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钢铁大亨(官场之风流人生)(精校)第49部分在线阅读
第93章
内幕消息
从玻璃窗看见唐学谦的小车驶上大道,张恪帮着服务员将桌上的剩菜打包,吴天宝一会儿就推门进来,掏出烟递给许鸿伯:“你是前面棋院的许老师吧?”不晓得是酒店里哪位认得许鸿伯,许鸿伯毕竟在沙田很有名气。
张恪摆手示意不抽烟,吴天宝犹豫着将烟收回去:“坐唐学谦对面的是市政府秘书长张知行?”扭头吩咐穿侍应生制服的服务员,“快去给许老师与这个小兄弟沏壶好茶。”
“唐市长吃过饭还嫌油腻呢,”张恪戏谑的着看吴天宝懊恼的样子,“你怎么没想沏壶好茶送过来?”
“在唐市长面前有些心虚,”吴天宝苦笑着说,“这时候才知道后悔,做错事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小兄弟,跟唐市长很熟啊?”
“我跟坐我旁边的这位更熟!”张恪笑着说。许鸿伯也不说话,看着张恪瞎摆活,只要没有说破,别人还真看不他是名高中生。
“那你一定认识宏远公司的老总喽?”吴天宝这时候才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我听到唐市长来我这破店吃饭,真是慌了神,我跟张知非是哥们儿,至少能跟市政府秘书长张知行搭上话。哥哥见识短,没见过大人物,小兄弟不要见笑。既然大家都认识,改天请宏远的老总吃饭,小兄弟能不能留个联络电话给我,到时候请小兄弟到哥哥这里聚一聚。”
吴天宝在唐学谦面前怯场,这时候也晓得补救,张恪说道:“你要真跟宏远的老总是哥们儿,我还真不能占你的便宜……”
“你当我说瞎话蒙你是吧?”吴天宝误会张恪的意思,气恼的掏出手机,迅速调出一个号码拨出去,“张总啊,在哪里发财,跟你说件事,你可别不信,唐市长跟张秘书长刚在我这里请客人吃饭,人刚刚走……”
张恪看着吴天宝手里的爱立信GH388,颇有成就感,但是从昨天起就算彻底从海泰贸易完全撤出来,这些东西之后就与自己不相干了。想到正泰集团的行为,心里就不舒服,这过节迟早要讨回来。
吴天宝打电话时脸上的表情很丰富,声音很洪亮:“什么,你不信,唐市长为什么就不能在这我里请客人吃饭,有什么丢人的。唐市长请的客人还在呢,人家还说跟你关系很熟,要不你跟他通电话?”
张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吴天宝是不是真让自己接电话,见他一脸被误解的愤然,笑着接过手机:“张总啊,好久没见,你最近在忙什么?”
九四年的冬天,数字通讯网的信号还有些失真,手机会传出滋滋的声音,不要捏嗓子,换种说话的语气,就让人听不出来。张知行在电话那头问:“你是谁啊,不会是吴胖子找来蒙我了吧?”
“蒙你,也要你够恪啊。”张恪笑了起来,“我跟爸爸刚刚在建邺酒店吃饭呢,没想到吴经理是你朋友。”
“你们怎么跑那旮旯吃饭去了?得,我就在附近,你等会儿,我马上就过来。”
张恪将手机还给吴天宝,说道:“张知非是我小叔,所以我不敢占你便宜……”
“那个,那个……”吴天宝结结巴巴的说,“你就是张知非那个侄子,那个张秘书长的儿子?”
张恪扭头对许鸿伯说:“许老师,要不请吴经理派辆车送你回去?我要在这里等我小叔呢。”
“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我走回去得了。”
张恪将许鸿伯送出酒店,回到吴天宝的办公室里等小叔过来。
“你小叔跟唐市长也认得吧,整天听你小叔吹。我跟你小叔初中那会儿是同学,我也是东社人,东社那旮旯太小,我早劝你小叔将公司搬市里,我到市里都七八年了,他一直没动静,没想到他一步跨进市里,就发达了,宏远实业的老总,不是我这家破酒店能比的。”
沙田这块儿,高规格的酒店暂时还做不起来,没有谁请客吃饭会往这边跑。不过吴天宝能在这一块儿立足开酒店,跟这一片牛鬼神蛇打的交道应该少不了。
隔着玻璃窗看见一辆三菱停在酒店前的场地上,小叔张知非钻出来,敲了敲玻璃窗提醒他。
“怎么跑这旮旯吃饭来?”张知非走进吴天宝的办公室,笑着问,“唐市长请谁吃饭呢?”
