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校对)第3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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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吼倒叫醒了商容,接下来的事情让巫苤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商容后退两步,推金山倒玉柱地朝那“逆贼”跪倒,说道:“老臣商容,叩见陛下、皇后娘娘。”
  金武军也整齐地放下手中长戈,跟着商容屈膝跪倒,口称万岁。
第七十七章
禹王九鼎!巫苤守护的秘密
  除了张紫星和姜文蔷外,全场只就有两个人没有跪下了,一个是巫苤,一个是商青君,两人的表情几乎可以用同一个词语来形容:难以置信!
  惊讶过后,几人纷纷落座,原本气势汹汹、前来拿人的金武军变成了山庄守卫,老老实实地侍立在大院门口。而那位喊打喊杀的巫苤则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地坐在下首,从右肩重重包扎的情况来看,可以将其理解成失血过多,但张紫星却能理解这位神医心中的郁闷——不惜断臂身陨也要诛灭的“逆贼”,居然是当今天子和皇后娘娘!那么刚才的行为,岂不是大逆不道的“弑君”?
  “陛下,瞒得老臣好苦!”商容苦笑了一声,身旁的商青君脸上露出强烈的认同表情,却碍于父亲在旁,不敢出声,而巫苤现在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寡人与青君相识于布衣,一为闲人紫星,一为女师青儿,感情弥足珍贵,正是一段良缘。”张紫星深深地看了商青君一眼:“今日正好丞相和皇后在此,寡人就以紫星先生的身份向岳丈大人提亲,请岳丈将令千金下嫁于我,此生我必会好生照顾青君,让她幸福快乐。”说完,站起身来,朝商容施了一礼。商青君见张紫星居然放下天子之尊,以平民的身份向父亲求亲,芳心涌起一股强烈的幸福感,对他隐瞒身份的那份不满顿时抛到九霄云外。
  商容慌忙回礼:“陛下相求,老臣如何不允?”
  姜文蔷在一旁笑道:“陛下好生惫赖,连‘岳丈’二字都说出口了,丞相大人又怎能拒绝?”
  商容又向姜文蔷行礼:“小女自幼疏于管教,不懂礼节,日后还望娘娘多加照拂!”
  “老丞相客气了,青君妹妹温柔识礼,聪明伶俐,与我甚为相得。”姜文蔷微笑着看了一眼商青君:“能多这样一位妹妹,我打心里感到欢喜,怪不得陛下坚持要自行择妃,果有识人之明。”
  商容知道皇后娘娘素来贤淑,见她对女儿如此友善,连忙称谢,暗想天子与女儿居然都信奉自行择偶,看来两人果然有缘。如今青君能找到这样称心如意的好归宿,不仅那个欺君之罪的大石消失无踪,而且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算没有遗憾了。
  张紫星满意地朝姜文蔷点点头,将话题转到巫苤身上:“神医,你的伤势如何?”
  “小老儿有眼不识天颜,冒犯陛下,请陛下治罪!”巫苤不顾伤重,“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下,以头叩地,不敢起身。
  张紫星看着这个前不久还和自己生死相搏,甚至狠毒得连两位女眷都不放过的“忠臣”,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但毕竟是误会一场,也不便追究:“神医请起!此事原是误会,都怪寡人没有及时说明身份。不过就算方才寡人说自己是天子,你也不会信吧!你虽有冒犯,但寡人累你断去一臂,又因祸得福,不如两下相抵,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如何?”
  “陛下真乃仁慈明君啊!”巫苤心中一阵感叹。刚才两人实际已到了生死关头,若是寻常君王,为了维护天子的威严,就算是自己有任何隐衷都会以弑君大罪处死,如今这位纣天子竟然这样轻松地放过了自己,巫苤深感君恩,诚心叩头九记,才站起身来。
  张紫星好奇地问道:“神医,究竟是何等内情?让你如此敌视寡人那个捏造的前朝身份?”
