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大神(校对)第2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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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新的一年刚刚过了两三个小时,我做了一场相当离奇的梦。
  在那梦境之中,我遇到了一位美丽的红衣女子,她可能是我至今为止见过最漂亮的女人,简直比张静初还漂亮,以上应该都是实话。
  不过,在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后,顿时惊讶异常,她说她叫姚守信。
  让我惊讶的,并不是她的名字相当男性化,而是这个名字对我,对我家来说,实在是太重了。
  姚守信就是当年我爷爷救下的那条火狐狸,也就是我家供奉的保家仙。
  我惊讶的合不拢嘴吧,我望着这个含着灶糖满脸幸福的女子惊讶道:“你……就是姚守……啊,不是,你就是那位狐狸奶奶?”
  其实就在我知道了这一切的真相后,也不止一次去想象着这些外仙们的相貌,在我的意识里面,它们多半应该都是一些地中海的老头子或者小脚儿老太太的摸样,可不想这姚守信竟然这般年轻貌美,分明生的一副媚态,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十分天真烂漫,好像是年岁不大的小姑娘,而且还爱吃糖。
  “叫我姐姐就行了。”她含着灶糖,微笑着对我说道。
  “差辈儿了啊!”我听她说出这话后虽然心中一荡,但却哭笑不得,要知道她活到现在最少也得有个八九张儿了,是跟我爷爷一个年代的,我管她叫姐姐,那我管我爷爷叫啥,叫大哥么,靠,这也太乱了吧。
  哪成想火狐狸姚守信对我微微一笑,然后说道:“你要是论辈分的话,那我当你祖祖祖奶奶估计都够了,而且,好像现在的女孩子们不喜欢自己辈分比别人太大呀。”
  哎呦我去,还现在的女孩子们?真是让人有些无语了,真事儿,如果这不是梦的话,我简直有点不敢相信,于是我便对她很是惊讶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看电视呀。”姚守信满脸笑容的对我说道:“平时我在家里待的气闷了,就会进你家,和小妹,也就是你奶奶一起看电视,只不过她不知道罢了。”
  这哪儿跟哪儿啊!我是不是做梦呢?啊对,我本来就是做梦呢。
  我真是想破了天去也想不到,竟然还会有爱看电视的狐狸,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本来嘛,社会在发展,人类在进步,那它们这些和我们有着相同或者更高思维的存在当然也会继续进步,虽然这么说听上去有点不可思议,但细想想也确实如此。
  于是我顿时无语,她见我不说话了,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说:“小远,你怎么了,生气姐姐回来晚了么?”
  这个真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说点啥好,可能是脑子里面的问题实在太多的关系吧,于是我便慌忙对着她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这到底是为什么……你说你回来晚了,那你去了哪里?”
  对,还是一点点的问吧,反正现在我也屡不清头绪,不过听完她刚才的话后,我确实也有点纳闷儿,不是说她一直在我家么,但是从她的语气上来看,好像却是出了远门才回来的样子呢?
  火狐狸姚守信见我问她,便微微的叹了口气,然后十分歉意的对我说道:“这个真不好意思,虽然我在咱家住了几十年,但是每一年年底的时候,都会回家老家见见我的爹爹,不想今年有事回来晚了……”
  原来,她虽然改了姓,但却还是胡家(狐狸)的一份子,属于第七排的弟子,就如同灶王爷一样,每年的年底,都要回到老家报告一下当年自己守护那家的近况,它十分歉意的对我说,本来年底的时候,是最安全的时候,因为每家每户都会放鞭炮。
  自古以来,鞭炮便是驱邪的东西,任何妖魔鬼怪都十分害怕,特别是鬼魂,所以在年底的时候最安全,姚守信每一年回老家密山,都十分的谨慎,腊月二十九出发,大年三十下午便回,所以那些黄皮子的鬼魂没有机会对我家下手,可是今年偏偏出了状况,姚守信得道不久,仍有些许玩心,今年回到家中,和诸多兄妹相聚,竟多喝了几杯,所以耽误了时间,就被那些黄皮子的鬼魂找到了机会,要说我在学校时做的事情它们已经全部知晓,所以那些黄皮子便瞅准了这个机会想对我下手,而姚守信酒醒之后慌忙赶回,幸好在危急关头把我救下,要不然的话,恐怕我现在早就被那些黄皮子给把阳气吸尽而害死了。
  它急于赶路,差不多就耗尽了气力,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才没开口说话。
  姚守信说完之后,满脸的歉意,竟然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又有些十分不好意思的对我说道:“小远,你不会真生姐姐的气吧。”
  我听完她的话后,顿时老脸一红,十分不好意思,我慌忙对她说道:“不不,我怎么会生姐姐的,啊不是,是奶奶的气呢,您这么多年一直保护着我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
  说完后,我站起了身,然后对着她鞠躬,她笑呵呵的对我说:“都说了别叫我奶奶了,要不是你爷爷的话,我早就没命了,我既然已经姓姚了,那当然要管自己的事情,所以你别谢啦,好不好?”
