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校对)第12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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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极仙翁低下头去:“灵宝师弟的名字……从玉虚册上消失了……”
  元始天尊目中闪过寒光,看了老子一眼,又恢复了平静:“此事究竟是何缘由?你速往崆峒山,查个究竟!”
  南极仙翁急急领命而去,老子问道:“可是灵宝出了什么祸事?”
  元始天尊点了点头:“不瞒道兄,我有一宝物名玉虚册,上书各弟子名讳,若有异状,当可立显,如今灵宝的名字消失,想是遭了不测。”
  老子叹道:“我知贤弟对门下十二仙十分看重,有携十二门人一同超脱杀劫之志。但杀劫之内,天数无常,不可逆之。灵宝今日命该如此,师弟也无须介怀,你我虽乃混元圣人之身,亦不可逆天而为,以免外劫缠身,因果难了。”元始天尊答道:“道兄放心,我如何不明此理?如今天数难测,纵是圣人,也难算明,唯有顺势而行。今日我门人灵宝陨落,他日截教或西方教亦有折损,正如三教签押封神榜时所言,上榜之人,自凭气运。”
  “仙道也好,神道也好,只要心中有道,皆可殊途同归。”老子的心头忽然闪过那个逍遥不羁的身影,又感触地加了一句:“纵是人道,亦可成道。贤弟,且好自为之,我自去了。”
  “恭送道兄。”元始天尊亲自将老子送至宫外。
  老子离开后,元始天尊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别的门人倒还罢了,而灵宝却是他最重视的十二弟子之一,居然在此时身陨!元始天尊也明白,既是杀劫之中,伤亡便无可避免,总会有人应劫上榜,故而先前南海夺宝和大商西征时,有不少门人身死,他也不放在心上,反而暗忖正好应合了上榜之数。但这十二金仙却是非同小可,暗合十二地支之数,与阐教的气运息息相关,故而得他一直护持。与其余弟子相比,灵宝背景复杂,与天界有莫大关联。若非是为了那个十二地支的原因,光是那个肆意掠夺妖物炼制法宝的罪责,就算不逐出教去,也不会得此重视。如今,灵宝居然身死,是否象征着阐教的气运……
  老子方才说的话,又在元始天尊脑中回荡。目前灵宝的死已是事实,纵使他是圣人,也不可能逆转天而为。至于将灵宝从封神榜上放出来重生更是不能也不可的事情。如今一方面要查明灵宝的死因,另一方面要更加周详地考虑未来之事。距离杀劫结束还遥遥无期,若不好生算计一番,将来可能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的灵宝,就算最终西周灭商获得天下,而阐教的精英弟子已经伤亡殆尽,也是没有意义的。元始天尊将心情平静,在蒲团上坐下,闭目开始仔细推算起来。
  天宫金阙,一男一女正坐在大殿之中,各露沉思之色,周围的仙娥宫女不敢惊扰,早已退下。男子面如冠玉,留着长须,头戴冲天冠,身着帝服,而女子也是凤冠宫装,美艳高贵。正是执掌天庭的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夫妇。
  “方才七色仙使来报,神将灵宝的本命玉简碎裂了。”
  瑶池金母点头道:“绿鹦哥已告之我此事,看来灵宝已遭不测。”
  昊天上帝眉头微皱:“灵宝投身阐教门下,位列十二仙首之一,深得玉虚宫圣人器重。现今正是人界大乱将起之时,却遭横死,不知是何人所为?”
