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校对)第61部分在线阅读
张紫星赶紧收在怀里,问道:“此符有多长时效?为兄生性风流,修炼有成后依然不改执念,你的嫂嫂,可不止一人。”
彩云童子又拿出几张来:“逍遥大哥果真是逍遥之人,此符十日后会失效,不知是否够用?”
张紫星数了数,点头问道:“云弟,够是够用了,只不过不知何时会毒发?我怕来不及救治。”
“这……此毒距离发作约莫六、七日,请大哥放心,一定来得及救治嫂嫂。”
这么说,那阴谋的最终发动至少还有一周的时间?或者说,对方正在等待这期间的某个时机?
张紫星露出感激之色,朝云繙施礼道:“多谢云弟援手!否则为兄当不知如何是好。”
彩云童子露出羞愧之色:“此事虽是误会,却是小弟之过,望大哥原谅,此事一了,云繙自会给逍遥大哥一个交代。”
张紫星知他不愿久留,说道:“云弟,为兄现在急于前去救治你家嫂嫂,由于路程往返,须得两日。既然此事乃误会,云弟也休要再说什么歉意,若是还看得起我这个哥哥,三日后再来别院,你我兄弟把酒言欢。”
彩云童子听他如此说,自然无法拒绝:“今日别过,两日后定来拜会哥哥。”
彩云童子走后不久,张紫星便接到应龙的报告,云繙这次的住所正是那越王府。
“微子启……还不死心吗?果然不愧那个‘越王’之名。”张紫星眼中掠过寒光:“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两日后,早朝升殿,聚积两班文武。四大诸侯听诏,即至殿前见礼。
天子并没有提有关新政的事情,反而是询问了四侯一些属地的发展情况,并再次当众夸赞了崇侯虎的平叛之功。崇侯虎虽然心中忐忑,但还是不免露出得色。此时代相姜子牙正在各地巡视新政的落实情况,商容抱病在家,朝中只有闻仲与比干主事。
朝议并无要事。散朝后,正如众臣所料的那样,天子将四大诸侯单独留了下来。
“四位爱卿镇守四方多年,乃寡人胘骨之臣,应知寡人留下你们的用意。”
姜桓楚问道:“陛下莫不是为了新政之事?”
张紫星微微颔首:“四位皆是我大商倚仗之柱,寡人此时拟在天下诸侯之地推行新政,特召四卿前来商议。寡人亦知此中有不少难处,四卿有何建议尽管提出。”
四人相互对视,知道始终避不开这个问题,当下将联名奏折递上。张紫星仔细一看,上面足有数十条之多。奏折里委婉地说明了新政的弊端,无非老调长弹,是以大商开国君王成汤及历代贤君为例,说明祖宗之礼不可轻废,这些废话张紫星自然是一目十行地跳过。四大诸侯也明白天子改制的决心,提出如果天子执意要变革,身为臣子,也只能服从,接下来在具体实施细则上,提出了相当多的要求。归纳来说,就是在最大程度上争取自身的一切利益,并请求将新政实施时间推后。张紫星看得暗暗冷笑,若按照这些建议来改制,所“改”的只是表面的外壳,绕开了诸侯们的核心利益,根本没有实质性的变革,而且四方的经济大权、军政大权依然被诸侯们牢牢地把握在手里。如果是这样,实施新政又有什么意义?
张紫星表面做出淡然之色:“四卿建议虽然与寡人所想有些出入,但也有可取之处。此番改制,代相姜尚乃是主管,此人虽年过花甲,却身怀异术,见解精辟,为寡人出谋划策,功不可没。待姜尚巡视完毕,返回朝歌时,寡人当召他计议此事,届时再邀四卿详谈,如何?”
由于有微子启之事,四大诸侯巴不得天子将此事延后再议了,赶紧表示同意。
“鄂卿,闻听你在南地磨兵砺马,还成立了天机营,专司军械制造与细作之事?”
