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反击/国家意志(校对)第34部分在线阅读

　　上尉将瞄准准星，对准了大致的地方。略微控制了一下速度，按下了火炮按钮。6管23毫米机炮喷射出的火舌，将小树林打得土木横飞。他没时间精确计算提前量，只是用机炮炮弹的白色弹道略微修正了一下，然随机将2组64枚57毫米火箭全部射向了大致的地方，火箭弹的弹道比炮弹略微上漂一些，散布的也大得多。眼前的这片树林在几秒钟内，被炸成了一片火海。
　　“上尉，我们的4号机也被击落了，我没有看到跳伞。”电台里，萨奇慌张地说道。他刚刚很勉强地躲过了一枚毒刺的追击，此时仍然心有余悸。
　　“我知道了，我们立即返航。”上尉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看到有几名巴基斯坦步兵，拖着伤员从燃烧着的树林里逃了出来，但是其他的攻击结果他没有看到。只知道大致一公顷（大致60X160米左右）的森林被自己铲平了。
　　“堡垒，这一带有不少毒刺阵地，没我建议后续飞机不要进行低空轰炸，全部改成水平轰炸。”
　　预警机没有立即回答上尉的请求，他们也许在询问更高阶的军官。
　　随即到达的第2批美洲虎攻击机果然不敢继续低空接近，他们中的一部分，只得使用普通航空炸弹，对着大坝地区又进行了一次漫无边际的水平轰炸，大部分炸弹都丢在了水坝的附近与正上方。这样的攻击似乎对摧毁水坝，毫无作用。而另一部分激光制导炸弹虽然精确击中了大坝正面，但是效果仍不明显。只是凭空增加了密密麻麻的弹坑。
　　用少数精确武器钻进裂缝内部爆破，似乎是破坏这种混凝土重力坝最有效的办法，但是今天，因为几枚毒刺的干扰，计划又一次功亏一篑了。
　　完成轰炸的攻击机群开始离开空袭区分头返航，潘迪特上尉仍然是满腔的怒火，不过，并不针对巴基斯坦的刁钻的毒刺，而是这个莫名其妙的计划。
　　在上尉带队进行的这些无意义的行动中，蝎子并飞行子弹中队，已经损失了4架战斗机。而且全部4名飞行员都没能跳伞。他很难理解，上面为什么要和一座水泥疙瘩过不去，那里没有军队集结，没有雷达、火炮、或者任何其它有用的军事装备，而且杰赫勒姆水坝很可能是世界上最结实的目标。他知道以往的战争中，要击毁这样的水坝，必须用到数吨重的巨型弹药，印度没有这样的武器，但是，这不应该成为上层拼命拿飞行员的生命来填这个无底洞的理由。这座水坝到底意味着什么？
　　“西部苏莱曼山区，有大批敌机出现。”预警机引导员平和地说道，就像在播报早上的天气预报一样。正在走神的上尉被吓了一跳，他知道巴基斯坦从中国新弄到的重型战斗机很可能就隐藏在山那边靠阿富汗的一侧。
　　77狭路相逢
　　“堡垒，我们请求改变返航线路，直飞亚当布尔。然后再转回基地。目前的态势，我不能按原路返回。”
　　“好的蝎子队长，允许改变航线。”预警机允许了潘迪特就近返回国境的请求，这似乎是一条稳妥的捷径，不过上一次，他的小队也是在走这条路线时被拦截的。
　　“为什么要改变航线？”萨奇中尉问道。
　　“向东进入国境再转向南更安全，我们不能在敌国境内停留太久。对了，你必须经常盯着北面。不是所有的威胁预警机都会告诉你的。”潘迪特上尉说道，和很多其他印度飞行员一样，他对空中的预警机有着很深的不信任，因为这些飞机有时候不是很可靠。
　　遥远的苏莱曼山脉北段，大批携带中距导弹的巴基斯坦的战斗机突然跃过山坳，出现在了没有地理屏障的旁遮普省上空，印度预警机看到他们的时候，机群已经在第2轮轰炸水坝的战斗机侧后180公里的区域了。不过这样的距离还是足够戈亚的护航机群及时做出反应，但是戈亚上尉率领6架老鹰中队的苏30MKI转弯后，很快就从垂直显示器的显示上发现，自己的小队处于绝对的数量劣势当中。
　　“堡垒，他们的数量……实在太大了，我很难保证第一轮中距弹攻击后会发生什么？”戈亚略有惊慌地说道。这是他很少的几次从内心深处感到害怕，不光因为敌人接近3倍于己，而且他还知道巴基斯坦最近得到的新装备里有一些作战能力接近苏30MKI的重型战斗机，正面对撞的话，敌人会在与自己大至一样的距离上发射远程武器。还有那些残存的F16C/D和它们携带的AIM120-C5。总之从数据链传导过来的预警机雷达的信息判断，他们今天好像都到齐了。尽管苏30MKI在诸如雷达性能之类的技术指标上还占据了一些优势，但是如今的数量是14比6。
　　“堡垒，我需要‘犀牛’的援助。”
　　“犀牛中队正在赶来，在这之前，上尉，你务必拦截住他们。”预警机严令上尉必须挡住敌机。
　　戈亚有些头晕，机群迎头飞行，双方距离缩短非常的快。敌人以墙式队形咄咄逼近，而犀牛中队却还不知道在哪里。
　　“兄弟们，我们必须抢先发射导弹。立即进行雷达跟踪。”戈亚硬着头皮下达了命令，这好像也是目前他唯一可以做的，据他所知，R77对比AIM120C型导弹，在射程上有一个不大的优势。
