白食,不过想想,埃文·贝尔又补充到,“小组发表完之后,需要接受同学和我的提问,解答关于课题的疑惑。如果有小组成员答不上来的话,我会酌情给分的。”
  埃文·贝尔说完之后,才举起手中的教科书,“翻开基础心理学的教科书里,可以发现有这么多的理论,你们每个小组挑选一个,然后做社会实际案例分析,写成一篇论文形式,交上来。”
  “需要得出结论吗?”
  “对,完整的论文。”埃文·贝尔给出了确定的答案,“每周发表一篇相关论文,以及阐述这篇论文之于你们课题的作用。两周发表一次调研进度。最终作为学期末课题评分。”
  “那如果选择的理论有重复的呢?”
  埃文·贝尔将桌面上的基础心理学合了起来,“你们在这周六之间将选择的理论交给我,如果所有理论都有小组选择,那自然最好;如果还有理论空缺了,就由选择小组最多的那个理论之中,抽签决定一个小组去调研空缺理论的课题。”
  “旁听学生需要做这个课题吗?”忽的有一个提问的声音传了过来,让周围一圈人都轻笑了起来。
  埃文·贝尔皱了皱眉,“这堂课旁听学生的确是多了一些。”他手上的选课单,只有三百个人选择了这门课——满员,剩余两百多个人都是旁听学生,“如果希望这学期将这门课听到结束,我还是希望旁听学生也能够参与课题的。毕竟,这才能真正学到东西。”
  不少学生点了点头,对埃文·贝尔表示了赞同。如果要填鸭式教育的话,那么心理学是很难学到东西的,所以埃文·贝尔还是希望修这门课的学生能够将理论和实际结合起来,通过实践更好地理解心理学。将来无论是走研究方向,还是走应用方向,都有很大的帮助。
  “好了,今天下课之前,最后讲一个趣事。”埃文·贝尔自己是研究应用心理学的,所以也常常习惯性地将生活之中的现象代入思考,这对于平常生活倒没有太大影响,不过对于他上课来说,却是很有帮助的,“谁能够分析一下八卦心理的原理?”
  埃文·贝尔的这个提问,让教室里的学生都面面相觑起来,埃文·贝尔不由哑然失笑,“怎么,刚才不都很好奇,现在怎么都没有声音了。本·特洛伊,你说说看法吧。”埃文·贝尔在花名册上随便点了一个名字。
  这个叫做本·特洛伊的学生先是举起手来,示意自己在课堂上——因为埃文·贝尔说过,提问如果没有到场的话,累积三次期末成绩就会降一个级别。“从众心理?”
  本·特洛伊这试探性的话语一出来,所有人都哄堂大笑起来,想必大家都想起第一堂课的情形了。埃文·贝尔思考了一下,“不是很准确,八卦传播到后期,从众心理才会发挥作用,一开始并没有太多影响。”
  埃文·贝尔解答完毕之后,在花名册上做下记号,在场的学生谁也不知道埃文·贝尔是在确认本·特洛伊到场了,还是在打分数。看来,埃文·贝尔的课的确不轻松,他也如此警告过大家了。“珍妮·汉娜?”
  在教室的左侧一个女生举起了自己的手,不过声音有些激动,破音了,让大家又是轻笑起来。这个叫珍妮·汉娜的女生兴奋地看着埃文·贝尔,那双眼睛里甚至可以发现闪闪而动的光芒,让人轻而易举就解读出她的心里:她仰慕埃文·贝尔。
  “汉娜小姐?”埃文·贝尔提醒对方,这里是课堂,不是签售会现场。
  珍妮·汉娜连忙清了清嗓子,回答到,“八卦是满足人们偷窥心理,以及现代人精神生活匮乏的需求。同时也是对他人生活的攀比心理,看到别人陷入麻烦,总是可以让自己得到满足感。”
  埃文·贝尔点了点头,“的确是如此的,如果用基础心理学的理论进行阐述,我想大家可以在情绪理论和人格理论中找到相关的描述。如果大家打开课本,会发现八卦心理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说完,埃文·贝尔低头看了看表,“那么,今天的课都到此结束了,希望大家有一个愉快的下午。”
  虽然埃文·贝尔说下课了,但还是有不少人围了上来,一时间“贝尔先生”的呼唤此起彼伏,显然大家都是对于课堂上的知识留有疑问,这才留下来了。马克·扎克伯格看了自己久违的室友一眼,脚步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教室。他脚上那双蓝色的拖鞋,在地上一拖一拖的,在各式各样的鞋子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下课之后,埃文·贝尔又在教室里停留了约莫半个小时,这才算是忙完了。
  “贝尔先生,请问你有时间吗?”教室里已经空荡荡的了,埃文·贝尔正在收拾他的资料,教室门却传来了敲门声,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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