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校对)第104部分在线阅读
孔宣不屑地说了一句:“区区魔魂血爆,何足道哉!”话刚落音,孔宣背后忽然现出红光,朝飞廉一撒。飞廉只觉体内膨胀的自爆力量陡然被人抽空一般,竟是再也提不起半分来,随即身不由己地落入那红光之中,一阵晕头转向,再掉落在地上时,已是无法动弹。
飞廉这才切身体会到这儒雅青年的厉害,如今连最后拼命的本钱也被人掏空了,就算想自杀只怕都困难,完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饶是飞廉经历过不少风浪,此时脸上也只剩下惊骇与绝望。
“自爆?怪不得你一直用言语与我拖延,原来是打的这般主意,这才有几分魔神一族的气魄,若是一味屈从退让,倒让我瞧不起。”
张紫星说着,轻轻抚摸着一只铜鼎,再次感觉着那温暖的力量。被他抚摸的铜鼎顿时发出奇异的光芒,其余八个鼎也同时微微颤抖起来,似乎是在共鸣:“有一桩事我很好奇,你潜伏朝中数代,为的当是这九鼎。若这九鼎仅是大禹时的祭器或法宝,又怎会让你如此重视,莫非它另有什么秘密不成?这个秘密,就连诸犍的记忆中都没有,想必是来头不小。”
飞廉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一副见鬼了似的表情看着在他手中颤抖的九鼎,脱口而出:“为什么!为什么你能驱使这……九鼎?”
“驱使?”张紫星一愣,他并没有怎么“驱使”,为什么飞廉会这样说。
孔宣上前,打量了一阵九鼎,将手伸过去时,却没有如张紫星那样产生共鸣,而是感觉到一股奇异的排斥力量。孔宣略感意外,加大力量时,排斥力更强,但可能是大禹的血嫡封印已经被解除的原因,用“收”字诀却能轻易将九鼎收走。九鼎“小姐”的“态度”很简单:你可以把我带走,但是你无法“侵犯”我。孔宣涌起好胜之心,说道:“皇兄请退后。”张紫星依言退后几步。孔宣放出五色神光,手中彩光四溢,朝九鼎施去。九鼎依然是抗拒。孔宣只觉反弹回来的力量越来越大,眼中神光一闪,双手彩光更盛,整个地面都颤抖了起来。但张紫星等人却没有感觉到丝毫外溢的压力。
飞廉是个识货之人,自是明白这种力量的程度与控制技巧所代表的境界层次,心中更是后悔莫及,此人只怕已至玄仙中阶甚至是上阶,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应该当着他的面暴露“魔魂血爆”这张最后的底牌。而且这样可怕的人,居然也管天子叫“皇兄”!
然而,九鼎在如此恐怖的力量下,竟然毫不为之“屈服”。孔宣收回力量,受那反弹力的作用,身体晃了两晃才站稳,叹道:“这九鼎果非凡物,其中力量雄浑无比,我曾收取过准提圣人的加持神杵,却也无这般厉害!”
张紫星心中奇怪,上前去,暗运玄功,抚摸九鼎,却并无任何抗拒之力,反而传来阵阵温暖舒适的力量,而且九个鼎又开始那种奇异的共鸣。
孔宣笑道:“看来皇兄与这九鼎缘分不浅,我却是无缘。此番我纵然不想拒绝皇兄的好意也不成了!”
张紫星感受着那股奇妙的力量,知道孔宣所言非虚,不由摇头叹道:“贤弟,为兄惭愧。”
“兄长心意,我岂会不知。但大凡灵异法宝,都讲求一个缘字,若是无缘,强求亦是枉然。这九鼎非同小可,内中必有无上玄妙,非有缘者不但能得之。如今兄长与九鼎有缘,亦如我所得一般,何须惭愧二字?”
应龙也说道:“既是兄弟,兄长何必遗憾?可惜我非那有缘之人,否则我当拿下这九鼎,让两位兄长羡慕一番!”
