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道事(校对)第18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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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迟疑,这时我旁边的林豪却走上了前去,朝着这些小乞丐呼喝道:“走走走,该干嘛干嘛去,别再这里围着了。”
  林豪混过一段时间的江湖,脸上又新添了几道疤痕,一旦露出了凶相,那些小乞丐们便不敢再做纠缠,纷纷退开去,连地上这个断腿的小乞丐也低下了头,不敢说话。我没有发言,但却一直都在观察着这些人,瞧见那断腿小乞丐在低头的一霎那,有着掩藏不住的怨毒。小白狐儿不晓得什么情况,瞧见林豪这般一吼,人全部都散了,虽说帮她解了围,但是又有些于心不忍:“小豪哥,你干嘛啊?”
  林豪晓得这小姑奶奶不但跟我关系不一般,而且还有着一身的本事,揍他是没有问题的,吃过几次亏的他赶忙解释道:“小祖宗,你若是再给,信不信再来一百个?”
  小白狐儿不信,说怎么可能,这儿哪里有那么多无家可归的小乞丐啊?
  众人都围了过来,林豪指着地上的这个小乞丐说道:“一般来讲,像他们这样的小乞丐,上面都是有人管理的,刚才那几个,倘若是机灵点的,可能就会被培养成三只手,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扒手小偷;如果要是笨一点的,那些家伙看着没啥用,就像他一样,被直接弄成残疾,特别可怜的样子,然后丢到接上来乞讨。有的时候,为了维持他们可怜的模样,甚至还故意让他们的伤口裸露出来,不给予治疗……”
  林豪看着小白狐儿一脸的惊容,嘴巴蠕动了好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说道:“所以说,你给他钱,其实是在害他,也是在害更多的人……”
  这年轻人年岁虽然不大,但闯荡江湖久矣,下九流的东西都有过接触,所以讲的恐怕都是真的,小白狐儿听到之后,完全无法理解,低头问地上那小乞丐道:“是真的么,他们真的不让你治腿么?”
  小白狐儿的声音柔柔,然而那小男孩突然抬起头来,恶狠狠地骂道:“要你管啊?有钱给钱,没钱滚蛋……”
  断脚小男孩凶神恶煞地骂出一堆脏话来,眼神凶狠,小白狐儿脸色转白了,她是洪荒异种出身,也不是善茬,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倒也忍得住不理会。我不晓得这件事情是否会在小白狐儿的心灵中留下什么伤害,示意旁边的人处理一下,自己则追过去跟这小姑娘解释。不过小白狐儿倒也晓得其中的道理,走了一会儿之后,回头问我:“哥哥,你说这世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恶事呢?”
  我笑了笑,说正因为世间有这么多的恶事,才会需要我们入世修行,尽己可能地多做一些善事,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的美好啊。
  小白狐儿仰起头来,认真地看着我说道:“哥哥,我知道你和那个姓李的老牛鼻子一样,都担心我变坏,不过我想跟你说,有你在,我永远都不可能变成他想的那副模样的。”
  她说得确定,但是我却不由得一声长叹,虽说我这些年来一直很顺,似乎逐渐地成长起来,然而我身受十八劫之事,却一直都沉重的压在我的心头,导致连我心中喜爱的姑娘,都不能在一起长相厮守,只有凭着书信往来相伴,如此想想,着实感觉未来有些黯淡。不过我也不敢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摸着小白狐儿的脑袋,笑了笑,说好,说好了哦,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要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的美好。
  如此劝解一番,小白狐儿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我牵着她的手回到了招待所,努尔和徐淡定等人都回来了,只有林豪跟着张励耘两个人留在现场,跟市局派过来的协调员黄紫玲处理这事情。
  一路辛劳,到了招待所都挺累的,明早我们还要出发,前往秭归县西陵峡那边,所以我也没有再吩咐什么,让大家各自回房歇息,也让市局陪着我们的协调员谷雨早些回去。
