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钢铁大亨(官场之风流人生)(精校)第261部分在线阅读
九十年代中期,一家造纸厂的环保设施投资比例达到10%,就可以说上不愧于天、下不愧于地了,更何况新光纸业砍掉污染压力最大的制浆环节,弃草浆而从国外进口商品木浆生产新闻纸,污染压力要比国内同业的造纸企业少得多。
张恪的想法与叶臻民的文章,作为锦湖核心管理层,周游当然都有了解,也相当认同,但是那毕竟是宏观经济层面上的,具体到对某一家企业的影响,就会变得更加的复杂,再说周游就算认同张恪的想法,也不会认为日元会在这次金融风暴中贬值幅度达到50%。
若是日元未来的贬值幅度低于20%,那就是一项很不合时宜的项目;当然,在周游等人看来,日元未来的贬值趋向虽然有很大的可能性,但还是属于不确定的范畴,而新光纸业的高比例环保投资却已经发生,要不是张恪个人在新光纸业占股超过99%,而且张恪这人一向能给别人很强的信心,周游是会要站出来的反对这个项目的。
即使如此,周游也会趁机将这个话题拿出来感慨一下,在从机场回浅水湾的路上,周游说道:“我们这个项目建设完成啊,平均的看来,新光纸业拥有的是二流的造纸设施,废水处理设施却是超一流的,环保投资比例甚至能达到荷兰这些对环境极重视的国家……”
张恪坐在车厢里,透过车窗看着外面澄澈蔚蓝的大海与天空,恬不知耻的说道:“要是在海州能看到这么澄澈的天空,多浪费些钱也是值得的……”
周游问坐在对面的孙尚义:“孙先生会有兴趣投资新光纸业吗?”
孙尚义听周游介绍过新光纸业新上的这个新闻纸生产线项目,笑了笑,说道:“作为商人,可能会回避,但是我非常欣赏恪少这个有所取、有所不取的姿态,我手里有宽裕的资金,也会投资这样的造纸企业的……”
张恪笑着对周游说:“你现在是新光纸业的法定代表人,我这些决定,可以让你堂堂正正的跟社会、跟公众拍着胸膛说新光纸业是一家相当有责任心的企业,绝不会给海州市的环境造成一点点额外的负担,相反的,我们能做到所有从新光纸业排出去的水比引进来的水更干净……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纠正一下,更干净的水是可以拿来循环利用的……”周游笑了笑,又认真的问张恪,“恪少真是打算拿爱达电子的盈利反哺新光纸业?”
“长期是这个打算,”张恪点点头,“我们没有营建足够多的原料林地,就绝不会上制浆项目,不然会给国内的森林资源造成压力;下游的造纸厂,当然也不可以给环境增加额外的负担,所需要的原料木浆也绝不向国内的那些滥砍滥伐森林资源的企业购买,再低的价格也不买;我甚至希望新光纸业能成为行业的标杆,利用一切的手段、行政的,法律的、舆论的手段,迫使所有的同业制浆造纸企业都老老实实的跟着新光纸业的步伐前进,能做到那一步,内地的天空或许能稍稍蓝一些……”张恪发了一通感慨,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问孙尚义,“我会不会有些理想主义了。”
“倒不是有一些,”孙尚义笑着说,感慨道,“少年人有理想总是好事,不像我们年过半百的人,也不敢有什么想法……”新光纸业在造纸生产线上的巨额环保投资,还可以说是体现一家企业的高度社会责任心,但张恪在营林项目上的巨额投资,那真的只能归到理想主义一类中去。
张恪微微一笑,对自己来说,敛财似乎不会有太大的困难,有些理想主义的念头倒不是什么坏事,像孙尚义这些有着曲折人生历史的人,理想主义还要待开发。
周游听了张恪这番话却相当的兴奋,其实这一年来,张恪实际的做法也是从爱达电子抽取利润反哺新光纸业,不然也绝不可能轻易就上那么大规模的营林项目。
旁人或许会觉锦湖搞这个项目,张知行的位子也跟着上去了,是政治投资,但是相比徐学平从东海黯然离开的巨大损失,又怎么可能是新芜市一个副市长的位子能够抵消的?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从徐学平到唐学谦到张知行到张恪,都多少有些中了理想主义者的毒素,聚集到这个核心的人,多少也受到他们的影响。
周游与张恪相处两年多了,沉寂多年的热血也难免要沸腾起来,听了张恪这番话心情很是振奋,顶了顶宋志佑的胳臂,笑着说:“在新光干活,不会有什么道德上的压力吧?”
