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争之世第17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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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若惜顿时羞红了脸,轻啐道:“说着说着便没了正经,谁要给你生儿子?”
  庆忌正色道:“男女欢爱,传宗接代,这是何等大事,还有比这更正经的吗?”
  他双臂忽然圈紧,在任若惜耳边低声道:“你我名份已定,不如今日便陪寡人做些最正经的事如何?”
  “我才不要……”,任若惜娇笑着起身欲逃,被庆忌一拉,又跌回到他的身上。
  庆忌一边替她拔去头上玉簪,一边温柔地道:“害什么羞,你已是我的人了,难道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那玉簪一拔,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立刻瀑布般倾泻下来,发长过臀,半睁的秀眼中满是盈盈水波,一股难言的娇媚感觉震撼着庆忌的心灵。此刻的任若惜看起来女人味十足,一下子勾起了庆忌的心头欲火。
  “把你交给我吧”,庆忌用低低的声音说:“摇光和小蛮还小,寡人不想让她们过早地生育,若惜,你为来寡人……生第一个小王子,好不好?”
  任若惜的脑袋“轰”地一下,就像猛地被人灌下了一大杯醇浓的美酒,眸子醉了,身子醉了,心也醉了,在庆忌比酒还浓的甜言蜜语中,她毫无抵抗地被解开腰带,褪下了丝袍。
  赤裸的胴体美得如梦似幻,轻软柔顺的乌黑秀发与那沃雪一般白嫩柔滑的肌肤相映成趣,秀美的容颜楚楚可怜,瘦削的香肩与挺拔的胸部构成立体的曼妙曲线。
  庆忌一时看得痴了,那呼吸却渐渐急促起来。他一把抱起这暖玉生香的美人儿,将她轻压在床上,爱抚着她的身子。若惜被他的舌尖堵住了嘴,唇齿间只能发出咿唔的低吟。
  一番轻怜蜜爱,任若惜娇喘吁吁,双眸中水汪汪的,尽显意乱情迷的娇态。已经动情的她,此时已经无暇思考了。她终于撤掉了最后一丝矜持,忘情地抱紧他,低声呢喃道:“大王,爱我……”
  “好!”庆忌啜着她晶莹的耳珠,双手缓缓下移,托起她浑圆丰盈的翘臀,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现在,让我们一起做点正经事吧……”
  ※※※
  吴楚两国的使者于同一天来到姑苏,但楚国的屈端只在姑苏山上待了三天,便担惊受怕地回国了。他花费了大笔的金银才谋得这个官职,可不想病死在吴国,便宜那费无忌把他的官职再卖出个好价钱来。
  勾践则是想走也走不了,每日望眼欲穿地盼着越国那边早些发送米粮、矿材,兑现了诺言以便接他回国。他知道,吴人中恨他入骨的不在少数,许多人都盼着庆忌砍了他的脑袋,天知道如果继续留在吴国,庆忌会不会哪一天突然反悔改变了主意。
  勾践还没盼来越国的消息,楚国的使者倒是又来了。勾践来吴前为防万一,已派使者专程拜见费无忌,以备关键时刻用来向吴国施压的,如今庆忌无意为难勾践,费无忌便不需再费力气,等若平白得了一批珠宝美人,但他最在意的仍是楚国被掳走的财富,因此这回所派的使臣比屈端强项了许多,得知勾践无恙,那使臣便执行第二使命,声色俱厉指斥吴国贪匿了楚国财富,要求他们交出宝物。吴国则一口咬定所掳财物尽被夫差一把火烧个精光,楚使不能闯进吴王内宫查看究竟,双方只能使些口舌功夫,唇枪舌剑斗了个不亦乐乎,那位楚使最后也没顾上去看看正在姑苏山上看风景的楚国权贵们,便怒气冲冲地回了国。
  听说吴楚交恶,勾践暗自窃喜,但他如今身在姑苏,这交好楚国、共抗吴国的大计一时却不得实施。勾践日盼夜盼,总算盼来了越国的消息,越国的粮米和矿材、工匠们一过境,荆林便使人快马传到了姑苏,庆忌倒也爽快,一得消息便吩咐在宫中摆酒设宴,为勾践饯行。
  勾践得以回国,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一时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席上畅饮开怀,谈笑风生。酒过三巡,他捧杯而起,向庆忌劝酒道:“皇在上令,昭下四时,并心察慈,仁者大王。躬亲鸿恩,立义行仁。九德四塞,威服群臣。于乎休哉,传德无极,上感太阳,降瑞翼翼。大王延寿万岁,长保吴国。四海咸承,诸侯宾服。觞酒既升,永受万福!”
