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志(校对)第23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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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这时,那负责阎君们安全的殿前阴兵也在第一时间示意队伍停下,随后,二十余名阴兵高高跃起,在空中打了个璇儿,跳过了鬼群之后,第一时间就到达了现场,而刚一落下,那些阴兵们便眉头一皱,随后齐刷刷的半跪在了地上,尊呼道:“属下参见圣君大人,不知圣君大人为何在此?”
  没错,鬼群之中所闹事者,正是那地府战神钟圣君,或者说是阴长生。当然了,阴长生的身份如今仍是个很少鬼知道的秘密,所以在见到它的时候,大家仍当它是那钟圣君。
  而今天的阴长生,一身正装,身披披风重甲,腰间悬挂赤红宝刀,双手交叉于胸前,一只又足蹬在了一名半死不活的鬼魂身上,先前那几声惨叫,便是这鬼魂所发,只见阴长生邪笑了一下,随后挠了挠头发说道:“我在此为民申冤,而你们又在这里干什么?”
  那些殿前阴兵们心中一阵纳闷儿,心想着:它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我们既然出现在了这里还能是干什么,当然是保护冥君了啊?话说今天这钟圣君是怎么了,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呢?它虽然地位很高,但为何要选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办案子?
  心中虽然疑惑,但“钟圣君”在它们心中的地位十分之高,阴兵之中又有哪个对这位光明磊落的战神不敬佩的呢?于是,那些阴兵们只好毕恭毕敬的说道:“禀报圣君大人,时逢鬼游节,我等按照往年惯例负责保护十殿阎罗大人巡视阴司街,圣君大人近日是否为地府太过操劳,怎将这事忘了?”
  这些日子里阴长生确实太过操劳,但它又怎会忘记这件事呢?它等的就是今天。
  于是乎,阴长生便故作惊叹状,先拍了拍脑袋,随后哈哈一笑,朗声说道:“瞧我这脑子,不过正好今天阎罗们都在,我也有个冤情想让他们做主,闪开,我要过去啦。”
  说话间,只见那阴长生没等阴兵们反应过来,便一把拽起了地上的那只鬼魂,而在那鬼魂被拖拽起来之后,殿前侍卫们这才看清了它是谁。
  肖判官?这不是阎罗殿下判官之一的肖判官么?为何它会被钟圣君打成了这副模样?
  正当阴兵们惊讶之际,阴长生已经拽着肖判官飞身而起,阴风皱起,路旁鬼魂们根基不劳纷纷后退,但见那阴长生转眼便落在了阎罗车前,它一把将那肖判官抛在了地上,同时双拳抱手,对着那不远处的阎罗车流里流气的说道:“各位阎罗大人请了,钟某办案不知各位阎罗途经此地,没打扰各位大人的雅兴吧?”
  似乎所有鬼都察觉到了今天“钟圣君”的些许不同,但没有鬼敢说话,而那打头轿子内的阎罗到底是冥君气派,自然不会纠结这“钟圣君”的些许无理,在阴长生说完之后,只听那轿子里传来了一阵浑厚的声音:“鬼游节日,吾等依照惯例游街体察民情,圣君到此有何公干?”
  “公干不敢当,只不过是想为民申冤吧了。”只见阴长生笑了一声后说道:“钟某近日来追查地府内一件颇为诡异之事,一路勘察,今日终于查到了点眉目。既然各位大人在此也为体察民情,那太巧了,不如咱们现场断案,也好还鬼民们一个公道岂不妙哉?”
  钟圣君今天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它这会儿是拦的什么轿,申的什么冤?
  街道两旁的鬼魂们越聚越多,已经纷纷开始议论此事,而那些殿前阴兵们虽然不知这钟圣君想干什么,但它们却也发现了地上的那个鬼魂身份,料想到此事可能十分严重,所以便有阴兵头目上前抱拳说道:“圣君大人,有什么事不能回宫一一说明呢?此地鬼多口杂,不如等到阎君大人们先巡视完毕之后,再做……”
  “什么巡视完毕之后?”只见阴长生双眉一挑,语气瞬间提高了数个调门儿,冷声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对我指手画脚?而且刚才阎罗大人也说了,它们次行就是为了考察阴间鬼魂疾苦,如今地府蒙受天大的冤情,这么大的苦大人们要是不能解决,还算什么‘体察民情’?!你还别跟我较劲,我钟某这话话糙理不糙,阎罗大人,你们说是么?”
  黑轿之内,阎罗被阴长生的话将后路给堵死,于是只好平静的说道:“圣君有理,我等阎罗存在正是为了给地府一个公正,只要有冤何处不是公堂?也好,那我们就在此地办公吧,圣君,你方才说地府有冤,而这冤又从何来?”
