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水晶宫(校对)第88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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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天色未亮,甚至还没有到永辰宫的宫女把宫灯依熄灭的规定时间。然而,代表奥克兰帝国最高权力体系的枢密院会议已经开始一个小时了。
  “……你说,我一个喜欢拉画片和漫画的普通年轻人,怎么就成了枢密卿之一了?我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苦差事呢?”奥克兰卡尔加里亲王,帝国枢密院大臣之一的索曼斯殿下,摆着一张充满了抑郁和苦闷的惨相,这么悲悲切切地想到。
  是的,任何一个奥克兰贵族都明白,枢密卿乃是代表着荣誉和权威的崇高地位,也是他们绝大多数人一生所梦寐以求的东西。可对于草食系的红眼睛小托曼来说,这就是人生最大的苦差事了……其余贵族觉得他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到了脑袋上,但他却觉得这馅饼分明就是钢板做的。
  “托曼哥哥,卡琳姐姐……陛下是信任你才给你这个地位的。你就不要再老说这种话了。”托曼的妹妹,赛泽尔女大公尤安娜殿下压低了声音道。她和她的哥哥,现在也是奥克兰枢密院中最年轻的第一和第二位,而且还是排序最高的两位。
  当年,太阳王盖伊乌斯中兴帝国,大权独揽之后,为了增加中央集权,取消了盛行千年的枢密院制度——实际上,奥克兰的政治历史一直都是皇权和领主相互制衡的历史,有端坐御座之上的人沦为橡皮图章的时代,当然也便有皇权极盛之时。事实上,虽然枢密院制度延续了数千年,但历史上也确实出现过被强势君王取消的时候。
  大家原本以为新登基的奥克兰女皇也是这种强势君王,便如同她的祖父那样。可有趣的是,她却并没有这么做。甚至连叔父伊肯封的那些枢密大臣,只要不是在内战“罪大恶极”的铁杆反反对派,她都没有撸掉对方的头衔——当然,被减掉不少封地还勒令交出相当的罚金,这种细节问题就不用在意了。对于不少历史悠久的大贵族来说,枢密卿这种的头衔可是比脚踏实地的领地啊存款啊之类的俗物重要多了呢。
  譬如说,现在这位正在发言的格尔巴特侯爵。
  “总而言之,突然之间让刚刚组建的军团忽然逼近诺尔达,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容易让人误会了!”格尔巴特侯爵是伊肯时代的枢密院中难得的清醒人,也是一个很早就在考虑未来的“聪明人”。可惜,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帝都竟然会易手得那么容易。当现在这位女皇陛下空降永辰宫的时候,侯爵阁下还在家里和家臣们商量,是不是要找个容易收买的城门守将勾兑一下,在关键的时刻再来个拨乱反正。
  总之,政治上的事情,论迹不论心。没有在大势已定之前“拨乱反正”的格尔巴特侯爵成了“乱党”的铁杆一派,战后有三分之一还多的领地被直接化成了直属皇领。
  好在,他的爵位家格没降,枢密大臣的头衔也还在,姑且也还能算是朝廷重臣。至少在世界第一女皇陛下麾下这两年时间,他表现的还算是尽心尽力的。
  “到了现在,格莉莎·埃尔斯坦将军还没有给枢密院一个解释吗?”他大声地质问道。
  并不是只有联邦的魔法师才拥有远程传信的手段。不管是制造方式已经失传了的传言水晶,还是能进行远距离精神对话的超凡实力者,身为世界霸主的奥克兰只可能比联邦多。
  “新编的第十四军团是属于奥克兰禁军编制。理论上,只需要皇帝的命令就可以调动,并不需要我们枢密院审议的。”英俊的布拉克斯侯爵纳格索斯阁下反驳道。
  他的声音晴朗,目光坚定,一副忧国忧民的名臣形象。他是真心在为了国事考虑的,至少他自以为自己是。之前的奥克兰内战,他算是伊肯方重臣中难得没有受到打击的领主,爵位升了一级,领地不但没有削弱而且还扩大了一些。
  当然,作为交换,女皇陛下把他领地上大量出产“没什么太大用处”的七曜晶石的矿山给收回来;不过相比起多得到的万亩良田、林场和两个小镇外加上上面所有的领民,这真的只是细节问题了。
  总而言之,我们只要知道,布拉克斯侯爵现在是世界第一女皇陛下的铁杆,枢密院中的应声虫便可以了。
  “这根本就不是审不审议的问题。各国的使者,还有圣艾蕾娜大教堂的新任大主教,都等着月神厅等待陛下的谒见呢。他们在等待我们的解释。而且,陛下之前不是还下达了全国动员的命令……额,殿下,索曼斯殿下,您真的在听我说话吗?”
