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豪无极限(校对)第397部分在线阅读
比如内涵段子。
比如微博。
#八一,建军节#
微博出现了一个话题,内涵段子同样也出现了这个话题。
不管在什么时候,总会有人遗忘一些过往,也总会有人记得这些过往。
“承载着整个民族的他们,已经老了,驼了,但,他们依然记得八一这个日子!”
“华夏的繁荣昌盛,是这些人替我们打下来的!”
“向老兵致敬,向八一致敬!”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老兵弯腰,起身,这两个简单的动作,心里就很难受!”
内涵段子上没有了一些额外的流量导入以后,评论少了很多的尖锐。
至少在这样的事情上,大家的情绪基本上是一样的。
……
多娱直播公益+品类的这次直播的影响并不是太大,业内虽然关注了,但大多数人觉得多娱小题大做,甚至觉得多娱的做法过于目的性。
比如斗鱼和熊猫。
再比如覃风。
覃风看到网上的消息后,气愤的说了句。
“麻痹,多娱这是要干嘛?为国为民为天下?还是科教天下?”
他不喜欢多娱,因为他不喜欢陆安。
王思葱对之前的慈善户外不太敏感,但对这次八一还是有一定的敏感的,因为王所有曾经也是当过兵的人。
这会正好一堆人凑在一块,听到覃风的话后,王思葱淡淡的说了句。
“八一这个节日还是值得记住的,倒也不能说是科教或者为国为民吧。”
覃风自讨了个没趣,就没再多说什么。
就在这次直播在网上微微荡起一点点波澜的时候,微博上发生了一些事情……
第404章
唯一的要求
人民日报官博在中午13点30分,更新了微博。
是一个短篇采访视频,只有不到十分钟。
视频的封面是一个老妇人,沧桑的面容和平静的目光。
人民日报官博的一些消息,会由微博小秘书向微博用户推送,前提是这个用户曾经点开过人民日报的官博。
人民日报官博有专人运营,微博动态更新很频繁,粉丝足足有5453万之多。
但微博的热度却一直并不高,点赞、评论等等都不太活跃。
当这条动态更新后,微博小秘书照例向很多微博用户推送了这条消息,在随后的几分钟里,大概有十多万用户点开了这条视频……
……
这条视频就在八一上午录制的,节选自官方宣传等机构联合发起的八一特别活动……
“寻找军人的家。”
多娱文化公益组织会策划八一的特别节目,官方也会策划一期特刊,来宣传普及八一这个节日。
这一次的特别活动与以往不同,准备时间倒是很充分,但采取了当天录制当天公开的流程,为的是让这个活动看起来更加真实。
……上午,某地一个来自京都的女主持人在摄像师等的陪伴下,来到了一个地方。
女主持人在镜头前,用一种很感性的语气说道,“今天,我们要拜访一位特别的人。”
准备工作做得还算充分,至少观众看到的视频是这样的。
在女主持人的话语落下后,视频中出现了一个老妇人。
目光中是漫长岁月沉淀后的平静,与满脸的沧桑和好似围裙的粗布深色麻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主持人的介绍下,老妇人明白了一行人的来意,她站在摄像头前,语气很平静的说了一个简单朴素的故事。
“我叫宁其兰,我的儿子,是一名普通的战士。”
老妇人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抿了抿嘴,才接着往下说道,“他,也是一名烈士,牺牲了。”
这种平静的语气和站在镜头前那张沧桑的脸,以及背后阴暗的环境,无一不在告诉观众,有时候,平静是一种深沉的痛。
有时候,一些官方机构并不会像陆安或者多娱文化公益组织那样,不刻意去揭开一些伤疤,反而会因为某些因素,让伤痛更加淋漓。
“二十五年前,我第一次知道我儿子牺牲的消息,我很痛苦。”
宁其兰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第一次出现波澜,声音有点颤抖和因为年纪的原因产生的轻微含糊。
“他牺牲于84年,死后的第八年,我才接到……烈士……阵亡通知书。”
这句话,宁其兰停顿了好几次,哪怕是过去了33年,或者过去了25年,她在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依然很痛苦。
她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是一种很老百姓最普通的谦卑姿势,叙述再次停了下来。
女主持人并没有出声催促,也没有做任何的动作示意,脸上习惯性的职业微笑也早就收敛了。
默默的等着宁其兰的再次开口。
宁其兰的话并没有逻辑,很散乱的说着。
“我痛苦了很多年,但,我并不后悔送他去当兵,只是没想到,那一去,就是33年。”
宁其兰再次抿了抿嘴,声音中的颤抖更明显了。
“我这些年唯一想做的,是能攒一些钱,去看他一次,他已经牺牲了33年,我知道他牺牲也有25年了,我这个当娘的,33年没去看过他。”
“也不知道,他在下面会不会冷,每天吃不吃得饱饭,有没有衣服穿。”
宁其兰说着说着,上下嘴唇开始剧烈的哆嗦,单薄的身子像是在积攒着力量。
她的眼泪,可能在这33或者25年里,流干净了。
“当年,他离开家说要去打仗的时候,我正给他缝衣裳,才缝了一半,他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到了也没能穿上新的衣服,我就想,能亲手去烧给他,让他能穿上新的衣服。”
“我,只想能够在有生之年做完这件事。”
宁其兰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似乎想起了什么,强调道,“快了,我快攒够路费了……”
视频,到此结束。
老妇人那张满脸沧桑的脸,和平静的表情以及哆嗦的嘴唇,定格在画面中。
她,在25年前,知道自己的儿子牺牲了,所有的精神支柱就全部崩塌了,拿着在90年代算是巨款的550元烈士抚恤金。
她,想去看看自己的儿子。
最后因为山高路远,没能成行,90年代的车马费,比想象的要贵得多。
这25年中,宁其兰不止一次向乡里请求过路费,每次都无果,至今仍然未攒够钱。
她挣钱的速度,比不上物价的飞涨,也比不上经济的飞速发展。
因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连普通话都那么的不标准,连自己的想法都表达不够明白的普通老年妇人。
她能依靠的,只有每日捡破烂,在让自己活下去的前提下,省下每一分钱,攒够一个去烈士陵园的路费。
或许是一千公里,或许是两千公里,但她连路在哪里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钱够了,可以坐火车,过去。
每个矿泉水瓶子,能换来1毛钱,因为所处的环境的先天制约,她的收入并不好。
偶尔,还需要邻里的接济。
如果不是想要看一眼孩子的念头强撑着,很难想象宁其兰怎么活过这25年?
或许,在采访中,宁其兰有说过自己的请求,或许没说过,谁又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