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宋(校对)第16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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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仁沐浴更衣,甚至还焚了一炉香,让自己觉得自己更加郑重些。这些做完之后,他等着前来领他去见赵嘉仁的宋人前来。这些准备结束后没多久,人就来了。郝仁拿起写了好些问题的小册子,跟着赵太尉的使者一起出发。
  在和刘猛进行外交攻防之际,郝仁知道刘猛不想让他见赵太尉,就趁着这个充足的时间把问题写清。现在不管宋国有了什么变化,在大的战略上,蒙古依旧占有不小的优势。至少郝仁认为蒙古占据了不小的优势。
  以往蒙古征伐的时候是到一地屠一地,此次南征之时虽然也有屠城,整个南征的政策并非建立在屠杀的基础之上。若是宋国真的一定要和蒙古死战到底,蒙古可有无数压箱底的手段没逃出来使用呢。在这样的情况下,郝仁坚信他只要坚持,宋国也不能不退让。
  当然,在前去面对赵太尉的时候,郝仁已经没了这样的心思。对于刘猛这种希望玩弄诡计的存在,郝仁觉得自己应该如此应对。面对几句话就能给打开一个世界大门的赵太尉,郝仁除了带着学习的心之外,剩下的都是尊敬的心情。
  再次见到赵太尉,郝仁发现赵太尉的装束和之前没多大区别。要是一定要找,大概就是鞋上和腿上的泥不见了。两人坐下,郝仁见到旁边还有别的一些人,但是这些都没办法让郝仁生出什么关切的心意。他单刀直入地问道:“太尉。即便理学不对,却也是我看世界的基石。便是荀子说的全对,可我没办法让荀子那些变成我的手杖。若是无力可用,我该如何面对呢。”
  蒙古千户郝仁的态度给旁边旁听的大宋干部与官员们不小触动,以至于他们的脸色都有些变化。这些干部和官员是赵嘉仁弄来旁听的,首先是给赵嘉仁做个证明,另外这些人也是学社的成员或者预备成员,赵嘉仁也想让他们通过旁听来得到些东西。大宋和蒙古的停战使者,就要从这些人里头出。
  赵嘉仁坦率地答道:“今日的垫脚石就是明日的绊脚石。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关键是你可否认同唯物,若是认同了,便有了看世界的角度。你今日只是看到唯物,不等于你用唯物看世界。”这些回答没有藏私,没有使用逻辑诡辩。汉人的听众数量是蒙古千户郝仁的二三十倍,若是一众汉人从中体会的还不如蒙古的郝仁,赵嘉仁就觉得郝仁更应该得到这样的受教育机会。
  “何为唯物,何为唯心?”郝仁继续问。有着一定学习经验,有着战场生死的经历,郝仁知道学习不能如同大水冲过整个地面,看着什么都覆盖了,其实没啥用。人类的精力根本做不到对那么多知识点的同时掌握。只能抓住重点,学到其中的逻辑链。
  就如他的老师郝经曾经对忽必烈做过非常经典的论述,‘夫治天下,难则难于登天,易则易于反掌。盖有法度则治,控名责实则治,进君子、退小人则治。如是而治天下,岂不易于反掌乎?无法度则乱,有名无实则乱,进小人、退君子则乱。如是而治天下,岂不难于登天乎?且为治之道,不过立纪纲、立法度而已。纪纲者,上下相维持;法度者,赏罚示惩劝。今则大官小吏,下至编氓,皆自纵恣,以私害公,是无纪纲也。有功者未必得赏,有罪者未必被罚,甚则有功者或反受辱,有罪者或反获宠,是无法度也。法度废,纪纲坏,天下不变乱,已为幸矣。’
  这段话让忽必烈见到郝经之后就完全被郝经的见识折服,也让郝仁后来成为了郝经的弟子。
  赵嘉仁不知道郝仁的经历,他回答着郝仁的问题,“唯物者相信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物质先于意识而存在。唯心者相信意识第一性,物质第二性,意识先于物质而存在。这里面各种辩论许多,那些繁杂的很,不是咱们此次见面要讲的。我自认是个唯物者,我相信我手上能有感觉的基础是我首先得有手存在。若是在战场上手被砍掉,那我就没办法通过手去感觉任何东西了。”
