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宋(校对)第58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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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穆尔,我不说丞相做的对或是不对,这半年来丞相运来多少粮食财物。我让人给你倒杯水你尚且知道要谢过,丞相做了这么多,你为何要生气?”
  “娘,你给我水喝是心疼我,丞相运来粮食财物只是为了让我听他的话。这不能相提并论。”
  阔阔真眉头一皱,眼神就严厉起来。沉默片刻,她说道:“是我请郝仁来做丞相,既然你信不过郝仁,我就让他回去好了。”
  “不要。”铁穆尔马上表示反对。
  阔阔真声音愈发严厉起来,“丞相位高权重,得用你信得过的人。你信不过郝仁,就让他走,越快越好。”
  “不要。”铁穆尔反对的声音更加软弱。若是郝仁先在走了,两百万石粮食自然泡汤。铁穆尔这几年努力建设蒙古旗军。由蒙古人组成黄八旗,色目人组成白八旗,真神教组成黑八旗。之前组建旗军困难重重,这半年来终于有了巨大进展,眼看就要组建完毕。他可不想让此事再有任何波折。
  “铁穆尔,你这又是何必。丞相就是要任用和你同心同德的豪杰,成吉思汗说过,一旦遇到豪杰,就要把他们牢牢抓在手里,不让他们远离你。你信不过的人就让他们离开吧,这对你们都好。”
  铁穆尔见老娘步步紧逼,加上这些日子以来积累了太多对郝仁的不满,他把心一横,说了实话,“太后,等到两百万石粮食运到,我就让郝仁走。”
  阔阔真本是想让儿子知道艰难,放下对郝仁的心结。没想到竟然逼出了儿子的真心话,她整个人都呆住了。调整一番心态,阔阔真才问:“你到底觉得郝仁哪里不对?”
  “太后,郝仁要和宋国议和,这就大大不对。所有王爷都不答应!若不是那卡拉巴碗晦气太重,我才不会顺水推舟送回给宋国。郝仁不仅要与宋国议和,还要与天竺那边的奴隶王朝议和。我蒙古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就在今天,郝仁还要我征集两万蒙古人当水手。谁不知道元国独占了蒙古的海运,两万人交到郝仁手里,就是再给他增加两万精兵……”
  铁穆尔原本只是想讲讲郝仁的错处,结果越讲越生气,越讲声音越大,“遇到事情,郝仁就让我向田庄收税,我早就对他说过,给那些王爷头人们安排田庄,就是让他们别出来闹事。向他们收税,岂不是逼着他们起来闹事么……”
  一桩桩一件件,铁穆尔全部说了出来。等他痛快的讲清楚,却见母亲阔阔真竟然流泪了。这下铁穆尔吓得不轻,连忙问道:“娘,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被郝仁气到。”
  阔阔真抹去泪珠,伤心地说道:“铁穆尔,你为王爷,为头人,为了你说的那么多人,那些人给了你什么?帮你开疆辟土,还是帮你排忧解难?我请郝仁来做丞相,不是因为元国有钱,而是元国十年就治理的兴旺。忽必烈大汗在世的时候,郝仁整顿府兵,立下许多功劳。你爹真金在世的时候就说过,郝仁是真心想为蒙古做事。你能把王爷头人放在心里,为何就容不下郝仁呢?”
