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唐(校对)第5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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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呔!奸邪之徒休毁贫僧清名,贫僧不过是路过向你们讨了碗水喝,你们居然在水里下蒙汗药迷昏我,然后设下这陷阱来害我,原来一切不过是看中了贫僧的金箍玄铁棒。贫僧不肯从你们,你们就要坏贫僧名声,无耻之徒!”和尚气的胸膛剧烈起伏,目中喷火。
  “花和尚休得胡说,我们凤鸣院岂会做那等事情,你一个破和尚有什么可值得我们如此费尽周章诬陷你。别说一根什么破铁棒,就是一个黄金棒,我们也不会觊觎。你现在上了我们院里最漂亮的雏凤,却又不肯给钱,难道你还想靠几句话就走人?”
  “大哥,别跟他废话,大家一起上,把他拿下了再说。”另一个大汉提了一支钢鞭叫道。
  李璟轻笑了笑,觉得事情开始有意思起来了,他转头对着老黑道:“老黑你觉得他们这些人的话谁更何信?”他没有直接去问他为什么要从青楼门口带一对孪生姐妹回来,他相信,老黑会主动给自己一个解释的。
  丘神功自刚才见到那对姐妹之后脸色就一直很阴沉,人也不说话。听到李璟询问,他眼睛直盯着场上的那伙人,咬着牙冰冷冷的道:“我不相信那伙人!”
  李璟有些了然又有些奇怪的问道:“为何?难道只因有那人是和尚就相信他?”
  “不,因为追和尚的那伙人我认识,他们也是沙门戍的戍兵,拿金装锏的那个是号称赛秦琼的秦业,拿黑钢鞭的则是号称小尉迟的尉迟深,这两个都是沙门戍的伙长,封明的走狗。钱老三和田老七就是被他们两个打成重伤的。那和尚是不是花和尚我不清楚,但这两个家伙却都是头上流脓,脚底长疮的家伙,平时欺软怕硬,不敢对付那些官绅富商,却专门欺负码头上的那些穷苦人。”
  “这鸣凤楼也不是一家东西,他们专门买一些八九岁的女孩回来,教行歌舞琴棋书画,然后等到满十二岁就开始为客人表演,称为邹凤。虽然表面称邹凤卖艺不卖身,可只要那些来的有钱人出的价钱高,他们就一样的把那些小姑娘推入火坑。听说封明也在这家楼里有合伙,那这些家伙在这里也不稀奇,这和尚八成真是被这些狗东西设计陷害了。”
  李璟怒了,怎么他娘的又碰到一群沙门戍的人,起了个小尉迟赛秦琼这样拉风的名字,居然是这样一群不入流的垃圾。我靠,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啊。这传出去,丢的可就要是自己的人了。这事,自己怎么也得管了。
第119章
打死了算我的
  “大家一起上,切了这花和尚的胯下玩意喂狗!”赛秦琼秦业手中铜锏一扬,大喝一声,率先向大和尚发难。他一出手,小尉迟也提着钢鞭并肩而上。这两人一个拿鞭一个拿锏,用的都是重钝兵,战场上这类武器多是骑士装备,专为破甲,讲究以力伤人。秦业的锏长三尺五,锏把五寸,锏棱三尺,重达五斤。而尉迟深的十三节竹节钢鞭更长达四尺五寸,重达六斤,鞭头鞭把三处可握手,能两头使用。
  这二人都是沙门戍的伙长,全都长的虎背熊腰,更兼有一身蛮横之力。两人当上伙长之后,经常被几个手下吹嘘,被真觉得自己本事能与两位开国大将军相比,还特意一人订做了一把鞭和锏,取了个赛秦琼和小尉迟的浑号。两人平时欺弱逞强,还真没有碰到过敢与他们硬干的人。
