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开国风云(校对)第18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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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倭寇半点儿不傻,自从去岁两败倭寇,就没倭寇过来了。
  就这样,徒小三也要时不时的亲自带兵出城巡视,以确保自杭城到海盐官道上的治安。同时,林靖开始倒卖私盐。
  是的,守着海,干嘛不做盐的生意啊。
  现成的,也不怕没有客户,漕帮就是贩私盐的大客户。
  林靖把贩私盐的事交给蒋县丞,林靖与蒋县丞道,“这事必要机密,知道不?”
  蒋县丞就是先前曾神通广大到打听到倭寇来犯消息的能人,说来,蒋县丞也真不是什么好人,这人年轻时出海做过生意,上了年岁,才回了家过起正经日子。要不倭寇先前几番劫掠海盐他能安然无恙呢,这人会说倭国话。可你要说他坏吧,他以前在海上做些生意,也没给倭寇当过细作,用蒋县丞的话说,那不是人干的。可说好,也好不到哪儿去。也就林靖这荤素不忌的,反正按林靖的观点,这样的乱世,必然不能用那些规规矩矩的人,就得这些不大规矩的才好用。
  蒋县丞这样儿的,就属于好用的。
  这不,林靖交待蒋县丞贩私盐的事,蒋县丞虽有些吃惊,但很快的恢复平静,他道,“这事可得着咱们心腹人来办,还得大人给我派个副手,这样大的事,我一人是不成的。”
  林靖把燕大郎派给蒋县丞了。蒋大郎实未想到,他过来当的第一件差使就是贩私盐,那叫一个无语。林靖道,“这是一样差使,另一样,你的武艺别落下了,每天跟着亲卫营一起训练半日,以后有用你的地方。”也就是说燕大郎每天是半日训练,半日给蒋县丞做副手。
  燕大郎连忙应了。
  林靖就与徒小三忙着招兵的事了,这募兵与征兵不一样,征兵是强制性的,必须要来。募兵不一样,募兵则是出银子招兵。前者是摊派,后者是自愿。总的来说,前者的兵源素质当真不能保证,还有十四五岁的娃娃便被摊派来的,这样的娃娃,有什么用,就是到了战场也是死多活少。与其征兵,硬摊硬派,林靖宁可花银子选些好的兵源。
  除了真金白银,每个能被征选上的,都有十两银子可拿。另外,家里户籍也有照顾,譬如,边上村里的农人,可以户籍迁到县里来。就是不愿意迁的,家里也有好处,给发个光荣牌不说,还可免其妻子赋税,若无妻子的,则可免其父母赋税。当一天兵,便有这样的优待。另外,凡参军的,家里孩子还能免费到县学念书,学杂食用一应全免,该出的那份儿银子县里给补贴。
  这招帖告示一出,整个盐城,三乡五里的青壮们,不说全都来吧,反正诸如家庭有些困难的,想把家搬到县城觉着安全的,或者是县里那些闲着的青皮们觉着十两银子很是不少的,都呼啦啦的过来准备参军了。结果,你来了,也不是是个人就要的。徒小三招兵的要求颇高,除了年龄、身体素质外,还要看服不服管教,像那些个街头混子,没眼色的多是被刷了下去。
  因这,徒小三还受到了报复,他骑马在街上走时,俩泼皮,一人半个砖头,对着徒小三嗖嗖的来了两砖。徒小三自是不能给砸着,倒是俩泼皮,这下子行了,投大牢里做苦力了。说来,现下大牢也不好呆啊,你以为就成到呆牢里等着吃牢饭就得了。自从林靖到了海盐便说了,衙门里不养闲人,故而,凡是牢里的犯人,都要做工。而且,林靖嫌他们披头散发的不好看不说,还会长虱子,可要说梳头吧,牢里也没那些个家什条件,索性一人剃个光头,既干净又整齐。这投进大牢的俩人中的一个,因着被剃光头,足哭了两天。哭着喊着叫他爹来救他出去,这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泼皮也是有家的,这俩泼皮敢拿砖头砸徒小三,家里还算海盐有些名气的乡绅,一个姓马,一个姓史,成天没事就在街上逛。自从徒小三两次大败倭寇后,这俩人就憋着心气儿的想着,男子汉大丈夫,就当如林将军(徒小三)这般才是啊!