  “从这儿来!”只见阴长生狠狠的踩了一脚那肖判官,肖判官再此发出了声惨叫,但已经有气无力,阴长生冷笑了一下,又伸手指了指四周,最后手指直指阎罗黑轿:“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在场所有魂灵,无不冤枉!阎罗大人,我斗胆问你一句,你可知我的言下之意么?”
  “圣君有话之说便是。”轿子里的阎罗说道:“吾等相信你的为人,莫非肖判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哈哈哈!”阴长生仰头大笑,随后一翻脸,咬牙切齿的对着那黑轿大声说道:“你们还真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它当然作了伤天害理之事了,让千万鬼差受惠贪腐,欺压鬼民,这怎能不算伤天害理?”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要知道此时地府的贪腐之风,几乎已经到了鬼尽可知的地步,除了那深宫大院中的阎罗一行,整个鄷都城内又有哪个不知道?
  那已冥币贿赂鬼差赎命的老者,那用美色贿赂无偿的女鬼,还有一些受鬼差们无故欺压的平民,它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贪腐这玩意儿确实很奇怪,你虽然知道,但却查不到源头,毕竟在这腐败的空气下得到好处的只有少数鬼,大多数的鬼魂还是十分痛恨此事的,当然了,它们敢怒不敢言。而如今,身为地府战神的“钟圣君”当街拦下了圣驾连同阎罗公开处理此事,这个消息,无疑给所有被欺压过的鬼魂打了一记强力的鸡血!
  瞧它这架势,应当就是已经查到贪腐之源了?那当真是太好了!
  想到了此处,那些鬼民中已经有按耐不住的欢呼了起来,除了一些心理恐慌的鬼魂之外,所有鬼民全都情绪高涨,只盼望钟圣君今天能够一举除掉这贪腐之源。
  在欢呼声中,阴长生又笑了,它似乎很享受这种喝彩,也很满意这台正在上演的好戏。
  还不够,还不够,这种感觉还不够!
  想到了此处,阴长生高高地举起了双臂,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随即便运了真力大声说道:“听听这些声音吧,大人们,这是最好的证据,如果不是平时备受欺压的话,鬼民们此刻又怎会发出这般发自肺腑的呐喊?!你们不是想听个明白么?那好,我就说个明白!近些年来,地府其实一直被贪腐之风侵蚀!而我钟某,也一直在暗中侦办此事,经过了暗查,结果让我大吃一惊,整个地府,如今居然无鬼不贪!视律法于无物!这样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你们知道么?!那些生前作恶的,也许下辈子还会继续逍遥法外,而那些生前行善的,却可能会蒙冤入狱,天理何在啊兄弟们!公正又在哪里!?”
  阴长生的声音极具感染力,以至于那些受贪腐影响的鬼民们此刻全都义愤填膺,纷纷振臂高呼,而对于此事的严重性,那些阎罗当真不知情,他们平时秉公办事,并不知道自己审判完毕之后,那些鬼魂命运竟还会发生转折,于是,那黑轿之中的阎罗沉声说道:“对于这贪腐之事,吾等先前也略有耳闻,近年来连续查办了几名鬼差,却不知道这件事已经变得如此严重,圣君,你查到了什么?”
  “先别管我查到了什么!”只见阴长生冷笑道:“请各位阎罗冥君先昭告在场所有亡魂,地府官员贪腐,会有何等惩罚?”
  黑轿中的阎罗沉思了一阵后,沉声说道:“但凡地府阴兵贪腐者,当下十五层地狱,刑满之后只能为家禽走兽,连续三生方可恕罪,如官员贪腐,罪加一等,情节恶劣者,当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地府的刑罚,就是这般的严苛。
  而阴长生在听完那阎罗的话后便点了点头,随后双目圆瞪狠狠的说道:“好,冥君大人们果然秉公执法,这样的话我便不怕了。咳,大家且听钟某一言,我这些年来暗中调查地府贪污一案,花费时间巨大,牵连阴差众多……”
  娘的,这老怪物难道当真要把我们供出去?在阴长生于长街之上高声说话之际,范八爷被吓得浑身直哆嗦,要知道阴长生这一招确实出乎它们的预料,谁能想到,它居然敢独身一个公然拦住阎罗圣驾呢?
  而这些年贪的最多的,应该就是它们四个了,如果这老怪物嘴上一爽把它们漏出去的话,那它们又该如何是好?
  当然了,范八爷当时是因为心虚而突生恐惧,阴长生接下来还要利用它们,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将它们供出去呢?而且供它们对它也没有好处不是?
  所以,那阴长生再说了一溜十三朝后,便指着脚下那肖判官厉声吼道:“我查到最后,露出水面的就是它,阎罗殿前肖判官!肖判官,我且问你,你近十年来是否贪污了冥币三十四万两金砖!?”
