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商途(校对)第74部分在线阅读
“以前不常来,就年前来过几回。”男的侧着身子在前面带路,这种身式是常年给市领导引起养成的,他也知道在文山饭店做事嘴巴要严的规矩,只是略应了张恪的问话,没有多说别的事情。
张恪嘴角撅了撅,心里想还是自己年纪小占便宜,换作其他人还从服务生嘴里套不出什么话来呢。虽然只有一两句话,那也就足够了。
赵锦荣作为海州最早成功的私营企业主之一,在海州市一直占据相当重要的角色,毫无疑问的一点就是,他跟万家的关系一直都很亲密,锦城集团是万向前扶持起来的,万向前给丁向山逼退二线,万家在海州仍有很强的政治势力,赵锦荣也一直都没有改旗易帜,说明万家与锦城集团有较深的共生关系。按说市委与市政府的一把人都与万向前有较深的矛盾之时,赵锦荣绝没有道理会出现在市委市政府招待宾馆里。
没有道理的事情却偏偏发生了,而且就在过年前的几天,说明海州市里又发生普通市民无法觉察的变化。
过道里有些阴寒,男服务生站在308室前轻轻的叩门,张恪直接推开门,看见万勇坐在赌桌上,心里凛然一惊,坐在万勇上手家的那个戴着金边眼镜的陌生中年人大概就是赵锦荣吧。
这是张恪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周富明撇下唐学谦,与万向前这只老狐狸妥协了!周富明果然是标准的政客,在他眼里没有什么大是大非,只有考虑对他自己的利益。
“怎么万叔叔今天也在市里值班?”张恪肚子里吐着口水,人挨过去试万勇的口风。
“你这臭小子,嘴里叫得甜,还真把你万叔看在眼里?”万勇揽手扇了张恪的后脑勺,“在学校里尽欺负同学。”
万勇毫无预兆的动手扇人,旁人见他脸上堆着笑,还只当他开玩笑,张恪的后脑勺却给他这一记扇得生疼。张恪心里压着火,又无法发作,心知是万天才、赵司明几次吃了亏都跟万勇、赵锦荣说了,没想到万勇这么没品,仗势欺人来了。
只可惜这过节一时还讨不回来,暂时就寄在万天才头上,张恪心想自己的脸色在那一瞬间也应该是死阴死阴的,转眼笑了笑,将脸上初露的一些愤怒掩去,说道:“硬要跟我生分,那我以后就恭恭敬敬的唤你万主任得了……”张恪看着方宏清副市长脸色也有些不善,爸爸看起来也没有什么高兴的,今天市委应该是组织部长杨旭升值夜。就算杨旭升有事让人顶替,也轮不上万勇来代替他。
难怪方宏清与爸爸脸色都不大高兴,却又不得不坐到一桌上玩牌。
唐学谦的司机刘文兵坐在张知行身后看牌,见张恪进来,他就起身到别的屋休息,明天要开车去省城,不像其他人可以在车里休息。
张恪绕着桌子走了一圈,没想到万勇比方宏清赢得还多,难怪方宏清的脸色很难看。
副市长方宏清不是市常委成员,几个人中,地位算不上特别的显要,市里强力部门的一把手只要不是方宏清直管的,只要方宏清看上去不像能进常委的脸,甚至可以不搭理他。
万勇身为外经贸委主任,差一步就是副市长,既然周富明与万向前这只狐狸妥协,那接下来会不会是万勇进常委?
张恪顿时感到无比的头疼,看起来万勇这次进常委是肯定的,爸爸混得好,海州控股在两三年内有起色,说不定也迅速升上副厅级,只要有徐水平在省里照应,副市长、市长助理都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但是进常委却难,要超过万勇更难。
想想以后会让这么恶心的一个人始终压着一头,张恪都替他爸感到心烦意乱,最关键的,唐学谦还能不能跟周富明保持表面上的蜜月关系?
张恪心里都给自己在打退堂鼓,九四年夏天的冤狱,说起来唐学谦也得益非浅,但毕竟算是给周富明利用了,心里不可能没有一点芥蒂。周富明的这次行为,更可以说是对两人同盟的背叛。
周富明是深藏不露的老狐狸,唐学谦性格强势,看来不要奢望官场能有片刻的安宁,关键自己这方处于劣势,让张恪心里极其不爽。
张恪就站在赵锦荣与万勇两人之间看牌,看赵锦荣在自己眼皮子底子还怎么给万勇送钱。赵锦荣开始放水给万勇成了两把,张恪假痴不癫的,笑眯眯的对赵锦荣说,“你的牌打得好奇怪啊,我不看万主任的牌,都知道他要这张,你还偏偏出给他。”
赵锦荣借玩牌送钱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方宏清只气恼自己大半天赢的钱比万勇少一截,见张恪看上去毫无心机的说破,借题发挥的说:“难道今天我跟张知行老输钱,赵总啊,牌可不是这么打的!”最后一个“的”字还咬得格外的重。
让方宏清这么说,万勇脸色很难看。赵锦荣堆着笑说:“我都说不会打牌了,方市长还不信?今天都是我赢给你们三家,不晓得十二点前能不能翻点本回来。”
张恪笑着对赵锦荣说:“我在学校蛮会打牌的,要不要我站你后面教教你?”