“请棋院的许鸿伯吃饭,这里靠近,没想吴经理跟小叔是朋友,不然也请吴经理一起喝酒了。”
张知非也知道不宜多问,接过吴天宝的烟,说:“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小侄子,长大铁定比我有出息,”扭头又问张恪,“听你爸说,你这次考试不理想?”
“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我爸去了,杜小山也去,唐学谦也去了,给足一中面子了,我还给当众揭了短,搞得大家都没面子,才躲到这里来吃饭。”张恪撇嘴笑着说。
“有这么简单就蒙混过关?”张知非哈哈大笑,“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不跟你小叔说,你可不能让小叔白疼你?”
“骗谁也不能骗你啊,”张恪见小叔与吴天宝关系真是不错,也就随便了些,笑着说,“看到你,我倒想起一件事,疏港河的疏浚工程,宏远公司没有能力做吧?”
“有这事,我怎么没听说?”张知非疑惑的问,“水利局前年做的方案,不是给否决了吗,也没听到谁说重提这茬啊。”
“等你听说了,就来不及了。只给你一两个月准备的时间,你连竞标都没有资格,到时候别怪我不提醒你。”
“唐市长说了,还是你爸说了?”疏港河疏浚工程绝对是大项目,不容张知非不紧张。
“还没有,议题真要摆到唐学谦的桌上,市里的几个大工程公司差不多都知道消息了,你又有什么优势?你要信我,就现在开始准备,你不是说水利局前年就做出一份方案吗?你就按那个方案准备。”
“老张,你侄子说的还真像回事,疏港河也该整治了,每天闻着臭哄哄的味道,人要少活几年。”吴天宝不以为然的发着牢骚,没把张恪的话当真,抬头见张知非眉头皱着、表情凝重的思考起来,心想:赶情张知非挺看重他侄子的话。
“那么大的工程也很难提前准备,”张知非皱着眉头说,还怕张恪不明白,解释道,“像整条疏港河的疏浚工程,不分拆转包的话,海州市还没有一家工程公司有能力承接下来……”
“主体工程禁止转包呢?”张恪笑着说,“唐学谦不会让二道贩子接工程的。”
“那只能在工程合同确定之后,工程公司会先垫资采购足量的工程器械,当然,在工程费用方面,就要市里放宽一些。”张知非挤着眉头说,“没有十足的把握,谁会先垫几千万的资金采购工程器械……”
张知非知道张恪不会无的放矢,海裕公司承包新光造纸厂的事情,他也听说了,说道:“杜绝疏港河沿岸的污染源,是疏浚工程的先决条件,前年水利局的方案就是因为这个问题给搁置了,市民对疏港河的问题怨声载道,周富明、唐学谦上任还没有大的动作,很可能会拿疏港河开头炮。”张知非眼放亮光,“让你这一说,我也越想越有可能;只是宏远刚刚成立不到半年,跟其他几家工程公司相比,实力差了些。”
张恪抬头看了看旁边的吴天宝,说道:“吴经理对餐饮很在行的,我倒要问问吴天宝,刚刚入行餐饮业,自备场地经营餐饮合适,还是租场所经营餐饮合适……”
“一开始当然是租场所合适,当然,资金雄厚的话,选择合适的地点建酒店,也是合适的。”
张恪笑了笑:“择地建酒店其实是商业地产投资的问题,跟餐饮业的关系不大,建好房子,酒店开不成,还可以租出去做其他事。这里面房子是经营餐饮业的必要资源。就像疏浚河道一样,工程器械是必要的资源,但是谁又规定这些资源必需自备?”
