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商途(校对)第521部分在线阅读
车子在街心广场停下来,在赵有伦等人陪同下,张恪在街心广场上溜达了一圈,对建设速度与成果还是颇为满意的,转回头问张奕:“确保几时能住进人来?”
“室内的水电基础装潢要做好,春节前后就能安排第一批入住了……”张奕在金山,实际上担当起工程总监督人的角色来。
“这批房一定要在春节前按排住满人,”张恪果断的说道,“第二批房也要在春节前竖起框架来。”
赵有伦双手叉腰,对张奕说道:“有什么困难,你直接给我打电话,一定确保春节前受灾群众能住进来。”
救灾是今年国内政治工作的重心,春节前后铁定会有中央领导到金山来,说不定会有中央领导在金山过春节,赵有伦也明白这个道理,其实热闹可以不凑,这个热闹一定要凑。
第一批安置的受灾群众也有限,也才六百多户的样子,才占新曙光慈善基金会总安置受灾家庭的八分之一,但是象征的意义无比重要。不仅要做灾后重建的典范,第一批安置小区里有相当一部分人是纸厂的职工。只要能他们更好生活的希望,严格的管理制度不会是什么障碍,还能激发他们的工作潜力来。
锦湖收购晨曦纸业作为国内迄今为止并购金额最大的一宗私企并购国企案,有着极为重要的象征意义,收购后能否成功的运营,将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国企体制改革的进程与改制的深浅度。像赵济东、曾如圣等国务院领导,虽然都坚定的推动国企改制、改革,但在面对巨大的阻力之时,他们也需要有成功的实绩来给他们支撑。
在小区里参观时,张恪接到唐学谦的电话,唐学谦刚从章州回金山,问张恪人有没有到金山。张恪抬头看了看天色,见时间还早,告诉唐学谦他们等会儿要去金山湖东面的东塘镇,也就纸业退林还湖中给淹没的那两万亩林地看一看。
唐学谦也知道张恪不喜欢大白天往政府机关跑,这时候离吃晚饭还早,便让随行人员乘其他车回去,让司机开车裁着他与秘书许瑞平直接去金山湖东塘。
挂了电话,与刑爱国分开,张恪他们走出去坐车从饮马河大桥折返回去,穿过新城区,往金山东塘驶去,在半路上与唐学谦的车遇上。
绕过金山湖往东塘镇,地势就起伏起来,是典型的江南丘陵与平原结合地貌,道路两侧有许多低矮的丘岭。这里是金山城南的郊区,城乡结合部的建筑凌散而杂乱,倒是时至寒冬,那些山头都有着浅褐至金黄变化的色彩,风景颇为宜人。
东塘镇就在金山城南的郊区,距市中区也就十公里的距离,才四点钟,冬日的夕阳就西垂在澄澈的天空之上,张恪他们将车停在一处地势稍高的山岗上,望着山下斜阳映照的东塘镇,大片的鸟群在夕阳下翻飞欢动,十分的壮观。
“要看鸟,要到东塘来,”张恪不见什么仪态,蹲在山头上眯着眼看鸟,“在学校里听别人说起过这个,真是不错。”
唐学谦没有蹲下来,手叉在腰间,也觉得眼前鸟群翻飞的景致十分的壮丽,笑着跟张恪说:“还以为你心疼给淹没的两万亩林地,没想到你是过来看鸟群的。”
“唐省长到金山来,有没有机会到东塘来过?”赵有伦笑着问唐学谦,“东塘可以说是金山的风景精华之所在,右邻金山湖,只是这几年生态破坏得厉害,不过黄昏时觅食的鸟群比眼前壮观数倍。”
“两万亩林地也撑不起一座大型的制浆厂来,淹就淹了,有什么可惜的,”张恪指着眼前像云层一样的鸟群,说道,“过些年,等这些生态恢复了,能不能时不时的过来看一看鸟群,比两万亩林业值多了。”