“你大难不死已是侥幸,还妄想想做什么有缘之人?”女魃故意冷哼道:“瞧你如此模样,依照皇兄的说法,这叫极度的……”
“猥琐!极度的猥琐!”张紫星见女魃似乎想不起那个形容词,马上补充了一句,又促狭地说道:“我看三弟对这九鼎无甚企图,倒想与朝歌哪家小姐作有缘之人吧!”
应龙一听,脸都绿了,还没等他分辨,腰间已被女魃狠狠地掐住,纵使龙族的防御力竟然,也禁受不住,连忙大声求饶。
飞廉见这些人谈笑自若,还不时吐露一些隐密,将这边被擒的三人视为无物,不由惧意大生,因为知晓的秘密越多,自己三人地处境就越危险,就算没有当年与女魃、应龙的恩怨,也没有活路可走。因为只有死人,才最能保守秘密。
飞廉最终还是没有猜到自己的真正结局,他和恶来、小诞都没有死,而是被那位玄仙禁锢了力量,关在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按照那诸犍的说法,他们将成为新的“实验品”。飞廉毕竟是魔神一族,十分了得,在力量被禁锢的情况下,还能运出本族秘术,使自己进入一种类似假死的沉睡的模式,就算张紫星可以杀死他,却无法从他口中获取任何秘密,就算是以小诞的媚惑之术也不能。这倒让张紫星生起了兴趣,看来飞廉还掌握了不少秘密,不过他也不着急,正好将其作为研究对象。
第二百零八章
九宫魔幡与孔雀刷屏
对于巫苤的故去,张紫星打心底感到沉痛。巫家世代效忠大商,为守护九鼎不惜放弃权势名利,隐居远郊,而巫苤最终还是为了保护九鼎而牺牲,堪称忠烈。张紫星曾听巫苤生前说过,其尚有两子,居渑池一带。张紫星立刻命天影秘密寻访巫苤后人,打算以官禄或财帛厚赏,算是对巫家的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
同样是在九鼎事件中亡故,那位元凶之一的沩樊,或者应该叫夏樊的下场就是截然不同。与飞廉一样,夏樊可谓是处心积虑,忍隐多年,但有一点他比飞廉还要厉害,那就是心狠手辣。飞廉在自爆的最后关头,还不忘威胁张紫星连自己儿子一起放过,而夏樊为了挡住巫苤的攻击,不惜用女儿作挡箭牌;在缺少血液开启禹王九鼎时,先是用嗜血珠将儿子的尸身吸成干尸,就算这叫“废物利用”吧,但后来居然又想对女儿下手,充分体现出夏樊灭绝人性的冷酷。张紫星并没有直接披露夏樊的身份,而是通过刑部的手,彻查出姜皇后等三位娘娘的“死因”。由于是叛臣越王启的余孽下毒,所以上大夫沩樊之女,曾为越王启的正妃沩苋也成了怀疑对象。经过刑部多方调查,却查出下毒之事,竟然与沩樊本人有关。在进一步调查后,发现沩樊竟然是前朝后裔,施掉包之计,换掉沩家婴儿所致,长大后又暗害其余沩家的嫡系血脉,最终曾为沩家唯一的继承人。自此利用天子的信任,一直潜伏大商之中。上次越王启叛乱时,沩樊之所以告密,是因为发现了闻太师察觉出叛乱的阴谋,所以牺牲了儿子,换取了自己的富贵与平安。上次毒害朝歌上下就有他的谋划在内,而这次下毒毒害皇后娘娘又是他干出的恶行。被刑部查处时,沩樊走投无路,自杀身亡。同时死去的,还有一直与沩樊有勾结的上大夫飞廉。