张紫星这漫不经心的一句提问让鄂崇禹冷汗直冒,前半句倒还罢了,天机营是成立不久的秘密机构,主要是仿大商的神兵坊研制先进军械以及训练间谍,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天子得知,心头不由寒意大生。
鄂崇禹汗湿重衣,赶紧解释道:“陛下,由于东北叛乱之故,南地近来也有些诸侯似是心有浮动,故而下臣加紧操练,布置细作,以免生袁福通之乱。”
崇侯虎本来看鄂崇禹不顺眼,一听鄂崇禹拿他属地的叛乱来做文章,不由大怒,面皮涨得通红,如果不是碍着天子在上,几乎当场要和鄂崇禹动起手来。
张紫星露出喜悦之色:“南伯侯果然一心为国,值得嘉奖。只是天乃君王之号,寡人乃天子,方能受命于天,故而那天机营的‘天’似有不妥,寡人赠你一字为‘忠’,以体鄂崇卿之忠勇。”这话还有另一层意思:我才是天命所归的帝君,你始终只是个臣子,别妄想这个“天”了,只有“忠”这一条路可走。
鄂崇禹汗湿重衣,赶紧说道:“是下臣考虑不周。忠机营,果然好名字,多谢陛下赐名!”
张紫星随意地点了点头,又将目光投向姜桓楚:“姜卿乃皇后之父,贵为国戚,近年来忠心可嘉,尤其东齐特区之事,对月妃支持甚大。东鲁不时有民迁户入齐,寡人知你损失,只要新政实施顺利,东鲁根基深厚,非东齐可比,届时富庶岂止数倍?”姜桓楚暗暗苦笑,不敢辩驳。
“这些年文焕磨练有成,也立下不少汗马之功,足堪大用,寡人拟加封其忠义侯,不日归回东鲁。姜卿一门双侯,亦是一段佳话。”
姜桓楚眼睛一亮,赶紧谢恩。
张紫星又道:“北伯侯崇卿素来忠心不二,多曾为寡人解忧,此次平叛有成,俱是崇卿全功,若再立功劳,那白旄黄铖可永赐予卿,专讨伐之权,望卿不负寡人厚爱。”
崇侯虎没想到得天子如此重视,大喜谢恩,还示威般地瞥了鄂崇禹一眼,心中忽然想到微子启之言,兴奋之意又冷却了不少。
“西伯侯姬卿有圣人之誉,精通先天推演之术,仁义无双,可画地为牢,民众皆服其德,就连先君帝乙,都赞不绝口。闻听你有九十九子,其中长子伯邑考、次子姬发均是俊杰,雄才大略,可堪大用……”
姬昌虽是老狐狸,却也没听出天子这番赞誉的真意,只得谦虚了几句。张紫星装作打量他一阵,微笑道:“其实姬卿当有百子之命,倒让寡人好生羡慕。”
姬昌心中一凛,这百子之命是他多年前推算出的,还费了一番心力,近年来天机紊乱,更是难以算准,不料天子仅仅看了他几眼,如此轻易就说了出来。而天子接下来自语般地低语让姬昌心中发冷:“雷震子……不错的名字……”
三年前,姬昌路过燕山时,曾拾一婴儿,当即收其为子,合百子之兆。这婴儿被一位自终南山炼气士云中子的道人带走,并起名“雷震”,当时仅有散宜生陪同在身边,旁人皆不知晓,不料天子竟然也知道。
其实张紫星是想起演义中姬昌在来朝歌的路上收雷震子的故事,但一路细作监视,并没有发现这样的事情,所以故意诈他一诈。从姬昌的不自然的神色看出,雷震子的情节想必是已经发生了。
姬昌心惊的是,究竟天子靠的是推演计算之术?还是靠的情报灵通?无论是哪一种,都令人畏惧。这样看来,微子启的事情只怕……
张紫星或褒奖,或警示,令四大诸侯心中忐忑,好在天子并没有再多说,而是勉励几句,让四人散去。四大诸侯各怀心事,回到驿馆。今晚,某些人注定又是一夜难眠。
逍遥别院中,张紫星正和彩云童子相谈甚欢。彩云童子对这位逍遥大哥“误”中毒之事十分内疚,一再道歉,张紫星则做出对他极其信任的样子,对此毫不介意,让彩云童子更加心折。张紫星有心将彩云童子像上次那样灌醉,套问出真相,但彩云童子似乎颇为谨慎,不敢饮酒。无奈之下,张紫星只好旁敲侧击地问道:“云弟,你这次在朝歌会逗留多久?好让愚兄一尽地主之谊。”
彩云童子想了想,答道:“小弟有要事需当处置,约需五日,待此事一了,我可在朝歌多留些时日,与大哥欢聚。”
五天?彩云童子这句话让张紫星终于确定了这场阴谋发动的最终日期——四天后的母辛之祭!