  “陛下,‘神医’二字请勿再提,真是折杀小老儿了!”巫苤的表情中隐隐露出一种狂热:“陛下乃医道宗师,所著《百草经》乃我辈医者的圣典,《天算》一书另辟蹊径,使观天、占星之术更上层楼,更有《大商礼乐》教化天下,四海皆服,陛下之才,举世无双,小老儿由衷敬佩……”
  商容开口道:“这位巫老先生对陛下极其敬仰,多次在老臣面前赞叹陛下才能无人能及。”
  张紫星没想到这位骄傲冷漠的老头居然还是自己的忠实FANS。老年粉丝露出为难之色:“至于陛下垂询之事……小老儿另有隐情,能否单独奏明陛下?”
  张紫星暗吃了一惊,在场的其余三人一位是国母皇后,一位是准贵妃娘娘,另一位也是大商首相,巫苤居然不敢言明,可见这件事的隐秘程度。商容却是眉头大皱,巫苤目前是平民身份,贸然提出这种无礼要求,就算天子治他个大不敬之罪也不为过。
  “陛下,臣妾和青君妹妹有些私房话要说,巫神……巫老,请问这里是否有清静的小间?”姜文蔷是个识大体的女子,没等张紫星开口,马上主动要求离开。商青君也聪明的没有说话,站起身来。
  巫苤心里对这位皇后娘娘的评价又高了不少,赶紧命童子领两位娘娘去厢房休息。商容也见机地告退,内堂中只留下张紫星和巫苤二人。
  “巫老。”张紫星觉得皇后对巫苤的这个称呼不错,不顾巫苤反对,直接用了出来:“现在可以说了吧!”
  巫苤问道:“陛下,先帝仙去之时,可曾向陛下提过我巫家之事?”
  “父皇当年心疾发作,驾崩之际已是神志不清,口舌难言,是以并未提到此事。”张紫星回忆了一阵,摇头道:“你还是一五一十全说出来吧。”
  巫苤遵命,当下娓娓道来。
  巫苤是大商第九代帝王太戊时期著名的神巫——巫咸的后人,精通家传的占星术、相术、医术等奇术。第一次见到张紫星时,巫苤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有帝王之气,加上那个临时编撰的夏朝后裔的身份,使身负某种特殊使命的巫苤对他顿时警觉万分。巫苤也曾旁敲侧击地询问过商青君关于紫星先生的来历,但商青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在几次跟踪被甩掉后,巫苤更加确定了这位神秘莫测、行踪诡秘的紫星先生相当不简单。今天意外地碰到张紫星时,巫苤故意与之交谈,结果惊讶地发现,此人才华横溢,极其博学,可谓深不可测。更让巫苤心惊的是,尽管对方竭力掩饰,但精通奇术的他还是从言语中察觉到了一股气,一股绝不甘于雌伏的霸气,但从这一点来看,这紫星先生就绝非那种逍遥遁世、淡薄名利之人!
  一个有着帝王之气,才能突出,又野心勃勃的前朝后裔,站在巫苤的角度而言,实在没有不杀的理由,考虑到商青君的才智可能对这个“野心家”带来很大的帮助,所以巫苤狠下心来,连带她也算计在内。为以防万一,他在进去拿药的时候还吩咐童子送一封秘信给商容,陈述利害,请他领军前来捉拿逆贼。
  听到这里,张紫星对这位具有观人之术的巫苤不由另眼相看,无论是家世、能力或忠诚,巫苤都不应该在这种地方隐居遁世,而巫苤接下来的叙述使张紫星彻底地明白了原因。
  当年巫咸深得太戊信赖,身居要职多年,但其子孙后代直至现在的巫苤,都无一人在大商担任官职。并非这些后人不堪委以重任或是能力低下,相反,他们都是深通家传奇术世代的精英,真正的原因是他们肩负着一项十分重要的秘密使命。
  商容虽是三朝元老,天子最信任的近臣,但也只是从先帝的口中偶尔得知巫咸一族肩负着守护大商的秘密使命,却并不知道具体的内情。
  “陛下,此乃我朝最重要的隐秘,就算是娘娘和首相,也不能得知,所以方才小老儿才有那种无礼之举。”巫苤正色道:“小老儿斗胆,恳请陛下为我大商社稷兴亡计,勿将此秘传于任何人。”
  这秘密居然牵涉到“社稷兴亡”?张紫星愈发好奇起来,点头道:“寡人答应你,绝不外传。”
  巫苤连忙谢恩,说道:“小老儿自先祖巫贤以下,世代皆不入朝,在此地隐居,只为看守一件事物。此物与大商气脉息息相关,若能长镇于此,则社稷无忧;若破封而出,大商就会气脉尽损,国运衰落。”
  张紫星神色一动:“哦?有这等事?究竟此为何物?”