虽然这算是让死去的沩樊背了个黑锅,目前在秘密基地的飞廉也有份在内,但绝大部分也是事实。许多有心的老臣联想沩家当年的一些奇事,当即恍然大悟,纷纷出来指证沩樊。消息一传开,百姓们对这几个逆贼也是痛恨不已。天子虽然不太打理朝事,但对这种威胁到大商宗室安全的人亦是痛恨不已,当即下令,彻查沩家之事,将所有余党一网打尽,前越王妃沩苋也被囚禁起来。
圣旨中并没有提到对沩樊之女沩媛的处置,有消息说她和沩秋一起,已经死在刑部的追杀之下。事实上,真正的沩媛却是居住一个安全、清净的地方。沩媛恢复神智时,已是九鼎事件终了后的第三天。这次清醒后,沩媛似乎大彻大悟,竟然将自己的脸用利刃划破,容貌尽毁,以示忏悔。她不再回上大夫府,也不问事情的前因后果,就在巫苤庄园中住下,整日以师尊之礼供着巫苤的灵位。张紫星与商青君去看了她一次,沩媛面戴着薄薄的白纱,隐约可见脸上的几道伤疤。她神情淡然,沉默寡言,只说自己罪孽深重,害死师尊巫苤,又险些被父亲杀死,已是心灰意冷,从此再也不想涉及朝中任何事情,目前只有一个愿望,继承师尊的衣钵,自此四处行医,济世救人,为自己和父亲赎罪。张紫星回想起当日沩媛的种种往事,包括对他的仰慕,对后宫的机心,心中感慨良多,当下也不多说,指派了天影中的两名女护卫,负责她的生活起居与行医在外的安全保卫。对她而言,这或许是最好的一个结局。
沩樊的事件过后,据说天子的身体似乎也变得愈发虚弱。天子在西岐就因修炼出问题而伤了元气,随后两位皇子的事件更让他伤上加伤,平日的精神显得格外萎靡,双目也毫无神彩。出于这个原因,他与妲己花天酒地的生活也少了许多,但终究是龙体违和,偶尔上朝,也是无精打采,一脸病态。
事实上,张紫星哪里有什么伤病?他如今的精力都用在了研究九鼎上面。虽说九鼎对他并不抗拒,也能自如收放,却油盐不进,不管用什么法诀都无法祭炼,也不能如其他法宝一般能施展出什么威力,难道只能靠它们的重量去砸人?由于九鼎拒绝张紫星以外的任何人“探索”,所以就连孔宣也无法研究出其中的秘密。张紫星明知九鼎的奥妙绝不只如此,却无法领悟,就算有超脑的帮助,都无济于事。就好比眼前是一个绝世美女,奈何全身穿着上锁的铠甲,能看不能“吃”,别提有多难受。孔宣见他沮丧之状,笑道:“皇兄不必如此心急,既然九鼎与你有缘,迟早会解开其中的奥妙。”
“贤弟说得在理。”张紫星叹道:“我已有玄圭等物,倒不急需领悟这九鼎的奥妙。只是贤弟目前两手空空,至今无趁手法宝,让我甚是担忧……若是再碰上准提那等不要面皮的圣人,只怕有大凶险。”
孔宣知道张紫星是真心为他着想,心中感动,说道:“不瞒皇兄,此事我早有主意。皇兄奇技无双,能造出诸多玄妙之物,届时或许还需皇兄相助,才能得手。”
张紫星闻言,精神一振,狡黠地笑道:“贤弟看上了哪家小姐?快快说将出来,我定当助贤弟促成良缘!”
孔宣被他调侃得哭笑不得:“皇兄莫要调笑,到时必定少不得皇兄的助力。那宝物非同小可,愚弟须得先静养恢复,再行图之。皇兄的玄圭十分玄妙,尤其身具吞噬法宝之能,宜出奇制胜,但若是正面作战,却不太适合,还是换一件法宝得好。皇兄是否还记得当年曾给愚弟观看过的九宫魔幡?”
