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校对)第13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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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语句中,有几句是老子当时在三崤山对张紫星所说的原话倒还罢了,后面许多却是老子心中尚未成型或是即将成型的理论。闻听羽翼仙转述此语,这位人教圣人心中又惊又喜,长叹道:“当日我曾言道友所悟之道,似与我相同,其心乃于我绝异,不想道友对我之道竟有如此感悟!当真可敬可喜!”
  若是老子知道“道非道”这段话还在张紫星相遇他之前告诉大鹏的,不知是何感想。
  玄都大法师在一旁听得也是大为佩服,终于明白了这逍遥子为什么能与师尊圣人平辈论交了。玄都是八景宫唯一的嫡传弟子,对老子的道家精义自是领悟良多,如今听闻羽翼仙所转述的这些话,深合自己所修的无为之道,许多甚至是师尊以前从未提过的妙理,细细品味之下,只觉心中似又有明悟,不由暗喜。
  羽翼仙听到身为混元圣人的老子对逍遥子“害人”那些的“鬼话”竟然有这样高的评价,当即惊呆了,脑中嗡嗡作响:以老子的圣人身份,自然不可能串通逍遥子这样的人来欺骗他,莫非,那些真的是……圣人至理?
  羽翼仙真身大鹏鸟乃凤凰所生,天赋异禀,但一直以不如其兄孔雀而引为毕生憾事,故多有明争暗斗。但随着孔宣神速般的达到玄仙上阶巅峰的超强境界,羽翼仙终于心灰意冷。他虽然不工于心计,但也不是榆木脑袋,自然知道自己的金仙上阶巅峰与孔宣的差距有多大。然而当年在听到张紫星所说的那段“道非道”时,羽翼仙感觉心中又燃起了希望,故而感恩离去,还许下参悟玄仙尊张紫星为兄的诺言,哪知急于求成,不仅修为毫无进境,反遭了心魔之祸,一怒之下,来朝歌寻“逍遥子”晦气。如今得八景宫圣人老子证实,那些“害人”的语句居然真的是老子圣人之道的至理,羽翼仙的心里如搅翻了五味瓶似的,各种滋味都涌了上来,有悔恨,有惊讶,有愧疚,也有窃喜。交织在一起,一时说不出话来。
  羽翼仙怎么说也有金仙上阶巅峰的修为,愣神了一阵,终是回复了过来,看着老子与逍遥子谈笑自若的情景,脑中一激灵,只觉自己从未与机遇如此接近过,当即不顾一切地朝老子翻身拜倒:“弟子虽侥幸得至理,却苦于无人指点,难以参悟,恳请圣人收我为徒,得传大道。”
  老子没想到羽翼仙会忽然如此,微微皱眉,也不见任何动作,羽翼仙就觉身不由己地站立了起来,想要叩头,却是再也无法弯下腰去,心中不由更加惊佩,只是在口中哀求。老子看了羽翼仙两眼,也不再理睬,只是将目光投向张紫星:“逍遥道友,这就是你今日来我八景宫的缘故?”
  “非也,他只是送我来此地证实一事而已。”张紫星对羽翼仙的举动也有些意外,听老子探询,摇了摇头,却反问了一句:“不过相遇即是缘分,他有此念也在情理之中。莫非道友认为他资质太差?不堪调教?”
  羽翼仙一听张紫星话中隐有代求之意,暗暗感激,当下停止恳求,竖起耳朵听老子如何答复。
  “这大鹏乃是百禽之长凤凰之后,生于混沌初开之时,天赋异禀,资质倒也出众。”老子第一句话让羽翼仙心中燃起了希望,但随后就变成了沮丧:“然此人戾气极重,想必平日好勇斗狠,与我无为之道大是相悖,又如何能入我门下?”
  张紫星看了垂头丧气地羽翼仙一眼,说道:“道友之语过于以偏概全。大鹏虽然有些好胜,但贵在向道之心。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这大鹏闻道,非若存若亡,也非大笑,而是勤而行之,于实践不断探寻,虽遭挫折,却不改专注,屡败屡战,实为可贵也!”
  这话一出,羽翼仙心中更为感激,想到自己先前质疑逍遥子所传之道、并上门寻隙的行为,心中少有地涌起一股强烈的歉疚。
  老子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了一句:“好一个三士之说!下士闻道,大笑之当是何意?”
  张紫星原本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用的正是道德经中的原话,当下继续依样画葫芦:“不笑不足以为道!”