宋志佑笑了笑,说道:“恪少搞了那么大的一个幌子竖在那里,压力多少有一些……”
为了提高地方政府的营林热情,新光纸业在东海省内的十亿营林项目之后还有一个更庞大的五十亿制浆项目投资计划;这就是宋志佑说的幌子。
宋志佑与许鸿伯目前是新光纸业营林项目的总负责人,各地政府官员无不极力拉拢,他们还要防止地方政府对营林事情过度热情,万一地方政府毁掉天然林来造速丰林,那就是造孽了。
速丰林虽然比荒山、荒地好多了,但是对生态环境的贡献度远远不及天然林。
换作APP,自然乐意看到地方政府毁林腾出大片的空地来,宋志佑到新光纸业来负责营林项目,也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然而张恪请许鸿伯来当特别顾问,就是担心地方政府会过度热情,甚至在与地方政府签署的营林合约里,将林地平整等项纳入新光纸业的义务之中,仅这一条就让营林成本上升很多。
宋志佑作为新光纸业支付六十万年薪外聘的副总裁,到新光入职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建邺的林业分公司负责庞大的营林计划,与张恪之间倒是谨守员工与老板的分寸。
宋志佑之前所在的公司是亚洲排名第一的印尼造纸企业亚洲纸浆造公司(APP),他是APP旗下国内投资有限公司的高级雇员,与三名履历相当的三名同事跳槽到新光纸业,自然是为高额的薪酬所吸引,也有部分原因是对APP经营手段的不满。
虽然APP在国内的业务还没有大规模的展开,特别是对环境、森林资源破坏严重的制浆、桉树营林项目还没有大规模的开展,恶名还不显,但是在其他发展中国家投资时却恶劣的破坏当地的环境,以致这家企业甚至要被自己的国家“驱逐”,缅甸的林业部长甚至跟新闻媒体哭诉着要控告APP毁林行径。
宋志佑刚到新光纸业,与张恪讨论过APP在经营上一些不为外人道的细节,张恪没有说什么,因为APP目前在国内的投资还不大,就算他们在海南省已经立项的一家大型制浆项目也会因为九七年的亚洲金融风暴而搁浅,还没有造成很强的负责影响,也不好跟外人评价什么。但是七八年之后,APP就因为毁林等种种问题在国内引起极大争议,虽然国家林业部与地方政府公然站出来维护APP,使得事情的真相很难给普通人知道,张恪却是一个怀疑主义者:APP在云南造桉树林时,思茅地区只有宜林荒山、荒地280万亩,但是APP纸业在思茅地区的纸浆材基地一期投资规模就达到600万亩,很奇怪不足的320万亩植林地从哪里来?地方政府给出解释,说是思茅还有300万的轮歇耕地可以拿来植林,说政府与APP都不会毁天然林来植林,且不说耕地转为林地,但是之后APP又计划将他们在思茅的纸浆材基地规模扩大到1200万亩,那到底是什么居心?
是是非非,张恪作为旁观者也无从知晓,既然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他惟一可以做的事情就算不能将APP彻底挤出国门去,也会压制他们无法在国内搞出多大的动作来。
亚洲金融风暴会压制APP在2000年之前不会大的投资动作,新光纸业有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追赶差不多也来得及。
张恪从与宋志佑接触就告诉他,新光纸业的营林项目就根本没有在十年内有盈利的打算,他会从爱达电子抽取巨额利润来维持对营林项目的持续投资,地域也不会仅仅只限在东海省。