张紫星点点头,从法宝囊中将那九宫魔幡拿了出来,孔宣仔细端详了一阵,说道:“果然是此物,此物乃上古魔神遗宝,若论威力,还在玄圭之上。”
张紫星早听应龙说过,九宫魔幡是魔神之物,却不料这样强的威力,顿时大喜。然而孔宣随后的一句话就浇灭了他的热情:“可惜此物损毁严重,已不复昔日之威。”
孔宣见张紫星失望的表情,笑道:“皇兄且听我把话说完。此法宝含九宫玄妙,变化无常。原本内有九魂,这九魂乃魔神之魂,凶戾无比,且在阵法的妙用下,生生不息,有不灭之身。无论人仙只要入这阵中,俱是魂飞魄散,端的厉害非常。由于当年战事惨烈,那九魂也被极厉害的对头所灭,故而这九宫魔阵只剩下空壳而已,仅有少量迷幻之功,威力发挥不到一成。当年由于皇兄修为太低,唯恐魔阵中心魔反噬,所以我曾劝阻皇兄使用。如今皇兄已至真仙上阶巅峰之境,当可使用这九宫魔幡了。”
张紫星不解地问道:“既是九魂不存,九宫魔阵威力仅剩一成,又有何用?”
“皇兄也知道关键就在那九魂,若能补上九魂,当可修复此宝。”孔宣微微一笑,手中多出九个光点来:“这是我为皇兄炼制的九魂珠,可修复九宫魔幡。只不过以皇兄如今的真仙修为,无法操控修为胜过自身的魂力量,故而我这九魂都是真仙修为,无法与当年魔神之魂相较,故而威力定不如前。不过,若是皇兄能完全掌握此宝的奥秘,就算是碰上那些阐教金仙,也有正面抗衡之力。”
与阐教金仙正面相抗?张紫星眼睛亮了。虽说他曾破解赤精子的阴阳镜,也是侥幸所致,而且后来还被赤精子水火神锋所伤,若是换成另外一位金仙,只怕会更狼狈。如果能将这九宫魔幡炼成,不仅能拥有与阐教金仙们正面抗衡的实力,还可以避免那些高科技武器的暴露。毕竟,许多东西还在研究阶段,而且这是他最秘密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曝光的。
张紫星喜道:“贤弟有心了!这九魂珠如何而来?”
孔宣不以为意地说了一句:“抓几个真仙,以秘术摸去仙识,再夺其生魂祭炼而成。”
张紫星知道夺人魂魄的行为比杀人还要恶劣,吃了一惊:“贤弟如何为我无端沾染此因果?”
孔宣轻描淡写地绕过了这个话题:“此乃小事,皇兄不必记挂。皇兄目前可以精血先饲育九魂珠,同时将其祭炼,利用魔幡固有的魔气入魔,随后融入九宫魔幡之中,即可大成。皇兄切记,九魂入魔时,必须循序渐进,以掌控为上,不可过急,否则当有噬主之险。”
张紫星听他说得慎重,当下谨记在心。孔宣见他紧张的模样,又说了一句:“皇兄不必紧张,若按愚弟所说之法,当无甚危险,只是颇费时日而已。九魂若能成功入魔,当成魔头。此魔受皇兄精血饲育,与皇兄息息相通,若皇兄将来达到金仙之境,亦能将九魔重加祭炼,使威力更上层楼。”
张紫星才知道这是一件“成长型”的特殊法宝,又有如此威力,不由跃跃欲试,连忙收下九魂珠。孔宣知他心意,说道:“愚弟与圣人一战,多少也有些收获,需要静下心来,好生感悟一番。皇兄可先自行祭炼九魂珠。”
张紫星点头笑道:“那准提也忒无耻,居然威逼利诱,想要让贤弟当那三教主。不过那七宝妙树倒是非同凡响,号称能刷尽天下万物。若贤弟的神光也能如七宝妙树那般,当可于圣人一同刷屏了。”
