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大神(校对)第15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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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而钱扎纸倒是端着酒杯点头如捣蒜的说道:“是是,谢谢二弟的一片心意了。”
  噗,我差点没笑出来,而马天顺当时的脸都气绿了,只见他那眉头都皱成了个疙瘩,两只眼睛里面满是怒火,说实在的,我其实很能理解他当时的心情,这人就是一自恋狂,之前在我俩身上吃了亏,但是这次邵玉提酒他又不能不喝,所以只好在喝酒之前先语重心长的装一个B,可是他哪里想到钱扎纸居然这么无耻,而钱扎纸的无耻正像是一把改锥,噗的一声就把他的气场给捅漏气了。
  马天顺恼羞成怒,而钱扎纸却没理他,只见他龇牙咧嘴的抿了一口白酒后,就抓着一块长条排骨大啃了起来,而马天顺刚想发威,却又被邵玉的一个眼神给压了下去,没办法,毕竟现在他处境不一样了,本来他在金巫教里的地位仅次于邵玉,但是现在时过近迁,少了条胳膊的他已经无法立威,这种邪教就是这么现实,有能力的你就能呼风唤雨,但是没能力的只配忍气吞声,所以那马天顺只能被邵玉吃的死死的,以至于这一次又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邵玉后来又说了一些‘有助于团结’的话,但是我只把他的话当作耳旁风,本来嘛,他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他自己都不会相信,跟这儿糊弄傻小子呢啊?
  过了一会儿后,又有服务员敲门了,只见那妹子手里端着一个大盘子,里面是一只碳烤的动物腿,邵玉对我笑着说道:“刚才见这饭店里还有些野味,于是就点了一道特色的鹿腿,小远,不介意跟我分这条鹿腿吧?”
  说完这话后,他便让那服务员收了那盆塑料花,然后将这鹿腿放在了桌子中间,我望着这邵玉意味深长的表情,心想着这老孙子好像话里套话啊,果然,只见那邵玉对着我笑道:“这间饭店的手艺还真不错,这鹿腿有个门道,你们知不知道?”
  一旁的雷子符合了他一句问他什么门道,只见那邵玉笑道:“曾经我在北边的时候吃过这道菜,这道菜的选材是最重要的,你们知道么,有一种鹿的骨头是可以吃的,如果火候到了,这种骨头就可以烤的又香又酥,比起鹿肉来要鲜美百倍,但是这种鹿少之又少且又和寻常的鹿没有什么不同,所以就难以辨认,万一一个不小心,那牙可就受苦了,不如咱们这样,来玩个游戏,赌一下这条鹿是不是个‘硬骨头’呢?”
  我冷笑了一下,心里想着果然,这老混蛋是想借着这烤鹿腿开隐喻那狐仙故乡之事,他这是想探我的底啊。
  相信除了钱扎纸,全桌子的人都听出来了这话有点不对劲,就在这时,一旁的马天顺阴森森的笑了笑,然后用他那沙哑的嗓音讥讽道:“其实是不是硬骨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该怎么分这条鹿。”
  “说的也是。”只见那邵玉对着我笑了笑,然后说道:“小远是客人也是这次的大将,你来割鹿吧。”
  割你妹,我心里想着,他这不是明摆着要看我的表态么?于是我便轻哼了一声,然后也没用那盘子旁边的餐刀,直接用手抓起了那条鹿腿,将其翻转了过来,朝着那腿骨处一口咬下,咔吧一声,那骨头被我用牙咬断,我上下牙发力,将那鹿骨头咬了个细碎,而对面桌的那几位,叫雷子的那个看楞了,马天顺和邵玉则一言不发,我嚼了几下后,便随手将那鹿腿丢在了盘子里,然后笑着对那邵玉说道:“想知道是不是硬骨头咬了不就知道了?”
  说完后,我坐回了座位上,将嘴里的骨头渣子吐在了旁边,擦了擦嘴之后,便对着那邵玉说道:“这鹿是臭的,我一口都不想吃,你喜欢吃臭肉么?”
  邵玉听我讽刺他,便笑了笑也没说话,我当时心里真的很鄙视他们,看来他们还以为我是一个贪财的人呢啊,居然把那鹿腿比作宝藏,还想来探我的口风?开玩笑,这回吃瘪了吧?
