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商途(校对)第254部分在线阅读
“你倒说说看,我儿子跟你什么关系?”
张恪心里对他奶奶挺发忤,这跟童年的经历有关。一直到初中,每到寒暑假他就给爸妈送回老家给奶奶看管,奶奶向来严厉,张恪有什么过错,就是柳条伺候。一次家里准备拿来待客的猪头肉给人偷吃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张恪就给绑到后院的树上狠抽了一顿,还是堂兄张逸看不过去,站出来承认是自己偷吃的,老人家却撇撇嘴说:“保不住下回不是你偷吃,这顿打就记下回头上。”
看看,张恪的童年便是如此。
张恪跟他爸聊起这些事情时,才知道他爸童年也给施谑过,而且觉得这对成长有帮助,才每到寒暑期将张恪送回老家;提起童年都是血淋淋的伤心史。
张恪她妈舍不得张恪受这份罪,但是张恪童年时,她与张知行都要上班,寒暑假家里又没有人能看管他,只能丢到老家去。因为这些事,跟老人家闹着意见,婆媳之间的芥蒂一旦存在就很难消,张恪心理也没有留下什么阴影,老人家脾气就是这样,他爸现在回老家还常给训;只是他妈每回想起就有些不高兴。
张恪见他奶奶伸手要来揪耳朵,谄媚的笑着说:“你儿子是我爸,我是你亲孙子,你老人家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要不我喊两嗓子,他们听不见可不关我什么事?”知道他奶奶脾气硬、心底软,这两年堂伯又刻意讨好老人家,老人家也会觉得这边对人太苛刻了。
张恪很不诚心的压着嗓子喊了两声,老人家给他搞得又好气又好笑:“随你们爷俩在城里享什么福,你妈明天回来,我就回乡下去;我让人给你买回来的中药,你给我记住要准时喝下去,我会打电话来问芷彤妈妈家的保姆。”劝不动,转身下楼给张恪熬中药去了。
……
张知非夫妇天擦黑买着菜从学校接回女儿张玫赶回来时,杜飞开车带着李芝芳的女儿周晓璐过来玩。
才十四岁的周晓璐已有一米六的身高,其实她之后也没有再长多少,不过却让此时的她婷婷玉立,有如李芝芳的稚嫩清纯版,与她妈稍显软弱的性格相比,周晓璐则是清纯含羞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泼辣勇敢的心。听杜飞说周晓璐上课给后桌爱慕她的小男生将辫子拿图钉钉课桌上,周晓璐同学先是举报老师让那小男生挨了一顿训,又紧接在学校晨操时从后面突然将那男孩子系松紧带的运动裤连内裤一起当众给扒下来,张恪怀疑那男生会从此留下什么不好的心理阴影;除此之外,张恪还怀疑是不是杜飞给周晓璐同学支招,不然周晓璐更有可能直接在晨操时将那男孩裤子扒下来,而不会事先报告老师让自己先处于受害者的地位。
周晓璐从张恪这里学会砸自家玻璃这招后,她家里无休止的争吵渐渐平息了——这从李芝芳年过三十五岁,容颜却愈发艳丽便能看出来,女人不管栽在那片土壤上,只要有养分总能盛开——周晓璐如此强悍有几分侠性的性格萌芽于家庭的土壤,很值得人欣赏,即使前世周晓璐那么复杂的身份与杜飞不离不弃的偷恋着,张恪也不会替杜飞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不清楚重新来过的这一世他们会不会走自己的人生,至少杜飞的人生已经纠缠上盛夏了。
张恪从不会为别人未来的人生操闲心,惜羽、惜容疯玩了一下午,累了在隔壁房间里休息,他还要复习高中数学。
