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校对)第21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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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克复并不言语,只是冷漠的接过锦盒,将那几方印拿在手中观看。那枚玉印却是一方虎钮小玉玺,按沈言的介绍,这是专为太子陛下所刻的皇太子玺。而那方金印则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印,同样上面的印钮也是一头伏虎。铜印则是他的另两个官职印章,分别是尚书省尚书令印、辽东道大行台尚书令。
  看完印章,陈克复将那四方印章放回盒子,交给了陈雷。沈言看到陈克复收下了那印章,心中高兴不已。忙又让那四名汉子打开了另外的两个大箱子。
  “太子殿下,这两个箱子里面的都是还没有刻上官职的印章,以及加盖了朝廷吏部印章的空白告身。陛下所部诸位大人的官职,只要殿下填上他们的名字,再发一份名单到建康给朝廷即可,一切皆由殿下做主。”
  看着那整整两大箱子的印章,还有那一叠叠的空白官书文书,陈克复嘴角冷笑一下。看来如今这陈朝朝廷到也还没有乱来,要是他们真敢直接给辽东军的文武封官,那他可就没那么容易答应了。
  让陈雷收下这两大箱的官印文书后,陈克复也并没有给沈言什么明确的答复,直接让张锦派人送他南下。对于陈克复来说,这江南突然出现的变动,让他有些一时无措。不管是如何决定,他都必须在全面考虑之后才能决定。
  见完建康的使者后,陈克复也马上传令,让特勤司的唐锦云马上来见。自己下令五万大军继续前往燕州,对抗薛世雄。
  大军前行,刚出燕郡到达柳城郡,那边已经有一队骑兵匆忙南来。一看到陈克复的帅旗,忙赶来相见。
  “大帅,薛世雄十五万大军兵锋极盛,一日之见已经多次进击。李副帅率本部一日七退,目前已经退过了卢水和玄水,大军已经撤到了白狼水。”
  来得好快。
  陈克复的第一反应,就是薛世雄已经彻底的摸清了李靖所部的实力。李靖十万人马如果真要和薛世雄十五万人马大战,倒也有可战之力。但是如果在临渝关下做战,这却是十分不利的。如今李靖后退而不乱,一步步的沉稳后退,倒是上策。
  打开地图看了一会,陈克复取来笔墨,在地图上柳城郡最险固的要塞泸河镇要塞上划了一个圈。
  “马上将这地图交给李元帅,告诉他,本帅亲率五万大军将先一步赶到泸河镇,让他率大军继续东撤,到达泸河镇是,兵分两路,由毛翊率一部驻泸河左面柳城,鲁世深率一部驻泸河右面临海顿城,让李无帅来泸河镇见我。”
  陈克复不怕薛世雄追击,李靖、鲁世深、毛翊三人都是如今辽东军中的大将。有十万兵在手,虽是后撤,可却并不会被薛世雄这头老虎抓到机会。只要撤到了泸河,那陈克复就能在这里依靠泸河、柳城、望海顿城三城建立一个三角防线。远离了临渝关城的薛世雄军,将面临攻防易手的情况。
  这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陈克复一直呆在草原之上,整日行军。虽然特勤司也会有消息通传给他,但是通信十分困难,一般只有最重要的情况才会费大力气传过来。此时回到辽东,陈克复需要太多的时间,来重新熟悉目前的形势。
  泸河镇,和怀远镇、通定镇并称辽西三大镇。对于这三镇,陈克复也都囤有重兵,通定驻兵五千,怀远驻兵一万,泸河同样驻兵一万。陈克复一入泸河镇,驻守此镇的却是金吾将军罗林,他的第一任亲卫队正。罗林跟着他的时间很长,虽然如今才十九岁,但却是辽东军中地位很高的将军。不但因为他是从三品的金吾将军,更因为他是大帅身边最受信任的一批将领,没有谁敢轻视了他。
  一入泸河镇,陈克复就看到此时城中到处都是忙碌奔走的士兵,城头之上已经布满了守城士兵。罗林一身铠甲,率着一队骑兵赶来,“末将恭迎大帅!”
  “李元帅的兵马距离此处还有多远?薛世雄的兵马还要多久能到达?”
