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心动(精校)第49部分在线阅读
“廖老师,你的这个比喻太复杂了。你是老师,我是学生,学生借老师的吉他弹一弹,不算太过分的要求吧?什么敌对不友好啊,学生和老师怎么会是这种关系?”秦安摇着头,断然否认他和廖瑜的非正常师生关系。
“你……”廖瑜拿着红墨水笔指了指秦安,又无可奈何地放下,他什么时候真把自己当老师了?要打击自己,威胁自己时是一副模样,现在有求于人又是另一副模样。
他对自己做的事情,哪一点是一个正常师生关系里,一个学生会做的?廖瑜想起了那件事情,羞愤不已,却也顾不得再隐忍了,“秦安,今天你来得正好……我已经决定了,再也不会受你的威胁了。罗波夫做的事情和我什么关系?你捅出去了,我就和他离婚就是了。而且你对我做的那些丑事,我也要告诉你爸妈!”
“我对你做什么丑事了?”秦安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廖瑜,女人一冲动,一失控起来,也是很可怕的,心想自己再威胁她扒了她裤子抽皮筋做弹弓射她屁股,只怕也不管用了。
“那天……那天……就是你刚刚回家,成了少年英雄的那天,那天下午你来我家了是吧?”廖瑜对于学校领导夸奖秦安“少年英雄”很不以为然,语气中不由得带着点鄙薄,她觉得他只是胆大包天,没心没肺,不知死活才误打误撞逮了朱宏志。
“你怎么知道?”秦安疑惑地道,他没有想着要否认,只是奇怪那时候廖瑜要是清醒了,肯定不会默不作声。
“哼哼,居然不耍赖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廖瑜想起自己醒来时,掀开毯子,居然发现完全赤裸着上身,那份惊骇莫名的感觉,如果不是睡衣和内裤还好好的,下身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她真会以为自己是被人趁着昏迷强奸了。
廖瑜烧也退了,一吓之下,脑子反而马上清醒过来,看了看松掉的内衣,没有奶水鼓胀生痛,似乎被抽空了乳汁的乳房,还有撕开的消炎药盒子,还有一碗凉开水,廖瑜隐约记起了似乎有人吸吮着自己乳房的感觉。
廖瑜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进了自己的房间,不会是罗波夫,罗波夫还在一中上课,周一不可能有空来青山镇。廖瑜走出房间,小心打听了一下邻居有没有看到人进自己家门,却也没有得到消息,直到她碰到李琴,李琴才无意间说起秦安下午过来找过她。
当时廖瑜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给李琴注意到,她心中却已经确定,对自己做出那些事情的,肯定是秦安!
第101章
吉他
秦安左思右想,难道是自己走出廖瑜家门时被谁无意间看到了,而自己当时也心虚得很,抱着秦圆跑了也没有注意到?
