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2铁血中华(校对)第501部分在线阅读
绿教的问题在于他们自己没有一个终极模式,所以没办法建立起一个稳定的可发展的政权。当然这不仅是绿教的问题,闪米特三邪教都有这个问题。欧洲能够发展就是因为世俗的力量终于把教会撵回了宗教领域,而绿绿的问题就在于绿经描述了政教合一的模式,并且提供了一套可行的生活方式。他们如果想摆脱这种生活方式,那就得把绿经彻底砸烂不可。但是没了绿经之后,他们还是绿绿么?
王明山对此非常清楚,因为韦泽都督对此非常清楚。中央党校受韦泽都督的委托编撰了相关教程,光复党内部学习之后经过讨论,都认为不能接受绿绿的扩张。王明山还记得自己的发言,“这不是我们对他们有恶意,这是两种生活方式的斗争。我们这些先进者没有理由对落后者卑躬屈膝。”
既然从一开始就深知绿绿的不可信,王明山对那位“马赫迪”就更没了丝毫真正合作的打算。既然末日英雄马赫迪先生此时有对北方扩张的打算,王明山当然乐见其成,所以王明山就态度强硬的对马赫迪先生进行了警告。
在绿经里面对这样的局面有比较专门的描述,当卡菲勒们表现出温和态度的时候,这些绿教信徒们就要用强硬的方式尽可能榨取到最多的好处。当卡菲勒们拎着屠刀杀向绿教信徒的时候,绿教信徒可以用各种暂时的服从,各种的谎言来保存自身。甚至公开说些欺师灭祖否认安拉的话都无所谓。只要心里有安拉,欺骗卡菲勒在安拉眼里是功业。
非洲的黑人虽然不怎么可靠,但是东非的黑人远比其他地区的要靠谱的多。打发走马赫迪的人,王明山就开会讨论招募黑人参加东非治安军的事情。
第356章
逐利者(十三)
“以经济为纽带,以劳动为辨别方式。通过这些把当地人联合到我们的旗下。东非是个好地方,土地肥沃,水资源也不能算差。就连喀土穆这种要热死人的地方,现在天气不也凉快起来了么?”王明山书记对着与会的同志说的认真,与会的同志也记录的认真。
“东非的这个经济纽带是畜牧业么?”负责畜牧业的局长说话的时候很是自豪,依托了青尼罗河与白尼罗河,适宜的土地上种满了苜蓿。这些苜蓿有四成运到欧洲,四成运回亚洲,还有两成在当地用掉,饲养了无数的牛。如果有什么偶然原因让苏丹的牛皮牛骨供应出了问题,一半以上的意大利皮具厂,20%的中国皮具厂和30%以上的骨瓷厂大概在接下来的原材料大涨价中朝不保夕。
王明山尽可能压制住自己看到畜牧局长脸上洋洋得意的表情后产生的不快,他干过央行行长,干过央行书记,在苏丹随便待了几个月就知道为何之前的那帮苏丹总督回国的时候那么的富有。更清楚自己只要动动手,就能给自己捞到多少。更重要的是,王明山看到了这个庞大的产业链条里面有着巨大的问题。
王明山当然没有砸招牌的打算,亲眼看到这里的丰富物产之后,王明山从感性上总算是理解了皇帝陛下为何要开发两万吨以上的冷冻船。只有那种庞然大物才能把苏丹的牛肉、牛骨、牛皮、牛角顺畅的运到长江流域。为了追随都督的理念,因为他骨子那点自幼培养的治国平天下当个好官的理想,王明山自然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这份产业能百年千年的为中国造福。建起王明山千古不朽的名声。
“畜牧业只是整个非洲产业中的一部分,而且就算是畜牧业,我们的产业也过于单一。除了养牛之外,我们还可以养猪,养羊。我听说猪鬃的销量可是很不错的。除了这些之外,我们还能开矿,种植更多粮食……”当过央行行长,对于国内产业结构自然非常了解,不了解这些的话可没办法制定货币发行的计算模式。
