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宋(校对)第9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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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赵嘉仁的问题,袁弘杰则是反问:“他们为何不信?”
  这句话就有些摆脱了狭隘目的性而进入了普遍性的感觉。赵嘉仁先是一愣,接着就觉得心有戚戚焉。朝廷其实根本不在乎那点人,若是在乎的话就不会任由兼并横行。所以朝廷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一个都能说得过去的理由。只要赵嘉仁给了这个理由,事情就能过去。至于理由是不是真的,朝廷里面谁在乎呢。
第090章
联名上表
  “赵知州,这就是你对此事的奏章?”临清县知县放下奏折,声音波澜不惊的问。
  赵嘉仁坦率地答道:“没错!”
  “如此奏章,我不能联名。”临清知县果断答道。
  其他没看到奏章的县令开始凑在一起看,看过奏章的知县们至少有一半和临清县知县站在一起。赵嘉仁这篇玩意是个议论文,开头就以福建路不少人到南海开辟为引子展开叙述。为何有这么多大宋百姓离开故乡远赴海外?赵嘉仁的理由是朝廷不禁土地兼并,百姓们逐渐失去土地。大家在没有土地的情况下也要挣扎求存,背井离乡就成为可以接受的选项。
  已经不用再看后面,光到这里的内容就让知县们极为不满。原本知县们的意思是赵嘉仁能够告诉朝廷,赵嘉仁征集开荒农民导致地方上有人口离开。如果事情这样发展的话,知县们的责任就由赵嘉仁承担,他们不再受有可能因为人口减少而遭到的考评影响。
  然而赵知州看来并没有想扛起责任的意思。若是按照赵知州的写法,不禁兼并导致农民生活极为困苦,赵知州通过提供在南海开辟提供就业机会来拯救百姓。进士们固然能够理解这种写法,不过这么写就让知县们没办法将自己的所有责任抛干净啦。
  赵嘉仁从来没有上请罪奏章的打算,他也根本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见到这帮人不肯联名,赵嘉仁也不强迫,“我就是准备这么上奏章,若是诸位觉得这奏章写的有问题,也可以自己去上奏章。我只能告诉诸位,我要上的奏章内容就是这样的。你们怎么应对,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有些知县看事情到如此地步,直接就告辞。其他的还有点希望赵嘉仁的态度能够先软化下来,没想到赵嘉仁竟然下了逐客令,“我现在要与左翼军统制谈事,若是诸位不愿联名,那就请自便吧。”
  最终没有一人联名,赵嘉仁倒也觉得轻松,他按照原先的计划接待了奉命而来的左翼军统领夏璟。夏璟见到赵嘉仁之后也没有寒暄,而是紧张地问道:“赵知州,不知你信上所讲的那几条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嘉仁微微一笑,先请夏璟坐下,接着把一份文件递给夏璟。
  夏璟有些为难地说道:“下官不太识字。”
  “没事,用的都是白话。”赵嘉仁强压住不满,尽可能还算温和地说道。
  看着夏璟带着一脸悲壮的表情去读章程,赵嘉仁心里面就很有些悲哀。南宋军中有种说法,若是岳飞不识字,大概就不会被杀。宋军将领本来就不爱读书,后来的这帮将领大概就添加了‘不敢读书’的属性吧。
  好在夏璟并没有做出‘读不懂’的发言。这可是赵嘉仁非常仔细的挑选的人写出的左翼军调整章程。若是夏璟真的读不懂,这位左翼军统制的识字水平大概也就是个半文盲。
  经过了一番痛苦的阅读过程,夏璟抬起头有些恐慌地说道:“赵知州,你的意思是要北上打仗么?”
