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笑傲江湖(校对)第7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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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向兄弟,我一直当你是自家兄弟,不要总是下属下属的,叫我听了老大不快,以后人前唤我教主,人后咱们兄弟相称!……”说完他又嘿嘿冷笑一声,道:“东方不败?好威风的名字,我囚居地底十二年,这世上可是变化极大呀。”
  他说着望了吴天德一眼,道:“在小南园时,我已听向兄弟说过你的事了,听说风老死在东方不败手中?你放心,他是你我共同的对手,这件事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有你和向兄弟助我,此事何愁不成?待杀了东方不败我便要你做我的神教右使吧,咱们兄弟齐心,好好做出一番大事业来。”
  吴天德听了大吃一惊,他虽有心与任我行联手,可是却不曾想过加入日月神教。吴天德是从后世来到这个时代的人,对于黑白两道的纠纷并不放在心上,若是刚出江湖时的他,说不定便欣然答应了,但他此刻深为华山剑宗掌门,若是加入日月神教,光是门下那些师兄弟们便不会答应。
  可是这任我行独断专行,若是断然拒绝,这个老魔头被拂了面子,一定甚是不快,吴天德心下沉吟,满桌子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投注在他身上,等他决断,霎时之间,室中再无半点声息。任我行似是成竹在胸,料定他会答应,只笑吟吟地端起粥来喝了几口,也不催促。
  过了好一会儿,吴天德才道:“教主美意,想我吴天德乃末学后进,如何能得教主如此青睐?日月神教乃天下第一教派,能做神教右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是何等的威风……”他说到这里,人人都以为他已答应,向问天、任盈盈都面露喜色。
  不料吴天德又道:“不过吴某现在身为华山剑宗掌门,一言一行,非只一人可以决断,只有辜负教主的美意了!”
  向问天、任盈盈听了不禁相顾愕然,要知日月神教左右光明使者非是教中立下大功劳的高手,是不会轻易授予此职的,任我行对吴天德如此高看,他竟脱口拒绝,不知任我行是否会勃然大怒,所以两人都是心下惴惴。
  任我行在地底囚居多年,脾气已大不如当年暴躁,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道:“我听向兄弟说风老是正大光明败于东方不败之手。风老的武功我向来是钦佩的,他既败于东方不败之手,想必东方不败已练成了我授予他的葵花宝典……”
  说到这里,他苍白的脸上忽然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众人都不明其意。只有吴天德知道他是想到了东方不败必是已经自宫练习‘葵花宝典’,所以才露出这种古怪表情。
  只听任我行道:“东方迷……嘿嘿,果然是个武痴,他谋夺了我教主之位时,尚未练过‘葵花宝典’,待他做了教主,摩下高手如云,原本不必再练这门武学,想不到他到底是忍不住学了。”
  众人听得莫名其妙,却不敢发问,倒是任盈盈忍不住道:“爹爹,听说‘葵花宝典’是我教教主代代相传的一门绝学,可是从不曾听说哪位教主练过,想必那门武学必是难练之极。东方不败能练得成,在武学上一定是极有天分啦,怎么听您的口气,那门武功倒是可练可不练的?”
  任我行自然不便对女儿说出那些事来,所以一笑道:“那门武学第一关甚是难过,稍有不慎便有走火入魔之虞,本教神功绝技甚多,所以历代教主都没有冒险练习这门武学……”他说到这里随即岔开道:“今日普天之下,人人都知日月神教的教主乃是东方不败。此人既练成了‘葵花宝典’,武功之高,当在我之上,权谋智计,更远胜于我。凭我和向兄弟二人,要想从他手中夺回教主之位,当真是以卵击石、痴心妄想之举。吴兄弟不愿加入我这空头的日月神教,原是明哲保身之事。”
  吴天德听他语气中暗带嘲讽,忍不住道:“吴某若是怕死,又怎么会不惜与东方不败为敌,救任教主出牢?只不过我虽不在意日月神教在江湖上的名声,但是门中诸位师兄,恐怕不易说服,因此我才婉言谢绝教主的好意。”
  任我行听了脸色一变,他一直以日月神教教主自居,最受不得日月神教受人蔑视,不禁双眉一剔,霍然起身,森然道:“日月神教在江湖上的名声很难听么?听说吴掌门练有道家先天气功,内家功夫已到了无极境界,你又身怀风老的‘独孤九剑’绝学,来日大放异彩、独步武林,自然不将本教、不将我任我行放在眼里了!只是不知你的‘元婴赤子、维我心灯’绝学,抵不抵得住我的‘三尸脑神丹’的厉害?”