  “禹王九鼎!”
  中国史书上有“禹收九牧之金,于荆山之下铸九鼎,象九州”一说,指的是夏王大禹铸成九个大鼎,鼎上铸着各州的山川名物、珍禽异兽,象征着九州,借以显示大禹成了九州之主,天下从此一统。九鼎继而成为“天命”之所在,是王权至高无上、国家统一昌盛的象征。大禹把九鼎称为镇国之宝,各方诸侯来朝见时,都要向九鼎顶礼膜拜。后世常用的成语“一言九鼎”、“问鼎中原”正是指的这九个鼎。
  然而,在这个神话、历史相互交错、纠缠的世界里,九鼎的来历却与超脑中记载的资料有所不同,据巫苤说,九鼎虽是大禹所得,但并非他所铸,而是仙人所赐。这九鼎不仅象征着天命所在,同时还是一件十分厉害的法宝。
  一听法宝,张紫星顿时来了兴趣。
  大禹当年能成功治水、镇九州,这九鼎功不可没。大禹仙去后,他的儿子启又靠着九鼎消灭了与他争位的伯益,废除了禅让制,开创了世袭的由父传子的家天下制度。此后,九鼎一直成为夏王朝的镇压气运的立国之宝,夏王朝因此延续了四百年,直至最后一位帝王桀。虽然当时夏王朝国势渐衰,但夏桀自恃有九鼎在手,诸侯不敢反叛,因此终日不理朝政,宠溺妃子妹喜等美女,重用佞臣赵梁,排斥忠良,乃至百姓离心,诸侯叛乱。其中发展最快,势力最强的是商部落。桀担心商国会危及自己,就借故将其首领成汤囚禁在夏台,但不久,汤设计使桀释放了自己,并定下了灭夏的大计。
  成汤在名相伊尹的谋划下,先后攻灭了桀的党羽韦国、顾国,击败了昆吾国,然后直逼夏的重镇鸣条。桀得到消息,带着九鼎率军赶到鸣条。由于九鼎威力惊人,就连当时相助商汤的一些仙家修士都吃亏不小,所以两军一直处于胶着状态。后来,成汤听取了伊尹的意见,重金买通了赵梁,对桀施下慢性毒药,致使桀因毒伤无法动用九鼎,结果自然是夏军大败。桀带着妹喜仓皇逃到南巢,被成汤赶上俘获,将其放逐,不久桀就因毒发而死,九鼎也被商汤所获。
  奇怪的是,这九鼎落在成汤手中后,仿佛被什么封印一般,形同废物,无法发挥任何作用。成汤百思不得其解,但此时天下已定,大商王朝正式取代了夏王朝,四方俱服,所以这九鼎也成了可有可无之物,并没被成汤和后几代的帝王放在心上,直至第九代天子太戊。
  年轻的太戊本来也如前几位君王一样,将九鼎随意置于宫廷之中,作为摆设之用,但此时忽然发生了一个变故:王宫的庭院里长了一棵桑树。长棵树没什么奇怪,奇怪的是这棵桑树下又长出了一棵楮树,七天的时间里就疯长了,长得很大。太戊本也不以为意,哪知道这树居然是妖魔所化,是受夏桀后裔麓祝之托前来盗取九鼎,结果被当时的两大丞相伊陟和巫咸察觉。两人都是身具异术的高人,尤其是巫咸,曾得仙人真传,一身法力深不可测,还结交了不少仙家好友,结果树妖偷盗未功,反而被巫咸和一干修士消灭。
  身居杞地的麓祝不肯甘心,亲自潜入皇宫,以秘法开启九鼎封印,并企图依仗这法宝杀死太戊。幸亏那麓祝开启封印已经耗费了大量的力气,无法发挥出九鼎的力量,最终麓祝被巫咸施术所灭,杞地的夏人也遭到了屠杀,但麓祝的几个儿子却逃了出去。这件事情以后,太戊才开始重视起这九鼎来,将这九鼎收入隐秘宝库,派重兵把守。
