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校对)第776部分在线阅读
小妖不屑一顾,说就你这几两肉,小娘才懒得看呢,不过陆左小哥哥,你没发觉你外婆家的老宅,阴气森森的么?
我说我哪里没有发觉,上次回来的时候,差一点那人就暴走了,后来逃一般的离开,发誓永远不回来了,谁想到老天作弄,居然又来到了这里?小妖,你厉害一点,如果一会儿我要是迷失了神志,你可得管住我,不要让我跑到那儿去啊,实在不行,把我打晕了就是。
小妖妩媚地横我一眼,说去,你现在的翅膀是硬得很了,小娘我现在哪里打得过你,只求你以后别欺负我就是了。
哎哟喂,这一句话说得柔媚得很,把我的心都给弄得酥酥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正想说两句话来应景,结果旁边的朵朵略微有些担忧地说道:“那里既然有问题,那你还让爷爷奶奶进去啊?”我摸了摸鼻子,感觉也有些道理,不过我母亲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老屋料理一下,也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估计应该只是针对于我来的吧?
我正在自我安慰着呢,而就在这个时候,灶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李伯急吼吼地跑了过来,朝着我大声喊道:“阿左,你爸妈好像在那里叫,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呢,你要不要赶过去看一看啊?”
听到这话儿,我的屁股好像坐到了钉子上一样,一下子就直接蹦了起来,朝着外面赶去,而旁边的小妖和朵朵也没有停顿,直接随着我冲了出来。我们跑到了李伯堂屋门口,朝着我家老宅看去,只见到本来亮起来灯的屋子里一片黑,在这样的暴雨中,那老宅就仿佛行走在惊涛骇浪的大海中那一叶扁舟,整个建筑隐隐约约,看着都变得有些不真实起来。
而在这样的暴雨之中,我隐隐能够听到我父亲嘶哑的喊叫声,仿佛碰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我父亲这个人平日里不善言辞,但为人还是蛮沉稳的,我从来没有瞧见过他如此惊悸的样子,光听那声音,感觉就好像是垂死挣扎一般。一听到这儿,我就再也绷不住了,抬腿就要往里面跑,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子一滞,却是被小妖给一把拉住了,说等等,小心有诈!
我父亲的惨叫声声入耳,听在我的心头仿佛重锤敲打,一瞬间我的眼睛就充血了,整个人就失去了理智,朝着小妖大声喊道:“有诈就有诈,就算是死,我也要进去,那里面的两个人,是我爸、是我妈!放开我,不然我……”
我奋力挣扎,然而小妖却拉得更紧了,我正想要发力,突然瞧见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溢出了泪水,看到了她的眼泪,我的心一下子就像是被融化了一般,有些不知所措,而在之后小妖放开了手,我望着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仿佛喉咙里面有一大块冰,然而这个时候她突然笑了,又过来牵我的手,又牵着朵朵的手,说好吧,就算是死,小娘也陪你了——我们一起,同生共死。
她说着,奋力一拉,把我往着老宅那儿拉过去,这小狐媚子的力气在这一刻是那么的巨大,我突然之间就给生拉硬拽,直接拖到了房间里来。
进了门,里面黑乎乎的,仿佛是半夜十二点的感觉,不过我夜能视物,瞧得还算分明,这堂屋里面并没有人,而我又听到了我父亲的声音,那话儿已经是虚弱无力到了极点,一声又一声地微微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我们顺着声音快步走去,穿过了廊房,一直来到后院对面的庵堂里,那儿摆放着我敦寨苗蛊历代祖先的灵位,当日我就是在那儿认了我外婆的传承的。走到跟前的时候,声音越发地清晰了,我循着脚印冲过去,一脚踹开了那破烂的房门,快步冲到房间里,看到我父母两人已然被绳子勒住了脖子,双双吊在了房梁之上,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我的鬼剑拉在了面包车里,但是腰间石中剑却还在,当下一施剑诀,正要挑断绳子,突然感觉那灵位之上突然有一片白光升起,而我的耳中则回荡起巨大的声音来:“十九,你来了!”