  地上的肖判官已经站不起身,只能下意识的点头,并吃力的呻吟道:“是,是……”
  原来贪腐的源头是在鬼国神宫里啊!
  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众多的鬼民全都怒发冲冠,有些受过欺负的甚至想冲出来打那肖判,一时间场面几近失控,多亏了那些殿前阴兵们维持,才没让事态恶化。而阎罗见那肖判官认罪,也厉声说道:“肖判,你可知所犯之罪已经足以落入无间?你还有什么话说?!”
  “别着急啊,大人。”只见那阴长生又冷笑了一下,再示意所有鬼安静下来后,它整理了一下嗓子,紧接着蹲下了身子对着肖判官大声喝道:“肖判,你有今日纯属咎由自取,但是我还查出,其实你背后还有操纵你的黑手存在,我且问你,那厮是谁?你若识相,早些说了,也算是将功补过!”
  “还有幕后黑手?那是谁?”
  “圣君大人在此,你还是快些说了吧!”
  “没错!你这恶贼,赶快交代,否则,我们一人一棍打的你魂飞魄散!!”
  激动的鬼民们的情绪已经高涨到了顶点,只盼从这肖判官口中再次掏出真相,也好将这万恶之源一网打尽。
  而那肖判咔吧了一下嘴,万分恐惧的望了望阴长生,过了好一会儿,它这才颤抖的伸出了手,慢慢的指向了阎罗黑轿,并且吃力的呻吟道:“一直以来,指使我的,是,是它们……”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一场戏
峰回上篇
  那肖判官的伤势很重,说的话也是断断续续,但一字一句却也阐述的十分清楚。
  这不过当它那句话说出口后,本已经沸腾了的阴司街反而瞬间的安静了下来,鬼民们高涨的气氛转眼跌落了冰点,鄷都城再次恢复了鬼域本该有的气氛,无鬼轻语,鸦雀无声。
  而这沉默注定短暂,因为这是暴风雨到来之前的宁静,时间缓慢流逝,沙漏里的沙子颗粒滑落,当这粒沙子掉落到下方沙堆之上时,阴司街上爆发出了一阵空前的惊呼!
  十殿阎罗才是这贪腐之风的源头!?
  这怎么可能?而这又怎么不可能?!
  十殿阎罗,身为地府的最高统治者,从古至今一直遵守着最初的铁规,分别公正掌管着地府各大事宜,在地府中威望极高,已经身为地府统治者的它们,又如何会贪腐?
  但是钟圣君在地府之中的威望同样很高,阴间正是有它的存在,才让这地府坚如磐石牢不可破,没鬼不知道钟圣君的性格,尤其是鄷都城内的鬼魂们,它们明白这“圣君大人”乃是一位刚正不阿无欲无求的鬼神,而且在断案作风十分谨慎,只要被它认定的话,那一定不会有错。
  如此想来,这事情可当真恐怖了,因为钟圣君乃是地府守护者,而十殿阎罗却是流水的鬼神,会不会正是因为权力分散的关系,才会让某一名或者更多的阎罗起了贪念?毕竟它们不是皇上,江山也不再手中,所以这种推测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是所有鬼都没有料到的,它们又怎能想到,这“圣君大人”居然敢当街牵出了这么大的案子,而且所有矛头居然直指阎罗,眼下无论谁对谁错,其结果毫无疑问的,都将让地府产生巨大的变动。
  作为这变动的见证者们,所有的鬼魂全都不敢妄下断言,只能在议论间默默的注视着这场“惊天大案”的发展。
  马明罗当时也离此不远,自然看全了整件事情的发展。四大阴帅之中,除了谢必安外就属它还有些脑子,所以在见到了这一幕后,马明罗不由得心中冷汗直冒。
  老怪物果然好狠的手段!