宋志佑告诉张恪速丰林采取树种生长周期越短,投资收益期自然也越短,成林规模越大,越有利于控制成本,但是生长周期越短的树种、越大规模的单一树种林对生态环境的负面影响越大,APP营林项目通常是大规模连片的种植生长周期只有5—6年桉树林。张恪没有考虑什么就决定让新光纸业营造混生型速丰林,种植成材周期为8—10年的速生树种,以将生态环境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当然,都种植20—30年生长周期的树种才是理想的状态,但是也要考虑目前国内工业原料林木供应紧缺的情况,虽然张恪并没有想从营林项目里直接盈利。
这次让周游与宋志佑留在香港等过几天陪自己一起回内地,也是让他们知道利用嘉信实业在香港股市公开增发股票并购爱达电子碟机资产的计划,这个计划能实现,就能套出巨量的资金去反哺新光纸业的营林项目与其他项,至于制浆项目,那还是继续拖着吧。
第476章
好处
张恪与许思、孙尚义等人去机场见过在香港转机回东海的徐学平之后,将周游、宋志佑截下来,一起坐车返回影湾园,刚到影湾园酒店公寓,就接到葛明德的电话,说是嘉信电子与科王电器、锦城集团正式签署三方合作协议,电话里说不清楚,张恪请葛明德到影湾园酒店公寓来。
谢汉靖、谢剑南、陈静三人是12月9日乘同一班飞机抵达香港的,葛景诚的葬礼11日结束,即使他们之前就合作有过接触,也考虑到谢家抓住锦城资金周转困难的问题来逼迫赵锦荣屈服,不过只用十天的时间谈完所有的合作细节问题,也不能不承认他们的速度还是够快的。
孙尚义夫妇明确表示继承家族财产时放弃嘉信电子的股份,也得到其他人的同意,所以赵锦荣飞来香港、谢汉靖、谢剑南与嘉信电子谈判的细节,他们就不是清楚。
葛明德除了跟葛明信势如水火,与葛家其他成员的关系十分融洽,所以这边掌握他们谈判的进度还是易如反掌的。
锦城彻底从科王电器退出,将手中所持科份悉数转让给嘉信电子,嘉信电子接受锦城手里的股份,继续增资科王,将持股比例比例提高到40%,大雅集团持股调整到16%,谢家以正泰、海泰以及谢瞻个人的名义持股44%,但因大雅集团对海泰有投资,实际持股为20%左右。
张恪对这些不关心,只是想知道他们的合作协议中对东南亚地区碟机市场开发的内容,还有就是锦城转让手里科王30%的股权给嘉信电子,回笼了多少资金。
“八千万!”葛明德说道,“锦城转让股价是八千万港元……”
“赵锦荣肚子里大概憋着一团火,”张恪抚着额头笑了起来,周游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日本,而且他九六年之后就很少直接接触爱达的事务,张恪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给他听,“我估算锦城前后投入科王的资金差不多就有七千万,30%的股权,我看科王成立至今,这30%股权直接产生的盈利就远远不止这个数……”
葛明德笑着说:“嘉信电子从锦城手里获得30%的股权,对科王资产的估值不足三亿千万;另10%股权的获得,却是以四亿的估值水平向科王注入近五千万港元的资金,摊白了,这笔交易,锦城就要损失了四千万,倒不晓得这笔交易是如何促成的……”
“赵锦荣也是给逼上绝路,过河拆桥,谢家背后对盟友下手可从来都不会手慈手软!”张恪将赵锦荣将锦城三千万贷款挪给科王使用遭到银行催讨的事情说给葛明德、孙尚义他们听;香港金现制度相对严密得多,若有漏洞给对手拿来攻击也是常有的事情,商场从来都不是温情脉脉的,不过谢家用人即扔、过桥拆桥的狠决,倒是让他们嘘唏不已。
“既然违规挪用遭到催讨,那这笔贷款,锦湖总要先还掉的,”周游清楚张恪总体上的部署,总不会希望锦城有好日子过的,“要是消息传出来,还剩下的那五千万,锦城还能保住多少就不得而知了,这大概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吧!”违规挪用贷款遭到银行催讨,消息一旦传出去,势必引起其他债权人的恐慌,都一起过来追讨债务,而锦城集团最重要的一块资产,还是沙田西片进度缓慢、迟迟未见完工的商业地产,除了那些商业地产开发完成顺利出售,不然锦城是无法彻底解决他们的财务危机的。