新光林业在东海拥有近三百万亩的工业原料林,在江南省的营林规模更加庞大,不过制浆工厂要等到工业原料林到轮伐期来临前两三年才能动工建设,按照规划,再过两年计划制浆工厂的事情正当时候。两万亩原料林只能支撑一座小型的制浆工厂,造纸业是资本密集型的行业,造纸工厂、制浆工厂,都规模越大越能体现规模效益,小型的制浆工厂既不能缓解新光林业对原料木浆的需求,也不能产生多少的效益。这两万亩林地淹不淹,对整体根本没有一点影响。
第963章
东塘观鸟
寒冬季节,候鸟已经往南方迁徙了,不过黄昏时的鸟群依旧十分的壮观。虽说不比八几年时壮观,今年秋后的退林、退耕还湖工作开展后,湖滩的湿地面积大幅增加,给鸟群的生息繁衍提供了充足的食物,秋后金山湖沿岸的鸟群比之往年也壮观了许多。
东塘镇,这里的地形矮丘与湖漾、河港、池塘、沼泽、湿地交错,张恪他们站在高处望下去,密集的池塘在夕阳下的反光就像鱼鳞似的,即使近几年以经济为纲对生态环境造成极大的破坏,东塘也能堪称集金山美景精华之所在。
张恪与唐学谦、赵有伦、周复等人靠着车而站,在山岗上看这夕阳下翻飞欢动的鸟群、看着鱼鳞似的池塘,这一蹲就是近两个小时,只到夕阳从西山沉下,笼在这天地之间的暮色就跟浓郁的青色墨水洇开一样,还有袅袅的炊烟在弥漫,一轮白色月亮从东方的天际升起,让人忍不住在这里再蹲上两个小时。
直到顾建萍打电话过来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去吃晚饭,唐学谦才伸了伸懒腰,伸手邀了邀张恪,说道:“我们要赶紧回去了,不然又要给你姨唠叨了……”
“真是看不够,”张恪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明天起早再过来看,唐伯伯你就没有这闲工夫了。”
唐学谦微微一笑,也难得有如此放松的时刻。
“我看以后在这里要建一座观鸟亭,”金山市委秘书长陈其亮好不容易插上嘴,凑过来讨好的说道,“恪少过来看鸟,也要有个歇脚的地方。”
“也是……”张恪随口应了一声,也不多说什么。
唐学谦笑了笑,说道:“新芜搞活旅游经济的思路值得我们借鉴,如今金山湖搞退林还湖、退耕还湖,我们是盯在蓄洪、防洪上面的作用,这些年人们的物质生活条件也逐步的在提高,这里的生态恢复过来,东塘的自然风景资源保护好了,就是一座金矿;另外,东塘也是金山历代以来人文荟粹之所,历史文化资源也很丰富吧……”唐学谦最后一句也不大肯定,看向赵有伦。
“哦,东塘的人文源远流山,右邻金山湖,南邻瓶山,自古就是隐逸之地,有秋风庵、停舟庵、青梅山庄、东塘草堂等诸多金山历史文人开创的别业,为东塘留下大量的诗文辞章……”赵有伦介绍道,不过唐学谦的这番话让他有更深一层的思考。
这几年各地都在一而再的强调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以江南如今的情况,似乎也要死命的咬住这根筋才能恢复元气,徐学平主政之后,在经济建设上对梁伟法的干预很少,不过唐学谦调来江南来的意图很明确,就是主抓经济,包括省计划发展委在内的几个与经济建设相关的重要委厅都归唐学谦分管,不过唐学谦的思路,却不是一味的强调以经济建设为纲。
张恪要去唐学谦家吃晚饭,算是家宴,进市内之前,赵有伦以及金山市的官员就各自离开了,张恪让傅俊及随行人员跟周复、张奕他们去另找地方用餐,他坐唐学谦的车回去。
到车上,张恪才与唐学谦说起可以东塘建生态保护区的事情,那些生态给破坏严重的地方,还要专门建生态恢复区。