换别人都要以为张恪这么说是纯粹没头脑的表现,方宏清恼赵锦荣、万勇看不起他,阴阳怪气的说:“赵总找到助手,翻本有机会了。”
看着万勇脸色阴沉着能滴下水来,张恪稍稍有些解气,他可不怕万勇、赵锦荣记恨自己。
接下来,张恪一直站在赵锦荣后面看牌,迫使赵锦荣只能给方宏清与爸爸两人放水,他们本来说好到十二点收手,到了十一点半,万勇就心浮气躁的扔牌不打,惹得方宏清心里更加不痛快。
看着赵锦荣进入万勇的房间,张恪站在门口,对爸爸说:“刚刚听服务生说,赵锦荣年前经常到文山饭店来,具体的你清不清?”
张知行闻言神志一凛,背脊骨串上来一股寒气,眉头顿时纠结起来。春节值班只要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躲在文山饭店倒是不坏,万勇代替张晓健来值班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张知行拉着张恪进屋,说道:“文山饭店虽然是市委与市政府的招待宾馆,市政府那边始终管不到这一块。今天市委应该是张晓健值班,怎么也轮不到万勇代他……你先去洗脸刷牙,我给你唐伯伯打个电话……”
张恪有些不忍心听这个电话,周富明可能与万向前妥协的消息,对唐学谦而言是个天大的恶耗!或许这才是官场的常态,说不定唐学谦早有预料。
万向前以自己的退让换其儿子万勇上位,周富明与唐学谦两人的位子都不会受到挑站,但是局势却迥然不同,就算徐学平在省里坚定的支持唐学谦,也只能保证唐学谦坐稳市长的位置,但是唐学谦从此往后多少有些独立无援了。
唐学谦从海州师院出来直接到市里,先从副市长做起,当上常务副市长,进入常委,再到代市长,飞快跳到政治生涯的一个顶峰,在快速上升的过程中,也暴露出他最致命的弱点,根基太浅,相对可靠的人也就宋培明、杜小山屈指可数的数人而已。惟能让他欣慰的就是徐学平明年不当省长,至少也是政法委兼纪委书记,这已经是明朗的事情。
张恪洗漱出来,看着爸爸刚把电话挂上,脸色很凝重,说道:“周富明搞平衡是一把好手,为人处事也不咄咄逼人,局面说不定不会太坏,现在担心也没用。”这么说只是安慰自己罢了,周富明之前一直给丁向山压着一头,为人处事当然不会咄咄逼人,但是他现在背着唐学谦玩这一手,很容易就能养成一把手的脾气。
唐学谦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许多人不可企及的巅峰,除非重大经济问题,否则也不会受太大的挫折,顶多对周富明退避三舍,避开他的锋芒就是。但是最让张恪担心的,周富明一旦专断独行,海州控股公司只怕就成了鸡肋,太多的人不希望看到海州控股公司成为阻挡他们财路的障碍物。
明天都要赶往省城,都说要早点睡觉,张恪迷迷糊糊入梦,还听见爸爸翻身的声音。
第二天,张知行早就起床,张恪贪睡,感觉到屋里有人走动,有人细声说话,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唐学谦也站床前:“唐伯伯怎么这么早来了?”
“嗯,快八点钟了。”
从新泰开车过来也要两个多小时,大年初三要赶五点钟就起床,张恪挣扎着坐起来,房间里的空调早就关了,抱着窝里,见唐学谦的脸色还好,目光炯炯,心里昨天消息或许突然,但对他来说注定要发生的,也就没有什么好想的,倒是父亲不在其位,惶惶担忧了一夜,脸色很差,反正车上可以补睡。
“感觉很冷啊,”张恪说道,“锦湖中午有车去省城,我这时候起不来,让我再睡一会儿。”
唐学谦按了按张恪的脑袋,说道:“今天可能有雨加雪,气温是比昨天冷一些,你要睡就继续睡吧。”
第131章
车祸后的激情
昨晚跟周文斌说好过来接他吃过中饭再开车前往省城,在床上赖到十一点钟才起床洗漱,将房间钥匙还给服务台,走出小楼,感觉好冷,搓了搓手,准备找地方解决午饭,听见许思在喊他,转过头看来福特车停在角落里,许思手伸出车窗外招摇,大半张脸给墨镜遮住,嘴唇却格外的嫣红娇润,这种美到极致的女人,就是露出一星一角来,也能展示全部的风情。
“怎么是你过来?”张恪出小楼时,对外面的冷空气有些畏惧,看到许思,有些兴奋,拉开车门坐到许思身边。
“周文斌他家小孩夜里冻着了,两口子赶着去医院给小孩挂水,让我开车送你去省城。”
张恪昨天就打算让许思送自己去省城,只是没有借口,心想周文斌小孩的感冒真是及时,想到这里嘴角噘着。许思侧头问他:“周文斌小孩感冒,你得意什么?”