  听完她的话后,我心中又是一番惭愧,同时心中不由的感叹道,真想不到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道,还有如此重信之人,不,是重信之狐,想想我之前遇到的那两件灵异之事,都让我感觉到人心险恶,不想原来这妖邪之中,还是有善良存在的,想到了此处,我心中不由得又生出了感激之情,我抬头望着这姚守义,顿时感觉到一阵温暖。
  和刚才那黄皮子的鬼魂不同,虽然都是一般的相貌,一般的媚态,但现在我眼前的姚守义却给我一种很亲和的感觉,让我生不出任何亵渎之意。
  我点了点头,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这时,那姚守义已经将手中的灶糖吃了个干净,只见她伸出香舌轻轻的舔了舔嘴唇,好似意犹未尽似的,她笑着对我说:“真好吃,虽然我爹爹也经常训斥我,但是我却还是忍不住……小远,你为什么还傻站在那里呀,来坐在姐姐身边,姐姐都半年没见过你了,现在正好有机会,来陪姐姐说一会话,好不好?”
  我没有理由拒绝,也不想拒绝,此时此刻,这火狐狸在我的心中,俨然就是一位善良的大姐姐,我自由一人,性格内向,除了奶奶和老瘸子之外,哪有人这般关系体贴于我?所以我心中一热,便又坐在了那大石头之上,她一边好像爱抚小孩那样摸了摸我的头,一边笑着对我说:“时间真快,你出生的时候,才这么大,我记得我还趁你妈妈睡觉的时候抱你哄你呢,好像才不久啊,你已经可以看得见我,可以陪我聊天了。”
  说罢,她比划了一下我刚出生时的尺寸,这顿时让我又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很奇妙,那一晚我和她聊的很是开心,她对我说,我以前身体瘦弱,和那些死掉的黄皮子之间有着很大的关系,因为我天生的命格就很糟糕,火气很弱,不像我老爹那样火气壮,所以就很容易受到那些东西的影响,以至于体格和性格都受到了影响。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说我为啥咋怎么吃都不胖呢,姚守信对我说,她说她很喜欢我,虽然她说出喜欢我的时候,我的脸又红了,但我能听得出来,她所说的喜欢,是恋爱的意思,可能是因为我挺可怜吧,所以她一直都保护着我,在老瘸子死的那一晚,她不忍心看我如此伤心而不吃饭,所以就偷偷的做了一顿美餐给我吃,等到我上学的时候,她也很为难,因为分身无术,只好托梦于我,让我自己小心。
  她说当时由于我根本就不相信这些东西,所以无法以真身相见,所以我那时的梦才会断断续续的,她很担心我到哈尔滨上学后会不会有危险,曾经一度想陪我去,但是思前想后,却留了下来,因为我奶奶的关系,而且她也明白,我虽然自己不清楚,但是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学到了一身可以自保的本事,这本事,便是老瘸子邵永兴教我的。
  姚守信说到了这里,叹了口气,然后望着我对我说:“小远,姐姐知道你一定没事的,因为邵家帮兵大有来头,你既然已经学会了他的本事,那么你就是吃皇粮的帮兵,果然就像姐姐我想的那样,才半年的光景你就可以看到姐姐了。”
  一听她说到邵永兴那个老瘸子,我的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确实,我从小到大听他的故事长大,却对他的身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我忽然想到,既然现在可以和这位火狐狸对话,那能不能从她口中得到一些老瘸子的线索呢?