  然而,此后因九鼎引出的灾祸变故不断,期间甚至有不少妖魔前来夺鼎,好在有巫咸等人在,才未能得逞。到了第十四代帝王祖乙时,又生了一场大变故。祖乙也是个相当有作为的君王,和成汤、太甲、太戊、盘庚、武丁一同被称为商朝的六大贤君,祖乙时的首相是巫咸之子巫贤,也是一位精通法术的高人,还有一位制下太阴历的贤人叫万年,通晓奇门阵法。经过艰苦的激战,他们再次打退了前来夺取九鼎的妖魔,并生擒了麓祝的后人。从俘虏口中才得知,开启九鼎封印的钥匙就是夏王朝皇室子孙的鲜血,俘虏还声称,这九鼎除了夏禹的后人外,别人无法使用。
  为了彻底免除后患,使大商不再受九鼎之累,巫咸和万年毅然以生命为代价,布下周天星斗大阵,秘密将九鼎镇压在东郊。为主持阵法镇压九鼎,巫贤辞去相位,销声匿迹,实际上却是隐居于云野,并命巫家子孙后人肩负起镇守之职。
  时至今日,又经历了十余位帝王。“前朝后裔”这个词的危险性已经因为人们的遗忘降到了最低点,但身为巫家后人的巫苤却从未放松过警惕,因此才有今日和张紫星的这一场误会。
  巫苤的修为情况非常特殊,他目前是金丹期的修为,但并不是从筑基一路修炼上来的,而是经过世代“传承”下来的,这正是巫家奇异的秘术之一。考究起来,金丹原本的主人应该是他们的先祖巫贤。这金丹十分怪异,能发挥出不亚于元婴期的威力,可能是传承的“副作用”,始终无法从本质上突破金丹的范畴。
  这颗金丹的作用非同小可,不仅能调用周天星斗大阵的一小部分力量,即张紫星先前面对的星辰阵法,最关键的是,它是开启周天星斗大阵的钥匙。这周天星斗大阵威力奇大,就算是仙人修为,也要为之所困。如果刚才巫苤真的横下心来,以自爆金丹为代价开启这周天大阵,就算有百十个张紫星也逃不过形神俱灭的下场。现在想来,张紫星和巫苤两人都是一阵后怕。
  张紫星至今才完完全全地明白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可惜那九鼎非夏朝后裔无法使用,否则起将出来,应该是一件相当不错的法宝,况且周天星辰大阵十分麻烦,所以暂时还是先由巫苤看守。
  误会既然完全解除,张紫星已知巫苤世代忠烈,当即赐下天地造化丹一颗,使断臂恢复如初,为防止九鼎之事再生变故,又派遣一批天影秘卫以巫苤仆从的身份进入庄园,守护九鼎。巫苤感激不已,高呼万岁。
  张紫星吩咐完这些事情后,带着一干人回到城中,他感觉刚才星辰大阵吸收到的巨大能量开始在体内膨胀起来,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在体内四处乱撞,竟然无法控制,那团太极星云居然有从内向外崩溃之势。他赶紧向商容父女和姜文蔷交代几句,匆匆前往孔宣的住宅。
第七十八章
自成乾坤与采花小贼
  孔宣一见他模样,立刻察觉出其体内的异状,连忙让他坐下,运起玄功助张紫星导引那那紊乱的力量。玄仙的力量果然非同小可,只见一团五彩的光芒将太极星云环绕了起来,如同嵌入一圈美丽的花边,在五彩光芒的作用下,蠢蠢欲动的星辰之力渐渐被压制了下来。张紫星得了孔宣的指点,放开对星云的约束和收敛,安心炼化那些暴膨的星力。