张恪指着窗玻璃上的薄冰说道:“外面好冷,车玻璃上都结冰了。”
“今天最低气温零下九度,天阴得厉害,可能又要下雪……”
张恪都忘掉海州还有这么冷的气温,在他的印象里,海州市的河面都不大结冰。听到许思说今天可能会下雪,张恪也不以为然,下雪没有多大的关系,估计白天高速公路多半不会封闭起来。与许思在市里吃过中饭,就驱车上高速。
才大年初三,高速上车很少。刚上高速,天上就下起冻雨,这才让人感到万分头疼,进入新泰境内,路面上就全是薄冰。幸好路上没有车,许思就二三十迈的速度开着,原先三四个小时的车程,这种速度,今天只怕到半夜才能到省城。听电台播报,所幸高速还没有封。到新泰收费站时,给晚晴挂了电话,告诉她路况。市里的车队前后有警车护送,一行人赶在下冻雨之前到省城,就算高速封路,对他们来说也完全不受影响。
九五年手机城市间的漫游通讯还没有开通,所以到外地,有没有手机都没有区别,这也是张恪一直没有给自己配手机的原因,跟已经形成的习惯比较,感觉上使用受到特别多的限制,用起来感觉会极其别扭。出于同样的愿因,张恪也没有给自己装电脑,不想强迫自己重新学习DOS操作系统。
车到新泰市西边的泰西县,也是出新泰市的收费路口,被告之前面的高速路封闭,这时候返回海州也不行,只得从泰西下高速,走国道从惠山市绕行,反正这种速度,走高路、走国道都没有区别,路况好一些,再开六七个小时都能到省城。
张恪后来才知道九四年拿驾证对年龄的要求还不那么严格,九七年之前年龄未完十八周岁的还可以换证,之后才一切切。张恪在放寒假前就托小叔从车管所办下驾驶证,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开,至少要在家人与晚晴面前保持遵守交通规划的好模样。
天擦黑,在泰西县城吃过晚饭,张恪换过许思亲自开车。惠山到省城的高速路却是没有封,天空下着潮润的小雨,没有冰冻的感觉,张恪与许思心情大好,赶着九点左右能到省城吃宵夜。
许思要他压着速度,张恪可不把自己当新手,方向盘一到自己手里,速度就拉上一百,在潮湿的路面上飞驰。
张恪第一次走惠山高速,对路况也不熟悉,出惠山市的灯光远去消逝不见,遇到一段上坡路,张恪踩下刹车,感觉车有些左右飘,当时还没有想到独独这一小段路会给冻上,加大油门冲上缓坡,车头下沉的一瞬间,看见前方的一片灯光闪烁……
张恪吓了一跳,猛然踩下刹车,下坡路上都结着冰,车子惯性下滑,感觉刹车没有什么用处,张恪只能双手抱紧方向盘,看见前方车灯闪烁的地方有十几辆车撞在一起,形成一道钢铁围碍。
许思从半睡中惊醒,好在刹车起了效果。
离前面一辆货车还没有三四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差点钻货车肚子里去。张恪拍了拍脑口,有些惊魂未定,侧头见许思一脸惶惑,坐在车里有些不知所措,替她解开安全带:“快点下车,后面可能还会有车冲下来。”拉着许思钻出车子,这才看清前面大车挤着小车的惨状,差不多有十几辆,高速路边的波形护栏也给撞松脱了,碎片倒处都是。
张恪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还有灯光射来,那辆车子过坡道时显然也忘记减速,上坡路结了薄冰,不加油门就冲不上去,但是下坡时就根本刹不住车。
这车多半会撞上来,张恪拉着许思往路边跑,抓住护栏要翻过去,听见下面有男人的呼叫声,感觉有些远,才发现这是一座桥,下面是河谷,张恪将许思拦腰抱住,许思这才意识到桥下面黑黢黢的,却是不知深浅的河谷。张恪手刚好抓在她的胸口上,感觉她的心脏在扑扑的跳,气息很急促,有些受惊了,在她耳朵说:“我们没事了。”
路中间一辆车头顶在货车后轮胎上的警车里钻出来一个人,张恪朝那人大喊:“快逃命!”那人回头看见缓坡上的车子冲撞下来,下意识的往张恪这边跑,到路边也要翻身跳过去,张恪猛然将那人拽住:“下面是河,已经有人掉下去了。”这才看见是个女警官,看不太清楚。
那道灯光打到近处才看清一辆中巴车,左右摇摆着冲过来,擦过张恪的福特车,猛然撞到前面的那辆警车,声音震得桥都在晃。
