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相士(校对)第1063部分在线阅读
望着牌位上的冰冷三字,羽讷言眸中神情变幻,仿若是又看到了羽抱朴那张几乎是跟自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面容,手指轻轻荡过那字迹后,声音却是陡然变得凄厉了起来,寒声道:“朴儿你放心,你的仇怨,为父一定会为你血偿的,就算是把这清徽宗拼个干干净净,让这所有人都死无葬身之地,我也要让那小子为你陪葬!”
轻轻叹息数声后,羽讷言缓缓抬手,将牌位重新放回了原地,但目光盘旋间,眼角余光却是陡然扫视到了那众多牌位中的一个,而后眼神骤然变得阴冷了起来。
抬手一招,将那牌位揽入手中后,羽讷言脸上的神情愈发狰狞起来,看着那上面刻着的三个大字,寒声笑道:“是你的儿子,惹下的祸事,连带着也让我的儿子遭受了这无妄之灾,现在的你,恐怕一定是在地底下肆意狂笑,笑我羽讷言也有今日吧……”
如他所言,如今被羽讷言持在手中的,正是羽抱真的父亲,也是羽讷言兄弟的牌位。
“不过你死在了我的手里,你的儿子也是死在了我的手里,你们父子,终究是不如我们父子……”嘿笑数声后,羽讷言眼中的神色陡然变得癫狂起来,手上陡然有劲气释放而出,将那牌位捏成粉碎后,眸光阴寒,淡淡道:“一切要怪,还要怪那老东西不识抬举,若不是他当初执意要把门主之位给你,我们又怎么会骨肉兄弟相残,若不是他至今仍然没把那东西交给我,我们清徽宗,又怎么会落得如今这样的境地!”
“我现在倒是要去看看,看看那老东西到了今时今日,还有什么话要说,看到了如今这一步,他究竟是要把那东西交出来,挽救我与水火之中,还是要眼睁睁的看着,看着我清徽宗的百年基业,尽数毁于一旦,彻底消散成空!”
话音落下后,羽讷言缓缓抬手,将那一手的木屑洒落地面,而后大袖一摆,转身向着静室内里走去,等到走到一幅画像跟前后,手轻轻一拂,画像扭动,而紧接着,顺着那画像之后的一堵山墙,竟是缓缓挪开,露出了一个黝黑的房门!
而且那房门只是乍一开启,顺着其中,登时便是有一股阴寒的气息骤然袭来,那寒意之深重,骤然便叫屋内的气温降低了许多,甚至连牌位处的烛火,都直接熄灭!
静室之内,另有洞天,这是羽讷言最大的秘密。这密室是羽讷言亲手开掘的,甚至于这个秘密,不管是穆大,还是他的儿子羽抱真,都全然不知情。
而就在密室之门打开之际,密室内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却是蓦然睁开了双眼,眼眸中满是阴冷的神情,而且那皱纹密布,恍若是朽木般的面颊上,更是有着癫狂笑容。
“刚才的一切,你都听到了吧?这一切的一切,难道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缓步走进密室,站立在那白发老者跟前后,羽讷言向着老人淡淡扫了眼,然后声调却是突然变得温和了起来,“师尊,清徽宗传承百年,难道到了现在,你都还不愿把那个秘密说出来,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清徽宗的百年基业,就这样毁于一旦,毁在你我师徒的手上吗?”
“从当初你亲手杀了你弟弟的那一刻开始,清徽宗的传承就已经断绝了!你们的死活,与老夫我而言,有什么关系?”白发老者听到羽讷言这话,顿时疯狂冷笑出声,犹如是望着一个死人般,望着羽讷言,淡淡笑道:“我只是庆幸,庆幸我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这一幕的发生,能够看到你羽讷言自掘坟墓,死在我之前!”
冷笑间,那老者全身更是都在剧烈颤抖不已,仿若是内心快活到了极致,而且随着他身体的颤抖,顺着他的身躯各处,竟是不断传来巨大的金铁交鸣之声。若是有人借着屋内的光亮细看的话,定然会发现,在这老人的身上,竟是捆绑了无数粗重的铁链。
能够被羽讷言如此郑重其事对待,并且口称师尊,还对过往之事如此洞悉的老者,除却了当初一心要拥立羽讷言之弟成为清徽宗门主的那位长老之外,又能有何人!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清徽宗一门上下,都是以为这大长老怕是早已被羽讷言除掉,却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被羽讷言以铁链束身,将他囚禁在了此处!