“不过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我们现在需要建起东非的治安军。没有暴力的正规军事力量当后盾,就不可能建立起和平的法律秩序。这点我想同志们,特别是来自国内山区的同志们最清楚。”王明山把话题拉回到他最初的目的上,而那些山区出来的同志们当然知道天高皇帝远的山区的法律威慑力到底有多弱,大家或者点头或者苦笑,也没去评价,“我们在东非没有能力这么干,至少先把平原地区的当地群众联络起来。”
畜牧局局长一听眼睛就有些亮起来,他连忙说道:“王书记,我们现在缺人。到东非来的同志们都是想在这边多挣点钱,挣了钱之后大家就回国去了。这样的局面下我们哪里还有那么多人力到各个乡村去呢?东非这个地方比不了北美,北美的话好歹还有都督下令……”
“我会试着请都督派他一个儿子到东非来当干部。”王明山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他直截了当的把自己想到的解决问题的办法给讲了出来。
“嘶……”会议室里除了王明山之外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韦泽都督现在已经56岁,大家当然可以拍马屁的讲,都督春秋鼎盛,正在能干的时候。但是在这个时代,56岁的人真的是老人的年龄。而这样年龄的韦泽都督到现在都没有确立太子。光复党到了现在已经能够撑起这个国家,但是大多数光复党人都觉得在都督后继无人的当下,大家心里完全呈现没谱的状态。王明山的发言无疑强烈的跳动着大家在此事上的神经。
王明山并没有被这样的一阵动静吓住,更没有因为这种动静而有丝毫的不安或者激动。到了他这个级别,有些消息自然瞒不过王明山的耳目。譬如报纸上多次出现的年轻战争英雄祁睿,这个少年有为,攻城略地的年轻将军在中国普通读报人群眼中是中国北美战争中优秀军人的表率。然而在王明山眼中的祁睿则是韦泽都督的长子,摆明韦泽都督要让祁睿不断积累经验与人脉,最终接过韦泽都督的担子。当然,作为这个小圈子里头的人,王明山深知这个消息无论如何都不该从他的嘴里传到社会上去。立谁当太子是韦泽都督的事情,都督家的事情根本轮不到王明山指手画脚。
不过正因为王明山知道了这个内幕,所以他才敢请都督派遣他的某个儿子到非洲来工作。韦泽都督的儿子到了非洲,就意味着中央对非洲的立场。那些原本对非洲毫无兴趣或者毫无留恋的人就会改变些对非洲的看法。更重要的是,王明山也能通过这种行动表达一下他这位“节度使”的态度。顶着这么一个类似反贼的名号,王明山总得有所表示才行。
“王书记,这……这不合适吧?”畜牧局局长有点结结巴巴的打破了屋里面的沉寂。
“你们不希望都督派个儿子到这边来工作?”王明山反问道。
“……当然希望了!”苏丹郡武装部部长立刻说道。有一位太子在东非坐镇的话,东非的重要程度立刻就得到了全面提升。如果中央把东非变成领土,即便不能从物理上让东非大陆挪到亚洲大陆旁边,至少也能让大家的心理发生变化。化外之民与民朝公民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既然大家都希望这样,我就这么做好了。出了事情也只是我被都督训斥,同志们不用怕。”王明山爽快的担起了所有的责任。
“那就得王书记您受累啦。”同志们自然没有人愿意和王明山分担如此沉重的责任。
王明山爽快的摆摆手,他心里面远比脸上看起来轻松。韦泽都督的四个儿子里面长子已经是陆军少将,另外两个儿子则在山西与上海做地方上的干部。身为臣下的总得替都督做些铺垫,不管都督到底想怎么对待他的另外三个儿子,都得有些由头才行。更何况现在东非真的需要有重要的人来坐镇,除了都督的儿子之外,王明山这种份量的在东非都未必能真正压住阵。
会议一开完,王明山就接到了报告,空军拍来了电报,发现有大股的士兵正在向北方边界而去。结合了之前有关马赫迪的消息,这些部队应该是马赫迪的手下。听了这个消息之后,王明山心里面一阵轻松,夺取莫桑比克只是让海军感到满意,想让国内完全满意还得让非洲局势沿着中央觉得有利的方向走,例如马赫迪军在埃及与英国驻苏伊士运河区的陆军进行大战。
