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2铁血中华(校对)第544部分在线阅读
强行把自己从这种对损失的恐慌感里面挣脱出来,祁睿用回到现实的第一想法就是,“李司令员,想让我们与你们配合作战的话,就必须先解决德克萨斯。”
“我也这么认为。解决了德克萨斯之后,我们就能让八兵团负责墨西哥边境。那时候搞不好还得学习蒙恬,在边界上修建长城呢。”李维仁答道。
如果不是李维仁的表情冷静到看不出丝毫的波动,祁睿其实觉得有关长城的笑话说的真不错。然而李维仁不笑,祁睿也实在是没办法自己笑出声来。
说完了这个“笑话”之后,李维仁继续说道:“我已经准备给战区司令部打个电报,请他们把我的电报转给韦泽都督。根据当下的战况,四兵团请求中央派遣舰队到北美来作战。如果想尽快击破敌人的武装,就必须派遣舰队。”
祁睿心里面立刻就否定了这个建议。派遣舰队在万里之外的北美孤军作战,祁睿怀疑李维仁和四兵团的同志们是被局面给逼疯了。不过这话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所以祁睿笑道:“这件事我得和六兵团的同志们讨论之后才能决定。”
听了祁睿的表态,李维仁说道:“现在我们的伤员先通过你们那边的铁路送到西海岸去吧。五大湖那边已经告诉我们,铁路线运力完全饱和,太多的物资要用铁路运到前线。”
祁睿当然不会拒绝这个要求,然后他就和五军以及六军在俄克拉荷马城附近连续剿杀了半个月的美国佬。牵扯安全和卫生的问题,运送伤员的车辆人数不能过于密集,车速也不能太高。所以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面,六兵团打通的南线铁路运输被伤员运送伤员的车辆给占满。运输三万名轻重伤员的工作实在是太大了。
把这三万人撤下去,司令部又告知四兵团,五万名补充部队即将乘船到南线,让他们做好运输准备。即便是早就知道打通和四兵团的交通线后会出现这样的局面,祁睿心里面也忍不住觉得够遗憾。铁路线给四兵团用了之后就没办法给六兵团用。这会引发的问题可不小。更何况,现在九兵团也已经南下,八兵团开始东进,这条铁路交通线的压力变得格外的大。但是这话已经没办法再去抱怨,祁睿光镇压不平之鸣就已经有些精疲力竭的感受。
顶住了压力,祁睿还是根据半个月的战斗经验,向战区司令部提交了一份报告。这份报告在11月1日,也就是三会召开前,由北美战区那边递交到了韦泽手里。
看了报告的文字里面出现了“铁壁合围”“手拉手的围剿”等用词,韦泽忍不住苦笑起来。这文字让韦泽联想起了抗日战争时期日军的围剿行动。在那时候,这种战术属于落后的战术,也就是欺负一下八路军这种缺人、缺枪、缺重武器的部队。不过在1890年的现在,这种战术却是世界最强大的工业国才能实施的战术。
在北美的民朝以及在南部非洲的英国,都不约而同的实施了这样的战术。而且韦泽对此也不是没有准备,在与墨西哥总统会面的时候,现在的六兵团就有部队实施了一次手拉手的合围。那次还抓到了一些美国刺客。证明这种合围对于精锐小分队同样有效。
北美战区司令部送上这个的原因不是对这个行动有什么反对看法,而是这个行动是第一次出现了三个兵团合作作战的局面。这件事总不能让北美战区司令部派人去指挥,需要设立前线光复党军事委员会负责指挥。对于这个前线指挥部的人事安排,北美战区司令部可不想承担责任。
韦泽叹口气,就召开了军委会议。在军委会议上,韦泽建议让李维仁当前线指挥部司令,八兵团司令郑明伦当副司令。军委众人互相交流了一下视线,既然韦泽都督没有强行让祁睿在里面充当领导职务,大家其实都很放心。所以这个人事决定全票得到了通过。而且现在军事教育的头头柯贡禹还表示,希望这个前线指挥部能够在此次行动结束之后就解散。