  可以说,老瘸子当年为什么要自杀,在我心中一直是个迷。
  想到了此处,于是我便对她说道:“奶……”
  “叫姐姐,再叫奶奶姐姐可不高兴了。”姚守信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脑门儿,然后微笑着说道。
  “好吧,姐姐……”我硬着头皮说道:“姐姐,你刚才邵家帮兵大有来头,能不能具体说一些呢,我想知道他的身世……”
  “你还不知道?他没跟你说么?”姚守信有些惊讶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回答道:“我现在只是知道他是满洲皇家萨满的后裔,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姚守信点了点头,然后若有所思的对我说道:“他不告诉你,可能也有他的理由吧,我其实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说给你听倒也无妨。”
第四十一章
巫教野史
  说罢,她便将她所知道的事情说给了我听,她对我说了一些关于东北道教、萨满巫教、以及满洲皇族的事情,之前曾经讲过,早在努尔哈赤得势之前,萨满巫教便已经扎根在了东北,说的是有一年,巫教之中出现了一位奇才,便是之前提过的那位大萨满‘青巴图鲁’。
  之前的巫教,只是西藏巫教流散的一个分支,在东北的游牧民族中繁衍生息,却也没有多大的气候,只不过这条分支掌握着一门西藏巫教的不传之秘,那是送一套请神的祝文歌谣,也就是后来《帮兵诀》的前身,相传巫教有两大秘术,一是和神灵沟通的歌谣,还有就是修行精神的法门,这套法门现在在西藏还有不全残本,后世称其名为‘灵子术’,据说有修成灵子术者,肉体枯朽之后可以让灵魂脱离肉身,不昧因果,不堕轮回,万载不灭,相传现西藏很多活佛转世记忆不灭,便跟此法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次术与东北巫教无关,所以在此不多做解释。
  这里单讲的是那位大萨满青巴图鲁,相传他天赋异禀,年轻的时候便已经熟练萨满之秘,中年时游历天下,他精通三门语言(满语,汉语,藏语),且为人豪爽,善于交际,短短五年之内,机缘巧合之下,竟让他学成了一门寻龙点穴的本事,他三十二岁的时候,回到了塞北,通过在外所学帮助努尔哈赤点醒了火龙一脉,万历四十四年,努尔哈赤建国称汉,公元一六一一年,皇太极打下了南朝半壁江山称帝,而那时,青巴图鲁已经六十岁,在这些年中,他除了为皇族卜算天命之外,还干下了两件大事。
  一件就是之前讲过的,在十五年之间,分别在十四条龙脉之上各自定下了镇国至宝,从此龙脉与满洲国脉相连,而还有一件事,便是完善那套萨满歌谣,最初的歌谣本没有字句,只是好似野兽叫嚷的声音,不过通过青巴图鲁的努力,终于将自己生平所学囊括其中,将其规范成了一套正统的口诀。
  青巴图鲁一生传奇,创造出了不少名词,而且他还同当时不成气候的众多妖魔(即后世的野仙)谈判,将其纳入皇族管辖,帮助那些野仙设立‘堂子’(满语tangse,汉译为堂子,最初为满族贵族祭祀之所。),青巴图鲁死后,经过了几代皇家萨满的努力,这才有了后来九腔十八调的《帮兵诀》。
  由于满族得势之后,为了安抚汉族,便用了诸多手段,满汉全席大家都知道吧,那就是康熙爷当年的一种政治手段,讲的是满汉一家,萨满巫教也是如此,虽然正统的皇家萨满依旧是满人当道,但是其教派内也吸纳了一些别族之人,其中不乏有天资本事的,帮兵口诀,也就出现了满语和汉语两种版本,再后来,萨满一派出现叛徒,勾结洋人毁掉了几处龙脉,满洲政权崩塌,皇家萨满就此没落,满语帮兵口诀随之消失,而那邵永兴的父亲,就是最后一任身怀汉语《帮兵诀》的皇家萨满。