“你别想了,是你妈告诉我你去过我家。”廖瑜冷着脸,双手抱住胸口,以一种审问罪刑的眼神看着秦安。
秦安恍然大悟,也没有想着抵赖,讪笑道:“那时候我也没有办法,你那里发炎引起发烧,解决了堵塞问题,才能让消炎药更好地发挥作用。”
听着秦安的辩解,廖瑜依然觉得秦安很过分,如果是其他十三岁的小孩子,廖瑜虽然会觉得尴尬,但也不会太生气,甚至会夸赞对方机灵,并且想尽办法让对方忘记这事,不要和别人说起,连哄带骗的总之可以把事情揭过去。
可眼前的这个秦安,廖瑜觉得自己的身子是被一个成年男子看光光,还顺带着把玩了一次没有太大区别。
廖瑜的心情因此才一片混乱,想要对秦安发火,可秦安也有个不错的借口,想就这么忍下来,就觉得委屈,让秦安占了老大便宜,想装作忘记,可看到秦安毫无愧疚的模样,却是不能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了,非得提醒提醒他的无耻。
“解决了堵塞问题……这种问题也是你可以解决的吗?你当时就不会找你妈想想主意?”廖瑜不得不承认秦安人小鬼大,脑子里有许多能派上用途的东西,但廖瑜既然觉得秦安已经有些小流氓的潜质,自然是要把秦安的意图往坏的方向想,他就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打着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妈去买菜了。你也知道宿舍楼院子里如果不是周六周日基本上没有人。而且,你难道对你做的事情一点也没有印象了?那可是你主动抱着人家的脑袋凑上去的……不是我主动凑过去的。”廖瑜把秦安想的不堪,秦安也猜着了几分,他却坏得很,既然廖瑜好像不清楚吸奶水的事情是秦圆做的,他也不去解释,由得她去误会好了,反正他问心无愧,没有想着做什么坏事。
“啊!”廖瑜惊讶地掩着嘴,妩媚的鹅蛋脸儿上渗着血样的红,她没有料到事情是这样发生的,怔怔地望着秦安,后者耸了耸肩,坦然无愧地和她对视。
很快廖瑜就低下头去,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她不是不会怀疑秦安编了这么个借口,但她很清楚秦安有太多理由推搪否认,没有必要找这样一个看似最荒谬的。
最重要的是,廖瑜在自己带孩子的时候,和许多母亲一样,都被爱哭吵闹的孩子折腾的没日没夜地累,有时候听到孩子一哭,就是在睡梦中也会本能地将乳房塞到孩子嘴里,人却不会醒过来,整个哺乳的过程几乎就是一种潜意识支配的本能。
廖瑜也料想到大概是这样的情况,秦安很清楚阻奶的缘由,穿不得胸罩,解开时却被她搂到怀里,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想到这里,廖瑜知道这事情怪不得秦安,又拉不下脸来和秦安说什么,两个人就在办公室里僵持着,气氛尴尬凝滞。
“廖老师,我是来借吉他的。”秦安暗暗好笑,却也不说穿,心中对廖瑜那本就极淡的反感也消散于无形,自己已不是当年憋着一股气就想证明自己的小孩子了。
“哦……在家里……不对,在里边床上……窗帘后。”廖瑜脑子里都乱糟糟的,这些天尽想着秦安如何如何可恨,虽然现在依然觉得他可恨,可是可恨的理由却没了。
秦安却是在墙角拿到了吉他,走到外面办公室手指轻抚着吉他弦。
“你拿去吧。”廖瑜挥了挥手,这时候她最不想见到秦安在她眼前晃悠了。
“我就熟悉下手感,以后再借吧,我拿到教室里肯定会被瞅着新鲜的家伙们给整坏了。”秦安有一双修长灵活的手,这也是他做许多小玩意都格外精致灵巧的原因之一,手指抡过去,吉他发出一阵轻鸣,音质一般,秦安估计廖瑜也就是业余爱好者,这吉他的价格不会超过三百块。
秦安开始毫无规律地弹了起来,吉他发出一阵阵响亮却没有节奏的噪音,声声入耳地让廖瑜的耳膜饱受折磨。
“秦安,现在是午休时间!”虽然不想和秦安说话,但是廖瑜依然忍不住提醒他。
“其实我弹得很好的。”
“你是在制造噪音!”廖瑜根本不信,秦安拨弦的时候虽然像模像样,但廖瑜在学区宿舍楼里也住了挺长时间了,在学校在家里都没见过秦安表现得有一丝音乐天赋。
“哆啦咪发索拉西!”秦安拨出了音节。