  说罢大礼跪拜,举杯一饮而尽。庆忌微微一笑,也举杯浅酌一口,受了他这一礼,勾践归座,神色从容,明明看到旁边有人因为他的肉麻之言而侧视,却恍若未睹。
  烛庸见状冷笑不已,微微侧身,向掩余低声道:“以幼子质于吴国,离行全无戚容,亦不求相见,此人真是全无心肝。”
  掩余微微一笑,回道:“未必,心够黑、皮够厚罢了!”
  另一面膳案上,英淘也是颇为微辞,他向孙武低声说起,孙武抬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瞥了勾践一眼,微微一笑,低声道:“英将军不可小觑了他,他如此故作姿态,谦卑自辱,不过就是为了引起大王蔑视之心罢了。”
  “哦?原来这贼子包藏祸心!”英淘狠狠瞪了勾践一眼,对孙武低声道:“此人隐忍阴狠,不是一个好相与,放他归国,无异于放虎归山。大王有言在先不便杀他,我们何不暗中下手?”
  孙武抿了口酒,不动声色地与人高声谈笑几句,又复向他低声问道:“你有何良策?”
  英淘眼神四下一扫,低声道:“若是勾践归途遇匪送了性命,那便与我无干吧?”
  孙武淡淡一笑,摇头道:“勾践只要死在吴国,无论什么理由,难遮天下悠悠众口。”
  英淘一错牙,不甘心地道:“那么,就这么放他回去?”
  孙武举目看向正位上的庆忌,庆忌布箸挟菜,不时挽袖举杯,与敬酒的臣僚应和着,孙武抬眼望去时,庆忌似有所觉,眼神亦向他这里望来,两人目光一碰,庆忌微微一笑,好象对他的心思已全盘了然于胸。
  孙武收回目光,举杯一饮而尽,将酒杯往案上轻轻一放,扶案说道:“大王的心思日渐深沉,每出智计如天马行空不着痕迹,叫人无从揣测。我也猜不出大王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我看得出,对勾践这个人,大王比你我看得更深、也更加透澈,对付他,想必大王已有定计,未得大王示意,你切不可轻举妄动,坏了大王的好事。”
  英淘听得半信半疑,但是见孙武说的郑重,英淘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宴会之后,庆忌摆出仪仗,亲自送勾践出蛇门。庆忌认鼫与为义子,便与勾践有了兄弟之宜,由吴王庆忌亲自送出城去,便也不算逾矩,只是这一来礼仪规格至为隆重,许多城中百姓都尾随观看,一时间姑苏城头显得热闹非凡。
  蛇门外,勾践止步,再度谢礼,请吴王返回。庆忌止步笑道:“王儿鼫与乖巧可爱,寡人已聘王妃任氏十分喜爱,如今已携往任家堡居住了,太子归心似箭,竟不能与鼫与见上一面,实在可惜。”
  勾践忙道:“臣父久病,勾践牵挂于心,今得大王之命,敢不早踏归程?我儿鼫与,蒙大王喜爱,有大王照料,与生身之父何异,是故,臣放心的很。”
  庆忌笑笑,招手命人送上饯行酒,说道:“吴越两国,隙嫌久矣,今太子审时度势,赴吴请罪,寡人赦罪认子,亦表示了寡人的诚意。愿吴越两国从此化干戈为玉帛,世代友好,寡人与太子共勉之!”
  勾践捧杯,正容说道:“大王赦臣死罪,使得生还归国,隆情厚意,勾践不敢有负,愿与吴国,永结友好。上天苍苍,神明昭昭,若违此言,天地共诛。”
  说罢捧杯一饮而尽,庆忌点点头,亦举杯将酒饮尽,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寡人就此止步,祝太子一路平安。”
  “谢大王!”勾践长揖到地,返身上车,在吴国军兵的护送上徐徐离开姑苏。车驾启动,徐徐驰出,直至过了一座小桥,勾践紧紧扣住掌心的指甲才放松下来:“庆忌没有食言,果然释我回国了。此番使吴,解了吴国伐越报复之危,容我越国有了喘息之机,来日但得机会……,今日我如何匍匐在你脚下,那时便让你照样还来!”