“你来了!”
“来了!”
第十四章
十九尊石像
在这样不断地轰鸣声中,我感觉天摇地晃,整个世界都变得颠倒无序,化作一片浑沌。
我双手紧紧拉着小妖和朵朵柔嫩的小手,然而所有的感知似乎如潮水一般退却而去之后,所有的世界都只有一片光留存,那一片从神龛灵牌上面幻化而出来的光芒充斥了我的全部,灌注了我整个的意识里来。
当一个气球被不断地灌充气体,那会是一个什么下场?
答案不言而喻,气球会在超过临界值的瞬间爆炸,粉身碎骨,而我的精神意志也抵受不住这般恐怖的冲击,在某一瞬间,整个人似乎都化作了碎片,再也拼凑不到一起来。真正到了这一刻,我最后的意识依然没有放弃,集尽全力凝聚出九字真言中最为强大的宝瓶印:“禅!”
我心即禅,万化冥合,此乃九字真言中最玄妙,最贴合天道至理的境界,道家曰道,佛家曰禅,其余诸子百家则曰圣,它仿佛是我全身心的共鸣和呐喊,一旦释放出来,立刻便化作了灵魂的战栗,而在这种高频震动之中,充斥在我世界之中的白光也终于消失不见了,化作了一团黑暗。
曾经在某一时刻,我的自我意识中,感觉自己仿佛已经死去了一般,不过很快就万物复苏了,对于身体以及意志的控制力又逐渐地恢复到了我的意识之中来,在差不多的时候,我终于控制了自己的头部,强忍着万般的苦痛,努力睁开了眼睛。
这一个过程是无比痛苦的,不过我终究还是硬生生地扛了过来,入目处是一个辉煌威严的殿宇,这处殿宇好似在虚空之上,又仿佛在地底深处,周围都是一片浑沌,仿佛身处于梦幻之中,然而脚下结结实实的青砖地板却提醒了我,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当我完全控住住自己的身体时,回身四望,看到那巨大的石鼎、石器,巍峨高耸的古朴祭台和以及又圆又粗的石柱,还有附着在上面那古拙简朴的浮雕,一切都感觉是那么的眼熟,在下一秒钟我突然想了起来,这所有的一切,不就是耶朗祭殿的那种风格么?
想到这里,力量仿佛源泉一般回复到了我的身体里来,我下意识地将炁场感应放射出去,发现在有限的空间里充斥着苍凉久远的气息,至于生气,则是一丁点儿都没有。
我甚至感觉连我自个儿,都没有一点生气——难道我现在只是意识陷入某种法阵之中,而身体并没有被接引过来么?想到这里,我的心突然地一跳,终于想起了小妖和朵朵,以及我被吊在房梁上的父母,不由得一股怒气直冲头顶,大声喝骂道:“我操,你是谁?你他妈的有种就出来啊?”
