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宋(校对)第19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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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在停泊点修整的船只还不少,到了半夜,李庭芝听到一阵清脆的铃铛声。迷迷瞪瞪之间,就听到船上的水手喝道:“什么人爬船!”
  接着李庭芝就被人用力晃动,随从急切地喊道:“知州,知州。醒醒!”
  被硬拽起来,李庭芝先是糊涂。直到铁钟铛铛的被敲响,他才不得不清醒过来。这才想起之前船老大说过,他们晚上会在容易从外面爬船的地方系上铃铛,防止歹人袭击。没想到这铃铛还真的起作用了。
  此时船上已经点起了火把,船老大和船工们拿着武器,李庭芝的随从们也抽出刀来护住李庭芝。外面其他船听到动静,也逐渐有了反应。折腾了好一阵之后才算是镇定下来。护卫前来禀报,歹人跳水逃脱。最后也没抓到什么人。之后众人轮班休息,天色微明,船只就继续出发。
  白天又遇到了官船巡查,这次护卫出示公文之时就不爽地怒道:“你们若是在这里耍威风,还不如晚上好好缉盗。”
  军船上的人就问出了何事,护卫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讲了。刘宠就在船上,他见排长认真的听对面的护卫讲述有水贼的事情,就趁机抬头看向对面的船里。仔细分辨,就见官船里面的果然是李庭芝。刘景文认识李庭芝,刘宠也跟着父亲见过这位被盛赞的官员。现在居然如此重逢,刘宠心中虽然感慨,却不敢上去说话。
  等船只分开,排长就召集了排里面的干部开会。此时刘宠已经是排里的文化委员,虽然不是干部,却是学社成员。也有参加会议的资格。听了众人怀疑水贼就是明教首脑的说法,刘宠忍不住开口说道:“我觉得水贼未必就是明教首脑。他们现在虽然惊魂未定,却好歹会有躲藏的地方。咱们在湖上搜索这么紧,明教首脑一定不会不知道。他们此时再出来打劫,很容易就被我们遇上。”
  “万一他们是真的找不到吃的呢?”副排长有些没好气的问。军船虽然行动的很快,但是大家都要划船。每日里这么行动,大家最初的那些热情已经消耗殆尽。
  刘宠知道所有人都是这么感受,包括他自己也是。眼见大家有把怨气发泄到他身上,刘宠连忙说道:“不如这样,我们到停泊点的村里问问。”
  排长翻了翻眼睛,他本想呵斥,却又实在是没办法对文化委员发火。好歹刘宠这娃是有文化的,于是便很不爽地说道:“这鄱阳湖周围明教的人甚多。我们虽然剿灭了南昌城内的那些人,可明教起来造反的不少人是在赣江两边。得知我们攻克南昌,他们才散去。现在到地方上,却也不知道会如何呢!”
  “不然就让刘委员带人到地方上查问吧。”副班长跟着没好气地说道。话音一落,大家哈哈大笑。
  刘宠心里面觉得自己被羞辱了,自然很是不忿。不过仔细想想,这些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正如指导员所讲,这鄱阳湖一带是本地人的家,他们这些宋军虽然代表了官府,在鄱阳湖却是外来的‘客人’。一个师的兵力能够对南昌城发动进攻,却没办法弹压控制整个鄱阳湖地区。
  既然如此,刘宠索性有些发泄地说道:“那我们就不如直接给上面汇报,说我们直接改成水上警察部队就好。以现在的局面,在湖上也就是维持局面,却没办法剿匪。”
  “你若是写,我就交上去。”排长早就不想在湖上这么耗着,立刻应道。
  “好。我就写!”刘宠也是一口气憋着,当时就说道。
  四天后,这份文件就作为汇总文件的一部分,送到了营长这里。营长读完了这份‘说明文’之后,又去看了最后的签名。然后他抬头问营参谋,“咱们部队里面有个叫刘宠的干部么?”