后面还有车会撞过来,张恪可不能奢望车子能保住,还没有回过神来,又有灯光射来,一辆大货车刹不住冲来,眼看着要撞上福特车,猛然横了过去,竟然没有翻车,在路中间停住,后面同时出现的三部小车车速更快,刹车皮、车胎与结冰路面的摩擦声挠得心慌。三部小车相继撞到货车上,一部小车给甩到护栏,蹭出一溜的火星。
看着人从小车、货车、中巴车里钻出来,张恪大声提醒往前走:“下面是河,不要往下跳。”看着被车撞变形的护栏,站在路边也不安全,张恪让许思跟着那个女警爬车到前面去,这里还没有出惠山市的范围,让她们找人用手机快打电话报警,高速路不封,不晓得还要有多少辆车撞上来。
张恪走过去看小车里有没有受伤出不来,幸好是货车横了过来,一旦小车钻货车肚子里,前座的人就很难保命,帮着一个司机从车子里钻出来。灯光交错,一道亮一道暗,路面上勉强都能看清楚,女警官爬到货车顶上,又下来,对张恪说警车里还有人。
货车横在后面,暂时能挡住后面的车,万一再有大货车过来将其撞开,留在警车里的人就可能成肉饼。张恪走到警车,车尾完全烂了,后座左侧那人身子几乎折断,血从变形的车门里流出来,已经凝固了,这个人身子埋在撞烂的车身里。张恪将前车厢的车门撬开,将副驾驶位的一名警官拖了下来,这时赶着前面有人组织自救,一起把这名警官抬头抱脚移到前面去了。
张恪跑到前面,才发现前面还有七八部车撞到一处,有个女孩子给夹在几乎解体的普桑里,里面传来痛苦的哭叫,几个人围在周围讨论将女孩子救出来,没过几分钟,哭声就停止了。
张恪去找许思,地上很滑,这时候偏偏又下起雨雪来,在外面冰得受不了,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汽车柴油的味道。
张恪找到许思,这时候听见后面又有一辆车子撞上来,大年初三,又是夜里,路上应该没有多少车,问过一名司机才知道最早拨110报警都过一个小时了,对方只说知道了。
张恪悖然大怒,路政反应及时,他跟许思完全可以在上惠山高速之前给挡在收费站外面,这时候遇到这些毫无责任心的国家公务人员,又没有力气去改变一切,愤怒之余又是悲凉。好在听到有人说给惠山市高速公路管理局报过警。
雨雪开始加大,气温指定降到零下十度以下,留在车里的伤员不及时救出来,都可能冻死,大家都开始组织自救。
直到半个小时后,消队、救护、路政的车才赶了上来,交警也越来越多。张恪冻得吃不消,才回到福特车里。也真是奇迹,与许思两人毫毛无损之外,辐特车也丝毫未损。借手机给省城和海州打了电话,没敢说自己遇上车祸,只说惠山高速发生大车祸,高速路给封锁了,人给堵在惠山。
许思家里没有电话,再说她家也不会想到她跟张恪会走惠山高速,没有必要额外的打电话报平安。
张恪想在车上眯眼睡一会儿,听见桥下有小孩子的哭声,爬出去拿手电照下去,只看黑黢黢的水面,有交警下去收搜。外面太冷,张恪钻回车里,将给雨雪浸湿的外套脱下来,手碰到许思,才发现她在发抖。摸了摸她的外套,也给雨雪浸湿了,见她还没有从惊慌中恢复过来,帮她将湿外套脱下来,让她躲到自己的怀里,小声的说:“没事了,等天亮我们先去惠山。”
许思点点头,心安的将脸依贴着张恪的胸口,反手搂住他的腰,两人低声说着话,天亮之前还睡了两三个小时。
醒来时,路政已经将后面的车子吊开,分放在路到两边,清出当中的通道来。张恪将车掉头开到路边,有一名交警过来问他能不能带些人回惠山。张恪点点头,交警转身领来三个人,张恪打开车门让他们坐到后车厢里。一名女警官跟在后面跑过来,对张恪说:“不知道怎么谢你,能不能留下联系方式,以后我再联系你。”她是给张恪拽住没差点跳下桥的女警官,河谷有十多米深,河水却很浅,在张恪之前有十几个人跳下去,死了六个。
张恪将许思的名片递给她,只知道她同车的一名警官死了,还有一名警官也受了重伤,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返回惠山的路上也有薄冰,小心翼翼的开车,反而不容易出什么问题。出了惠山收费站,搭车的三个人都下了车,相互留了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