“你是说……”张知非让张恪说到关窍处,就差一点就能点透,偏偏卡在那里。
“将工程分拆转包给多家小公司,这是二道贩子,虽然海州市这么做的大有人在,但是小叔你不行,唐学谦跟我爸都是要脸的人,不会同意你这么做,”张恪嘿然一笑,“换一个角度思考一下,你能将多家小公司的资源借用到宏远名下,不一样解决问题吗?”
“怎么借用?”张知非已经想到关键点,但是思维的惯性让他多问了一句。
“你不知道挂靠啊?”张恪拍拍脑袋,“主动去求那些公司挂靠到宏远名下,至少要把这些公司的挖掘机、翻斗车这些大型工程器械都挂到你们公司名下,你们公司开始也可以提供一些维修、保养、培训之类的小利小惠,尽可能帮他们减免一些费用,并做好管理工作,只要把这一步做好,海州市就没有你们接不了基础工程。你可别再跟我爸说这主意是我想的。”
张知非狠狠的拍了拍脑袋:“你这思路好,我就琢磨最近要见见你,看来我的预感还是蛮准的。”转头对吴天宝说,“看看,这侄子想的主意怎么样,我可没跟你胡吹吧?”
不管什么时期,人们都意识到政府工程是赚钱的一块,有关系没关系的都把眼光盯到这上面。吴天宝是开酒店的,对这一块也不陌生。吴天宝可不认为做二道贩子有什么可耻的,多少觉得张恪的主意有些多此一举,有唐学谦在背后撑腰,做事还需要这么缩手缩脚?不过张恪确实不同于一般的少年人,要不说,也看不出他多大,至少看上去要比自己家的小子老成多了。
“比我家小子强多了,那混球整天就知道伸手向我要钱……”吴天宝看着张恪,脸上堆着笑,说道,“我这家酒店不愠不火的,帮叔叔想想主意,以后的请同学吃饭什么的,都带到这里来,叔叔还会收你的钱?”
吴天宝蛮会拉关系的,可是自己根本就不稀罕几顿饭钱,张恪嘿嘿一笑,说道:“出点主意可以,请人吃饭的话,我还是习惯到西城饭店。”
让张恪这么一说,吴天宝的老脸顿时涨红得跟猪肝似的,尴尬的自嘲道:“张秘书长的公子,自然看不上这家小店,要不是我跟你小叔是同学,他也难得屈尊来一回。”
虽然吴天宝是客套话,张恪却真想帮他出主意,说道:“餐饮业,我也知道一些,口碑之外,就是地段,建邺酒店的口碑不错,但是地段不行,周围陈旧破落,谁请客吃饭领这里来?凭吴经理的手段,要能在前门找一块地,早就发家致富了。”
张恪这么说,吴天宝心里还好受一些,不然谁受得了一个小孩子的轻视,摇着说:“能挤进前门做餐饮业的,在海州都算混出头脸了,再说前门那块旮旯地,特别是四凤路那块,也没有给你叔叔留地方啊。”
“从四凤桥往东拐的那块地方怎么样?”
“那儿有地方?”吴天宝疑惑的问,“那地方不是新光造纸厂的老厂子?”
“吴经理既然求我出点子,那就要让吴经理满意,”张恪站起来说,“小叔,下午也没有事,一起去四凤桥那块看看去……”
吴天宝都傻眼了,让张恪帮着出主意,更多的是客套话,不晓得他是听不出好赖话,还是装疯卖傻,又不能这时候说不去吧。不说张知非的关系了,吴天宝也不敢言语间得罪市政府秘书长的公子。既然张知非起身往外,吴天宝拿起公文包也跟着出去。
第94章
凶恶的面目
张知非让司机将三菱车开回公司,三个人都坐吴天宝的丰田车往四凤桥去。
从茂名路绕到沙田南面,看见陈妃蓉骑车走在前面,那天遇到的三个小青年正纠缠在后面,一个青年跨坐到后车架上,伸手搂过陈妃蓉的腰。陈妃蓉挣扎着,车前轮碾马路牙上,哗啦一声,连车带人摔马路牙子上,那小青年却先一步跳开了。
张恪火冒三丈,指着前面让吴天宝将车靠过去。没等车停稳,张恪人钻出车门就朝那动手动脚的小青年一脚踹过去,踹得他手趴地,没等他站稳,第二脚蹬他尾脊骨,踢翻在地,紧接着一脚狠狠的踩到他脸上,瞪着另两个刚刚回过神来的青年,一脸的凶恶:“妈的巴子,吃了豹子胆,你们再朝她伸手试试,剁了你们的爪子!”