  赵嘉仁总算明白师爷的作用是干啥的,遇到这样的阅读能力,用文字作为交流工具真的是太糟糕啦。面对夏璟,赵嘉仁忍不住想到不久前和他打交道的那帮进士知县。这帮人对文字的驾驭和夏璟完全是两个世界,进士们不仅能够轻松驾驭文字工具,更能通过行文看懂写文的人到底想表达什么想法。
  若是文人来看这些文字,肯定能看懂北上打仗根本不是最大的要点。不过赵嘉仁还是有些怀疑这位夏璟是不是装出来的。也许是21世纪形成的印象,赵嘉仁根本没办法想象一个夏璟这种级别的官员竟然读不懂这么简单的文件。
  忍住对夏璟是不是装猪吃老虎的怀疑,赵嘉仁解释起来。这里面的要点分三个,第一是在左翼军内取消刺字,通过宣传来拉动新的兵员加入。第二个则是加大对左翼军的投入,让这支军队拥有更高的作战能力,至少能够平定福建内部的各种内乱。第三个是近期要北上,进入燕地作战。
  赵嘉仁很清楚贾似道根本不认为宋军真的能在远离内陆的燕地站稳脚跟,贾似道所期待的只是能够创造一次有效的威慑,让蒙古清楚大宋军队能够从海上攻入燕地。只要自己不犯傻,进攻燕地的军事行动其实危险度很低。然而从夏璟的脸上看到的表情,说明这位夏璟对这次军事行动非常恐慌。
  听到赵嘉仁确定的确要派兵到燕地去,这位左翼军统领的脸变得煞白,虽然夏璟还是希望能够维持镇定,可他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忍不住有些颤抖,“赵知州不要开玩笑。”
  赵嘉仁呵呵一笑,“我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赵嘉仁只是凭借猜测去考虑蒲寿庚叛乱的时候,作为泉州重要军事力量的殿前司左翼军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当时动手的是蒲寿庚收罗的各路海盗,赵嘉仁奋力抵抗时并没看到殿前司的军人。当时夏璟可是深受蒲寿庚信任的家伙,从道理上看,殿前司也不可能在此事里面毫无介入。
  看夏璟如此表现,赵嘉仁继续笑道:“贾相公要从海上运兵到燕地,上次咱们福建的义勇在水上打得蒙古人落花流水。夏统制觉得福建义勇能派船去,左翼军当然也可以。”
  听到此事竟然有贾似道贾相公介入,夏璟煞白的脸色又透出种病态的酡红色,他努力辩解道:“赵知州,你带领的义勇骁勇善战。可我们左翼军素来打不了什么仗,福建剿匪历来都靠淮西兵。福建本地的盗匪尚且解决不了,我们哪里能打得过蒙古人呢。”
  对于左翼军的情况,赵嘉仁当然非常清楚。他对左翼军的这个德行非常不满,声音也严厉起来,“所谓打仗,首先是要敢战。若是打仗的心思都没有,其他的完全不用讲。你等又没和蒙古人打过,怎么就知道打不过蒙古人。”
  夏璟统领的脸色又从酡红变成了苍白,他带着痛苦的表情答道:“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这还要去试么?”
  赵嘉仁对这种公然的唱反调极为恼火,若是让赵嘉仁的部下组成军队队对抗蒙古人,赵嘉仁的部队顶多是对怎么组建陆战部队有疑惑,却不至于没打仗就对蒙古人怕成这样。看着夏璟苍白的脸色,赵嘉仁不得不生出一种怀疑,左翼军已经和那些军阀部队一样,只有在反叛自己祖国的时候才能在新主子那边爆发战斗力。
  有了这样的念头,赵嘉仁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杀意。他的手已经忍不住摸向腰间,幸好不久前正在和知县们见面,赵嘉仁并没有佩戴刺剑。摸了个空,赵嘉仁心中也感觉恢复了起码的冷静。
  遏制住自己的激烈情绪,赵嘉仁尽可能的冷淡地说道:“你先回去和左翼军的兄弟们好好谈谈,左翼军是要打仗的。若是打不了仗的左翼军,还留着做什么?”