  “刘宠是谁?”营参谋反问道。新军制下所有指挥员数量固定,职务明确。营参谋叫不出全营所有人的名字,但是全营所有指挥员的名字他还是知道的。
  营长把这份‘说明文’递给营参谋。参谋拿过来看了一遍,再看了签名,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份说明对当下局面分析的很透彻,特别是勇敢的指出靠着一万人,以及刚与鄱阳湖地区的百姓发生的军事斗争,就如大风吹过地面,能够卷走地面上的枯枝败叶尘土微屑,却对地面毫无影响。至于地下的树根虫豸,田鼠兔子,更是毫无用处。部队想解决问题,就得反客为主和地方上联络。当然,以现在部队的数量和鄱阳湖的广阔,到此为止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有谁知道六连有个叫刘宠的干部么?”营参谋对其他干部问道。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负责文化的干部说道:“有个新任的教员叫刘宠。不过那个刘宠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啊。”
  营长一听呵呵就笑出声来,“呵呵!这帮人行啊。他们自己不想再搜索明教的首脑,还不敢讲,便让个十来岁的娃说出来。挺有算计的!”
  营参谋长听了之后觉得深以为然。其实部队里面不想继续在湖面上这么瞎逛的绝非一个两个。其实连营参谋长也觉得这么整不是个办法。可不这么整又能如何呢?明教首脑还没抓住,现在就收兵么?
  最后营参谋长说道:“要么这样吧,我们把这份东西放到士兵投书里,给师部送上去。”
第104章
头如雨(一)
  如果一个看法是正确的,就很容易得到认同。新军在鄱阳湖明显感受到了很大压力,所以通过‘士兵投书’的方式,基层的意见就传达到了在鄱阳湖的师部里面。
  师部里面的师长对此很是不满,不过此时军队里面可不是光师长一个人说了算。学社的成员在军队中出现,本身就起到了一定的影响。学社代表对于士兵投书并不反感,因为这封投书说的是大实话。至于师长的担心,学社代表也在给枢密院的信中替师长说话。
  枢密使赵太尉对于大实话从来不会生气。如果一个人能够正确的看待自己,至少不会成为一个愚者。一个军人能够懂得面对无法完成的工作的时候选择撤退,大概是不会成为一名愚将。部队在江西已经收复了被明教占领的城市,这已经算是完成任务。
  所以赵太尉最初下令,让鄱阳湖的部队先到九江口集结,准备等待下一步的行动。依照赵嘉仁的想法,他其实是想和蒙古人在贵州与云南掰掰手腕的。蒙古毕竟控制着云南,虽然不太担心蒙古从云南出兵,但是赵嘉仁还是忍不住想动手。
  当然,赵嘉仁又觉得现在也许不是动手的时候。远征云南消耗可不小,有这兵力的话还不如直接夺回襄阳呢。
  飞鸽传书之后几天,正规的公文也送到了临安。赵嘉仁就看到了包括士兵投书在内的学社观点。学社这帮人依照赵太尉讲过的军民鱼水的理论,提出要在江西与民间联系剿灭明教的看法。赵嘉仁就觉得这帮人想的太多。于是赵太尉就写了一篇文章,发在了《大宋日报》上。
  原来的时候,赵嘉仁还觉得知识扩散对大宋不是好事。因为以新中国的历史,那真的是在很短的时间里面从全世界学习了太多东西。然而赵太尉在实践中发现,知识扩散未必如他所想的那样。譬如就宋国在蒙古收集的情报中看,蒙古人对于大宋的新知识根本没兴趣。别说是蒙古人,就连大宋的本国人对于全新的知识同样没啥兴趣。不得不学习知识的是学校的那些希望通过考试来获得地位的人们。至于地球是不是圆的,太阳是绕大地转,还是大地绕太阳转,这么几千年不知道的情况下,大家还不是照样过日子么。
  有了这种非常现实的认知,赵太尉就毫不担心蒙古人学习的在《大宋日报》上发表了文章。他甚至不担心明教教众看到。封建会道门和TG一起存在了几十年,也没见他们从TG那边学走一丝一毫去。
