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大神(校对)第13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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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扎纸见韩万春问自己,便对着他回答道:“是这么大小的一张纸,上面有印章花纹,唔,还有几行字……”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而韩万春的小眼睛则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只见他听完了钱扎纸的描述后,慌忙起身走到了他那诸多祖宗的供桌之前,我和钱扎纸根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见他抓起了一把贡香点燃了之后插入香炉之中,然后毕恭毕敬的对着他那些祖宗拜了拜,之后便弯腰在那桌子底下取出了自己的行李。
  他的行李很简单,就是一个挺大的破旅行箱,他打开那旅行箱之后,里面入眼是一大堆衣服还有几幅墨镜,只见他一声不吭的将那些衣服拿开,然后从箱子的底部取出了一个小布包,布包拆开之后,里面都是一些老物件,有几张已经褪了色的照片,还有一张磨飞了边儿的存折,甚至还有几张叠的整齐的粮票儿,只见他从那堆纸张之中小心翼翼的捻起了一张黄纸,轻轻的将其折开后,便拿到了钱扎纸的面前,且对着他有些自豪的笑了笑,并说道:“看看是不是这个?”
  钱扎纸将那纸张拿在了手中,顿时眼前一亮,然后大叫了一声:“哎卧槽!就是这个,春叔这玩意儿你是从哪儿偷来的啊?!”
  “偷什么偷,怎么说话呢?”只见那韩万春有些哭笑不得的对着钱扎纸说道:“你可轻点儿,别给我撕坏了。”
  钱扎纸和韩万春的对话让我震惊不已,我慌忙望去,仔细的打量着钱扎纸手中的这张黄纸,这黄纸大概有A4纸大小,看上去有年头了,因为上面的字迹已经十分的模糊,上面画了些类似符咒的花纹,那张纸正中是一些经文,貌似是地藏菩萨真言咒,而真言两旁则是两行大字,由右至左头一行是‘钦黄天厚土间奉诸天御行游阴契’,而另一行则写的是‘西山韩友景先叩首’。
  我望着这玩意儿,又望了望那其貌不扬神情猥琐的老混蛋,不由得愣愣的说道:“春叔,这是……?”
  只见韩万春对着我嘿嘿一笑,两排参差不齐的牙齿露了出来,他对着我用一种十分自豪的语气说道:“以前我也跟你说过吧,我这人虽然倒霉,但是却有一好祖宗。”
  我见他说出此话后,心中便更惊讶了,要知道那纸上的‘西山韩友’我可是相当熟悉啊!这人不正是那个邵玉口中救了邵勇并且抚养了邵永兴和邵永林的景先道士么?怎么,莫非这韩友就是韩万春的爷爷?
  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吧!!
  于是我便又有些慌张的说道:“可这两天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你当天不是也听了邵玉的那个故事了么?”
  只见韩万春猥琐的笑了笑,然后对着我说道:“嗨,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我爷爷的灵位一直在这儿摆着啊,你没注意?而且……之前我不是嘴欠跟你说我是什么卸岭力士了么?哪还好意思接茬再换身份啊?”
  这话倒是把我说的哑口无言,确实,想起来这韩万春平时虽然吃喝嫖赌不务正业,但是他对他这些祖宗的排位却要比对待亲爹还亲,每天都要烧香这一点之前也提过,不过由于我以前对他这些祖宗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平时也只当那桌子上摆了一堆多米诺骨牌而已,如今被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像确实有点印象,只不过韩万春之前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操蛋了,外加上这些天的事件接连不断,所以我才没往这方面想。
  真想不到,这个老混蛋居然有个这么生猛的祖宗,同样想不到,感情我和这老家伙还有那么一些渊源啊!
  韩万春见我当时精的说不出话来,于是便对着我说道:“小远,这你明白为什么我之前说祖训让我遇到了萨满传人就客气一些的道理了吧。”
  我望着这韩万春,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他那猥琐的身形在我的眼中竟然是如此的高大,以至于我觉得这老东西的脊梁骨都开始往外窜佛光了,感情他之所以对我如此待见,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爷爷景先道人同邵家的交情啊!
  想到了此处,我便咽了口吐沫,然后对着他又问道:“那你难道也是一隐藏的高人?”
  韩万春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说道:“我确实是一名隐藏的高人,你见我那次嫖妹子的时候被公安局抓了?没有吧。”
  晕,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着调呢?于是我便对着他说道:“你能不能正经点儿了?对了,是不是咱俩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你就看出我这身份了?”