  任我行自离开湖底,一直彬彬彬有礼,犹如一位长辈高人,但他桀骜不驯惯了,别人对他恭恭敬敬时尚能做出一副长者派头,这次被吴天德接连拂逆,昔日那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狂傲不禁又显现出来。
  其实他现在也只是虚言恫吓,言下之意仍是认定吴天德贪生怕死,才拉上自己对付东方不败,他不肯加入日月神教,自然是怕背叛五岳剑派,受到白道武林人士的追杀,若是自己给他服下‘三尸脑神丹’,生命被已所控,他就肯加入神教了。
  任我行倒没有真的动手之意,而且他刚刚离开地牢,也还不曾制出‘三尸脑神丹’,吴天德武功不在向问天之下,那是一个极好的帮手,他怎么会自毁长城?
  不过‘三尸脑神丹’之名实在太过响亮,吴天德听了心中一骇,竟忘记了他刚刚离开地牢,身上不可能带着这种毒药,急忙闪身而起,怒道:“任教主,我们共同的敌人是东方不败,莫非因为我不肯加入日月神教,咱们就要自相残杀了不成?”
  吴天德对任我行的武功倒不怎么畏惧,虽然彼此不曾交过手,但是吴天德自信内功虽比不上他的深厚,但自己有融合了独孤九剑的天德一刀刀法,再配合回声谷的阴魂不散轻功,武功必不在他之下,只是如果真的闹翻了,如何带着蓝娃儿离开就成了大问题。
  蓝娃儿是用毒、用蛊的大行家,有关‘三尸脑神丹’她知之甚详,甚至比擅用此毒的魔教教主还要熟悉,深知所谓的‘三尸脑神丹’实是用蛊虫配合尸毒研制而出的一种变异蛊虫,一旦中了此蛊,克制的药效失去后,蛊虫发作,无药可救,惊骇之下,关心则乱,见吴天德霍然起身,似欲动手,旁边无人注意自己,忽地想起一件宝贝来,当下悄悄催动内力,一缕近乎透明的白线自她微张的口中飞出,直奔吴天德而去。
  任盈盈见爹爹和吴天德面面相对,不禁大急,急忙一闪身,拦到了吴天德前面,向父亲嗔道:“爹爹,人各有志,何必强求?咱日月神教高手如云,难道还选不出一个光明右使,若要人知道咱们的光明右使是被人硬逼来的,岂不叫人笑话?”
  她一拦在吴天德前面,蓝娃儿口中射出的那道白线正落在她的手背上,落下时看来就是清晰透亮的一滴水滴,一沾肌肤就立即渗了进去,任盈盈竟然恍若未觉。蓝娃儿瞧了却不禁脸色一白,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只是大家都盯着任我行和吴天德,并无人注意她的小动作,更不曾注意她现在古怪的表情。
  任盈盈虽生怕父亲伤了吴天德,但对吴天德似乎瞧不起日月神教,所以才不愿加入的话还是有些不满,说着忍不住偏过头,幽怨地瞪了他一眼。这一瞥大有情意,吴天德全意戒备任我行突下杀手,却没注意。
  任我行倒是将女儿神色完全瞧在眼里,就坡下驴,哈哈一笑就势坐下,说道:“罢了,此事我们且不争论。”他说着奇怪地望了女儿一眼,道:“我记得你从小性子淡薄,最懒得理会旁人,怎么对这小子这般在意?”