“说到底还是财政紧张啊,”唐学谦微微一叹,说道,“不划保护区的话,过两年,下面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痛,又要跟金山湖要经济效益了……”
唐学谦不是没有动过这心思,只不过东塘镇是城郊的大镇,人口密集,设保护区,除保护区建设需要投入资金,人口动迁所需的费用更多,省市两级政府的财政用于灾后重建工作都困难重重,再挤出来搞保护区,或许会给其他官员批评太奢侈了。
张恪嘴角带着浅笑,说道:“运作得当,资金永远不是什么问题——保护区的工作可以交给世纪锦湖去做,所需资金也完全可以由世纪锦湖来投入,建纯粹的保护区也罢,建成湿地公园也罢,都可以让世纪锦湖来做。即使建成湿地公园,投资回报也是极低,从纯商业的角度来说,我不会建议世纪锦湖来做这赔本的买卖,但是这里面又涉及到土地开发的概念,只要在保护规划区的北面再划出一块地来交给世纪锦湖日后发展房地产,这样,世纪锦湖日后在房地产上的收益就能弥补对保护区的前期投入……这就有了双方都可以接受的方案。”
唐学谦眼前一亮,说道:“这倒是一个变通的法子,改天,我找梁省长与赵有伦讨论一下,这件事要省市两级政府协调……”
保护区真正搞起来,生态环境恢复,保护区北面距金山市中心又在十公里之内,开发高档房地产的价值就极高。房改启动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国务院又将房地产业作为国民支柱产业来发展,稍有些远见的人都能意识到房地产在国内将有大发展,只是这时候还极少有人意识到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发展到那么疯。
张恪以一己之力也无法逆势而行,该疯狂总归要疯狂的,经济总量的上升,必然要也经历一个资产快速增值的过程,心里想:世纪锦湖壮大发展起来,倒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虽说未来十年国内的房地产业可以说是权力资本发展的缩影,世纪锦湖即使坚持应有的商业准则,通过大资本运作,一样会有大前途。
唐学谦与顾建萍搬到临崖湖北岸的别墅区去住,他们赶回到那里,徐学平、周叔惠夫妇已经在那里了。
张恪与徐学平说起在东塘看鸟的事情,徐学平连连称道:“那真是不错的地方,我去过。”
周叔惠抱怨道:“你徐伯伯一个半月前有天晚上经过那里,还特意将车停了十多分钟,回来跟说要带我去看看,我自己都跑过去看两回了,他好像将这事给忘了。”
顾建萍问道:“真有这么好看?”又跟周叔惠说道,“学谦与徐书记都忙,我找时间陪周姐你去见识一下……”
说起保护区建设与土地开发联动运作的事情,徐学平问道:“在东塘建那么大规模的保护区,大约需要多少资金?”
“没有细算过,建保护区的费用稍低一些,要建湿地公园,加上酒店、商业、旅游设备的投资,费用会成倍的提高,合适的方案大概是将两者结合起来,十多亿的资金投入是必需的,投入二三十亿也不为多……”张恪说道。
“投入这么多资金,能保证收回投资?”徐学平问道。
“这也是大资本运作的优势所在,”一级土地开发是之后几年才逐渐兴起的概念,张恪解释得稍详细些,“无论是建保护区还是投资建湿地公园,还是两者结合起来,经过前期几年的投入就会将极大限度的提高东塘周边的土地价值——金山是座拥有三百万人口的大城市,房地产市场的潜力巨大,大资本投入自然可以期待能出大效益。”
徐学平点点头,又问道:“你之前对房地产业不大感兴趣,世纪锦湖地产成立,你还特意将股权都撇给张知非了,这时候怎么又有兴趣来了?”