  “啊,我在,在。”又累又困又抑郁的托曼被吓了一大跳,糊里糊涂地扭过头,正好看到的便是尤弗里克公爵那张密布着浓密大胡子的硬汉脸,顿时便打了一个寒噤。
  他迷茫了将近半分钟,一直在妹妹地小声提醒之下,才终于恍惚了一些:“……那个,嗯,陛下不是取消了吗?”
  “她并没有正式下令,也没有正式收回这个命令。这才是让我最忧惧的地方,也是我今天召集大家来的原因。”快五十岁的鹰舵城公爵,帝国四大名门之一的家长,挤出了一张忧国忧民的沉重神情。
  “现在,迪丽莎大公殿下始终没有前来帝都奉公。宰相阁下组织军队把整个龙堡都围了个水泄不通,乔恩公爵则已经率兵北返了……那么,身为老臣,我自然便有向陛下劝谏的义务了。”言外之意,四大名门的三个家主都不在,那么我自然就是老大了。
  “身为帝国至尊,朝令夕改,此绝非帝国之福。相比起她这样散漫的态度,兵发诺尔达也好,无视各国使节们也好,哪怕是今天就和精灵们开战,都不算什么事。”公爵道:“那么,请问殿下,陛下现在何在?”
  托曼和尤安娜面面相觑。实际上他们也不知道姐姐在哪里,只知道她的亲信女骑士赛尔贝莉亚通知他们主持枢密院会议,稳住所有的枢密大臣,尽全力拖延时间。
  “可实际上,为什么要拖延时间啊?她到底跑哪里去了啊?”托曼很想这么问,却又来不及了。
  “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希望能尽快面见陛下。嗯,她应该还在宫中吧?三天前圣罗兰骑士学院的开学典礼,她还出席了呢。”
  托曼和尤安娜继续面面相觑,哑口无言。这两个孩子毕竟道行还浅,这个时候,就算是别人,也觉得有点不对了。
  “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格尔巴特侯爵刚想也问一问,然后便听到室外的一阵喧哗。
  “殿,殿下?卡尔曼殿下,这是枢密院会议,殿下!您不能进去!哎呀……”伴随着卫兵的一声惨叫,会议室的大门便被人推开了。
  枢密院大臣都很生气,心想就算是皇室成员,硬闯枢密院会议也是相当无礼的举动呢。然后,当他们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人,顿时便连气都气不出来了。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进来的会是现在皇室中最小……啊不,自从塞瑞迪尔亲王出生之后便是第二小的成员,上个月才刚刚得到白金湾侯爵封号,只有七岁的卡尔曼了。
  然而,还没有等到大家有什么反应,却看到小殿下忽然冲了过来。他手里抱着一柄比自己还高的长剑,猛地一下子,狠狠地挥剑敲在了尤弗里克公爵的膝盖上。
  剑没有出鞘,但这么狠狠一砸也还是相当痛的。于是乎,长着一张脸硬汉脸的公爵阁下就这么捂着膝盖佝起了身子,哀嚎了起来。
  “先扣起来。反正出了什么事我来担着。”只有七岁的小殿下,对随后跟进来的女骑士们大声道,一副混不吝的混世魔王的样子。
第一千五百五十五章