  被母亲这么讲,铁穆尔也不高兴了。他闷声说道:“娘,郝仁和蒙古不是一条心。”
  “那些王爷头人就和蒙古一条心?”阔阔真追问。
  “不一样的。那些王爷头人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我都知道。我要做什么,他们也都知道。只要我建成旗军,那些王爷和头人见斗不过我,就会听话。郝仁不一样啊!娘!郝仁手里有几十万骑兵,又掌握着水军。你也知道元国的局面,现在元国掌权的不是蒙古人,而是汉人。你说他在忽必烈大汗的时候为蒙古做了许多事,可大汗哪里真的敢用他,还不是让他去第聂伯河以西么。连大汗都不敢用他,我怎么敢真的让他执掌权柄。”
  儿子的话让阔阔真越听越是心冷,她终于明白儿子对郝仁有何等忌惮。所谓希望郝仁能够辅助朝廷,竟然是阔阔真自己一厢情愿。抱着最后一丝丝的期冀,阔阔真说道:“铁穆尔,你绝不能对郝仁动手。”
  就听铁穆尔答道:“娘,你终于明白我的难处了。有太多王爷对我说,趁着郝仁和他儿子在巴格达,将他们杀了,免除后患。我可没有答应。那些人是想借刀杀人,最后把责任都让我扛起来。哼!想得倒美!”
  阔阔真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她不再提此事,只是让铁穆尔离开。听着儿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阔阔真伤心欲绝。她曾经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和成吉思汗一样的强大,后来又觉得儿子能成为丈夫真金一样的人,至少也是个努力进取的人。真金在世的时候就经常说起要让蒙古朝廷彻底汉化。如同那些汉人朝廷一样以科举取士,尊儒教与佛教为国教,让蒙古千秋万代。现在连这么一个退而求其次的愿望也终于破灭。
  儿子只是一个蒙古人,如那些草原上的王爷一样,只相信他自己所相信的,只接受他能够控制的。对郝仁这样能够真正引发变革的人充满了不信任和排斥。铁穆尔只想控制郝仁,只想利用郝仁,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想法。
  阔阔真有些后悔自己太过于一意孤行,儿子铁穆尔应该没说瞎话,现在有太多王爷想干掉郝仁。如果郝仁被这些人杀死了,掌握着几十万铁骑与庞大水军的元国必然对蒙古帝国发泄他们复仇的怒火。
  想到这里,阔阔真突然笑出声来,随即又流下泪水。儿子铁穆尔认为他懂得那帮王爷和头人,所以能够压制他们。可这是真的么?如果真的遭到几十万元国铁骑入侵,那帮真心想杀了郝仁的王爷和头人只怕立刻就向元国投诚,然后斩下铁穆尔与阔阔真的头颅向他们的新主子输诚。
  想到这里,阔阔真一阵绝望之后突然生出股激情,她不能任由自己的儿子胡来。擦去泪水,阔阔真命道:“请丞相入宫。”
  一个多小时后,郝仁出现在阔阔真面前。此时阔阔真已经重新梳洗打扮,根本看不出之前的伤心模样。她与郝仁寒暄两句,就问道:“丞相,不知你为何要征集两万水手?”
  郝仁不想说这个话题,毕竟这个话题牵扯太多。四方同盟的密约还是不要让太后知道为好。所以他敷衍地说道:“只是想让蒙古人多赚点钱。如果大家看到这两万水手有额外的收入,自然会有些人愿意去挣这些钱。”
  “那些水手果然能拿到那些薪水么?”阔阔真继续问。
  “是。”
  “那丞相为何不对大汗说清楚?”
  “……大汗问臣,除了给水手的薪水,那些人给大汗多少钱?”
  阔阔真听了这话,已经能想象出当时对谈的局面,她笑道:“难道雇了蒙古人,就不给我们人头钱?”