  韩万春笑了笑,然后对着我说道:“我要是有那么大的能耐当时真就不跟你抢饭吃了。”
  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没有那么多的高人,起码韩万春一直没有欺骗过我,他之前也说过,他的祖宗是个厉害的狠角色,但是可惜,他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少之又少,而且几十年前被毁的差不多,所以他只是学到了一点点从父亲那里得来的卦术,这卦术准确率惊人,但是却只能测出个大概,如果找人或找东西的话,他只能测出你要找的东西或人的方向,如果是测吉凶的话,他只能像是抛硬币一样告诉你是好或者是坏,在具体点就不行了。
  几年前,我和他在地下通道里相遇,那时候他抢了我的生意,而我当时心里一时气恼所以唱起了萨满歌,当时这韩万春根本不知道我是啥传人,不过这人虽然外表浮夸,但是内心的某处却还很守旧,起码他对祖宗留下的东西不敢怠慢,由于祖训的关系,所以他对会跳大神的人格外注意,外加上他当时都快穷吐了,所以就觉得我这手本事是个发家致富的商机,所以,才有了后来在城管大队接纳我入伙的事情。
  每一次我回想曾经的时候,想到此处都不由得感叹,果然我们走过的人生是一环套一环的啊,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巧合,我们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也许都是必然的。
  也就是说,韩万春其实是在黄山事件之后才知道我的身份的,而想想那时候他似乎也真对我说过什么祖训之事,只不过是我记不得了,外加上这韩万春平时的为人不说也罢,而且他也不知道他爷爷当年和邵家的故事,所以才跟我一样一直不知道这件事情,等到那邵玉现形之后才知道感情自己爷爷这么牛B。
  只见那韩万春坐在了床上,然后点燃了一根烟,饶有兴趣的对着我俩说道:“这张纸就是我爷爷的遗物了,本来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还有别的,不过全被毁啦,真没想到这玩意儿今天还能派上用场。”
  韩万春继续对我们讲道,他听他父亲说起过这张纸的作用,原来以前的那些古时候的阴阳先生们都是用这玩意儿游阴的,不过后来貌似出了一些事情,毕竟这个文牒是死物,所以难免流入他人之手,所以地府后来除了那些和他们有关联的单位(就像钱家)之外,不再流通这种东西,而此后那些阴阳先生想要游阴的话,就只能以自己的道行勾写文牒,那种文牒是一次性的,也称为‘游阴契’。
  如此听来,这韩万春的‘游阴契’和钱扎纸所说的文牒还有些不同,这让我不免有些担心,毕竟这张纸真的能够让我去那阴司街么?
  当我把我的顾虑说给钱扎纸以及韩万春之后,钱扎纸对着我说道:“嗨,你管这么多干啥,要知道那市集之上也没有查户口的,你又不打算常驻,只要用这玩意遮蔽了自己身上的肉味儿就行。”
  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我便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不过怎么这话从钱扎纸嘴里说出来后,这文牒好像就有点暂住证的味道了呢?
  算了,不管怎么说,现在终于又有了希望,而我这颗吊了好几天的心,也终于落了地,之后的事情,也只能由我自己随机应变了。
  好在当时并不是旅游旺季,飞机票很好买也不贵,订到了票后,中午飞下午到,这次去我并不是去玩的,所以行李什么的都很简单,铜铃可以带,金刀只能托运,说起来邵玉好像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所以才把这个东西送给我的吧,可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事情其实并非如此,他当时把金刀和铜铃给我,只是想以此证明这些对我这‘萨满传人’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对他来讲却不值一提,因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明白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威胁就能让我就范的局面了,所以他这一举动确实存在着讨好我的成分,说起来邵玉当时虽然知道苏译丹病危,但也确实没有料到那苏译丹的魂魄会离体,他只是想借着那苏译丹的病让我感到焦急而去求他帮忙而已,如果他真的知道苏译丹的真实状况的话,打死他他都不敢让我去丰都的,毕竟我的命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不过我当时只是想快点赶到丰都,以至于这老邪教弄出的破事儿全都被我抛在了脑后。