张恪微微一笑,这个问题就没有必要在孙尚义、葛明德面前讨论,问起嘉信电子与科王合作协议里对东南亚地区碟机市场开发的内容。
“会在香港独立注册分公司来开发东南亚地区的碟机市场,各家按比例注资两亿港元……由那小子来负责。”
太详细的内容就涉及到商业机密,葛明德也无法获知,但是知道这些内容也已经足够了,张恪心想:葛明德嘴里的“那小子”就是指葛荫均,这也很正常,毕竟是剑桥学成归来的高材生,在葛氏下属的企业也厮混过近四年的时间,至少得到“有相当能力”的评价,又与谢剑南有一段时间的同窗之谊,他来负责科王的海外分公司,还真是适合。
东南亚地区的人口规模约为国内一半,潜力的碟机市场也差不多为国内一半,但是分属不同的地区与国家,管理上的难度会增加一些,但不会增加太多;海外分公司设在香港还是有好处,香港不仅是全球为数不多的金融中心之一,更是华人商圈的惟一金融中心,对东南亚各个国家与地区的幅射能力极强。
若是生产基地设在内地,只要在香港海外代理总部,就能组建覆盖整个东南亚区域的渠道商网络,但是由于各国关税的保护壁垒作用,进入各国市场的产品要加上关税成本,销价自然要高许多。最合适的办法就是利用东南亚地区与国家联盟之间电子产品的关税互惠条件将生产基地设在东盟的某个国家与地区,就可以大幅度的降低关税所带来的额外成本。
“嘉信电子在马来西亚、新加坡都有工厂,这些工厂,可以借给科王用,荫均资历虽然浅一些,我想他老子会在背后帮他出些力气,再利用葛家在东南亚的影响力,组建代理渠道体系也不会太困难,”孙尚义说道:“接下来就要看他们怎么洒钱将摊子铺开了,能想象他们的动作不会太慢……”孙尚义未说透的意思是说他们这边也可以适当的加快一下速度。
准备工作完成,要将摊子铺开就是解决VCD碟片的片源问题、高强度的市场宣传、产能扩张,片源问题好解决,有国内的经验可以借鉴,只要市场宣传到位,可以预见碟机与碟片市场能同步打开,市场宣传与产能扩张则意识着直接的巨额投资。
张恪装模作样的说:“我们的确也要加快一下速度,不过总部的资金也很紧张,不仅不能动,碟机业务在东南亚地区已经产生利润,这些利润还要源源不断的提取回来,开展业务所需的资金我看还是让驻各地的子公司积极向当地银行申请信用担保贷款……葛先生与东南亚的华商关系都不错吧?”
葛明德朝孙尚义看了一眼。
孙尚义无奈的笑了笑:“恪少还真是很固执的一个人,即使可能会错过压制对手的机会,也不放弃自己的判断……”
对东南亚经济势态的担忧是一回事,但是实际面临来自竞争对手的市场压力,又是另外一回事,孙尚义的考虑是完全有道理的。
嘉信实业在菲律宾与越南都建有生产基地,完全可以规避东南亚各个国家与地区间的关税壁垒,渠道商网络也差不多建立,要不是明知道亚洲金融风暴极难避免,张恪也会在九七年就大力开发东南亚的碟机市场。
现在,张恪会反复拿叶臻民文章里的理论来劝说孙尚义、葛明德,他笑着说:“没有办法,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硬撅脾气,轻易动摇,不会有太深刻的反思,动摇的却是对自己的信心……当然,为了配合增发并购方案的需要拉升嘉信实业的股价,并要将科王、新科、步步高、爱多等碟机厂商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东南亚地区去,减轻国内市场的压力,我们的确也要做些表面文章……爱达电子与嘉信实业都分别公布要联合加大对东南亚市场的投资,特别是嘉信实业是以公告的形式向香港投资者公布这一决定,那就不能仅是说说而已……”张恪扯到这里,才问孙尚义,“孙先生,你说是不是这回事?”