老家伙们知道柯贡禹这是心疼祁睿,若是司令部一直存在的话,有什么事情都会被追责。那时候祁睿年纪最小,还是个兵团政委。传统的背锅侠也就非祁睿莫属。战斗结束之后就解散前线指挥部,即便出了大事,大家也能互相扯皮。所以这个看法也变成了决议得到了通过。当然,通过的理由就是这样的前线指挥级别无法确定,不适宜长期存在。
到了11月4日,战区司令部就下达了命令。于是三个兵团的最高指挥员就聚集在了阿马里洛,光复军历史上第一次百万大军参加的单次行动的大会战就掀开了序幕。
大家决定从11月7日开始,各部队先调动兵力到各个地点。11月10日,各部队开始封闭所有缺口,接着就从东、西、北三面收缩包围圈。力求一次性把广大范围内的所有敌人全部清洗掉。除了包围的部队之外,中间还有机动部队实施剿杀。力求最大限度削弱包围圈部队承担的压力。
动用了110万的部队进行一个多月才能完成的战斗,这个计划大概只能用一个“笨”字来形容。不过三个兵团的头头讨论的结果,也真的找不出更聪明更有效的战术。
在会议结束之后,祁睿和自己的老上司郑明伦谈起了一些心里话。有些话也只能对老上司才能说出来。祁睿有些愁眉苦脸,“郑军长,我觉得这次战争的伤亡太大。我很担心士气的问题。”
郑明伦用理解的目光看着祁睿,然后他用一种老师才会有的语气说道:“祁睿,在北美奋战的几百万军队都要面临严酷的战争考验。不过我觉得你不用想那么多士气的事情,你好好考虑战争的问题就行了。”
祁睿有些意外,他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道:“军长,我是政委,部队的士气是我的工作。”
“呵呵。”郑明伦的笑声里面有些嘲讽,嘲讽的笑完,郑明伦收起笑容正色说道:“祁睿,到这里战斗的所有官兵,都认为自己是响应了韦泽都督的号召,到北美为民朝而战。我希望你能够弄清楚这点,部队的官兵们认为自己在为韦泽都督而战。知道为谁而战,知道为何而战,这就是最好的政治动员。”
这话让祁睿愣在原地,他听过老爹韦泽说过,“对美国的战争是我要挑起的,无论最终胜败如何,战争结束之后,我个人的信用也就被消耗干净。除非外国敢主动挑衅中国,否则我是没可能再发动战争了。”
郑明伦这位老军人的话与韦泽说法完全一样,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祁睿很担心部队的士气会起起伏伏,而实际上只要能够确保一线部队的参战次数与参战时间,部队的士气并没有出什么问题。不过知道了这点,祁睿并没有感到高兴,他反倒有些情绪低落。祁睿相信军队的士气来自对国家的效忠,如果军队的忠诚心只是针对韦泽一个人,等韦泽死后,军队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就在祁睿思前想后的时候,就听到郑明伦军长用非常不高兴的语气说道:“祁睿,你知道你爹很心疼你么?”
“啊?”祁睿被这种问题给弄的无法应对。这么多年来,在部队里面,祁睿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
看着祁睿愕然的表情,郑明伦怒道:“都督是瞎疼你这兔崽子啦!”
这痛骂来的如此突然,祁睿并没有生气,因为完全被骂懵了。而郑明伦上前两部,一把拽住了祁睿的脖领子怒道:“你爹怕别人知道你的身份之后欺负你,所以给你改了你娘的姓。你爹怕有人刁难你,更是对你的消息隐藏的很深。现在你小子当了少将,当了政委,不怕别人知道你的身份啦。然后你还矫情起来。告诉你,我也听说过你小子的一些事情,听说你从来就没喊过一句都督万岁!有没有?!”