  “妙哉!”老子比任何一个人都更能理解这句话所蕴含的奥妙,当下忍不住大赞了一声,一旁的玄都大法师对逍遥子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有羽翼仙这只呆鸟依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是没听出什么名堂来。
  其实张紫星自己也只是理解了一些表面意思,但这家伙胜在装深沉,反正面前都是行家大道,无须解释,反而显得高深莫测。
  老子赞过之后,朝张紫星紧盯了一阵,直看得他心中发毛,方才开口道:“道之一途,强求怎比的顿悟。若真要我收徒……道友这等良材倒是最佳人选。”
  张紫星本意是想利用羽翼仙搭上老子这条船,没想到老子会“看上”他自己,又瞥见一脸敬佩的玄都大法师,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想不到以我这等资质,居然能入圣人法眼!”
  “道友何必过谦,你的悟性和根行世间罕有,入我门下,必能扬我大道。”老子说着,面色一正:“再者,如今天机混淆,乱势将成,以道友的特殊命格,与杀劫之中只怕还会横生变数,令天道紊乱,无论于己于人,皆是不利,不若就在我八景宫修行,一来可与我论道修行,二来也可借我八景宫之力避开杀劫,岂非是一举两得?”
  张紫星才知道老子要收他为徒还有对封神大局方面的考虑,面上露出古怪的笑容:“道友好意,贫道心领了。只不过,此事却是不可。”
  一旁的羽翼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本听得老子要收逍遥子为徒,心中正羡慕,哪知逍遥子竟一口拒绝,面上不由露出难以置信之色。玄都大法师也大觉意外:要知道,老子乃混元圣人,普通仙人就是求,也无法拜之门下,如今老子主动向逍遥子提出,居然遭到了拒绝!
  老子神色不动,说道:“道友,你今日若不来八景宫,我亦会去寻访于你。评心而论,若以道而言,就算是我,也未必能为你之师。我此议一来爱你资质悟性,二来也为免那命外之身扰乱大势。若道友不愿拜在我门下也可,就请留在此地,待杀劫过后,再行离去。”
  张紫星对这个提议不置可否,当下就端坐在蒲团之上,说出一番让圣人老子都不免惊悚的道理来。
第两百七十九章
我欲灭世君何择
  张紫星叹道:“道友差矣!道友乃混元圣人,若能拜在八景宫门下,当是莫大的机缘,我又怎会拒绝?道友另一个心意我也很明白,若杀劫中少了我这命外之人,当会少许多变数吧。只可惜,就算我留在八景宫,也不可能规避杀劫,反而会累及道友的无为之修。”
  老子对他的态度有些惊奇,说道:“你虽乃是命外之身,却非劫中必应之人。八景宫乃三十三天外之地,我平素又极少离开,居于此处,当可远离尘世喧嚣,不染杀厄。”
  张紫星想到今日来八景宫的原因,心念一动,说道:“道友可否与我一赌此事?若我输,当立刻拜在道友门下,遵命留于八景宫。若是我侥幸胜出,当答应我三件力所能及的事情。届时只要道友愿意,也可收归我于门下,只是不得限我行动。”
  羽翼仙一听“逍遥子”要和圣人赌,不由翻了翻白眼:虽然他与逍遥子接触的时日不长,但也看出此人见识与心智极为不凡,尤其与他的那场赌约,简单的几句话,就让他上了套儿。从朝歌到三十三天之上,再到八景宫,他羽翼仙花费了极其大的力气,结果却是义务劳动,白白帮人家跑了一趟腿,载着逍遥子来八景宫“办事”。这些都不说,按照赌约,最终他还是要终身供逍遥子驱使。如今逍遥子主动要与圣人赌赛,只怕是又要耍什么心计,难道说,此人胆大包天,连圣人都敢算计?
  老子听到张紫星的提议,尤其是“无论输赢,都可拜在八景宫门下”时,不由有些意外,微微一笑:“道友倒是好赌性!那日在东海时,道友就曾与西方圣人赌赛,结果以那准提道人都不识的天书文字胜出。如今又想和我赌,只怕已是胜算在握吧。”
  “此言差矣!若是有绝对胜算,也不叫赌赛了,不知道友意下如何?”张紫星口中说着,心里却想:其实,何止与准提赌过,当年早在女娲庙,就曾和那位娲皇宫圣人娘娘立下一场豪赌,而后与陆压等人都有过赌斗,竟是从无败绩,可称得上是“赌圣”了。
  羽翼仙一听这逍遥子连准提圣人都赌赢过,不由瞠目结舌。玄都大法师也暗自惊讶。这边老子沉思一阵,已经同意了张紫星的赌约。
  张紫星朝玄都大法师与羽翼仙看了一眼:“由于事出机密,不可传六耳,还请道友施展神通,以免泄露天机。”
  老子会意,轻轻一挥。玄都大法师与羽翼仙只觉眼一花,已经身在玄都洞外。老子打发走两人后,张紫星说道:“在揭晓结果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道友,还望道友据实答我——我知道友尚无为之道,此番杀劫,只怕连圣人都难免卷入争斗。道友与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两位圣人皆乃一师所传,又身为大师兄,若是阐截两教争锋,道友当会助谁?”