“老匹夫,我的修为在他之上,而且我和他一样,都是你的亲传弟子,这门主之位,为何就不能由我来坐?甚至即便是他死了,你还要让他的儿子来抢我的位置!过去了那么多年,你现在居然还袒护他,难道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
羽讷言闻言面色陡然变得铁青一片,陡然抬手,猛然掐住了那老者的脖颈,然后左手徐徐从口袋摸出一块赤红相间的铁片,举到老者的面前,寒声道:“老匹夫,告诉我,我清徽宗的这传承之物,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我观察了这么多年,却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若是此时此刻林白在此的话,定然会发现,如今被羽讷言持在手中的那赤红相间的铁块,和之前他从内市拍卖上得到的铁块,竟然如出一辙,只是纹路稍有不同!
“你没有可能发现这其中的秘密了!”老者听到羽讷言这话,犹如是听到了莫大的笑话,疯狂的将身躯摇动连连,冷笑望着羽讷言,虽然气息已经快要喘不过来,但还是冷厉莫名道:“若是你真有本事,不妨现在就杀了我!”
“老匹夫,你这是在找死!”羽讷言闻言,眼眸一寒,手上动作陡然变幻,猛然扯住周围那铁链,大力一扯!哗啦响声中,竟是有一阵阵皮开肉绽的声音传出,甚至那老者面容也是变得痛苦起来,原来那铁链不仅仅是束缚住了这老者,而是穿入了他琵琶骨之中!
“杀了我,若是你有胆的话,就杀了我啊!”刺痛之下,老者浑如未觉,疯狂大笑不止,冷然道:“怎么样,你不敢杀我吧?你怕杀了我,就永远得不到这铁块的秘密了对不对?我不妨告诉你,我还是那句话,这铁块,不要说你,我清徽宗历代都不知晓其中之秘!你将我困在此处困了这么久,最后所能得到的,终究也只是一个无用之功!”
“老匹夫,你等着,我会慢慢再折磨你,直到你说出真正秘密的!”羽讷言闻言,缓缓收手,然后低头向手中铁片望去,缓缓道:“而那时,你和那小子,都要死!”
第2192章
只因你是清徽宗的人
“你不会发现的,相信我,穷你这一生,你都不会知晓其中的秘密的!这一次的劫难,将是你羽讷言此生最大的灾难,不管是你,还是清徽宗,都要自此而覆灭!”
望着羽讷言离去的背影,那老者癫狂大笑起来,笑声凄厉如鬼,但笑着笑着,顺着那笑声中,却是隐隐有哭泣之声传出,仿佛在感怀着什么东西的逝去!
停着身后渐渐因墙壁堵绝而消逝的哭笑之声,羽讷言的面容已是阴沉到了极致。而那块赤红相间的铁块,则是被他紧紧握在了掌中心,仿若是要以巨力,洞悉那铁块之秘!
但不管它将那铁块握得有多紧,握得有多用力,却是根本无法察觉到那铁块中的半分隐秘,那铁块仍如凡俗间的一块顽铁般,不动不摇,分毫未损!
“你到底是什么?你身上究竟是有什么秘密?那老匹夫为何穷尽一生,都要保留着你的秘密,都要用言语来搪塞我?!”沉默许久后,缓缓将那铁块举到眼前,望着在灯光下,恍若是一块废铁般的铁块,羽讷言面上满是迷惘之色,喃喃自语不止!
但羽讷言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这慨叹声发出之际,密室之内那老者脸上的笑容却是陡然又变得深重了许多,那璀璨的笑容下,顺着他的眼角,却是有两行浊泪淌下!
那位老者,也就是他的师尊和大长老,实际上并没有欺瞒他分毫!此物的确是清徽宗的传承之物不假,但穷尽清徽宗数代人力物力,都是根本无法明了其中究竟如何,所以才将其束之高阁,任由代代揣摩,是以才成了清徽宗最大的秘密!
而羽讷言之所以不相信这些话,就是因为他的多疑,因为他认为那名老者绝对不可能轻易而举的把这铁块的隐秘告诉他。可羽讷言却是不知道,真正的答案,实际上从这老者最开始之时的话语时,就已经交给了他,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不去相信罢了!
而也正是借着羽讷言的这份不相信,所以那大长老才侥幸保住了性命,终于在有生之年,等到了羽讷言最大的危机,等到了羽讷言很可能身死道消的一天!
只是那大长老却是没想到,伴随着羽讷言身死道消的同时,却也是清徽宗极为可能覆灭的时刻,百年传承,终究在他们的这些师徒手上断绝,这如何能不叫他老泪纵横!
“老匹夫,等我除掉了那小子,我会再慢慢拷问你的,直到你把其中的隐秘说出!”向着铁块望了眼后,羽讷言缓缓转头,向着尘封的密室扫了眼,心中喃喃道。
但不知为何,在这一刻,羽讷言心中却是陡然有一种错觉生出,他突然觉得自己手心的这铁块,温度突然升高了许多,甚至隐隐有渴盼之意生出,犹如是在呼唤着同类的到来!