这劈头盖脸的痛骂依旧没能激发出祁睿的愤怒,反倒让祁睿感觉到了相当程度的委屈。祁睿当然知道他的一身所学,以及关键时刻的方向,都是他爹韦泽努力灌输与推动的,不过祁睿总是觉得这也是自己努力学习的结果。而且这也是老爹韦泽反复强调的事情,韦泽从来不吹嘘自己的教育是如何的费心和认真。有今天的成就,祁睿也是在一线工作许久,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奋战与穿行,甚至克服了对死亡的恐惧感。现在被人认为这都是老爹韦泽的功劳,祁睿当然觉得自己的努力被抹煞了。
看到祁睿懵逼和委屈的表情,郑明伦气的一把推开祁睿,然后指着祁睿怒道:“你小子给我记住,你爹是韦泽。不管你怎么看,不管你爹怎么心疼你,这点绝对不会变。在我们看来,你就是韦泽都督的儿子。你这当儿子的就是像个儿子的模样!”
训完祁睿,郑明伦气哼哼的扭头就走,把年轻的祁睿留在原地。祁睿还是一脸懵逼的表情,挨了这么一顿骂之后,他也没有能想出来自己到底做错了啥。按照韦泽一贯的标准,就现在祁睿的成就,他明显是很对得起老爹的。哪怕是孔子都说过,孝就是只让父母担心子女是不是会生病。
脑子里面飞速旋转着,从自己对老爹韦泽的态度,到自己在军事和政治工作上的表现。祁睿开始尝试把自己的所作所为与郑明伦的怒骂之间达成一个联系。也不知道想了多久,一个念头猛然蹦了出来。如果只是从郑明伦所骂的字面来看,郑明伦生气的是祁睿始终没有态度鲜明的表达对老爹韦泽的服从。
有了这么一个想法,祁睿突然觉得很多问题豁然开朗起来。全天下的人大概都不知道韦泽家庭里面的教育内容,韦泽素来认为既然子女并非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而诞生在世界上的,所以是父母欠孩子而不是孩子欠父母。这种念头对于韦泽看来是非常坚定,但是在现在的民朝秉持这样态度的人大概是少之又少。
现在的民朝人看到的是,祁睿是韦泽最心疼的儿子,也就是韦泽的继承人。作为继承人,不管祁睿现在表现出多么了不起的能力,大家都认为祁睿需要表现出来的是身为继承人该有的那种“继承的态度”。祁睿表现出的独立于老爹韦泽的态度让很多人感觉不爽了。就如郑明伦所说的那样,“你这当儿子的就是像个儿子的模样”!
仿佛是打开了一扇窗户般,祁睿感觉自己终于抓到了现在与未来联系的一条细线。尽管这细线如同蜘蛛丝般的纤细,而且还有种难以捉摸的感觉。不过祁睿总是找到了一个别人对他的定位。甚至可以说,祁睿感觉到了别人对他的“期待”。
几百万的官兵因为韦泽的命令到了北美来作战,如果没有韦泽的号召,也许中国与美国在未来也会爆发战争。但是那必然是几十年后的事情,而不是现在。这些官兵基本都比韦泽年轻,他们为了自己效忠的韦泽冒着生命的危险,穿越了生死。他们出生入死所换来的生活是否能够延续下去。
在祁睿看来,这是一个社会发展的问题,主动或者被动,现在韦泽所创造的一切注定会被摧毁。但是在这些官兵看来,他们的未来就是韦泽都督建立的这个天下与善政能够延续的问题。一成不变的未来,才能保护他们的利益。
那么谁是一个能够继承韦泽都督政策的人,自然是继承了韦泽都督血脉的祁睿。虽然祁睿在老爹韦泽的教育下知道这种血统的传承就是个笑话,但是在人民群众其实也不是关注血统。他们认为必须有可靠的东西才能保证韦泽都督的政策不出现颠覆性的变化。