  老子皱眉道:“此问当日你在东海也曾提过,我已说出答案,唯顺天而为矣。”
  张紫星摇了摇头:“道友,这个答案关乎到今日你我之赌,休要这般含糊应付于我。我大胆地说一句,只怕道友心中已有抉择了吧。”
  老子眼中精光一闪,打量了他一阵。说道:“道友何出此言?”
  原著中,元始天尊与老子破三霄的黄河阵,破通天教主的诛仙阵,最后又破万仙阵,致使截教的彻底崩盘,老子“功”不可没。
  张紫星自重生纣王以来,使得整个世界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但综合来看,之前他所努力招揽和拉拢的实力,大多是原本就“属于”自己一方的,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张紫星最怕的就是“剧情”在绕了一个圈后,又回到了原来的关键点。所以,今天他来到了八景宫,为的就是想尽办法,以改变将来可能出现的关键“情节”,真正地生出蝴蝶效应,从而影响甚至是彻底改变结局。
  张紫星并没有回答老子的疑问,而是长叹了一声,说道:“既是如此,我所要道友答应的第一件事就是——若是杀劫中,阐截两教圣人亲自出手拼斗,请道友相助通天教主!”
  老子神色一动,淡然道:“原来你竟然是截教门下,受通天师弟所托而来!”
  “我并非三教之内,亦非受截教所托。我这个命外之人所处的立场,正是大商一方。”
  “大商?你虽挂国师虚名,但修行心境俱非凡俗之流,怎么会贪恋人间富贵权势,相助于大商?”老子微晒道:“况且那赌约胜负未明,你如何对我提出此事?”
  “道友休急,待我问过之后,我自会解道友心中疑惑。”
  “道友,其实大商虽气运略有不顺,却并非注定失败……”张紫星说着,从法宝囊中拿出一物,似是一个圆球,那圆球脱手而出,缓缓落在老子身前。老子轻轻将球握在手中,只觉这球乃奇异金属制成,十分精巧,似是某种法宝,却没有半分法宝的波动。
  “道友,此物有碍,请留神。”张紫星话刚落音,那圆球忽然爆裂开来。圆球体积虽然不大,但爆炸力却非同小可,而且延续时间极长,强大的气流震得八景宫的地面都微微颤动。老子的手却是毫无异常,连衣袂都没动一下,但对这股爆炸力量的程度也有些意外,也不见手有什么动作,就朝那手掌看了一眼,爆炸的余波竟然戛然而止,无声无息地停了下来。
  张紫星见小型超核炸弹居然被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地消弭无形,对混元圣人的力量也不由暗暗吃惊,面上却是镇定自若,撤去防御力量,问道:“道友,此物如何?”
  原本张紫星这样对圣人动手算是大大的不敬,但由于他提醒在先,老子对他印象相当不错,与他又有赌约,所以也不见怪,说道:“此物算得上玄妙,居然没有任何法力波动,其威势当可山崩地裂。”
  张紫星听出老子说那威力足以“山崩地裂”时,似乎毫不在意,心知这种程度的破坏力根本不放在这位混元圣人的眼里。但他随后的一句话却让老子素来平静无波的脸上变了颜色。
  “杀劫之中,胜败无常,若是最后大商败亡,我使千万个此物在下界人类所居之地一起发作,当会如何?”
  “大胆!”老子怒叱了一声,目露神光,身上气势大盛,顿时迫得张紫星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原本见你讲道论道,心怀天下,不料你居然是如此之人!难道你为了那富贵虚名,或是君王愚忠,竟敢罔顾天下苍生,意欲造下那般大孽不成?”