张知非看着大哥与侄子还干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手里虽然拿着报纸,大概很难看进去,心里叹了一口气。
任何人都难以理解张恪为何有如此深的怨气——那是前世积了十几年的怨——即使张知行、梁格珍都觉得没有必要老死不相往来,不过也正是张恪对堂伯张知微一家的苛刻,多少让他在其他人心里生威。
刘明辉与十名高级销售主管在关键时刻跳槽投到科王,其他人一直担心张恪的反应。张恪是拿钝刀子割肉,刘明辉要是能谨守职业操业,跳到科王还无所谓;现代企业没有所谓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说,现代企业制度的确立与完善才是首要的,“用人要疑、疑人要用”才是现代企业用人制度的道德标准。若是刘明辉拿爱达电子的资源与信息以为倚重跳到科王,那他注定要狠狠的摔一跌。
刘明辉确实有拿爱达电子的资源与信息跟科王做交易,这一点很明显。在不清楚内情的人看来,爱达电子的回击一点都不凌厉,张知非却知道科王这次不死也要吐三升血,至少锦城集团流动的资金几乎都套在科王里,旗下的地产项目都放慢了进度,对建筑商、材料供应商的欠款也越积越多;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市里已经正式提出修改沙田区域规划草案,一旦沙田区域规划草案通过,他们这边就会投入巨资对沙田东区建筑群进行商业化、旅游化的修缮与开发,在计划中,修缮后的明清建筑只租不售,这时候就算有人对锦湖地产及时进行注资,完成的商业地产项目也只能被迫跟着东片转售为租无法及时的回笼资金,看锦城集团能撑过几时。
谢剑南、赵锦荣这些人都不是傻子,但是吃了暗亏也只能憋在肚子,迁怒到刘明辉头上倒是一定的。
刘明辉在接下来一年时间里,要是能为科王做出些贡献,让科王那些人觉得值八十万,职业生涯或许还能延续下去,否则的话,在海州、在碟机业的职业生涯算是结束了。
第465章
轻松自如的假期
张恪右脚打着石膏,也不至于全然不能动弹,将唐婧当拐杖拄着下楼来,一只手还撑着堂妹张玫的脑袋瓜子。傅俊将两小丫头拽住,让两个小丫头一不小停将张恪从楼上撞倒楼下,脚伤可能就要多拖两个月才能养好。
张知微与张奕见张恪下楼来,从干坐了大半天的沙发上站起来,跟张恪他奶奶说:“婶婶,明天我跟张奕开车来接你……”作势要走,张恪他奶奶手在围裙上擦干净,跑过来将他们拦下来:“再没瓜葛的亲威,上门来都不可能晚饭都不吃……你们要回东社,我跟你们一起回东社。”
张恪没有吭声,蹦蹦跳跳到餐厅里坐下,打量李明瑜帮晚晴家保姆一起准备的精致菜肴;张奕气盛,扭头是真想走,张知微只是做样子给人看,手拽着张奕,半推半就的又坐回沙发。
李明瑜去隔壁楼唤晚晴过来吃晚饭,连着惜羽、惜容,十二个人围着橡木餐桌,这栋房子倒是很少这么热闹。
餐桌上,张恪只跟唐婧、张玫、惜容、惜羽说话,其他人一概不理,张知微张了几次口,想说什么都没机会说出来。吃过晚饭,晚晴拉着唐婧、张玫、惜容、惜羽去她楼里玩,大舅梁国兴跟大舅妈过来看张恪,张知非找到话头问起鱼塘的情况,说着大家抽时间一起开车回老家钓鱼去。
张知微刚要接过话题说鱼塘的情况,有人按门铃,之前也没听见有车子停在楼前,傅俊跑过去开院门,李毅华跟着他进来。
张恪如释重负,对小叔张知非说:“你陪我大舅在这里坐会儿……”提都没提张知微这个堂伯,让傅俊扶自己上楼,跟李毅华谈事情去。
李毅华之前不过是城市信用联社办公室副主任而已,这里只有张知非见过两回,身为市劳动局党组副书记、副局长的梁国兴也不认识,看着李毅华小心翼翼的搀着张恪的左手一起上楼去,问张知非:“这个兄弟是哪位?”