  说完,也不让夏璟做什么辩解,赵嘉仁就打发夏璟离开。看着这名统领踌躇的背影,赵嘉仁觉得自己能够理解贾似道为何用那么冷酷的手段对付军头。刘整等军头纷纷叛逃到蒙古,有不少人说是贾似道的责任。然而同样是被贾似道针对的对象,向士壁哪怕在被下狱,也没有丝毫叛国的打算。贾似道的确采取了错误的政策,这不等于可以帮助刘整那帮军头们开释。若他们认为叛国绝不可接受,怎么会那么麻利的做出叛国的选择呢。
  站到了贾似道的立场上,赵嘉仁又发现大宋制度的特点。即便赵嘉仁花费巨大的心力与物力去重建左翼军,赵嘉仁还是三年一任。三年一过,赵嘉仁就得离开福州。真的想解决大宋军队的问题,需要的是对大宋的军事体系,对大宋的思想体系进行全面的改造。这样的改造必须建立在赵嘉仁执掌朝政的基础上。
  用力摇摇头,赵嘉仁把每次都会出现的常见想法给抛在脑后。每次想到的都是老一套,赵嘉仁自己都厌烦了。既然要做些不一样的事情,他对手下命道:“去把夏统领请回来。我有话要和他讲。”
  夏璟走了没多久,他很快就在赵嘉仁的侍从带领下回来。赵嘉仁这次没有怄气,他和颜悦色的对夏璟说道:“夏统领。让左翼军的兄弟到燕地转一圈,大概是对兄弟们太过骇人。我觉得这样,你我先一同写个奏章。既然左翼军的军费是福州与泉州两地的市舶司出钱,那就不妨在福州增加一千人的左翼军的临时编制。正好我与贾相公都确定,左翼军可以不刺字。那这一千人的临时编制就以三年为界,我任期到了,就看下一任福州知州肯不肯再出钱。若是下一任福州知州不肯再出钱,那就解散掉。不知道夏统领意下如何?”
  夏璟如同听天书般听着赵嘉仁提出的这番建议,看得出这位完全抓不住重点。对于赵嘉仁的提问,夏璟只能嗯嗯啊啊。根本没有谈下去的模样。
  看如此沟通的办法根本没用,赵嘉仁只能换个说法,“夏统领,倒是你带着左翼军打仗,还是让这新建的一千人出去打仗。你若是不想让着一千人打仗,那就是你要打仗。你明说,到底是愿意不愿意自己打仗。”
  如此简单明快的要求终于催逼着夏璟做出了明确选择,他重复的简单的回答,“我不愿意打仗!我不愿意打仗!”
  “好,既然如此,把这个奏章读完之后就联名!”赵嘉仁边说边刷刷点点的写了一份简单的奏章。
  这次夏璟看了好一阵,最后才哆嗦着手签了字。赵嘉仁不怕夏璟反悔,所以也不在乎夏璟没有用官印。他直接自己用了印在两个名字上盖戳,然后就命人加急送出去。赵嘉仁对这份奏章能够通过很有信心,这份奏章上可是指明要利用福建的义勇建成一支水师。朝廷不用出钱,也不用出人,唯一要出的只是让这批福建船在以左翼军的身份完成每十年一次的服役。
  事情办完,赵嘉仁再次送夏璟统领离开。这位殿前司左翼军统领在这次行动里面的价值在赵嘉仁看来已经用尽。在赵嘉仁设想的逐渐夺取左翼军的权力的过程中,夏统领大概就会以被剥夺者的身份存在了。
  组建一支一千人的水军对赵嘉仁并不困难。夏璟统领刚走,赵嘉仁就把自己的部下召集起来,和他们谈起了组建新左翼军的事情。即便知道了这支部队不刺字,也只是在赵嘉仁任期内存在,众人在惊愕片刻后还是立刻表示反对。
  “知州,我们为何要出这么多钱为朝廷效力?”这是第一个尖锐的问题。
  也有从反面做出判断的说法,“是啊,我们即便不用左翼军的身份,难倒就不能做现在我们能做的事情了么?”