天色越来越阴沉,乌云犹如是铅块一般,在天空不断的盘旋!虽然明明是白天,但偏偏却是给人一种午夜已至的感觉,而云块那巨大的阴影,投映在山峦各处,更是叫山峦显得鬼气森森,犹如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一般!
在这被乌云所笼罩的山峦间,此时正有三四人在其中紧张无比的向着四下逡巡不止,脚步踩踏在那些干枯的树枝上,不断有细微的咔嚓声传来。
山峦间静谧如死地,而行走于其间的这几人,每个人的面上,都满是紧张到了极致的神情,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向着四下逡巡不止,哪怕只是有分毫的风吹草动,或者是鸟兽鸣叫,都叫他们额头上的冷汗,陡然加重一分,甚至于连身躯都在颤栗不止。
“我说,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在这山里面转着,若是真碰到了那小子,就以我们几个人的本事,恐怕不费吹灰之力就要被他拿下!羽抱真和羽抱朴都能被他给灭了,甚至连赤天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这些人,对他来说,岂不是小菜一碟!”
许久之后,终于有人再按捺不住这紧张无比的静默,向着四下紧张无比的逡巡了一眼后,面上陡然露出决绝之色,向着身周的几人,颤声道。
此人话音乍一落下,原本还紧张无比向四下逡巡不断的诸人,顿时停下了脚步,而后目光闪烁下,向着其中一名身材修长,一身黑衣的男子望去。
“回去?现在回去他娘的还不是一个死!门主的那架势你们也不是没看到,要是探寻不到那小子的影踪,我们就这么回去的话,恐怕是免不了要步之前死在门主手下那些人的后尘!”而看着诸人的神情,那被诸人盯着,显然是领头人的黑衣男子,苦笑摇头道。
“你们说,门主他是不是疯了?这几天下来,就任由穆大在那狂杀门下的弟子,只要是表露出一点儿离去之意的人,都直接被他斩杀!这几天我只要一闭上眼,仿佛就能看到那一排排的人头落地,鲜血满眼。”听得这黑衣男子的话,诸人顿时静默了下来,面上的神情更是变得纠结了许多,眼眸中有无法掩饰的惧色露出,咽了口唾沫后,颤声道。
“门主疯了?他可没疯,他是要用这种手段,把我们都绑到清徽宗的这条船上!让我们休戚与共,好他同生共死!”黑衣男子闻言苦笑摇头,轻叹了口气后,缓缓道:“是死是活,现在也只能看我们自己的造化了。”
话音乍一落下,场内顿时变得静默了起来,所有人面上都满是沉郁神情。
“娘的,没探查到那小子的消息,回去也是死,等那小子出来也是死,要我说,不如我们趁着这机会直接下山了事!我就不相信,那小子还能追下山去杀我们!”
而在许久的静默后,人群中却是骤然有一人缓缓抬头,眼眸中露出期冀之色,缓缓接着道:“只要咱们逃出去,改头换面,我还不信,这天下之大,就没我们兄弟几个的一条活路!而且就咱们的这本事,到了山下,随便找家人杀两把,也能一辈子不愁吃喝吧!”
此言一出,诸人的呼吸登时便变得骤然急促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开始变得炽热起来,然后目光牢牢的盯着中间的那黑衣男子,想要他拿出决断!
“娘的,横竖都是等死,可咱们为什么要死!就按你说的,赶紧从这走,等下山之后,洗劫上几家,隐藏下来,等风头过了我们再露面,那时候又是海阔天空!”黑衣男子犹豫了片刻后,陡然一捏拳,然后脸上露出决断之色,沉声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兄弟几个生死与共,从这鬼地方走了,管它清徽宗是死是活,以后都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听得黑衣男子这话,周围几人脸上顿时有欣喜之色露出,然后露出渴盼神情,嘿笑道:“等下了山,好好的拾掇一把,顺带再找几个妞玩玩!”
说干就干,这几人在做出了决断之后,相视着淫笑了数声后,没有任何迟疑,朝着山峦间清徽宗所在的位置,猛然啐了口唾沫,然后便要扭头就走!
“你们要下山打家劫舍吗?不过我觉得下山的路似乎有些坎坷,还是黄泉路好走一些,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换一条路走?”而就在这几人满心欢喜,只觉得一段新生活就要自此开启的时候,顺着他们不远处的一个树林阴暗处,却是突然传来了戏谑之声!
诸人闻言,只觉得就像是无端端的被一道天雷直接击中了一样,身子都直接麻了半边,而后惊愕莫名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在那话语声传来的位置,此时竟已多了一名年轻人,正在笑吟吟的抚摸这手掌心的剑鞘,面带玩味之色,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们。
这小子是谁?怎么有如此之高的修为,出现在了此处这么久,甚至把他们的话都尽数听去,他们却是连分毫气息都没有觉察到!
