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2铁血中华(校对)第33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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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玉昌只能敷衍地说道:“你们就赶紧把他弄回来吧。”
  说是这么说,李玉昌对自己这位堂侄的安全并不是很有信心。7月15日开始的第三次普列文要塞攻防战在7月17日结束,俄国军队的猛攻付出了惨烈代价,83000人的俄军伤亡2万,10000保加利亚民团伤亡7500,指挥官也在前线战死。
  为了攻下普列文城,俄国多瑙河军团在三次攻防战中已经损失了四万人。驻守普列文城的奥斯曼军不过三万人,据说这三万人的伤亡不到三千。当然,这都是据说而已。有关普列文城内奥斯曼军的消息也就到此为止了。中国在1877年8月1日得到了来自奥斯曼帝国的消息是,奥斯曼帝国苏丹授予中国驻派奥斯曼帝国的教官李维仁“帕夏”称号。这个尊贵的奥斯曼帝国称号极少授予外国人,凡是得到这种称号的外国人无一例外的都为奥斯曼帝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剩下的消息都来自奥斯曼帝国之外的国家。第三次普列文攻防战结束之后,二十万俄军不得不停下步伐,会合了十万罗马尼亚士兵构建了一条70公里长的堑壕,对普列文城进行彻底合围。从这个迹象上判断,俄国在拔掉普列文城之前,在莱茵河地区不太可能有新的大规模进攻。
  欧洲报纸上大篇幅的报道上写着骇人的标题,《坚不可摧的普列文要塞》《俄国的多瑙河噩梦》《崛起的奥斯曼军》《奥斯曼名将——奥斯曼·努里帕夏》,根据不同政治立场和吸引眼球的不同方式《奥斯曼屠夫——奥斯曼·努里帕夏》《手艺人的儿子——奥斯曼·努里帕夏》《从饥饿到显赫——奥斯曼·努里帕夏》等文章也纷纷出笼。
  和新闻界各种对立的报道态度相比,欧洲的财经界反应完全一致。欧洲各大交易所里因为100吨黄金交易成功而大涨特涨的俄国股票全部崩盘,卢布贬值逾三分之一,欧洲各家银行都拒绝再购买俄国的战争公债。
  即便不是军人,李玉昌也很清楚,普列文城已经成了战争焦点。俄国想挽回受损的信用,必须攻克普列文城才行。在这种局面之下,“李维仁帕夏大人”一点都谈不上安全。
  当军人总是会遇到这种事情,李玉昌对此也没解决的办法。向军委人事局局长阮希上将浩告辞之后,李玉昌前去见韦泽,边走边想着自己的麻烦。内部已经传了很久,二五计划第二年,也就是1877年的人事调动,李玉昌将出任总理一职。以李玉昌的工作资历来讲,他当总理也没有值得别人否定的理由。问题是有人将此解释为韦泽要开始强力推动退休制度。李玉昌今年63岁,当一任总理之后正好68岁,按照七上八下的规定,他当完总理之后就要乖乖下台。
  而毕庆山当了三任总理,现在不过46岁。之所以不让毕庆山继续当总理,是因为韦泽认为毕庆山权力太大,必须把他晾一边去。而且还有种非常离谱的说法,韦泽想把毕庆山打发到苏丹省。也就是流放海外。
  毕庆山能当三任总理,也算是在政府里面权力很厚,不过李家也没任何畏惧毕庆山的理由。对李玉昌个人来说,以一介商人出身,以当总理收尾,他的人生已经没有任何可以遗憾的地方了。唯一问题就是韦泽要把毕庆山流放非洲的传言。
  两年前有人传说农业部畜牧厅厅长洪大春要整沈心。洪大春只是一众有些功劳有苦劳的中级人员,而沈心则是中央的核心成员。洪大春去搞沈心的消息一出,听说这个消息的人基本都不相信。让一个中级人员去挑战顶级核心,这玩笑开的太大了。
  事情的发展让人大跌眼镜,北方牧畜局的陈济世反对沈心提出的强化饲养业计划,遭到了沈心的痛批。这件事本来不会起什么波澜,主管四省工作的沈心整一个畜牧局长算是个事儿么?
