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2铁血中华(校对)第648部分在线阅读
参谋长继续解释道:“我们把我方和敌方的各个兵种的特点做成参数,对于各个兵种可能的组合模式用矩阵的方式进行分析。包括他们的执行特点和极限,现在能以营级单位为基点。毕竟俄国人的战斗力,一个连队能够达成的作战效果有限……”
所有的内容都让这帮军人们听的好像明白,又好像完全不明白。不过解释了半个多小时之后,第一批数据回来了,沙盘上的推演随即开始。
战场上呈现战争迷雾状态,推演给出了各种组合,并且根据反应进行判断。匈牙利红军经过大概四天的战斗,最终从各种数据中推算出敌人主力并没有都在包围圈内的结果。得知这个结果之后,一周内做出少量部队吸引60%敌人注意力,主力包围歼灭40%敌人的决定。
马晓明没有被看傻,他连忙问道:“喂喂!为何你们要在一周内做出这样的判断?”
祁睿扫了一眼被倒果为因推算的方式看傻的将军们,然后答道:“因为匈牙利红军需要在四周内解决战斗才行。现在已经9月,10月之后,俄国南部就完全进入雨季。红军的后勤运输根本无力支撑。那时候无论胜败,他们都需要撤退回罗马尼亚境内。”
“……你这玩意怎么跟算命的一样。”马晓明代表那帮看傻了眼的将军问。
“参谋长……”祁睿让参谋长再次出讲。
参谋长指着沙盘继续讲述,“我们依照战争最基本的原理,包括俄军现在已经拥有的底线进行讲述。同志们,俄国地处冰原,他们的土地某种意义上是冻土带。也就是说,地下含水量很高,因为地下几米深的地方是冰冻的。所以到了冬天,地表非常坚硬。到了天气暖和之后地表看着恢复,然而地下的冻土融化,地表受压之后,大量的水从地下渗出,道路就成了翻浆路。我们在北美也见过这种翻浆路,大家都有印象吧。这种运输环境下,俄国人就得有可靠的据点,这些据点就是参数……”
祁睿自己已经受过折磨,所有就让参谋长来讲述原本简单明了的战争理解,是怎么变成莫名其妙的数学公式参数,然后参数又怎么依照各种逻辑关系,变成天书般的各种公式和矩阵。
就在此时,祁睿见到马晓明偷偷向他做了个出去抽根烟的手势。两人二十年前就经常这么跑出去抽烟放松。于是两人就用各种小借口出去,跑到计算中心楼顶的抽烟区,祁睿掏出北美白肋烟给马晓明。
抽了一口,马晓明说道:“如果真的能远程操控,你大概就是大将了。”
“哼!”祁睿冷笑一声,“就算没有这个远程操控,难道我就当不上大将么?”
“总得有点借口。哈哈”马晓明笑道。不过他一开始笑就有点收不住,笑了半分钟,他才收起笑声,“我说祁睿,二十年前我就觉得你真是个人才。那时候你搞了个摩托化步兵的运输方程式出来,看得我头晕眼花。可那时候头晕眼花,好歹我还能看懂。现在我已经完全看不懂啦。而且这不是看不懂的问题,这已经不是同一个思路了。你的思路已经超越了战壕,士兵。到了玄而又玄,玄之又玄的地步啦。”
祁睿自豪的笑了笑,然后带着自信者的谦虚回答了马晓明的质疑,“其实还都是一样,如果光复军没有这套系统,照样能够纵横天下。这套系统的作用其实只是让有效工作量增加。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有效工作量!”马晓明立刻抓住了重点,“怪不得你能当上大将。”
祁睿怀旧的叹口气,“我还记得,做摩托化步兵的论文,我数学不好,就请了我妹妹的同学,南京公交系统的一位工程师。她把南京交通运输流量计算方程式修修改改,干了好几天才干完。现在这边是几百人的计算中心,几百台计算机进行运算。我可以保证,我们虽然没办法模拟俄国军队的真实作战。也算不出那些意外。但是俄国的整体营运不会超出我们的计算之外。计算机不会到此为止,计算机的计算速度会越来越快,功能越来越强大。以后的战争会变得更加精密化,理性化。”
“能理性到把人性计算在内?”马晓明语带嘲讽,“咱们都打过仗,在怎么计算,战争都是人类的事情。都是我们自己的战争。”
祁睿遭到如此有力的反击,他却没有丝毫不高兴的样子。不仅没有不高兴,祁睿甚至连连点头,“没错。计算机不是来指挥我们作战,而是来为我们的战争服务。我父亲制定了和平路线之后,民朝就不用再考虑对军队士气有重大损害的战争模式。在这样的情况下,难道战争不该变得更加科学么?”
