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器时代(精校)第20部分在线阅读
彭静蓉从侍女手里拿过斗篷披在刘子光身上,轻声说:“船上风大,小心受了风寒。”一幅关切的样子。
这大丫头这么关心我,看来前段时间的共患难已经在她心中树立不朽形象了,嗯,趁这段旅程把大小姐推倒。
刘子光龌龊的心理彭静蓉当然不知道,只是静静地站着陪他一起看两岸抽芽的树木和一望无垠的农田。
千篇一律田野有什么看头,刘子光的罪恶之手悄悄的伸向彭静蓉的小蛮腰……
“好啊,你们躲在这里偷偷摸摸的干什么?”一句娇滴滴的责问在背后想起,吓得刘子光的咸猪手闪电般的缩回,两人回头看去,原来是一身水手打扮的二小姐彭静薇正在得意的看着他们。
第二卷
京城
第一章
渔家傲
三人共同倚在船头看着碧绿的河水发呆,各怀鬼胎,刘子光心想:二小姐这么一掺合,推倒计划可要打乱了,两姐妹腻在一起我哪还有机会。大小姐想:这个死小孩,不让她跟来硬是要跟来,难道她也对他…….不行,我不能和妹妹争。二小姐的想法就比较简单了:哼,不让我来,我偏要来,南京可比徐州府大多了,也好玩多了。嗯,还有就是9527,很有意思的家伙,人家就是想能看见他。
气氛稍微有点尴尬,刘子光干咳一声,问大小姐,为何此次进京不坐火车而做轮船呢。
大小姐娓娓道来:“铁路虽好,可是不能连贯,需要多次转运,铁路铺设成本甚高,破坏的良田坟地都需要补偿,目前的铁路系统是各大家商号自己承办的,例如利国到徐州府这一段就是利国铁厂出资购买的路基,出人出物铺设的铁路。安徽,江苏境内的铁路也很混杂,徽商修的铁路,盐商修的铁路,铁轨也不相同,车皮也不能混用,所以论起交通便捷,还是走运河。”
“说起京杭大运河,那还是到隋炀帝杨广时,据说炀帝为了到扬州看琼花,动用了几十万民夫开大运河连接黄河、淮河、长江,从洛阳可以乘坐龙舟直达扬州,炀帝为了满足自己的骄奢淫逸,劳民伤财,导致十八家反王,七十二路烟尘,处处是造反,最终葬送了隋朝。”
大小姐觉得刘子光的基础常识比较薄弱,想顺便给他补上一课。
刘子光哼了一声“你这历史是听评书听来的吧,开运河就是为了看琼花?难道运河不能传政令,输粮草货物?”
一句话把彭静蓉气的俏脸生霜:“我看得是司马光的《资治通鉴》,不是听的评书。”说完就要回舱。
刘子光急忙赔不是,说自己什么都不懂,胡说八道的,希望大小姐继续讲下去,保证不乱插嘴。二小姐也跟着起哄。
彭静蓉到底不是个执拗脾气的人,刘子光稍微说了几句软话她就不生气了,而且她也敏锐地发现刘子光有着清晰的头脑,不人云亦云,隋炀帝虽然无道,但是写的一手好诗文,征高丽,凿运河,也是一番雄心壮志想做个有为皇帝的。
她却不知道刘子光以前经常上网,各种翻案的帖子看得比较多,别说隋炀帝了,就是秦桧,他都能说出一番歪理来翻案。
大小姐继续讲道:“隋炀帝开凿的是东西走向的运河。到了元朝时候,元定都大都,必须开凿运河把粮食从南方运到北方。为此先后开凿了三段河道,把原来以洛阳为中心的隋代横向运河,修筑成以大都为中心,南下直达杭州的纵向大运河。”
京杭大运河按地理位置分为七段:北京到通州区称通惠河,长0里;通州区到天津称北运河,长370里;天津到临清称南运河,长800里;临清到台儿庄称鲁运河,长约1000里;台儿庄到淮阴称中运河,长370里;淮阴到瓜洲称里运河,长约360里;镇江到杭州称江南运河,长约660里。扬州是里运河的名邑,隋炀帝时在城内开凿运河,从此扬州便成为南北交通枢纽,藉漕运之利,富甲江南,为我大明最繁荣的地区之一。”
