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大神(校对)第10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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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活下去的理由
  其实我们都听说过什么一夜白头一夜白头,以前的我一直都不相信,但是当时我却真的感受到了那种悲伤的气氛。
  虽然那陈歪脖的头发虽然没有一下子全都白掉,但是他看上去真的老了很多,只见他跪在那里,似乎所有的事都已经跟他没了关系,我和韩万春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同他怎么说。
  韩万春走了上去,然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他说道:“老陈啊,看开点吧,啊?”
  陈歪脖子的身子颤了一下,然后抬起了头用红肿的眼睛望了望韩万春,只见他忽然哭道:“老韩,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
  说罢,他便对着韩万春不住的磕头,韩万春慌忙将它搀扶了起来,然后对着他说道:“不怪你,我们又不是啥不明事理的人,说起来都是这些吃饱了撑的老邪教搞的鬼,这就跟拿到杀人似的,这只是罪犯的错又不是刀的错对不对?放在我们身上我们也会这么做的,所以你可千万别多想,明白么?”
  看看,还是这老混蛋有水平,我心里想着,这老家伙嘴皮子真不是白长的,开导人果然有一套,可是那陈歪脖当时万念俱灰,只见他红着眼睛绝望着说:“不,是我害了你们,我害了你们也害了我的老婆孩子,我这种人还有什么脸面再活着,我……我……”
  说到了这里,他忽然起身,跑了两步之后一把捡起了地上的匕首朝着自己肚子上就扎了下去,幸好钱扎纸反应的快,不,应该说他这是本能的条件反射,那陈歪脖子站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跟着站了起来,见他要自尽,便不假思索的伸手去拦,但那陈歪脖子死意以决,钱扎纸虽然拉住了他,他的刀子却已经扎进了衣服里。
  好在当时天冷,大家都穿着羽绒服或滑雪衫,那陈歪脖子一刀穿入了滑雪衫,只有一丁点刀尖扎进皮肤,只见陈歪脖子奋力挣扎想要自杀,而大伙儿忙着阻拦,我在一旁看着,心里酸楚之余,不由得想到,这也许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是不会理解他心中此时的感受的,要说陈歪脖确实很惨,当初无意中犯下了一个错,这么多年来想要弥补这个过错,却在不知不觉间犯下了更大的错,到最后,害人害己不说,连自己老婆孩子的鬼魂都不能安息。
  就像之前他所说的那样,他活着只是希望能跟老婆孩子在一起,现在他既然已经知道这真相了,那他继续活下去的目的又是什么?
  唉,人这种生物真是摸不透啊,我见那陈歪脖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心中想着,我现在该怎么做才能够帮到它呢?
  就在这时候,只见韩万春三人和那陈歪脖子撕扯在一起,韩万春大声的喊道:“老陈!你能不能消停一点,孩子们为了咱们差点都把命给丢了,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儿?赶紧把刀放下!”
  那陈歪脖当时因悔恨而成狂,显然没有把韩万春的话听进耳朵,聂宝中也在旁边一边拉着他一边道:“是啊陈哥,放下刀咱们有话好说啊。”
  而钱扎纸此时慌了,只是不停的叫着‘阿叔阿叔’,我头一次见他这么慌张,看来他真的很尊敬这陈歪脖,也许这陈歪脖子如果死了,那他也会受到很严重的打击吧,而那陈歪脖似乎已经疯狂了,只见他死死的攥着那把刀,然后不停的大喊道:“我对不起你们,你们就让我……”
  “你们让他死!!!”我忽然大声吼道。
  要说我这人平时老老实实的,说话都细声慢语,但是当晚我做了不少让他们惊讶的事情,料理了黄善的事情,而且还险些失控,所以被我这么一吼,那几人顿时愣住了,他们回头望着我,钱扎纸对着我叫道:“姚子你说什么呢?是不是疯了!?”
  我大骂道:“疯个屁,我让你们放开手!!他不是要死么,你们让他死!这种没担当只想逃避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想要逃避不管他老婆孩子,那就让他逃避吧,赶紧的!”
  那陈歪脖子的软肋就是自己的老婆孩子,说起来让他感到绝望的也是因为它们已经被那马天顺弄的万劫不复,他听我刚才似乎话里有话,言语之间,似乎他老婆孩子还有一线生机,要知道当晚我的表现确实不错,斗妖怪破邪教还设计让钱扎纸装疯获取情报,所以这陈歪脖子当时真的把我当成了一个有本事的人,以至于对我的话深信不疑,只见他忽然哭道:“难道它们,它们……”
  “是啊,它们还有救。”我对着那陈歪脖子说道:“不过你现在这德行,要死要活的,就像刚才春叔说的,简直浪费了我们的一番苦心,遇到了事情不想解决却只想逃避,你说你做的对么?”