  原本,俩人就想着,如何要立个盖世奇功出来。
  别人想立功,不是行文,就是行武,这俩人脑回路颇是与众不同,他俩要效仿古时游侠儿。好吧,他们觉着自己是游侠儿,其实在街上百姓看来,可不就是个泼皮么。还觉着俩人脑子有问题哩,有些人是家里境况不大好,自己又懒,游手好闲去做了泼皮。这俩人,家里境况都是不差的,竟放着正道不走,成到在街上与一伙子游手好闲的在一处,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结果,还朝海盐的大英雄林将军(徒小三)砸砖头,这样不务正业的小子,就该投到大牢里去吃牢饭!
  至于被剃秃头啥的,剃都剃啦,秃头就秃头呗,哭个毛哟。
  原本,因着近来比较缺钱,林靖就想出个发财的法子,说来,这个法子,很为正经读书人不屑。那就是,但凡牢里那些个犯事的犯人,只要不是些恶心罪过,那是可以用银子来做保释的。当然,林靖要价比较高,高到什么程度呢,如马、史这样在海盐算大户的,一听说那价钱,也不打算赎这两个不孝子了。马乡绅原本同林靖有些个交情,当初林靖第一次主持抗倭时,马乡绅那是带头出人出力的支持。如今,自家小子办出拿砖头砸徒小三的事,马乡绅颇是没脸,可家里婆娘哭哭啼啼个没完,马乡绅想着叫这小子吃两天苦头再去捞人。结果,林靖就弄出了保释银制度,而且,明码标价。原本,凭马乡绅与林靖的交情,减免些也不是不可,只是,马乡绅何其会做人。新官上任还三把火呢,林将军(徒小三)李文书(林靖)这明摆着是缺钱,才有这保释银之事,若他在这时候去讨价还价,就不识趣了。
  结果,这么一耽搁,儿子就被剃了头,还要发作苦力。
  马太太急的满嘴燎泡,直接找上婆婆去哭诉了,然后,婆媳俩一道,立逼着马乡绅去把人接回来。马老太太还说,“甭管多少银子,就是倾了家,也得把咱们圆哥儿给接回来。再不能叫孩子受那罪去,他如何受得住哟,我可怜的孙孙儿哟,你咋遇着这么个铁石心肠的爹哟~”老太太就这么一韵三唱的既心疼了孙子又骂了儿子。
  马乡绅给骂的满头包,都揣着银票到衙门口了,然后,遇到了史大户。俩人一碰头,都是一张衰脸,而且,都是为了各自的儿子。干脆俩人也不急着赎儿子,先去茶楼吃杯茶吧。说来,马史两家都是海盐县有名有姓的人家,两家还有些拐着弯儿的亲戚关系,而且,这亲戚还不远,史大户的二婶,就是马乡绅的亲姑妈,所以,俩人平日里也以兄弟相称。再加上两家的孩子也很好,这不,连祸都一起闯。史大户气道,“真没脸来,原我想着,那小子这么想当兵,走个门路也把他送去营里。可他干的这事儿,真不怪当初人家林将军(徒小三)把他刷下来,人家林将军是好眼光啊!”史大户说句公道话,人家招兵是为了打仗,就他家儿子这个,一个不乐意就敢拿砖头砸上官,不怪人家不要。将心比心,搁自己,自己也不要啊!