  他想起方才女儿的神色,忽地恍然大悟,惊奇地笑道:“嘿嘿,女生外向,我的女儿长大啦!……”他虽是有些惊奇之色,但是对女儿有了心仪的男子显然十分开心,面上也有了一丝慈父之色,笑望吴天德道:“不过我的女儿可是名声不大好的日月神教教主之女,你要想娶她,难道就不怕你的师兄弟们不同意了?”
  任盈盈顿时俏脸绯红,娇嗔道:“爹爹,你……你胡说些什么?你再胡乱讲话,女儿……女儿便不理你了!……”她话一出口,自己也是一惊。她虽对吴天德甚有好感,可是知道他早有妻室,因此一直不曾有过想嫁给他的念头,但方才突然之间,似乎对吴天德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觉,这时听到父亲的话,慌乱羞恼当中竟然还有一丝窃喜,一想起做吴天德的女人的感觉,芳心中竟然有些甜蜜的味道。
  吴天德也有些尴尬地道:“任教主,晚辈早已有了两房妻室了,你且莫误会!”
  任我行一晒,不以为然地道:“大丈夫三妻四妾实属寻常,我昔年也是妻妾成群,男人嘛,这个算得了什么?你都三十好几了,要说没有过女人,那才有问题。不过我任我行的女儿,嫁过去是一定要做正室的!”
  任盈盈一跺脚,气鼓鼓地走回桌旁坐下,拿起筷子,重重地戳起一块馒头,那种轻嗔薄怒的女孩样子与她平时恬淡自然的风情大不相同,看得任我行、向问天相视而笑,心中更加认定二人之间早有情意。
  向问天趁势劝道:“吴掌门,教主年事已高,我老向也垂垂老矣,你若入了本教,做了光明右使,他日教主的继承人非你莫属。就算你嫌日月神教的名声不好,难道不能在你手中力加整顿,为天下人造福么?”
  吴天德听他这番话入情入理,想起日月神教的庞大势力,微觉心动,干笑两声道:“向前辈,你也知道白道中人对日月神教成见之深,晚辈现在不是孤身一人,凡事总须与本门弟子商议过后才好决定。”
  任我行自从向问天口中听说了这吴天德一身绝学,便起了招揽之意,方才见女儿似对他动了情愫,更加属意于他,听他口气有所松动,心中不由大喜,容色一缓道:“呵呵,这些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要对付东方不败,来来来,我们先吃饭吧,回头我们再好好计议一番。”
  这一顿饭真是吃得别别扭扭,任盈盈始终不肯抬头,弄得吴天德也不自在起来,蓝娃儿自在那里魂不守舍,任我行边吃饭边听向问天向他细说神教内目前的情形,只有计歪歪眼见自己哪里都插不进嘴去,居然破天荒地关上了他那张滔滔不绝的嘴巴,只顾吃饭。
  饭一吃完,任盈盈就逃回了自己房间,任我行与向问天也自踱去一边继续讨论,吴天德瞧见蓝娃儿还呆呆地坐在那儿,不禁微感奇怪,上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小蓝,你怎么了?”
  蓝娃儿身子一震,猛地抬起头瞧了吴天德一眼,苦着脸道:“吴大哥……”吴天德见了她嘟起的可爱小嘴,被她一声娇媚的叫唤引得心中一软,连忙道:“有什么事你对我说,只要吴大哥在,一定帮助你!”
  蓝娃儿见室中无人,忍不住拉住他衣袖,可怜兮兮地道:“怎么办啊吴大哥,我的本命蛊没啦!……”吴天德吓了一跳,他虽听不懂蓝娃儿说什么,不过听说本命什么的,那一定是极重要的大事,连忙在她旁边坐下,问道:“什么东西丢了?快告诉我!”