  文章里面讲述了军民鱼水情,除了一支受到人民子弟兵政治教育的军队,同时还得有基层组织的社会结构。两者缺一不可。至于明教这种组织,它本身就基于社会基层,那些明教的首脑经常承担了一部分社会功能。哪怕是装神弄鬼,也在某种程度上满足着人民群众的某些低级趣味。
  赵嘉仁写到“不要把低级趣味当成错误或者低俗,正因为低级,才容易产生。正因为趣味,才喜闻乐见。在这种时候,政府如何提供能够给大家娱乐的产品,决不能搞什么阳春白雪的事情。现在城市里面流行的广场舞,最适合当做伴奏曲的到底是高山流水,还是最炫民族风和小苹果。人民群众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
  洋洋洒洒的文章写完,赵嘉仁就给发上去了。报纸送到了刑部,下级官员们看到这篇之后对广场舞很是认同。中国人民自古就能歌善舞,阳春白雪或者下里巴人,都是歌舞形势。在赵太尉起家之时,群众性歌舞与贵族歌舞都得到很不错的发展。因为军队的需要,赵太尉就开发出来了军乐队。
  炫的民族风和小苹果能够从福州泉州为起点,旋风般传播开,就是因为军乐队就为群众娱乐活动提供了很不错的基础,乐队的出现让音乐进入百姓家的速度大大提升。
  现在春暖花开,低级官员们觉得广场舞可以继续了。其实就算是大冬天,广场舞也没能销声匿迹。真正影响了广场舞的不是气候,而是宵禁。
  下级官员们关心着基本娱乐,刑部上级官员们就没这个心思。倒不是他们不爱跳广场舞,譬如刑部尚书司马考在福州的时候就很喜爱这种活动,他自己也跳的不错呢。让刑部上级官员感到紧张的是那帮宋奸终于送到了临安。
  原本刑部有分歧,最后刑部认为先把这帮人带到临安来审理。等到审理完他们的案子,再送到地方上去给地方上交代。这帮宋奸们可是依托了蒙古人的势力作威作福呢。地方上百姓对这帮人恨之入骨。就如江西的明教起义,能够攻克南昌,并非是明教那帮人自己拥有不得了的攻城能力,而好似城内受不了宋奸压榨的富户们帮着打开了城门。
  刑部尚书司马考对着面容严肃的同事们,他表情冷峻地说道:“我准备告知其他各个部门,同时提出告示。在未来的几个月里面,我们刑部统统不接待亲友拜访。你们觉得如何?”
  刑部的官员们脸色迟疑不定。他们之前就遇到不少前来说情的。最初的时候赵太尉那是喊得杀气腾腾,宋奸绝不放过,他们的家属也得株连。然而之后的局面并没有向着血腥报复发展,赵太尉现在的说法就是‘依法审判宋奸’。
  当然官面上的理由是看到范文虎与范天顺的例子,所以觉得应该对有罪的处罚。那些说不出来的理由更简单,赵氏皇帝自己都投降了。若是依照叛国罪诛灭九族的话,赵嘉仁自己就在株连范围之内。
  即便不谈赵氏,赵太尉的一个陈姓表舅,是赵太尉母亲的堂兄,他也因为贪生怕死,在蒙古人攻到湖北的时候投敌了。株连九族的话,赵太尉也难以幸免。
  不仅是赵太尉,刑部尚书司马考也有亲族投敌。整个大宋的进士家族之间互相联姻,此次蒙古南征导致的临安总投降。让整个大宋的统治阶级中三成投降,剩下七成中有六成当了不坚定份子。坚持不投降的人中间,很多也不是他们如何的坚定,而是赵太尉当时在岭南有绝大的力量,蒙古还没能攻打岭南。
  司马考并没有想为那些人求情的打算,在处于危险之中的阶段,司马考心中也沸腾着杀宋奸的激情。见到刘整等人被吊死,见到宋军杀的蒙古军尸横遍地,司马考心中是极为欢喜的。随着宋军开始恢复强势地位,司马考发现自己对杀戮的激情也迅速下降。杀死敌人和杀死弱者不是一回事。
  所以司马考现在很认同赵太尉到都没制定株连规矩的冷静,也开始对赵太尉提出的信司法理念的有了兴趣。当然,此时司马尚书要做的就是制订一个能够交代过去的办法。
  看着下属不反对,司马考说道:“那就如此吧。我现在就命人写公文。”
  很快,刑部的公文在整个临安都都知道了刑部要有大动作。大家不敢找刑部说话,自然就跑去找赵太尉说项。事关宋奸,所有人当然是可以放声大骂的。到了事关自家亲戚的时候,无论如何都得出来说几句好话,至少看看能否让亲戚免于死罪。
