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2铁血中华(校对)第57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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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首相大人立刻表示赞同。
  殖民部部长塞西尔·罗得斯恭谨的低下头,但是他其实并不认同这话。这话虽然貌似正确,实际上几乎是屁话。保卫英格兰的不是陆军而是皇家海军,保卫加拿大的则是陆军而不是海军。趁着现在赶紧派遣陆军控制新并入英国的国土,海军用来保卫海上的航线。对于中国人,塞西尔·罗得斯倒是懒得去想那么多。民朝的皇帝对英国有种难以形容的好感,难道此时不该借着这个时机把大量缺乏生产资料的英国民众移居到北美,让大家可劲生娃么?
  “我们先派遣100万人到北美去。”印度女皇维多利亚终于发表了还算是比较认真地说道。
  而这样的做法让殖民部部长塞西尔·罗得斯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为了此事谋划了几十年,其中的关节自然都考虑的很清楚,见到印度女皇又提出了这么一个看着进步实际上比狗屁糟糕百倍的决定,他再也忍不住,慨然说道:“陛下。还是请您先启程去北美。如果您在北美,大英帝国的臣民才会认为北美是大英帝国的核心。如果您不在北美的话,大英帝国的臣民只会和以前一样,认为北美不过是个蛮荒的殖民地。特别是在美国被中国消灭的现在,大英帝国的臣民对于北美的好感非常低。”
  大英帝国的殖民大臣对于殖民问题非常清楚,大英帝国的首相也基本不是白给的,对于塞西尔·罗得斯这番豁出去的言论,他心里面苦笑。忠君爱国到根本不在乎国王的好恶,首相大人对于塞西尔·罗得斯甚至生出一些敬意来。但是国王们对自己可从来都保护的无比完备,在这个世界还在世的国王中,曾经冲杀在第一线出生入死的只有民朝皇帝一人。
  “咳!”女皇陛下干咳一声,“这件事……再议。今天就到这里。”
  女皇下令散会,大家就必须得散会。首相与殖民大臣走到宫廷门口分别回家的时候,大家只是简单的握了握手。殖民大臣塞西尔·罗得斯眼中有焦虑,首相大人眼中有几乎无法察觉的焦虑。不管是皇帝或者大臣,每个人的时间都一样。从新英格兰各州请求加入加拿大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二个月。这十二个月里面看似发生了许多事情,英国自己其实没有太多变化。
第493章
生命的出路(八)
  “议员阁下!请您就最近新加拿大联邦的发展做些预测好么?”记者的语速很快,发音很清晰。
  即便是接受过《泰晤士报》的采访,自由党议员劳合·乔治依旧对泰晤士报记者们的基本素养感到欣赏。所以他笑道:“我个人认为,新加拿大一定可以变成非常好的行省。”
  记者的眼神随着这句话而发生了些变化,仿佛是饿狼看到了鲜美可口的猎物幼崽一般。“阁下认为要将加拿大变成行省,那么该让什么级别的人员坐镇?”
  谈话进行了半个多小时,记者急匆匆的离开,接着跑到最近的一个咖啡厅,要了壶咖啡后就开始伏案疾书。第二天,一篇《英国低收入者的未来》就登上了泰晤士报的第二版。这篇报道里面描述了一个未来,新加拿大的土地和大不列颠岛一样,完全归女王所有。与大不列颠岛不同的是,这些土地的分配将由一个委员会和地方机构掌管,所有愿意从事农牧业生产的民众都可以不用支付地租,凭借大英帝国臣民的身份申请获得。
  这篇文章发出去的当天,劳合·乔治在中午就接到了12个以上的午餐邀请。因为约好与保守党党魁吃饭,劳合·乔治很礼貌的拒绝了邀请。保守党党魁在饭桌上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已经看过今天的《泰晤士报》,上面所说的真的是你的想法么?”