“李毅华,之前是信用联社办公室副主任,现在是海州市商业银行筹建小组副组长、办公室主任,过些天就是海州市商业银行行长……”
张知微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睛里多少流露出些懊丧的情绪,市信用联社办公室副主任与县民政局副局长虽然同是副科级,但是风光远不如,世事变迁,谁曾料是眼下这般情形?这个李毅华看不去都没有四十岁。梁国兴复员到地方才一年多时间,劳动局党组副书记、副局长后面也加了括弧:正处级。哪怕自己还是原来的位子上,也不至于让别人这么欺付。
海州市商业银行前期的筹备工作准备妥当,已经得到省政府与人行省分行的同意批复,作为股份制有限公司的性质,城商行进入向各发起人筹集入股资金的阶段,成立的城商行以承担债务的形式将城市信用联社的资产全盘接收过来,市政府委托市财政府、锦湖、海裕、盛鑫以及海州控股等私有、国有企业都以现金的形式出资参股,总资本金超过原先计划一倍,达到两亿。接下来就是召开创立大会,审议筹建报告,通过公司章程,选举董事会董事、监事会监事、贷款审议委员会委员,到省工商局、人行省分行办理各项手续,勉强能赶在元旦之前正式挂牌。
李毅华是锦湖、海裕联合盛鑫推上去的,海州控股虽然是市属企业,但是作为出资最多的——持25%股份——企业也公开表示支持李毅华做行长。
梁国兴坐了一会儿,就到楼上跟张恪说了一声,跟妻子先回去了;八点半钟时傅俊开车送妻子、女儿回去,顺便将唐婧送回市委大院;张知非平日不住东边的小楼,既然张恪脚踝骨裂,一家人便决定暂时搬过来住,要是张恪有什么不方便,能随时照顾得到——张恪却是有说不出的苦,想着他妈明天也要赶过来,先将他妈给糊弄走,再想办法将小叔他们一家人也赶走。
九点钟,张知非就让妻子带着张玫还有张恪她奶奶回东边楼里去睡觉,他陪他大哥张知微还有侄子张奕在楼下继续等着。
过了十一点,谈话声还是隐隐约约的从楼上传来,也听不清楚,感觉不到有停下来的迹象;张知非打了个哈欠,张知微过意不去,说道:“要不明天我跟张奕再来?”
“哦,张恪一般都很晚才睡的,等了十二点再说。”张知非跑回东边楼又拿了两包烟过来,递给张奕,“抽吧,心里会好受些。”
过了一会儿,李毅华独自下楼来,对张知非说道:“恪少要睡了,让张总你帮忙将楼下的门窗锁好。”
张知非无奈的苦笑一下,提出要送李毅华回去;李毅华笑着说:“怕进二道门给门卫盯着看,我将自行车停在外面……”
送李毅华出院子,张知非抬头看着楼上的灯已经熄了,想必张恪是铁下心不理会人了,叹了一口气,对他大哥张知微说:“你们今天晚上在我那里凑和一夜吧,明天早上再回去,张奕的事情,我也不会袖手不管的,要不让张奕就留在我手边?”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张知微絮絮叨叨的说着,感到非常的悲凉,抬头看着楼上给窗帘遮得严实的窗户。
“爸,走了!我们回东社去。”张奕耐性早就磨尽,感受到无穷尽的屈辱,将晒台一角的盆栽狠命踹下去,花盆碎裂的声音在空寂的夜格外的刺耳;张奕控制不住的咆哮起来,“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还想要怎么样?跪下来求他吗!什么事我自己不会做!”
张知微气得发抖,伸手要扇张奕,看着儿子眼角的泪水,到底是没有忍心扇下去。
张知非抬头看了看楼上,还是没有动静,倒是晚晴那边楼上亮起灯,大概听了一会儿未见其他动静,又将灯给灭了。
张知微与张奕还是连夜回了东社,张奕根本没有留市里的意思,扭头就往外走,张知微只得跟着出去,也不提住下来的事情。
张知非将他哥与侄子送出小区,再走回来,看见廊灯亮着,张恪踮着一只脚弯腰站在院子里将花盆的碎瓷片拾起来。
“看看,到底是控制不住使了性子,”张恪毫不介意的扶着廊柱而站,“张奕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大伯能这么做很正常,什么事让张奕也跟着委曲求全干坐了大半天?”
