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2铁血中华(校对)第5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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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这想法之后,韦泽再瞅了瞅寿州那二丈五尺高的城墙,他还是不得不选择了等待。二丈五尺大概有五米五的高度,韦泽只带了四千人到了这寿州城下,无论是采取任何战法,他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轻易攻下寿州。可现在对韦泽来说,最缺乏的莫过于时间。就算是韦泽能够在寿州耗得起,可他背后还有着急着北上的林凤祥、李开芳、吉文元三人。他们是不会让韦泽继续等下去。
  到了半夜,徐开文回到了太平军营地。此时太平军已经把寿州完全围住,徐开文兴奋地说道:“丞相,寿州城内的绿营愿意在西城给我们扔下几道绳索。不过他们要丞相保住他们的性命。”
  韦泽微微点点头,“这个自然,不过徐兄弟,我已经和你说过,我最多等到明天,然后就要出发北上。若是你能让他们今天晚上动手,那我们就办。若是你不能让他们帮忙,那就只能等我从凤阳回来的时候再动手。”
  徐开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丞相,你若是能再给他们一个人五两金子的话,我可以再去试试。”
  “你这是什么意思?”雷虎登时不高兴了,他喝道:“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你这反复去试,是何想法?”
  徐开文低下了头,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徐兄弟,人做事都想让别人冲在前头,自己跟在后头摘果子。我若是换了你的话,自然也会希望我们太平军猛攻寿州城。等打得差不多了,城内的守军想投降,你就能领着他们投降我们,看着上去还是你开城的功劳。这就是锦上添花么,谁都想这么干。”韦泽虽然说的心平气和,可语气里头的那股子狠劲让徐开文打了个冷颤。
  韦泽接着说道:“徐兄弟,我这么给你讲。倒不是我们出不起给扔绳子的那一点子人每人五两黄金,只是你这想法就不可能实现,他们现在可以给我们扔绳子,可以不给我们扔绳子,这就能收五两黄金。那他们觉得再拖拖,只怕能从我们这里榨到每人十两黄金。这种事情我可不是不会做。你若是想做,那你就自己出钱吧。”
  徐开文原本低着头,听了韦泽这平静的话之后,他抬起头看了韦泽片刻,才说道:“丞相,今晚攻城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只能让他们从城头扔下几根绳子来。其他的就得靠丞相大展神威。”
  韦泽平静地答道:“能扔几根绳子就成,我们只要这一点就行。”
  约定了一个时辰后在西门靠南的城墙外联系,徐开文急匆匆的离开了韦泽的营帐。
  雷虎问道:“这徐开文到底怎么想的?难道他是满清派人来诓骗我们的不成?”
  柯贡禹摇摇头,“若是满清派人来诓骗我们的,那也不可能把我们诓来打寿州。我们不一定非得打寿州,到寿州来的更多只是要抢得渡口以及渡河的船只。现在白天我们抢到了,浮桥也开始在搭建。送林凤祥等人过了淮河之后,我们也完全没必要非得从寿州赶庐州。诓骗我们其实没用。”
  “那就是说,徐开文怕了?”雷虎问道。
  “造反可是杀头的买卖,做这等杀头的买卖,你说谁不怕?”柯贡禹说道。
  “我当年可就没怕过!”雷虎强辩道,他是梧州天地会成员,早早就有了造反的心思。
  柯贡禹有点不屑的笑了一声,“你若是投奔丞相之前,就知道要走这么多路,要打这么多仗,吃这么多苦,你怕不怕?真的能跟啥也不知道的时候那样,说走就走么?”
  雷虎原本以为柯贡禹要用怕不怕死来说事,雷虎当然不怕死。至少他觉得自己加入韦泽的队伍之后,自然能够称为不怕死。却没想到柯贡禹不说怕死,却谈起了是不是怕苦。这话一下子说道了雷虎心中去了,跟着韦泽的确不太用怕死。在韦泽部队的各个训练场都挂着同样的大标语,“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有了足够的训练,有了科学的训练。部队战斗力提升的很快,战斗力越强,伤亡反倒越少。现在莫说是雷虎这样的战将,即便是有些经验的新兵都知道。怕死与不死是两码事,在韦泽的部队中,只要战场上能够先消灭敌人,自己的死亡率就能大大降低。想做到先一步消灭敌人,那就需要艰苦的训练。
  论起吃苦,雷虎突然觉得,和这种连绵不绝的吃苦相比,死也未必是多可怕的事情。
  柯贡禹作为教导旅旅帅,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这种感受。见到雷虎无言以对,柯贡禹笑了笑,“咱们自己尚且如此,对别人不妨稍微宽容点。若是逼得紧了,我是担心那徐开文因为害怕,反倒是不敢干了。”
  韦泽笑道:“管他敢不敢,今天晚上派一百兄弟准备去爬墙,谁觉得自己的部下能行?若是那徐开文能办到,怎们就进城。若是徐开文办不到,咱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雷虎与柯贡禹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答道:“我觉得我的部下能行!”