“那也只是表面文章而已……”孙尚义见张恪的态度还是一贯的坚持,只得无奈的笑笑。
张恪也自有他的打算,就像他刚刚说的,他建议嘉信实业在东南亚地区开展碟机业务要尽可能的利用当地的中长期贷款,而碟机业务所产生的利润也要及时抽取出来,增加公司的资金流动性。
这样一来,就决定嘉信实业在东南亚地区开展碟机业务就不可能能快起来,因为嘉信实业从东南亚十个国家、地区各融资几千万与从香港金融市场直接融资几亿相比,复杂程度绝对要增加数倍以上,仅这一项,就将嘉信实业原有的管理人员自傅家俊以下都无暇顾及其他的事务。
不可否认,在这一点上,嘉信内部也是存在一定分歧的,张恪的建议是人为的增加开发东南亚碟机市场的难度,让傅家俊等原嘉信实业的管理层疲于奔命。
未来会证明这一切安排都是正确的,但是这个不能这时候拿出来说服别人。
张恪联合叶家所持嘉信实业的股份要超过孙、葛两人,并且嘉信实业在东南亚的碟机业务离不开爱达电子的支持,最主要的,张恪的援手对嘉信实业的复兴具有绝对重要的意义,即使在某些方面存在着些分歧,张恪的建议还是得到很好的执行,何况张恪将叶臻民的那篇文章当成大旗扛出来,也让孙尚义、葛明德、傅家俊等人的意志有所动摇。
张恪之所以要嘉信实业采取这种方式开展东南亚地区的碟机业务,除了借故刻意的拖迟进度、减少投资之外,另一个最关键的原因,与香雪海、新光纸业从日本争取日元贷款的原因一样,就是想从东南亚各国货币贬值中直接获利。
新光纸业这次从日本争取的这笔总额达八千万美金的日元贷款,九八年一过,就会因为日元贬值的因素实际减掉近一半;东南亚各国货币具体的贬值幅度,张恪不记得,他没有这么好的记忆力,但是他还记得当时亚洲主要的货币中,只有港元与人民币硬撑住没有大幅度的贬值。
即使张恪在刻意的拖后腿,傅家俊与他的团队在东南亚地区开展碟机业务陆陆续续进行了一年,也渐有起色,九六年全年的销售额预计能达到两亿港元,能力之强也可见一斑。当初葛明德将傅家俊拉进嘉信实业,就是指望他帮着振兴嘉信实业,张恪却给他戴了一付沉重的铁镣铐再让他去跳舞。
即使戴上沉重的铁镣铐,傅家俊所率领的团队经过近一年时间的努力,也可以适当加速前进了,张恪的意见还是那几点,适度的加速开发可以,利润需要及时抽取出来以港元结存增加嘉信实业的资金流动性,东南亚地区的业务展开还是要进一步向当地银行追加贷款来。
即使亚洲金融风暴来袭,东南亚的碟机业务惨遭损失,也可以在当地货币贬值中弥补掉大部分的损失。相信谢剑南、葛荫均他们为了加快开拓东南亚碟机市场的速度,会直接掏真金实银投进去。预想到这种未来,张恪心里却相当的滋润。
……
张恪几次到香港来,不是在港大附近就是在南区附近滞留,在孙尚义、葛明德的印象里,香港中环对张恪没有太多的吸引力。孙尚义就曾建议张恪将越秀(香港)从偏辟之隅搬到香港最为精粹的所在:中环。
那才是体现香港繁华与气派的现代社区,拥有香港最高的写字楼、金融机构、购物广场以及各大名牌的旗舰店,置身中环,除了可以饱览橱窗美景以外,还可以欣赏到来自世界各地的俊男美女,当然张恪、许思他们也是别人欣赏的对象。
日后的中环中心还是陈旧的住宅区,张恪说要停下来看看,站在巷道里可以看到香港最繁华街景的一隅,九六年被视为香港的象征建筑中银大厦也在视野之内。
大家都跟着张恪从商务车里下来,葛明德看到张恪注视着中银大厦的方向,笑着说:“以锦湖的潜力,不久的将来就应该在那里拥有一席之地……”
他们今天要去的目的地,也是中银大厦。
张恪在这里下车,是刚才车子拐过街道时,看到皇后大道的路牌,原来这里也属于皇后大道范围,才想着下来看一看。
九十年代中期,内地人知道皇后大道这个地名大多数是听了罗大佑《皇后大道东》这首歌,这首歌也反应出香港人对香港回归大陆的种种情绪。
葛明德只当张恪在这里停下来,只是想从这个角度看一看中银大厦,这样才比较符合张恪少年大成、野心勃勃的形象。
张恪看着蔚蓝天空的中银大厦,笑着说:“那里啊,就算了,锦湖还是老老实实的窝在海州得了……”又扭头问站在他左边的孙尚义:“我看过一篇文章介绍香港的文化,里面说了一句话,说‘以商致财,以财守本’,我觉得很能说明香港人重商立业的思想:通过经商获得金钱,然而购置房地产,再以房地产进行经商获取收入,发展商业和金融业的价值循环和增殖过程,大致能勾勒出香港百年以来的历史,这么说准不准确?”
孙尚义八十年代才举家迁到香港来,也只能算半个香港人,他说道:“商业是香港的命脉,这么说是毫不夸张的……”
张恪淡淡一笑,说道:“可惜啊,商业与金融业的价值与增殖过程,使得香港人只顾得上尽情享受资产增值的快感,却根本无视资产快速增值过程中产生的泡沫一样的危机,”张恪手还指着远处的中银大厦,问孙尚义、葛明德,“我有一段时间没关注得香港的楼市了,现在那栋楼每坪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