  瑶池金母亦是面色凝重:“若是平时,区区一个神将,死了也便死了,不足可惜。只是如今乃杀劫之中,灵宝又是身份特殊,突生此番变故,着实可恶。”
  昊天叹道:“自上古妖魔之劫后,你我奉鸿钧道祖之命执掌天庭。然下界却是玄道昌盛,对天界敬畏匮乏。我天庭徒有天之名,却形同虚设。昔年轩辕黄帝征伐魔神蚩尤,我天界曾出大力,还使九天玄女亲事黄帝,本意使其一统大地,归属天界,却不料最终成就其圣皇之位,致使我们算计落空。时至大禹治水,我使灵宝以庚辰之名相助,一路助其降伏妖魔,最终治水有成,晋人界帝王之尊。自大夏起始,人界对我天界方才多有虔诚祭祀。灵宝可谓功不可没。”
  金母面露不屑之容:“你休要忘了,那大禹乃不甘蛰伏之辈,竟然想借先天至宝之力来对抗我天界,可惜福缘太浅,自取灭亡,其子启亦是如此,这才有后来之事。”
  昊天上帝点点头:“只是那位玉虚宫圣人早知灵宝身份,对其化身庚辰也不过问,且极为看重,分明有与我天庭结好之意。如今灵宝身陨,那位圣人不免另有算计。”
  “再如何算计,封神之事终不可逆转。你我乃天界之主,届时共封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俱归属下,以全天庭之职。各教之中,必有上榜之人,就算圣人也要念及香火之情,让我们几分。”金母说着,忽然问了一句:“你那长乘道人化身如何了?”
  昊天闻言,面皮似乎有些发红,说道:“受不轻的损伤,目前已无大碍了。只是让那刑天脱出,甚是烦扰。”
  金母冷哼一声:“你莫要以为我不知你心思,你对天瑶那贱人一直念念不忘,当年主动派那善尸化身前往看守刑天,为的就是这点念头!如今吃了这般大亏,可谓自取其辱!”
  “我使长乘道人前去,也是听你之议,借西昆仑之力来镇压刑天。况且天瑶对你我二人恨之入骨,我又怎会有非分之想?此番刑天破封而出,我分身重创,皆是那贱人的算计。若有机会,我当与你一道联手对付那贱人!”昊天咬牙切齿地说了几句,见瑶池金母面色稍霁,迅速转移话题:“你可知道,那破开封印、助刑天脱出璀星轮之人,正是在岱舆仙山之中与我们争夺混沌钟之熟识。”
  金母听完他的描述之后,面露惊异之色:“说不定,是天瑶那贱人勾搭上了那施五色神光的强者,故而使这逍遥子前来联络,若真如此,以后要对付她更是难上加难了。”
  她看到昊天面上的忧色,冷笑道:“你莫非是在妒忌?”昊天苦笑道:“你为何如此多心?我在忧虑那刑天之事。”
  “刑天被璀星轮镇压多年,修为难有寸进。你我当年对天位之力应用略觉生涩,又逢他断头顿悟,所以才费了那般手脚。如今我二人皆是力量大进,天位之力精熟,就算不在这天界之中,也可胜之,又何惧之有?”
  昊天摇摇头:“我所忧者,五色神光玄仙、天瑶、刑天三者联手之力。”
  金母略作思忖,说道:“如今杀劫四起,天下当有大乱,纵是玄仙也无法脱厄,下界仙人无不自危。天瑶有西王母之位,自是不愿卷入杀劫之中。除天瑶外,其余两人只怕难脱杀厄。况且只要天瑶不出手,纵使两人杀上天庭,也绝非我们对手。就算两人最终能脱得杀劫,届时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归位,又何惧这区区二人?不管发生什么,你我只需安于天庭之上,袖手坐看杀劫风云,不沾下界之事,即可无忧。”
  昊天一想,终于露出宽慰之色:“元卿所言,甚是有理。当年朝歌大旱,却逢降雨,我曾疑是那逆臣应龙所为,你却阻我派人下界,想必是也为此故。若非有你在,我这天帝亦难操持。”
  金母似乎无视他的恭维,依然没有好脸色:“你知道就好,有一件事好叫你得知,今晨在瑶池,牡丹仙子触怒于我,罪不可恕,方才已被我命人押往斩仙台。”
  昊天面色一变,正要开口,被金母打断:“此事已成定议,休要再多说,此时乃非常之期,你当洁身自好,若真恼了我,我必不与你罢休,届时后果如何,你心中自知。”
  昊天与牡丹仙子暗中有暧昧之情,听金母如此口气,知是事情败露,求情无望,只得作罢。金母又问道:“你那恶尸之身何在?”
  昊天顿了一顿,随口道:“正在下界凤凰山一带守护。”
  金母眼中射出厉芒,喝道:“你如何去凤凰山了?你与那些仙女不清白倒还罢了!龙吉乃我之女,你休想再生心思!”