  “太后,臣请教过大汗组建旗军的事情。大汗告诉臣,他想让大汗领地内的蒙古人不管贵贱贫富人人都有饭吃。那些有能耐的蒙古人出来当旗军,就能拿的比别的蒙古人多……”
  “呵呵,一口大锅煮饭,人人都能分一勺。”阔阔真笑道。这个笑容有至少六成是出自阔阔真的真心,她觉得这办法倒也不错。
  “大锅煮饭……太后圣明。大汗想让蒙古人吃大锅饭。臣也以为这法子不错,是蒙古人就有大锅饭吃,大家真的能安心。这么做却有几个不妥之处,第一个自然是要大量粮食钱财,现在大汗领地各处都是田庄,须得向田庄收税。大汗却觉得此时还不到时候。臣觉得大汗未免有点想当然。第二个则是那些想多做点事情的穷苦人家没了机会,若是能多开辟各种营生,让大家多赚点钱。大家吃着大锅饭,又有额外收入,才能真明白大汗这大锅饭的好处。”
  郝仁仔细讲述着他的看法,阔阔真听的又高兴起来。想来铁穆尔是不会向郝仁说出真心话,郝仁却能靠他自己的见识推断出铁穆尔想用旗军彻底压制掌握田庄的王爷和头人。虽然只是只言片语,郝仁已经说得非常明白。看来自己的儿子铁穆尔也是用心想治理好蒙古。
  “丞相,若是有人能从别的地方赚到钱,岂不是会乱了心思么?”阔阔真问。
  “太后,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朝廷之所以艰难,很大原因就是难以进取。所谓进取,就得推陈出新。蒙古人世代都是骑马,臣当年是因为要打仗才在忽必烈大汗麾下当了水军。海上有无限空间,有许多航路。我们蒙古人以前行商都是走陆路,运的少,见的少。海运有无数货物可以互通有无。一艘船运的货物,几百匹骆驼都运不完。臣雇佣水手也是想让蒙古人看到这些真切的好处。”
  “哦?为何大汗不答应?”
  “大汗没有不答应,只是说要在那达慕大会上与王爷们商议此事。”
  “丞相为何犹豫?”
  “太后,王爷们见到这海上买卖,若是想抢,臣可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阔阔真这下总算明白怎么回事。她很清楚蒙古人看到富裕的地方会有什么念头,那是无论如何都要去抢一把。若是抢不到,才会老实。可既然都动了手,还怎么能让那些富裕的国家相信蒙古人。再联想到郝仁半年来一直推动的‘议和’。阔阔真觉得自己抓住了问题关键。
第161章
大锅饭(十)
  文件发出去已经大半个月,如鲠在喉的谢松发现元国没有立刻回应。这让谢松非常开心。他只期待元国不答应此事,然后就天下太平。开心没过三天,他就接到了来自雅典的消息,朝廷下令杨从容等一干欧罗巴行省的上层提前结束任期返回大宋。看着报告,谢松生出朝廷要追究杨从容责任的怀疑。
  电报中要求谢松尽快赶往雅典参加杨从容召集的欧罗巴行省上层会议。谢松把事情稍微交代一下就乘船赶回雅典。回到雅典当天会议就召开了,谢松进入会场前以为会见到愁眉苦脸或者强颜欢笑的杨从容。会议一开始,杨从容这位在东地中海立下极大功劳的节度使开始讲话之时神色从容,看着和往常没什么分别,这让谢松觉得杨从容很了不起。
  “诸位兄弟,我刚来欧罗巴行省的时候还是个毛头小子。一转眼就过去了十几年。我猜想有些人或许担心是不是朝廷要处置我,这点我并不担心。官家反复说,国家若是清明,就不能让人死非其罪。凡事都要公正公开。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对我来说,能回国,太好了!”
  没人说话,原本满腹狐疑的谢松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杨从容已经说出了大家担心的问题,下面这时候若是说什么,就只能提及如何对抗朝廷的话。
  “对我来说,早点回国很不错。我出来十余年,即便谈不上少小离家老大回,却也是乡音无改鬓毛衰。”说完,杨从容举手敲了敲自己的鬓角,那里已经有了不少白发。
  有人想礼貌性的笑笑,谢松也是。正想笑,谢松却觉得鼻子一酸,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听到故乡就会生出难以遏制的情绪,哪怕是看到别人能够回到故乡也足以让谢松情难自己。
  “不瞒大家,我当年愿意到万里之外的欧罗巴,求的就是能额外晋升的机会。没想到竟然成了现任的实权节度使。在国内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事情在这里完成,我再无遗憾。当此离别之时我要和大家说点心里话,我等故乡在大宋,而不是在欧罗巴。我大宋朝廷清明,制度稳固。大家在海外为国效忠乃是等安身立命荣华富贵的根本。国家也没有亏待我们。还望诸位兄弟能够尽忠职守,廉洁自持。大家在海外相助许久,情谊深厚,我此次卸任归国,等诸位回国,定然请兄弟们在痛饮故乡美酒!谢谢大家!”