“上回跟你说起过张奕给人家悔婚的事情,最近才知道那女孩子给张奕单位的老总拉上床,听说开始还不是那女孩子愿意的……”
“张奕之前不是给什么建筑公司的经理当助理,那女孩子也是他们单位的?”张恪一只脚站着累得晃,坐到台阶上。
“原先是一个单位了,俩人谈恋爱之后,张奕主动换单位了,两家也都是县外经贸局下设的兄弟单位……”
听张知非这么说,张恪想起上回在学校遇到与张奕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文静秀美,有几分媚态,长得不错。
“……那女孩子跟着张奕与他老总见过几次面,三月份那女孩子给公司单独派到北京出差,说是在北京恰巧碰上,恰好还在同一间宾馆住着,因为之前认识,也就同意一起吃晚饭,不知道是给吃了药或者给用了强,我倒没有听张奕说清楚,那女孩子起初还刚硬,要报警,那人还是能看透人心,让那女孩子想想报警后别人会怎么看她,又丢了张信用卡跟两刀钱让她去王府井步行街好好想想……”张知非摊摊手,无奈的笑了笑,“你也知道,社会就是这样,那女孩回来之后就没有将信用卡还给那老总,后来再次上床也是肯定的,做了那人的情妇……那女孩还算有些良心,主动悔婚,见张奕为这事一直消沉,又将事情原委告诉了他。这下子坏事了,张奕拿着刀子找人家理论,给打了一顿揪到县公安局,县局知道分寸,只给拘留了十五天……”
“哦,前几天你总往东社跑,我说你跑什么劲呢。”
“张奕刚给放出来,谁能受得了这气,我还是担心张奕会继续找机会做什么傻事,我哥整天盯着也不是办法……”
“事情可能不会这么简单,”张恪皱着眉头问,“张奕后来进了县外经贸局下面的什么公司?”
“东社县进出口物资公司……”
张恪想了片刻,说道:“这种人留着也是渣,我知道了,金书记还要过一个月才调回省里,你跟金书记去说这事,具体怎么安排你们商量,现在晚了,明天我起早给他打个电话,”金国海不可能在临走之前再亲自查什么大案子,不过他在海州两年,用些手段让别人去查东社县进出口物资公司就很轻而易举了;张恪扶着廊柱站起来,“张奕那边就随他怎么想吧,我也不是想要帮他出气。”指着地上的碎瓷片,“我一只脚弯着腰太累,叔,你帮我整一下。”
那种人活得滋润,无疑对张奕是种绝大的刺激,长期以往,会将张奕彻底毁掉;东社县进出口物资公司虽然是县属企业,张知非还没有能力将这些国有企业的老总立即就扳倒。张恪愿意出面跟金国海打招呼,那自然是好,只是张恪心里对那边的怨气却丝毫不消。
“为什么要这样?”张知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张恪是铁了心不理会那边,即使帮他们忙,也不想让那边知道感激什么。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张恪笑着说,“即使他们做在前头,就要做好别人百倍还回来的准备;但是事情一码归一码,这次也算是别人惹到我们张家头上……”
张知非摇了摇头,就是像九四年在丧礼张恪突然发作将摆满盘碟的桌子朝着知微掀翻,他的怨气永远都藏着轻描淡写的笑容之下,心想他现在这地位,没有一点威信也不足以御下。
陪着小叔将碎瓷片清理干净,张恪才一蹦一跳的回屋去。
已经过了凌晨,张恪这才空下来给许思打电话。昨天夜里以及今天上午都有跟她通电话,但是没有告诉她脚受伤的事情,还是晚晴打电话告诉她。许思猜到今天整整一天张恪身边都离不开人,就一直熬着没有主动打电话给张恪。张恪打电话给她时,她还坐在床头等着,许维跟她夜里陪她聊天早就睡着了。
许思在露台上的与张恪通电话。