孔宣不明白“刷屏”的意思,却被他的话所提醒,脑中顿时灵光一闪,面露惊喜之色,大笑起来:“如七宝妙树一般,以神光施展刷落万物?我如何没想到此节!皇兄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当初他与准提道人战斗时,无论用何手段,都被那七宝妙树所刷开而失去效用,对七宝妙树“刷”的威力深有体会。后来准提施加持神杵,他勉强以五色神光合一的无色神光将其收取,却也受创不小。五色神光的精髓是“撒”,能吸纳诸物,但有容量限制。一般来说,高于本身实力的东西,是无法收取的,纵然能“撒”入,也会遭到更强烈的反噬。原书中,孔宣也能将准提撒入神光,却无法“消化”,反被准提现出金身降伏。如今虽然他新领悟的五色神光能收取超过自己本身修为的宝物,控制那种反噬之力,但始终没有突破原有瓶颈。但“刷”却是不同,颇有四两拨千斤的道理。若是能领悟“刷”的妙用,纵使面对实力远远高于自己的敌人或法宝,依然可轻松面对。以孔宣现在的实力,所要“刷”的目标,自然是圣人一流。这个领悟非同小可,就算是孔宣,也不免失态,连忙谢过张紫星。而始作俑者张某人却是一阵汗颜:无心的一句玩笑话,居然让孔宣能有这种领悟,怪不得孔宣当初对大鹏说自己能助他妙悟突破,莫非自己真是传说中的“来福”?(旺财?小强?汗……)
张紫星明白孔宣所悟之理后,心中一动,将后世太极拳的精义说与孔宣听。孔宣当年曾在飞廉府上见过张紫星以太极拳击败恶来,深感其中奥妙,如今将他所说的道理与那“刷”的奥妙逐一结合印证,只觉受益良多,不由狂喜。张紫星知他急于参悟,自己也想去祭炼这九魂珠,当下两人分别,各行其是。
张紫星陆陆续续花了一个月才祭炼完成九魂珠,而朝中原本动荡的局势也被逐渐稳定了下来。不知是否上次受伤过重,九头雉鸡精一直没有出现,也没和妲己联系,倒让他的许多埋伏落了空。
这一日,金鳌岛诸友终于迎来了一位久违的老朋友——逍遥子。
第二百零九章
迎菡芝,全十绝
菡芝仙当初离开朝歌回到金鳌岛,牢记着“道友变道侣”的承诺,芳心中一直盼望张紫星能早日前来,如今见他真来时,不免有些心乱,一时失去了以往的大方,躲在洞府之中不敢见他。金鳌岛众天君均是无聊好事之徒,与张紫星又交情匪浅,有几个家伙故意拉着他饮酒聊天,就是不让他去见菡芝仙。张紫星虽然有些心急,却也无奈,只得打起精神应付。才一会,彩云女童云繙就冲出来吼了一嗓子:“谁若再缠着逍遥哥哥,停仙酒十年!”
这一句话果然极具杀伤力,那几个酒鬼一怔,果然不敢再拉着不放,反而痛斥起张紫星来了。秦天君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逍遥道友,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菡芝仙等你数十日,你不去见她,反而逗留在此与我们谈笑饮酒,不当人子!”白天君也道:“莫非道友要作负心人不成?你若还不走,休怪我翻脸赶人了!”
这几个家伙倒会倒打一耙!张紫星当即一阵无语,在心里强烈地鄙视了这几位损友一阵,朝菡芝仙的洞府中走去。彩云仙子和云繙见他到来,正要离开,却被害羞的菡芝仙拉着不放。当着彩云仙子与彩云女童,张紫星也不方便来什么亲热的动作,只好上前施道:“菡芝道友,今日我特为昔日承诺而来,还请道友应允。”
虽然他说得含蓄,菡芝仙却明白他的意思,只觉一颗心跳得厉害,平日的大方早已消失不见,俏脸红得如苹果一般,并不答话。
云繙不满地说了一句:“哥哥好生惫懒,明明是求菡芝姐姐做道侣,偏生还说得如此文绉绉的。甚是艰涩,姐姐怎么听得懂?”
菡芝仙一听,耳根都红了。彩云仙子岫盈微笑着出来打圆场道:“逍遥道友与菡芝道友早已两情相悦,心有默契,只有你这小鬼愚笨,听不懂罢了。”
彩云女童一听急了,分辩道:“我哪有什么愚笨?若非我机灵,当初哪能将敖丙那厮打发走……”话才说一半,彩云女童立刻瞥见了姐姐凌厉的眼神,心知说漏了嘴,顿时住口。张紫星感觉有些奇怪,敖丙不是接到自己的书信了吗。怎么还要云想办法打发走?他好奇地问了一句:“云妹,敖丙之事究竟如何?”