  然而畜牧局长陈济世要求科学院派遣研究组验证沈心的计划,这时候很多中央干部才知道,原来韦泽在项目审批上有一套制度,这套制度其实也通过了中央的同意。可大家根本不在乎这种事情,直到小小的畜牧局长利用这套制度尝试反击,大家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这场地位悬殊的对抗以沈心的失败收场,科学院认为沈心提出的方案里面计算方式是错误的,四省全部推行强化饲养业的计划里面的数据完全错误,最后支持陈济世的方案。一群籍籍无名的毛头小子一家伙掀翻了老家伙们的发言权,这可是轰动官场的大事。
  李玉昌其实知道农业部畜牧厅厅长洪大春根本就没参与此事,只是有人认为洪大春是畜牧厅厅长,没有他的指示谁都不敢动手。洪大春一直觉得自己比窦娥都冤,可他是负责畜牧的最高官员,说他没参与指使此事,说了也没人信。这件事闹到官场里面人心浮动流言满天飞,直到韦泽痛下狠手整顿了一批嘴上不把门的家伙,这件事最终才消停下来。
  从这件事中,李玉昌学到的经验就是,越是离谱的说法,剥掉对这些说法的各种解读,里面的事实可未必不真实。即便传言不真实,但是一定有某些东西在里头。俗话说,无风不起浪。韦泽如传言所说,让毕庆山去非洲?或者是韦泽让毕庆山负责非洲事务?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意味着中国的战略方向上有着相当的变动。
  见到韦泽之后,李玉昌副总理沉默不语的往椅子上一坐,准备听韦泽要说什么。
  韦泽说道:“日本可能内部要爆发一次冲突,我想让你去外交部,和外交部的同志一起做一次评估。”
  “做评估?”李玉昌忍不住问道。其实这也不是真的想问出什么结果,李玉昌对做评估的事情并不真正赞成。现在政府部门一提评估就不爽,沈心就是栽在评估上。如果沈心是以四省负责的身份对畜牧局局长下令,畜牧局局长没有任何可以否定的机会。韦泽在制度上的建设的准备工作已经逐渐显露出来,政府里面已经与传统的封建政府完全不同,现在的新制度又与传统的当官模式大不相同。
  听到李玉昌的反问,韦泽也不厌其烦的解释道:“我们要在新情况下对日本做一个评估。以前我们的力量不足,英国人支持日本,要独占在日本的利益。我们就只能答应英国的要求。现在力量对比已经发生变化,我们能对日本做的更多。这时候就需要对日本当下的变化做一个评估。”
  “都督,你下一个决定不就行了?何必评估呢?”李玉昌问。
  韦泽答道:“对于真正决定国家命运的事情,我搞搞研究,做个判断,这是我必须做的。现在日本根本对中国的国家命运没有本质的影响,这些评估当然要由专门负责的部门来做。总理你负责对外贸易,也与日本这些事情有关,你就得参与这些评估工作。”
  李玉昌毕竟是到了这个年纪,他率直地问道:“那要是评估错了呢?”
  “评估不是单纯拿出一个结果,如果是这样的话,谁拍拍脑袋都能干。而真正的评估是要拿出一套评估的方法来,这是个很科学的东西。组织生活会上我们经常做这方面的训练,科学的态度不是说你拿出的东西就是对的。科学的态度在于我们拿出了一套可以证伪的理论或者拿出了实际中总结出来的可以证伪的经验。对于日本的评估不可能一上手就是正确的,我之所以要评估,就是要拿出我们分析日本的一个模型。即便是这次的事情的评估办法不对,也得知道我们评估到底错在哪里。”韦泽不厌其烦的继续解释着。
  听了韦泽的解释,李玉昌心里面相当不爽。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师傅们千锤百炼总结出的绝招可不是说传给徒弟就传给徒弟的。这种评估本身就是要师父把自己的看家本领拿出来,这还不仅是教给徒弟,更让那群其实没什么关系的人一起学了。
  韦泽本人一直是这么干的,他从来不吝于把自己的本事教给别人,可韦泽因此得到了无人能及的地位。李玉昌不敢公开否定这种做法,但是他觉得自己这么做有点冤枉。这种评估一旦出现错误,那就不单单是损了面子的问题,更会让一些心中怀着阴暗想法的人抓到把柄。
  看李玉昌一脸为难的表情,韦泽神色轻松地问道:“怎么样,还有什么问题么?”