  “可我见到过虽然失去了手,却能感觉到手疼的人。”郝仁继续他的问题。这几个案例很有名,那些失去手臂之后依旧能够感觉到手部疼痛的人当中,不少还是公认的正直之辈,他们的痛苦怎么都不像是为了哗众取宠而这么做的。所以被认为是有神鬼之类的影响。
  听到这个案例,下面的一位旁听者宋公明变了脸色。他爹宋大河就有过类似的症状,在与海盗的战斗中失去左臂后,一直能感觉到失去的那只左臂传来的痛苦。人人都说他爹中邪了,只有赵嘉仁始终坚持说,他这是一种疾病。只要有了相应的医疗设备就能治疗。
  在那时候,大家并不敢去反对福建路提点刑狱的话,然而包括宋大河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赵提点的话只是为了安抚人心。直到赵提点造出玻璃镜子。
  宋公明永远忘记不了那一天,他爹被固定在椅子上,面前那个台子上放了好几块大大小小的镜子,组成一个完整的倒影。手臂断掉的部分其实被掩藏在镜子之后,但是经过镜子的反射,另外一支完整的手臂的倒影让失去手臂的位置上仿佛再次有了手臂。
  赵嘉仁让宋大河看着原本应该失去手臂的那个手臂影像,同时命道:“把两只手都握紧。”
  下意识的,宋大河握紧了右手,接着他就刘看到‘左手’也很自然的握紧了。
  “把两只手都伸开。”赵嘉仁接着命道。
  宋大河的‘左手’再次很自然的伸开。因为身体被固定,宋大河除了用眼睛看之外,能动弹的只有手。这么来回几次之后,这个平时里其实挺刚毅的男子先是讶异,惊喜地说道:“我的手不疼了!”接着就泪流满面。
  后来听说赵太尉用同样的手段治疗过几个同样的病例,不过宋公明没见到,也就没什么感触。现在听蒙古那边的人竟然举出这么一个例子,宋公明觉得心中大震。他原本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个特别的存在,没想到在遥远的蒙古也存在不止一个类似他父亲的病例。
  宋公明觉得很难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他在认知到自己父亲是个绝对正常人而高兴的同时,又因为自己父亲并不特殊而有点失落。
  赵嘉仁用手轻轻敲敲自己的脑袋:“讲唯物不是没有基础的,不然的话就如荀子那样是朴素唯物主义。就是他仅仅有坚定的唯物的立场,却不能用唯物解释更多问题。譬如,你方才提的问题就有个基础,脑子是人体里面负责思考的。而有些人就会认为心脏是思考的,譬如心里想。如果你认同脑子是思考的,那就能继续向下讨论。如果你不信,咱们就没什么好讨论的。”
  郝仁低下头想了片刻,又抬起头说道:“既然是赵太尉所讲,我就愿意相信赵太尉所说。”虽然郝仁在短时间内做出认同权威的决定,但是郝仁自己也通过很多事情感受到,别的器官难受的时候并不影响思考,而头只要一晕,他就没办法继续思考。基于这种经验主义,他愿意暂时同意赵嘉仁提出的基础。
  赵嘉仁对郝仁的评价更高了,他在教课的时候,大部分成年学员没办法如此果断的就选择自己要相信什么,于是赵嘉仁笑道:“那种疼痛感是大脑产生的,只要能对大脑有影响,便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我此次可以派懂这种医术的使者前往,治疗郝先生遇到的那些人。这只能证明有了大脑才有这样的反应,若是没有大脑,就没有产生感受的基础。”
  “理学讲的天道,那怎么会是大脑想出来的呢?”郝仁继续问。
  “是那帮搞理学的说那是天道。至于是不是天道,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所以你现在所听到的理念,看到的书,都是从人们的大脑中生出的想法。信不信那是天道,是个人问题,我能保证的是,我们人类所说的都不是天道。而有些人还会利用这个说法,说他所说的不是他个人的意思,那是上天或者神明借着他的口说出来的,借着他的笔记录下来的。那就更是大骗子啦。”赵嘉仁说到这里,忍不住露出了些笑容。即便在21世纪,他也是20岁之后才靠逻辑和理性完全确立了这个观念。之前的时候,赵嘉仁其实也挺容易受到别人语言的影响。
  郝仁又问了不少问题,他的面色越来越凝重,原本那种听闻了理念之后的欣喜表情再也没有。最后郝仁问道:“太尉,若是按你所说,唯心是错的。可为何现在你所说的唯心才是多数呢?若唯物是对的,岂不是所有人都该唯物么?”