  “你休要如此胡闹!我与龙吉也有父女之名,怎么会存那般心思?此次前往,只为护卫安全而已。”昊天毕竟是天帝之身,被她如此呼喝,心中不愉,皱眉道:“况且龙吉乃天界公主之身,你为何将她贬下界去?此番正是杀劫之中,莫非你连自己的女儿都……”
  “住口!龙吉之事我自有主张,何须你多言!”金母对这话题似乎特别敏感,霍然起身:“此事休要多言,你速唤那恶尸化身返回,若执意如此,我这便与你决裂!”
  昊天头上青筋冒了一阵,终是平复了下来,缓声道:“你我乃鸿钧所定之天位,应相辅相成。眼下封神在即,天界大位将定,你若总是如此多疑,将来我们如何共御天界?”
  金母瞪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可承诺于你,若你将恶尸分身收回,不再问龙吉之事,今后你我自可阴阳相辅,同心协力,共掌大计。就连那牡丹仙子,我也可饶其性命。”
  昊天听出她有放宽对他某些私事约束的暗示,沉思一阵,承诺道:“既是如此,我这便收回那化身。”
  瑶池金母面色缓和下来,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殿外说了一句:“来人,速去斩仙台,赦免牡丹仙子。另在百花仙苑备下酒宴,本后要与陛下前往赏花饮酒。”
  有仙女进殿,领命而去。昊天上帝露出微笑,起身与瑶池金母携手而出,状貌甚是亲密。
  与此同时,在朝歌,张紫星与刑天、应龙等人正在摘星楼的地底基地之中。
  应龙听完张紫星所描述的战斗经过后,双眼顿时瞪圆了:“皇兄,你竟能独力杀死那阐教金仙?”
  张紫星笑道:“三弟休要羡慕,这多是运气使然。此番我先假冒西方教人,令他心存顾忌,不敢下杀手,随后又利用袁洪之事先乱其心智,最后以九宫魔幡偷袭,终于得手。若是正面相对,失败的恐怕是我。”
  刑天赞道:“陛下这一战结合了谋略兵法,非是侥幸,而是胜在实力。只是陛下那魔幡的威力倒真让我吃惊。”
  张紫星自己也有这种感觉,与灵宝大法师一战中,虽说其中有运气和属性针对克制的成分在里面,但这结合了信仰之力的九宫魔幡似乎产生了某种变异,威力还要大大超过他的预期,竟然只用了三个战魂,就消灭了身为金仙中阶的灵宝大法师。同时,有一个问题也引起了他的重视,那就是这“改良版”的九宫魔幡对于施术者的力量消耗也是相当巨大的。以他目前刚晋金仙中阶的仙力,居然只能勉强维持两个战魂同时出现,要想九魂同施,力量还远远不够。如能有力量使九魂齐现,会是怎样一种威力呢?
  商青君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她听张紫星说起腿上曾被灵宝的兽骨锥打中,不曾拔出,方才帮他更换衣裳时,也发现了血迹,然而,那兽骨锥却是不见了。张紫星听她提起此事,这才想了起来,但是确如商青君所说的那样,插在他腿中地兽骨锥不见了。难道是身体自动愈合的同时,还来不及拔出兽骨锥,就一起也长到里面去了?张紫星想起某个手术刀缝合在患者体内的笑话,不由哭笑不得。然而,当他运起仙力感觉腿上的异状时,却发现了一件奇事,那大腿里确实有点东西,但已不是那兽骨锥的原形,而更象一点点残渣,而那残渣,似乎还在渐渐变小,仿佛被什么东西在不停吞噬一般。
  “莫非你那无上魔体的特性正是吞噬?”刑天露出喜色:“当年十大魔神之一玄冥的魔体就有此属性,能以双手将法宝之力吞噬,只是与你这属性又略有不同……”
  张紫星感觉自己复原的速度大大超过了预期,也不知道是否和“吞噬”了兽骨锥使力量消化有关。他正在考虑这种特性与自己仙识内星云的饕餮之形有什么关联时,袁洪开口道:“大师伯,我在那元阳洞底的另一个石窟中找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