  好在这金刀的造型让它看上去就是一艺术品,金光闪闪的,但是却看不出任何的刀刃,从质地上来看根本就和管制刀具挂不上边,韩万春一大早就出门买了一个十分精美的雕花木盒用来放置这金刀,让它有惊无险的跟我们上了飞机,而韩万春又同我们嘱咐了一些话后,他和我俩一次拥抱惜别,瞧他有些眼泪汪汪的样子,看得出来韩万春这个老家伙对我俩十分不舍,毕竟这一去谁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
  说起来我当时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我没有选择。
  不过韩万春昨夜连夜占卦,他对我说,我这一次也许会有危险,但是最后的结果却还有很大周旋的余地,也就是说,只要我拼尽全力的话,也许还能从这死地之中博得一线生机。
  起飞了,在飞机上钱扎纸不住的咽吐沫,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第一次坐这玩意儿,怎么耳膜好像往外鼓似的,很是诡异的感觉,以至于在飞机餐上来的时候他蹬着眼睛朝着那空姐不住的咽吐沫,把那小妹妹弄的一愣一愣的。
  而我当时一颗心却只想早些到达那丰都,所以便也没了别的感觉,快傍晚的时候,飞机终于抵达了重庆,下了飞机之后,我感觉自己从冬天直接走进了夏天,果然,这火炉城市并不是浪得虚名,想想世界有时候还真大,上午的时候哈尔滨的残雪还未化尽,而傍晚的时候我却穿着半截袖走在了大街之上。
  简单的吃了口饭,菜里很少没有不放辣椒的,钱扎纸回到了故乡吃的自然开心,而我却辣的满头大汗,而饭后我们也不敢逗留,于是买了票坐上了前往丰都的末班车。
  从重庆到丰都,大概需要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就这样,还没等我对这个城市留下印象的时候,客车就已经行驶出了市区,一路之上树叶翠绿山峦起伏,这里的山并不像北方的那么荒芜,别有一番情趣,不过气候有些潮湿,这让我多少有些不适应,当时我靠着窗户望着窗外,心里百感交集。
  为了心中的那个承诺,从北方到南方,而我的心中似乎也有了一种离苏译丹越来越近的感觉。
  等客车驶入丰都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这城市给我的印象是在一片荒山的尽头,车头灯映照之下,只见公路旁的山腰上刻了一行大字‘中国神曲之乡’。
  “到了。”身旁的钱扎纸同我轻声的说道,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中却是一片激动,虽然我不明白这神曲之乡的意思,不过我心中却跟明镜似的,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次了。
  说起来这个城市远没有我印象中的那样阴森荒芜,相反的,这是个十分适合人居住的城市,起码要比我家乡感觉要好的许多,街道两旁高楼耸立,遛弯儿的人群显得十分慵懒,两旁的路灯更是通明瓦亮,丝毫感觉不到任何阴森的地方,以至于我心里面又出现了一种错觉,这里真的是丰都么?不是说丰都是一鬼城么?这种感觉怎么这么不对劲儿呢?
  走在路上,钱扎纸对我笑着说道:“和你想的不一样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他说道:“是啊,在我想象里面,这里应该是阴森恐怖的啊,这里不是阴曹地府么?”
  钱扎纸笑了笑,然后对着我说道:“你电视看太多了,其实丰都县里还真就没鬼,不过你说的阴曹地府就在这里,严格的说,它在江的对面,那地方叫鬼城。”
第一百九十七章
鬼集阴街
  想来那此丰都一行,据现在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但是每每想起,心中却依旧一阵后怕,列位想必都听过此处,丰都地府名扬海外,但在现实中的丰都却并非如此。
  这里简单的介绍一下,丰都县位于重庆周边地区,紧靠长江,风俗淳朴热情,历史上称之为‘巴子别都’,乃是巴蜀羌族部落的居住地,由于其地侯依山傍水,山上丛林密集,日出时分白霞初起映照长江水面,所以此处也被称之为神仙修行之所,相传在汉代有阴长生,王方平二人在此修行,最后白日飞升,此处从此名声大振,之后便被列为中国道家的‘洞天福地’之一。
  而‘阴曹地府’的传说,也是从那时开始,不过在当时的我看来,这里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县城而已,跟寻常县城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街边的商铺之中全都在放着没营养的网络歌曲,什么‘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之类的,也难怪被称之为中国神曲之乡了。
  当时我听钱扎纸说出鬼城之事后,便马上追问道:“那咱们现在就过去?”