  “唯心和唯物是看待世界的两种态度,是两种人类想出来解释问题的概念。这两种事情的存在基础是肉体而不是语言。因为自己没办法认识到自己的存在,所以产生唯心是必然的。言不达意的事情我们都遇到过,只有我们积累了大量的经验,有了大量的学习与反思之后才能确立唯物的立场。天生的唯物态度也很容易产生,但是唯物的态度与立场不是一码事。”
  说了这些之后,赵嘉仁扫视了一圈大宋的官员与干部。他就不得不想起孔子那段极为唯物的话,‘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
  这个郝仁有强烈的学习需求,有发自内心的解惑渴望。而大宋这帮人就没这样的需要,嗯……那个宋公明看着还算好些。
  “今天就到这里吧。”赵嘉仁发出了命令。他已经决定让宋公明成为使团的一员,因为这家伙的学习态度,赵嘉仁要给他一个机会。
第045章
反攻前的扰动
  停战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赵嘉仁要求已经学到足够几年消化的知识的郝仁马上回大都去。作为礼物,他还送了郝仁那次学习的谈话全记录。
  郝仁此时已经完全放开,他还得寸进尺的求一张赵嘉仁的墨宝。赵嘉仁早没有了‘字一定要写好’的心态。既然求他写字,他就写一张。别人是不是觉得这字好看,再不是赵嘉仁考虑的因素。觉得不好看就可以扔掉么。
  于是在大宋共和二年的十月二十一,郝仁把写了‘天有常道矣,地有常数矣,君子有常体矣。君子道其常,而小人计其功’的墨宝给仔细收好,然后与四名大宋使者组成的使团一起踏上了前往大都的道路。
  海路就是快,他们先用了四天时间逆风开到日照,让等在日照的蒙古骑兵们自行回去。接着就乘船继续向北,花了四天时间逆风赶到直沽寨。花两天时间让晕船的家伙们恢复正常,又花两天时间骑马到了大都。全程十二天,在南下的时候,郝仁从大都到日照画的时间都比这个长。
  在这个时候,赵嘉仁也不得不离开松江府。倒不是赵嘉仁害怕蒙古有人派遣刺客到松江府对赵嘉仁下手,虽然在郝仁抵达松江府见到赵嘉仁之后,这种说法就多了起来。
  之所以要回去,是因为大宋在临安总投降之后的第一次科举开始了,大量人员聚集在临安参加科举考试。赵太尉可以把科举前面的工作都交给那帮负责的官员来办,然而小皇帝自己可没办法主持殿试,最后的选拔必须由赵太尉亲自把关不可的。
  “记得给我有事就给我发电报。”赵嘉仁临走前对刘猛交代。
  刘猛用力点头,“太尉放心,我们已经有了不少经验。”
  “我现在倒是有些不放心你们会不会轻民力。”赵嘉仁说出自己的担忧。历史上官僚们无数次证明了他们为了逢迎上意会多么胡作非为,是多么不把劳动人民当人看。
  “太尉若是信不过,就把我们给撤了么。”刘猛开了个玩笑。
  对这么光棍的话,赵嘉仁也只能抱以苦笑。这就是问题所在,领导者不可能指挥一群机器,至少赵嘉仁现在还没办法通过‘矩阵’来操纵人类。那么就得让这帮官员们自己做。
  两位大人物之间的玩笑听在他们旁边那些人的耳朵里,他们脸色都忍不住变的难看起来。刘猛不在乎赵嘉仁撤他的职是因为刘猛知道这不可能。但是其他官员知道赵嘉仁想撤他们的职可是容易的很。就在赵太尉亲自指挥土改的这个阶段,有不少人被撤销职务送回临安。
  赵嘉仁回到了临安,科举正在进行中,他立刻前往枢密院做战争准备。蒙古方面的停战非常有诚意,他们虽然不肯交换夺走的四川城市,却非常明确的暗示,赵嘉仁如果进攻宋国叛臣们把守的城市,蒙古不会派兵援助。更不会因此而发动进攻。