  连司马考都知道不见客,赵太尉当然也知道。而且赵嘉仁突然觉得自家爹妈其实很有趣,他们从过年开始就搬到了赵嘉仁的后乐园来住。当时老两口的目的不是为了躲人,而是他们偏心,想把他们的房子留给赵嘉仁的二哥赵嘉礼。没想到现在居然歪打正着,两人在赵嘉仁府里,外人也不敢来骚扰他们。
  即便如此,赵太尉也不能放松。他又在政事堂机关报《大宋日报》上写了篇文章,讲述了宋奸的危害,以及对宋奸绝不放过的理由。但是赵嘉仁同样笔锋一转,对法律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立场讲了一番。虽然没兴趣的人大概不明白,可那些有兴趣的人就应该能够明白,赵太尉会秉承只惩处犯罪者的法理基础,不对那帮亲属们动手。
  除了弄完这边之外,赵嘉仁还对肃奸委员会下令,对于官员加强盯梢。担心自己被株连是一码事,试图营救宋奸是另外一码事。看着丁飞离开,赵嘉仁就把徐远志给找去了。
  “徐尚书,我想建立律师制度。”赵嘉仁开门见山地说道,同时把律师二字写给徐远志看。
  “律师?”徐远志完全无法理解是怎么一回事。
  赵嘉仁就把律师的工作范畴讲述了一下。徐远志听完之后就问,“这是司马考他们刑部的事情,太尉为何要与我谈此事?”
  “我本想严惩那些为宋奸求情的官员。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他们求情也是人之常情。若是别人家的亲戚当了宋奸,我们当然要喊打喊杀,死的不是我们自家人么。若是自家人要出事,还能欢欢喜喜的喊打喊杀,这不符合常理。若是有了律师的话,让他们知道在法律的范畴内是怎么回事。大家应该会好些吧。”赵嘉仁解释道。
  “太尉这是要立信么?”户部尚书徐远志问。
第105章
头如雨(二)
  礼部尚书陈庆年是个四十岁的中年人,自从临安总投降之后,他体会到人生原来可以充满了新鲜。绝望、逃亡、茫然,如果不提这些情绪与感受的负面性,陈庆年尚书无疑感受到以前从未能感受到的新世界。现在,陈尚书扪心自问,他觉得自己有充分的勇气去面对蒙古大使。对他这样的文官而言,如此勇气绝非常态。
  面对自己敢去面对的东西之时,文官不太会有平和的心态,他们往往用一种居高临下审视的态度去观察,去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当然,这是得在这些人还没有衰老到失去好奇心的情况下。
  “……大宋现在要杀的都是我们大元的官员,应该把这些人送还给我们大元!”大元大使乌里不花赤面对大宋礼部尚书陈庆年大声说道。最近从大都送来的命令中就包括绝不将宋国降将交给宋国的命令,理由是他们已经是大元的人,宋国没理由处决他们。大元的人还包括宋国西征时候俘虏的人员。
  陈庆年陈尚书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依然还有恐惧,‘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的确讲述出了文官们的心态。然而陈尚书此时终于可以初步摆脱这种恐惧,因为赵太尉让他们这些官员在鄂州战役的时候前去‘劳军’。亲眼见到鄂州城内被宋军杀的尸横遍地的蒙古军,见到那些如同惶恐羔羊般在走向战俘营的蒙古军,陈尚书发现他内心中有些东西被极大改变了。
  乌里不花赤大使要说的话并不长,在对方根本不为所动的时候,要挟带来的快感也会被极大削弱。看着宋国礼部尚书陈永年那种文官的软弱与傲慢的表情,乌里不花赤大使很想扑上去用拳头让对面的这家伙知道谁才是强者。然而乌里不花赤并没有敢动手。他不害怕陈庆年,但是他害怕礼部的护卫,一旦乌里不花赤先动手,那就肯定会被礼部护卫十倍百倍的殴打与折磨。大元大使觉得汉人有句话说的不错,好汉不吃眼前亏。
  等大元使者讲完了大元的看法,大宋礼部尚书问道:“除了此事之外,大使还有别的事情么?”