这处祭殿看似宽广无边,然而当我喊出话儿来的时候,居然有回音响了起来,悠悠远远,此起彼伏,瞬间就充斥了整个空间里去,而我能够听出来这声音似乎跟我之前冲进后院时的声音,是差不多的,如同许多人一起说出话儿来,回荡不休。
在这样诡异的环境中,我极力强迫自己赶快冷静下来,左右一打量,目光终于锁定在了面前不远的祭台之上。
那祭台与我见过的所有祭台都有不同,它仿佛有数倍的宽广,从下面往上看轮廓,根本就是一个小广场,在那儿,我感觉到了一处很恐怖的场域,然而乱中有序,生门死门交相辉映,却是唯一的生机。我心念父母和小妖、朵朵的安危,所以也没有敢再停留原地,而是一个箭步,直接“蹬、蹬、蹬”地冲上了高台之上去。
祭台之上,当我走上了最后一级台阶,身后的路居然就断绝了,整个世界骤然一下又缩小了许多,先前祭殿那巨大的石鼎、石柱等物又消失不见,化作虚无和混沌之中,目光和炁场感应之处,只剩下了整个祭坛。
然而此刻的我也管不得身后的事情,因为我的目光已经被祭坛上面环形而立的十九尊人像给死死吸引住了,那是一种如人一般体积的石像,脚下是两米多高的石台子,风格一如耶朗王朝时期的那种大方与简朴,简简单单地几刀几刻,便鬼斧神工地将人物的形象刻画了出来,有胖有瘦,有高有矮,衣着服饰也各有不同,唐宋元明清,各式各样。
我看得匆忙,总感觉那石像仿佛蕴含得有生命一样,而这儿的十九尊石像也并非都是雕琢完整的,至少有一尊,那整个儿的脑袋都还是一块大石头,根本就没有脸目,似乎并未完工。
祭台之上还有许多物件,石釜石鼎,灯火烛台,以及一排又一排的祭祀之物,不过我的注意力却完全被这些石像所吸引住了,瞧见它们神态各异,有哭有笑有愤有嘻,或空手或手持法器,不一而足,显得是那么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粗了,看着这些一张张似乎陌生、又似乎熟悉无比的脸孔,心中的疑惑变得越来越重,而就在我感觉到有些崩溃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清脆的裂响。
随着先前的回音逐渐减弱,直至消失,这空间里寂静极了,我甚至都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以及心跳声,所以这一声裂响显得是那么的刺耳,我下意识地扭头回去看,只见在我左边顺手第一位那儿,高踞石台之上的那石像表面突然如同蜘蛛网一般龟裂开来,然后里面有滚滚的黑气冒了出来。
我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几步,瞧见除了这一尊石像之外,其他的都皆无动静,于是壮着胆子,大声喊道:“你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而与此同时,那石像裂开之后,竟然从里面挣脱出了一个稍微有些矮小的黑色人影来。
此人手上拿着一把一丈三尺长的奇形兵器,柄端安一大拳,如同南瓜。
此为镐,十八般兵器之一,始于周秦之世,非猛勇之将,不得其用也,近代习此者巳寥若晨星,只因为古法早已失传。他从石像之中挣脱而出,仰头一声啸,整个空间轰鸣而动,嗡嗡嗡,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气都一阵动荡,汗毛全数就竖了起来,看到了人,我反而没有了害怕,只是大声招呼道:“喂,前辈,这里是哪儿?”
我的呼声引来了这人的注意,他扭过头来,看着我,我与他双目对视,瞧见那是一张营养不良而枯瘦的脸,又留有古怪的长须,显得十分的威严,而这并不是重点,他那双眼睛简直就不是人类所有的,里面一片红光,充斥着暴戾、冷酷和死一样的沉寂,看得我一阵惊悸。
而下一秒,那汉子竟然将手中的长镐高高举了起来,然后身形一变,竟然朝着我这儿呼啸而来。
此人身手并不敏捷,但是却天生带着一股战场上大开大阖的气势,骤发而至,手中长镐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威势砸落而来,我连退好几步,直到感觉避无可避了,手中突然一紧,下意识地挥手去挡,却见一把大剑与这长镐硬生生地对撞了一记。
对方凶猛异常,然而我又岂是弱者?于是双方都连退了好几步,拉开了距离。
我的力量并不逊于此人,只不过他占了长镐之便利,将我击得退了许多步,而我却惊讶地望着手中长剑,脑子一下子就有些懵了——这鬼剑我不是放在了面包车上了么,怎么突然之间又出现在了我的手上呢?