“桃花菲雨似人面,青丝秀挽伊人艳,暖风如熏何处是花颜……”秦安边弹边唱着,得意洋洋地瞅着廖瑜漂亮的脸蛋儿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桃子夭夭灼期间,隐隐飞桥隔野烟,石矾西畔问渔船,桃花尽日一切随流水。”这首小村的《桃花开》用了唐人张旭的诗《桃花溪》,原本是用黄江琴和竹笛伴奏,秦安却用了吉他,调子轻快飞扬,也别有一番风味。
廖瑜听着他唱,看到他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看那一双眼睛里有着些许挑逗和调戏的意味,不知觉就有些尴尬和薄怒羞嗔的情绪流露出来。
秦安倒不是故意以这种态度对待廖瑜,只是他看着廖瑜就想起了这首《桃花开》而已,要说人面桃花,要说容颜似桃花般鲜美,廖瑜当得起这样的比喻。
他终究是个成年人的心态,性子也不是严肃呆板的人,平常工作中有美人儿共事时,哪个男人不是嘴花花地调戏一番?却也没有其他的意味了。
“手感还不错,还记得一些,谢了。”秦安将廖瑜的吉他放回原处,谢过了有些发呆发怔的廖瑜离开了办公室,他只是想着给孙荪弹一首曲子当作小礼物罢了,先熟悉下感觉,免得到时候弹起来仓促生疏。
廖瑜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拿着办公桌上的《唐诗鉴赏》翻来翻去,突然想起了张旭借陶渊明《桃花源记》的意境写景诗《桃花溪》,想起了自己的家乡桃园县,想起了家门口的桃花溪,再想想秦安唱这首歌时看着自己笑吟吟的模样,再想想“桃花菲雨似人面,青丝秀挽伊人艳,暖风如熏何处是花颜”,羞愤不已,自己居然被他当着面这么逗弄了一番现在才反应过来。
第102章
礼物
廖瑜埋怨自己居然在一个少年老成。有着小流氓潜质的少年面前流露出不合适的羞涩神情时,秦安已经优哉游哉地走到了教学楼三楼。
秦安皱起眉头,他看到朱清河正喊了孙荪出来说话。
朱清河和孙荪都没有看到秦安,朱清河白净的面庞上带着笑,有着一份优越环境和自身条件带来的自信,那种笑容开朗干净,套用这时候正流行的一个词就是阳光少年。
孙荪靠着廊道上的栏杆,永远骄傲的马尾辫扎的高高的,黑亮柔顺地垂在腰背间,黑红相间的格子绒外套美丽大方,灰白色的九分裤衬得双腿匀称修长,她似乎在认真地听着朱清河说话,白皙的手指却在栏杆上轻轻敲打着,若有若无地透露出一点过于礼貌而带来的疏离感。
朱清河借着70班班长的名头,喊了孙荪出来说话,只点了两句两个班级打扫学校公共卫生区域的划分后就说起了孙荪生日的事情。
孙荪的父亲,齐军嘴里的孙大户,在朱清河家的清河大酒店定了生日宴。朱清河借口问问孙荪对选定的菜式还有什么意见,和孙荪套着近乎。
孙大户不叫孙大户,他叫孙彦青,他的外号只是因为他算得上青山镇最早的“大户”……即有钱人。
秦安记得孙彦青手下有一个运输队。接了大单生意时,往往是从南跑到北,一两三个月不在家是常事,也正因为这样给孙荪培养出了独立生活的能力,她还能照顾着身体孱弱的母亲。
孙彦青一年到头在外奔跑,自觉亏欠妻子女儿良多,对于女儿更是宠爱有加,赶上女儿生日正好在家,就请了自家长辈以及和孙荪玩的好的同辈在清河大酒店摆下生日宴。
这阵子清河大酒店生意不错,每日的寿宴和结婚宴不断,虽然孙荪的生日还有一段时间,孙彦青担心到时候临时没有了地方,就早早地定了一个包厢留着。
朱清河觉得这是难得地和孙荪拉近关系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又担心自家酒店的人这一阵子忙昏了头,到时候在孙荪的生日宴上出点什么差错,怕孙荪会怨怪酒店并且连累到自己,他现在倒是格外操心起酒店的事情了。
朱清河正兴高采烈地说着孙荪的生日宴应该好好操办,他会在包厢里摆上气球和蜡烛……秦安径直走到了朱清河和孙荪中间,靠着栏杆,看了看朱清河,又看了看孙荪,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
朱清河说话被人打断,不由得有些恼火,看秦安这副样子好像就是明摆着不让他和孙荪好好说话,霸道地挡住了他和孙荪。脸上的笑意散去,冷声道:“秦安你回教室去,我和你们班长有事情说。”
朱清河很会摆架子,更是把自己和孙荪划分为一个阶层,学生中的优等权力阶级,言下之意秦安不过是普通同学,没有资格参与班长之间的对话。
“你说的不就是孙荪的生日吗?没有想到孙荪就要过生日了,正好我也想过要让孙荪的生日难忘一些,一起商量下吧。”秦安好像听不出朱清河语气里带着优越感的排斥,然后有些不确定地道:“孙荪的生日还有几天吧?”