第17章
根据地政策(十一)
  5月24日,林凤祥、李开芳的部队抵达了寿州。此时的寿州城门大开,走近之后,却见城外的淮河上已经架起了两道浮桥。除了通行于淮河之上的浮桥,宿营地,吃饭的地方,韦泽都已经安排好了。
  林凤祥一问韦泽去了哪里,留守的一名旅帅告诉林凤祥,“我们丞相已经去攻打蒙城了。”
  听到这句“我们丞相”,天官副丞相林凤祥微微一愣,这样的称呼在太平军还是第一次听说。而地官正丞相李开芳注意的方向倒是有些不同,“韦丞相何时走的?”
  旅帅答道:“昨天一早就走了,我们已经攻下对面的下蔡城。现在我们丞相正在往蒙城去,留下属下是为了迎接三位丞相过河。”
  既然韦泽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工作,林凤祥也没有拒绝的理由。韦泽不在寿州城,林凤祥也没有进寿州的打算。部队吃了饭就开始过河。两排浮桥上可以并排行走四人,加上一些船只往来运输不太适宜通过浮桥的辎重,只用了一天多时间,两万多部队已经顺利渡过淮河,直奔蒙城而去。
  5月28日,林凤祥赶到蒙城城外,远远就看见韦泽的部队已经在城下列队迎接。李开芳忍不住叹道,“我知道韦泽素来敢打硬仗,虽然夺下寿州的时候有人做内应,可他也真的敢打寿州。那城墙却是真的不一般。”
  林凤祥知道李开芳还有些没能说出的话,在太平军诸将里头,韦泽今年不过二十岁,是极为年轻的战将。与这个已经相当令人吃惊的年纪相比,韦泽给人的整体印象更显得怪异些。
  其他诸将都是跟着南王、西王、东王打仗,例如林凤祥与李开芳,以及春官正副相吉文元,都是跟着西王萧朝贵一道一枪杀出来的。而韦泽名义上也曾经隶属西王萧朝贵,可韦泽一直是独领一军单独作战,这从永安城的时候就开始了。而韦泽的部队也从最初的二十几人,随着战功越来越多,眼下已经有了万余人的规模。
  若是以部队扩张速度来看,韦泽的部队谈不上很快。然而其他在中央的部队扩编,很大程度都是有些人投奔太平天国中央,最后由中央统一安排,最后调拨给下头部队的。
  韦泽的部下都是直接投奔韦泽,然后被韦泽整编的。林凤祥与李开芳现在也体会到了这种收编的感受。他们从扬州出发,路上遇到了不少饥民。为了混口饭吃,饥民们投军。两人的部队人数增加不少。然而这些人加入之后,让部队行军速度降低不少。至少与韦泽这中马不停蹄的一路向前,还能有余力安排林凤祥等后续行军部队的行军路程相比,林凤祥的部队速度的确是不够快。
  韦泽并没有客套什么,接到了林凤祥,韦泽直接说道:“三位丞相,我得到消息,在凤阳与怀远的清妖打过来了。我只能给三位带路带到蒙城,接着我就得带兵回寿州去。”
  不管李开芳等人什么态度,林凤祥答道:“这一路上可是辛苦韦兄弟了。若是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请求东王,此次北伐让韦兄弟打头阵,哥哥我就能跟在韦兄弟背后这么一路行军。那可实在是爽快。”
  韦泽笑了笑,“林大哥实在是爱开玩笑,兄弟只能打到这里,后面也打不下去。林大哥,兄弟就此别过,祝林大哥一路拿下北京!”
  战时根本没时间搞什么虚套,韦泽只是花了几分钟与林凤祥等人告辞,接着就带兵一路南下。若是没有夺下寿州,韦泽或许也就满足了自己在皖中的庐州为基地的江北防线。然而既然现在已经夺下寿州,韦泽不知不觉已经决定,寿州是不能轻易放弃的。仅仅是攻下寿州后在城头逛游了一趟,韦泽就明白了若是这么轻易退却,以后再想打下寿州难度极大。
  从蒙城到寿州有条大路,韦泽的部队一路急行军。在休息的时候,同来的雷虎忍不住问韦泽,“丞相,我觉得你对林凤祥未免太好。其实我们送他们过淮河不就行了,又何必如同他们的先锋官一样,这么一路攻城略地呢?”