由于完全不信赖马赫迪,卡菲勒王明山节度使自然知道该怎么应对末日英雄马赫迪先生。先给马赫迪先生放了一堆狠话之后,王明山又开始实施自己的权限,在苏丹郡划分县级单位。最理想的办法莫过于让所有苏丹所有阿拉伯人都能到北方三县去居住,如果马赫迪先生能做到的话,王明山甚至愿意把那三县送给马赫迪先生。
放下报告,王明山走出了办公楼。外面的空气中依旧够热,并且混合着一些令人讨厌的味道。喀土穆的城市建设有个极大“特色”,就是没有下水道。所以城内的排泄物屡禁不止,那股子味道总是顽固的在城市中挥之不去。可开凿下水道是个大工程,若是中国没有大投入大决心的中央政策,地方上根本就没心思来搞这种程度的建设。
不过此时王明山心情好,也就不太在乎此事了。马上就要11月了,喀土穆进入了最好的四个月时光。气温怡人,坐落在青尼罗河与白尼罗河交汇处的喀土穆湿度同样怡人。如果不是这糟糕的气味,如果不是这座城市没有什么绿色景观,王明山还是很想请他的女朋友格蕾丝女侯爵带着一些银行股东到喀土穆来旅行。
在院子里随便走着,王明山突然看到站岗的黑人的士兵肩头居然没有接种疫苗的疤痕。此时部队里面的黑人士兵穿着夏天的无袖军装,有没有疤痕看得非常清楚。以为自己看错了,王明山专门又绕到了黑人士兵的另外一边看了看。那边果然还是没有。
方才王明山已经有些动摇,这里毕竟是非洲而不是意大利,更何况意大利佛罗伦萨那么美丽的城市,随地大小便的问题也非常普遍。王明山也没必要为这些不是他的责任感到什么不安。是向股东展现一下中国在东非拥有的力量也不是坏事。
所以王明山忍不住想起了这么美好季节的一个问题,进入秋季之后是传染病高发期。光复军在东非已经吸收了一部分人加入了部队,为了区分两者,光复军的武装都是短袖夏装,而黑人或者阿拉伯人则是无袖夏装。一眼就能远远的从同样晒得黑黢黢的人中分辨出不同人来。
因为想到自己的女朋友,王明山对于政府大院内部的卫生防疫面临问题的容忍度变得很低,他叫过秘书,“让武装部长把那些没接种疫苗的先派到大院外面去,难道这几年我们连能那些接种疫苗的都凑不齐了么?”
“是!”秘书接了命令快步离开,只剩下王明山节度使一个人背着手继续在广阔的大院里面巡视。
第357章
逐利者(十四)
“我们的人都被从中国人的城堡里面给撵出来了?”穆罕默德·阿齐兹用讶异的目光看着通报信息的家伙,“你确定是所有人。”
“阿齐兹大人,的确是我们所有的人都被撵出来了。”报信的家伙微微弓着腰,对于这帮老爷可不能有丝毫轻慢,特别是这位杀人不眨眼的阿齐兹大人。
穆罕默德·阿齐兹摸了摸他精干面庞上的两撇胡子,作为马赫迪大人的代表,穆罕默德·阿齐兹见到了中国在喀土穆的总督王明山之后,王明山立刻把中国总督所在地的所有内线都给撵出了要塞,这只有一种可能,中国人已经知道了马赫迪大人的全部计划。
即便是想到了这样糟糕的局面,穆罕默德·阿齐兹的脸上依旧没有露出丝毫不安或者焦躁。他摸了一阵自己漂亮的髭须,接着挥手让报信人下去。屋里面只剩下他信得过的人之后,穆罕默德·阿齐兹才说道:“这里东门是我们的自己人,看看他们是否也被调动。另外立刻派人把消息禀报马赫迪大人,请他做决断。见到马赫迪大人的时候请一定告诉他,我只能确保这里的几道大门三天时间。若是再久,我也没办法保证。”
穆罕默德·阿齐兹的手下立刻受命去了,而穆罕默德·阿齐兹也没闲着,他起身离开了住处,直奔城内的一个比较偏僻的所在而去。
有种说法叫做“凡走过的必定留下痕迹”,人类和其他生物一样,在陌生的环境下就会感到不安。而且人类会努力按照自己生活的环境来改造新的所在。喀土穆古时是一片荒无人烟的灌木林。公元13世纪初,苏丹部落中的马哈斯人向南越过沙漠迁徙至此,因为这里土地肥沃,水源充足,他们便在这里定居下来,并把这个地方取名为“洛尔托姆”,意为“河水和泉水的交汇处”。