然而对方根本就没有容许我思量许多,手中的长镐一转,继续朝着我猛攻而来。
这镐竿长,用法并不多,而且并不与刀枪剑斧等法有重复,那人随势换法,并未刻意加以组织,然而无论他怎么舞动,并不觉其散漫无序,每手换势,尤见其神化敏捷之妙。此镐惟器重无锋,专以猛攻见长,毫无含蓄之意,未始非微疵也,是战阵沙场中最强大的存在,在古代战场的地位如同现今的坦克。
他气势滔滔,我并不掠其锋芒,而是不断地闪避,在十几座石像中穿梭,那人也不管,一阵横冲直撞,那顶端的南瓜大锤将许多石像砸得龟裂,所幸没有倒塌下来。
在经过短暂时间的试探之后,我大致了解此人的实力,是名颇为勇猛的战将,以力量而擅长,纵横开阔,威力恐怖。
然而也仅仅如此而已,当我将鬼剑激发,与之缠战不休,每每精妙之处,总能够占他几许便宜,划出几道伤口。
在占据了上风之后,我试图与他沟通,然而他不依不饶,非要弄死我一般的模样,让我下了决心,抹了一把汗水,然后左手掐了剑诀,往前一指,石中剑倏然而往,穿透了此人心脏,随着这瘦小的身子轰然倒下,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也跟着喘息而来。
然而还没有等我喘匀第二口气,耳边突然又响起了石裂之声。
第十五章
祖师爷进击
心中警兆骤起,我的屁股仿佛装上了一个弹簧一般,直接从地上就蹦了起来,朝着旁边滚落而去。
而在翻滚之间,我瞧见自己原来落脚的地方竟然多了几把黑黝黝的飞刀。
我稍微一站定,浑身的肌肉绷紧,将鬼剑往前猛然一挥,叮铃铃,又斩落了好几把黝黑色的飞刀来。这飞刀非金非石,材质十分古怪,而顺着这飞刀的方向我望了过去,瞧见一个相貌寻常的汉服妇人出现在了离我十米的地方,而她的旁边,也是一尊碎成石块的人像,而这石像似乎还是紧紧挨着我刚才斩杀的那个持镐汉子。
我的心中顿时就是一阵恐惧,不但是因为先前的那个持镐汉子,或者面前的这位飞刀娘,而是想着倘若这整整十九尊石像里面都有藏着这么一个高手,那么这十八铜人的节奏,老子能打通关么?这可不是游戏,GAME-OVER之后还可以存档重来,这些家伙一出来就不言不语,直接就想要了我的性命,我能够扛得住么?
我心中还在彷徨着,然而那妇人却根本不容我多想,那宽敞的汉服一张开,立刻有几道黑点出现在了我的眼球里面,急速奔袭而来。
果然是二话不说,直接开打的节奏,我将鬼剑一搅,将这几把飞刀给再次挡下,不过这时才感觉右手酸麻,竟然还有些生疼,可不知道这飞刀上面,到底蕴含着多少的力道在里面。这飞刀娘的身上不知道藏得有多少把飞刀,不过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她的手快得影影绰绰,竟然掷出了二十多把飞刀来。
而这每一把飞刀上面,蕴含的力道都让我震撼,这比火药推动的子弹还要恐怖,甚至有一把直接贴着我的小腹擦过去,在我腰间留下了一道火辣辣的伤痕来。
我的右臂酸麻,心中暗暗生惊,晓得倘若让我一直这般抵挡下去,总是难免会有生疏的地方,而一旦我结结实实的中了一刀,即使不是要害,只怕也会出现破绽,而下一刀,绝对就会要了我的小命。光守不攻,只有束手挨打,我也不是这么好脾气的人,瞧着那女人一张板着的脸,鬼剑紧紧一握,左手成剑指,大声一喊道:“我操!”
这一声吼叫将我所有的愤怒都发泄而出,石中剑从黑暗中骤然升起,朝着那飞刀娘疾袭而去。
石中剑前遭将那持镐汉子斩杀当场,而现在却没有在建功勋,只听到一声“嗖”响,直接就落在了空处,而在我的视野里,飞刀娘那娇小玲珑的身子化作了一道影子,移形换位,竟然堪堪避开了石中剑锋利的攻击。
蕴积了强大力量的石中剑急速滑落,最后射中了一尊石像身上,然而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那石像蜘蛛网一般的龟裂上竟然一阵火花冒起,但是竟然一点儿伤害都没有。我心中的疑惑更重了,趁着那飞刀娘闪避石中剑的追杀时,我翻身一滚,直接滚落到了一尊体型极为肥硕的石像身后,聚集所有的气力,全力一拳击去。
砰!