  上一次挑战他们的那几个臭硬穷酸,已经被他们给打的头破脚断了。平时那些被他们设局的人,哪个不是乖乖的掏钱。偏这和尚居然如此硬气。不过是他们哥俩看见和尚的那枝金箍玄铁棒份量很沉,外观不错,便起了心想要入得手来拿去献给封六郎。哪想到,这和尚被扒的光光的,居然也敢不认栽,他娘的,真他娘的怪和尚。越想越气,两人便也下起了死手。
  两个人经常一起配合对人,此时十分默契,一左一右从两侧直扑和尚。他们动作极快,虽然长的都牛高马大,可腾走之时却如灵猿闪现。左右几晃之后,两人已经飞扑到了和尚的面前,当头兜脑的一鞭一锏携风而至。
  旁边围观的众人都在为和尚惋惜之时,李璟却看到和尚脸上并没有多少慌张。只见和尚不慌不忙的舞起手中的两条鼓凳,当作了两把木锤,一左一右的从斜向里一撩,侧面撞在了两把击来的武器尖上。一招巧劲,十分成功的化去了二人那必杀的一招。李璟看的都差点为和尚拍起掌来,这和尚刚才这招以锤法却使的是棍式,绝对不简单。
  秦业与尉迟深一招没有建功,并不放弃,转手又是一招接着一招。和尚左挡右折,连续挡开七八次攻击。不过终究被尉迟深看准了一个机会,一记力劈华山猛砸向和尚。和尚匆忙中举凳抵挡。可那鼓凳本来就是木制,而且更兼还是空心。啪擦一声碎响,那只鼓凳已经四分五裂。十三节竹节钢鞭去势略差,但依然狠狠砸在了和尚的左肩膀上,顿时和尚一条胳膊就软塌了下来。
  秦业大声一笑,手中金装锏也已经一锏插入了鼓凳空隙之中,牢牢的锁住了和尚的右手。看样子,他是想要锁住和尚的右手,让尉迟深趁机打倒和尚。
  眼见和尚就要遭毒手,李璟一声低喝:“动手!”旁边的刘守谦几人也早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们刚刚也听到了老黑所说的,知道打人的这几个也都是沙门戍的人,而且还都是封家的走狗,钱老三和田老七就是他们打伤的,当下早有要教训他们一顿的意思,此时得令哪还有半点犹豫。
  六人如同脱牢猛虎,出海蛟龙,锵锵锵的六声拔刀出鞘之声响起,场上那六七个正为自己老大押阵叫好助威的戍兵就已经被一顿乱揍摞倒。场上的突变引得秦用和尉迟深微微一愣,手中的家伙也停了半拍。恰在此时,丘神功一声咆哮大吼,犹如凭空响起一道惊雷,炸的人双耳发疼。
  隔着十来步远,丘神功把刚夺来的那根估计就是和尚的金箍棒一记横扫千军就已经扫向了正举鞭的尉迟深。这一棍要是扫中了,凭着那根九斤重的玄铁金箍棒子,就是不死也得半残。尉迟深连忙回鞭来挡,丘神功却已经换上一式举火燎天。一棍狠狠的撩在钢鞭之上,当的一声金铁交加巨响,火星四溅。尉迟深虎口破裂,钢鞭脱手飞出,铁棒去势不减,堪堪扫中他的肋下,尉迟深当场委顿跪在地上,昏死过去。
  这一下兔起鹊落,一招将刚才大展神威的尉迟深打趴下,顿时威镇全场。
  秦用这时才看清打倒尉迟的人是谁,脸上写满了惊慌与狠历:“丘老黑,你这是干什么?这是封六郎的事情,你难道一家人以后都不想在沙门岛混了吗?”
  李璟这时已经提剑赶到,大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们也敢大话不让老黑在沙门岛上混了,你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来来来,让本公子见识一下赛秦琼的锏法!”抖手一剑刺去,秦业的铜锏还和尚的那只鼓凳锁在一起,见状连忙想要抽出。和尚此时哪还不知道是来了帮手,当下忍着左膀的痛,右臂只管用力反锁住秦业的铜锏。
  秦业锏不得脱,李璟一剑却又刺到,他左躲右闪了几下之后,终究是避之不及,被一剑刺中大腿摔倒在地。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我是沙门戍军军官?”