  蓝娃儿瞥了吴天德一眼,吃吃艾艾地说出一番话来,吴天德听了也不禁发起怔来。原来苗家养蛊的女子大多自幼在自己体内养有本命蛊,也叫做情蛊,本命蛊天生一双。成年之后若是遇到心仪的男子,便驱使一只本命蛊进入对方身体,从此两人生死同命,不离不弃。此蛊另有一项奇效,便是中了此蛊的人,终生不再受其他蛊毒役使,也不会再中其他的蛊毒。
  世上若说有什么解药能解开‘三尸脑神丹’中裹着的蛊虫,那就只有在中毒之前身怀本命蛊才行了。方才蓝娃儿一时情急,她原本就已将吴天德视作一生的伴侣,所以想也没想,便驱出本命蛊中的一只,不料却落在任盈盈身上,这蛊虫哪有那么高的智慧?竟然顺势钻了进去,寄居在她的体内。
  吴天德听了愣了半晌,想想觉得好笑之极,他不知这情蛊还有什么其他的特别效果,不会进了任盈盈的身子,从此她和蓝娃儿就成了同性恋吧?吴天德虽知不该笑,可是越想越觉得好笑,他强忍着笑意道:“那怎么办?同是女人中了情蛊会怎么样?”
  蓝娃儿道:“这情……本命蛊在你们汉人来说,觉得奇妙无比,其实蛊虫都是一种比较特别的小虫子而已,它能在我体内长生,到了任姐姐身上原也没有什么,只不过……只不过……”她吃吃地说着,脸色已经开始发起烫来。
  吴天德瞧见不禁吓了一跳,失声道:“这蛊既叫情蛊,不会真的能令中蛊者生情吧?难道她会爱上你不成?”
  蓝娃儿恨恨地捶了他一拳,嗔道:“你胡说些什么呀,世上哪有那么神奇的蛊虫?如果有的话……唉!本命蛊一旦寻到寄体,就留在他身上再难唤得回来,若是寄体死亡,本命蛊也会死去,那时哪怕在千里之外,另一只本命蛊也会感应得到,便会立即死亡,它死时放出剧毒,它的寄体也会随之死亡,所以这蛊才叫做本命蛊,也叫做情蛊,就是说两个人从此性命相依,生死与共了。”
  吴天德听得呆住,喃喃道:“那岂不是说,如果任大小姐有了事,你也活不了了?”蓝娃儿苦着脸道:“若只是这样,我也不怕,只是……情蛊心心相印,我有什么样的感觉,任姐姐也就会有什么样的感觉,我若是……喜欢了什么人,那她也会感觉得到对那个人的喜爱,偏偏情蛊又控制不了人的意志,那就糟糕之极了。
  比如说,我喜欢一件漂亮的裙子,如果她恰恰也喜欢这种颜色,那她感觉到了我的情绪也会很高兴。可是如果我正因为什么事在大笑,她却遇上了伤心事在哭,那么我虽然在笑,心里却会很悲伤,而她虽在流泪,却会忽然想开心的大笑,呜呜呜……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晕……”吴天德在心里暗叫一声,这也太玄了吧?听起来是件小事,不过……一个人的情绪自己都控制不了,如果只是一时那也罢了,如果一辈子连想哭想笑都影响别人,同时也受人影响,想一想那的确是很可怕的。
  吴天德怔了半晌,才呆呆地问道:“那这情蛊就没有办法杀死或者弄回来么?”蓝娃儿是为他才断然驱使本命蛊,如果他日后被东方不败杀死,那蓝娃儿也要陪他死掉,吴天德早已感觉到蓝娃儿对他的爱意,此时想到她对自己竟然用情如此之深,将性命都与自己系于一起,心中又怜又爱,也为她担起心来。
  蓝娃儿听了他问,俊俏的脸蛋儿像块红布一般,她捂着脸呻吟了一声,才认命地低语道:“这蛊叫本命蛊,杀是杀不得的,一杀便是两条人命。不过它又叫情蛊,若想唤得回来,只有……只有……在控蛊人极为动情的进候,才能以情……情……的诱惑,将另一只蛊虫唤回来!”