  张紫星见过灵宝对袁洪重视程度,而从袁洪口中又得知他正是炼制五行兽幡所缺的火妖兽之魂,故而被关押在元阳洞的最底层。由此看来,那应该是关押最重要“人犯”的地方。记得当时底层还有一个石窟,而里面的东西必然也是相当重要。袁洪拿出之物让众人都吃了一惊,原来竟是一副骸骨。这骸骨似是猿猴类,色泽呈暗铜色,如金属一般,而且还散发出淡淡的力量波动。
  据袁洪说,这副骸骨被镣铐和符印所镇,是被他解开来,心知有异,故而取了回来。刑天走上前去,仔细端详了一阵骸骨,感觉出其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似乎快要达到玄仙了,但不知为何,骸骨看起来却没有一丝生机。张紫星虽然知道这绝非等闲之物,但一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只得袁洪收好,留待日后研究。
  众人散去后,张紫星一个人陷入了沉思:无论那嫁祸之计成不成功,无论元始天尊是否算得出来是他这位大商天子所为,阐教十二金仙之一灵宝大法师终究是死了。在封神原书中,十二金仙不死几乎是一个定律,不管有什么情况,哪怕是被尽数拿入九曲黄河阵,也有圣人师尊亲自动手相救。如今灵宝居然身陨,将那“定律”彻底打破,这是否代表着将来会出现更多的类似事件?甚至是代表着逆转“天命”的开始?以元始天尊护短的脾性,定会追查此事,看来无论是为这件事或者为下一步的打算,都有必要再去碧游宫一趟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遇火灵二谒碧游宫
  或许是无上魔体那个特殊的吞噬之能,加上菡芝仙留下的仙丹之力,张紫星的元气的恢复速度比想象中的要快得多。但张紫星知道时间紧迫,没有静待完全复元,而是直接动身,赶往碧游宫。
  上次他是和三霄一同前去,说动通天教主相助商军西征,在九曲黄河阵前击退准提道人。如今二上碧游宫,路径倒也不生疏,只是如今是一人前往,不免有些怀念那位在三仙岛闭关的碧霄娘娘,心情也有些忐忑。
  张紫星不敢多带人手,独自一人,一路飞行,渐渐接近了上次三霄带他前往的碧游宫所在的无名仙山主峰一带。周围的仙山上奇峰秀崖,仙花异草,奇兽珍禽比比皆是,远处山中可见烟霞瑞彩,光芒万丈,甚是壮丽。
  张紫星正要飞至那仙山主峰求见通天教主,忽然一道燃烧的火光半路冲出,拦住了去路。火光收敛,现出一个年轻美丽的道姑来。这道姑容颜秀美,身披长袍,头戴金冠,背着一把古剑,额头上有一个红色的火焰小标记,眉宇间杀气凛冽。道姑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擅闯这圣人所居的仙山!”
  张紫星越看这道姑越是眼熟,忽然想起当年身为太子时,在东郊狩猎巧救孔宣之事,当时追赶孔宣的,就是截教第一门人多宝道人与这位道姑——邱鸣山火灵圣母。虽然火灵圣母的名字与金灵圣母、龟灵圣母只相差一个字,也挂了个“圣母”的“头衔”,但却是差了一辈,是多宝道人的弟子。不过火灵圣母也算是个名人了,仗着头顶金霞冠的隐身妙用,在原著中还有过杀伤龙吉公主的战绩。当初张紫星仅是筑基修为,故而对火灵圣母这种仙人的境界只能是遥不可及的仰视,如今张紫星早已非吴下阿蒙,故而能看出火灵圣母的深浅。火灵圣母的修为应该是金仙下阶,可能已至下阶的巅峰,但终是没有达到中阶,按理说,实力还在如今的张紫星之下。张紫星并不欲与火灵圣母冲突,连忙稽首道:“原来是邱鸣山火灵道友!贫道有礼了。”
  火灵圣母心中有些奇怪。问道:“道友何人?如何认得我?”
  张紫星笑道:“火灵道友乃多宝道长弟子,道法精深,声名显赫,我如何不识?贫道逍遥子,乃大商国师,如今有要事需求见贵教圣人老爷,烦请道友通传一声。”
  他的恭维对火灵圣母似乎没有什么效果,反而火灵圣母一听他是大商国师,上下打量了两眼,冷笑道:“此处乃混元圣人所居的胜境,岂能沾染凡尘之气?莫说你是国师,就是那大商天子,也休想妄为!今日你如此迅疾飞行,妄闯仙山,实是对我教心存藐视!”