云繙看了看姐姐,只推说不知。这下倒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了,让张紫星愈发好奇。一旁菡芝仙恢复了几分常态,笑道:“那日敖丙看到我带回的书信后,连连向我道歉,不再纠缠,却看上了彩云道友……”
张紫星苦笑着摇了摇头:敖丙这家伙,果然改变了目标。只不过还是就地取材,在这金鳌岛转悠,看来彩云仙子肯定是一番头大。
“那彩云道友如何脱身?莫非云妹施了什么妙计?”
菡芝仙掩嘴笑道:“是云繙说……”
彩云仙子见她要说出真相,面上大窘,忙道:“菡芝道友!”
云繙听逍遥哥哥赞她“妙计”,终于忍不住得色,插口道:“我说姐姐和菡芝姐姐一样,都是哥哥的道侣。”这丫头还大言不惭地加了一句:“那个敖丙一听,顿时泄气,居然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我便说,我和哥哥早有约定,待我长大,也要做哥哥的道侣,到时他还要叫我师叔母呢!”
这下换成菡芝仙微笑,彩云仙子脸红了。彩云仙子拉着云繙飞快地朝外走去:“你这不通人事的小丫头,知道甚么道侣不道侣!逍遥道友和菡芝道友还有要事相谈,快随我离开,休得碍事!”
云繙虽然被拉走,心中却极不情愿,隐约还可以听到她不解的提问:“姐姐休要拉我,道侣不就是在一个洞府居住吗?我在逍遥哥哥府中也住过多日,若是我与哥哥真做了道侣,又有何妨碍?”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暗自汗颜的张紫星赶紧施出紫罗迷障,隔绝了周围的杂音。
菡芝仙微嗔地看他一眼:“你使得好手段,岫盈倒还罢了,居然连云繙这小丫头都不放过!”
张紫星撞起天屈来:“天地良心!我怎会打她们的主意?分明是云繙那个小丫头自作聪明,刚才彩云仙子也说了,她哪里懂什么道侣的真正意思?”天地良心,对小萝莉他确实没非分之想,彩云仙子倒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若是送上门来,倒可以考虑……
菡芝仙轻轻哼了一声,正要再细数他的罪状,却被他欺近身来,握住了手,娇躯顿时一颤,但终是没有抽回来。
“菡芝,我今日金鳌岛的目的,相信你很清楚。在你答应我之前,有一桩事当说明白,如今乃杀劫之中,我身份特殊,若是时运不济,只怕最终难逃劫数。你乃方外之人,居于金鳌岛上,清净悠闲,若是因我之故,只怕难免杀劫之厄,你须得考虑清楚。”
菡芝仙凝望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既倾心于你,纵使遭劫身死,魂飞魄散,亦不反悔。”
张紫星心中感动,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道:“菡芝,我乃当今天子,已有嫔妃,此番虽与你相恋,却愧于无法专情,委屈你了。”
“当今仙人之中,有多位道侣亦非异事。”菡芝仙摇摇头,表示并不介意:“你身为天下帝王,纵使加上那妖女妲己,也仅六妃而已,实是不足为道。况且前日我与睿妃青君相处甚好,从她口中得知你乃真情之人,对每一位妻子都钟爱有加。我能与你相遇,亦是缘份与福气。”
(张紫星大是感慨:还是回到古代好啊,什么都是顺理成章。若是在现代,只怕早就被打破头了。)
他抚摸着她的发丝,面上有些惭愧:“菡芝,我有愧于你,其实我那日闯阵来找你时,多为轩辕黄帝所传双修心法之故……”
菡芝仙没有生气,抬头问道:“你在南海救我时,也为此故?”
张紫星连忙摇头:“那时我本隐匿在旁,看众仙互相残杀,忽见你危急,也不知怎的,只觉头脑一热,也顾不得暴露,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