  赵嘉仁盯着发言的这些人,心里面也在翻腾。这些人的看法也是赵嘉仁曾经的看法,不过这次与夏璟接触之后,赵嘉仁觉得自己的想法的格局也许太低。此时众人已经都发言结束,于是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赵嘉仁身上。毕竟在这个团伙里面,赵嘉仁才是真正能拍板的那个。
  目光扫视了这帮人,赵嘉仁基本没有看到有乐于将赵嘉仁手下的力量给挂上朝廷头衔的家伙。即便是现在,赵嘉仁心里面也有些欢喜。要是他的部下都是群热衷投奔朝廷的家伙,赵嘉仁此时大概就要无比头痛啦。
  压住纠结的情绪,赵嘉仁说道:“你们的说法我都理解。我现在要讲的是,诸位,我们是有祖国的。我们的祖宗创造了华夏,你们都应该上过历史课,知道华夏的由来。现在,华夏遭到了巨大的危难。我们为了继承自祖宗的国家不被毁灭,那就一定要为国家做些事情的!”
  以前的时候赵嘉仁很喜欢历史,因为他喜欢读书,历史给他巨大的阅读快乐。然而现在赵嘉仁突然发现,历史的作用并非是一本本连环画或者故事书,历史更是定位用的巨锚。是能够将中国人的人心牢牢钉在华夏这个传统上的巨锚。
  赵嘉仁忍不住在心里面举手向天。因为他懒,所以抄袭的在学科里面增加了历史课。现在,这些历史课意外的展现了作用,在赵嘉仁向干部们讲述继承华夏历史的时候,有好几年沉淀的基础。虽然不知道基础是否牢靠,至少不至于空对空的瞎讲。
第091章
枯燥的结论
  “赵兄弟,不知你对士大夫是怎么看的?”司马考坐在赵嘉仁对面,两人面前放了咖喱饭,也放了酒和牛肉干。司马考身为赵嘉仁学校里面教授司法的老师,享受一定待遇。
  问完问题,司马考拿起一根用姜黄等辛香料制成牛肉干,非常爽快的吃了起来。看得出,这位教授司法的司马老师非常沉迷于食用牛肉的犯罪行为。
  很久以来,对于士大夫的定义有众多说法,赵嘉仁一直认为当官就是士大夫的定义标准。听了司马考的问题之后,赵嘉仁慨然吟道:“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噗!’司马考正在就着啤酒吃牛肉干。听完这两句,他被呛住了,喷了小半口酒,捏着鼻子费力的把嘴里的牛肉干与啤酒咽下肚,司马考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好不容易顺过来这口气,司马考擦着眼泪,用咳嗽后近乎呻吟的声音说道:“赵兄弟,你何出此言?”
  赵嘉仁并不激动,因为他之前已经在激动中考虑过很多很多,此时他所讲的就是激烈的思维之后得到的结论。“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这就是士大夫的标准,我堂堂华夏是有历史的!”
  之前与那些干部们谈论为何要用赵嘉仁的私人部队充当左翼军,赵嘉仁不愿意让部下生出必须向大宋官家效忠的念头,也不愿意让他的部下们生出华夏如何与我无关的念头。所以他只能求助于中国的历史。
  然后赵嘉仁觉得自己好像就悟了。为何中国能够面对西方文明的强势入侵而最终站稳了自己的脚跟,就是因为中国有深厚的历史。不管遇到了什么,只要懂得历史,就能对自己有准确的定位。
  这就是赵嘉仁感到顿悟的事情。现在的赵嘉仁终于明白为何出国之后就爱国,因为出国之后才能理解到中国和外国是不同的。只要以历史来划分,不管是赵官家或者赵嘉仁或者赵嘉仁的部下,只要他们学习了中国的历史,只要他们认为这是自己祖先的历史,他们都是中国的继承人。
  司马考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明白,他皱着眉头思考。赵嘉仁笑道:“司马兄,你可知为何史官在汉代之前,包括在汉代的地位都非常尊崇?”