说到扬州,大小姐兴奋起来,还吟了一首诗出来。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
“好诗,果然是杜甫的名句!”刘子光忍不住击节赞叹。
两个女孩子一起笑了,二小姐拿手指头刮着鼻子说:“大将军,羞不羞,李白的诗你说是杜甫的,你当真是没读过书啊。”
刘子光稍微有点脸红,小学时候学过,可是忘得差不多了,现在是明朝,唐诗宋词都出来的差不多了,明清没有什么名句,想装才子也很困难啊,对了,有了,毛主席的《沁园春.雪》还没问事呢,回头赶紧把词好好回忆下,一定牢记于心,等到明年冬天下雪再震慑他们。
彭静蓉拿手指戳妹妹的腰:“不许胡说。”
二小姐咯咯的笑:“还不许说了,他又不是我姐夫。”
“还胡说,看我不撕你的嘴。”两个女孩追打起来。
嘻嘻哈哈的打闹了一阵,大小姐继续过来给刘子光普及常识。“京杭大运河自从满清入关以后就最北只能到达徐州府了,再往北就是混乱的山东地区,微山湖匪患严重,过往的船只很不安全,当然即使没有水匪,朝廷也禁止货物北上清国。咱们的船经过淮河入洪泽湖,然后进入长江水域,过扬州再逆流而上,从水西门进入南京。”
“那咱们大明朝,是天下最强的国家吧?”刘子光装出爱国白痴的样子问。
“非也,北有满清,西有西夏,南有台湾郑家,都是虎狼之敌,我朝自南渡以来,朝纲败坏,宦官专权,文臣武将们大多出自豪门望族,有的依附宦官,有的自成体系,海州盐商黄家,安徽票号的胡家,湖北大粮商袁家,苏州织造曹家,戚墅堰造火车头的戚家,还有我们利国彭家,都尽力的在朝堂上安排几家的子弟。现在朝廷就是被宦官河和豪族在把持着。”
“那铁厂在朝廷里也有援手了?怎么还会被兵部克扣货款?”刘子光很疑惑。
“如果爹爹当年押对了宝,情况就不是这样了,当今圣上年方不过十五,顽劣异常,或许太后和九千岁就是看中了这一点。爹爹当年选择了楚王,就是现在的彭城群王作为拥戴的对象,那时候他还是亲王,是王储,可惜最终还是败给了太后和九千岁。所以我家在朝廷里不但没有助力,而且有许多敌人。”
“原来是这样啊,”刘子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当今的明朝已经是资本主义萌芽阶段了,资产阶级势力开始谋求政治权利了。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不造火枪大炮,嗯,我是说用火药的武器。”这是刘子光一直纳闷的事情,曾经问过别人,被问得人都说不知道火药是什么。
果然大小姐和其他人一样,惊奇的说:“火药?能着火的药?我只知道猛火油和酒精点着了火很大,药物类的还真不知道。”
这个世界真的和历史上记载的明朝不同,完全走样了。
船头风大,彭静蓉觉得有点冷,拖着妹妹回船舱休息去了。
沿岸的景色很枯燥,刘子光也跟进船舱,三个人吹牛谈天。和以前不同的是,现在他们的地位是平等的了,所以交流起来很随意,两位小姐讲了很多这个时代的民间故事,老掉牙的田螺姑娘之类的故事听得刘子光直犯困,反过来给两个姑娘讲起了鬼故事,例如午夜凶铃这样的经典,当然是改进版本的,电话铃变成敲门声,录影带变成戏折子,电视机变成皮影戏的柜子。把两个听众吓得大白天不敢出船舱,但是还是想听,说比听聊斋还过瘾。后来发展到晚上停船过夜的时候全船人都来听刘子光说书。