“你和孙荪是同桌,听你的意思好像你还不知道孙荪要过生日了。”朱清河语气有些夸张,“孙荪,我的同桌我都知道他的生日。”
“他说我不知道你的生日。”秦安笑了起来,看着一直闷声由得秦安在这里逗弄朱清河的孙荪。
孙荪怎么会认为秦安不知道她的生日?能够用她的生日排列着他的英语作文,在里边挑出一排单词让她的心思乱糟糟的秦安,即使孙荪对于这种举动并不认同,但该有一丝感动还是会有,该体会到他的那份用心还是会体会到,更不可能相信拿她的生日做文章用心至此的秦安会突然不记得她的生日了。
“我要捧你在手心,呵护一生一世。”
孙荪想起这句话,脸红心跳。抬头看着秦安,他笑着,双手合起做了一个心形,然后摊开手掌做了一个捧的动作。
她心里想的,他的手势表达的,是同一句话,两个人有些奇妙的默契。
朱清河看着孙荪和秦安,看两人之间眉目间似乎有些眉来眼去的味道,只感觉自己刚才似乎被秦安耍了一道,下课铃声响起,朱清河也没有再说什么,阴沉着脸走开了。
“朱清河帅吗?”秦安看了一眼朱清河走进70班教室的背影。
“啊?”孙荪还有些没回过神来,马上本能地反驳:“什么帅不帅的,都还只是小孩子,没有必要太在意外表。”
“他以为自己很帅,其实镇初中我是最帅的。”秦安毫不客气地吹嘘。
孙荪白了他一眼,骄傲的马尾辫飘扬着,走进了教室。
午睡课下课后,学校广播了通知,下周一周二全校期中考试,本周六的艺术特长班暂停一周。
孙荪的生日是在周六,周六不上课,知道孙荪生日的同学们,纷纷在周五送来了礼物。
孙荪收到最多的是贺卡,初三的孩子手头相对松一点,因为经常要购买复习资料,多多少少能攒点零花钱,不管和孙荪关系如何,知道她生日的都会送。没有谁会在这时候太抠门,因为自己总要生日,如果自己送给别人的生日礼物太寒酸了,自己生日时也收不到好的礼物。
人情往来算计是中国特色,从小做起,深入人心。
孙荪的贺卡堆满了一课桌,大多数是制作还算精美的折叠式贺卡,有双折叠还有复式折叠的,一打开里边别有一番花样。
音乐贺卡就比较讲究了,和孙荪关系较近的同学送的一般是这个,几个要好的女孩子送了孙荪笔记本,还有一本带锁的,是钱霖霖和叶小花一起送的,里边写着“祝我们的好朋友孙荪永远快乐!”
叶竹澜也送了礼物,她为了这个事情还琢磨了一阵子,晚上和秦安学习时,大部分时间都在发愁想不到有意思的小玩意。
最后秦安建议叶竹澜把新买的两双舞鞋拿一双送给孙荪,孙荪果然十分喜欢那双有着一个小银色蝴蝶,蝴蝶翅膀会随着脚步一颤一颤的舞鞋,鞋码大小刚刚好。
叶竹澜很好奇秦安怎么知道孙荪和自己的脚大小一样,秦安说用眼睛看就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