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商途(校对)第479部分在线阅读
“剑南过来的……”谢汉明沙哑疲惫的声音传过来,可见也是彻夜难眠,“听说洪水抵挡住了,新城的损失能大体看出来?”
周瑾瑜无力的闭上眼睛,欲哭无泪,拿一种喃喃自语的低声说道:“都泡在水里了……”
……
拂晓,在惠山通往金山上的国道上,一辆黑色奔驰车快速的往金山方向行驶,离金山很近了。
谢汉靖第一时间知道金山湖溃堤之后,几乎没有耽搁,就让司机开车直接送他去金山,但是今年夏季以来的第二次洪峰经过惠山,轮渡封航,他在渡口等到凌晨才能过江,一直到拂晓、天边露出鱼肚白才抵达金山近郊。
赶到谢汉明、周瑾瑜在金山的住处,临崖湖岸边也用沙袋堆成半人高的堤坝,看见有水从缝隙里渗出来,谢汉靖走进别墅,就看见谢汉明、谢剑南父子以及电子工业园的总经理陈柳范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上去很憔悴、疲惫,失魂落魄,看见他来也一声不吭,谢汉靖知道不会有令人宽慰的消息在这里等着他。
谢汉靖晓得这时候是看不到周瑾瑜的,虽然国内媒体会对金山湖溃堤一事轻描淡写,会好好的宣扬军民携手抵御洪魔的光辉事迹,但是金山湖溃堤却势必会令中央震惊。
已经无瑕去关心周瑾瑜的政治前途了,其实从周瑾玺涉案,周家的政治前途已经给判了死刑,周瑾瑜还继续留在金山市委书记的位子上,只不过是官场自有的惯性罢了。这种惯性这次只怕也要嘎然而止了。
“有没有通知葛家?”谢汉靖已经猜到会有怎样的结果在金山等着自己,看到谢汉明、谢剑南这般模样,他只是问有没有将消息告诉葛明信、葛荫均父子。
刚刚接单投产的电子工业园厂区就算没有给彻底的冲毁,也整个的都泡在洪水里,钢筋混凝土的厂房或许还经得住泡,机器设备生产线统统都要完蛋,大量的原物料能保住一两成都够呛。
毫无准备,溃堤一个半小时洪水就淹及厂区,这么短的时候里甚至来不及将工人都撤出来。
直接损失是一方面,还知道要拖延到几时才能恢复生产,无法完成订单会导致商誉受损、客户流失等等,对嘉信电子来说则是更性质更严重的损失。
这么说来,似乎也要紧急通知三星,三星将中国市场的部分电子产品生产订单交给金山工厂,这些订单都无法完成了——波及到的范围当然也远远不仅限于这些。
……
许鸿伯在金山东城区的三松体育场,张恪与翟丹青坐车去那里跟许鸿伯汇合。
三松体育场是金山此时最大的灾民安置点,除了四堰乡与晨曦纸业有组织的撤出五万人之外,金山新城以及北面的两个乡镇一夜之间都成了洪泛区。这些地区的常住人口加上新城区的建设工人约有九万余人,金山湖溃堤时,市里紧急调动一切能够调用的机动车辆救人,但是有多少人及时逃了出来,有多少人还给困在洪水里,有多少人已经在这场灾难中丧生,都还在紧急的统计中。
张恪眼窝深陷、眼白上布满血丝,这段时间精力严重透支,从惠山回来,又是连续的两天两夜没有阖眼,嗓子沙哑,简略的跟许鸿伯他们说了一下九江河的情况,见他们疲惫的情况不比自己好多少,看着灾民安置处的混乱,张恪也说不出要他们注意身体的话来。
张恪没有留在三松体育场,他留在那里也发挥不了多少作用,想回市内找家宾馆休息,钻回车里没等车启动,他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等他醒过来,发现翟丹青头枕着他的大腿身子蜷缩着躺在椅子上正睡得舒服,他们还在车里,过度的疲惫让大家都无法顾及仪态。