  勾践车队去远,庆忌返身回城,但见城上城下俱是吴国子民,庆忌便向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了一下。庆忌收复姑苏后十分体恤百姓,所做所为已深得民心,一见庆忌挥手,百姓们顿时沸腾起来,纷纷高呼大王,欢喜雀跃,爱戴之情溢于言表。
  庆忌见状不便立即入车起行,只得带微笑再与众人招手示意。这时候,人群中三个衣衫褴褛的人也不断喊着大王,并奋力向前挤来,庆忌仪仗亲兵组成人墙,阻止有人靠近大王,此时一见两大一小三个叫花子要冲过去,那士兵连忙横戈向外推去,口中恶狠狠喊道:“站开些,站开些,大王起驾,休要阻路。”
  那两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被长戈拦着,眼看庆忌就要离开,却眼睁睁的毫无办法。他们虽在高声呼喊,奈何周围百姓齐声高呼大王,声浪排山倒海,早把他们的声音完全压住,就连不远处的人都听不见。
  他们身边那个脸上灰一道泥一道的小乞丐见此情形把脚一跺,忽地探手入怀,摸出一样东西,奋力向庆忌掷去。
  “不好,有刺客!”那士兵万万没想到一个小乞丐居然身藏利器,他阻拦不及,立即放声大叫起来。庆忌三番五次险死还生,如今他贵为大王,目前又尚无继承人,吴国江山可说完全系于他一身安危,所以进了姑苏城后,孙武便从军中挑选了一批机警忠诚的骁勇士卒,由宫廷禁卫统领袁素亲自教授训练武艺,做为庆忌的贴身侍卫。
  这些人反应极为敏捷,一见空中闪过一道异物,划着弧线飞向庆忌,立即猛扑过去,一名士卒挥舞小盾一挡,“噗”地一声将那物什挡开,正站在那儿微笑着挥手致意的庆忌猝不及防,被一众亲兵七手八脚按倒在地,只听“蓬蓬哐哐”一阵响,七八面盾牌已将他周身上下遮挡得风雨不透。
  四周百姓惊惶大叫:“大王遇刺啦!”
  一时间狼奔豕突,众百姓纷纷走避,庆忌卫队如临大敌,数十名剑盾手将庆忌身周团团围住,弓箭手们张弓搭箭,锋利的箭矢瞄向人群,随时脱手射出,另有戈手矛手向那三个叫化子的位置猛冲过去,数十杆长矛就像刺猥背上的尖刺似的,刷地一下张开,攒刺到那三人四面八方的所有空档,将他们紧紧逼住。
  那三人被这突出其来的变化惊得目瞪口呆,小乞丐讷讷地小声解释道:“我……我只是想叫住他而已……”
  四下密集的锋刺微微晃动,小乞丐吓了一跳,突地扯开喉咙,用高亢穿云的尖锐嗓音放声大呼起来:“庆忌,大叔,我要死啦!”
  
  第247章
我不是金鱼佬
  
  此时四下没了呐喊声,那高分贝的叫声听的清清楚楚,庆忌觉得那呼声有些耳熟,连忙推开遮得不见天日的盾牌,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四顾张望道:“方才是谁唤寡人?”
  “是她,那个小乞丐,小小乞儿,竟敢直呼大王名讳!”右兵卫楚杰向那小乞丐怒声大喝。
  庆忌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一眼瞧见那小乞儿,不由得便是一怔,那小乞丐见他向自己望来,也顾不得身周都是矛戟的锋刃,连忙向他招手道:“大叔,是我,我是施夷光啊。”
  “夷光?”庆忌大吃一惊,连忙分开护卫走过去,同时吩咐道:“楚杰,收拢你的人马,莫要惊吓了百姓,他们不是刺客。”
  庆忌一声令下,乞儿四周攒刺的矛刃刷地一声便收了回去,庆忌走到施夷光身边,施夷光纵身扑入他的怀中,一把抱住他的腰,埋头大哭起来。
  庆忌连忙安慰道:“不要害怕,大叔在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的,你跟谁来的,你爹呢?”
  庆忌一边问,一边在人群中寻找,目光逡巡了两圈,没有找到施老大的身影,却被那两个衣衫褴褛的男子给吸引住了。
  施夷光听他提起父亲,哭得更加悲痛,那两人迟疑了一下,双双走到庆忌身前,长揖施礼道:“楚国逃臣范蠡、文种,见过大王。”
  庆忌吃惊道:“果然是你们,你们怎么这般模样,夷光怎么会和你们走在一起?”
  范蠡摇头一叹道:“此事说来真是一言难尽,咦……大王认的夷光?”
  庆忌更是惊讶,他四下看看,说道:“这事……寡人也是说来话长。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来,你们且随寡人登车,咱们回城再说。”
  二人吃惊道:“不敢,大王请登车,范蠡、文种随行于车后便是。”
  庆忌不以为然地道:“你们与寡人乃是故交好友,远来是客,勿须执臣之礼,快与寡人一同登车。”他说完蹲下身,替施夷光擦去泪水,柔声说道:“夷光,跟叔叔回家,有什么事叔叔给你作主,好不好?”