就这样,船上的生活过得其乐融融,大小姐也不再表现出杀伐决断的女强人模样,和一般十八岁的女孩一般的天真可爱。大家的感情在旅途中迅速的加深。
船到洪泽湖,风急浪高,有些昏暗的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船长下令停船加煤吃饭,据说湖边小镇上有一渔家做的小鱼锅塌很有名气,一行人便跑去品尝。
小鱼锅塌‘;起源很早,久负盛名。据传,幼年时期的太祖皇帝,在灾荒年月逃难来到淮水边,在与逮鱼的、放牛的、砍草的、讨饭的穷孩子聚到一起时,就将各人所获的东西凑在一起,在锅里煮(没有渔具,用手逮来的)小鱼,锅边贴(讨来的杂面或湖中捋来经捣碎的蒿苗王子米面)饼,用这种快而省事的办法做饭填肚子。虽然做法简单原始,但吃起来却也脆香鲜嫩,后逐渐成为湖上渔民、沿湖农民的家常饭菜,称之为;小鱼锅塌;。朱元璋做皇帝后,吃腻了宫廷的宴席,特叫人把渔妇请进宫里,专为他做这种;小鱼锅塌;。从此以后,这种吃法官里称;三鲜(湖水甘甜、湖鱼鲜嫩、湖草种子清香)小鱼饼;,民间则叫;皇帝饼;或;朱家饭;。朱元璋逝世后,宫内逐渐失传,而民间则一直沿传下来。
正宗的湖上渔家;小鱼锅塌;,鱼是;小鱼;,通常体长一二寸,锅是铁锅,急火烧之容易快熟,面和得较稀,贴在锅边总要往下坠,就;塌;下来了,熟后上簿下厚,故叫锅塌。传统的做法是:用刚捕到的小鱼,洗净后去鳞剖腹,取出肠胆等内脏,随即用清澈的湖水烧煮。同时和上一些面糊,在锅的中部四周贴上一层簿饼,饼底平水,或入水半寸,火烧水沸、汤汁四溅,故熟后饼底边有一溜子沾有鱼汤。乍一揭去锅盖,面饼沾着鱼鲜,鱼儿带着饼香,鲜香
美味扑面而来。小鱼,鱼小,鱼鲜;;锅塌;,饼脆、味香;鱼汤鲜美、爽口。用;锅塌;蘸上鱼汤食之,间品小鱼鲜香,顿感鱼香肉嫩,汤鲜饼脆,足令品尝者口津横流、举箸称赞。所有这些,只不过是湖上渔家的普通饭,不但省时省事,而且兼顾了;饭菜一锅熟。(以上介绍为转贴,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洪泽湖尝鲜,小鱼锅贴很泛滥。)
刘子光他们乘坐的明轮船是铁厂专门往返于利国与京城的交通工具,类似于21世纪的公务专机,沿途有固定的加煤和吃饭的地方,洪泽镇这一家并不是专门的饭店,而是普通的渔家,由于小鱼锅塌做的特别好,过路的船家总是喜欢来尝上一口,也不用给钱,匀一点柴米油盐的就可以了,铁厂的船长恰好就是常客之一。所以带着刘子光和俩位小姐来尝个新鲜。渔家只有母女二人,无法招待太多的客人,丫环跟班们也就没有跟来。
渔家的小船拴在岸边,一间简陋的黄泥茅草屋子在细雨里冒起袅袅炊烟。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渔家母女正在生火做饭,船长赶忙把新捕的一笼小鲫鱼和一小袋面粉送到厨下。
刘子光三人收起油纸伞,躲进了草屋前的棚子下面,棚子是用几根木头支起来的,下面放着桌子和板凳,勤快的渔家女看到贵客登门,从茅屋里走出来给他们擦拭桌椅,三人看到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的渔家女,都不免心中一震,世上还有如此美女!