  她后边的话越来越小,若不是吴天德竖起耳朵细听,根本听不到她说什么。听她说的这么难为情,吴天德一个过来人,如何不懂她指的是男女情欲?难道这小丫头想要自己和她……
  吴天德的目光扫过她的娇巧精致的耳垂,忽然又瞥见她饱满优美的酥胸曲线,心脏不争气地急跳起来,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吃吃地道:“你……你是说要和男人……男人那个……才能……呃~~~才能招回情蛊?”
  蓝娃儿捂着脸,细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忽又恨恨地跺了跺脚,抬起头来哭丧着脸,一脸无助地道:“可是……可是人家那个时候的所有感觉,她都感觉得到,我……我……哇……”她说的又羞又窘,那种事提都不能在人前提起来,想想有朝一日居然要有一个女人全程了解她那时候的所有感受,天呐,那可真的没有脸再活啦!
第九十五章
一掌伤了老丈任
  蓝娃儿越说越觉难堪,忍不住哇地一声,抱住了吴天德一条臂膀,哭得花枝带雨,实在叫人怜惜,她连这么羞人的话都对吴天德坦然说了,心下竟觉得自然无比,无形之中,自然是将吴天德视做最亲密的人了。
  吴天德不知女孩儿家心思,不过设身处地,如果换了自己,爽的时候那种感觉竟然有另一个男人全感觉得到,那和让他强奸自己的老婆有什么区别?这简直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蛊毒啊?
  他很同情娃娃,真的很同情、很同情,同情到感同身受,所以……他的眼泪下来了,他笑得眼角流泪,人已笑得快趴在地上,小蓝在大哭,他知道不该表示得这么没同情心,可是这件事实在是滑稽得……
  蓝娃儿见他大笑,不禁瞪大了眼睛,气鼓鼓地瞧着他。
  吴天德擦了擦眼泪,强忍住了笑声,身子乱颤,脸皮子跟抽筋儿似的哆嗦着,拿出最大的诚意和同情心,压抑住自己的笑声,嘶哑着嗓子安慰她道:“别哭啦,那个……任大小姐,应该是有神灵护佑,我当初只不过骂了她一句癞蛤蟆,就莫名其妙挨了她一剑,差点儿死掉,你现在只不过是让她对你的感觉感同身受而已,呃……你现在在哭,她会不会也在哭啊?”
  蓝娃儿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道:“应该不会吧,本命蛊对男女之间只有蛊虫之间互相传递生死讯息的功能,我幼年时听娘说起,一时好奇问过她,如果同时女人中了本命蛊会怎么样,娘说女人因为体质相同,所以除了生死之效,如果对方有较大的情绪波动时,还会引起对方感应。
  不是我的所有感觉她都知道的,必须是要有很强烈的感觉,那种意念才会通过本命蛊传递到对方的心中。我怎么办啊,吴大哥,我不要这种感觉,你帮帮我啊!”
  吴天德老脸也有些红了,干干巴巴地道:“我不懂蛊术啊,你要我怎么帮你,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要不等见了大蓝,见了你阿姨蓝凤凰问问她好了,五毒教中一定有许多前人留下的蛊术秘法,她是五毒教主,一定知道许多旁人不知道的秘术。”
  蓝娃儿手足无措地想了一会儿,也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吸了吸鼻子,然后点了点头。
  房间里一时静了下来,两个人相对无言。蓝娃儿抱着他一条胳膊还未放开,她坐得很近,这一静下来,吴天德忽然闻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气非常好闻,那种香气不只是胭脂花粉的流香,还混杂了少女的体香,中人欲醉。
  吴天德的心跳快了起来,他的手臂忽然变得敏感无比,肌肤接触到的那种异样感觉,似乎可以体会那富有弹性,同时又很柔软的妙处,他这时才意会到自己的手臂已轻轻挨近了她的乳房。
  他的心怦怦直跳,好像全身的感觉一下子都集中在那轻微接触的地方,姿意感受着那种美妙销魂的感觉,好柔软,好有弹性,她年纪不大,可是好像那里却是又翘又挺呢,那里是什么样子的,瞧她的轮廓,一定又大又圆吧?白白的、圆圆的,像一对儿玉兔似的?