  没过一会儿,我的房门被敲响了,打开门,却是张励耘和林豪进来了,过来跟我汇报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大概问了一下,才晓得我们走了之后,黄紫玲找来了附近的巡警,不过对于这种事情,当地的警察也懒得管,假模假样地说会让救助站的人过来弄,后来跑来几个小孩,将那断腿的孩子给搬走了。对于这种情况,我其实早有预料,毕竟虽说可以将这些孩子送往当地的福利院、孤儿院或者救助站,但是出于经费的缘故,真正能够收留的不多,而且当地的警察对于此事已然熟视无睹了,并不会因为我们几句话,就会怎样办。
  县官不如现管,我们此番前来,所为的是西陵峡的诡异事件,对于这些,跟我们的职权无关,所以也是没有什么办法。
  我不再多生是非,让他们好生安歇,然后各自休息。
  次日一大早,我们都起来了,吃过当地比较有名的红油小面之后,便准备出发了,市局给我们准备了两辆车,我们一方七人,再加上两名市局的协调员,勉强能够坐下,不过我想了想,临时决定单独带着小白狐儿乘江轮过去,其他人则由努尔带领,先行前往秭归。
  对于我的决定,努尔并没有表示出太多的异议,他晓得我做任何事情,自有理由,于是点头同意。
  如此兵分两路,我带着小白狐儿自行来到码头。
  我之所以带着小白狐儿单独走水路,一来是想私下走一走,免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其二则是多陪一赔这小姑娘。因为跟我单独出行,所以尹悦表现得十分开心,不停地跟我说话,脸上的笑容就如同花儿一般灿烂。
  上了江轮,是那种很老式的汽船,船舱内的空间狭窄,不过两边的江景却十分不错,看着两岸的青山绿水,人的心情便不由自主地变得舒畅起来。
  小白狐儿的性子比起刚开始的胆小,已经好很多了,至少在特勤一组里面也是呼来喝去的主儿,不过在公开的场合,话儿却也不多,上船后,乖乖地趴在我的腿上睡觉,我打量着江景,想着这几天交流的资料,突然对面有一个中年妇女热情洋溢地喊我道:“大兄弟,一个人呢?”
第二十九章
将计就计
  “大兄弟,一个人呢?”
  听到这笑吟吟的搭讪,我抬头瞧去,却见这是一个中年妇女,四十来岁,打扮十分规矩,不过脸上的那笑容一旦荡漾起来,却让我有点老家那相亲婆子的感觉。我这人经常跟各种各样行业的人打交道,倒也不会太过于拘谨,微微一笑,说没有,这不还有一小孩儿么?
  妇女就笑了,说你家孩子几多漂亮哦,就像橱窗里面的那洋娃娃一样,精致得不像是真的——孩子她妈妈呢?
  我此处不与大部队一同行动,除了安抚小白狐儿昨天有可能受到的心灵创伤,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深入群众的内部,来仔细探访一番,所以有人搭讪,便也跟她认真聊起天来:“孩子的妈妈啊,在老家呢,我是黔州人,这边有个亲戚,工作的时候路过,就过来探望一下,大姐,你是当地人吧?”
  中年妇女笑了:“是的嘞,我就是西陵峡那边坡的人,大兄弟,你家亲戚是哪个,说不定大姐我还认得呢。”
  两人随意客套两句,便聊起了天来,通过交谈得知,这中年妇女姓张,老家人都叫她张二姐。
  张二姐是外地嫁到宜昌来的,不过在这里也生活了二十多年,平日里在城里头打点短工,农忙的时候就回家帮衬家里面做点农活。她比一般的乡下人健谈,可能是在外面见过许多世面的缘故,我跟她聊了一会儿,便说起了今年来西陵峡附近闹鬼的事情,还谈及那一带年年都有小孩儿失踪,谈到这里,她突然抹起了眼泪来。
  我吓了一跳,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张二姐这才流着眼泪说道:“我儿子就是前年失踪的,到现在都没有找回来,不知道是被人拐走了,还是进了那个鬼老二的嘴巴里去了……”
  还有这样的伤心往事?
  我瞧见她哭得真切,赶忙安慰一番,好不容易将她的眼泪劝住,然后问起经过,其实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可是一件折磨,所以说得也不多,只是说自家六岁的儿子在他们干完农活回家之后,就不见了踪影,问家中的老人,也是问什么都不知道,张二姐她先前生了一个大女儿,这个小儿子生得晚,所以最是疼爱,然而此番丢了,找了小半年又毫无音讯,于是跟婆家闹翻了,自己跑到城里去打工,也只有农忙的时候,才得闲回来,帮忙干点儿活。
  张二姐说她丈夫对她并不好,要不是看在家里面还有一个大女儿在,她一年都不想回去一趟呢,而且她讲我这女儿跟她家大妹小时候长得好像,喜欢得很,于是忍不住就跟我搭腔说话了。
  时过两年了,我也没有太多的忌讳,问起在西陵峡闹得沸沸扬扬的诸多事情,张二姐左右一看,压低着声音说道:“大兄弟,你晓得吧,听说是他们准备在我们这里拦河设坝,到时候要淹到了好多地方,将祖宗的坟墓都给淹到了水下,这还了得?所以听我们那里的看阴婆讲,说这是水龙王在领着一帮虾兵蟹将在闹事呢,目的呢,就是要阻拦上面的人过来勘测,听说还要闹得地动山摇,那才解气呢……”
  张二姐说这话儿的时候,语气低沉,学足了那装神弄鬼的神婆模样,我却笑了,说二姐,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龙王,哪里有什么虾兵蟹将啊,这些东西,都是编出来的,你怎么还信了呢?