  姚守信对我说:“我听我的爹爹说过,他的父亲邵勇是一条好汉子,不知为何,他们父子曾经被后来的朝廷(伪满洲国)关押,不过后来被一个挺厉害的道士给救了,那道士姓韩,叫什么来着,我也忘了,反正就是挺厉害的,不过即便如此他的爹爹也没有善终,后来邵永兴就来到了兴隆岗,至于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问我爹爹,它也没回答我,只是跟我说,我们野仙一脉和萨满一脉的约定依旧没有消失,如果皇家萨满号令我们的话,我们必须听从,不过,邵永兴却从来没使唤过我们,连你爷爷的事情,他也没用其权利干涉,不知道为什么,姐姐知道你想问他为什么要自杀,但是这个姐姐也无法回答你,只能说,人各有命吧,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我听完姚守信的话后,心中不免感慨,一直以来,我虽然知道萨满一派,但却不知道原来这一教派竟如此厉害,还有邵永兴,原来他年轻的时候有过如此经历,虽然现在得到的信息不多,但是也让我明白了,这老瘸子不是什么一般人物,至于他为什么当年不使用职权救我爷爷,可能就是因为萨满巫教的教义吧,众生平等,我们是‘沟通’,而不是杀戮。
  她也不知道老瘸子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法结束自己的性命,这让我多少有些失望,不过她的话想想也对,人各有命,也许只能这么解释了,虽然我隐约的觉得这里面可能没这么简单,但是又有什么法子呢?算了,还是别想了,都过去了。
  姚守信的话,让我不由得对那些以前的萨满前辈,特别是青巴图鲁产生了崇拜和向往,不过我也知道,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就跟历史课本儿似的,没太大用处,要知道我也不想跳大神儿,虽然懂的《帮兵诀》但是却只把它当成活命的本钱,一想到活命,我就又想起那窝子黄皮子鬼魂了。
  于是我又感到一阵头痛,我感觉到,自从我用过《帮兵诀》以后,那些家伙好像更加的恨我,刚才差点就又着了它们的道儿,照这样下去,以后可能真就没什么安生日子过了。
  最可气的是,它们竟然还会迷惑人,趁我不备让我产生幻觉,当真是防不胜防,这可怎么办呢?
  不知不觉间,我和这位火狐狸已经聊了一整夜,眼瞅着快亮天了。
  姚守信见我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我怎么了,我叹了口气,把心中的担忧说给了她听,她听罢之后,似乎也觉得有些为难,只见她对我说道:“小远,其实姐姐也想过这个问题,如果你像你爹爹小升子那样就好了,我就可以把我的‘仙骨’借你,可是你的体质太差,给你等于害了你,这样吧,这块玉佩你拿着,虽然起不到什么用处,但是关键时刻应该也会救你一命。”
  我当时也不知道仙骨是什么玩意儿,但是听她为我担心,便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她说,不碍事,谢谢姐姐。
  我接过了那玉佩,正是她刚才抛出去打人的那块儿,没有栓绳,就是一块椭圆的玉,女子掌心般大小,通体碧绿,玉佩正当中,夹杂了几条好像血丝似的痕迹,那几条血丝连成了一个繁体的‘七’字,未经雕琢浑然天成,姚守信对我说,这块玉佩她出生就带在身边,是她爹爹胡七灯给她的东西,虽然没什么妙用,但是也算是一种信物,寻常野仙瞧见后,都会给你些面子。
  我把那块儿玉佩拿在手中,心里不住的感激,于是便对那姚守信说道:“谢谢姐姐。”
  “跟你姐姐还客气什么。”姚守信对着我微微一笑,然后双臂举高,伸了个懒腰,有些疲惫的对我说道:“小远,你现在应该也算是萨满的传人了,希望你能好好的珍惜自己的身份,不要行邪恶之事,姐姐有些倦了,咱们回家吧。”
  我点了点头,心里想着我做什么恶事啊,要知道我这人又没贼心也没贼胆儿,只是想好好的保住性命,以后毕业了踏踏实实的当我的蛀虫音乐教师,剩下的,我都没兴趣,真事儿,虽然传说这帮兵诀可以使唤它们这些妖怪敛财,但是那些靠这些东西换来财富的,又有几个好下场?