不好,是杀了羽抱朴的那小子!而就在这念想乍一出现,再品出来这年轻人刚才话语里的意思后,诸人的瞳孔突然开始不受控制的骤然收缩起来,双腿都在不断打颤!
“饶了我们,饶了我们吧!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前辈您与清徽宗的仇怨,我们愿意现在就脱离清徽宗,只要前辈您高抬贵手,我们愿意把我们对清徽宗所知的一切,尽数都告知于前辈!”没有任何迟疑,那黑衣男子陡然下跪,叩头连连。
此时此刻,林白出现在了此处这么久,他们都没有察觉,如何能不知道林白的修为,要比他们强横出千百倍不止,而且羽抱真和羽抱朴都死在林白手下,他们又如何能是对手!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人还真没有打听你们清徽宗那些龌龊事的爱好!我来清徽宗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人!而你们,好巧不巧的就是清徽宗的人,而且你们的话,还好巧不巧的落入了我耳朵里面。要怨的话,不要怨别的,就怪你们是清徽宗的人吧!”
望着如磕头虫般的几人,林白嘴角有嗜血笑容露出,飞剑铮然脱鞘,划出一道虹光!
第2193章
牢笼(一)
剑光掠过,血光顿起,这几个原本还打算趁机逃离,想着要下山之后好生劫掠一番的清徽宗门徒,登时便化作了孤魂野鬼,去了黄泉路与羽抱朴相伴。
“第几个了?”抬手将飞剑收回之后,林白连正眼都没有向那几个至死之时,依旧睁大了双眼,眸中满是恐惧之色的几人多看一眼,而是转头向阴金水兽望去。
“等我算算……”阴金水兽闻言,铜铃般大的眼珠子眨巴眨巴,然后嘿然道:“不多不少,加上这几个家伙,刚好凑够五十个了!”
五十个,已经这么多了?!听到阴金水兽这话,林白不禁苦笑出声。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这一路行来,手上沾染的人命,竟已是到了如此之多的地步。
虽然此前就抱有覆灭清徽宗的念头,但就林白想来,至多不过是杀人立威,找几个冥顽不灵之辈立立威,然后顺道把羽讷言给收拾了,事情也就结了。
但他实在是没想到,清徽宗的状况之恶劣,竟已是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这一路行来,他所碰到的清徽宗门人,哪里像是什么炼气士,根本就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也怨不得之前自己接触的羽抱真和羽抱朴心性都是那般低劣,恐怕这两人都是在清徽宗的这种风气之下,上行下效,变成了而今的那幅模样。
但凡是死在他手下的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是心中存着善念之辈,而且还有不少人也都是如此时乍死的这几人一样,想要趁机逃离清徽宗,然后去山下干上一票,暂且隐姓埋名,然后等到风头平息之后,再重出江湖,做往昔的事情。
这样的人渣,就算是林白是再不愿让自己手上多造杀孽,又如何能留得他们的性命!这些人只要少除掉一个,便等于是给世间留下一颗祸患的种子,除恶务尽,便是此理!
而且这一路行来,林白还真是看到了清徽宗的不少奇葩事。在诛杀这几人之前,最早死在林白手里的,乃是清徽宗中的一对狗男女,而且就林白按照他们两人所言,更是发现,这对狗男女,竟然还是血肉骨亲。可就是这样的血亲,竟然直接就在荒山野地演起了春宫。
不仅如此,按照那狗男女所说,那女人似乎还跟清徽宗门下的多名长老和核心弟子有染,而他的男人不但能忍得下去,甚至还撺掇那女的去向羽讷言献身,好以此来求个前程。
若是换做寻常男子,在听到心仪的男人,要她去向别的男人献身,来给自己求回个前程这样的话,怕不是早就无法按捺心中怒火,大耳刮子就要抽过去!
可那女人听到这男人的话之后,非但没有动怒,还娇媚无比的应承了下来,甚至于两人竟然还开始演练起来,那男人假作羽讷言,玩起了角色扮演。
眼瞅着这俩人的丑态越来越不堪,林白这才是忍无可忍,直接飞剑出鞘,把这两个杂碎直接送进了地狱里面,让他们两个去黄泉路上,继续做那狗男女!
“林小子,要我说的话,不如咱们现在就杀进去,把清徽宗杀个片甲不留,这一路看来,我看这清徽宗里面怕是一个好货都欠奉,杀个干干净净最好莫过!”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后,阴金水兽眼眸中露出亢奋之色,对着沉思中的林白道。
阴金水兽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而且当日在别墅内看到的那一幕幕,也着实叫它憋了一肚子的火。它实在是想不明白,身为万物灵长的人类,为何竟然还有如羽抱朴和清徽宗门人这样的败类存在,竟然做出连禽兽都不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