  “我……我……”只听啪嗒一声,那匕首又一次掉落,于此同时陈歪脖子也跌坐在了地上,双手捂住脸不住的抽泣,我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好在,终于保住了一条性命,看着陈歪脖子,我仿佛看见了以前的自己,说起来我以前好像也是这个样子的,但是我却早就知道逃避是最恶心的解决方式,所以我现在想让那陈歪脖子也能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是用另外一种方式让他明白。
  当时我见陈歪脖羞愧难当但已经不再想寻死了,于是我便走上了前去,韩万春他们见我的话居然如此顶用,便安静下来看我该怎么办,我对着那陈歪脖说道:“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太多了陈叔,我只想说的是,你之前帮我很多,我们也全都不怪你,就像春叔说的那什么刀和罪犯的逻辑,而且现在咱们都已经报了仇,我现在只是想问你一句话,你想让你的老婆和孩子在九泉之下安息么?”
  陈歪脖子抬起头,蹬着红肿的眼睛望着我,只见他对着我说:“它们,它们……”
  “回答我!想还是不想!!”我说道。
  陈歪脖子眼睛里面再次流淌出浊泪,只见他大声的对着我说:“想!我想!!!”
  “想就好办了。”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陈歪脖子说道:“不过,这可能要你付出很大的代价,你愿意么?”
  陈歪脖子点了点头,然后声音沙哑的对着我说道:“愿意,我什么都愿意。”
  我望了望他,然后又转头望了望那两只没有目的飘荡的鬼魂,这才对着陈歪脖子说道:“那好,你听着啊,你的老婆孩子被那邪法所害,已经受了多年的苦楚,所以如果你想它俩好的话,就只能超度它们去另外一个世界,我刚才已经帮你超度他们了,不过它俩由于你的关系,所以罪过很大,注定要在下面吃苦,之前玄嗔老爷子也跟你说过吧,让你多积阴德……所以,接下来的四十年里,你要潜心向善,初一十五多烧些纸钱下去,最好再做点好事,看到别人有困难就要去帮忙……总是好事做的越多,你的妻儿老小在下面受到的刑罚就会越轻,我这么说你能懂么?”
  “懂,我懂。”那陈歪脖子听到我的话后,心中似乎又冒出了希望,只见他擦了擦眼泪然后对着我说道:“谢谢你小远,我一定不会忘记各位的大恩大德,一定,一定!!”
  只见他说完了以后,又恭恭敬敬的给我们磕了三个头,这一次我们都没有阻拦,从此我们对此事一概不提。
  事情看上去就这样的解决了,尽管钱扎纸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他见这陈歪脖不在右轻生的念头,所以也没有说话,接下来我们便收拾了收拾东西之后,便起身离开了地道。
  在收拾东西的时候,胡白河来到了我的身边,然后对着我说道:“姚少,你们人真奇怪。”
  要说刚才那一切胡白河都看在眼里,当时它站在我的身边对着我平静的说道:“好不容易才捡回的性命却又要丢掉,这简直可笑,就连我们那些没有得道的同族都知道活着永远要比死了好,它们每天都在残酷的环境中挣扎,但是却也没有放弃,连它们都知道的简单道理,你们这些天生有智慧的人居然不知道,嘿。”
  我没有说话,而是望了望它,心里想着,你不知道,其实并不是拥有智慧就是好事,毕竟你们经过了常年的沉淀,得道之后拥有的智慧已经提高了一定的层次,但是我们人却却不一样,我们天生用又智慧,所以我们的智慧也只能慢慢的成长,这东西连着感情,就好像一把双刃剑。
  我想到了这里便回过了神儿来,见韩万春他们已经走到了地道入口处正招呼着我过去,于是我便同胡白河走上前去,胡白河在我的身边问我:“姚少,那那两个鬼魂怎么办?”
  它嘴里所指的鬼魂,自然就是那陈歪脖子的老婆和孩子,我没有回头,其实心中自然早就明白它们其实已经无药可救了,就好像那肉菩萨一样,已经变成了邪法的一部分,可以说它们已经失去了轮回的权利。
  我无奈的笑了笑,我刚才对陈歪脖子的那番话,其实是骗他的。
  但我却并不觉得我做的有什么不对,因为其实人活下去,真的是需要一个理由的,我刚才只是在情急之下想出了办法,给了那陈歪脖一个重新活下去的理由,接下来的这四十年里,他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活着,这就可以了。
  为了救人而欺骗别人,是不是也是一种救赎呢?