“在国内,房地产业太容易与权势相互渗透了,似乎也不难想象权力房产将成为未来房地产业的主流,更高的阶段,也是权力+资本的房产发展模式——这都不是我想要的模式,”张恪回答徐学平的疑问,“不过我现在也看到另一种可能,就是大资本运作的房产在国内也非没有发展的空间,权力房产是通过官商勾结争夺地方上有限的、有价值的土地资源,而大资本运作的好处就是可以通过规模化开发来自我激发土地的潜在价值——在我看来,在东塘建保护区与土地、地产开发联动进行,对金山最现实的意义就是可以有效的限制城市往南发展的冲动,这样也能最大限度的保护金山湖周边的自然资源不被城市的无节制发展给破坏……当然,这种模式本身也蕴含着极大的商业机会。”
听到这里,徐学平也陷入沉思之中,过了片刻才说道:“好些事情,你都看得比一般人通透,”又与唐学谦商量,“这事情真考虑实施,似乎也要金山市里牵头,不管怎么样,你与梁省长先商量一下……当然了,这种模式好归好,但是土地增值部分的好处也不能都让开发商拿去,要讨论出一个利益合理分配的方案来。”
张恪苦笑道:“我也是尽心尽力的为江南、为金山的发展献计献策,没必要这桥还没有搭好,徐伯伯就急着考虑抽梯的事情……”
“这种开发模式,我还未曾听说过,也是一种创新与突破,”徐学平摇头笑了笑,说道,“体制上的创新与突破,既要大胆,也要谨慎,再说此时之锦湖,早就该有不夺分外之利的气度……”
第964章
未婚先孕与家事
惦记着第二天起早去东塘看鸟,夜里就没有住在唐学谦家,张恪让傅俊过来接他去宾馆休息。
天蒙蒙亮张恪就起床来,给张奕打了电话,邀他一起去看东塘看鸟,等到张奕与孙婷开车赶过来在宾馆里一起用过早餐,出宾馆里天边才泛起鱼肚白。
轻云若浮丝,天地间还轻笼薄薄的泛青色的晨霭,在市区还不明显,车到城郊,就看到赤裸的泥地上、草木枝叶上铺了一层白霜,已经是二九寒冬了。
看鸟最佳的时节是秋冬候鸟过境之际,在滩涂、芦苇地里,万鸟欢动能让人领略到天人合一的人与自然之和谐,金山冬季的气候还不算酷寒,金山湖周边冬天的鸟类也算繁多,主要是生态环境破坏得厉害。
在车上,与张奕说起要建生态保护区的事情,要他在金山多搜集一些资料,做些准备工作,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立即启动起来,张奕点头答应下来,笑着说道:“这年头有人钱也多,有你分心思的人却不多……”
“呵,好地方都让那些王八蛋糟糕光了,我到哪里看鸟去?”张恪不屑的说道。
“也对,大家都不想承担责任,这世界早就乱套了……”
车还是往昨天傍晚看鸟的山岗方向开,那处是最近市区的最佳观鸟地点,远远的看见矮山顶上停了几辆轿车,青蒙蒙的晨霭还没有消散,只看见车旁有几个模糊的人影,张恪与张奕笑着说:“想不到来看鸟也能遇到志同道合的人……”车从泥路驶上山顶,看清楚先到的那几个人,张恪在车里“呸呸”连啐了两声,说道,“真是嘴贱,怎么样自甘堕落跟他们志同道合呢?”
谢剑南与池佐秀藏、周兴东、王海粟看着两部轿车驶上来,还讶异金山市谁有这雅兴大清早到郊区来看鸟,看张恪钻出车来,脸色都禁不住的微微一变,都暗叫倒霉。
三井欲通过华夏电子、科王的合作,打通日本电子产业往中国市场倾销的渠道,这个渠道不仅仅局限于显示电子市场,而是全方位的,池佐秀藏与周兴东、谢剑南厮混在一起也容易理解,王海粟也是借着精典与葛建德之间的特殊私人关系才有机会跟他们站在一起的。
张恪往那边看了两眼,绝没有上去跟他们打招呼的意思,拿着望远镜,与张奕、孙婷另找合适的观鸟地点,也不顾清晨草木树叶上的霜露。
张恪沉得住气,其他人心里就很别扭,特别是池佐秀藏忍不住会去想象娇艳纯洁而有着特殊妩媚诱惑的李馨予在张恪这浑球身下承欢、呻吟的情形,这么一想,心间气血翻涌,那怒气就难遏制住,这里简直一秒钟都不想呆下去。兴致败坏,就匆匆的坐车离开,也没有另找地方观鸟。
看着池佐秀藏他们的车下去,张恪的心情自然愉快,坐在山石上看初阳从天际吐出的那一瞬万鸟欢动的壮丽美景,朝霞灿烂,鸟群也似披上金色的毫光。