  “为何?”司马考几乎是无意识的随口答道。
  赵嘉仁从容的解释道:“因为汉代之前的史书都是给国君自家子弟看,那些士大夫们也有资格看。既然都是这帮人看,当然要说实话。对于这些能说实话的人,地位当然尊崇啦。”
  “这……”司马考一脸困惑已经想从困惑中解脱出来的痛苦表情,快速思考片刻,司马考答为难的道:“这么说也有道理。可赵兄弟,按照你这么讲的话,你的手下们也读了历史,难倒他们也就是士大夫了么。”
  赵嘉仁就知道司马考看不上他的手下。只会开船,经商,打仗的人,即便是学习了历史,在司马考这样的人眼里大概是与士大夫完全没有交集的一群。不过赵嘉仁就不会这么想,在21世纪,这帮开船、经商、打仗的人,都是主流社会的成员之一。甚至有可能是统治者的成员之一。而那帮只懂四书五经的则是毫无用处的一群。
  没有回答司马考的问题,赵嘉仁接着问:“司马兄,你知道为何史官在汉代之后的地位就下跌的那么多么?”
  “为何?”司马考反问。
  “因为自从孔子著春秋,搞了为尊者讳之后,史书就不说实话了。而且司马迁写《史记》之后,史书已经不是给那些君主家族专用的内容,所以史书里面的内容就让人忍不住呵呵呵冷笑。写这些东西的人怎么能够被尊敬呢。”赵嘉仁做着评价。
  司马考想了好一阵,突然品出味道来。他很不高兴地说道:“赵兄弟,你这是在骂孔圣么?”
  赵嘉仁心中得意的摆摆手,“你不要乱说话,我可没有骂孔圣。我只是说了孔圣具体做了什么。难倒司马兄觉得说实话也是骂人不成?我们现在就在进行士大夫才会做的事情,谈历史。”
  司马考白了赵嘉仁一眼,赵嘉仁那股子得意难以掩盖。即便赵嘉仁说的再对,司马考也觉得难以认同。
  赵嘉仁也感觉到这事情,他收起笑容正色说道:“司马兄,我已经有了决定。当下就要对我的手下进行士大夫的教育。孔子说有教无类,既然接受了士大夫的教育,这些人当中无疑会出现些觉醒了士大夫责任感的人。这种人才是骨干。”
  “啊?你还要这么做?”司马考愣住了。他最初提问就是因为看不惯赵嘉仁过份看重他的部下,没想到赵家人竟然还有一条路走到黑的打算呢。
  赵嘉仁做了决定之后也不想再隐藏,他直接问司马考,“如果我没料错,大宋的危险就在眼前。你我都参加了鄂州之战,你觉得大宋军队能够挡住蒙古军么?”
  “蒙古精于骑兵,在陆地上打是打不过的。不过水战……”说到这里,司马考想起了鄂州水军被蒙古水军彻底击溃而带来的恐惧,他迟疑片刻后答道:“赵兄弟精通水军,难倒你觉得大宋水军赢不过蒙古水军么?”
  “诗经里面写,肃肃兔罝,椓之丁丁。赳赳武夫,公侯干城。肃肃兔罝,施于中逵。赳赳武夫,公侯好仇。肃肃兔罝,施于中林。赳赳武夫,公侯腹心。我要说的是,蒙古军在蒙古国的地位很高。所以蒙古军自己有荣誉感,也有很好的待遇。我们大宋如此的看不起军人,结果反倒希望这些所谓的渣滓们拯救大宋么?”赵嘉仁继续尝试说服司马考。如果连司马考这样受到打击的士大夫最终都不能有所改变,赵嘉仁觉得自己大概可以完全放弃对士大夫们的说服工作,两边完全没有交集。
  又是一阵思考,司马考答道:“……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是这个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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