  当然了,这已经不是我当时能够想到的了,我当时心情却是不怎么美好,见胡白河问我,于是便对着他叹道:“让那些狐狸吃了吧,最好让它们少受些痛苦。”
  为了无奈而杀戮,是不是也能够得到救赎呢?我心里想着,这种事我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是心中却依旧感觉到有些堵的慌,真的希望从此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悲剧发生了,我在心里面想到。
  要说世上之人都被缘分所困,盼缘至恐缘散,求不得也放不下,殊不知缘生缘灭原如此,就是这么简单,不过对于这话,我保持中立态度,不认同也不反驳,毕竟还是那句老话,当局者迷,劝别人永远都是容易的,可要劝自己则难上加难。
  而前边的韩万春对着我问道:“你说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然后对着他们说道:“没什么,我让……让它们把这里打扫的干净一些,起码别留下咱们的痕迹,好了,走吧。”
  说罢,我们便离开了那地下室,当时是大年初三的凌晨,十二点三十四分,我记得很清楚。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沉,不知道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恨不得跟被窝儿结婚的感觉,连梦都没有做,等回过了神儿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我是被一阵警笛声吵醒的,我大概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便睁开了眼睛,穿戴整齐之后,同韩万春他们下了楼,当时大厅里面真的可以说的上是人声鼎沸了,度假的游客们都聚在了这里。
  只见医院的急救车和派出所的警车都来了,围观的群众相当之多,所以当时的场面很是混乱,只见两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推着一辆担架,那担架上躺着一具死尸,那死尸正是‘黄善’,医院的人将‘黄善’的尸体抬了出去,而几名警察则压着几个山庄的‘工作人员’上了车,至于为什么要抓他们,民警们无可奉告。
  还有一个民警正在吧台前对着白晓丽坐着笔录,我依稀的听见白晓丽说:“……这个人忽然窜到了大厅里,然后一边扇着自己的耳光一边大哭的说‘我不是人哪!我黄善真的不是人!!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我没脸活下去了’一边一头磕在了那柱子上,于是我们就报警了,警察同志,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第一百五十一章
麻烦又来了
  我听到这话后,竟然没有忍住笑意,扑哧一下的笑了出来,我心里想着,看来那个‘黄善’真的没有说谎,他真的不是人。
  看来胡白河的办事效率确实很高,很显然这次的事情闹大了,没一会儿,外面就又来了好几辆警车,好多警察控制住了当时的场面,由着一个邪教徒带领着浩浩荡荡的进了电梯。
  那个邪教徒自然认识我,不过带着手铐的他只是瞧了一眼人群中的我后,便慌忙将眼神挪开,就好像躲瘟神一样。
  看来这也是胡白河的功劳,一定是它让这些人不要提起我们,不过说起来即使它不对那些人这么说那些人也不会提起我们的,虽然他们已经自首了,但本来他们搞邪教就已经犯了大罪,如果再把昨晚上的事情抖出来的话,那这不就罪加一等了么?光是那绑架一项估计就够他们蹲几年的了,更别说他们还差点害死了那个叫纪敏的小姑娘。
  他们不是傻子,于是便对此事只字不提,所以在人群中看见了我们的时候慌忙躲避,生怕我们上前把昨晚的事情给说出来。
  不过我倒真不会说,毕竟昨晚的事情牵扯太多,如果见了官的话,保不齐会怎样呢?就算是它们相信我的故事,但是我的经验告诉我还是低调些的好,人心真的是太可怕了,试想一下,如果我的这可以召唤妖怪为己用的能力真的惊动了政府的话,那我该怎么办?难道是好像小说里面那样和他们谈价钱然后飞黄腾达么?
  别开玩笑了,这是现实,人心是可怕的,说起来通过了昨晚我已经明白了那些妖怪们的可怕之处,如果我的这个本事被某些居心不良的高官或者更高一层利用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可能看到了这里有些朋友就会想了,啊你这什么想法啊,这怎么可能,你也不看看美国那些什么X战警,不照样和政府玩的很嗨么,而我想说的是,那是电影里面的情节,而且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跟你讲人权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起码我是不想冒这个险,因为等到了那个时候要是真出了事的话我想哭都来不及了,想跑更是不可能,在这片土地上要想让一个‘失踪’实在是太简单的事情了。
  这也又回到了我们总说的那一句话,你一个人即使再横再硬,也干不过政府这张铁丝电网。
  书归正传,刚才提起了那个纪敏姐姐,万幸,她并没有死,也许是我们昨晚去的及时的关系吧,她只是昏睡过去了,而那些邪教徒很怕的蛇,似乎也没有毒,昨天聂宝中背着她,出了地下室后她就转醒了过来,虽然眼睛还是没有张开,但是却恢复了意识,聂宝中坚持连夜带她去医院都被她拒绝了,她说自己没有事,就是好冷好困。
  说起来真不知道那些邪教徒在她的身上到底做了什么,过了一夜后,她手臂上的黑线居然也散去了,虽然脸色越发苍白,但是看上去精神却恢复的不错,她不住的像我们道谢,而我们当时也终于算完全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没事就好,我回头看了看陈歪脖子,他对着我有些歉意的笑了笑,他已经有了新的目标,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目标还是一个谎言,不过这倒也不重要了,毕竟很多人其实都不知道自己的目标到底是否真实是否实际,不是么?