  李玉昌却也不敢推辞,被认为是拒绝工作临阵脱逃,那会有很严重的结果。与这个结果一比,工作上判断不准反倒不是什么大事。他认真地答道:“我明白了,我会去和外交部一起做这个评估。”
第347章
欲静而不止(十三)
  想透彻的分析一个国家并非是容易事情,这个国家里面各阶级现状,统治阶级以及统治者的详细资料,搜集起来相当的费力。
  李玉昌一进情报分析小组的会议室,登时就被吓下了一跳。超过两百平方的超大会议室内部墙壁中央墙上,挂了三块仅靠在一起的白板。白板上是一副超巨大的日本地图,地图上用各种颜色的磁铁扣固定了大量的便签纸。每张便签纸上都写满了文字。其他墙壁上的白板上则是日本四岛的地图,上面也有各种资料。
  与大会议室联通的办公室,以及会议室走廊对面的会议室里面也是分析室。令李玉昌印象深刻的是其中两间办公室墙壁两边立起架子,架子上往来拉了棉线,互相交织的棉线让李玉昌想起了蜘蛛网。棉线上用夹子加了好多资料。资料有标号,有简单的说明,或者看不明白的事件简写。不同棉线的交叉点上用夹子固定住,夹子下面挂了重要事件的说明标签。
  现任外交部部长李新曾经是李玉场的侄子李维斯的部下,也曾经是李玉昌的部下。李玉昌还能记得李新稚气未脱时候带着紧张与好奇的表情办事的样子。可等他在一间小会议室里面再见到李新的时候,他发现李新变了。那个年轻人已经成了带着疲惫感的中年人,看样子忙了很久,李新胡子拉碴的,参加会议的也都是表情和李新差不多的青壮年,他们或者叼着烟卷,或者干脆闭着眼睛,以或认真或随意的表情坐在椅子上。
  李新大声说道:“前几次推演失败的原因大概确定为,推演的时候大家觉得某些人是注定不会死的。这不符合事实。日本的情况是,没有人不会死,也没有人注定不死。就跟军棋推演的时候要使用骰子加入不确定性一样,我们的推演里面有太多绝对性与必然性。这明显不符合客观规律。”
  听了这话,李玉昌心里面一阵不爽。倒不是这话有什么问题,而是李玉昌那句“没有人不会死,也没有人注定不死”,让已经63岁的李玉昌非常不爽。就现在的身体状况,李玉昌觉得自己活到古稀之年并没有问题,对于自己已经老了的明确认知,让李玉昌对“无人不死”这个事实非常敏感。
  开完了会之后,李新才请李玉昌到他办公室里面谈话。李玉昌笑道:“李部长,我看你现在是要当算命先生啊。”
  李新疲惫的摇摇头,“总理你这是笑话我们呢。我们可不是算命先生,我们思维里面原本认为有些人是常量,可发现其实每个人都是变量。怎么把变量的意义弄清楚,这个的确不容易。”
  听了这些听到过但是从来没这么考虑过的用词,李玉昌心里面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老了。经历与见识了满清与民朝两个时代,李玉昌完全承认满清时代不过是一潭死水,不管上面的官员怎么变,他们也只能在早就被规定好的小笼子里面跳,而那些笼子则是牢牢固定在如同铁板一般的社会结构中动弹不得。刻舟求剑在满清不仅是可行,甚至是唯一可行的办法。而民朝就如孔子看到的大河一样,“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即便是再大的船,要不了多久就会顺江而去,改变了位置。更不用说民朝的船还自带动力,拼命向前开。
  “都督让我来和你们一起评估一下日本的局势,可我这一来完全看不懂你们在做什么。还得李部长多教教我。”李玉昌很认真地说道。
  李新赶紧说道:“总理您这是说笑了。外交部现在也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在这里做各种实验性模型。所以很乱。其实按照常规的评估,大家坐在那里聊聊天就差不多了。不过是日本会不会开打,谁会站到哪一边,他们能够利用的条件是什么。我们能够在其中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见到李新准备长篇大论的说着李玉昌完全听不懂,也不想仔细去听的繁碎内容,李玉昌从容地说道:“看大家的样子,也让我来听听同志们的总结么。”
  很快负责人们集结起来,给李玉昌做了一个总结会。
  “比较极端的情况,明治政府的三个核心,大久保利通、木户孝允、西乡隆盛一起完蛋……”
  “不太可能的情况之一,明治军战败,政府垮台,天皇亲自指挥征伐九州……”
  “可能性比较大的情况,明治军战胜,九州地方士族被完全压制……”
  “不太可能的情况之二,西乡隆盛成功的让九州获得了与北海道一样的自治权,四国也随之跟进……”
  评估中的日本发展方向一条条被列出,李玉昌原本以为自己会面对的是处理资料的场所一样混乱的评估结果,没想到这些评估井井有条,方向性也非常明确。
  无论是战是和,各种可行性方案都被提出,包括其中的可能性也都有相应的说明。李玉昌原本对专业人员负责的评估会议有自己的看法,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专业会议,更不希望专业会议凌驾官员之上。即便是这种想法没有改变,可对专业人员的专业能力却大有刮目相看的感觉。
  看着这些年轻人对日本的未来进行分析,李玉昌突然想知道,作为真正的当事方的日本,能否对自己有这么明确的分析和判断呢?