  马乡绅叹道,“谁说不是。我们老太太,硬逼着我来捞人,要我说,多叫他们吃些苦头才好!”给史大户续了续茶,马乡绅道,“你说,这人跟人,怎地这般天差地别。看我那小子,自小锦衣玉食的养这么大,身高八尺,膀大腰圆,论文,没能中个功名,论武,去当兵人家都看不上。”马乡绅说着就愁上心头,尤其是自徒小三林靖二人来了海盐后,马乡绅越发觉着自己教子无方哪。明明人家也正年轻,看人家,能文能文,能建功能立业,人家父母怎么养的啊!咋养出这么出众的孩子啊!马乡绅真是好奇死了。
  马乡绅这么一感慨,不说别人,史大户颇是心有戚戚啊!
  俩人简直要心有灵犀啦~
  俩人这么说着话,要说,人跟人,就怕比啊。有徒小三林靖这俩一武一文的在海盐县比对着,九成九的人都属于碌碌无为的啦。好在,马乡绅史大户倒不至于想让儿子跟人家俩人看齐,马史二人想的是,纵儿子不及人家有本事,也不能是这么个惹是生非的二百五啊!
  马乡绅突然就心下一动,马乡绅一拍大腿道,“原是想拿银子赎这小子出来,跟马兄你说了这半日的话,哎,这么赎了他们出来,无非又是去惹事,又有何益!以前年岁小,还能说心性未定,现下都这个年纪啦,眼瞅就要娶媳妇了,还是吊儿啷当没个正形。再这么混个五年、十年、十五年、二十年,接着一辈子就这么混下去了!我上辈子不修,修来这样的儿子,可这辈子既做了父子,就不能不管他!”
  马乡绅一咬牙,拿着赎儿子的银子求见林靖,林靖对待本地乡绅还是很温和的。他也以为马史二人是来赎人的,林靖还想着,这俩人平日里对于抗倭之事很是支持,而且不是空口白牙的支持,都是出钱出力。若是二人出面,就把那俩少爷教训一通放了算了。
  结果,没想到俩人双手奉上银票,还不要求放人。马乡绅更是咬牙切齿,“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我听说,牢里现在许多人都去建房舍做苦力了。大人只管使唤他们,就是拘役期到了,也不要放出来。拜托大人了。”
  林靖简直目瞪口呆,一时,方摸着下巴感慨,“也就是亲爹,方有此苦心哪。好了,你们的心思,我晓得了。这样吧,为期一年,一年后,再让他们回家就是。”
  二人奉上银票,还千恩万谢了林靖一番。
  林靖都与徒小三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哪。”
  徒小三与林靖都属于无父母缘的一类,林靖是完全没见过父母的面儿,徒小三想到自己亲娘一生命苦,他现在也算有出息,只是父母却是无缘享受。可在这父母缘上,徒小三觉着,他较他家阿靖还是强些的,他起码见过父母的面。徒小三想到马史两家的两个二百五,不禁道,“你说,这老天爷是不是不长眼啊。这种二百五竟然样样有这么好的父母。”
  “要按你的意思,人家二百五就不能有好爹好娘啊。”林靖直乐,“非得有好爹好娘,爹娘心胸宽阔,宠爱孩子,孩子才能二百五起来。”
  徒小三感慨,“要不说傻人有傻福啊。”这样的傻子,偏生父母双全,家里宠爱。
  殊不知,现在俩大傻子还不晓得以后要面临的悲惨人生哪。史小六一径哭自己头发,他最爱惜的就是自己那一头乌羽般的秀发啊!现在一根都不剩了,史小六嚎的,整个牢里的人都没睡好,要不是他家在县里还算大户,非得叫狱霸收拾一顿不可。好在,出去盖了三天屋舍后,史大六就顾不得嚎他的头发了,他累的,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了,哪里还记得头发不头发的事哟~
第223章
  徒小三林靖如火如荼的募兵,金陵漕帮穆大当家亲自来了海盐。穆秋亭也是一幅好气派,虽则是在野,但漕帮也是有名帮派,等闲官员也会给漕帮些个面子。
  林靖亲自相迎穆秋亭,穆秋亭远远望见亭里的一行人,直接下了马,疆绳直接甩给了身边的侍从,大步上前,握住林靖的手,笑道,“贤弟如何还要出来相迎,折煞老哥我也。”
  林靖使劲与穆秋亭握了握手,笑,“做弟弟的来迎一迎哥哥,还不是应当。”
  “诶,你现在是官身,这么迎我个平民百姓,叫人见着该有闲话说了。”
  “难不成,做了官便连兄弟都不认了?”