  “哈哈!”张紫星虽然觉得难受,却是放声大笑,心中无端的生出一股力量来,陡然起身,直视老子:“自寡人登基以来,励精图治,万众安乐,国泰民安。然而你们这些圣人仙人,为了完成那杀劫不惜颠覆人界,引动天下战乱,使百姓陷身水火,又有什么资格来说寡人造孽!与其让万民如玩物一般任由你们生杀摆布,倒不若来一场彻底地灭世,死个干净!尔等圣人不有重开地水火风之能吗?届时寡人便送尔等这场重新创世的天大功德!”
  “原来你竟是那……”老子闻言,再次动容,刹那间也明白了许多事情:“好一个天子!好一个逍遥子!好一个命外之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是这个时代的观念,天下臣民,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都可以算是天子的私有财产。就如同奴隶是奴隶主的财产一样,奴隶主要杀奴隶,是理直气壮甚至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旁人不得干预。况且张紫星一早就在天下宣扬“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等理念,所以如今他亮出天子的身份,说出灭世之言,倒让老子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
  张紫星感觉那威压缓缓撤去,也不再落座,只是收起了激动的情绪,淡淡地看着老子。老子忆起天子以往与自己论道时所表现出的悟性和智慧,心中大是感慨,叹道:“陛下,你悟性无双,才智出众,又有金仙修为,当可知那杀劫无可避免,又何苦如此偏激?”
  偏生张紫星对杀劫也看得比较透彻,说道:“若说要天道重列,何不让阐教、截教、西方教加上那些修炼之人火拼一场,择选根性深的死者封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即可,又为何牵扯上无辜的人界?你乃人教圣人,当护持我人界,为何反倒促成此事?”
  老子没想到这位天子还有这样的见解,说道:“陛下,纵是混元圣人,也在天道之中,更何况是仙人、凡人?此番天道重列,自是尽在其中。我辈圣人,虽可免劫祸,只怕也要沾染其中,那人界又岂会偏漏?”
  张紫星沉默了半晌,说道:“不瞒圣人,寡人命格特殊,又是帝王之身,仗着一些异能,推算出此番杀劫中,会因圣人之碍,有亡国灭族的大凶险。圣人是何等神通,我又怎能匹敌?万念俱灰之下,故而动了玉石俱焚之念。但寡人亦是灵慧之人,不欲造下那般大孽,只要圣人答应寡人的第一件事,寡人情愿放弃那灭世之举,不论最终成败,只以常理争斗,顺命而行。”
  “陛下果然算无遗策,这场赌约,却是贫道输了。”老子长叹了一声:“以陛下的天子之身,必应杀劫,纵在我八景宫,也难避运数,贫道还会沾染大因果。既是如此,贫道理当履行那三件事的承诺。只不过贫道早年便与二师弟有言在先,相助于之,如今若是应允陛下,岂不是更加言而无信?”
  张紫星听他闭口不再提收徒之事,知道老子不想沾染这段因果,也识趣地没有往这方面扯,说道:“既是如此,寡人也不欲让圣人为难,圣人不是崇尚清静无为吗?只须两不相帮,袖手旁观即可。”
  老子沉吟片刻,说道:“请陛下先说另外两件事情。”
  “第二件事就是请圣人为寡人的身份守秘,勿向任何人透露;至于第三件事……大战将至,未免妻子亲眷殃及,寡人已将其转至一个秘密之所,故而请求圣人赐下一件护宅宝物,以保平安。”
  “这两桩事易耳。”老子点点头,拿出四面连在一起的小幡交予他:“陛下放心,身份之事贫道自当守秘,绝不对任何人提及;此有太清旗门一座,可布于住宅之外,当化成太清阴阳阵,护得陛下内眷周全。”
  张紫星一听,连忙谢过老子,将太清旗门收了下来,又问道:“敢问圣人,那相助截教之事……”
  老子白眉紧皱,最终叹道:“此事贫道早与二师弟有诺,只怕是无法食言,但贫道可承诺陛下,若两位师弟争斗,贫道当袖手旁观一次,绝不出手。但此次之后,贫道自当不受承诺约束。此外,贫道近来正好炼制了一块玉符,一并赠与陛下,若陛下遇危难之时,可捏碎玉符,贫道当立即现身相助,陛下以为如何?”
  张紫星不料老子还是不肯答应那桩最重要的事情,回想原著中“四圣破诛仙”和“万仙阵四圣败通天”地两大经典战役,当即摇了摇头,说道:“寡人也不欲让圣人为难,你我各退一步,我便放弃那灭世之策,但圣人当答允寡人,放弃两次相助阐教的机会,除那玉符之事外,请圣人将那大鹏鸟收归门下。”
  老子略一思索,应承了下来,目光直射张紫星双眼,沉声问道:“陛下,如何才能证实你已放弃了那灭世之念呢?”