  邵玉就是邵玉,小小的尴尬后,饭局继续进行,聊着一些没营养的话题,喝着一些没营养的酒,而这桌子上唯一没再被动过的菜肴,便是那条烤鹿腿了。
  酒我倒真是没喝多少,因为我明白一会儿还有重要的事要做,道安同样没喝多少,而唯一喝多了的人,却是钱扎纸。
  这让我十分惊讶,他和那雷子竟然好像聊得挺投机似的,那雷子块头大似乎没什么心机一样,只见几杯酒下肚后,俩人竟然都开始称兄道弟起来,你一句‘大哥好酒量’,我一句‘贤弟不敢当’的,简直就跟俩野生流氓一样,而邵玉也没制止,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我偷偷的看了看手机,发现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酒局过半,道安去了趟洗手间,过了一会儿后钱扎纸起身去方便,我当时心里面确实很着急,毕竟钱扎纸喝了这么多,那一会他还能走么?我看他走道都有点摇晃了,这可怎么办?
  只见钱扎纸从卫生间回来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我当时心里正着急,忽然感觉到了钱扎纸的腿在桌子下边踢了踢我,我楞了一下,然后瞧了瞧他,钱扎纸没有说话,依旧一副耍酒疯的模样。
  但是我却明白他不会闲的没事调戏我,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果然,过了一会儿后,道安回来了,他坐在了我的左手边,刚一坐下,我就感觉到他踢了我一脚,这更加的让我心里起疑了,我心想着莫非有什么情况儿?
  果不然,又过了一会儿之后,只见道安说自己不胜酒力想先行回去睡觉,而他也不是邵玉这次主要请的客人,所以邵玉便同意了,道安走了之后,我们便开始继续喝酒,要说酒精这玩意儿真是奇妙,能让各种人全都现出原形,马天顺心里不痛快,于是便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喝到最后,他瞪着钱扎纸骂一句喝一句,而钱扎纸当时也没空理他,事实上他当时差不多喝了半斤之多,但是怎么说他都不听,依旧在那儿喝着,如此这般又过了十多分钟,只见钱扎纸忽然眼睛一瞪,捂着嘴朝旁边伏下了身子,亏了那雷子躲得快,要不然还真就吐了他一脚。
  而我见他吐了便慌忙上前搀扶,准备带着他去卫生间清理一下,而那邵玉见到这一幕后,便随口对着那雷子说道:“你陪着两位小哥去卫生间,帮忙清理一下。”
  雷子点了点头,然后跟着我们一起出了房间,我扛着钱扎纸的胳膊,一边走虽然嘴上抱怨着他怎么喝这么多,但是眼睛却在打量着他的表情,只见钱扎纸当时满脸的酒气,但是眼睛却对着我不停的眨着,就好像进了沙子一样,同时他还在对着我做口型。
  他那个口型,不是‘外面有车’,就是‘崴面手了’,而我当然知道是第一个,我见到他这口型之后,心中这才恍然大悟,好小子,看来他早就落跑的打算了啊!
  事实上,从加格达奇到松岭区,一共才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钱扎纸跟我说过,他已经打听明白了,那边都是山,也就是说,只要钻进山里面那这邵玉也就找不到我们了。
  当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街上的车都少的可怜,如果没有预约的话,那是不会有黑车的,这么说来,只要我们走了,那邵玉他们就会被死死的困在这里,最少一个晚上,等他们赶到松岭区的话,我们早就跑远了。
  这个办法太好了,我心里面想到,于是便不动声色的托着钱扎纸进了洗手间,那雷子也跟了进来,只见钱扎纸吐了几口之后,便直起身来喘气,一边喘气一边对着那雷子说道:“我跟你说,我有特异功能你相信不?”
  雷子当时喝多了,于是便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信。”
  钱扎纸摇摇缓缓的伸出了手,然后点了一下雷子的额头后便对着他说道:“真事儿,我现在已经开通了你的透视功能了,不信你转头,凝视五秒就能看到女厕。”
  雷子见钱扎纸说的跟真事儿似的,竟然真转头去看,只见他一边看一边说道:“没看见啊也,真没……”
  咣!