  吴天德胡思乱想着,肩膀不由自主地耸动了一下,试图感觉得更真实,可惜只这一动,就被小蓝感觉到了与他的接触,她娇呼了一声,猛地松开了他的手臂。
  吴天德的脸红了红,心中暗叫可惜,他假装不知道蓝娃儿的举动,无意识地转动着桌上的一杯龙井,翠绿的叶子在水中轻轻起伏着,传来扑鼻的香气!耳畔蓝娃儿的呼吸细细的,可又透着急促和慌乱。
  一袭白衣的任盈盈,合衣斜躺在榻上,左手托腮,俏目微闭,右手捏着手印轻轻贴在股侧,犹如一尊妙相观音,恬然卧于榻上。
  她所习练的内功是日月神教的一门武学,叫做‘观自在无相心法’,行功不拘行止,据说传自天竺武学,与传统的中原武学正襟危坐的运气法门大异其趣。
  此时她正用这种独特的运功法门入定当中。忽然一阵耳热心跳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猛地睁开眼睛,那种感觉、那种异样的感觉她从来没有过,这是怎么了?好奇妙的感受,好像对什么东西既期盼着去体味,偏偏心底里又有些难言的惧怕,羞怯、喜悦、那种慌乱的感觉,让她的心头有如小鹿乱撞。
  盈盈觉得心浮气躁,再也难以入定,她起身坐在床边,双腿轻轻地荡了几下,忽然觉得胸口有些涨热,痒痒的直欲用手去抚摸,指尖不知不觉间碰到了自己的胸口,她才猛然惊醒,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天啦,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好羞耻的感觉,虽然房中无人,她还是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双颊,心中窘困异常。
  蓝娃儿警觉到自己的酥胸妙处刚刚无意间碰到吴天德的手臂,不禁连忙放开了手,脸红红的十分不好意思。她有心起身逃开,又觉得自己难得能和吴大哥挨得这么近,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男人气味,叫她不舍得离开。
  她眼珠左转右转的,只觉得这种静悄悄的感觉压得人透不过气来,正想随便说点儿什么打开这种静谧,忽然一种莫名的羞窘涌上心头,双手差点儿又去掩住脸颊。她怔了怔,双手停在空中,呆在了那里。
  吴天德见了她古怪的动作,忙问道:“怎么了,小蓝?”
  蓝娃儿惶惑地摇了摇头,忽然失声道:“她……她感觉到了我方才的感觉!”
  吴天德奇道:“你方才的什么感……哦,啊……啊……”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讪讪地说不出话来,两人互望了一眼,都感觉到了对方眼中那种怪异莫名的神色。
  蓝娃儿心中难过,现在吴大哥对自己好像越来越有些感觉了呢,如果没有这回事那他方才会不会抱住我,亲吻我呢?
  可恶的是,方才自己心中的那种感觉她已经感觉到了,那……那以后可怎么办呐?吴大哥会不会因为这个再也不亲近自己了?
  蓝娃儿急得又快要哭出来,吴天德听了蓝娃儿的话,猜出方才任盈盈必是在房中感觉到了蓝娃儿的心情,这种感觉的确可怕,那简直就像是一对情人跑到隐秘处亲热调情,虽然看不到人,但是心中却又明明知道暗中有个人在偷偷瞧着一样,一个人心中的秘密,甚至是喜怒哀乐的感觉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别人面前,如果换做自己只怕也会发疯。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喃喃地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唉!任大小姐现在一定比你还莫名其妙,她的脸皮子实在太嫩,若是给她知道中了你的蛊毒,弄得她这么……这么……以她的个性,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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