  “派出去多路探子,先回来的报告,李元帅的兵马已经分别赶往左右的两城。薛世雄这回来势汹汹,前锋距离泸河只有不到二十里。他们没有分兵往柳城与临海顿城,而是率十五万大军,直奔我们泸河而来。”
  陈克复大笑数声,“来的好!薛世雄救子心切,再一来见鲁世深和毛翊两部驻于左右,他是想来个各个击破,直捣中心了。可惜,如今的泸河镇可不是当年的泸河镇。”
  辽东军是不怕打仗的,而且辽东军这些年来最拿手的仗有两种,一种是运程突袭做战,当年高句丽大多城池就是这么拿下的。还有一种是辽东军擅长的则是守城作战,虽然如今辽东军手上的火药武器看似惊人,实际上最多相当于宋时的火药水平。但是这五花八门,且数量十分充足的火药则器械部队,在守城之时,那能发挥出的威力是十分惊人的。
  辽东军最强武装是重装骑兵与陌刀军步兵,而除此之外,则是辽东军的工兵部队,那海量的火药和弩床投石车威力惊人。反而大隋倚之称霸大陆多年的强弓劲弩,在辽东军的打击力量中,最多只能排到第三。这样一军拥有大量远程攻击力量的部队,最喜欢的当然还是守城做战了。
  午后时分,李靖率着百余骑赶到了泸河镇。他们刚到一会,城中高高的瞭望塔台之上的观察兵就已经报警。在前方白狼水方向,出现了隋军薛世雄的先锋部队。
  这是一支轻骑兵部队,人人都是身着轻甲,战马也只披着皮甲。连续追击了大半天的隋军,此时风尘仆仆,连那先头的旗帜此时都已经满是尘土。一眼看去,这支先锋部队人数约有五千。
  郭孝恪看到这五千人直接冲到了城头之下,还在那里扬着横刀耀武扬威,忙上前请令。
  “大帅,让我们重装骑兵的那些兔崽子们上去灭了他们,好久没有打仗,这些小兔崽子们一个个全痒痒了。”
  陈克复手中拿着千里镜,仔细地打量着这支先锋隋军的军容。观看了一会后,陈克复笑道:“我看是你小子痒痒了,好,本帅给你这个机会。传本帅命令,郭孝恪率三千重装骑兵出城破敌之阵,罗林率一万轻骑负责包抄歼灭。本帅只给你们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内,除了死的,把所有剩下的骑兵都给本帅带进来。”
  郭孝恪和罗林两人接到帅令,高兴无比。一甩批风,大笑着跑步下城,一旁的那些将军们一个个不停地要求带上他们,哪怕不带部队上,只带上自己的亲卫也行。辽东军已经有一年多没有打过仗了,这么久的时间,也只有上次李靖所部在临渝关下打了场漂亮的伏击战,过足了瘾。
  城下最先赶到的是薛世雄部的先锋轻骑兵,这支人马本来是随着薛世雄从临渝调往涿郡,后来临渝有警,又匆匆调回临渝。这大段时间,他们先是从涿郡调到临渝,后来又从临渝调到涿郡,结果没多久再又从涿郡调到了临渝。整天就是在那满是尘土的路上行军了,之前辽东军攻临渝时,他们并不在。所以也根本不知道辽东军的真正实力,这次作为先锋赶到泸河镇。他们知道的情报是,泸河镇虽然险固,但是只有驻军一万,由陈克复的亲信将领罗林统率。
  所以一路之上急行军赶到城下,极尽挑战能事,只希望万一能激的城中那才十九岁的毛还没长齐的小子开城迎战。只要交战,他就不相信,他们这些在边关征战多年的精兵强将,会打不过那个靠给陈克复当侍卫才混到一城守将的小子手上。如果能在薛大帅到来之前,先拿下泸河,那可就是大大的长脸。万一大帅的四位公子就在这城中,那他们以后更是前途无量了。
  先锋骑兵统领虎牙郎将薛定国长的膀大腰圆,那大块头像是一名步兵多过像一名骑兵。此时他看着城头上的那罗字将旗,还有那城头上如临大敌,站满城头的辽东叛军,心头得意无比。挥着手中的一杆大槊,纵马向前,一把夺过一名掌旗兵手中的薛字将旗如一阵风一般的拍马向前。