  咣的一声闷响,雷子就被钱扎纸随手拿起了收税马桶的盖子给砸翻在了地上,只见钱扎纸对着那趴下了雷子指手画脚迷迷糊糊的说道:“给你出个脑筋急转弯,仨大象,大概分几步,我说分三步,一喝酒,二下手,三……”
  “别三了,快走吧!”我慌忙拉起了钱扎纸就向外面冲去,果不其然,就在那饭店之外,停着一辆破旧的夏利,而那道安正坐在副驾驶上对着我们一面招手一面说道:“来,快来!”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大兴安岭
  眼见着车已经停在了那饭店门口,原来之前钱扎纸之前在上厕所的时候就已经跟道安大好了招呼,所以之后道安才假借着酒醉回到了宾馆取了我们的行李并且联系了那黑车师傅再次等候我们的出现。
  这真的是太惊喜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却又出现了一个惊悚的意外,当时我心中狂喜,于是便扛着钱扎纸朝着门口走去,可就在这时,只听我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厕所在那边么?”
  我的心里咯噔一声!而就在这时,我只感觉到一只手拍在了我的左肩膀上,马天顺!
  没错,这是马天顺的声音!真想不到这老混蛋居然也跟了出来,虽然当时我也不知道这马天顺有没有看见那正在厕所里‘蹲着尿尿’的雷子,但是我敢肯定的是,如果被他发现了外面的事情从而惊动了邵玉的话,那我们铁定跑不掉了,要知道邵玉的本事可比我们大了不止一倍,所以一旦跟他撕破了脸的话,难免会出现一场恶斗。
  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那一瞬间,我的脑子里的各种想法蹭蹭蹭直往外窜,各种各样的想法借着酒劲儿不停的涌出,不过也正应了那句话了,你的想法永远都跟不上本能反应的脚步,所以就在马天顺抓住了我肩膀的那一刹那,我的本能已经帮我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
  由于突然的惊吓,随着我的瞳孔微微放大,嘴巴快速张开的一瞬间,我已经下意识的抽回了扶着钱扎纸的右手,然后用这手飞速的抓住了我腰间那许久未露面的好朋友老气,一拉一扯之间,老七已经被我扯断,我抓着老七反手就这么一轮,而就在这个时候,由于醉酒的关系,钱扎纸失去了平衡身子往前这么一扑,我的手正好从钱扎纸的天灵盖上面擦过,啪叽一声就糊在了那马天顺的侧脸之上。
  整套动作完成的相当顺利完美,就好像实现演练过的一般,本来要凭马天顺的身手,格挡这次攻击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但由于当时我反应奇快,外加上利用了他断肢的死角,外加上钱扎纸的‘配合’,这一招居然打了个结实。
  要不说这马天顺倒霉呢,他天生驼背,所以脑袋自然前倾而且比我们矮上这么一截儿,所以砖头似的老七正好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啪嚓一声!
  随着马天顺的惨叫声传来后,我接着这股子去世直接回身就是一脚,狠狠的蹬在了他的小肚子之上,顿时将他踹的喘不过气来,由于疼痛的关系,马天顺老脸上的表情凝成了一团,只见他一下就坐在了地上,一只手也不知道该捂脑袋还是该揉肚子。
  而我见到两招皆中后,饭店前厅里的服务员已经惊叫了起来,所以哪里还敢逗留?慌忙一把抓起了旁边的钱扎纸,迈开了两条腿一步就迈出了门口,然后玩儿命的朝着夏利的方向招呼。
  车里的道安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不过他没敢下车,因为后来我才知道,如果当时他下车的话,那黑车司机很有可能就会直接一个挂档接大转舵接一脚油门儿顺利的逃离现场。
  毕竟我们是深夜打车,外加上刚刚又在那饭店门口大打出手,所以我相信没几个人敢拉我们,可当时我也没想太多,咣咣咣几步就跑到了那车前,一手拉开了车门,一手将钱扎纸往里一推,当时钱扎纸已经差不多醉成了一滩烂泥,等把他踹上了车后,我紧跟着往车里就这么一钻,等到车门关上之后,我慌忙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二百块钱,往前面这么一递,同时嘴里面大声叫道:“走!!”