  谢松听的心情激动,奋力鼓掌。和他一样,都被杨从容的话感动。
  这次人事调动多在中层与下层,节度使是由杨从容的副手接替,而不是由朝廷派遣。这让大家都安心许多。比较大的变化是在欧罗巴行省完善学社体系,学社学长由朝廷派遣。杨从容安排完公务就乘船出发。想到终于能回到故乡,他只觉得又是欢喜又是不安。离开故乡太久了,久到想起故乡的时候,脑海中经常出现欧罗巴地区的建筑。
  船只一路平安,穿过运河,沿着天竺洋海流行进。在暹罗那边的地峡处登陆,此时地峡上已经有了非常不错的道路,不到一天就从天竺洋一侧抵达在太平洋那侧。光是这段路程这就节省下几天时间,之后一路北上抵达松江府。
  乘客们在防疫站待了三天,检疫期结束的杨从容直接被从一个偏门引到门外。就见门外站了十几个人,多数都是精干的军人。其中认识的只有身为吏部处长的老同学。老同学向谢松介绍,“这位是理藩部副部长蒋定安。这位是太子赵谦。”
  杨从容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他看到这么多军人的时候还有点疑惑,难道这些人是来抓自己的?听到太子竟然亲自来松江府迎接,他觉得老同学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大宋已经迁都回开封,首都不再是杭州。即便是杭州,从杭州到松江府也有老远,怎么都不至于让太子亲自来迎接。
  正不知所措之时,就见被称为太子的那个高挑俊美的三十岁中年人上前一步伸出手来。杨从容浑浑噩噩的伸手相握,就觉得对方手掌非常有力,这让杨从容心思倒是清明起来。他连忙问候:“太子好。”
  “杨节度使,久仰你大名。”赵谦笑着回答。
  “不知太子此来是为何?”杨从容问。
  “能在万里之外开疆辟土纵横捭阖的杨节度使果然爽快。”赵谦赞道。
  杨从容没想到自己能得到如此高的评价,心中全是迷茫。忍不住看了看老同学,就见老同学向自己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这下杨从容有点放心了,也突然想起老同学说过太子为杨从容说过话。
  还是不清楚自己要干啥,就感觉赵谦放开手掌,转回头看赵谦,就听赵谦说道:“朝廷有事要询问杨节度使,事情紧急,我就与理藩部的蒋副部长先赶来。杨节度使现在就要和我们一起出发,可是没办法让你先回家探望家人。”
  “遵命。”杨从容爽快地答道。说完之后又想起一事,连忙说道:“太子,我已经卸任,不再是化外之地的节度使。而且在大宋,还是别用这个称呼的好。”
  赵谦应道:“杨节度使何必过谦,是藩镇作乱毁了节度使的名头。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走吧,我们现在就去赶船。”
  杨从容心里面叹气,只能跟着赵谦他们出发。正如赵谦所说,节度使本是个很好的称呼,唐初沿北周及隋朝旧制,重要地区置总管统兵,旋改称都督,惟朔方仍称总管,边州别置经略使,有屯田州置营田使。唐代开始设立的地方军政长官。因受职之时,朝廷赐以旌节,节是当时一种全权印信,受有此全权印信者,便可全权调度,故称节度使。
  安史之乱后,朝廷各路节度使拥兵自重,藩镇林立,朝廷完蛋。节度使与藩镇联系起来之后,名声就变得很糟糕。宋代对于藩镇之乱极为厌恶,朝廷全力削弱军头。后来节度使变成了个荣誉头衔。说个不好听,过世之人才有资格获得节度使的称号。
  杨从容知道这些故事,所以对官家将欧罗巴行省最高长官的职称定位节度使很是有些不安。他甚至怀疑过官家用这个名称有可能是在暗暗告诫孤悬海外的欧罗巴行省众官员不要自我膨胀。现在回到大宋,杨从容只能听太子的。也不再说称呼的事情,老老实实跟着走。
  众人上了船,杨从容见到船上没什么别人,心里面判断定然出了大事。专门派遣一艘船过来,还有太子坐镇,难道是有人说杨从容造反,所以太子前来相救?