  “很奇怪么?”劳合·乔治反问道。土地国有制在欧洲算是比较新的说法,随着民朝的崛起,这个说法最初是用来抨击民朝邪恶共产共妻制度的重大证据。随着民朝外交部门的一些宣传,从井田制度到后来的授田制,中国历史上就有好多土地公有或者集体所有属性制度的事情在英国识字阶层里面开始流传。
  “当然很奇怪!”保守党的党魁理直气壮地答道。中国从孟子时代就有了“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的表态,在英国直到法国大革命时代后,人民才算有了些许“不是负面”的迹象。不是负面并不等于就是正面,人民,特别是与低收入联系起来的人民就是肮脏、愚蠢、狡诈、贪婪、潜在犯罪者的代名词。即便是对人民给出最善意的表态,最少也得包含“粗鲁”这个定语。为这样的渣渣们提供土地,在保守党的党魁看来已经可以和倒行逆施相提并论。
  即便对方是保守党的党魁,劳合·乔治也没有丝毫的退让,“阁下,如果您看看40年前我们的记者对中国的描述,您大概就会相信得到耕种的机会,能够极大提高人民的水平。三十年来,几乎每个中国人都有工作。只过了三十年,中国人就可以征服北美。”
  英国保守党党魁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只要一提起中国,这位大人物就本能的露出这样的表情。中国干着令欧洲各国领导人无比痛恨的行径,展现出强大的实力。如果完全断绝这些制度和中国的成就之间的联系,对现实的解释只剩下一种,中国人天生就比欧洲人能干好几倍,中国人天生就比欧洲人高贵好几倍。所以上层里面没人愿意讨论中国,特别是讨论中国崛起的原因。
  就在这么一个尴尬的时候,一位衣冠楚楚的男子走过来,“请问是劳合·乔治先生么?”
  “是。”劳合·乔治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位男子。
  那名上流社会的男子笑道:“鄙人经营钢铁公司,今天看到《泰晤士报》对您的采访,对您的政治见解非常有兴趣。不知道阁下的捐款机构应该怎么联系。”
  没想到有人竟然表示想给自己捐款,还是以为上层人士,劳合·乔治自己都理解不能。他的那套说辞大概不会讨上层的欢喜,劳合·乔治已经有了承担的决心。可是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另外想法的上层,还是要掏钱的上层。劳合·乔治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或者这位是不是吃错了药。
  交换了名片之后,劳合·乔治表示有时间就会去拜访。从最初的惊讶里面恢复过来之后,这位年轻的议员开始认为那名衣冠楚楚的男子大概是个骗子,至少不是钢铁企业的老大。
  保守党的党魁倒是没有说话,他借着这个意外的行动调整了心情,再次对当下的事情有了自己的想法。“咱们昨天谈的有关苏伊士运河的问题,我们不知道自由党怎么看。”
  “我们自由党认为,既然挡不住中国人,那就干脆让他们再挖一条运河比较好。”劳合·乔治爽快地答道。民朝已经正式向英国方面提出有关苏伊士运河拓宽或者新挖的计划。既然是正式的建议,下面自然有一些附带的威胁。例如民朝认为红海与印度洋出海口也是需要考虑是否能够定期通航,如果民朝在英国的刺激下决定不定期通航,英国也需要有一定思想准备。
  如果换了以前,大概英国只有做战争的准备,但是现在的英国大概是没兴趣与民朝开战。保守党希望看看执政的自由党的意见,自由党内的新星劳合·乔治的意见就显得非常重要。
  “自由党不担心中国人借着开挖新的苏伊士运河而做些什么?”保守党党魁对自由党的决定感到不解。
  劳合·乔治板着脸答道:“我们不知道中国人会借着新机会做什么,那都是未来的事情。我们只知道如果不让中国人现在开挖,那么中国人立刻就会干很多事情。而且我们自由党也询问过运河公司,运河公司表示绝不会花钱去拓宽和挖深运河。”
  谈起了战争,保守党党魁又陷入了沉默。中国人不爱说,只爱做。就如中美战争爆发前,英国人根本就没看出中国会立刻投入如此可怕的战争。既然民朝已经明白的做出了威胁,这些威胁就不能当做虚张声势。
  就在保守党党魁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又有一位穿着体面的男子走了过来。保守党党魁认识,这是一位英国铁路公司的股东。股东先生没有看熟人,而是板着脸问未曾谋面的不到30岁的年轻人,“请问您是劳合·乔治先生么?”
  “是的。”劳合·乔治答道。
  “劳合·乔治先生,你是共产党么?”铁路公司的股东大声问道。因为声音够大,饭店里面相当一部分人都扭头看过来。共产党在此时的欧洲很有股妖魔鬼怪的意思,英国圣公会公开在传教的时候声称共产党人死后会下地狱。虽然圣公会与罗马教廷尿不到一个壶里,但是罗马教廷也有同样的说法。至少好几个国家的大主教都向其国内教区发出这样的指示。
  “如果人民能够通过劳动致富,难道您的铁路公司在北美会赚的更少么?不,先生,我相信您的铁路公司会赚到更多。”劳合·乔治也认识这位铁路公司的股东,这家伙给自由党捐了不少钱,所以大部分自由党人都对这张脸有印象。
  “这和赚多赚少无关!”股东先生怒道:“这是政策问题。你坚持的政策有问题,怎么可以搞国有制呢?怎么能够搞那样的分配而不是买卖呢?如果都按照你的搞法,整个英国都可以分给穷鬼了。因为他们人多么!”