  李璟冷笑几声,并没有言语。这些人好歹是沙门戍军,说来已经属于他的部下。既然是戍兵,那么李璟就不想把事情在这个场合处理。暂时先放过他们,等正式到了军营之后,李璟到时自然会以军规军纪处置这些败类。
  “滚!”
  秦业连忙爬起,与几个属下扶起尉迟深,还想要放几句狠话,可被李璟一瞪,最后连两人的钢鞭铜锏都没有拿回,便落荒而逃了。
  李璟这时提着一件刚从一个戍兵身上脱下的长袍披到和尚身上,又看了看他肩膀上的那下伤口,“那一下砸脱了臂膀,好在没有伤到骨头,我帮你把膀子接上,再敷点药过几天就应当不会有事了。”说着李璟帮和尚接上了肩膀,接手时,那和尚咬着牙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十足的强硬。
  “多谢!”和尚很随意的把长袍裹在身上,仔细打量了李璟几眼后,道了一句感谢。
  丘神功也上前把那支玄铁金箍棒递还给和尚,“真是一支好棒,分量够沉,可入手却总觉得十分顺畅,很有灵性。”
  和尚接过金箍棒,摩娑着道:“此棒乃是贫僧下山前师傅所赠,据说当初乃是一位得道高僧所用之物。岂料,先前竟然引得几个奸邪之辈觊觎,还使得贫僧陷入一场危难之中。幸得几位施主相助,善哉,善哉!”
  “在下李璟,这几位都是我的部下,还不知道大师法号?”
  “贫僧法号玄成,乃是少林武僧,受师命下山游方化斋,体验佛心。”
  李璟微微愣了一下,居然是一个少林武僧,难怪有这么好的武艺,可外表看上去却又有些不似一个纯粹的僧人。虽然听他说的玄乎,但李璟估计有可能是去年的那场大旱也影响到了在洛阳的少林封,所以这位武僧也便下山化斋来了。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一路向东,跑到这沙门岛来了,还摊上了这么个事情,倒也有趣。
  “大师,你我有缘,不如大师就暂时随我些时日,也正好可以一边养伤,一边与我等传播些佛法精义如何?”李璟总觉得这和尚有些让他说不出的感觉,似乎这和尚也不是表面上的这么简单。另一面李璟也有些见和尚的本领而心动,有些想要试试看能不能把和尚拉拢到手下来。毕竟他只是一个武僧,和尚当兵甚至当将军的并不是没有的,朱元璋可还当了皇帝呢。
  出乎李璟的意料,那和尚居然没有半刻的犹豫,立即就点头答应了,“那就打扰施主了!”说完就如老僧入定一样的不言不语了。
  闹了这一场,李璟也没有心情再逛街了,便打算直接去医馆找个大夫先回码头。正要离开,却见凤鸣楼对面的那家青楼中走出一队花枝招展的女人来。为首的一个约二十五六的女人梳着飞天髻,额头贴着一个紫色的梅花钿。看到这女人的第一眼,给李璟的感觉就是风情万种。
  那女人直接走到了丘神功的面前,打量了他身边的那对孪生姐妹一眼,很亲切的捏了捏两个女孩的手:“长的真漂亮。”
  李璟目光直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但却并不开口。那女人也感受到了李璟的目光,依然十分镇定的仔细看了那对姐妹好一会,然后对款款的移步李璟的面前。
  小石头见两人这么干站着却又不说话,不由的上前问道:“你有什么事?”
  “看你紧张的那个样,奴家又不会把你家公子吃掉。刚才几位的威武真是让人看的惊叹万分,奴家院里的姑娘就是想要好好目睹诸位的威风,便让奴家过来请几位移动楼里吃杯酒喝杯茶,如何?”