给张恪踩住脸的小青年痛得嗷嗷直叫,张知非与吴天宝赶下车,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见两个小青年要朝张恪动手。张知非一只手勒住一个小青年的脖子,不让他动弹;吴天宝匪气十足,一脚将另一个小青年踹翻:“你们他妈有病,大街上对女孩子动手动脚!”
“宝爷!”给张恪踩住脸的青年大叫,“我们没做什么,就逗着玩,这小子先动手打我……”
妈的,这混蛋竟然没看见自己从吴天宝的车里出来,张恪冷冷的一笑,脚稍稍的一抬,对着他的鼻骨又踩了下去。
“嗷!”那小青年吃疼发出钻心裂肺的惨叫,估计鼻骨断了。
吴天宝心里一抽搐,这小子下手真狠啊。
今天不借机在这班畜生心里留下永不磨灭的畏惧,会留下后患,张恪收脚朝他的小肚子又狠狠踢了一脚,让他吃疼弓起身子像只煮熟的虾,走到给吴天宝踢翻的小青年面前,恶狠狠的说:“上次让我看到就是这只手……”一脚踩下去,都能听见指骨断裂的声音。
“张恪……”张知非不晓得张恪跟受欺负的女孩子是什么关系,看样子也没什么大不了,怕张恪动手不知分寸,出声提醒他。
张恪朝小青年大腿根外侧猛踢了一脚,听着他惨叫不止,才施施然收手,走过去要把陈妃蓉搀起来。
陈妃蓉看到张恪鞋上沾有血迹,身子往后缩了缩,让张恪搀起来,身子却止不住的发抖。
张恪苦笑不已,想给这三小混蛋长点记性,出手才这么狠,没想到把陈妃蓉给吓着了。也不怪她,自己十六岁时遇到这种场面,也会不知所措吧。帮陈妃蓉将车子扶起来,走回到给他踩住鼻梁骨,不停冒鼻血的小青年面前,拍了拍他的脸,说:“今天把你们三人都废在这边,也算我除暴安良,你们信不信?想讨回过结,找一中张恪!”
“宝爷,我们真的没做什么,就跟这女孩子开开玩笑,”青年差不多要哭出来,“他先动手打我……”
吴天宝面子有些挂不住,不是说三个人做的混账事,还是之前那个给张恪脚踩住的青年已经叫出自己的名字,张恪却当作没听见,接下来下手更狠,让自己见都心寒。看着那小子,一脸的血,认不出谁来,鼻梁骨铁定断了,躲在自己身边的小子认识,沙田的小青皮,左手指像鸡爪子样屈着,皮绽骨断,疼得抖个不停。
张恪对小叔张知非说:“小叔,帮我给阎科真打电话,我想这几个畜生还不认识新上任的市局局长……”
“张恪……”吴天宝都觉得这三个浑小子可怜,张知非这侄子这时候可不像唬人的样子,真把阎真科请来,加上张知行、张知非的关系,这三个浑小子没好果子吃,也算有些交情,忙劝道,“事情是不是这样过去,我看这女孩子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没必要搞太大吧?”
“吴经理,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她是我同学,”张恪指着陈妃蓉,鼻翼有些扭曲,“我张恪不受这气……”
吴天宝脸色有些难看,张恪刻意让他误会“同学”一词暗指另一层关系,这性质就恶劣了。吴天宝揪住张知非抓住的那个小青年的领口,狠狠扇了两巴掌:“你妈的个巴子,哪只手不干净过?伸出来!”
小青年给两巴掌打出血来,挂在嘴角,没敢擦,哭丧着脸说道:“宝爷,我们真没有做什么,就彪子今天搂了下她的腰,上一回挤公交车,碰了一下,就这两回,都让他给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