母辛是中国历史上一位堪与唐代武则天相媲美的女强人,她是商高宗武丁的妻子,原名妇好,是我国最早的女政治家和军事家。严格地说,她的名字是“好”,“妇”则是一种亲属称谓。商朝的武功以商高宗武丁时代最盛。武丁通过一连串战争将商朝的版图扩大了数倍,而为武丁带兵东征西讨的大将就是他的王后妇好。妇好不但能带兵打仗,而且还是国家的主要祭司,经常受命主持祭天、祭先祖、祭神泉等各类祭典,任占卜之官,还有自己的单独封地,被后人尊称为“母辛”。
为怀念这位伟大的女性,大商皇室每年都有母辛之祭,主要的宗室成员和大臣都要随天子前往祭坛进行祭祀。四天后便是母辛祭日。只是不知对方是在祭坛动手,还是在随后的会宴中发难?不管怎么样,现在谋划还来得及,不能打没准备的仗。
张紫星问了几句,却是再无收获,又劝彩云童子饮酒。彩云童子虽然心里很想喝,但又害怕误事,执意不肯。张紫星不以为然地说道:“云弟端的太过执拗,你那要事又非明日完成,何必如此小心?娘娘也真是的,居然安心放你一人出来完成这等重任。”
彩云童子苦笑着说出了被女娲娘娘“遣”出宫外,不得返回的经过。张紫星不知女娲是否算出了这个逍遥散人的变数,套问了一阵,得知女娲似乎没有提到这方面,方才放下心来。对于云繙,张紫星还是有些歉意的,不过歉意归歉意,诱拐还是要继续的。
张紫星“热心”地说道:“云弟,你可有帮手?是否要为兄相助?为兄虽然不济,也修炼了一千多年,勉强有真仙之力,愿助云弟一臂之力。”
“多谢哥哥盛意,小弟已有几位帮手,虽然及不上兄长,但也有几分实力。何况娘娘还赐下两件法宝,自保是绰绰有余了。”
从这话张紫星立刻判断出,彩云童子这次并非孤身一人,而且还有至少两个同伙,实力在真仙上下,而且有一人必定精通毒术,彩云童子受女娲指派,似是本次计划的主脑,身上还有两件宝贝。
“既是如此,为兄就放心了。”张紫星拍了拍云繙的肩膀:“娘娘赠下法宝一事,云弟切记谨慎,须知人心难测,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显露,以免徒增凶险。”
彩云童子感激地点了点头,暗道这位哥哥果然是好人,心中对张紫星的信赖和好感又大大增加,却不知这位逍遥大哥实际上是一只专门拐骗小正太的人贩子。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兵者,诡道也
送走彩云童子后,得到了重要情报的张紫星立刻回到宫中进行了一系列的紧急部署,并将上大夫飞廉连夜召入宫来。
飞廉自女魃事件后,倒过了一段悠闲的日子,反正新政的事他也沾不上边,索性落个轻松。
“飞廉卿家,寡人这次召你来是有重要任务。”听到这句话,飞廉心里不免打鼓,天子所说的重要任务,十有八九是棘手事务。
“爱卿上次引诱女魃立下大功,使国师最终顺利消灭妖邪,寡人甚至欢喜,不知恶来伤势可曾痊愈?”