  直觉告诉李璟,这个女人绝不简单。虽然她表面上风情万种,但这绝不是一个卖弄色相的女人。刚知道了天街的不寻常,李璟现在可不愿意稀里糊涂的搅进去。正要拒绝,却突然听到前方一大片脚步声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猛然响起。
  “就是他们,给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第120章
每人打断一条腿一只手
  嚣张的叫声划过黄昏,好像暮色下野狗的犬吠,在长街的上空汪汪回响。
  李璟伫立在喧闹的长街之上,那个额间贴着梅花宝钿的风情妇人依然在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美妇人的身后还站着八名红色宫装少女,额头却贴的是火红的火焰纹金铂花钿。这八个少女都是二八左右芳华,长的婷婷玉立,都是差不多罕见的近六尺身高。她们往那里一站,李璟顿时有种被花丛群绕的感觉。
  这样的胭脂花粉阵仗,如果换做了别人也许已经被迷的失神落魂了。可李璟后世什么的美女没见过,这些女子虽然让他惊艳,但也仅此而已。
  李璟长的还不错,可他还不会真以为那美妇人一直盯着他看是因为如此。更何况,那个女人可是从对面的那座楼里出来的,看那装饰招牌,估计和凤鸣院也是一样的营生。但是李璟也不认为这个女人就是妓院的老鸨或者妓女,她更不是来拉客做生意的。它不禁怀疑这个女子可能是这天街背后无数势力中的一家,毕竟这女人的表现太古怪了。大批急促的脚步已经迅速的接近中,可她依然与李璟对视着,仿佛充耳不闻,脸上那副巧笑倩兮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半点的惊慌动容。
  真是奇怪,古怪的女子,还有那打不开窍的戍兵。他手中还握着长剑,手指轻轻的摩娑着剑柄上缠绕的金丝线。
  “主上,那群家伙又来了。”张承宗轻声道,似乎也不愿意打扰到了李璟与那个漂亮女人的当街目光勾搭。在张承宗看来,那个女人和李璟两个倒好像是王八瞅绿豆,对上眼了。如果这想法让李璟知道了,估计李璟会罚他深蹲一百个,让他后悔有过这个念头。
  李璟转身,背倚夕阳,一脸云淡风清的微笑:“既然他们又来了,那就说明他们记打不记痛,我们刚才打的太轻了,这回,每人打断他们一条腿!”
  刘守谦手里提着刚得来的那条铜锏,正耍的不亦乐乎。听了李璟的话,咧开嘴,笑的十分的吓人:“主上说的好,一群下三烂的玩意,既然没人教训,那今天咱们就好好的教训教训一下他。只打断一条腿太便宜他们了,我看,还得再加一只手。”自当初半路上跟随李璟以来,刘守谦感受到了以往半生未曾有过的感觉。这日子,比他以往当地主的日子还有意思。现在,他已经好久都不曾想过说哪天要再回老家去了。现在他是李璟的家丁队头,虽然他知道沙门镇军官重多,他的职位并不高,但却十分得李璟的信任。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当好这个家丁队头,将来早晚会有一天,主上会派他担任更重要的职位。
  丘神功和张承宗换了件武器,把那条缴获的竹节钢鞭交给了张承宗,他自己则拿了张承宗的横刀。老黑以前跳荡兵出身,后来又是陌刀将,短刀长刀用的最是娴熟。
  李树根和王石则一人一把横刀在手,看似随意但却分左右站在李璟的两侧护卫着。面对着去而复返的一伙戍兵带来的更多帮手,他们人虽少,可却没一个担心畏惧的。
  这里每一个人,那都不是等闲之辈。
  大和尚玄成右手将金箍棒重重的往地板上一顿,睁开眼平静道:“出家人不该妄动嗔念,但佛门弟子也有扫除罪恶之责,算洒家一个。”
  一共七人,肃立长街,巍然不动。
  “就是他们,给我上,打死算我的!”一大群人持刀提枪冲到近前,为首的一人骑在马上,却正是刚刚被李璟一剑刺中大腿,走时连兵器都没敢要走的秦业。一会的功夫,他就已经把沙门戍除了老黑那伙人,以及那个整日醉生梦生不管事情的戍主和封明这个副戍主之外的所有戍兵都招过来了,合起来足有四十多号人马。
  秦用的铜锏现在成了张承宗的兵器,他腿上有伤,便干脆骑在马上,直接端了把马槊过来,那阵势不像是街头斗殴,倒真像是要打仗一般。