第二卷
京城
第二章
小鱼锅塌
荆钗布裙的的渔家少女手脚麻利地擦拭着桌椅,一身蓝靛色的布裙子浆洗的干干净净,乌发如云,肤若凝脂,鹅蛋脸上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象夜空中的星星,虽然是一身渔家女打扮,但举手投足轻盈飘逸,不像是小渔村的渔家女,倒像是官宦人家的大家闺秀。
三个人端详着渔女,表情各不一样,刘子光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除了彭家姐妹就没见过什么美女,现在突然见到一个如此出众的美女,不免肆无忌惮的盯着渔女曼妙的身姿看个不停,直到大小姐狠狠剜了他一眼才收敛住。
彭静蓉虽然去过不少地方,见过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也算不少,可是如此清新脱俗的少女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果给她换上宫装,恐怕不比金枝玉叶的皇家公主,郡主差上多少,这一身蓝靛色的布裙和烟雨湖边的景色结合起来,倒也韵味十足,人景交融,看起来如同画中之人。
还是彭静薇比较直爽,看到少女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开口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你们这里田螺很多吗?”大小姐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丫头在说胡话了,下一句肯定要问人家是不是田螺变得了。
渔家少女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的回答:“我叫曾橙,田螺姑娘的故事我也听过,不过我可没有田螺姑娘那样勤快。”声音宛若黄莺般清脆悦耳,而且是一口纯正的官话。
好个大方聪明的女孩,众人心里暗想。
茅草屋里传来中年妇女的声音:“橙儿,来帮娘拉风箱。”少女“哎”了一声,冲着三人一笑,转身走进了茅草屋。
彭静薇伸出小手在刘子光眼前晃了几晃,问道:“怎么,看傻了?人家已经走了。”刘子光稍感尴尬,连忙把目光从茅草屋门口挪开。正好船长从草屋里出来给他解了围,大家纷纷要求船长讲讲这母女俩的事情。
趁着等饭的时间,船长给大家讲起着母女俩的来历,原来这小女孩的母亲早先是北京城大户人家的妾,清兵入关以后,北方的大族纷纷南迁,兵荒马乱的流落到洪泽湖畔,小女儿是庶出,所以带在身边,孤儿寡母被一对年迈的渔民夫妇收留,教会了这个妇人小鱼锅塌的手艺,后来渔民夫妇撒手人寰,给她们娘俩留下一间草屋,一叶小舟。平日里母女俩打鱼采莲为生,偶尔为过路的船客做一顿小鱼锅塌,但从不收钱,只愿意收些米粮。因为女儿生的貌美,附近的登徒子经常有事没事过来调戏,幸而附近的船家们平日里和母女俩相处得极好,遇到困难总会出手相助。最近这妇人就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死掉,不知道哪个好心人借了几两银子给她们抓药才活过来。说到这里,船长叹了口气,“孤儿寡母不容易啊,有点姿色的孤儿寡母就更加得不容易了。”
原来是北方大户人家出身,怪不得这少女气质如此出众,肯定是从小跟妈妈学的。大家似乎有点明白了。
刘子光奇道:“那为什么她们不开个酒楼,专卖小鱼锅塌呢?”按照他的思路,地方特色菜应该很有发展前景的。
“刘将军你有所不知,这里虽然有些过往的货船,但是行船人在船上吃饭的居多,象我们这样专程跑来吃小鱼锅塌的并不是很多,达官贵人自然不会屈尊来吃这样的乡下土菜,即使开个酒楼也不会有什么生意的,何况这母女不愿意招摇,此等事是万万做不来的。”
“那我们待会多给她们一些银子好了。”二小姐说。