  两天后,张紫星终于完全炼化了自星辰大阵吸收的星力,整个太极星云的光芒更加璀璨,但奇怪的是,孔宣的五彩光环依然紧紧地束缚在星云的四周,无论太极星云如何努力,都无法突破光环进一步延伸扩大,就好像一个大胖子穿了一条小号裤子一般,感觉很不舒服。
  张紫星睁开眼睛,朝孔宣施了一礼:“多谢贤弟援手,若不是贤弟,寡人只怕还有大苦头吃。”
  “举手之劳而已,皇兄何必客气。”孔宣正色道:“皇兄有所不知,刚才你实则已到了一个危险的境地,以后须得小心。”
  张紫星知道孔宣不会骗自己,忙问原因。孔宣告诉他,由于这次吸收了大量的星力,张紫星的力量已经达到了化婴期的顶峰,再有寸进,便是炼虚期,但这就意味着需要面对修炼者最大的敌人,天劫。张紫星现在的情况相当于天劫的临界点,若是寻常修炼者倒还罢了,有孔宣在,必定能安然渡劫,成功进入炼虚期。问题是张紫星的心境还仅停留在金丹期,一旦遭遇天劫,就算孔宣助他挡下雷劫,他也会因心境不稳,遭遇威力倍计的心魔反噬,届时就算是玄圭,都未必能保证他安全,所以孔宣才施术将他的修为强行禁锢在化婴期内,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天劫。如果有一天张紫星的心境修为提高到与力量同步的境界,孔宣自会解开这力量的束缚。
  张紫星这才明白了那圈五彩光芒的好处,又重新谢过孔宣。孔宣听他大略地说完与巫苤战斗的经过后(重要部分自然有所隐瞒),感慨道:“两日前,我见皇兄时,皇兄的元婴之力还才处于刚刚稳固的阶段,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到了化婴期的巅峰,若不是心境所限,皇兄可一举突破化婴,到达炼虚之境,皇兄果然是福缘深厚啊!”
  张紫星得了孔宣的称赞,大为高兴,刚才如果没有孔宣的帮助,他必须一边束缚星云内的力量,一边小心地吸收,速度和效果自然与现在无法相比,更别说天劫的事情了,看来有高人相助就是不一样。
  孔宣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皇兄,你可听说过‘自成乾坤’的神通?”
  张紫星对这等法术神通完全是外行,摇头表示不知。孔宣说道:“修炼者妙悟天道,以体内神通之力内蕴乾坤,推演天地至理,自生一界,是为‘自成乾坤’。此神通非同小可,若将敌人摄入此中,则你自为天地主宰,敌人如何能胜?”
  张紫星听懂了他的意思,这种神通等于再制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自己就是最高的“创世神”,如果在这个世界里战斗,绝对是有胜无败。他忽然想到书中孔宣在三山关大战群仙时,用五色神光拿人落宝,目标全无还手之力,就连法力高深的陆压,也只有化长虹逃命的份儿,不禁开口道:“贤弟是否已修成此项神通?”