张恪将翟丹青的头轻轻的托起,打开车门下了车,傅俊与司机蹲在车旁抽烟,其他工作人员都在另一辆车里睡觉,傅俊看见张恪下车来,站起来问道:“是不是去房间再休息一下?”刚才看张恪在车里睡得熟,到宾馆停下车也没有叫醒他。
“让她再睡一会儿……醒过来就再难睡着了。”张恪说道,蹲下来,从司机手里接过烟,问傅俊,“几点了?”在地下停车场,看不到外面的光亮。
“十一点了,”傅俊将手机递给他,又将记录本拿出来翻给他看,说道,“张市长跟你妈妈七点钟打进电话来,孙先生、叶总、徐省长、叶部长、罗书记、唐书记、梁省长、赵市长都打有过电话来,都没让我叫醒你……”
张恪先给梁伟法回电话,电话是梁伟法的秘书接的,才知道曾如圣副总理早晨乘专机抵达金山,梁伟法正陪同曾副总理视察灾情。
张恪只关心灾情有无异常、救生抢险工作有没有顺利展开,曾如圣副总理的到来,他倒没有想到要去凑这个热闹,也知道梁伟法陪在曾如圣身边,心想赵有伦此时或许会急切找机会与曾如圣副总理说上话,也就没有急着给他回电话。
金山湖溃堤,百亿吨洪水一度威胁金山城,举国上下不晓得有多少为此彻夜难眠,张恪看了看傅俊的记录,还要好些电话要回,当中翟丹青醒了过来,大家才离开停车场进了房间里去。
……
葛明信才不会去管金山湖溃堤会有多少人流离失落,会有多少人在洪水中丧生,但是他一样沉浸在欲哭无泪的绝望之中。
明报、大公报等香港媒体都报道了金山湖溃堤的新闻,上午十点,香港联合证券交易所开盘交易,嘉信电子股价就像溃堤的金山湖,一泄千里。
受亚洲经济危机的影响,珠江三角洲地区电子代加工业遭受巨大打击,三四月份才有复苏的迹象,到六七月间,欧美经济似乎也陷入低靡之中,俄罗斯也有卷入金融危机的迹象,使得稍有复苏迹象的亚洲经济又给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不过嘉信电子在金山的投资主要是针对开拓内地的市场,而需求一直旺盛的内地市场让投资人对嘉信电子的金山项目怀有一定的信心,相信即使东南亚市场短期无法复苏,只要针对内地市场的金山工厂启用,嘉信电子的业绩就会强势的复苏,使得嘉信集团在此困难局面下稍微轻松的维持嘉信电子的股价,阻断锦湖对嘉信电子的觊觎之心。
金山湖溃堤、嘉信电子联合正泰集团投资近二十亿的金山工厂新建成就给洪水冲垮,大概没有这条消息更能彻底的摧毁投资人对嘉信电子的信心了。
“值此之际,我们也不得不放弃之前对嘉信电子的信心,嘉信电子要渡过眼前的难关,似乎不是那么容易……”香港无线电视台的财经资讯正播报对越秀控股总裁蒋薇的采访。
葛荫均走进来看到这则新闻,也懒得抱怨锦湖这时候还不忘记公开站出来捅他们一刀,他们这一年以来对金山项目投入巨大的期待,听到金山项目给洪水摧毁的消息,电视里对蒋薇的采访听起来就有些不痛不痒了。
“策略部研究出什么对策来没有?”葛明信抬头看着葛荫均。
几乎就在一刻钟的时候里,嘉信集团对嘉信电子持股近40%的市值就骤减24亿港元,嘉信电子股价不足九六年年底高位时的三分之一。特别是这段时间,为了阻断锦湖对嘉信电子的觊觎之心,葛明信动用集团近十四亿港元的储备资金增持嘉信电子,这部分增持骤然间就亏损了近五亿港元。
“这边只能拟定粗略的方案,还要看金山的救灾抢险力度,”葛荫均说道,“董事们都到齐了,就等爸爸你过去召开会议……”