血统是一种比空口白牙更可靠的保证!祁睿继承了韦泽都督的血统,他就是天然比别人更应该继承韦泽都督的政策。明白了这点,祁睿又是欢喜又是不安。至高的权力距离他其实并没多远,只要能够“正确”的符合了众人的期待,走上那条路其实很轻松。
不过作为韦泽的儿子,作为一个自认为相当程度继承了韦泽思想的儿子,祁睿看到了这条道路下面隐藏的危机。那是可怕的深渊。历代曾经有过这种想法的人,他们子孙的尸体几乎填满了无底的天坑。最上面的一层数百万的尸体都是满清的子孙。屠灭了满人集团的那个人就是现在的皇帝韦泽同志。祁睿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无视这个事实。
第445章
政委的烦恼(八)
艾伦·艾兰手中紧紧握着短管步枪躲在一条沟壑中,在斜上方没多远的地方,一名中国军人正在来开裤腰带。从这个熟悉的动作上看,艾伦知道这就是老爷们拉开裤子就撒的典型动作。他很想立刻就对这个中国军人射击,直线距离不到十米,命中的几率非常大。不过艾伦最后还是决定暂时不要动手。旁边的声音证明周遭还有别的中国军人,他希望能够等到中国军人转过身之后,他再偷偷靠上去。毕竟中国军人刚对这条沟壑撒完尿,想来中国人不会那么警觉,搞不好一次能够打死好几名中国军人。
中国军人边撒尿边说着些什么,艾伦不懂中文,完全不明白。不过听着周围欢声笑语的意思,想来是说着男人们之间逗乐的话。因为有些笑声听着又假又刻意。
在上面撒尿是王大力尽力用平稳的对周围的同志笑道:“我右下有个美国佬,哈哈。你们谁准头好,一枪把他给崩了。”
周围的同志被这话给逗乐了,“哈哈!你小子就编吧!”
“就德克萨斯的疯狗们那股操行,我现在敢突然闪,他大概就立刻开枪。我是强忍着才没去继续看他。你们赶紧动手啊!哈哈!”因为过于激动,所以王大力的声音听着都超级假。
这种语气让同志们觉得王大力不是开玩笑,班长掏出手枪,让战士拽住他的腰带后面,整个人突然从沟壑上探出身去。没等艾伦发觉头上方的威胁,班长连着三枪就在艾伦脑袋上射出一个洞来。
在艾伦抽搐着倒地的时候,班长也被战士给拉回了直立的状态。而始终努力往外憋尿的王大力则僵尸般蹦回了沟壑里面射角之外的位置,那种激动是如此的充满恐惧,让其他同志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这笑声只是维持了几下而已,大家很快就进入了战斗的状态。沟壑里面藏着美国佬,这的确是很糟糕的事情。拎起步枪,拽出手雷,部队迅速包围了沟壑,防备有其他美国佬也在里面躲着。
十几分钟后,沟壑最终被搜索一番。里面除了有一个被打死的美国佬之外,再没有别的活人。这让部队的同志松了口气。
“撒泡尿都不让人安生!”王大力愤愤地说道。
要是在和平时期,这话以及这悲愤的语气必然会引发哄堂大笑。而此时的部队却没有这样的情绪。大家不仅没觉得搞笑,看表情,反倒有些于我心有戚戚焉的同仇敌忾。
事情完事之后,部队立刻端着枪,继续向前行动。广阔的德克萨斯的土地上,光复军那显得稀疏的大网想变的稠密,绝非一朝一夕的时间。
秋天的德克萨斯草木凋敝,这让部队的搜素工作也变得更加有效。当然,这也是为何要在此时开始这次百万人手拉手铁壁合围的天时成份。德克萨斯有大概70万平方公里,光复军这百万多人撒到这里,一平方公里上也只能分到两个人。若是此时又是草木茂盛的夏季,合围只会变得无比艰难。