  城头上的守军看到他挥舞着一面将旗,冲到城门之前,忙不断的射下箭支。不过薛定国虽然长的块头大,但在马上却无比灵活。他左躲右闪,没有一会已经穿过了箭雨,到了城门前五十步的距离,只见他在马上一个侧身,双手猛的一用力,那杆绣字薛字的将旗已经稳稳的插入地上。
  薛定国插完旗帜,一个镫里藏身,躲过数支箭支,呼啸一声返回本阵。隋军先锋本阵之中,如雷般的吼声四起。刚刚自家将军的这一手太漂亮了,城头上空有这么多的辽东叛军,射了这么多的箭支下来,可却根本没有伤到将军丝毫。
  薛定国的表演,一下子将五千先锋隋军刺激的无比激动,士气大涨。
  陈克复站在城头之上,面带微笑地看完那隋将的表演。刚才这隋将确实不凡,万军之前一骑突入,不但要避过城上的弩箭,还成功地将旗帜插在了泸河镇前,果然是一员猛将。
  “都说幽燕之地甚多豪杰,本帅大感同意。诸位将军,有哪位知道眼前这员将领身份者?”陈克复抚着自己刚刚蓄起来一点的颌下短须笑声问道。
  一般刚回来的李靖道:“大帅,这人确实不凡,乃是薛世雄的本族族兄弟,姓薛名定国。十八岁即从军,如今刚好四十出头,在军中已有二十多年。久镇河北涿郡,塞上草原诸部莫有敢到他防区放牧者,他与涿郡罗艺二人并称幽州双煞将。两人战阵之上最是勇猛,但都有些桀骜不驯,难服管教。且向有嗜杀之好,往年多有无故侵入草原,冒充盗匪屠戮草原小部族劫掠的不好名声。好在他还有薛世雄能治的住他,不然,估计又是一个罗艺。”
  陈克复本来对这员战将很是欣赏,此时听完李靖的介绍,也有些觉得心中复杂起来。用一句话来形容这个薛定国,那就是一个绝对的刺头。从他敢经常无故杀入草原,屠杀小部族,劫掠财物就能看出。这样的人虽然打仗是把好手,但是放到军中,却更是一个大问题。
  轻笑一声,陈克复道:“现在本帅对于薛老虎的相见那更是向往了,没想到薛家一个比一个厉害。先前那四个小崽子已经让人吃惊了,现在又来一个薛定国,好,本帅喜欢。通告郭将军和罗将军,这个薛定国一定不能失手杀了。让他们把他活捉了!”
  那边城下的薛定国在双方大军前露了一手后,更是得意无比。一声令下,更多的隋兵嚣张的在城池四周来回奔驰喊杀,对着城头拉尿扮鬼脸做出种种侮辱的动作。更有几个士兵对着城头脱了裤子,露了白白的屁股极尽挑衅之能事,引得城下的隋军一阵阵哄然大笑。
  “吱呀!”
  紧闭的城门突然响起,只见那铁皮包裹着的大门突然缓缓向两旁打开。城头上拉起来的吊桥也在吊索的响声中,缓缓放下。那边阵前的薛定国眼睛猛地睁开,面带着惊喜地看着那缓缓打开的城门。他也不过是随意的挑衅激将一下,哪料到这城中那毛头小子居然如此不经激,这么轻轻一激居然就打开城门了。
  虽然自家只有五千人马,而情报中泸河镇中却有足足一万兵马。不过薛定国却丝毫也不在意,只要不是让他这五千人攻城,城中别说一万,就是出来个一万五千人,他也不怕。
第438章
重装重出
  薛定国执槊在手,猛的大声呼喊道:“兔崽子们,准备战斗,城中的毛还没长齐的罗家小子出来了,让他见识一下咱们河北骑兵的厉害!”
  那些原本还在激将挑衅的骑兵们,这个时候也全都一边笑着一边不慌不忙的跑回本阵,翻身上马。有的士卒跟着大叫道:“让那罗家小子回家再吃几年奶再来吧。让他知道,当将军可不是给大帅们倒倒尿壶就能混好的。”
  在哄笑声中,五千隋军却是有条不紊的重新汇聚结阵,没有一会就已经后撤了数百步,摆了一个锋矢进攻阵形。对于薛定国来说,就罗林这样的对手,还不够资格让他摆防御阵。
  泸河镇城门已经完全洞开,吊桥也已经放下。
  薛定国紧紧地盯着那城门,可是好半天却没有半个人从里面出来。这让原本都已经沉静下来,准备接战的隋军又开始大叫起来。
  “这罗家小子该不会是上阵前还得吃一顿奶?现在还在哪个大胸脯女人的怀里吧?”