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卡伦曼德斯·华尔特·梵·迪玛希亚,今年七岁,在上个月才暂时结束了为期两年的修业之旅,暂时返回了永辰宫的兄姐身边。因为还没有成年,所以连皇室近支人手都有一个的“禁军监察官”的官位都没有。不过,登基也快两年的世界第一女皇陛下似乎很赏识这个小了他一轮半的堂弟,直接便将落日之洋对面的,远西大陆最富庶的帝国殖民地,被太阳王亲自命名为白金湾的领地封给了他。
  ……嗯,新大陆殖民地的封地?听起来貌似还挺没诚意的。奥克兰的大贵族,尤其是皇室贵族,要是脑子没残掉都不会傻乎乎地跑到大洋对面去就任领主,从此也算是彻底退出中枢的政治武田了。说白了,这其实就是个头衔,一个名分罢了。对于新大陆的开拓地,从太阳王时代就已经兴好了中央集权行省制的规矩,绝不会在向本土那样玩分封。到了今年,新大陆的探索和开拓也有好几十年了,不少新兴贵族也确实被封到了那里,但真正治理当地的依然还是中央皇廷直接委派的总督和各级地方官。
  可不管怎么说,有了这个头衔,那个据说面积快要顶得上奥克兰本土两个行省大的殖民地上。所有的官僚、军士、移民和被征服的土著都得老老实实称呼这个七岁大的娃娃为主人。殖民地各种收入,除了上缴中央的规定税金,其余理论上也都是这个七岁大娃娃的私产。
  对于一个没什么功绩,甚至连离成年也都还有十年的娃娃来说,这当然是无可附加的恩赏了。要知道,圣泉皇家立国也有一千多年了,各种各样的直系的旁系的子弟搞不好也已经过万了,其中有爵位有年金的只是其中的十分之一。大部分除了有个贵不可言的姓,还不是得去搬砖——必须要承认,在这方面,最初制订皇室供奉制度的克诺乌斯大帝和艾蕾娜皇后还真的蛮有远见的。
  当然了,不少贵族和廷臣还是知道这个皇室近支第二年轻的成员的。据说是一个早慧乖巧的孩子,而且有小道消息流传,说是在平定当初永辰宫的邪教作乱时还立了不少功——虽然大多数人都对这个消息嗤之以鼻——另外的另外,还是据说,或者说几乎是确定了,这孩子先天不足,完全就是一副早夭之相。大圣堂的枢机主教,亦或是德鲁伊教团的长老都来给他检查过,最乐观的估计也活不到二十岁。
  这时候能在帕拉斯厅中开会的枢密大臣们大多都是朝廷重臣,不少都见过当年的那个卡尔曼小王子的。明明是天潢贵胄,营养和卫生条件按理都应该是顶级的,但看上去其实比民间同龄的孩子还要瘦小许多,的确不是个健康的样子。
  将近两年前,世界第一女皇陛下登上了帝位,这位小王子便从永辰宫中消失了。官方说法是出去游学了……呃,就算是健康的孩子,也没听说过五岁的娃出去“游学”什么的。很多人觉得,这大约就是乘着这孩子还能动,有什么想吃的就好好吃吃,有什么想去的就去走走的意思吧。
  谁也没想到,两年后的今天,那个以为会少年夭折的孩子,现在却变成这个画风了。
  跳起来用剑砍人膝盖,而且还是砍的枢密院大臣,四大门阀之一的家长,帝国最强大的诸侯实力派之一……话说回来了,就算是现在青曜帝座上坐着的那位女皇陛下,以前那么无法无天,也没有干出这种事来啊!