今天不是周末,孙婷还要去公司,她九月中旬调到橡树园金山研发基础工作,只是普通的财务人员,不像张恪那么自由,在山头上耗一上午都行。张奕上午还要去工地,看时间差不多就要与孙婷先下山去,他与孙婷走过来跟张恪道别:“我们选了个日子,打算在正月里将婚酒给办了……”
想想张奕与孙婷两人在一起三年时间也真不容易,只怕张奕他爸心里弯还没有转过来,张恪微微颔首,说道:“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呢,正月里,我应该比较空闲,你们在海州办酒,我也能赶回去……你要是没有时间,让小婶婶帮你们操办。”
“也没啥我们要做的事情,”张奕说道,“我们在金山买套房子,都由孙婷在布置,还没有布置完,下回你经过金山来,就请你过去做客了——还有就是孙婷家里帮我们准备间婚房,正月里也就回海州请几桌酒。”
张恪笑了笑,婚房都不布置在老家,想必这婚宴也不会让大伯张知微他们插半点手,这多半是孙婷的意思,想想也难怪,当初给张奕他爸几乎要往死里逼,这心结哪里能轻易消掉?见孙婷神色还有些忐忑,张恪对大伯也不待见,这事上自然要支持孙婷,拍了拍腿站起来活动一下,说道:“行,我知道了,”这时候才发现孙婷的肚子有些微凸,笑着问,“你们正月里该不会三人拜堂吧?”见孙婷俏脸微红,张奕嘿嘿笑着也不否认,张恪挥手一笑,跟张奕说道,“那真要小心了,不能让孙婷累着,你将日子告诉我爸妈,我妈还能帮你们做些事……”又指了指傅俊,“喜帖不要忘了给傅俊发一张……”
张奕与孙婷开车离开后,张恪给他妈打电话说起张奕与孙婷正月里办婚酒的事情,顺便将孙婷怀孕的事情也捅了出来。
梁格珍对张恪他大伯也是积怨颇深,不过对晚辈没有什么心结,再说孙婷当初也给张奕他爸差点要往死里逼迫,有着共仇敌忾的心理基础,对孙婷还更亲近些,感觉到这事要没有她站出来做主,指不定又要给张恪他大伯跳出来搅黄了,接到张恪的电话,便满口要将事情承揽下来:“怀孩子前三个月人最难熬,就是请保姆都未必能贴心,我等会儿给张奕打电话,他应该将孙婷她妈接到金山去,我这两天回一下海州,跟你小婶商量一下,我们这边总不能没有长辈出面,海州办酒的事情,不要他们操什么心,婚房也顺他们的心意,反正你小婶婶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做,都让她来包干好了……”
张恪听他妈在电话里的口气,是要将大伯彻底独立起来,家族里的事情,他也懒得过问,在电话里跟他妈又胡扯了一会儿,临了要挂电话,他妈在电话里又说了一句:“孙婷这是要结婚了,先怀孩子没关系,你个浑小子给我小心点,不要给你妈、你顾姨脸上难看。”
“咳,咳……”张恪差点让他妈这句话给憋死,好像自己就像那种会将唐婧肚子搞大的人似的,不敢跟他妈在电话扯这个话题,“嗯、啊”的应了两声,又听了他妈一阵语重心长的教导,才能将电话给挂上。
香港高校的学制与内地有很大不同,唐婧月初就能放春假,还怪想这妮子,昨天夜里跟她通电话,还说要等她回金山要起早来这里观鸟呢。挂了电话,看向天际迎着初阳欢动的鸟群,心想此时竟没有个心爱的女人陪在身边一起领略这壮丽美景,还真是索然无趣啊,收起手机,朝坐在远处看鸟的傅俊招了招手,说道:“走了,我们回去吧。等保护区建起来,秋天来看鸟,那才叫壮观呢,跟潮水似的,秋天的湖景也好看——更好的观鸟地点,应该是湖滩、湿地的边缘地带,这时候也没有路通过去,来年修了路,在深处再建几栋宅子在那里,每年来看几次鸟潮,那才叫享受。”
傅俊倒是想象不出水草丰茂的金山湖秋季会是什么情景,他陪张恪到金山来的秋季是洪水肆谑后的秋季,有些恋恋不舍的下了山。
中午与省长梁伟法还有金山市委书记赵有伦一起用餐,谈了一些金山经济建设的话题。
印尼的政局也随着代总统哈比比实行的一系列政治改革而逐渐缓和下来,华人资本从印尼撤离的趋势也明显的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