  日本的当事人并没有做这些东西,对于这个武士之国来说,直接用刀来解决问题远比细致的分析和预测更受欢迎。大久保利通就是如此,他曾经把士族送去北海道,在当时的考虑中北海道上的虾夷共和国与士族之间总会覆灭一个。最终的结果是士族军队覆灭了,至少是本州岛上的士族军队覆灭了。这也算是完成了大久保利通的一个目的。
  即便是遭受了如此的损失,日本的士族们并没有真的完蛋。1876年,明治政府先后颁布了“废刀令”与“停止家禄”的政策,地方上的士族们情绪激动,大规模的士族叛乱在日本三岛兴起。在大久保利通的铁腕打击下,这些士族叛乱旋起旋灭。
  在7月22日的政府会议上,当木户孝允担心士族叛乱会与民间的一揆反抗勾结起来的时候,大久保利通笑道:“北海道总是有些用处的,现在那些有可能加入一揆的农民都去了北海道,最近当选北海道大统领的土方岁三已经派人联络政府,他们不会插手此事。我们的探子的情报上说,土方在北海道议会中讲述了即将的战争,北海道国会里面所有议员都反对给与士族任何支持。”
  北海道最初的领导者是以前逃到北海道的幕臣,他们之所以咬着牙坚持,目的是反对明治政府。而现在在北海道占据多数的则是忍受不了明治政府的横征暴敛,不得不逃到虾夷共和国求生存的普通民众。即便没有与士族军队进行了那几个月的惨烈厮杀,这些民众也不可能支持士族。明治政府横征暴敛的地租中相当一部分就是当作了发给士族的年俸。
  一提起北海道的议会,木户孝允的情绪就有些激动起来。他一直努力推动确立立宪政体、三权分立与二院制议会为条件而同意复归后,立宪政体的诏书迅即被发布。关于议会(立法),设置元老院与地方官会议,作为上下两院之型。关于司法,则设置与日本现在的最高裁判所相当的大审院。
  冷酷现实的大久保利通虽然不反对这个理想,却认为时期尚早、非现实而无意义。在彻底消灭士族力量之前,议会只可能成为萨长土肥各藩以外,被剥夺特权的武士们不满的发泄场所。北海道率先建立起议会制度之后,大久保利通的评价是,一旦打垮士族,北海道的制度可为明治政府之师。
  “现在我已经派兵去九州,将九州弹药库里面的弹药运回本州。只要西乡这时候不要出来捣乱,顶多两年时间就能解决问题。”大久保利通对木户孝允说道。
  看着自己的理想有可能实现,木户孝允脸颊变成了酡红色,和他苍白的脸色一比,酡红色的脸颊显得颇为病态。大久保利通看到这样子,忍不住叹道:“木户,你要注意身体,若是你等不到立宪,看到建立议会的那天,就太令人遗憾了!”