  刘守谦看见秦业端着马槊不由向着他大声嘿了一句,“嘿,刚送给我们的铜锏使的很趁手,还没来的及感谢你呢,你这是又来给我们送东西了吗?这回要送什么?马槊?战马?那真是太感谢你了,我老刘最近正说打算弄一支马槊呢,你居然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李树根几个一阵哄笑,笑的没心没肺的,根本就没把那几十号戍兵放在眼中。
  秦业的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见李璟等人不但没有半点害怕,反而拿他开玩笑,他心中已经暗暗估计这下踢到了铁板之上。天街不但每家店铺后面都有着复杂的背景,而且就是往来这条街道上的人里,随便一个也有可能不是豪族就是高门。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伙长,以往也都是靠仗着封家的名号。可是现在封明不在,先前他打出封家名头时对方那个年青公子似乎也根本不在意。
  最初的愤怒过后,秦业开始有些谨慎起来,审时度势这正是做走狗的必备本领。他觉得李璟不好对付,可又不愿意轻易示弱,便扬声道:“这位公子,我们乃是沙门戍兵,维持沙门岛的秩序是我们的本职。刚才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只希望你们不要再插手此事。今天,我们只抓和尚。”
  “什么时候沙门戍兵可以管天街的事情了?”丘神功手拿横刀冷笑着大声道。秦业这时才发现丘神功也在人群中,不由脸色微变,阴沉道:“丘神功,你私事带着部下脱离职守,已属逃兵,等封戍主回来之后,你难逃一死。现在你又勾结这花和尚对抗官兵,这是找死!”
  “到底是谁生谁死,你说了不算。”丘神功也怒声回话。他们早就是对头,平日里丘神功总是避让三分,如今有李璟撑腰,他再不必处处让着他们。
  秦业脸色越发的铁青,他望着李璟,“我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何与丘神功认识的,但此人是我沙门戍逃兵,现在要抓他回去。公子如果不想惹麻烦,还请退后。”
  “如果我说不呢?”李璟以剑拄地,微笑着回答。
  “杀光他们!”马上的秦业被李璟的那副笑容彻底激怒,扯着喉咙尖叫道,“把他们统统给我杀掉,格杀勿论。包庇逃兵,同死罪!”
  “你让我别无选择!”李璟提剑指向秦业,“兄弟们,一会把每个人的一条腿打断,外加一只手。记住,打断即可,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
  “弟兄们,上!”秦业长槊一指,四十余名戍兵齐齐拔出横刀,排成了四排,整齐的向李璟等人逼去。
  那个一直站在旁边观看的美妇人突然走到李璟面前道:“公子何不去我的院中喝杯茶?只要进了我的院子,这些戍兵是绝不敢进去动手的。”
  “或者,只要你一句话,奴家就可以让人现在马上把这些人给赶走。天街,可不是他们这些臭鱼烂虾也能咋咋乎乎的地方。”
  李璟能闻到美妇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梅花般的幽香,但心里却越发证实了他先前对这女人的猜想。他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了,几十个臭鱼烂虾而已。”
  “我不希望看到无谓的流血冲突!”李璟提着剑一步步向秦业走去,面上带着笑容。秦业以为李璟终于退缩了,正露出笑容,却听的李璟继续道,“但是你们既然都不在意自己流血了,那我就成全你们……”
  话未完,李璟手中长剑突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化作一道长虹直射马上秦业。秦业慌忙横槊抵挡,趁这个空当,李璟已经揉身而上,双手从两腿上取出两把匕首直扑秦业。一记完美的突刺,第一刀直接刺中了秦业的右手腕,第二刀则直接刺进了他的左肋。秦业的马槊从绵软无力的手中掉落,人也被李璟直接扯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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