马晓明没有反驳,却也没有同意。他掐灭烟头,又从祁睿那里要了根白肋烟草的烟卷,“这个口味倒是很有趣。”
祁睿边给烟边笑道:“北美这地方挺好的。就是人少。再过二十年的话,我觉得北美人口大概能增加一倍吧。那时候的北美肯定就热闹起来啦。”
“不用二十年。再过四周。只要这套远程指挥起作用,你就是大将啦。咱们光复军里面那帮大将都是当年跟着陛下出生入死的老兄弟。大元帅只有都督一个人,元帅一个没有。我觉得你有机会当上元帅。”
“借你吉言。”祁睿笑道。他并没有因为自己有可能当不上大将而烦恼,这些事情都不是祁睿的事情。是别人需要祁睿成为大将,而不是祁睿自己需要大将。很多人不理解这点,祁睿觉得自己理解到这点之后,才发觉功名只是凤凰身上的羽毛。先有凤凰,才有羽毛。而不是相反。
第634章
自己的战争(八)
1911年9月13日,乌克兰战役已经进入第四天。前来参观的一众将军们吃了早饭,赶往计算中心。随即发现标志出现了巨大变动。昨天还笼罩在战场上的战争迷雾突然消散好大一部分。
“这是怎么回事?有间谍拿到了俄军的部署情报不成?”马晓明大惊。
这几天祁睿就在计算中心住,他始终都在。听了这个问题,祁睿语气冷淡的回答:“俄国人的无线电通讯使用明码。”
……所有将军们用困惑的表情互相对视。自打研发出无线电之后,光复军就开发出明码与密码。那可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好几十年过去了,俄国人在军用无线电上居然还在使用明码。
祁睿早就不惊讶了,战争是不断刷新人类上限与下限的场所,在战争中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他继续说道:“匈牙利空军已经对这些情报进行了针对性侦察。至少确定有相应数量的军队在标明的位置上。现在大概确定有六十万俄军在可打击范围,具体结果马上出来。”
“如果战争最终变成了数学计算,那么我们军人算什么?”一位少将忍不住大声问道。他的声音很大,周围的所有军人都听到了。所有人只是瞟了少将一眼,甚至根本没有看少将。所有人的目光最终都集中在祁睿这个“开创者”身上。
众人的注视和疑惑并没有让祁睿心里面有丝毫波澜,他已经从老爹韦泽那里领教过心灵震撼。摩托化步兵、装甲兵、计算机辅助系统。震撼刷新了祁睿的上限,祁睿开始免疫这种情绪。
“系统只是辅助,采取辅助就跟我们使用枪炮一样。我们学习射击的时候,难道是要让枪炮服从我们的想象么?是要我们服从枪炮的规律。枪炮能起作用的理论基础是火药气推动弹丸飞行。不管是枪炮本身,或者是身为操作者的我们。都是要围绕这个基础理论运营。战争也有其基本规律,这种辅助系统就是对战争基本规律的研究工具,根本没有我们服从机器的道理。会有这种想法的同志,我觉得是因为没能接触深层的数学模型,而研究数学模型的同志是通过机器实现这些模型,所以你们会误认为服从了机器。其实不是如此。”
众人听着祁睿冷静的讲述事实,最初觉得比较有道理,最后突然才发觉自己的想法的确有误区。有些同志忍不住苦笑,有些同志干脆破罐破摔地说道:“数学真的不是我所长,能不能用我能理解的方式给我讲理论?”
“这也是战区司令部我们追求的方向。你们坐,我请这方面的同志给我们讲述。”祁睿上将说完就领着一群上将中将少将前往会议室,这帮将军们跟小学生一样乖乖听话。
在遥远的乌克兰,战争依旧按照战争的规律继续发展。德国派到俄国的军事观察团成员曼施坦因少尉每天都要认真记录。
“……得知匈牙利红军居然对俄军进行了大包围,少将好不容易同意我们到前线去。他认为俄国人战斗力太弱,害怕我们在前线被匈牙利红军打死……”
“……因为我们也在包围圈内,法国军事观察团在上次的战斗中遭到惨烈的打击,带队的中校命令我们要注意安全……”
“……终于见到了声名赫赫的坦克部队,本以为他们会和骑兵一样实施密集突击,然而战场上看到的竟然是极为分散的坦克。我一直以为可以用大量火炮的密集射击击垮坦克集群,现在发觉除非用炮弹实施弹幕覆盖,否则没有成批消灭坦克部队的可能……”