  历史上停战的内容都由双方互相认同,譬如蒙古人不会因为赵嘉仁攻打叛臣而认为赵嘉仁背弃停战。而赵嘉仁也不在乎蒙古人是不是误解,因为他其实很希望在他攻打叛臣的时候,蒙古派遣十万大军到长江以南去帮助叛臣。
  但这是赵嘉仁的一厢情愿而已。以蒙古军的智商,做出战争不利的判断后,他们可是连江南都不守就跑去了江北的。
  听闻要去解决那帮叛臣,枢密院里面欢声雷动。宋军此时已经有了120个营,15个师的兵力。用来和蒙古军展开全面战争还有些不足,但是对付叛臣是绰绰有余。被立功的愿望弄到热血上头的枢密院马上拿出之前已经做了好几份的战役计划请赵太尉审查。
  当天晚上,赵嘉仁刚回家。就有人前来拜见,来者竟然是名义上主持科举工作的吴潜。此时赵嘉仁已经毫不客气的搬进了宋理宗赐给贾似道的宅子。别人也许觉得这宅子因为贾似道的倒台而晦气,赵嘉仁却没有这样的想法。
  肯定有很多人在心里期待赵嘉仁落得贾似道一样的下场,赵嘉仁对此根本不以为意。因为别人不知道大宋的覆灭,而赵嘉仁知道。
  即便是八十岁了,吴潜老头子身体还不错。在客厅坐下,他就说道:“太尉,此次你回来应该是要用兵了吧。”
  “没错。”赵嘉仁答道。
  “不知太尉准备如何处置那些叛臣?”吴潜继续问。
  赵嘉仁喝了口茶,他觉得老头子也许是准备倚老卖老的为某些人说话么,所以有些无奈地答道:“已经颁布了专门的法律。对那些叛臣的处置,大理寺依照法律去执行就好。”
  吴潜老头子问道:“太尉。可否执法不要太苛?”
  赵嘉仁叹口气,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可没想到这帮人的反对会这么迅捷。好在之前他想到这些之后也考虑了解决办法,此时他笑道:“这样,吴太师不妨将你想保下的人列个单子出来。而且有别的人想保什么人,也列个单子出来。没有单子,我怎么能知道大家想保谁呢。”
  吴潜并没有立刻拿出清单,也没有去写清单,老头子叹着气说道:“太尉。那些人投降蒙古自是不该。可他们好歹也是我大宋的人才,若是那些执迷不悟的,自然该杀了。可是若是肯弃暗投明的,还是饶他们一条性命吧。”
  “吴太师,我方才已经说了。若是你觉得谁该赦免,或者你想为谁求情,就写个单子么。没有单子,我怎么知道该赦免谁。”赵嘉仁再次用他的思路来应付吴潜。
  吴潜再次摇头,“太尉,现在你还没用兵,若是你用兵之时遇到有投奔的蒙古的大宋官员负隅顽抗,我们写了赦免的名字,岂不是自寻死路。那些人该杀就杀,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求太尉对迷途知返的人给条活路。”
  听老头子这把年纪脑瓜还如此好使,赵嘉仁心里面也挺赞叹。他想让这帮人写名单的目的就是要圈住这帮人,至少要知道都是谁有那种可以饶恕叛国者的想法。对于现代民族国家来讲,也许权力者在具体执行的时候还能动用一点权力,可权力者在大是大非面前并不敢公然表态的。如果要表态,都是让他们手下的喉舌们吵吵。
  譬如新中国就有人开始吵吵‘爱国贼’的概念,试图为了他们背后的主子去摧毁爱国主义。那些试图摧毁爱国主义的跨过资本都不肯直接现身前台。即便前三排里面的人有同样的想法,也只能背后命令,唆使、纵容。他们自己并不敢蹦出来直接挑战。
  事实证明,至少吴潜本人是有基本智商的。既然老头子自己不肯在脖子上套绞索,赵嘉仁换了个应对,他问道:“吴太师,你这是要我定下令你满意的对叛臣的政策么?”