  韦泽摇摇头,“你换个角度来想,有林凤祥北伐,清妖的注意力都被北伐军吸引,他们哪里还有功夫来对付我们。此时我等需要赶紧招兵,什么人都先要。土匪流氓也好,流民草寇也好。眼下弄出这些人先用于守城。一旦等我们通过完粮纳税的制度把兵役制度搞起来,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不少。”
  “招流民倒是容易,让他们守城只怕不容易啊!”雷虎经过这一番折腾,也觉得心里头有些害怕了,“咱们现在都打到了寿春,此时北边是凤阳,此时我等须得扭头对付南边的六安。夺下六安之后,我们才能向北,向西打。再说了,这淮河上的船也太小了。与咱们在长江里头的师船一比……唉!”
  “淮河能与长江比?”柯贡禹干笑道,“雷虎你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韦泽倒是苦笑了一下,有些话他实在是没办法说。这次到了寿州城,韦泽想起了三国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为何曹操与孙权为了争夺庐州(合肥)花了那么大力气,因为那时代从寿春有一条小运河沟通了天知道哪两条河道。导致了当时可以从寿春上船,从淮河一路坐船到长江去。
  在三国时期,淮河到长江之间的这条运河,决定了曹操与孙权都希望得到这条运河的控制权。曹操为了在许昌到寿春之间的广大地区屯田种地,那就必须死守合肥。孙权没能夺取合肥,就只能跑去湖北和江东种地,长江流域的日子也很不好过。
  韦泽只是知道有这么一码事,现在他夺取了庐州(合肥),又拿下了寿春,韦泽实在是忍不住想弄清楚这条古代的小运河是否还能用。如果能用的话,韦泽就可以利用这条水道。毕竟韦泽没有强大的水军力量,想与清军在安徽东部的洪泽湖一较短长,实在是大大超出了韦泽的能力之外。
第18章
根据地政策(十二)
  1853年6月1日。韦泽带着主力部队回到了寿州。
  一路从安庆打到寿州,周边各种关于清军进攻的消息是越来越多。加上韦泽并没有根据地,更是难以确定消息的真假。总参谋部也害怕节外生枝,与林凤祥的北伐军分别之后,立刻抓紧时间赶回寿州。
  此时淮河上架设的浮桥还在,大部队越过浮桥就到了寿州门口。寿州城北北门名“靖淮”,虽然韦泽没有考古研究的基础,不过想来也是因为淮河经常泛滥,北门正对水患频发的淮河,随意才取了这么一个名字。此时的北门外有一串脑袋,整个寿州的文臣武将基本都在这里了。
  “你这是要用他们的脑袋祭河神么?”韦泽问新加入队伍的徐开文。这里头有些人与徐家结下大仇,徐开文把几个人弄去他家狠狠折磨一圈才砍头的。
  “丞相,属下这么做是想为丞相立威!”徐开文立刻解释道。
  韦泽无奈的看了看徐开文,“我说你用他们的脑袋献祭,是因为你用开水都快把他们的头给烫熟啦!把三牲脑袋煮熟,这不是祭河神的法子么?”
  徐开文没想到韦泽竟然看得出几名官员都遭了开水烫,他本以为不管身上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好歹脑袋看着还比较完整。自己又盯着脑袋看了片刻,徐开文实在是没看出来有开水把人头烫熟的迹象。不过这等事情又不能直截了当的问,徐开文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胡乱说几句话,试图把这个事情给糊弄过去。徐开文说道:“丞相,属下已经联络了寿州当地的税吏,他们中间有一部分跑了,有几个倒是留在寿州,不知丞相是不是见见他们?”
  韦泽摇摇头,“徐兄弟,我想让你作个粮署专员,大概相当于满清的州判。不过现在我们也没什么政务,最重要的莫过于完粮纳税的事情……”
  “嗯。”徐开文有些弄不明白韦泽说这些与不见那帮前税吏有何关系。
  “……而税吏是不会站在我们太平军这边的。既然如此,我见他们又是何必?”韦泽阐述了自己对税吏们的看法。
  得知了韦泽的想法,徐开文说道:“丞相,属下也看了你定的完粮纳税的法子。属下不得不说,这明摆着是两头不讨好的办法!”
  “为何?”韦泽没想到徐开文这就开始对完粮纳税的政策开始指指点点了。
  徐开文说道:“丞相,属下觉得你这法子要求按照田亩交粮纳税。田多的多交,田少的少交,没田的不交税……”
  跟在韦泽身边的是柯贡禹和雷虎两人,听了徐开文对韦泽的政策指指点点,两人登时就怒了,“田多的不交难道还要田少的多交不成?”