  我这么做,自然不是为了装B,因为在我开车门的时候就已经听见了那黑车司机正在跟道安讨论着什么,他见这事情有点不对,便对着道安说:“要不哥几个换辆车?我要交班了。”
  我心想着你个黑车交毛班儿啊,不过我也知道他这是心里面有点没底,要说让一个人快速心里有底的道具无异于就是万恶的人民币了,所以我没废话直接把钱捅了过去,然后对着他叫道:“这钱不算车费,师傅行个方便!”
  要说人这种动物真的是很容易就被传染的,我没了废话的同时,那师傅也没了废话,只见他一脚油门踩了下去,那夏利愣是跑出了飞机的效果。
  瞬间,我们离开了现场,等我再回头的时候,发现那饭店已经远远的被抛在了脑后,钱扎纸还在我旁边躺尸,而我当时则浑身的冷汗,长处了几口气后,发现一颗心还在疯狂的跳动,天啊,真的跑出来了?我们真的拜托那帮子老邪教了!
  我当时只感到口干舌燥,于是扯开了衣领,而就在这时,才发现道安一直在同我讲话,只见他对着我说道:“吓死我了,咱们可算安全了。”
  我点了点头,心想着刚才的情况确实是千钧一发啊,现在想来,从那马天顺拍我肩膀到我把他踹到在地再到我上了车给了小费再到开车,估计两分钟还不到,原来这一百来秒可以做的事情这么多,以至于此时安全了下来后,自己居然都不敢相信。
  不过不敢归不敢,但是我还是做到了,哈哈,想来现在邵玉的肠子都快悔青了吧,想到了此处,我的心中便忍不住的又是一阵狂喜,等恢复了平静之后便同着那道安聊了起来。
  今晚上真的多亏了钱扎纸了,虽然他现在还醉的不省人事,不过也多亏了他我们才能这么快的逃出来,不过我心里也挺纳闷儿的,你说钱扎纸怎么会想出这个计划呢?后来钱扎纸对我说起这事的时候是这么说的,他说他实在听不惯那邵玉对我们洗脑吹牛B,所以这才突发奇想准备先行上路。
  虽然有些冒险,但是事实证明这是可行的,为此我还特地问了一下那黑车的师傅,这个时间还有车去那松岭没?
  司机师傅给我的回答是肯定的,不可能有车,也就是他倒霉碰到了我们。
  对此我笑了笑,也没言语什么,不过这司机师傅确实有把逗,也许在聊了一阵后觉得我们不是啥坏人,所以也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们聊着,他问我们:“哥们儿,刚才那什么情况儿啊,惹着你们了?”
  看来在他眼里我们俨然是一帮不着调的小混混,还是打完架后跑路的那一种,对此我也不好解释,心想着既然已经被定位了,那就演戏演全套吧,于是我便对着他说道:“嗯呢,妈的,跟我们谈B,仗着有钱有势就欺负我们家人,今天可算让我们赶上了就把他们收拾了一顿。”
  “这种人就欠收拾。”那师傅似乎听的挺过瘾,只见他对着我们说道:“你说你有钱有势去跟厉害的碰啊,欺负老百姓算什么本事,真是典型的土大款上不了档次。”
  我心想着师傅你这话可真是掏上重点了,想想那金巫教可不就是这德行么?欺善怕恶的主儿,专门用可怜人做邪术,却从来不敢用有钱人的魂魄,毕竟他们还指望着有钱人养活他们呢,不得不说,这帮子邪教徒确实没什么档次,跟土大款也差不了多少。
  想到了此处我的心中便感觉到一阵解气,于是便对着那黑车司机说道:“师傅,咱们的车牌儿没事儿吧,我怕他们看见。”
  “没事儿。”只见那司机笑了笑,然后一拍胸口对着我说道:“我一共两套牌儿呢,他上哪儿查去?”
  牛B,我听到了这话后,心里不自居的对这黑车司机竖起了大拇指,心想着这真是天助我也,既然是这样那我还怕个毛?于是便心情大好,一路无话,我不记得当时路上花了多久了,反正就是一顿绕路,好像是一个小时左右吧,那出租车司机对着我们说:“前边就是松岭了,你们去松岭哪儿啊?”