  另一个马上叫道:“估计是罗家小子早听过咱家将军威名,眼下正在脱那兜裆布,拿竹竿挑着做白旗,一会就要出来投降呢。”
  一众将士肆无忌惮的哄笑着,丝毫没有半点大战之前的紧张。
  原本也大笔的薛定国却突然面色一变,整个人坐在马上没有半点表情,但是却仿佛在侧耳聆听着什么动静。薛定国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甚至隐隐有了一丝惊奇。
  “静声!”薛定国一声大吼,还在开着玩笑的隋军立时鸦雀无声。
  静下来的先锋隋军将士们,这个时候终于明白将军为什么脸色变了。
  安静的城下,只感觉脚下的土地在微微的震动,座下的战马有些慌乱的扭动,偶尔有些战马不停地用马蹄在咆土。那震动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近。下一刻,震动中,从远处传来了一阵阵如雷一般的沉闷声。
  再往泸河城门看去,只见透过那黑黑的城门,已经能看到里面影影绰绰,似有千军万马正奔腾而来。
  薛定国终于脸色大变,久镇河北的他当然知道城中马上要出来的是什么。他被人称为幽州双煞将之一,这另一煞不是别人,却正是手中握着一支幽州铁骑的罗艺。罗艺的幽州铁骑是一支重装甲骑兵,虽然人数不多,可是那威力让他都是惊讶无比。而眼下那城中的动静,却正是他数次见过的幽州重装甲骑兵冲锋的动静。
  听到这动静,他的第一反应是罗艺叛变了,投降了辽东陈克复。不过下一刻他就否决了这种想法,罗艺上次中伏逃回大营,靠的就是他的三千重装杀出了一条血路。眼下罗艺和他的三千重装骑兵都还在后面的大军之中,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是辽东的甲骑具装!
  脑中一闪而过,薛定国终于想起了这支部队。陈破军当年纵横辽东,一人而平高句丽。这支威名远传天下的破军铁骑可是天下皆知,甚至比之罗艺的幽州铁骑都是名气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只是平定辽东之后,破军铁骑却是再不曾出动,一晃两年过去,甚至连他们这些大将都差点忘记了,辽东中手中还掌握着一支如此强大的部队。
  只是让他疑惑不已的是,破军铁骑那是辽东军中精锐中的精锐,王牌中的王牌。而泸河镇的罗林虽然是陈克复的亲卫队正出身,可是再受陈克复喜欢,也不可能将一支这样的重装骑兵交到他的手中啊?
  薛定国的脑中繁杂无比,一时惊讶万分。还没有等他想出个所有然来,城门中就猛地窜出了这支浑身黑甲的巨兽来。
  孙子兵法有云,兵以诈立,以利动,以分和为变者也。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掠乡分众,廓地分利,悬权而动。先知迂直之计者胜,此军争之法也。
  此时的破军铁骑正是疾如风,迅如火,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挟带着呼啸,向着城下的隋军先锋军猛扑过去。
  薛定国只看到这支重装骑兵前面已经带着隆隆的铁蹄之声冲到了近前,可是后面却依然还有兵马没有全部越过城门。心中一阵狂跳,脸色瞬间灰白。这支铁骑光人数就肯定不会少于自己的这支先锋轻骑,五千破军铁骑?
  泸河镇只有一万人马,可是现在却突然冒出来一个五千破军铁骑?这怎么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知道的情报有误。怪不得那临渝城下的十万大军撤退,居然不撤入最坚固的泸河要塞之中,反而分左右退入柳城和临海顿时城。
  “罗艺狗贼误我!”薛定国大骂一声。这次薛世雄刚到临渝,即发起进攻。完全就是因为罗艺说此时的辽西陈克复的叛军并不多。所以大军才会火速进攻,可眼前的情况告诉他,他们绝对是上当中伏了。辽西不但有叛军,而且有的还是叛军主力。不少于五千的重装骑兵都出现了,那其它的辽东叛军大部队还会少吗?