张恪轻描淡写的在电话里将脚受伤的经过复述了一遍,又将陈静很傻很天真的事情跟许思笑了,惹得许思在电话里咯咯直笑:“其实她也算不上傻,关键是我骗术高……”
……
第二天是星期六,张恪睡得迟醒来也迟,脚受伤,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睡觉,还是他奶奶看不过去,将窗帘拉起来,让太阳直接照在他脸上,让他无法再睡。
张恪这才想起给金国海打电话言语一声,打了电话才知道小叔一早就在金国海办公室里磨蹭,张知非就怕他哥没看住张奕让张奕溜出去做什么傻事;但是张恪的电话没打到金国海办公室,他也不方便直接说,就找借口赖在金国海办公室里不走,金国海给张知非纠缠了一上午,郁闷了一上午,又不能将他赶走。张知非明白:金国海还有一个月要离开海州回省里,谁高兴在这节骨眼上多事?这边行动一定要快,才能让张奕心里的愤恨及时泄掉;但是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想要捕风捉影的查一个人,没有金国海的帮忙就绝对不行,但只有张恪能让金国海帮这个忙。
天色渐晚时,张恪正老实躺在床听他妈训斥时,小叔打电话过来,查到市信访局前些天接到一封检举东社县进出口物资公司总经理受贿五千元的实名举报信,举报信已经转给东社县政府。金国海没有直接插手这件事,却让张知非去找纪委二处一个名叫冯辉的处长立即赶到东社县政府将那封举报信截下来——就差一天的时间这封实名举报信就要转到县外经贸局处置。只有一封实名举报信,涉及又是县级下属国企管理人员,由市纪委出面虽然有些不合适,但也不会太突兀,现在已经将人扣了下来,案子会留在东社县城查,张知非他就先往回赶。
张恪就再也没有关心过这事,他只是想着怎么尽快的将他妈再支回新芜去:“妈,爸这个副市长在新芜根基不算稳,你离岗十天八天的,你们单位的人会怎么看?我真没什么事,就脚崴了一下,医生说是不能用力,才打上石膏;傅俊、马海龙都随时能叫过来,小叔跟小婶婶还特意搬回来住,就算他们都不在,晚晴姐还能让我饿死啊?你回海州玩两天、跟顾姨她们叙叙旧就回去,啊?”
梁格珍见张恪真没什么事,在家住了两天扛不张恪劝,提前坐船返回新芜。
张知非一家人也给张恪糊弄走了,一直到三十日,许思才能过来看张恪。唐婧每天放晚学都要来看张恪,再加上白天说不定有谁过来看望张恪,许思也不便多留。
却是到了夜间,这三栋楼都安静下来,与晚晴的那栋楼之间有小门相通,之前这边的卫生都是让晚晴从新泰老家请来的保姆帮忙一起做掉,有两个保姆,一个保姆陪芷彤在省城,这里就剩下一个保姆,但是前一天,这个保姆家里有些事情回新泰了。
张恪躺在床上,看着晚晴帮他整理衣橱——在收拾家务时,张恪他妈梁格珍很不放心。
“晚晴姐……”
“嗯?”晚晴回头看了张恪一眼,最近两个人在一起时,张恪都直接喊她名字,这时候有些奇怪了。
“好些天没洗澡,身上有些发臭……你过来闻闻。”
“右脚打了石膏不能碰水……”晚晴坐过来,一只手撑在他的胸口。房间里只打开靠外墙壁的灯光,这样人影就投不到窗帘上,两栋楼孤零零的就剩他们两个人,“再说金鸡独立站在淋浴房里冲澡很困难吧?”晚晴看着张恪的眼睛嫣然一笑,“是不是想享受别人帮你洗澡的感觉?”伸手钻进被子里,在张恪大腿根的嫩肉上掐了一下,“你想得美!看看你的脚,还享受呢,这就是报应。”
张恪嘿然一笑,说道:“拿保鲜膜包着脚,再搁在浴缸外的椅子上,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