“这时候开会有什么用?”葛明信嘴里虽这么说,人还是站了起来,又问葛荫均他们什么时候能去金山。
第874章
肃查
五天后,7月21日,经过驻军与防汛民众艰苦卓绝的努力,对金山湖北岸近两百米宽的溃口封堵成功,此时军区调集一个师的部队与数万民工驻守在金山湖、饮马河岸堤上抗洪抢险、保障湖堤、江堤安全。
这段时间,张恪身体严重透支,19日有些低烧,吃了些药,也没有放在心上,溃口封堵成功那天又跑到堤上去看情况,翟丹青不小心给人撞到滑了一跤,跌到湖里去了,张恪与傅俊抢着跳下去将翟丹青救上来,翟丹青倒是没事,张恪当时未将湿衣立即换掉,夜里就发起高烧来,一度陷入昏迷之中。
傅俊、翟丹青都不敢再听张恪的话任他留在金山,将事情告诉一直留在新芜的梁格珍。
梁格珍在新芜急得直跳脚,从建邺到金山的公路、铁路悉数遭洪水淹没,又不能在此紧迫时刻为自己赶去金山调用军用直升飞机,再说丈夫张知行在新芜抗洪抢险也不要命,从一个多月前上了江堤就回过两次家,梁格珍还要去江堤或者市政府或者市防汛指挥部才能看到他人,她还要留在新芜盯着丈夫不出什么问题。
梁格珍让傅俊与翟丹青将张恪连夜送回海州去,不要留在金山;金山往新亭再往海州的公路与轮渡是畅通的。
7月21日再次抵达金山视察抗洪抢险工作的曾如圣副总理得知张恪的病情之后,与江南省金山市的官员赶到医院看望了意识模糊、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张恪,待医院给张恪进行紧急治疗之后,就指派他的专机将张恪一行人连夜送往海州,张恪倒是错过与曾如圣会面的良机。
张恪回到海州次日清晨才退烧,在海州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观察了两天,才出院住回家里,只不过大家都拿梁格珍的话阻挡他离开海州,张恪只得留在海州休养。
梁格珍终究放心不下,当中回了一趟海州,看着张恪脸颊都瘦陷下来,嘴里抱怨着:“哪里需要你亲自上去冲锋陷阵?你跑过去指手画脚只是给人家添乱,你说谁需要你站出来指手画脚?锦湖钱也捐了,物也捐,也在香港组织华人华侨募捐赈灾,你还想怎么样?不要学你爸脑子只有一根筋!”恨恨的跺着脚,“真是造了孽,我夜里还回新芜去,你说你们爷俩都能乖乖的听话,我需要吃这个苦头?卫兰的高考成绩也出来了,就等通知书,在新芜是等,在海州也是等,我就让她留在海州看着你、照顾你……”
现在唐婧整天陪着他,翟丹青也不离身,晚晴也回海州了,加上陈妃蓉经常给唐婧约来,现在又添了卫兰,如花似玉的一堆玉人儿在身边飘来荡去,他一个都沾不着;这还不算,加上惜容、惜羽、芷彤三个丫头整天在眼前上窜下跳,张恪想到这里,只能咧嘴苦笑:“都是谁照顾谁啊?这两天都是我去菜市场买菜买回家做这些米虫吃……得,多卫兰姐一个也不多。”
“你生病主要是你用脑过度、体力通透过多,适度的劳逸结合、运动,有助你身体早日康复……”唐婧微撅着嘴,腆着脸说,“让你做些事,是省得你整天脑子空不下来想来想去的。”
“就知道你是体贴我、关心我的身体,其实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像头牛了……”张恪伸手去捏唐婧的脸蛋,饱暖思淫欲,但是这妮子借口他身体没有康复,不让他沾她的身子,没有比这更郁闷的事情了。
唐婧知道张恪是说什么,又不便在梁格珍面前露出马脚,俏脸绯红,摆着脸不让张恪揉捏自己的脸蛋。