  张紫星想起以前三霄到此地时,都是放慢速度飞行,方醒自己过于心急,失了礼数。当下好说歹说,但火灵圣母就是毫不通融,还口称要拿下他治罪。张紫星不明白火灵圣母为什么这么针对他,再好的脾性也不免有气,说道:“依道友的意思,定是要对我出手?此乃贵教圣地,如何能妄起争斗?若道友执意如此,岂非对通天圣人不敬?”
  火灵圣母冷哼了一声:“休要言语相惑!你想见教主也可,须得能一展手段,若能胜过我,我自会通传!”
  张紫星自忖有九宫魔幡在手,要胜过火灵圣母应该不难。但九宫魔幡的力量他还未能完全控制精熟,到时只怕不仅会分胜负,而且还会见生死。总不能干掉火灵圣母,再“忠实”的按照原著的类似情节,来个“逍遥子送金霞冠三谒碧游宫”吧。想到金霞冠,张紫星顿时有了主意,说道:“火灵道友如此盛意切磋,贫道若是不依,倒显得不通人情,只不过,贫道与贵教渊源深厚,争斗中若是双方有所闪失,实为不美。我欲与道友文斗一场,道友意下如何?”
  火灵圣母眉心中火焰的标记一动,双目射出好胜之色:“如何文斗法?”
  张紫星答道:“我知道友头上金霞冠有隐身妙用,我们就此行一赌赛,若我能识破道友金霞冠妙用,还请道友代为通传;若是我无法破之,就任由道友处置如何?”
  火灵圣母听张紫星说出自己金霞冠的妙用,吃了一惊,但仍不信他能破去,便答应了下来。火灵圣母当即默念仙诀,将覆盖在金霞冠上的淡黄袱散开,那金霞冠顿时放出十五、六丈远的金光,将火灵圣母罩在其中,如一团金幢,朝张紫星飞来。张紫星将玄功运用至双眼,定睛看时,只觉那金光耀眼无比,眼睛难以睁开,就算以他目前金仙中阶的修为,也无法看清内中的明细,甚至连仙识中都无法判断她的准确方位。怪不得在原著中,广成子也要靠扫霞仙衣这样的法宝才能破除金霞冠的金光。不过,他可不是广成子,金霞冠的作用是扰乱视觉与仙识的感觉,但即使不用这两样,有超脑在,至少有三种以上的方法能准确地探测出火灵圣母的行动。
  火灵圣母在金光中见逍遥子目难视物的模样,心中冷笑,从背后拔出太阿仙剑,朝他脖子上架去,想要来个下马威。哪知那逍遥子居然轻轻一避,就闪了开来。火灵圣母只道他侥幸,又以剑背朝他肩上敲去,而逍遥子伸出手指骤然一弹,准确地迎上了剑背,那道蕴含着金仙中阶境界地弹指之力震得火灵圣母几乎握不稳仙剑。火灵圣母心知有异,对逍遥子所展现出的力量也暗暗惊异,手中太阿骤然加快,朝他肋下刺去。张紫星反手一抄,闪电般以伸指将剑背捏在五指之中。火灵圣母连运了几次仙力都无法抽回。火灵圣母怎肯吃这个亏,双眸火光一闪,太阿仙剑顿时冒出红光。张紫星感觉剑上传来可怕的高温和锐气,赶紧一甩,一股大力将火灵圣母连人带剑甩开来。火灵圣母好胜之念大起,也顾不得什么赌约,揉身而上。太阿剑冒出灼热的红光,每一剑都直指向他的要害。此时就见逍遥子手中多出一把金剑来,那金剑慢吞吞地舞动着,施展出一种奇异的剑势,将那火焰的锐气尽数引开,而且还有一种奇怪的粘性,使手中的太阿剑显得愈发沉重,剑招也显得凝涩而威力大减。更让火灵圣母心惊的是,那金剑似有一种诡异的能力,太阿剑上所附着的,她引以为傲的火焰之力竟然被渐渐吞噬。
  张紫星定商剑一甩,将火灵圣母带出圈外,说道:“道友,你我既有赌赛在先,如今承蒙道友相让,又何必再做争斗,伤了双方地和气?”