一道响声过后,除了一阵剧烈的疼痛蔓延在我的指骨之上外,那石像竟然纹丝不动。我回想起刚才那位持镐汉子将这石像蹂躏得摇摇欲坠,心中方悟,原来我所有的攻击对这些石像都是无效的,而只有从石像里面蹦出来的家伙,才能够伤害得到这石像。
所以无论如何,这石像都不会倒塌下来的,也断绝了我将石像给提前毁坏的念想。
一想到我有可能需要将这十九石人给车轮战,统统轮个遍,才算是结束,我的心里面就充满了绝望,然而此时此刻,哪里有时间能容纳我伤春悲秋,那飞刀娘又出现在了这边,朝着我扔掷飞刀。这娘们如果要让我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快,甩飞刀快,躲飞剑更快,移形换位,简直是纯属无比,我甚至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小李飞刀他老娘了。
不过我越是逆境,那人的逆反心理就越强,心中仿佛有一头受伤的野兽在怒吼,奋力咆哮着:“我操,你想弄死我,老子就干死你!”
这主意一打定,整个人就变得无比冷静,努力观察,细致入微,很快我就瞧出来了,这飞刀娘的速度快捷无比,然而飞刀终归只能走直线,而在这祭坛之上,除了十九尊石像之外,四五米高的石鼎还有烛台也有,这些都是可以避挡飞刀的道具,我只要利用得当,以不变应万变,必然能够躲开飞刀的侵袭。
果然,想通了这一点的我在转移到了一巨大石鼎旁边后,便能够轻松地躲开了迅猛快捷的飞刀袭杀,而与此同时,我那石中剑却能随着意念不断转弯飞绕,倒是将那女子逼迫得不断躲闪,此消我涨,不多时那飞刀娘终于身形一个迟滞,给我抓住了破绽,当下掏出了震镜,一声“无量天尊”,兜头照了她一脸蓝光幽幽。
在下一秒的时间里,我如猎豹一般贴近了她的身前,整个人如狸猫一般蹲成一团,接着右脚一绷,冲天而起,一招暴戾至极的“黄狗撒尿”,直接踢在了飞刀娘的胯间,将她整个人都踹倒了石鼎之上,而当她滑落下来的时候,早已没有气息。
有了先前的经验,我没有更多的犹豫,而是手提着鬼剑,朝着左手边的第三个石像冲了过去。
果然,当飞刀娘了无生机的时候,第三个石像表面的石头也全数裂了开来,从里面走出一个手持双刀的光头男子,他个头足有一米九,光着膀子,一身腱子肉仿佛抹上了橄榄油一样,油光水滑的,彰显着勃勃的雄性魅力。
此人强壮的身体里面仿佛蕴含着火山一般恐怖的力量,比先前两位还要强上许多,应付起来我都不晓得能不能够干得过他,不过这并不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就在他刚刚从石头里面脱身而出的时候,我的鬼剑已经蕴含着森然黑气,呼啸而至,将这大好头颅斩断,冲天而起,黑色的鲜血洒落了我一身。
这血有些冰寒,里面又仿佛蕴含着无边的热力,快意斐然。
一招得手,我没有再作停留,马不停蹄地奔向了下一尊石像,只可惜便宜永远也只有一次好捡,当我想要再次故技重施的时候,早就有一把雪亮的刀光凭空出现,与我缠战起来。这是一场真正的苦战,不断地贴身肉搏,使得一切剑招都似乎失去了意义,我的脑海里只有两件事情,一件是挡,一件是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