翟丹青走进来,张恪看到她眼角有些微红,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翟丹青说道,“金山市里对金山湖溃堤进行了初步的调查,我刚刚接到电话,听说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大家都转过脸看着翟丹青。
“溃堤之前就有人发现了险情,当时守堤军民的注意力放在干堤上,下堤轮休的民工发现堤坝背面渗水就通知了堤段的抢险部队,但在抢险部队赶到之时,干堤在瞬时就发生大坍塌,当时就有六名战士手挽手并肩跳入决口之中,想以血肉之躯挡住溃堤的洪水为抢险争取一线机会。这六名战士的遗体今天上午刚刚找到,沁园北面的洪水退去之后,在泌园北面的一处低洼水潭里发现的,六名战士的手臂还紧紧挽扣在一起,找到遗体的人想用力分开他们一一安置,却是怎么掰都掰不开他们到死都紧扣在一起的手臂……”说着话,翟丹青的声音就哽咽起来,房间里的女孩子眼圈都见红了,张恪抿着嘴不吭声,梁格珍轻轻一叹,心肠到底是软,不再抱怨张恪事事冲在前面,看了看手表,说道,“我这就回新芜去,你爸那样的人,我怎么也放心不下的……”
张恪点点头,下楼送她妈上了车,回到客厅,再将翟丹青叫来询问金山的情况。
“除了那六名部队战士之外,当时干堤上还有二十多人守堤的军民给洪水卷入溃口之中来不及逃生,金山新城及北面两个受灾最严重的乡镇确认一共有四百余人丧生洪水之中,另有七百余人失踪,生还机会渺茫。金山新城正当溃堤洪水,悉数被淹,无数新建与在建以及未完成拆迁的建筑被洪水冲毁,从金山新城往北,一直到北面的连山县境内,都被洪水淹及,建邺与金山的公路、铁路多处被淹没,交通中断,救援物资都用汽轮沿饮马河溯水而上运到金山——金山湖溃堤造成的直接损失可能就接近百亿,令金山经济元气大伤……”
金山的经济损失,张恪能估计一二,最为关键的还是金山湖溃堤之后,启动两年的新芜建设与信息产业发展计划都要被迫中断,何时再启动,都还是未知数。他稍作沉吟,示意翟丹继续说下去。
“……造成如此惨重的人员伤亡与损失,省市再也无法和稀泥推诿责任,导致溃堤直接的原因也初步查明,市水利局下属一家公司曾想在溃堤处就紧贴着堤坝建一座加油站,在坝基深挖数米深、数百平方米的地基坑,地基坑深嵌入坝基深入。今年防汛工作开始后,加油站项目给整改掉了,也责令该公司回填地基坑、恢复坝基原貌,只是这家公司取了松土回填敷衍了事,却没有想到就是这一处疏忽埋下祸根,”翟丹青说道,“金山湖新湖堤九五年修筑时,总承揽商就是水利局下属的公司,但是分包施工方竟有六十二家之多,管理异常的杂乱,令人痛心疾首的是,这些施工方约有六七成都没有施工资质……目前所有可能牵涉的官员,都直接拘押起来。”
张恪头枕着沙发靠背,不想吭声,无论是六名英勇牺牲的战士也好,无论是自己挖自己墙脚埋下祸根的金山市水利局也好,都不会出现在媒体上。在汛期前,各主流媒体就接到通知,报道抗洪抢险的新闻,要积极报道正面的消息,在堤坝上和着泥浆而睡的战士会被摄影机留下影像在电视里播放,这些壮烈牺牲的战士反而为了掩饰溃堤的严重性与残酷性而无法成为宣传的典型。
晚上吃饭时,唐学谦与顾建萍也赶过来,比起金山受灾的损失,唐学谦更关心江南省金山市政局由于受灾而可能导致的动荡。