  俩人手挽手的在亭子里休息片刻,便各自上马,进了海盐县。穆秋亭见海盐里行人来往繁忙,而且,又是兵又是民,很神奇的是,治安竟然很不差。
  穆秋亭道,“头一回见贤弟,就知贤弟是个有能为之人。去岁,听说贤弟在海盐两次大胜倭匪,哥哥虽是远在金陵,也为贤弟高兴。更为能结交贤弟这样的人物自豪,哥哥脸上有光啊!”
  林靖道,“易地而处,哥哥一样会拿出性命来跟倭寇拼命的。江南百姓,哪个不深恨倭寇呢。”
  俩人说着话,便到了将军府,正经四品武官的大门,不过,一进去,又觉着,这咋又是五品官员的宅子啊。穆秋亭难免道,“林将军(徒小三)太简朴了。”
  林靖道,“自去岁就不停的打仗,仗打完,咱们胜了自然高兴,可也有不少士卒牺牲的。朝廷的补助有限,人家都是家里的大小伙子,这么战死了,咱们不能没个表示。还有上上下下的,这么水里火里的,咱不能亏待了人。衙门的银子就先给将士们发了补贴,什么样的宅子不是住,改个大门儿便罢了。”
  穆秋亭道,“林将军(徒小三)真乃仁义之人。”
  林靖笑笑,心说,待你见了我三哥就不这么说了。穆秋亭与徒小三当年,还算有些个拐着弯儿的过节。所以,当初去金陵,林靖没叫徒小三去,是自己亲自去的。
  穆秋亭过来,倒不全为了生意,私盐的生意不算大事,漕帮做惯了的。穆秋亭眼毒,当初他也就觉着林靖有学问还挺懂义气,因爱才之心,想留林靖在金陵。结果,人家林靖没答应。穆秋亭也没勉强他,让穆秋亭没想到的是,林靖与这姓林的(徒小三)来了海盐,这才大半年,这姓林的(徒小三)就由买来的千户用实打实的军功升到了四品副将。
  这可不是寻常本事。
  穆秋亭是想着,过来拜访一下林副将(徒小三),提前结交一二。林靖自然也很好,不过,到底是人家的副手,穆秋亭这次来是想见一见真佛。
  穆秋亭把想跟林副将(徒小三)问好的事说了,待侍从上了茶,林靖打发闲杂人等下去。穆秋亭也打发了身边人下去,他那身边人还有些不放心,穆秋亭道,“我跟我兄弟说两句私房话,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林靖笑,“我大哥武功盖世,我是全无拳脚,你是不放心我吧。”
  那侍从给林靖一打趣,也觉着自己是想的多了,连忙退下。
  待屋里清静了,林靖方道,“你们俩人,都不必我引荐,只是怕你们见面都不大好意思哪。”
  “这是为何?”穆秋亭听话听音,道,“难不成,这位林将军(徒小三)是我故人?”
  林靖一笑,“大哥不一定还能认得出来,不过,你们以往的确有过一面之缘。此事,大哥自己知晓便罢了,切莫与人再提。”
  穆秋亭好奇的了不得,搓搓手,“是哪位兄弟?”