  钱扎纸对我摇了摇头,然后对着我说道:“今天太晚了,咱们赶了一天的路,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知道你心急,但是也别盲目啊对不,玩游戏刷boss之前还得回回血加加‘罢服’呢,更别说咱们这肉体了。”
  “那……那个什么阴集明天还会有么?”我问钱扎纸。
  钱扎纸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对着我说道:“放心吧,应该会有,你看月亮旁边的那块云彩,每当集市出现的几天都会有那种云彩出现,风向朝西,唔,我算一算。”
  只见钱扎纸对着天空平伸出手掌,无名指扣向手心,然后闭起一只眼睛,瞅了瞅中指和小指间的距离,然后他对着我说道:“放心吧,明天还有一天,最少是两个小时,错不了的。”
  钱扎纸对我说,他刚才的举动正是钱家一直用来计算阴集出现的方法,因为阴集出现的这几天里,整个丰都县都被一股淡淡的阴气包围着,这些天的风向一直是朝西,知道阴气散去,集市也就不见了,他们就借着风吹云彩的方式就能计算出阴集出现的日数和时间,不得不说这真是一门本事。
  我听到明天还有阴集的消息之后,心里多多少少安下了心来,确实,现在的我真的挺累的,而且还没有一个完整的计划,这样莽撞行事多半会坏事,所以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
  由于时间仓促,所以钱扎纸没有回家,按他的话说,如果今晚上领我去他家的话,那他就别想睡了,他老爹得墨迹死他,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跟我一起找了个宾馆住了下来。
  当晚,我便开始跟他讨论起了这次行动要怎么做才会妥当,钱扎纸的情绪不高,毕竟在他的心里,我这一举动完全就是送死,不过他还是对我说出了他所知道的全部事情。
  钱家一直都是在同阴间做买卖,所以阴间之事他们也略有耳闻,钱扎纸说,我这次要去的地方叫做‘阴市’,那个地方没有所谓的阴气阳气,是每个死后的人都要前往的地方,那里据说有个火车站,火车通往真正的酆都地府,所以说魂魄如果上了火车的话,那可就真没救了。
  也就是说,苏译丹的魂魄现在也许正在那阴市徘徊,我要赶在她搭上火车之前将她救出来才行。
  不过,怎么回来依旧是个问题,钱扎纸对我说,那阴集一旦关闭的话,等下次再开的时候估计就是中元节了,也就是说,如果我不再这两三个小时之内出来的话,我就会被困在里面,到时候可真就遭了。
  讲道此处,钱扎纸便蹬着俩大黑眼圈然后愣愣的对着我说道:“姚子,答应我,无论你找到你的对象与否,都要在两个小时之内回来,听见没有?”
  当时房间里关着灯,我在床上躺着,听到钱扎纸的话后便轻声说道:“嗯。”
  “我没跟你闹笑话!”之前隔壁床的钱扎纸在黑暗中坐起了身子,然后对着我说道:“我是认真的,要不然你真的会挂掉的!”
  其实他说的话,我又哪里不明白呢?这一次我是货真价实的去送死,但是很奇怪,我竟丝毫不觉得害怕,我只是觉得,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而想到了此处,我便翻了个身,然后对着钱扎纸说道:“我明白的,睡吧。”
  钱扎纸叹了口气,然后这才躺下,说是睡觉,可当时的我又哪能这么容易就睡的着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稀里糊涂的失去了意识,等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经大亮,而钱扎纸早已醒来,此时的他正坐在桌前正在想着什么,见我起来了,便对着我笑了笑,然后说道:“睡的好么?”
  那一天,是我平生以来见到钱扎纸最正经的一天,当然我也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在那一天里,钱扎纸没有再说疯话,也没有跟我讨论游戏,弄得我都有点不自然,他也是舍不得我。
  早上吃了一碗面后,我俩便出门了,打了个车直奔江边,说起来这好像是我头一次看见长江,远要比松花江看上去大气的许多,水质也相对秽浊,江风迎面出来,我闻到的是同家乡全然不同的味道,我站在江边呆呆的望着北方,那一刻,我忽然很想家。
  我望了望手机,当时是上午九点,我心里想着,现在这个时候,家乡的奶奶应该早就干完了活正坐在炕上看电视吧,要说奶奶一把岁数了,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看个电视剧听个二人转,老太太岁数大了,记性也不怎么好了,看电视剧还总是看了
第二集
就忘了
第一集
,对此她还乐此不疲,而姚守信应当也在陪着她一起看,虽然她不知道。
  一想到奶奶,我心中又是一酸,然后长叹了一声,想想我这几年陪她的时间真的是太少了,以至于我现在身在南方她却也丝毫不知道,在她的心里,也许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我,那个老实巴交本本分分的孩子,在大城市又一份比较体面的工作,过着新闻联播里面的生活。
  对不起,奶奶,我这次可能真让你失望了。我摇了摇头,而身旁的钱扎纸这个时候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对着我说道:“想家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这句话,而是问他:“想也没用,到了这份儿上了,我只能继续往前走了,对了,那边就是鬼城吧?”
  我一边说,一边伸手指了指长江对岸的一片高山,由于当天是阴天,外加上我有些近视,所以对岸的景色看的有些模糊,只能望见对面大山之上隐约点缀着若干建筑,最扎眼的一个好像是个人头的雕像,那人头雕像十分巨大,以至于在这边都能看的清楚。
  钱扎纸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说道:“就是那儿了,不过那个鬼城只是个空架子而已。”
  我刚开始的时候还不能了解他的话中含义,但等到坐船来到江的对面时,我却真的懂了。
  这所谓的鬼城,看上去要比丰都县还不着调,简单的说,这就是一旅游景点儿,想进去看的话还要买门票,八十一块,名副其实的花钱进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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