  火灵圣母待要开口,忽然后方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何人居然在此争斗?”
  火灵圣母一听这声音,当即将金霞冠的光芒收了起来,朝来人施礼道:“师叔!此人好生无礼,在仙山迅疾飞行,故而我将其拦下。”哪知这位师叔只是点了点头,反而飞上前来,高兴地朝逍遥子行礼道:“逍遥道友,别来无恙?”
  张紫星一看,心中一喜,连忙还礼。原来此人正是曾在岱舆仙山结识的龟灵圣母,当时同去的还有金灵圣母与余元。孔宣在沼泽秘境曾指点截教三仙逃出生路,三仙离开岱舆仙山后,被西方教准提道人所擒。张紫星以“珍贵”的“囧字天书”交换,再次救下三仙。三仙对这位逍遥子的义气也是十分感佩。
  龟灵圣母是个性情中人,听张紫星说完事情经过后,当即向火灵圣母说明逍遥子是她的朋友,此事仅是误会而已。火灵圣母见师叔如此,也不好追究,告退而去。龟灵圣母得知逍遥子有要事需求见师尊通天教主,当即请他在仙山下稍候,自己径直往碧游宫前去通传。不久,龟灵圣母出来,说通天教主有请。张紫星跟着龟灵圣母一路上山,前往碧游宫而去。上次他随三霄来时,曾说好是秘密求见,所以碧游宫周围并无其余弟子。而此次前来,沿途可见不少门人,皆是修为精深之辈,人数之众、实力之强让张紫星暗暗惊羡,暗道截教果然不愧为封神中最强大的势力。
  走进碧游宫,就见通天教主端坐九龙沉香辇之上,座下侍立一男两女,其中有张紫星熟悉的多宝道人与金灵圣母,还有一名女道姑,相貌清秀端庄,应该是截教四大弟子中的无当圣母。由于张紫星是以逍遥子的面目出现,所以多宝道人并未辨识出此人正是当年朝歌东郊所遇的太子,反而是金灵圣母见到他时,微微颔首示意。张紫星正要行礼,就听通天教主开口道:“你们且退出宫外,未有吩咐,不得进来。”
  这一句是对四大弟子所说。多宝道人不料师尊不仅接见了这位名不见经传的金仙,而且所谈之事还需最信任的四大嫡传弟子回避,不由略带讶色地看了张紫星一眼,不敢多问,与三位师妹一起,朝通天教主施了一礼,告退离去。待众人退出后,通天教主方才对张紫星说道:“陛下别来无恙!今日再临我碧游宫,不知有何见教?”
  张紫星记得第一次来时,只是以真面貌的样子面见通天教主,不料如今轻易被看破了这个逍遥子的身份,不由吃了一惊,行礼道:“子辛献丑了,此番来得唐突,还望教主见谅。”通天教主见他面上恢复真容,微微一笑:“陛下有所不知,你的化形易容之术委实高明,原本我还无法看穿。只因陛下初见我时,我曾算出陛下乃命外之人,而在东海时,陛下与那准提纠缠间,亦被我所窥,故而能感觉出逍遥子与陛下乃同一人也。”
  张紫星记得当时孔宣得钟后,准提和老子两位圣人相继出现,没想到这位截教之主也去了东海!
  “陛下高义,不惜以至宝易得我那三个门人脱身,我甚是感谢。”通天教主说起此事时,毫不掩饰心中对张紫星的赞赏:“凡事必有因果,陛下既救我三个门人,我亦略施援手,解你那位兄弟被另一位圣人留难之困。”
  张紫星顿时恍然,怪不得孔宣在回朝歌后说起:当时遭到一股极其可怕的力量束缚,而后另一股同样强大的力量出现时,那束缚却被解除,原来是通天教主施的援手!这样看来,先前困住孔宣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位阐教之主……
  张紫星连忙向通天教主道谢:“教主厚德,先天至宝当前犹不动心,子辛衷心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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