  徐开文表面上被这义正词严的话给堵住了,他脸上赔笑,可在心里头已经把柯贡禹和雷虎列入了泥腿子的行列。就徐开文所知的历史,天下从来都是田多的少缴税,田少的多交税。徐开文的视线落在了韦泽身上,只见韦泽一声不吭,等着徐开文继续说下去。徐开文心里赞叹道:这才是真的丞相!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遇到点不遂自己心愿的小事都憋不住,哪里还能干办什么大事。
  徐开文继续自己的游说,“丞相你刚到寿州,田多的大户们只怕还不服气。朝廷向他们收税的时候,这些大户尚且能不交税,丞相你现在直奔他们而去,只怕他们不服。若是有当地税吏在其中帮着丞相办事,不少事情只怕能够办的更好些。”
  “我知道他们不会服气,所以这个得宣传!”韦泽笑道,“徐兄弟,你那句田多的多交税,田少的少缴税,没田的不交税。我觉得甚好。我们就是要把这话宣传到我所到的地方,能让所有百姓都知道我完粮纳税的法子!”
  徐开文没想到韦泽竟然没心没肺到这个地步,他原本是想劝说韦泽与税吏合作,然后利用旧有的税收体制来营运今年的征粮。可没想到韦泽这家伙竟然根本没把富户放在眼里。所以徐开文尝试着劝说道:“丞相,那些人只怕是不会听你所说的纳粮办法……”
  “先用嘴去说道理,若是说道理解决不了问题。那我只能闭上嘴,靠手上的刀来推行道理啦。”韦泽微笑着说道自己的观点。
  这话里面的内容杀气腾腾,因为韦泽声音柔和,竟然没有丝毫情绪在里面,徐开文刚听到的时候竟然没明白这话里到底蕴含着何等的杀戮。等明白过来之后,徐开文脸都有些发白了,他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丞……丞相,你……你这是要杀多少人啊?”
  “他们若是肯老老实实按照我的规矩交税,我一个人都不杀。可定然有人不肯按照我的规矩办事,他们为什么不想听我的话,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对这帮人,我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杀!”韦泽心平气和地说道,脸上甚至露出了一种悲天悯人的感觉。这种冷静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伪装,至少在部队内部讨论完粮纳税问题的时候,因为提高要对反抗的地主下狠手的时候情绪激动,韦泽一度是咬牙切齿,赌咒发誓的要让那些地主死全家。
  现在确定了计划,确定了支持者,讨论过程中也有过发泄,韦泽反倒是能够颇为冷静的阐述自己的立场与观点。
  韦泽冷静态度把有过收税经验的徐开文给吓坏了。徐开文也算是有见识,有交游。他很清楚,越是那种下了真正决心的人越不会虚张声势。若是韦泽色厉内荏的嚎叫着,“一定要把税给我收上来!”那只能说明韦泽根本没有完成税收的能力。而韦泽轻描淡写的说,不交税就得死!这绝对是要玩真的!
  “丞相,他们真的不肯完粮纳税,您杀了他们也没什么用吧。”徐开文忍不住辩解道。
  韦泽慢悠悠地说道:“徐兄弟,你家也是有钱人。地主士绅中的确有那么几个办不到完粮纳税,不过大多数都是能办到的。他们不肯完粮纳税,那是觉得我动不了他们,或者是觉得那些人能吓住我。我若是对他们苦口婆心的讲道理,那是断然行不通的。这些人在各自的地方上都是各自地方上的道理了,他们怎么可能会让我说话?能让他们接受的唯一道理,那就是谁拳头硬,谁刀子快!在要钱与要命之间,我让他们自己选。”
  徐开文咽了口吐沫,韦泽的语气神态到现在依旧是文雅,然而这背后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税收问题向地主们举起屠刀,这在满清时代是无法想像的。因为满清社会主流的逼迫,把徐开文逼入了造反行列。这可不是他真的天性就好造反,而是走投无路之下的无奈选择。
  即便参加造反后开拓了徐开文的政治视野,然而徐开文还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确定对地主士绅下手这种事情是可以干的。
  然而韦泽并没有想在到底杀不杀上浪费口舌,两人一路走,讨论的都是具体执行措施。到了寿州知府衙门,双方已经谈出了一个基本共识。徐开文叹道:“丞相,您做事却是真的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么?”韦泽捏着山羊胡干笑两声,“我所做的一切,在史书上都有记载,我非但没有与众不同,而且我还恰恰是与众相同。”
  在寿州留下一定部队之后,韦泽带兵直奔六安。六安在安庆以北,寿州以南。正好处于韦泽部队夹攻之下。地方官早就准备好跑路,韦泽的部队一到,地方官就弃城而逃。夺取了六安,韦泽暂时得到了北至淮河,南达长江的广阔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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