“……匈牙利的坦克冲进俄国阵地大开杀戒,中校带着我们立刻撤退。等我们跑出去几公里,回头看到后面的平原上都是逃窜的俄军。匈牙利的坦克以时速二三十公里的速度追击,俄军看无处逃窜,干脆成片成片的跪地投降……”
“……和去了另外一个战场观察的古德里安少尉见面,他说起俄国人投降之后,匈牙利红军没有能力收容这么多俘虏。所以命令俄国人把步枪堆积到地上,匈牙利红军用坦克车碾压过去,把俄国步枪全部摧毁。然后就把这些俄国人给释放了。我问古德里安少尉怎么看到这个细节的,他告诉我,俄国军队之前很多人被俘虏后又这么被释放。赤手空拳的士兵对普通步兵还能有些作用,对于坦克部队根本没用。俄国把这些败兵再次编入部队,原本就缺乏武器的俄军,现在更加缺乏武器。很多人只能拿根绑了刺刀的木棍投入战斗。和这些人聊过之后,古德里安少尉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现在俄军的士气非常糟糕……”
“……匈牙利人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侧翼会遭到攻击,各个方向都传来匈牙利坦克的消息,少将告诉我们,俄国指挥官的精神都快崩溃了。四面八方的消息根本不符合战争常理……”
“……溃兵如同一波波海浪,从东、西、北三个方向涌来。南边是黑海,匈牙利红军没有海军,所以没有在那个方向投入兵力。在基辅的俄军好像遭到了无比沉重的压力,未来该怎么选择,他们同样没有方向……”
“……观察团选择撤离。有人认为50万俄军能守住基辅,少将坚决不信。如果50万俄军能够守住基辅,他们就不会被赶到基辅……”
“……少将的判断非常准确。在我们南下在黑海乘船离开俄国之后没几天,基辅就失陷了。匈牙利红军的坦克部队撕开俄军防线杀进基辅,有一部分俄军出逃,大部分投降。等我们返回柏林的时候,在报纸上看到匈牙利红军宣布乌克兰战役结束。匈牙利红军在此役中全歼俄军三个集团军,共60万部队。从基辅出逃的那部分俄军在半途中被匈牙利红军部队追上,全军覆没……”
“……参谋本部建立装甲兵作战科。我们这些观察团的低阶人员都被送去柏林军校加入预备班。古德里安少尉很不幸,又被送去匈牙利。因为匈牙利政府对外宣布,为了批驳宣称匈牙利虐待俘虏的谣言,所以请求各国人道主义组织到战俘营来参观,并且参与营运。如果人道主义组织愿意送物资来,他们也欢迎。德国立刻组建了人道主义观察团前往匈牙利的俄国战俘营。我们这些从俄国回来的猜测,古德里安少尉又被送回去收集情报……”
……
10月,精疲力竭的匈牙利红军撤出俄国,进入罗马尼亚。几十万俄军俘虏中,少尉以下的军人,受伤者都被释放。少尉在俄国军队中就是军官,也就是说得有点出身才行。少尉以及少尉军阶以上的,都被带走。普通士兵进行了甄别,口音是圣彼得堡以及莫斯科地区的,统统带走。波兰地区的,特别是波兰人,统统带走。那些俄国穷乡僻壤的士兵也在外国人道主义组织和外国官方机构的见证下被释放。
本该是欢喜的庆功会,周树人满脸怒气,同志们都一身的不自在。因为军委送来了一份名单,这份名单上的人员都是军人,还都是有战功的军人。
“我们都是文明人。文明人的标准之一,就是不会去虐待俘虏,不会去虐杀俘虏。用泄愤的手段去虐杀俘虏,那是弱者的态度,那是野蛮人的态度!”看得出周树人怒气很盛。
“各国都干过!为什么我们自己反倒要先惩罚自己人?”有同志不忿地答道。
“各国都干过,各国也都惩治过。我们不是要惩罚自己人,我们是要反对这种做法。时代不同了,野蛮已经不是潮流。为什么各国都不喜欢俄国人,因为俄国还把残忍当成他们的优点,把野蛮当成他们的荣耀。在欧洲国家里面,很多人还拿这近百年来匈牙利宣称的马尔扎人之外的人都去死的事情宣传。我们现在就要通过此次战争宣传我们匈牙利是个文明的国家,那种宣传对现在的匈牙利不公平。对现在的匈牙利是污蔑!”
“……那也不能靠惩处咱们自己人,让外人看笑话。”有同志嘀嘀咕咕的表态。
周树人并没有为这个说法而不高兴,他重重点点头,“我当然不会那么做。但是我们自己内部要对这些同志撤职,降职。并且在军队内进行思想教育。至于对外,我们当然要宣布,那些宣传都是别有用心的人对匈牙利的恶毒攻击!”