  “我先卖个关子,待你们见了就晓得了。”
  穆秋亭哈哈一笑,想着既是先时见过的人,他鲜少与人为恶,纵便是有些嫌隙,这不还有林靖帮着调和着么。穆秋亭笑,“好,那待我们见面再说。”又道,“我见了兄弟你给我的信,我就想过来看看,这才多大工夫,兄弟你就闯出这么大的家业,做哥哥的不如你啊。”
  “主要是林将军(徒小三)治兵有方,再者,我们也赶上了个好时候。哪里想得到朝廷突然就要抗倭,还折腾出这样大的阵势。”林靖道,“先前我与大哥说的,在野终不如在朝,大哥你也是一身的英雄气概,何不趁此良机施展拳脚,亦是一番作为。”
  穆秋亭笑,“我手下这一帮子兄弟哪,再者,兄弟你做官容易,就我,捐个虚职还罢了,只当买个体面在身。若是实缺,叫我受那些酸生出身的官儿们的气,我如何受得?帮里兄弟也不干哪。”
  林靖道,“大哥你这一摊子也放不下,若有愿意在官场上拼搏的兄弟,这可是个好机会。”
  穆秋亭叫林靖说的倒是心下一动,挠下头皮,道,“阿弟你但有好事总是为做哥哥的着想,你的见识再错不得的,成,我回去问一问他们的意思。”
  二人说些久别重逢的话,待中午,徒小三方回将军府,二人相见,徒小三倒还能认得出穆秋亭来。只是,穆秋亭打眼一看,却是只觉着徒小三面熟,待得细瞅片刻,穆秋亭方慢慢的记了起来,再三感叹,“原来是……这可真是山水有相逢啊!哎,兄弟,咱们这得十来年不见了吧。”穆秋亭倒还记得张彪此人,当初他走投无路,投到了漕帮彭爷那里。当初彭爷用计除了张彪一行,若他未记错,当时,这位林将军(徒小三)还只是张彪的一个心腹手下,不想,如今又在这海盐城相见。
  徒小三眼中带出三分笑意,“也未想到能再与穆大侠相逢。”
  十来年过去,先前之事,已不足挂齿。
  林靖笑道,“林大哥(徒小三)知道穆大哥你在金陵时,还不好意思与你相认哪。”
  穆秋亭叹道,“先前算是各为其主,我当年欠了彭大当家天大人情,当年的张爷也想在金陵城分一杯羹。这些事,说得上谁对谁错,若林将军你记着张爷之事,只管砍我两刀,算我赔不是了。”
  张彪又不是徒小三什么重要的人,徒小三道,“江湖事,江湖了。走江湖的人,便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说来,如今还能与穆大侠相见,真是缘法哪。”
  “谁说不是呢。”穆秋亭笑,“我要知道是兄弟你,我就带阿东过来了。阿东小时候你见过他,他这会儿就在金陵城念书哪。”
  徒小三心下一动,道,“莫不是张大哥的儿子?”
  穆秋亭叹了口气,“前几年也邪性,这江南啊,不是这个灾就是那个灾,娘的,这么灾情不断,该上的税该纳的租,一样都不能少。百姓们日子都过不下去,彭爷上了金陵王的当,一怒之下给人家当了枪使。彭家死的死,逃的逃,东哥儿按理不是彭家的正人,他是该姓张的,我就借那时机,给这孩子改回了原姓儿,官府里使了些钱,好在没人追究。他身上,也一半彭家的血脉,彭爷待我不薄,我就让他跟我身边,去学里念念书,以后有出息,也没白活这一辈子。”
  “穆大侠果真义气之人。”徒小三道。原来,当年张彪死后,彭氏女回了娘家,那孩子倒也有几分运道。毕竟与张彪兄弟一场,徒小三听到张彪儿子还活着,心里自然高兴,也觉着穆秋亭还不算无情无义。
  穆秋亭摆摆手,“当不得你这般说。咱们江湖上这些事,也说不清楚,能讲良心时不忘讲一讲良心也就是了。”
  大家毕竟都是知根知底的,如,穆秋亭当年也是山东悍匪出身,虽徒小三不晓得他是用什么手段洗白,也知这里头绝不会那么光彩。如徒小三,这当初在金陵城就是黑社会收保护费的,杀人放火的事也都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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