  激烈的声音与手舞足蹈的动作充分表达了这位股东先生的情绪,最后还是保守党党魁起身劝走了股东先生,并且陪着股东先生一起走了。劳合·乔治吃了餐后的甜点,并且把美味的红茶一饮而尽之后才起身离开。侍者开门的时候低声问道:“议员先生,真的能够给穷人分地么?”
  劳合·乔治一愣,他能理解有钱有势的人关心此事。但是一位侍者居然在几乎算是第一时间的中午也询问了这个问题,实在是令人讶异。他看着脸上忍不住露出患得患失表情的侍者,微笑着答道:“我从来不是一个会轻易该表我自己看法的人。”
  这个答案让笑容浮现在侍者的脸上,因为有了希望所以侍者看着容光焕发。把门完全打开,侍者说着告别语:“先生,祝您好运。再见!”
  当天下午,劳合·乔治的办公室里面来了好些访客。这帮访客门无一例外的都是前来询问劳合·乔治建议的更具体内容,或者是询问这个建议的实现程度到底有多大。能到这里来的大概就是支持者多,反对者少。而第二天,其他报纸上已经开始出现了对劳合·乔治的反对文章,总的来看,是反对者大大多于支持者。
  反对的理由无外乎“信共产,下地狱”,“不搞买卖搞分配,是彻头彻尾的邪路”。当然,有些报纸破口大骂,充满了对共产主义的恐惧,以及对劳合·乔治个人的恶毒攻击。有些报纸还算是理性点,他们提出自己的理论来反驳“他们想象中的劳合·乔治”。
  例如有报纸就写了个故事,有个探险的大富翁进去沙漠之前在绿洲以对当地来讲不菲的价格把自己的爱马给卖了。朋友很奇怪,问他说:你卖马的钱比马的价钱低了很多。你为何要这么做?如果说你贪财,你这明显是赔钱生意。你要是想做好事,为何不干脆就把马匹送给那人。卖马的那位大富翁答道:人们对于花钱得来的东西才会在乎,花的钱越多,越在乎。若是把马匹免费送给他们,他们一定不会真心,他们会糟蹋那匹马。
  因为自己第一次引发了如此巨大的轰动,劳合·乔治一整天除了接待人之外,就是在报纸上搜索和自己有关的文章。在所有的批评文章里面,劳合·乔治唯独忍不住想回应这篇文笔优雅,故事精妙,也貌似浅显易懂的讲述了道理的文章。这驴头不对马嘴的说法太具有欺骗性,连劳合·乔治都感受到了很大威胁。
  马匹不是土地,送马也不等于民众耕种土地。研究民朝政策之后,劳合·乔治发现了民朝土地政策中很多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首先就是民朝一个人能在不管什么情况下都可以分到的土地其实只有五亩。在他们学习并且掌握了相应技术之后才能申请到更多土地。如果一个人并不能很好的去耕种土地的话,政府就会削减那些人的土地,直到削减到五亩为止。
  对民朝而言,土地就是来耕种的。如果缺乏耕种的能力或者根本不愿意靠耕种为生,那就将失去自己的机会。这与那种马匹的买卖根本不是一码事,劳合·乔治在采访里面已经明确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他的政策也是民众每年必须从农田里面生产出一定量的粮食。如果没有办法生产出这样的粮食,他们会被剥夺申请土地的资格。
  第二天就这么过去了,第三天的时候一大堆的小报记者预约采访劳合·乔治。劳合·乔治当然给拒绝了,当这位议员走过他平日里常走的街道之时,竟然看到了有人拉起了横幅,公开表示支持帮助穷人的土地政策。除了强调“穷人也是人”之外,还有“土地国有制利国利民”的标语。
  即便是知道自己一定会遇到类似的麻烦,劳合·乔治还是觉得有些不安。他并不想和土地国有制拉上关系,这个等同于共产主义的名词对于政治人物的杀伤太大。但是他也没办法,话说出去之后就只能任由别人评论。
  英国有三千多万人口,加上报业发达,屁大点的事情都能闹到沸沸扬扬,更别说这样的大事。接下来的几天里面,劳合·乔治本人的关注度不仅没有降温,反倒是进一步变成了焦点。自由党也受到巨大的压力,不得不让劳合·乔治在议会里面做了一次公开解释。
  议会里面的专题解释姑且不谈,第二天,所有大报都贴了劳合·乔治的发言稿,前面是一段每个人都可以各自理解的话,但是在最后,劳合·乔治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先生们,在两千年前,有个罗马人说过一段话。我相信那时候没有共产主义,不会有人给他扣红帽子。那个罗马人是这么讲的。意大利的野兽都有一个可以栖息的巢穴,而那些为意大利战斗和牺牲的人却只能享受空气和阳光。他们无家无室,携妻带子到处流浪。将军们欺骗士兵为保卫祖坟宗庙而战斗,但全是谎话,因为没有一个士兵有自己的祭坛和祖坟,他们只是在为别人的荣华富贵而出生入死。虽然他们被称作罗马的主人,自己却没有哪怕是一小块土地,这难道公正吗?……”