  几人在空荡荡的餐厅兼大会议厅内坐下,赵谦对蒋定安说道:“蒋部长,你来说。”
  蒋定安随即打开笔记本问道:“杨节度使,请问你对天竺北部的奴隶王朝了解多少?”
  所谓奴隶王朝,很容易想起马穆鲁克奴隶王朝,据说马穆鲁克是奴隶雇佣军的称号,一直为埃及到叙利亚的各个势力服务,出卖过无数主子。后来奴隶兵们翻身做主人,还是以马穆鲁克为名。据说当年伊尔汗国汗王旭烈兀的大将怯的不花与马穆鲁克大战,被十字军出卖后战败,马穆鲁克要怯的不花投降,怯的不花大骂:“我终身是旭烈兀汗之臣仆,不像你们是君主的谋杀者!”遭到如此嘲讽的马穆鲁克将军大怒,直接斩下怯的不花的头颅。
  “奴隶王朝……不是马穆鲁克奴隶王朝?”杨从容问。
  “不是。是天竺北部那个。”
  “嗯,就我所知,天竺北部的奴隶王朝一直在和蒙古打仗。”杨从容边想边说。这个奴隶王朝也有别的名字,叫做德里苏丹国。既然是苏丹国,制度与真神教大同小异,这个国家的军队也是所谓的‘奴隶兵’,就被称为天竺北部奴隶王朝。
  不到十句话说了自己知道的消息,杨从容就沉默下来。奴隶王朝在蒙古帝国东边,和巴格达之间还隔着一个伊尔汗国。在欧罗巴行省看来,巴格达已经是个遥远的地方,奴隶王朝根本不在欧罗巴行省考虑之内。
  大宋与奴隶王朝距离最近的应属在天竺半岛南部与中部攻城略地的理藩部,既然理藩部说了这个,想来是有大事。
  又问了杨从容几个准备好的问题,理藩部副部长蒋定安合上笔记本,“杨节度使,我就先介绍一下情况。就我们所知,奴隶王朝正在征集兵力。现在还不太清楚他们到底准备和谁作战,但是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奴隶王朝这次动员了超过二十万骑兵以及三千头战象。如果真的爆发战争,会让天竺洋的局面发生大变。所以我们才会让节度使提前归国,参与讨论此事。”
  “二十万骑兵以及三千头战象……”杨从容重复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竟然不相信这个数字,他下意识的皱起眉头问道:“如果奴隶王朝战败,岂不是要灭国?”
  蒋定安看了看赵谦,见赵谦眼中都是赞许。不懂政治军事的人听到这个数字定然会觉得好厉害,懂政治军事的则明白动员如此数量的军队需要强大的组织力与后勤保障能力。这一仗打下来,即便是大胜也会耗尽国力。如果失败,也会面对亡国危机。
  转回头,蒋定安说道:“我们现在不清楚他们到底要和谁打仗,如果是和我们大宋作战,他们一定会灭国。如果他们是要和蒙古打仗,那就不清楚结果。这次请你来,是请杨节度使提供蒙古方面的情报。咱们大宋最了解蒙古的就是欧罗巴行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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