百万人手拉手可以组成将近两千公里长的一条线,这条线就先围住德州边界,然后稳稳当当的前进。虽然缓慢和辛苦,不过王大力他们连沟壑里面躲藏的一个美国佬都能抠出来,也可见部队的细致程度。
此时包围网已经收缩了十几天,部队普遍前进超过100公里。包围圈越来越小,遇到的敌人的频率则是越来越高。王大力所在的部队和其他部队一同缓缓前进,沟壑、树林、草丛,如同篦子般仔细梳理。是那些有可能躲藏人的地方则由军犬查看,虽然军犬也经常对各种鼠类或者打洞的动物感兴趣,不过也的确抠出过不少发挥想象力的德克萨斯人。
又向前走了不到五公里,王大力就看到远处出现了些问题。用望远镜一看,应该是钉在一些木桩上的人型物品。影影绰绰的看不太清楚,不过王大力却收起了望远镜。这种局面他和战友们不止一次的见过,钉在木桩上的,或者悬挂在树上的,都是印第安人的尸体。一般来讲,这些印第安人死前都遭到了残酷的对待,器官被切掉,或者死前遭到了极为残暴的毒打。德克萨斯人处决了印第安人之后,还会在印第安人身上挂上牌子,上面写着“这就是中国人的下场”。
此时日头偏西,部队开始准备驻扎。大量的侦查人员以及夜班人员做好了准备,白天的努力成果不能在晚上被浪费掉。这也是部队行动缓慢的原因,每次驻扎前有太多准备工作要做。
一夜无事,第二天部队继续开始进发,王大力终于有机会抵达那些被悬挂的尸体旁边。有大概二十人被高高吊起,其中只有三四个是印第安人,剩下的十几个全部是肤色黝黑的黑人。王大力有些不解的问身边的副排长,“我记得美国有黑人啊,为什么这帮德克萨斯人要把黑人给吊起来?”
副排长冷笑道:“黑人在美国是奴隶,美国人啥时候把奴隶当成人看的?”
这话让王大力回想起之前的培训内容,其中就有关于美国白人与黑人之间的问题。美洲本来没有黑人,这些黑人都是英国以及欧洲奴隶贩子从非洲运去美洲。虽然黑人黑黢黢的皮肤让王大力觉得有些令人不快的脏兮兮的感觉,但是黑人就被这样屠杀,王大力也自然生出了一些同情。
又向前走了没多远,前面突然就传来了枪声。光复军立刻就做出了反应,部队卧倒的同时确定敌人的所在。那么摩托车部队立刻出发,对敌人实施了背后包抄。和之前一样,敌人没想到光复军的反应如此迅速,如此具备攻击性。眼瞅着光复军的摩托车部队向着自己后方绕去,那帮美国佬再也忍耐不住,他们纷纷跳上马匹试图用最直的路线与光复军的摩托车部队比野外行驶速度。
两支队伍靠近的时候,还暂时看不出谁更具速度优势。然后架在三轮摩托车斗盖上的轻机枪就开始鸣唱起来,跑在最前面的两名骑兵片刻后就被打落马下,后面的骑手们则不得不选择离轻机枪的距离远些,或者趴伏在马背上试图避开轻机枪的射击。不管是哪一种选择,都让他们被摩托车轻松的超越。合围很快就完成了。
看到这样的局面,王大力松了口气。这种每天都要上演的戏码结束之后,部队就可以继续前进。没想到那帮德克萨斯人被围之后居然很沉稳的负隅顽抗起来,也不知道他们带了多少子弹,反正枪声响的激烈。后续的摩托车载了迫击炮过去,几发炮弹命中目标,德克萨斯人的抵抗就结束了。
就在部队开始继续搜索前进的时候,随队的日本人赶过去,连抬带押的弄出来二十几号人,其中有俘虏居然是黑人。王大力这下就不解了,他问副排长,“不是说黑人是奴隶么?怎么还有奴隶为奴隶主这么卖力的?”