  钱是怎么来的,就会怎么走,这太刺激了,不适合我。
  虽然我没啥见识,但是报应什么的,我却出奇的相信,因为报应就发生在我的生活之中,那些死黄皮子如影随形。
  于是,我谢罢了姚守信后,便同她携手向家走去,回到了院子里面,天还没有放亮,姚守信对我笑了笑,还没等我说话,便伸手在我的前胸轻轻一推,而我直感觉一阵凉风吹过,便失去了意识。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初一的早上了,我做起了身,望了望四周,才发现果然是南柯一梦,当时的我还有点分不清那梦到底现实还是虚幻,我若有所思的起身穿衣,没刷牙就直接跑到了仓库里面,只看见那神龛之上,放置着一块美玉。
  我将那块玉佩拿在了手中端详,和我梦中所见一模一样,我拿着那块儿玉佩,又望了望神龛之中的红纸,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慨,果然那个梦是真实的。
  我愣了一会儿后,便想到了什么,于是慌忙跑回家中,将桌子上的灶糖全都拿来,放到了神龛之上,然后恭恭敬敬的对着神龛磕了三个头,抬头对着神龛说道:“谢谢你,姐姐。”
  我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表示感谢,只知道她很喜欢吃糖,这对我来说还是很好办的。
  不过,自从那天以后,一直到正月十五以后,我都没有再梦见过这位身穿红衣的狐狸姐姐,学校要开学了,我只好收拾行装出发,我老爹老娘走的比我还早,听他俩说,好像过阵子要请位保姆照顾奶奶,这样也好,起码我会安心一些。
  就这样,春天来了,虽然还是挺冷的,但是我回到了学校后,还是见到了许多勇敢的学姐,他们一身短打的造型,小短裙高跟鞋打底裤,英姿飒爽勾人心魄,给我们这些没有女朋友的货们带来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竹子他们回来的都挺早的,听他竹子说,他这一年过的,差点儿没喝吐血了,我望着竹子有些憔悴且还有些发福的脸,心中忽然对他家附近的那些环卫工人感到了悲哀,日子继续一天天过去了,新学期依旧毫无亮点可言。
  幸好,这正是我想要的,虽然无聊,但起码太平,那些黄皮子的鬼魂们暂时也没有新的动作,这让我深感欣慰。
  有人胖就有人瘦。
  苏译丹过完年后,好像又瘦了很多,在食堂遇见,问她怎么了,她也没正面回答,只是一边吃肉一边对我说,管你鸟事。
  很显然,她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都说春眠不觉晓,处处玩小鸟,孙家良就是最好的例子,他还是每天都赖在寝室紧锁眉头,而我和李松竹贾明亮在新学期也老实了许多,不敢再旷课了,毕竟学分终于,有时候在教室里面听着那傻比老师讲那些让人昏昏欲睡的乐理知识的时候,我会偷闲向窗外看去,通常会看到很多具备生活情趣的学姐学长们在放风筝。
  这正是横眉冷对千夫指,忙趁东风放纸鸢的道理。在那些情人的眼中,旁人的眼光无异于大肠废气,大好的青春年华啊,我望着那一对对狗男女,心中不由的十分羡慕,fuck,你说我咋就没有这个命呢?
  不过你还真别说,就在春天向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走,夏天到来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机会,让我当真恋爱了。
  不过对我来说,这的爱情,却并不像书中写的那般美好,反而十分的惊心动魄,完全可以说是一场恐怖的仲夏夜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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