  我们走的时候,那些警察还没有离开,但是对于游客的离去,他们倒也不加阻拦,白晓丽出来送我,在上车之前,她给我留了手机号,说要经常联系,我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她说道:“这个地方实在是个是非之地,最好还是别留下来了。”
  白晓丽笑着说:“知道啦,大能人,等他们忙完了,我就去买火车票,呼,你说这一年过的,真是太刺激了。”
  她跟我的感觉还是那样,挺亲切的,不可否认,我一直以来对白晓丽都挺有好感,不过我却知道,这种好感却并不是爱情。
  车子离开了山庄,我们的年假也就这样的结束了,虽然挺惊险,但是结局也挺完美。
  不过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完美,我一直以为经过了这件事后,东北的金巫邪教就一定会被连根拔起,那个幕后的大哥也一定逃不过公安干警的追捕,不过看来我想的还是太天真了。
  一连过了一个礼拜,我都没有在任何的报纸或者杂质上看到一丝关于这个邪教的关系,这让我感到十分纳闷儿,心想着这不科学啊,要知道在现在这个社会,就算是你在公交车上拉裤子了没准第二天都会见报,而那度假山庄里出了邪教这么劲爆的话题为什么却没有一丁点的报道呢?
  但是即便是想不通也没有办法,因为我也不知道那些公安脑子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而且貌似派出所里面也不让人打听,所以只能带着这份疑问和少许不安继续过日子,直到正月十一的那一天,胡白河再次不请自来我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正月初五我和韩万春就开张了,虽然这大过年的也没有人跳大神,不过这段日子卖艺却着实很挣钱,我发现我这体格确实越来越好了,休息了一天左右基本上就已经恢复了差不多,要知道时间不等人啊,所以便背了吉他拉着韩万春再次出入一个又一个的地下通道。
  韩万春的心里承受能力确实很强,以至于那黄善的死,只给他带来了几场不痛快的噩梦,除此之外,他倒也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可能也跟他心里无愧有关吧,我曾经问过他为啥他不害怕,他对我说,怕个毛啊,那孙子自己滑了个跟头能怪着我么?
  看来这就是成年人的胸襟了,我想着。
  生意确实不错,主要可能跟那些城管还没有上班有关,街道上的小贩很多很热闹,大家看来都挺开心的,看着那些路人和商贩们的笑脸,我心中感慨道,我说大家怎么都喜欢过年呢,可能正是因为过年的这几天是最没人管的日子吧。
  而且这段日子里,钱扎纸没事儿也跟着我们一起,我问他怎么不在花圈店玩游戏,他对我说,因为陈歪脖子又出门了,不过这一次出门不像上一次,他去了沈阳,说是要去捐功德,顺便见见玄嗔老爷子。
  我听他说完后,生怕那玄嗔老爷子不知道内情一时多嘴让我的谎言穿帮,于是便慌忙打了个电话给道安,对他讲了这件事的大致经过,道安让我放心,他说他放下电话就去找他师父,要说从哈尔滨到沈阳要很长的时间,应该赶得上。
  事实上也真的赶上了,玄嗔老爷子现在已经不怎么糊涂了,自然不会对那陈歪脖子说出真相,于是我也就安心了,接下来的时间,我就一边卖艺一边留意报纸或者网络上的动向,而韩万春则重抄旧业,和钱扎纸两人一个装瞎子一个装‘托’来骗人钱财。
  知道正月十一,依稀的记得那一天好像下了场雪,总之有人不多,而且这种小雪往往都伴随着大风,虽然地下通道里面感觉不到,但是气温却依旧很低,我记得当时是四点多,天色将暗,我放下了手中的吉他,一边和钱扎纸一了根烟一边搓了搓有些红肿的手,然后四下看了看,看来没什么生意,该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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