  以此时英国人的文化水平,99%的读者都不知道这是格拉古兄弟中的哥哥提比略·格拉古在当保民官的时候对民众的公开演讲。即便那1%的文化人,也没注意到那时候是罗马的共和国时代,格拉古兄弟被杀掉之后,罗马就从共和国快速想寡头进发,没过多久就进入了帝国时代。
  当然,99%的读者里面大多数都收入不高。他们读到对下层艰困生活的同情文字,看到能够在北美分到一大片土地,甚至能够得到耕种知识的培训的可能性。一想到过上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或者农妇山泉有点田的田园意境,99%当中的大部分人都对劳合·乔治议员有了相当的好感。就跟两千年前的罗马人对格拉古兄弟生出强烈好感一样。
  大报比较矜持,即便是称赞也是引经据典咬文嚼字的称赞。中小报纸则是为了自己的销量,所以写的玩意都是怎么有噱头怎么来。真正对劳合·乔治开始支持的是各个俱乐部的传单,特别是工人俱乐部的传单。“年轻力壮的时候到工厂挣钱,如果没有机会还能回农村种地。人民有了自己的稳定生活,谁会不坚决政府呢?”
  “谁能让我们对未来有信心,我们就坚决支持谁!”
  “劳合·乔治议员并没有主张土地国有制,只是主张愿意种地的,就给机会的制度。请不要污蔑他!”
  工人们,特别是那些真正对这个政策有兴趣的工人们很准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支持,而这些传单出现在工人俱乐部里,然后很快就飞出了工人俱乐部,在各个城市里面传送。这个政治议题被彻底搅动。
  在风口浪尖上的劳合·乔治一致超级忙碌,在精疲力竭之时,他就到了伦敦近郊的一个中等住宅区附近。因为是乘坐马车去的,所以没人注意到这位议员。议员先生偷偷下了车,偷偷走进了一条小巷,然后偷偷的熟练打开一户人家后院的门。
  这动作曾经出现在保守党攻击劳合·乔治议员是个“鞭挞馆常客”的描述里面,不过劳合·乔治议员从来没有那么激烈的性趣。他只是私人关系比较复杂,复杂到他那挺宽容的老婆都无法接受的地步。
  因为心理压力大,劳合·乔治议员本想去仔细的关上身后的院门,却懒得去关。只要打开后门,劳合·乔治议员就可以带着疲惫的身心投入美人的怀抱,接着获得彻底的放松。不过就在这么一瞬,从开着的后院门的门缝中冲进来两个人。他们转瞬就制住了劳合·乔治议员,接着堵住了劳合·乔治议员的嘴,把他拖进了小巷里面。
  很快,小巷里面再次恢复了安静。只有那扇半开的门暗示着有人进出过,但是周围没有任何动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第494章
生命的出路(九)
  一条河要是没有比细菌或者藻类更大的生物会是什么样,地球的自然景观是死海。地球的人类景观中著名的就是流经伦敦的英国母亲河“泰晤士河”。
  嘴里堵着一个“鞭笞馆”的球型口衔,眼睛被一个皮质眼罩绑住。皮眼耳鼻舌,人体的五感中,劳合·乔治议员还能正常运行的只剩下皮肤、耳朵和鼻子三种。鼻子闻到的味道令议员汗毛直竖。大量的城市生活污水和工业废水未经处理直接排入泰晤士河内,沿岸又堆积了大量垃圾污物,使泰晤士河河成为伦敦的一条排污明沟。夏季臭气熏天,致使沿河的国外大厦、伦敦钟楼等不得不紧闭门窗。各种更不愿意靠近,敢靠近的也都死于非命。此时正是7月,那浓郁的味道在伦敦市区相当范围内内都闻到。鼻子里的浓郁化学生物发酵的混合型浓味以及耳朵清晰的听到潺潺流水声,劳合·乔治确定自己被拖到了泰晤士河河畔。
  “唔……!唔……!”劳合·乔治议员想进行某种程度的交流。但是球形的橡胶口衔让他只能发出些含糊的声音。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大概已经进入了夜里。随着大笨钟的连着敲响九声,劳合·乔治觉得自己的心沉到了谷底。绑架议员已经是重罪,把议员在这样的时间里面带到泰晤士河旁边,绑架者还不说话。其中蕴含的危险性已经到了极度危险的部分。劳合·乔治议员本人是政治新星却不是掌握关键职务的实权派,所以抢掠或者逼迫他答应什么都没意义。从绑架开始到现在持续了几小时的沉默也证明对方大概是知道这些,而对方到现在也没有释放他的意思,那就意味着很多东西。
  就在议员想着很多的时候,绑架者开口了,那口音一听就是伯明翰的味道:“劳合·乔治!”