副排长先是愕然,他也没想到飞蛾扑火般的袭击者里面竟然有几个黑人。后面没多远就有被德克萨斯人吊死的十几号黑人,前面就有要为美国拼死作战的黑人。副排长皱着眉头说道:“这些黑人大概不是一伙的。”
王大力觉得这个解释倒也能说明不少问题,也许美国人对黑人的划分级别完全不同,黑人是奴隶,有些黑人比其他人更奴隶一些。就在此时,指导员经过队伍,听到大家评论黑人为何不起来反抗。指导员立刻跑去了营政委那里,没多久,营政委就带着翻译和指导员过来拦住了日本人,他们把黑人带走了,方向就是那些高高悬挂着一众黑人尸体的方向。
到了晚上,部队依旧秉持了开会的制度。通报了部队面对的战斗,以及最新的轮换,营里面就准备散会。王大力忍不住举手要求发言,得到允许之后,王大力问道:“白天被抓住的黑人到底怎么看白人吊死黑人的事情。”
营长有些愕然,营政委起身答道:“那些黑人说,如果他们肯努力给白人卖命,他们大概就会被白人公平对待。所以他们不是被强迫来的,而是自己申请来参加战斗。”
王大力登时就懵了,他不太能理解营政委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他完全不能理解那些黑人的想法。明明白人就没把黑人当人看,可还是有黑人希望能够通过为白人去死,而得到个人被白人认同的机会。王大力觉得这种逻辑思维实在是不存在对等的原则。
政委看不少同志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把白天发生的事情给同志们讲了讲。部队同志和王大力一样,不能理解那些参战黑人的逻辑思维。既然他们是被压迫者,在压迫者们遭到沉重打击的时候为何不起来造反。反倒心甘情愿的为压迫者们当炮灰。对于德克萨斯黑人的想法,光复军的军人们真的感觉把握不住。
第446章
政委的烦恼(九)
王大力所在的部队继续前进了五天之后,王大力所在的部队就从搜索队论调为作战部队。
接下来的日子里面,包围圈越小,敌人就越活跃。德克萨斯人骑着马从树后冲出来,光复军立刻正面作战,侧翼包围,实施全歼。德克萨斯人从山坡后冲出来,光复军立刻正面作战,侧翼包围,实施全歼。德克萨斯人从草场中冲出来,光复军还是立刻正面作战,侧翼包围,实施全歼。不管德克萨斯人是如此的出招,光复军就是这么包围歼灭的老套路。
作为摩托车驾驶员,王大力觉得屁股生痛。为了在并不平坦的地面上稳住摩托车的行驶,他的手臂也感觉肌肉隐隐作痛。晚上的会议时,营长告诉大家,现在的德克萨斯包围圈已经缩小到长宽都不到300公里的一个圈里面。按照现在的推进速度,最多还有五天,就要进入激烈的战斗阶段。大概半个月内,大部分战斗都会结束,那时候部队里面符合退役条件的指战员就可以按照规定到后方去过上预备役的轻松生活。
第二天上午,这种枯燥的搜索前进就被暂时叫停。王大力所在的部队受命离开搜索队行列,以摩托化行军的模式前去参加大战。这消息一出,王大力只觉得心脏立刻加快了跳动。参加大战意味着可以得到升迁的机会,部队里面对于功臣的奖赏从来很重,作为完成服役的军人退役之后,可以在北美申请加入农场。亲眼见识到北美的广阔之后,王大力觉得很满意,不过立下军功的军人,可以得到的就是更多的机会。如果能当个农场干部的话,日子就会更好过。王大力对此很是憧憬。
到了下午,摩托化部队就抵达了目的地。远远看去,地平线上的一座小城正在炮火中颤抖。不少步兵随着自己的部队的卡车停下,还有众多火炮在卡车牵引下抵达目的地。王大力紧张之余,心里面想到的只有一件事。那座城里到底有多少敌人。能不能让他获得立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