  没错,要说现在地府已经烂了打扮,以老家伙和它们的兵力即便公然武力兵变,要攻下那鬼国宫诛杀阎罗也不是什么难事,但阴长生却并没这么做,这也正是它的高明之处。
  它虽然疯狂,但心机却缜密的紧。
  杀人诛心,这便是它想要的结果,因为阴长生明白改朝换代可不算是容易之事,特别是从古至今一直存在的十殿政权,鬼民们早已习惯了这种环境,如果轻易起兵夺权的话,只怕还会出现反效果。
  所以,它这才策划出了这场“贪腐”的阴谋,先弄的地府鬼不聊生,然后趁机以莫须有的罪名扳倒阎罗,要知道,这件事情对它“钟圣君”这个身份来说,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以它多年的准备外加上一场好戏,借机让所有鬼魂全都明白孰好孰坏,紧接着,以最安静最节省兵力的方式夺回地府大权。
  当然了,阴长生其实还能寻找别的契机挑起事端,但疯狂的它执意要在当街羞辱十殿阎罗,所以才将这场好戏放在了鬼游节的阴司长街之上。
  想到了此处,马明罗也终于明白了这老怪物的计划,只见它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来,擦了擦大长脸上本不存在的冷汗,然后用手肘轻触了一下身旁的牛阿傍,牛阿傍会意探过了头来,马明罗轻声细语的对着它说道:“去找范老八,告诉它,如今局势未定,千万莫要轻举妄动。”
  牛阿傍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边走,它们不傻,如今阴司街上暗流涌动,风云变幻间,又有谁能料到下一刻会是什么样的局势?但不管谁输谁赢,它们四阴帅现在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明哲保身,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管它谁当皇上呢,我们这些当差的只要管好自己手中的饭碗便好。
  就在牛阿傍刚刚离开的时候,但见鬼群之中,数名殿前阴兵已经炸了庙,对阎罗无比忠诚的它们又怎能忍受这肖判官无端栽赃?于是,那些阴兵们二话每说全都将后背长弓卸下,搭箭弯弓直指地上的肖判,同时大喝道:“无耻肖判,居然敢以下犯上诬陷冥君?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呀呀呀。”阴长生哈哈大笑,随后瞪了那几名阴兵一眼,也没跟它们搭话儿,只是玩味的对着黑轿问道:“钟某其实是愿意相信各位阎罗大人的,但如今真相尚未水落石出,为何这些下人们如此激动?肖判才说了一句话就想灭它的口,这样做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钟圣君你说什么?!”那阴兵的头目大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没必要和你说吧,你算老几?”阴长生双眼一眯,一股杀气已经飞射而出,直激的那阴兵头目浑身一颤,再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不敢再多言语,而黑轿之中的阎罗此时也开了口,只听它平静的说道:“公道自在人心,现下虽不知肖判为何诋毁吾等,但我们没做亏心事自然不怕任何诬陷,肖判,你直言我十殿阎罗祸乱地府,可有什么证据么?或者说,你是否被它人指使?如果当真如此,吾等不会怪你,你且放心大胆的说出,不论何事有吾等为你做主。”
  阎君果然是阎君,即便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蒙受不白之冤,却也没有乱了阵脚,反而对一时间想到了这件事背后的种种可能性。它说的的确没错,那肖判官自然是受了阴长生指使,早年阴长生命令无常在鬼国宫内寻找一名眼线,而谢必安找到了这肖判官,虽然它身为判官之一,但心中尚存小小的贪念,阴长生正是因此趁虚而入,先以银钱等种种好处将其拉拢,等那肖判官贪念越来越大之时,自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从而只能对其唯命是从。
  其实不单单是肖判官还有四大阴帅,其实地府众多鬼差也同样如此,贪污的得来的银钱虽然实用,却也将它们牢牢地束缚住,从此只能越走越黑,再没有了回头路。
  而阴长生也不怕那肖判官会再次反戈,且不说就它犯下的那些罪过,单说说阴长生种在它体内的那粒种子就够它受的了?阎罗能保它?它们马上就要自身难保了,而且自己如果说出实话,阴长生定会让它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一回想起那自魂魄里往外钻肉芽的感觉,肖判便浑身发抖,所以,它满心悔恨的望了望那黑轿子,最后却只能咬着牙按照着阴长生编号的托词说道:“没,没鬼指使我,一直以来,指使我的不就是你们么?!你们为了集中权利而私下勾结,将个好端端的公正地府硬是变成了你们自己的王朝!你们,你们实在可恨!!”
  此言一出,阴司街上一片哗然,原来这十殿阎罗表面上为民请命,骨子里面却也是这般龌龊,哼,寻常还到它们大公无私不拿任何报酬只为“公正”,想不到也同那些阳间的昏君们没什么两样!
  想到了此处,鬼民们心中又开始愤慨了起来,而黑轿中的阎罗语气终于变得气愤了起来,它见此事已经越闹越大,如果再不制止那肖判官的话,只怕对它们的声誉乃至地府的平衡都会产生极恶劣的影响,于是阎罗也忍不住了,便大声喝道:“放肆!想不到你仍是不知悔改,居然生编出如此离谱之谬论,当真无可救药,来人,将其拿下押回鬼国神宫严加拷问,定要审处它背后的指使者!”
  阴兵们得了命令,于是自四面八方一窝蜂的涌了上来,但阴长生哼了一声,随后一把拔出了腰间细刀,随后神力一开,直压的那些阴兵们动弹不得,阎罗喝道:“圣君,我念在你是为地府着想才不怪你,为何你现在仍要胡闹?”
  “我胡闹了么?”阴长生邪笑了一下,随后大声喝道:“冥君大人,既然方才你已经说了当街伸冤,为现在又这么着急想走?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好了,也能给百姓们一个交代不是么,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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