  “唔……!”议员想说话,却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声音。
  “劳合·乔治!你是个共产党份子,你支持邪恶的土改!你有着邪恶的煽动力!为了英国,我们要处决你!”绑架者的声音里面有着强烈的情绪,还有按捺不住的责任感。
  “唔……!唔……!!唔……!!!”劳合·乔治议员竭尽全力想发出些什么声音,但是他却只能依照物理规则发出些单调的。但是劳合·乔治议员还是努力嘶吼着。
  议员先生在引用格拉古兄弟中的哥哥提比略·格拉古的发言时,也曾经想过格拉古兄弟的结局。格拉古兄弟中的哥哥提比略·格拉古和他的300支持者被大贵族大地主代表当街杀死,尸体都被扔进河里。格拉古兄弟中的弟弟盖约·格拉古有被杀,3000追随者同样被屠杀殆尽。
  盖约·格拉古并没有敢自比格拉古兄弟,这不仅是英格兰人对罗马人的自卑,格拉古兄弟两人出身显赫,他们的老爹当过罗马共和国的检察官以及两任执政官,母亲家是罗马共和国的名门西庇阿家族。这个家族的当家战胜了威名赫赫的名将汉尼拔。劳合·乔治本人不过是一个小学校长的儿子,一个牧师的外甥。
  如果有什么相同的,大概就是格拉古兄弟和劳合·乔治都希望能够维持普通民众拥有少量土地。按照中华民朝的说法,人民有资格拥有土地这种生产资料罢了。可这种几乎是微不足道的政治观点,却引发了杀身之祸,劳合·乔治在读罗马史的时候不能理解。
  “唔……!唔……!!唔……!!!”劳合·乔治议员还尝试无用的为自己发声。罗马已经过去了2000年,所有的历史只能从古旧的罗马史中去领略。然而同一时代的中华民朝,他们的皇帝是土地国有制的坚定支持者与实施着,这位残酷的皇帝杀了百万计的地主以及地主的家族,血洗了满清时代的中国上层。如此无情的杀戮给欧洲各国上层留下了恐怖的印象。可劳合·乔治此时突然觉得豁然开朗,如果那位残酷的皇帝没有实施无情杀戮的话,大概他也会和此时的劳合·乔治议员一样,被敌对者杀死吧。
  就在此时,呯呯呯的枪声在很近的地方响起。劳合·乔治议员只觉得从尾椎有股热力顺着脊椎直冲脑门,此时的他差不多要屎尿齐流。议员绝望的想,“我要死了!”
  但是激烈的感觉只有来自声音的刺激,他的肉体只是感到恐惧与绝望,却没有痛感。片刻之后,劳合·乔治议员感觉自己被拉起,接着眼罩被摘下,接着口衔被取出。“您是劳合·乔治议员么?”拽着他的几个人中领头者问道。
  “是……”劳合·乔治不解地答道。
  “太好了!我们终于救下您了。”为首的那位欢喜地说道。没等劳合·乔治完全缓过神来,那些救星就架着议员上了河堤,在河堤旁的石子路上听着一辆汽车,后车门一开,他们就把议员推进了车内。在经过这番天地颠倒般的境遇之后,劳合·乔治议员看到汽车后座上靠坐着一个人,他用一块手帕捂住了胸口。那坚毅而惨白的脸庞让劳合·乔治忍不住脱口而出,“塞西尔·罗得斯先生!”
  “开车!”塞西尔·罗得斯声音很微弱。司机听到命令,立刻驱动没有熄火的汽车前进。
  “阁下,您受伤了?”劳合·乔治关切的询问着自己不同党的盟友。
  “能把你救下,太好了。”大英帝国殖民部部长塞西尔·罗得斯喘息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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