外长同志拿起笔记本记录下来这个工作,对于周树人的决定他没有意见。对于同志们的嘀咕,外长同志也没有完全反对的意思。总的来说,一码归一码,惩处自己人的理由绝不能是给外人一个交代。
此时外长心中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俄国会承认失败,选择和平么?毕竟这次失败如此之大,俄国沙皇无论如何脸上都挂不住的。
1911年10月24日。俄国外长拒绝了匈牙利提出的和谈的要求。
也是在同日,民朝北美战区政委祁睿上将晋升大将。在年轻一辈中,他是第一个获得大将的军人。光复军内没有丝毫的反对声浪,那些素来不服人的年轻才俊们顶多羡慕祁睿的老爹是韦泽,仅此而已。
第635章
自己的战争(九)
布达佩斯机场上聚集了好大一群人,都是匈牙利共产党的主要干部,和他们一一握手的是匈牙利共产党副主席周树人。众人依依不舍,周树人悲喜交集。完全凸显出送行的主题。
在匈牙利的土地上奉献了十二年青春,周树人终于可以归国。光复党对这位经历过许多磨砺的党员委以重任,周树人在30岁的时候就成为北美罗达省省委常委,省委副书记。在临行之前,周树人反复叮嘱“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好战必亡,忘战必危”。
匈牙利的同志们和周树人一路走来,知道这位在匈牙利共产党里面不算年轻的中国同志是真心关爱匈牙利革命,所以也没有对这种老生常谈有什么反感。有很多到匈牙利来参加革命的中国同志离开过,他们离开之后也没有再回来过。周树人离开匈牙利大概也会开开心心的在伟大的民朝继续生活工作,对大多数匈牙利同志来讲,几千公里的距离是这辈子都无法逾越的遥远行程。分别的心情自然是有些惆怅。
与外长握手的时候,周树人那种发自内心的担心表情让外长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紧紧握住周树人的手掌,用爽快的语气说道:“我们不是靠暴力去威胁世界的野蛮人。请放心,即便以前匈牙利因为自卑而这么干过,现在匈牙利已经不再自卑。威胁与恐吓再也不是我们会选择的手段。”
周树人无言以为,十几年的时间的确让匈牙利变强了,不过匈牙利大部分人民有没有强大到这样的地步,他心里面没有底。
不管怎么样的送行,最终还有分别。周树人上了飞机,在机舱门口向同志们招手,然后按照机长的要求回到座位上。飞机就在平坦的跑道上开始缓缓滑动,没多久就飞上了天空。
最初的时候,周树人还感觉很惆怅。不过飞行这件事本身让他的注意力开始转移到身在空中这件事上,于是惆怅感觉化作不到十秒钟的抽泣与流泪,心情随即就平静下来。在发动机的震动中,周树人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
断断续续的睡了醒与醒了睡,他就迷迷瞪瞪的抵达了北美。到了北美的第三天,在签到簿上签了名,理论上完成所属部门调动的周树人又被送上飞机前往北美西海岸。三会召开在即,民朝所有重要人物都要赶往民朝的核心北京去参加会议。
大西洋不够宽,飞机航程足够,太平洋就没有这样的条件。游轮能够以每小时50公里左右的速度在海上行驶,六天时间就可以从温哥华抵达北京。
“我也这也是环球旅行呢。”周树人忍不住和同行的同事说笑起来。
能与周树人这位省委副书记一起去参加三会的是省长和省委书记,实际上正常情况下已经是省委副书记在家看家。只是周树人还需要去组织部报告,所以才和会一起前往北京。
周树人的玩笑并没有让省长与省委书记露出会心的笑容,倒是旁边的洛西省省长冷笑一声,“每次都是我们北美万里迢迢的往北京赶。我觉得应该采取双首都制度,不能一直把首都放在亚洲。也得让亚洲的同志到北美看看么!”
“没错。我们这边不也有东京市么。南京、北京、东京。首都轮流转,明年到美洲。”这次说话的是在周树人背后坐的一位仁兄。
周树人也不知道这位是谁,只能听着。然而后面那位仁兄继续说道:“前面这位小同志,你说对不对。对了你是哪个省的?”
“他是我们罗达省的。”罗达省省委书记答道,“你可别看他年纪不大,现在是罗达省省委副书记了。”
“真的?”周围一众人等同时扭过头瞅向周树人,包括过道上老远的地方都伸出好些脑袋来看新鲜。
罗达省是原先的佛罗里达,在整个民朝北美地区是气候最热的一个省。所以省委书记的情绪貌似也比较热情些。至少他很热情的继续介绍起周树人来。“我们的周树人副书记前几天还是匈牙利共产党的副书记,匈牙利那地方好歹也有几十万平方公里,三千多万人口。更何况,论起军事力量,不差。”
周树人对于被如此称赞感觉不好意思而已。然而听了罗达省省委书记的这番话,他突然心有所感。在民朝各省里面,算是前线的大概就属这个罗达省。在罗达省对面就是被撵出北美大陆的美国,虽然双方战争已经结束,不过大家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这些年美国玩命的搞工业和军事建设,据说有征服南美的野心。如果战争爆发,搞不好罗达省就要成为前线。
原本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等真的一想,周树人突然觉得组织上安排人可不是那种很随性的行为。即便不能人尽其能,至少有所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