  孔宣面露讶色,答道:“皇兄猜得不错,愚弟天生五行之体,所炼的五色神光正是此神通。旁人若被我神光刷到,即入我乾坤,当任我摆布,无法抵抗。”
  “此神通虽然厉害,若遇到实力远在自身之上的对手,只怕也是力有未逮吧。”张紫星想到准提道人收伏孔宣时的情景,准提正是任由孔宣以五色神光刷入后,再现出法身镇压。
  “皇兄果然悟性过人,此神通若遇略强于自身的对手,亦可取胜;若于对方实力相差倍计,一旦乾坤被破,则会元气大伤,反会被对手所制。”孔宣脸上露出强大的自信:“以愚弟目前的修为,除非圣人亲自出手,否则当无人可破我神光。”
  张紫星见他有自知之明不是圣人对手,心中略为放心。孔宣又道:“这神通修炼极其不易,不仅需要过人天赋,而且还要相当的悟性与机缘。我观皇兄的修炼功法甚为特异,烈中带柔,柔中蕴锐,既非完全的玄帝法诀,又与黄帝的谦冲淡和相异,倒像是集两者之长,自成一家。以皇兄的修为,竟然能做到如此境地,真是让愚弟佩服。方才我以玄功禁锢皇兄修为时,发现皇兄体内的力量竟然隐隐有自成乾坤的雏形,若修为到达一定境界,假以机缘,当可成就此神通。”
  张紫星没想到他修炼的杂烩功法还有如此好处,大喜望外。孔宣告诉他,这种神通的极致就是自成天地,不着形迹,一些大法力者到了某种境界也能使用类似的技能,但威力和效果比精通此道的“专业人员”要差得多。这种“自成乾坤”的神通因人而异,各有不同,有些受天赋所限或是神通未大圆满的修炼者,还可以借助法宝以另外的形式、手段发挥出来。
  张紫星联想到西游记中,镇元子的袖里乾坤以及孙悟空在与如来赌赛筋斗云的时那个手掌,应该都是这种神通,尤其是如来手掌内的天地,可以随心所欲无限延伸,就算孙悟空当时越过那五根“通天的柱子”,也不可能脱出掌心。
  夜色渐沉,一个黑影忽然在丞相府的高墙上。他四下打量了一番,确定附近没有人后,轻轻一跃,轻飘飘地落了下来。这黑影的动作驾轻就熟,似乎对相府内的情形了如指掌,然而此时异变忽生,原本万无一失的动作忽然出现了意外。黑影刚落地,就觉脚下一软,本应是坚硬的实地竟然变成了齐腰的水洼,饶是他身手过人,猝不及防下也只能乖乖落水,溅了一身的泥污。
  “Fuck!”黑影大叫晦气,拖着满身的泥水,走了上来。他回头一看,只见靠近围墙一带的土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挖成了水渠,由于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落叶与浮萍,看上去犹如实地一般,让人防不胜防。
  “倒霉!什么时候改成水渠的?难道是这两天?”黑影使劲地甩了甩手上的水滴,来时高涨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不少。
  黑影以敏捷的身法窜入树林中时,似乎绊到了什么东西,树林上方顿时响起了清脆的铃声。黑影一惊,速度开始加快,哪知走得越快那铃声越是响亮。黑影停了下来,仔细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树干之间错综牵引着无数根丝线,连个人形通过的缝隙都没有,丝线的尾端是系在树上的铃铛,只要用力一牵动丝线,铃铛就会响起。他这一路急奔而来,也不知道扯断了多少丝线,自然是铃声不绝,这还亏了他有一定的夜视能力,否则根本无法发现。这有些类似后世的防盗系统,不同的是前者用的是丝线,后者是红外探测线。
  如果说刚才的水渠还算是偶然,那么此时黑影已经完全确定这是个人为制造的“陷阱”,远处逐渐逼近的急促脚步声落入他的耳中,原来是护卫们闻讯而来,口中还呼喊:“拿贼!”
  “这样大声叫喊,是个贼都被你们叫跑了,还拿什么拿?”黑影心里小小地鄙视了那些护卫一把,看着四周密密麻麻、仅有飞鸟才能通过的“铃铛网”,不仅苦笑了起来,小姐,有必要弄得这么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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