  我本身就是修行者,知道这世间的奥秘颇多,但是道教之中的所谓天庭和西方千百佛陀,以讹传讹的太多了,并非这世间本来的面目,所以四海龙王什么的,也只是当做一种敬畏和信仰来听听,不以为真,然而张二姐却瞪起了眼来,一副着急模样:“咋个不信呢,咋个不能信呢?大兄弟,你年纪不大,走过的地方不多,你是不晓得咧,这世间,有好多东西,都是科学不能够解释的,你不信,等以后撞到了,哭都来不及!”
  她跟我讲了许许多多这边古怪的传闻,比如龙王爷省亲,比如虾二郎探母,还有长江水鬼冒头,古往今来的典故,讲得跟评书先生一般,我且凑合听着,也不觉得这旅程乏味,而小白狐儿则趴在我的大腿上,一双晶晶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面这位阿姨嘴唇一张一合,想着这世间,怎么会有这种讲话滔滔不绝之人。
  到了秭归县上,我带着小白狐儿下了江轮,而张二姐也背包下来,瞧见我背着设计图纸筒一般的东西,脸色就变了,说大兄弟,你莫非也是过来勘测建大坝的公家人?
  我摆了摆手,说不是,我背的这个,是画,是一个朋友托我带给亲戚的,不是什么图纸呢。
  其实这并不是画,而是我的饮血寒光剑,外面的圆筒不过是伪装而已,张二姐说了一大堆关于建坝害处的封建迷信,刚才吓了一跳,此刻听到我的否认,这才心安,左右一看,热情地招呼我道:“大兄弟啊,你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吧,你亲戚在乡下?要不然今天现住在这里吧,我有一亲戚在这附近开店,很便宜的,二姐带你过去,保准打八折!”
  说完这话,不由我分说地拉着小白狐儿朝着附近的巷道里面走,我准备去和努尔他们会合,并不愿意,然而却瞧见小白狐儿朝着我眨眼,回过身来的时候,竟然塞了一个小纸条过来,我一边假意上前去追,一边将手掌里面的小纸条拆开来看,却瞧见上面是小白狐儿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有诈,将计就计!”
  简单的六个字,让我顿时就明白过来,也不再纠结,心中防备着,跟在后面走。
  我们一路来到了码头附近的一片破烂民房前,狭窄的巷子里面充满了鱼腥的臭味,张二姐一边牵着小白狐儿的手,一边跟我唠叨她亲戚的那家店子有多好,在前面一个转折的时候,我瞧见小白狐儿的身子突然一软,赶忙屏住呼吸,却瞧见张二姐回过手来,朝着我喷一种白色的雾气。
  我没有尝试验证这是何物,也不会让她误以为我是死狗一条,翻出我诸多不便公诸于众的东西来,于是装作中了招,踉跄着往后逃开,口中还大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我一喊,那妇人便有些惊慌,抱着被她迷晕的小白狐儿夺路而逃,朝着前方曲折的路上跑开了去。
  我瞧见张二姐跑了,这才没有再装作虚弱无助的模样,摸着下巴想了起来。
  我不知道这个张二姐是人贩子,还是更深层次的那种人,不过想来在她眼中,小白狐儿不过是一个无害的小女孩儿,必然就不会有太多的提防,若是如此,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尹悦都算是在那儿钉下了一根钉子。小白狐儿的修为与常人有很大的不同,不过在我看来,倘若不全神贯注,使用那炼妖壶观术,即便是我,也拿这小屁孩儿没办法,就张二姐这点调调,未必能够拿捏得住小白狐儿。
  小白狐儿没有危险,那么唯一让人期待的,就是她能够从这个莫名上前来搭讪的妇女身上,挖出多少秘密来。
  这或许跟我们所来的这件事情有关,或许没有,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不错的主意。
  我脚步轻点,一下子就蹿上了平房的顶上,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儿,发现那张二姐背着小白狐儿跑出了这一片杂乱无序的平房区,接着坐上了一辆三轮车,朝着并不算大的县城跑去。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收拾行李,接着去跟徐淡定和努尔他们会合。
  水路陆路,差不多是前后脚到的,当地的宗教局是个真正的闲置部门,所以市局派来的联络员是跟当地的公安机关直接对口的,我在这个小县城里面转悠了一圈,赶到的时候,一堆人正在当地公安机关的会议室里面盘点资料。
  打过招呼之后,徐淡定有点儿奇怪我身边的小白狐儿到哪儿去了,我笑了笑,说县城这么大,她自个儿玩去了。
  当时外人多,他也只是笑了笑,没再多问,而当谷雨和黄紫玲出去送当地的警察时,我才低声跟努尔和徐淡定谈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努尔有点歧义,说你怎么能让尹悦这么一个小女孩儿深入虎穴呢?要那个张二姐不是简单的人贩子,而是像老鼠会、集云社这样的组长成员,那岂不是太冒险了?授人以柄,这不太好吧?