到了15世纪,阿拉伯人开始大批南移,格尔托姆也成了交通要道和贸易集市,这座小小的村镇也慢慢向城市转化。青白尼罗河在喀土穆合流之后,远看交汇处的地形象是一头大象的鼻子,因此,阿拉伯人改称这里为“喀土穆”,阿拉伯语意即“像鼻子”。
中国人到了这里十几年时间,喀土穆城的规模快速扩大,中国式的砖房数量快速增加,已经超过整个城市将近一半的规模。住在这些砖房的人大多都是黑人,看他们外貌听他们的语言和口音,很多都是跟着中国人从东非坦桑尼亚等地来的。
穆罕默德·阿齐兹用包头的头巾和别人一样遮住脸,大步走在这片黑人为主的区域。走过了几条街,他到了一个单独的小院门口。熟练的从破木栅栏的缝里面伸手进去打开里面的门闩,穆罕默德·阿齐兹就进了院子里面。
院里面有蒙面的阿拉伯女子,见到穆罕默德·阿齐兹之后并没有过于吃惊,她连忙进屋禀报。片刻之后,一个腰插短刀的中年阿拉伯人从屋里面走了出来。
“真主保佑,您看来身体很好。”穆罕默德·阿齐兹用温和的语气问候对面的中年人。
中年男子盯着穆罕默德·阿齐兹看了好一阵才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真主保佑。”
“阁下,您这样的雄鹰何必臣服于麻雀之下。您的部落一直是这里最强大的统领,曾经是整个尼罗河最大的奴隶商人。现在您为何要住在您曾经贩卖的那些黑人中间。难道您真的放弃了以往的荣耀不成?”穆罕默德·阿齐兹说的率直。和对面这位说话这么直接就好,近50年来,迪格纳家族的部落是尼罗河流域最大的奴隶商人。直到中国人抵达苏丹,占领喀土穆,并且废除奴隶贸易为止。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为你们的马赫迪效力。”迪格纳家族的这位身份不明的中年人的语气还是很不耐烦。
“三天,三天内这里很可能就会发生战争。阁下,如果您愿意参加的话,我们会很欢迎您和您的族人加入其中来。”穆罕默德·阿齐兹说完之后躬身行礼,然后在对方充满不友好的目光里退出了院子。
先是迪格纳家族的人,一个接一个,穆罕默德·阿齐兹把那些因为中国在苏丹实施统治后背坏了之前财路的家族给拜访了一圈。有奴隶贩子的家族。还有的则是有在当地曾经无比嚣张,然后被打得不得不迁到中国人眼皮底下才能活下来的家族。更有些原本垄断商道,但是因为铁路和航运的兴起而沦落为搬运工的家族。
在这个喀土穆城里,住着太多十几年来生活发生了巨变的各色人等。虽然有着完全不同的经历,然而在命运被中国人改变这方面,这些人有着共同点。
城内有人活动,城外也是如此。穆罕默德·阿齐兹的亲信在码头上了一艘船,沿河而下。青尼罗河与白尼罗河在喀土穆交汇后在河床中泾渭分明,半边河道河水呈现青色,半边河道河水呈现白色。也许是见惯了这样的美景,或者是情绪过于激动,信使根本就没看河水。行出去几十里,在一个河边的小码头停下,信使下了船直奔附近的村落。他本来只用把消息转交给当地的联络人即可。没想到联络人并没有让他走,而是在盘问一番之后带着他前往村里。
信使在好几人的监视下进了一间屋子,见到屋中之人后,信使先是一愣,然后兴奋的上前行礼,“马赫迪大人,您终于来了!”
屋里中央坐的那人是马赫迪,虽然只穿了一身很普通的类似苦行僧般打着补丁的白色袍子,马赫迪这位大人物举手投足之间都显示出强烈的自信。他起身拉住信使的手,“真主保佑你,帕图兄弟。阿齐兹让你来告诉我什么新消息。”
信使帕图没想到马赫迪竟然能记得住自己的姓名,他立刻就高兴起来。不管一路的辛苦,帕图把喀土穆城内发生的事情向马赫迪讲了。等讲完之后他才发现屋里面另外两位穿着阿拉伯衣服的男人看着居然是欧洲人。
“帕图兄弟,你辛苦了。”马赫迪的声音不高,蕴含着发自内心的力量,“你是先休息,还是现在回去带消息给阿齐兹兄弟?”