  再看一看,两年不见,这孩子倒确实是长高了不少,应该达到了正常的七岁男孩的身高了。当然了,他的体型还是偏单薄一些,皮肤依然白嫩嫩得仿佛易碎的细瓷,看上去就是漂亮的清秀弱气小正太一枚。
  如果不是他提着一柄差点就要比自己还高的剑,直接将尤弗里克公爵给扫倒了。大家说不定还真的就这么信了呢。
  四大门阀之一的鹰舵城主,斯托姆寇德家族的尤弗里克公爵,虽然长了一张很有范的硬汉脸,但本身并不是以武功和蛮力见长的军事型领主,但却是个很擅长种田和审时度势站队的家伙。在宫廷中被看作是政坛不倒翁,贪婪却又狡诈的“老秃鹫”,可是在自己的领地上,却有着相当于贤侯的评价——他的祖先乌弗瑞克倒是一位据说光靠战吼便能轰垮城门的盖世强者,但谁说祖先是超凡者后代便一定要能打了来着?
  可不管怎么说,尤弗里克公爵毕竟是一个健壮的成年人,再怎么说也不应该被一个据说活不到二十岁的小男孩一击放倒吧?
  等等,现在再看看这小男孩,双手捧着的分明是一柄真家伙,这可不是一个“正常的小男孩”能提得起来的东西。
  博学的布拉克斯侯爵看着小殿下手里的剑,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哪里看到过……应该不是实物,而是在哪本图鉴上看到过的。这个时候,小殿下便把宝剑往地上一顿,双手杵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家伙,板着脸做出了一个凛然而威严的表情。可惜却完全没有什么气场,只觉得可爱甚至滑稽。
  同一时刻,几名女仆打扮的年轻姑娘已经冲进了房间,直接将地上的公爵阁下提溜了起来,然后撅吧撅吧地捆了起来。看她们那麻利的动作,明显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尤弗里克公爵从头到尾都没有反抗,并不是因为膝盖的伤就那么重,而是因为他已经彻底搞不清楚状况了。这一点,在场的枢密院大臣们也是同样的。这么颠覆三观和常识的事情都发生了,难道还不能让大家稍微缓缓,捋一捋精神。
  相比起来,最应该表示震撼的小殿下的家人,也即是在场枢密院大臣中资历和阅历都最低的两位,确实最快反应过来的。
  “卡尔曼,你到底在做什么啊?赶快向公爵道歉啊!”尤安娜公主大声道:“抱歉,公爵大人。卡尔曼太小太胡闹了,您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你们,还不快放开他。”
  这话听起来是不是很耳熟?明明是膝盖中了一箭这么严重的事情,就变成不懂事的熊孩子胡闹了。你要不是追究下去就是和熊孩子一般见识一点都不像个成熟的大人。把熊孩子惯出来的熊大人一贯都是这种台词了。
  不过,我们要考虑到尤安娜公主还没有满十八岁,完全可以理解。
  相比起来,身为长兄的托曼却一本正经地板起了脸,很严肃地道:“托曼,这是枢密院会议,你怎么可以硬闯呢?”
  “对不起兄长。”七岁的小男孩态度端正地表达了一下歉意,随即又露出了苦恼而又迷惑的表情,当真是说不出来的软萌。
  “可是啊,兄长,我毕竟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不懂什么叫枢密院会议啊!”他道。
  ……呃,听起来倒是很符合逻辑,可是为什么总觉得你是在公然鄙视大家的智商啊!
  “另外,我觉得,作为陛下的弟弟,圣泉皇家迪玛希亚的一员,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小男孩又道。
  这又该怎么解释啊?合着你打别人膝盖还对了哦。
  没等到大家这么吐槽,一个靠在门边的小姑娘便用理所当然的口吻道:“我觉得啊,一个带着八个月孩子的妈妈,白天还要处理那么重的国务,晚上还要陪会随时惊醒的婴儿睡觉,本来就已经很辛苦了。现在她好不容易睡下了,我们还要把她吵醒,多么没神经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啊!”