  抬头再望了一眼泸河城,只见此时的城头之上,却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杆大纛,上面绣的那个巨大的字正是一个陈字。当初临渝关下的辽东叛军中也有这面陈字大纛,可是已经被证实那只是虚张旗帜,陈破军根本不在那。
  此时这里又打出了这面大纛,可薛定国却已经完全相信,此时的陈破军就在泸河。原本面对冲来的五千重装骑兵,薛定国还想战上一战。可是此时看到这面大纛,他的心中却没有了半分的战意。辽东叛军匪首都已经在这里了,那辽东大军岂有不在这里的道理?辽东叛军三十万,眼下临渝关下的那支被击退的叛军证实有十万之数。除了那十万人,辽东最有还有二十万叛军。哪怕此时陈克复只带了一半人马在身边,那也是十万之数。他薛定国虽然一向桀骜,可也不敢以五千人对十万人。
  “传本将将令,前阵变后阵,后阵变前阵。全军立即全速后撤!”薛定国狂声大叫,一个个传令兵忙骑着战马往阵前传令。发完这个命令,薛定国又叫来自己的一名亲兵,“马上赶去叫薛大帅,告诉他,我们上了辽东叛军的当。陈克复亲自率大军坐镇泸河,让大帅尽早提防!”
  泸河方向,隐约可见那一抹朦胧的黑线,就象镶嵌在土黄色大地上的黑色花边,不断地蠕动、扩大,那黑线在迅速地膨胀。千万人聚成黑色的轮廓,千万马蹄践踏着大地,扬起了沙尘,浓烟滚滚,那灰黄色的尘土将大军掩盖,只能隐隐约约地露出一角黑色的轮廓。
  犹如呈道黑色的世龙,郭孝恪亲率三千重装骑兵开道,那奔腾的气势势不可挡,一往无前。而在他们的后面,是紧随其后的五千轻骑兵。重装骑兵的最大战力就在于破阵,不管是步兵阵还是骑兵阵,重装骑兵的破阵能力举世无比。特别是对于轻骑兵阵,重骑兵破起来更是犀利。
  破其阵势之后,面对着散乱的敌兵,重骑兵的优势反而没有多少了。这个时候重装骑兵的任务也就完了,转而由机动能力更强,持久战斗力高久的轻骑兵开始分割包抄,追击歼灭。
  郭孝恪一杆马槊平端,一丈多长的马槊端在手中沉重无比,那槊头的锋芒在阳光之下,反射着幽幽的光芒。重装骑兵人人一枝马槊,装备珍贵无比。马槊不是骑枪,作为复合装备的马槊,即可刺杀,又可挥砍削切,那沉重的槊头更可以当作狼牙棒来横拍竖砸。
  他们的铠甲更是经过辽东器械司不断的研究改造之后,已经在原先的重铠之上,进行了更多的改动。这些新的辽东重铠,重量稍稍减轻了一点点,但是防护能力却是丝毫不减。新的重骑兵铠甲不再是鱼鳞甲,而是板甲。这种用辽东最新的高炉炼出来的钢板,再通过那巨大的水力冲床,不断的段压出来的钢甲抽制成的类似于中世纪欧洲重装骑士的全身板甲,装备之上后,整个骑后完全处于铠甲的包围之中,连头脸都罩住了。
  而且这种用大型水冲压床锻压出来的板甲,密度惊人,坚韧无比。不但普通的箭支射不穿,就是强劲的单兵弩都只能留下一个小坑。
  三千换装了全身板甲重铠的骑兵,如同三千具钢铁魔偶,黑色的铠甲,身后飘扬的黑色披风,还有那头盔之上黑色的盔缨,再加上那一把把黑色的马槊,这就是一支散发着黑色光芒的死亡军团。
  轻骑兵机动性很强,可是重骑兵的爆发力更强。每一匹重骑兵的战马都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的战马。此时在城头开始不断响起的战鼓声中,马上的重装骑士们一个个开始装头盔上的面罩放下。大声咆哮着向着拼命策马逃跑的先锋隋骑发动了最猛烈的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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