“我现在就回去。不知道您要我带什么消息?”帕图心中激动,却压低了声音。说话的同时还忍不住用眼睛瞄着另外两位穿着阿拉伯服装的欧洲人。
马赫迪却没有在屋里说,他拉着帕图的手出了屋子,在帕图感到安全的时候把新的命令告诉了他。
送走了帕图,马赫迪刚回到屋内,就有部下禀报。“大人,这边部落的首领来了。”
说话间,几名老年的男子鱼贯而入,见到马赫迪之后先行礼。然后为首的那位老人说道:“马赫迪大人,我们的部落并不愿意参加您发起的战斗。那些中国人和我们并无冤仇,部落里面的年轻人很多还在他们的土地上耕种。大家愿意奉您为主,但是不愿意打仗。”
马赫迪的手下听了这话之后立刻脸色不善起来,而马赫迪只是挥了挥手就让他的手下暂时后退几步。马赫迪走到了当地部落的老汉面前,他问道:“兄弟,你相信这世间的一切都是真主赐给我们的么?”
“相信!”老汉立刻答道。说完之后他见后面那几位没吭声,随即扭头看了过去。后面那几位只是没理解马赫迪这问题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这才没有立刻回答。此时见到前面的老汉的目光,他们立刻答道,“我们相信。”
“那么这些土地,牛群,都是安拉赐给我们的。”马赫迪从容不迫的继续讲。
“……这些牛群是中国人养的……”一位中年汉子看来心里面有些疑惑。
“是的。这些牛群是中国人养的,但是让他们到这里养牛的难道不是安拉么?”马赫迪继续问。
这个思路实在是有些跳跃,几个当地部落的头头一时跟不上马赫迪大人的思路。他们互相疑惑的对视几眼,为首的老汉斟酌着词语问道:“尊敬的马赫迪大人,如果养牛的中国人是遵守了安拉的旨意到这里,我们岂不是更不能对他们下手了?”
“真主的意志岂会那么简单?”马赫迪大人语气平淡,但是那表情那姿态,一股高渺神圣的姿态令人立刻生出忍不住低头的冲动。
马赫迪大人就带着这种极具说服力的姿态与气场做着解释,“真主绝不会眷顾卡菲勒,真主只会赐福于他的信徒。真主的意志让卡菲勒到这里开辟土地,饲养牛群。而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这些留给我们。只要我们遵从真主的意志,将这些卡菲勒送入地狱,在荣光真主的同时,我们自然就得到了真主赐给我们的一切。”
几位当地部落的头头最初被这里面的逻辑弄得有些糊涂,最先明白过来的是为首的老汉。老汉眼中闪动着听明白之后特有的那种兴奋,只是他的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些迟疑,“尊敬的马赫迪大人,您是说我们要通过战争把那些给抢过来么?”
这种畏惧战争的表态让马赫迪大人的部下又露出了非常不爽的表情,然而马赫迪大人又是通过轻轻挥手的动作让部下安静下来。
带着那种神圣的气息,马赫迪继续说道:“这些兄弟,善恶的判断不是我们的事情。我们是真主的信徒,真主的仆人。所有善恶皆由真主决定,我们这些人所要做的只是服从真主,追随真主,为真主增加容光。那些善恶,真主早就在经中说清。”
说完了道理,马赫迪先前又走了一步,站在几位部落头头的面前,马赫迪换了严厉的语气质问道:“难道,你们的所有问题都是因为你们害怕为真主奉献么?你们害怕为真主而战么?”
为首的老汉被这个问题吓的不轻,他赶紧连摇头带摆手的给自己撇清,“不,不!绝对没有!尊敬的马赫迪大人,我们绝对没有害怕为真主奉献。”
马赫迪却没有继续追下去,他后退一步,用着那种在天份的帮助下格外有说服力的抑扬顿挫的声音朗读起绿经“对于宗教,绝无强迫;因为正邪确已分明了。谁不信恶魔而信真主,谁确已把握住坚实的、绝不断折的把柄。真主是全聪的,是全知的。”
那几位乡下来的部落首领被这声音,被这姿态,被这股神圣的气氛给镇住了。
“对于宗教,绝无强迫;因为正邪确已分明了。谁不信恶魔而信真主,谁确已把握住坚实的、绝不断折的把柄。真主是全聪的,是全知的。”马赫迪的部下们也跟着一起念诵着经文,众人同时念诵的时候没有马赫迪大人带头领念经的时候那种强烈的个人表现出来的神圣感,但是众人的声音有着更大的声音,给人更加有力的感觉。
而且依照绿教的做法,这种念经的时候其他人要跟着念。那些乡下的老乡们跟着小声念道,“对于宗教,绝无强迫;因为正邪确已分明了。谁不信恶魔而信真主,谁确已把握住坚实的、绝不断折的把柄。真主是全聪的,是全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