“恐怕他们不会要的,别看穷苦,这母女的气节还是很令人敬佩的,据说早年有村里的富户想把这当娘的收房做姨太太,按理说这也不算失节,人生地不熟的谁认识你啊,可是这妇人抵死不从,宁愿过着浪里来去的生活,也不愿去做姨太太过衣食无忧的日子。就说最近吧,城里马大户家的公子看中了这女儿,出了五百两银子的聘礼要娶她做小,可是五百两银子啊,湖上人家一辈子都见不到那么多钱的,况且这妇人还在病中,急需用钱,可是您猜她们怎么说,硬是说没这个福分,不敢高攀,小户人家的还挺会说话,按说马家公子娶个渔家女,那是看得起她们,可是人家宁愿病死也不肯嫁入马家。好像跟银子有仇似的。”
船长摇晃着脑袋,嘴里啧啧连声,表示事情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彭静蓉说:“那叫不受嗟来之食,别人施舍的银子当然不能要,看来这妇人也是读过诗书的,至于不愿意嫁女,那更加的无可厚非,那和出卖女儿有什么区别。”
刘子光很惊讶,说道:“你们古代人….我是说咱们大明人,不是讲究以孝为先么?为了救治母亲的病,嫁给那个什么少爷公子的,貌似应该受到大家的赞同才对啊。”
“此言差矣,如果违背了母亲的意志,为了银子嫁给了别人,那才是真正的不孝呢。”彭静蓉撇着嘴回答。
“就是就是,那个要娶她的少爷,娶了那么多老婆,一定不是个好人,万一嫁了,把她母亲气死,那还不如病死好呢。”彭静薇也跟着起哄。
几个人谈话间,小鱼锅塌已经做好了,直接装在铁锅里就端了出来,白色的鱼汤好像牛奶一样的浓稠,十来个小饼子围着锅边贴了一圈,鲜香扑鼻而来。渔家女曾橙把锅放在桌子上,又在每个人的面前摆了一个青瓷的小碟子,一双毛竹筷子,一只小瓷调羹,笑眯眯的说道:“公子小姐请慢用。”说完就到一旁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并不服侍他们用餐。
主仆有别,船长也不敢和大小姐他们同席用饭,推辞了半天才勉强在下首坐了,四个人开始品尝传说中的小鱼锅塌。用筷子轻轻挑上一点鱼肉放入口中,嫩滑爽口,入口即化,再拿调羹舀上一勺乳白色的汤汁,细细品味,更是回味无穷。齿颊留香。揭下来一张小饼子咀嚼,锅塌上部分薄如蝉翼,放到嘴里嚼的感觉脆脆的,鲜鲜的,酥酥的,下部分被鱼汤浸泡过,另有一番风味。
四人围坐在热气袅袅的小饭桌旁享用这美环美轮的小鱼锅塌。所谓的鱼只有拇指大,那样小的鱼在不值几文钱,却被烹饪成如此的美味,火候掌握的如此恰到好处,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四人边吃边赞不绝口。
不一会功夫,一锅小鱼锅塌就被四人吃的精光,两个女孩子饭量不大没吃多少,船长虽然是个壮汉,可是在小姐面前不敢放肆,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一些,所以这一锅美味大部分都被刘子光吃了。
此时,雨也停了,天空露出明媚的蓝色,被细雨冲刷过的树木和野草显得清翠欲滴,刘子光摸出荷包想掏点碎银子放在桌子上,被船长再次劝阻了。
“她们真的不收银子,只愿意收些米面油盐,将军若是非要给银子,恐怕她们母女会不高兴的。再说小人已经给过一袋面粉和一笼鱼了,聊表饭资的话也已足矣,就不劳将军破费了。”船长劝道。
“还真是和银子有仇啊,那回头让人送几口袋米和两罐子淮盐过来吧,也算表表我们的谢意。”刘子光收起荷包说,心里纳闷的很,看了看在不远处洗衣服的曾橙,心说:难道收钱就代表了什么令她们不舒服的东西吗?
彭家姐妹也是满心奇怪,这世界上还真有人和银子过不去啊?彭静薇诡秘的笑了一下,暗道:本姑娘不信……
这时候,天放晴了,云缝中露出明媚的蔚蓝色,被细雨冲刷过的树木和野草都青翠欲滴,湖边的景色倒也宜人,四人起身,拿起油纸伞准备回去了,船长对着茅草屋喊了一嗓子:“曾家娘子,我们走了,叨扰了。”妇人并不出来相送,只是应了一声:“客人慢走。”
听到四人要走。曾橙放下衣服过来收拾碗筷,客气的施礼说:“客人慢走,小心雨后路滑,小女子就不送了。”
四人还了一礼,转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