  “你们何时会给我们回复?”乌里不花赤问。
  陈庆年本想立刻告诉大元大使说,大宋绝不会理会大元的要求。不过陈尚书又觉得这未免太平淡无奇,他就问道:“若是我们要继续杀,你们除了表示不满之外,还准备干啥?”
  这个问题算是问住了乌里不花赤,他来此之前也思索了到底怎么才能威胁宋国。大都来的消息里面明确表示,不允许对宋国进行军事威胁,大汗忽必烈并不准备再此时与宋国再次开战。如果不能进行军事威胁的话,乌里不花赤也就不太能想得出还有啥办法可用。
  身为大元使者,乌里不花赤完全不相信大元和宋国有什么可以值得珍惜的友谊。汴梁条约大概就是双方善意的极限,而这个极限则是一纸为期三年的停战条约。哪怕只是三年的和平,大元那边都很担心宋国会不会真的履行。
  乌里不花赤说道:“你们不能言而无信。我听闻你们宋国讲理学,讲廉耻。言而无信,那是无耻。”
  “啊……”陈庆年呆住了,必须得说,乌里不花赤的话真的还很有些冲击力呢。至少让读书人陈庆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仁义礼智信,言而有信是最基本的道义所在。所以言而无信乃是无耻并没有说错。可陈庆年感受到强烈的违和感。
  开动起脑筋,陈庆年还是被纷乱的想法所困扰。在不知所措的反应下,陈庆年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昂扬。在他的人生中很少有种全新的感受,很少有这种挑战到他基本理念的同时,让他又想真正斗争到底的感受。
  “我们大蒙古素来讲究诚信,对长生天发誓之后就要做到……”既然不能动用武力,乌里不花赤依旧得向宋国表明大元的态度。当年金国与宋国议和之后,宋国要对秦桧鞭尸。剥夺了秦桧的王爵,谥号从‘忠献’改为‘谬丑’。那时候主战派当权,经过战争之后主降的史弥远杀了韩侂胄等主战的人员,积极奉行降金乞和政策,而金国的明确要求就是恢复秦桧的申王爵位及忠献谥号。
  即便乌里不花赤不知道这个历史,等那帮汉臣向乌里不花赤讲述了这段历史之后,他也对金国的举动深以为然。这不是秦桧个人的身后名望,而是不能让宋国得寸进尺。蒙古很擅长得寸进尺,所以他们可不愿意给别人这样的机会。
  听着乌里不花赤讲述着蒙古如何守信言,陈庆年突然眼睛一亮,他开口说道:“等等,我有话想说!”
  乌里不花赤立刻停下来。这不是因为他很想听陈庆年说什么,而是让他搜肠刮肚的讲述蒙古的道德水平,对乌里不花赤也真的是个折磨。
  “现在大宋与大元之间要维持的是《汴梁协议》对吧?”陈庆年经过方才的一番思索,终于理出了思路。说出这话之后,他心里面更加清亮起来。赵太尉之前对官员们进行的当下局面分析其实就是这么一个思路。
  虽然不知道陈庆年到底想说啥,乌里不花赤却从对面这个宋国文官身上感觉到一种让他感觉不舒服的气场。所以他迟疑之后才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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