  “太尉执政,我自然不可能逼着太尉做事。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只是想请太尉到时候宽容一些。”吴潜老头子还是一贯的作风。
  见老头子不上当,赵嘉仁也只能让老头子回去之后告诉他周围有同样想法的人,他们若是有想法,就列个名单出来。接着送老头子出去。
  回到屋里,赵嘉仁决定去泡个澡。浸泡在热水里面的感觉非常好,特别是有了玻璃之后,可以用玻璃管制成的太阳能热水器,这可比烧热水要来的方便许多呢。
  结果等他兴冲冲准备去洗澡的时候,就见自家老婆用毛巾包着头,领着女儿,抱着二儿子从新修的大浴室里面施施然而出。赵嘉仁试探着问道:“淋浴的热水用完了?”
  洗浴之后容光焕发的夫人一句‘没用完,我们也不会出来’就让赵嘉仁的心情变得不好起来。最后他只能让厨房再给他烧桶热水,等他从别人泡过的池子里出来之后,再冲洗一下。
  不过浸泡在热水里,还是让赵嘉仁感觉好了许多。对于叛臣,赵嘉仁自始至终都没有饶恕的意思。如果是那些为了活命被迫投降,然后瞅机会就逃跑的人,赵嘉仁还能勉强饶他们一条性命。人都想活下去,这是很容易就能理解的事情。
  然而蒙古南侵,并没有太多人只有靠这样的手段才能活下去。自打襄阳被攻破之后,在吕文焕等叛臣的劝降下,大票宋朝文武直接投降。临安总投降之后,更多的文武投降了蒙古。包括夏贵、高达这样曾经与赵嘉仁一起并肩与蒙古军作战的名将。
  现在赵嘉仁考虑的根本不是是否饶过他们,而是考虑的是否饶过这些人还在大宋的家族。即便不株连九族,赵嘉仁也很想株连三族。阻止赵嘉仁这么干的是大宋奸范文虎的侄子范天顺。
  有些佯装投降蒙古的襄阳宋军逃到了临安。他们带来了范天顺英勇殉国的事迹。要是株连三族,范天顺的家人也在株连范围内。哪怕是为了这样的代表,赵嘉仁也生出了怜悯之意,生怕误伤了忠臣。
  想让那些人自己跳吧。赵嘉仁做了个决定。
第046章
幕僚与东翁
  安庆城的十一月天气相当的舒适,蒙古的两淮大都督范文虎比较少见的没和自己的美妾们在一起。拿着一份消息,大都督眉头微皱。
  在面前的幕僚们已经看过从临安来的消息,他们先是低声交头接耳,首席幕僚司徒宏终于有了自己的想法,他说道:“大都督,这赵嘉仁之前怕蒙古军再次突袭临安,一直躲在嘉兴。现在他又敢回临安,只怕是已经知道蒙古军不会南下。”
  这看法是两淮大都督府的基本观点,所以范文虎的幕僚们没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的听着司徒宏最后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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