  枢密大臣们并不认识这个十二三岁样子的小姑娘,但托曼和尤安娜却是认识的。前段时间,小卡尔曼回到塞洛克希亚时,陪着他的就是这个叫弗蕾妲的小姑娘。卡尔曼介绍说这是自己的师姐——虽然按照进门排序应该是师妹才对——那自然就是陆希大师和疾风大师的弟子了。嗯,当然是自己人没毛病。
  于是乎,小姑娘也在永辰宫就这么住了下来,享受了上宾待遇。
  “总而言之,硬是要吵醒带着孩子的母亲的人,一定不是一个健全的成年人。而那个母亲的家人,把那个无礼的人揍一顿,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嘛。是这样吧?”
  大家都觉得,她说得实在是好有道理哦。就连躺在地上觉得自己的膝盖骨都被砸碎了的公爵阁下,一时间都觉得自己居然连一个健全的成年人都不是了,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变成海蜇才行。于是,他就这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得像一个二百斤一米九五十岁的孩子。
  公爵大人哭得那么惨,这个所谓的枢密院会议当然也就开不下去了。大家也都只好悻然告退了。当然了,也包括尤弗里克公爵。虽然卡尔曼说了要把对方扣下,但老好人的托曼亲王当然不可能真的因为一句孩子话就把堂堂四大门阀之一的家主扣在永辰宫里。否则真传出去,失礼的一方还是皇家呢。
  “咦,疾风老师给的这东西还真的很好用呢。”弗蕾妲喜滋滋地看着食指上造型古朴素雅的戒指。原本以为疾风送给自己的这件礼物只是一件能够帮助自己快速汇集魔力,更容易进入冥想状态的普通法戒——对于一般施法者来说,有这功能已经算是宝物了——却没想到还能增加精神魔法的暗示成功率。
  要不然,凭什么一个十来岁小姑娘几句嘴炮就能把一个五十岁的老政客说得痛哭流涕呢?话说你们是不是对政治,以及对在政治的世界摸爬滚打的人们有什么误解啊?
  “尤弗里克公爵的态度有点奇怪,居然会是他第一个跳出来嘛……不过,这其实也不出所料吧。”小卡尔曼自言自语地道。
  托曼和尤安娜面面相觑,表示他们都有点不太适合这种画风的弟弟。七岁的小男孩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抬起头,冲着哥哥姐姐露出了一个很可爱的笑容:“不过没关系,他就算是有什么别样心思,也不会拿今天晚上的事情为借口的。毕竟人家才七岁嘛。其余的,就等姐姐回来以后再说吧。”
  “……所以说,卡琳姐姐……陛下确实不在永辰宫中?”尤安娜道。
  “是啊,所以,今天这一次枢密院会议才开得很奇怪。就算是卡琳姐姐真的下达了那个所谓的全国动员令,不是也停下来了吗?怎么这么快就传出去了?枢密院大臣们又怎么急急忙忙赶进宫了,并且非要今天求见卡琳姐姐呢。所以……”卡尔曼停顿了一下,对托曼道:“哥哥,现在你是禁军首席监察长,是有权对所有宫廷禁卫进行例行讯问的。”
  “例,例行讯问?”
  “是的,不能让大家误会嘛。”
  “……卡尔曼,这两年来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尤安娜公主的声音有点闷闷的,这时候已经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悲哀了。
  “嗯,大概是老师悉心的教导……以及,从涅奥斯菲亚一直到雷霆崖的旅程吧。老师说过,读万卷书总是不如行万里路。现在我算是理解了呢。”小男孩挠了挠头,露出了一丝腼腆的笑容。他的哥哥姐姐总算是从这上面看到他以前的影子了。
  “您看,就算是托曼哥哥,只是去了一趟雷霆崖,在老师的麾下服役了几个月的时间,现在不是也能镇定自若地主持枢密院会议了嘛。”他又补充了一句。
  尤安娜公主觉得这个例子其实还是很有说服力的。不过,托曼却莫名地觉得有点被打脸了。话说,什么叫做“就算是”托曼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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