  “嗯!”施夷光满脸泪痕,她抽抽噎噎地点头,一双小手仍紧紧抓住庆忌衣衫,转目看向范蠡,怯生生地叫了一声:“义父……”
  范蠡点头应道:“嗯,既如此,女儿随大王登车同行便是。”
  “什么?什么什么?”庆忌奇道:“少伯,你唤夷光什么?”
  范蠡讷讷地道:“范蠡来吴国途中,自一人贩手中救下夷光,夷光父母双亡,孤苦无依,拜了范蠡做义父,是以父女相称,怎……怎么了?”
  “父女?”
  庆忌看看怀里泪痕未干的小西施,再看看蓬头垢面形容落魄的范蠡,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情。
  这时楚杰捡了施夷光掷出的东西,走到他们面前奉上道:“大王,这是……这位姑娘掷出的东西。”楚杰手上捧着的正是庆忌送给施夷光的那柄鲁削小刀,他见大王对这小乞儿如此看重,便也不敢再口口声声唤她乞儿了。施夷光将那鲁削一把攥进手里,倒似孩童得回了自己的心爱之物。
  庆忌一头雾水,急于弄清他们的经历,便道:“来,咱们上车再谈。”
  那王驾车轮足有一人高,车辕高度施夷光根本上不去,庆忌便轻舒猿臂,托住施夷光的腿弯,将她单臂抱起,返身走向王车,王车比普通的马车至少要宽阔三四倍,在里边躺着休息都丝毫不成问题,要并排坐上三人自然不嫌拥挤。至于施夷光小姑娘,这一路上也不知受了多少惊吓苦难,自见了庆忌便紧紧抓着他的衣衫不肯松开,庆忌便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好在小姑娘身子轻盈的很,比一只猫儿也重不了几分,倒不觉得沉重。
  仪仗回城,范蠡、文种便说起自己经历,原来不出范蠡所料,费无忌果然在路上安排了刺客刺杀他们。范蠡事先也安排了自己的亲信武士接应,只是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费无忌派遣刺客居然搞出了近百人的豪华阵容。
  其实全因李寒是头一次为费无忌经办大事,他吸取了在鲁国轻敌落败的教训,此次暗杀不想失手,这才派出了许多人手。人数的巨大差异,使得甫一交手,范蠡一方便落了下风,亏得他们那些心腹武士都是视死如归的好汉子,虽败不退,他们拼死苦战,竭力掩护两位大夫逃走。
  范蠡、文种剑艺不及手下武士,留下也是拖累,只得亡命般逃走。那里山高林密,久无人烟,两人没了向导,这一逃走便迷了路,和部下完全失去了联系。他们生怕费无忌派出更多人手寻找他们下落,只得当机立断,独自向东行去。由于盘缠行李都在亲信部下身上,两人身无长物,只靠两柄剑防身,一路猎些野兔摘些野果裹腹充饥。
  二人这一路风餐露宿,最后竟也被他们逃出深山,进入了吴国境内。待出山时,原本风度翩翩锦衣玉带的两位大夫已是破衣烂衫,蓬头垢面,比两个乞丐还要不如,那模样怎么看都像是某个大户人家的逃奴。幸好此时庆忌的王命已经颁布,吴国上下皆知大王正在招纳诸国流民,因此吴国守关的将士、沿路牧守官员手下的士师缉捕,对他们并不刁难。
  吴国为了迅速壮大人口,规定但凡投奔吴国的百姓,无论耕种、植桑、捕渔、从商、为役,皆宽囿以待。耕种植桑捕渔者,朝廷借贷工具和一年的食粮,一年后归还,并划拨荒地、荒山给他,所开垦的荒地、种植的桑林皆为个人所有。
  从商者在当时诸侯林立,各国资源流通不便的情况下对促进经济发展也有巨大作用,吴国便规定赴吴经商者三年之内关税减半,商人开拓商路、发展商源也要下极大功夫,一旦把他们吸引了来,并且站稳了脚跟,那么三年期限一过,只要吴国赋税不高于其他国家,他们也不会轻易放弃这条商路。至于到吴国出卖劳力为生的役民,更规定了三年之内不纳赋税。
  因此范蠡与文种行来的这一路上,有不少从楚、越两国迁来的普通百姓,范蠡与文种便混迹其中,向这家讨一口,那家要一口,饥一顿饱一顿的,总算是捱了下来。
  他们在路上看到一个男人打骂女童,听他们对话知道那是一个人贩,便仗义出手救下了这个女孩,那便是施夷光了。施夷光机警聪明,知道自己孤身一人即便逃出那人贩毒手,也难免再落入他人之手,便拜了范蠡做义父,随他们一路过来,范蠡倒不知自己这个螟蛉义女和庆忌竟有一份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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