  徐淡定却笑了,说梁老大,你又不是不晓得尹悦那小妖女的性子,等闲人,哪里能够拿捏得住她?
  他这般一说,努尔摇了摇头,却没说话。
  我们昨天讨论的结果,是到几处失踪案较为集中的地方去现场摸一下,当下也是分成了三组,努尔带着张励耘、徐淡定带着赵中华,而我则带着林豪,另外市局派来的谷雨和黄紫玲跟着努尔、徐淡定,而我则有当地公安机关派的一个刑警副队长肖异陪着,在会议室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我又让人查一下那张二姐,也不再等待,准备下乡。
  至于小白狐儿,她就算做一根暗钉子吧。
第三十章
诡异山村
  小白狐儿尹悦到底有多让人头疼,这个只有对头才能晓得,在我的眼中,她永远是天上掉落下来的小天使,不过却也不用我担心太多,跟众人讨论完毕了之后,三组人便乘车下乡,分散前往各处事件频发的山村。
  西陵峡西起香溪口,东至南津关,航道曲折、怪石林立、滩多水急、行舟惊险,两岸有许多著名的溪、泉、石、洞,从屈原、昭君、陆羽,到白居易、苏轼这些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大家,都曾经在这里留下过千古传诵的名篇诗赋,这里有著名的各处险滩,有的是两岸山岩崩落而成,有的是上游砂石冲积所致,有的是岸边伸出的岩脉,有的是江底突起的礁石。滩险处,水流如沸,泡漩翻滚,汹涌激荡,惊险万状。
  我、林豪和肖副队长所要前往的小岭村,则正好在著名的兵书宝剑峡附近。
  所谓兵书宝剑峡,相传是三国诸葛亮时的遗物,兵书实为北岸悬崖石缝中的古代悬棺葬遗物,它下面的“宝剑”,只不过是一块崩落的绝壁上的突出的岩块。
  山路颠簸,陡峭直立,车行到乡场便难再进了,将车子扔在乡政府让人代管之后,我们三人便开始步行前往。
  肖副队长是老秭归县人,对这一带的地形以及风土人情十分熟悉,这也正是他自告奋勇陪着我们前来的原因,一路上滔滔不绝,跟我们讲完案情之后,开始对这周遭的风景名胜盘点起来,讲了几个关于诸葛孔明与兵书宝剑峡的传说,倒也颇有些导游的感觉。
  我身在修行之中,自然晓得被世人神话了的诸葛亮不但是一位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而且还是一位历史上有着杰出造诣的阴阳家,虽说他并不如妻子在修为上有那般的厉害,但是他发明的木牛流马、孔明灯和诸葛连弩,却成为一时绝唱。
  一堆破木头,是如何成为现代机器人一般的自动行走呢?
  一个羽扇纶巾的军事,是如何呼风唤雨的呢?
  从茅山故有的典籍和我入职宗教局之后查到的史料,晓得诸葛亮便是和我李师叔祖一般,在符箓和炼器之道上面,有着很深的造诣。
  这些我也不细言,山路陡峭,一路上山而行,我面不改色,而修习过轻身之法的林豪也能够坚持,唯独领路的导游脸色有些发白,气息也不由得紊乱许多,瞧见我淡然自若地在山地上行走如风,不由得感叹道:“陈组长,你当真是好身体啊,不像我老肖,走几步路,气都喘不匀了。”
  我笑了笑,说术业有专攻,你们的工作基本上是动脑,而我们的工作,更多的时候是在与人动手,要是身体不好,说不定就有可能惨死街头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说的是真话,而肖副队长只以为我在说笑,配合着嘿嘿几声,倒也不再多言。
  这路漫长,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我们才到了小岭村,这是一个由五个生产大队(又作村民小组)组成的自然村,主村在山半腰上面,大约五十多户人家,而就在这一百多户人家的小山村里面,历年来失踪的少年儿童,就有十五位。
  这样的比例,对于这么一个小山村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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