  木户孝允当然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他自嘲地笑道:“你放心,我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一个月后的8月22日,木户孝允病倒了。所以他并不知道大久保利通等人讨论之后做出了一个决定,如果此时西乡隆盛继续待在对明治政府充满敌意的鹿儿岛城,就要想办法把西乡隆盛暗杀掉。
  这个计划只是个备案,此时的西乡隆盛并没有留在鹿儿岛城,而是前去大隈半岛的小根占秋猎。以大久保利通的冷酷现实,他当然不会认为自己的老战友真的这么配合政府的行动,西乡隆盛的举动只是在为以后做准备。只要明治政府遇到了过不去的坎,遭到全国范围内的反对,大久保利通相信,自己的老战友西乡隆盛一定会立刻跳出来。但那是以后的事情,此时的大久保利通只希望西乡隆盛能够继续安分下去。
  城府颇深的西乡隆盛能够安分,九州的士族可不肯安分。政府军准备将萨摩藩所有弹药搬去本州岛的消息走漏出去之后,鹿儿岛军校的年轻学员们愤怒了。
  政府军认为这是避免军事冲突的手段,没有了弹药,九州自然没力量来对抗政府军,这仗就根本打不起来。可在九州各军校的年轻学生眼中,一旦没有了反抗政府军的武力,那就会被政府军肆意杀戮。政府军是绝不会放过九州士族的。
  9月3日,鹿儿岛军校的军校学生袭击鹿儿岛草牟田陆军火药库,不久矶集成馆、上之原等的火药库也遭到袭击,鹿儿岛市内亦有多处被放火,骚乱一发不可收拾。
  9月5日,政府军和警察开始出动,抓捕制造骚乱的学生。
  9月7日,一些日本商人开始在中国活动,希望购买军火。
  9月8日,韦泽得到了报告,询问是否可以出售军火给萨摩藩。现在的局面下,日本再也不是中国的对手,韦泽已经把日本给放下了。包括对待日本的问题,他都交给负责这方面工作的部门去做。只是出售军火的事情,可不是下面的人说了就算。新式军火保密都来不及,根本不可能外销。即便是旧式军火,没有军委认同的任何销售行为都属于重大违法事件。没人愿意用自己的职务来冒险。
  韦泽还是把这个问题交给外交部的评估小组。既然日本已经没有动摇中国国本的机会,韦泽就把这件事放下了。他在军委提了一个要求,做好骑兵大兵团出去夺取中亚的计划。
  “俄国人已经骑虎难下。如果普列文城能坚守到明年,俄国就得做出重大调整。或者调集兵力不惜任何代价夺取普列文,或者转换主攻方向,进攻黑海东侧的高加索战线。一旦俄军与奥斯曼军陷入胶着,我们就应中亚几个汗国人民群众的请求,出兵解放中亚。”韦泽从容不迫的说着义正词严的话。
  “我们要大规模进攻俄国么?”雷虎有点兴奋起来,他半年多前提出了这个计划,韦泽让雷虎要有耐心。雷虎甚至做好了等个两三年的打算。没想到不到一年,机会就出现了。
  韦泽无奈的摇摇头,“雷老虎,你这个同志啊。解放中亚人民是我们的目的,或许会和俄国开战是为了完成这个目的不得不采取的行动。你不能本末倒置。而且大家总听说过中国的伟大诗人李白吧。”
  李白大家还真的听说过,军委同志们都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看大家都点头,韦泽说道:“李白当年就是在碎叶城出生的,碎叶城就在中亚。这说明自古以来那里就是中国的领土。收复领土,解放中亚人民,这是我辈应该勇敢承接起来的光荣任务。俄国就算是和我们立场不同,我相信他们也能理解我们的要求。”
第348章
欲静而不止(十四)
  如果一次两次提出等待的战略,最后等到了上佳结果,那叫做运气。如果每次都在等,结果都等来了上佳的结果,那只能说明韦泽的判断非常正确。雷虎提出了一个问题,“都督,你说过,有如意的算盘,有不如意的现实。你能不能说一下如意算盘要做到什么程度呢?”
  到了此时,韦泽也不想再瞒着大家,他坦然说道:“如意算盘么,我只是想推进到咸海以西。得到与伊朗交界的传统中国地区。而且我们既然救了奥斯曼帝国,那么我希望我们的某位同志能够成为喀土穆总督。”
  军委的同志们互相交流着视线,这下很多事情都能说通了。阮希浩有些如梦方醒地问道:“都督说的这位同志是李维仁……帕夏同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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