一听国师二字,飞廉暗暗留心,口中答道:“多谢陛下关怀,犬儿已基本恢复,不日便可回宫听候陛下差遣。”
“眼下有两件大事,均是迫在眉睫,非卿家不能为寡人解忧。”张紫星语气愈发凝重:“当日消灭女魃,本是为了就救天下万民,不料却引出一个更厉害的对头来。”
飞廉闻言,心中咯噔一声,立刻猜到了那“对头”的身份,只听天子果然说道:“那对头正是黄帝时雨神应龙,法力高强,还在女魃之上,非上大夫不能匹敌……”
飞廉当年以二战一,方才压制住应龙,如今他修为大损,又是孤身一人,怎敢与应龙对敌,当下连忙说道:“应龙乃上古之神,法力高深,昔年涿鹿之战曾大显神威,绝非下臣所能招架。此事还须国师亲自出手,方能稳胜。”
张紫星面色犹豫,说道:“卿乃寡人信任之臣,寡人也不相瞒,国师当日逆天而为,施神通降雨天子,解除旱厄,伤了元气,只怕未必能稳胜应龙。”
飞廉早就猜到那降雨并非全是天子祈祷之功。他毕竟亲身经历过当年黄帝蚩尤之战,也曾怀疑降雨解除天下旱灾是应龙所为,不过按理说,就算是应龙,也无法做到同时天下布雨,听天子这么一说,才知道是那位神通广大的国师,心头不由敬畏。
“陛下,下臣实在力量有限,届时定会辜负陛下信任,应龙之事,还请陛下谅解,若是其他力所能及之事,下臣必不敢拒绝。”
张紫星见飞廉一再推辞对付应龙之事,叹道:“也罢,寡人就让国师再辛劳一次吧,爱卿就替寡人办另外一件较为容易的事吧。”
飞廉向来谨慎,并不因为天子所说“容易”就放下心来,小心地问道:“请陛下说出那第二件事。”
张紫星正色道:“此事亦是非同小可,爱卿可如此这般……”
飞廉面露难色:“陛下,此事下臣……”
张紫星没等他叫苦,马上说道:“如爱卿不愿,寡人只好劳烦国师,但国师只有一人,如何当得两头?爱卿还是去应付应龙吧——你既效忠寡人,就当为寡人解忧,二者必选其一,不得推辞。”
飞廉哪里肯去面对涿鹿之战的旧敌,权衡之下,觉得还是后面那件事比较好办,当下说道:“应龙之事,下臣力不从心,下臣还是选那祭祀之事。”
张紫星龙颜大悦:“如此甚好,有爱卿这等忠贞之臣,寡人当可高枕无忧了!爱卿速速回府准备,不可误事。”
飞廉唯唯诺诺,告退而去。张紫星却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冷笑:这个风伯,一直隐匿身份,不肯吐实,看来还是不肯真正向自己这个天子效忠。从女魃和应龙的转述来看,飞廉似乎在想办法恢复当年的肉身与修为,所以这个上大夫的身份最多只是掩饰而已,必要时一定会被其放弃。
张紫星倒不着恼,他身边已有孔宣这样的玄仙级强者,就连女魃、应龙也是金仙之境,并不需要把希望寄托在飞廉身上。对于飞廉这种心怀异志的“臣子”也很好处理,杀了有些可惜,拿来做炮灰是再好不过了。
第二天上朝时,闻仲上奏:“汜水关昨日来报,东南城墙塌陷一角,似是地底有灵物作祟,老臣请旨前往查看究竟。”
天子准奏道:“若果有灵异之物作怪,非太师不可。老太师为国不辞辛劳,当为百官表率。望早去早回,以免寡人记挂。”
“请陛下放心,老臣坐骑墨麒麟善能腾云,教程甚快,五日后,必回朝歌复命。”
闻太师一说这个期限,百官中大都无甚反应。只有沩樊擎着牙笏的手忽然紧了紧,面上却是不动声。
距离母辛祭辰的日子越来越近。据天影报告,越王府近来相当平静,并无异常。张紫星却知道,这正是暴风雨之前的酝酿。事实上,这几日中,皇宫也是一切如常,操练的照样操练,来往的照样来往,与一贯安分的越王府倒似乎有几分默契。
就在暴风雨爆发的前一天傍晚,忽然发生了一件事情。
沩樊之女沩媛来到宫中,探望好友丽妃黄飞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