“周瑾瑜担任金山市委书记之后,决定将新湖堤北面的旧堤拆除给新城区发展信息技术产业挪出空间,正因为旧堤拆迁,使得金山湖溃堤之后,一直到九江河之间没有一处可以稍阻挡洪水的有利地形,再说抗洪抢险中,周瑾瑜的表现也令江南省委省政府失望,一直留在后方组织抗洪抢险救灾物资的协调事务,”张恪介绍他观察到的情况,说道,“周瑾瑜虽然还继续留在市委书记的位子上,但这也只是更多的考虑到在灾情异常严重、残酷时有必要保持民心稳定,当前金山市的防汛工作主要还是由市长赵有伦负责,副总理曾如圣两次来金山、国防部长、军委副主席梁伟烈一次来金山视察也都是由赵有伦向他们汇报灾情……溃堤原因调查小组也是由赵有论领导彻查问题的根源……江南省委召开紧急会议,提拔赵有伦为省委常委成员。”
赵有伦取替周瑾瑜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至于尚学义的去向,这是由中央决定的,张恪觉得尚学义也可能会很快退下,但梁伟法的资格尚浅,只怕无法直接上位,有可能从外省或中央直接委托一名省委书记过来。
临到晚饭终了,唐学谦才说道:“我刚接到通知,等汛期过了之后,我就先去中央党校学习三个月……”
第875章
中央的决断
听唐学谦说最近就要去中央党校学习,张恪手里的筷子一停,挠了挠脑袋,说了一句:“有些突然啊,”又啐了一口,说道,“管他突不突然的,应该说恭喜唐伯伯、贺喜唐伯伯才是……”中央党校几乎是向副省部晋阶的必经步骤,只是唐学谦在海州干得好好的,突然就给调中央党校学习,张恪从李远湖、陶晋那里都完全听到一丝的风声,这说明唐学谦的这次晋阶不是省里的推荐。
中央那几个大佬到底在动什么心思,还真让人难道琢磨。
东海省仅有那几个坑都蹲着人,再说东海省经济形势一片大好,社会政治稳定,即使中央破格赏省委书记陶晋一个政治局委员的头衔都不会让人觉得特别意外,绝不会随便插手去搅东海省官场现有的秩序,最大的可能就是唐学谦要往外调。
江南省当然最先闪过张恪的念头,他看到唐学谦一眼,唐学谦笑着说:“你刚从江南回来,对那里的情况应该熟悉一些,真好找你说给我听听……”
“上面有暗示过唐伯伯?”张恪问道。
唐学谦摇了摇头,说道:“很突然就接到通知,明天才去省里见陶晋书记……”
张恪微微一叹,唐学谦也能想到是去江南。
江南省经济发展长期滞后,政治腐败现象严重。
去年秋后,江南省国投查出上百亿的窟窿,就给江南省捉襟见肘的地方财政背负上一道沉重的枷锁,去年秋后到年末,中央就对江南省人事进行大手术,省委常委成员就更换了五人。然而江南省的厄运似乎才刚刚开始,五月,章州就捅上将市委书记、市长、纪委书记一窝端掉的稀土大案,梁伟法、赵有伦积极奔走,与东海启动区域经济合作战略,虽使江南省经济稍有转机,但是七月洪灾、金山湖溃堤给元气还没有复原的江南省以极其惨烈的一击。
江南省的经济很可能会从此就一蹶不振,社会、政治稳定更无从谈起,要改变江南省当前极度被动局面,中央需要有大气魄布局才行——也就要需要逆着官场的惯性去布局才能给江南省带来生机。
只是江南省会有什么位子留给唐学谦?
张恪想不透这个问题,挠着脑袋。
“张恪这人脑子都快烧糊涂了,指不定人没到六十岁就会得老年痴呆症,”唐婧见她爸扯住张恪要谈事情,就有些不乐意了,撒娇的说道,“都说了要让他好好休息几天,爸,你怎么还想着要找他说事?”
“不要咒我,我六十岁得老年痴呆症,你五十九岁想换男人也迟了。”张恪跟唐婧开着玩笑,大家都笑着,张恪又对唐学谦说,“找许老师来指定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