第两百八十章
入侵者
  张紫星说道:“此物原本被我散落在各地之中,亦是凶险,如今我既与道友达成协议,将立刻搜寻挖掘,合于一处,择日对安全之地集中引发。此物炼制极为不易,此番引爆完毕,纵能再次造出,亦要十年之久。我可当道友之面,在此以天子之名起誓——寡人有生之年,无论成败,皆不会再起灭世之念,如有违反,当灰飞烟灭,不存于世。”
  这个灭世计划,源自超脑,当时超脑通过分析张紫星给出的条件,加上胜负实力对比,所得出的结论是胜率为0,所以“智能化”地提出毁灭方案。这个方案所采用的可不仅仅是这种超核炸弹,而是更为恐怖的反物质武器。虽然这个世界的“地球”坚固无比,连圣人都无法破坏,但这个灭世计划的目标不是星球,而是上面的生命。以反物质武器可怕的毁灭力量,如果同时爆发,就算是一般的仙人,只怕也难逃劫数,更别说那些没有任何法力的普通人类或生灵了。这个计划实在太过疯狂,张紫星并不想牵连到整个星球的生命,况且就算他身死,也未必灰飞烟灭,万一还封个什么神,想死都死不成,届时会背负大因果,甚至还可能连累到同样已经封神的妻子们,那就有大麻烦了。
  事实上,这个疯狂的计划等于早已被他放弃了,如今“废物”利用,却换成了一直想要的筹码——少了老子的支持,万一日后有类似诛仙阵之类的圣人争斗发生,通天教主至少可以少面对一个最厉害的敌人(张紫星一直认为,深藏不露的老子是六圣中虽厉害的一个)。
  除了能“召唤”这个大BOSS的玉符外,那太清旗门也是相当不错的东东。因为它代表的是老子,将来若是阐教与截教矛盾达到最激化的程度,可能不卖通天教主的帐,但不会不给老子面子,这等若给姜文蔷她们争得了一把有力的保护伞。至于让那位终生供己驱使的大鹏搭上老子这条线,则算是一种有备无患的附加条件。
  张紫星也知道,先前那种随口的赌约并不能真正约束老子这种混元圣人在杀劫中的行为,而他就算与老子攀上交情,影响力也远不及元始天尊。所以后来才有灭世之议、并展示身份的举动。这次与老子的打赌同准提的那次不同,准提当时是有心拉拢他这个命外之人并觊觎那“囧”字天书,而如今要说动老子,必须要有能真正打动他的资本。一味的恳求与讲理是达不到这个目的的,所以他适度地使用了威胁。当然,这种威胁若是换个了人,只怕会被老子当场灭掉。然而以他那天子身份亮出玉石俱焚的决心,倒让老子无法忽视。
  老子哪里知道这些内幕,听说此物已散布各地,不由暗暗心惊,待听得张紫星的起誓后,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友当真好心智!好手段!”
  张紫星一听老子的称呼也改了回来,微微一笑,又坐了下来,说道:“道友过奖了,其实我也是为了生存之故。如今下定决心,熄了那灭世之心,倒是如释重负。此后我自当竭心尽力,想方设法保大商之运,若实在是时运不济,也任由命数了。先前多得罪之处,还望道友见谅。”
  老子颔首道:“当日我与道友论道之时,曾提及治国之道,道友有齐物我、齐是非、齐生死、齐贵贱之志,可见心怀万民,乃仁义之君。如今道友断绝恶念,实是天下之福,贫道也甚觉宽慰。”
  “道友倒是好算计,三言两语就让我放弃了那最终的念头。”张紫星明显属于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不过从表面上看,他还真有些吃亏,等于放弃了自己最后能一拼的资本。他话锋一转,又道:“我虽知前路九死一生,那齐物我之志依旧未变。我登基以来,大赦苦奴,推行新政,正是为了国泰民安,万民安乐。我也知那志向甚大,非一世两世所能成就,但我若死去,尚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必可实现那目标。纵使王朝兴替,天下易位,江山为他人所摄,但我已点燃那希望之火。人之道,当生生不息,后世必可一步步繁衍和变革下去。哪怕是千万年,终有一日,当可现我所言之真正的太平盛世。为此,我不惜竭尽所能,与运道相抗,妄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纵湮灭于世,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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