  看来已经到了,于是我便对着那师傅说道:“你就停前边边儿上就行了。”
  可我哪知道,在我说出这话之后,那司机师傅竟然愣住了,只见他尴尬一笑,然后对着我说道:“爷们儿,是不是老哥哪儿没做到啊,要是这样的话你明说,老哥一定给你赔不是,老哥也是有家有业的人,咱们都是混的,大水不冲龙王庙咱别一家人碰一家人啊。”
  晕,我心说这司机哪儿来的这么多黑话啊?不过转念一想,我心中顿时明白了,因为当时我们的位置属于很典型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我提议在这儿停车,那司机师傅难免会把我们当成劫道儿的,更何况刚才我之前还和那马天顺在饭店门口上演了一出五十公斤级散打,所以他不往这边想那才怪呢?
  我见这师傅一便赔着笑脸一边把手往车座下面伸,就已经明白这爷们儿要干什么了,于是慌忙对着他说道:“没事儿师傅,我们真不是坏人,钱照给,放心吧。”
  说罢,我让道安给了双份的车钱,而见我们确实没有要抢劫的意思,那师傅只好满脸狐疑的望着我们,就在我把钱扎纸抗下车后,那师傅忽然对着我们说道:“哎对了爷们儿,你叫什么名儿啊,交一朋友呗?”
  在车灯的映照下,我见这司机的眼镜死死的盯着我后背上的钱扎纸,心里顿时一阵无奈,心想着这师傅不会又把我们当成杀人犯了吧,我心想着你问我名字干啥,准备听到了信儿后举报我么?
  于是我便苦笑着说道:“那啥,师傅,我们真的不是坏人,我朋友喝多了,所以现在就想走着回家,不信你看?”
  说到了这里,我伸手捅了捅死猪样钱扎纸的肋条,只见钱扎纸迷迷糊糊的对着我说道:“讨厌,大晚上的还不让人睡觉。”
  那司机师傅见钱扎纸没死,这才似乎放下了心来,于是也没多说什么,便挑了个头后将车开走了。
  眼见着那车越开越远,四周也陷入了一片寂静,此时已经是秋天,零星的蟋蟀叫声也显得那样的力不从心,头顶天空中的月亮散发着无精打采的光亮,我们终于来到了这加格达奇和松岭区的边境之地。
  久违了的新鲜空气让我恢复了精神,接下来该做点什么呢?肯定的是,现在不能去松岭区,也不能在这路旁边傻站着,看来今晚只有到树林里面对付一宿了。
  于是我便跟道安一起扶着钱扎纸走下了这小路,虽然夜晚的可视度很低,不过我依旧明白现在我们已经一点点的走向了一片广阔的丛林之中,因为我们当时的位置已经是大兴安岭的边境所在了。
  幸好这次出门我们准备的东西都很齐全,特别是道安,他身上的装备全都是专业的登山用具,貌似是邵玉置办的,这次反而便宜了我们,于是他拧开了一登山灯,将前面的路找的通明,走了好一会儿后,我们依稀听到前面似乎有流水的声音,看来是条小河,于是便顺着声音寻去,果然没过一会儿我们便拨开了树林来到了一条小河边,那河水泛着月光静静的流淌,我们决定了晚上就在这对付一宿吧。
  我先从背包里面取出了一条毯子,把钱扎纸放在上面,然后又捡了些树枝生了堆火,好在我从小就在山里长大,这些事情做起来并不陌生,火确实可以给人带来希望,篝火升起来之后,我和道安围坐在火堆旁,身边的钱扎纸还打着呼噜,我望了望四周,又抬头看了看天,真想不到,几个小时前我们还在一饭店里面讨论着分鹿腿的事情,而几个小时候,我们却已经深入了大兴安岭这片原始的丛林之中。
  一提到原始丛林,大家可能都会联想到一种潮湿的泥泞的脏兮兮的树林,而事实上,在我去过的大兴安岭地区,却真没有带给我这种感觉,可能是因为气候的关系吧,所以这里的空气不像是南方丛林那样的潮湿(其实还是有点潮的,毕竟前些天下雨),而夜里的气温相对寒冷一些,不过因此我们没有饱受蚊虫的叮咬,这一点确实该谢天谢地,因为有过露营经验的朋友们都知道,这树林里面的蚊子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就跟要吃人似的那么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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