　　在这样大距离的瞄准对抗中，老鹰中队的相控阵雷达占到的便宜有限。20秒内，双方都在预警机的引导下，用各自的雷达的高PRF模式，先后对对方的战斗机进行了跟踪，所不同的是巴基斯坦的雷达立即转入了非常稳妥的一对一的跟踪，这样一来歼11或者F16C/D在雷达上的些许劣势就被完全颠倒了过来，而与至相反，老鹰的6架歼击机只得采用同时扫描跟踪的模式进行多目标跟踪。这使得戈亚小队的作战变得越来越困难起来。
　　“三叉戟中队也行，我需要他们帮助。”戈亚喊道，尽管他知道今天的任务使得三叉戟的飞机没能携带中距弹。只是他从显示器上看到三叉戟离得还算近，此事犀牛刚慢吞吞地越过边境。
　　“老鹰，你必须坚持到犀牛到达。”
　　“导弹发射。”戈亚下达了命令，时机有些嫌早。6架战斗机的12枚导弹飞向了各自瞄准的目标。戈亚不指望能有所收获，因为很明显，发射距离太远，目标数据不足（因为采用了多目标跟踪）。显而易见，他的小队一分钟内，就会被敌人压垮，现在要做的，只是为那些跑得慢的攻击机争取一些逃回国境的时间而已。
　　今天以前，没有谁能猜到巴基斯坦空军会一次出动这么多的战斗机？这在以往是没有过的。弥漫印度空军上下的轻敌思想，使得参谋部制定的攻击计划，犹如一团乱麻。空军把拉贾斯坦以及旁遮普境内所有空军地基内堪用的作战飞机都拉了出来，排着队进行轰炸，几乎视敌人空军于无物。但是，敌人就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补充了起来，并且立即大举反击了。
　　苏30的HUD上，导弹雷达开机的倒计时数字正在飞快地跳跃，最小限度，他们也得熬到这个数字归零才能转弯逃走。届时，导弹会自行飞向目标。戈亚德座舱内，雷达报警器发出的警告声一直在回荡着，他知道整个小队其他战斗机和他一样，也都被锁定着。
　　“敌人发射导弹了。”预警机的引导员喊道。
　　看上去，R77在射程上的优势被抵消了，巴基斯坦一定又偷偷摸摸从邻国搞到了什么新玩意儿。
　　“坚持住。”戈亚说道，企图稳定自己的小队。此时，他自己也已经满头是汗了。如果立即转弯逃跑，自保无虞，但是空中的12枚导弹就会失去数据链的指令修正，绝对不可能打到任何目标。但是如果坚持下去，对面飞来的导弹也会更靠近自己。
　　“队长，他们数量太多，我们占不到便宜。”一名飞行员惊恐的声音在小队通讯频道里飘荡，他说出了所有人（包括戈亚）的心声。
　　不知道源于何种信心，迎头而来的巴基斯坦机群也没有采取规避动作，也许是出于他们对数量优势的自信，确信印度战机在这种狭路相逢的局面中，一定会先崩溃。
　　“全体，方向180转弯规避。”戈亚上尉终于没能沉住气，他在R77距离敌机尚有27公里，引导头雷达未能有效发现敌机的情况下，掉头沿对方的雷达切线逃跑。在相距65公里的距离上，这种瞬间机动的方式还是很容易使高机动性的战斗机脱锁的。但是，自己的导弹错过目标也在所难免。
　　此时，印度的空中指挥陷入了相当的混乱，正当戈亚的小队，冒着巨大风险拖延越过苏莱曼山脉的敌人庞大机群冲向脆弱的攻击机时。放弃轰炸，火速撤离的指令却迟迟没有下达到轰炸机编队。
　　战神中队的A50预警机具有空中指挥能力，实际上印度空军也已经下放了委托指挥得权限给这架预警机。但是在是否放弃全盘攻击这种重大的事情上，这架飞机上还没有人敢作出决定，于是他们浪费了宝贵的时间与地面的指挥所进行了沟通。如果飞机上有一名少将以上的军官坐镇，或许情况就会大大的不同。但是眼下情况却是急转直下，巴方的突破机群开始分为两部分，6架F16继续追击向南转弯的老鹰，以免他们回头。而另外8架战斗机开始转向了大坝方向。伊斯拉姆少将此时正在阿塔克的上空的一架ZDK-03型预警机内，这种飞机不容易在转弯时丢失目标，所以成为了本次战斗的空中指挥机。另一架萨伯2000也同时留在空中，作为替补的早期预警机。
　　78瞬息万变
　　正当西面的敌机突破老鹰的歼击机防线的时候，印度空军第二队的轰炸正在进行，由于没有数据链，迅捷中队的米格27尚不知道敌机从西面接近中。与上一波同样机型的蝎子中队不同，在这次攻击任务中，迅捷中队接受的是哈尔瓦拉的地面指挥，混乱的指挥体制给这个中队派出的6架米格27UPG留下了一个隐藏的危机；地面指挥所在通讯畅通的情况下，一直没有及时告知该部队，防线崩溃敌机从侧后迫近的消息，也许是因为指挥效率低下，也许只是因为这些米格27同样携带了可能攻击那条巨大裂缝的电视制导炸弹，所以坐镇指挥所的高级军官不想让机群草草转回基地，从而使得攻击功亏一篑。
　　直到“塞琳娜”警告系统的尖叫声回荡在座舱内，飞行员们才知道自己的飞机被一部西南空中的一部雷达截获了。
　　在印度攻击机右侧30度方位角，30公里的距离上，8架歼11没有开火，他们似乎更愿意杀进对方的队形内进行视距内的空战。
　　亚瑟哈米德少校，萨米上校在很多年前的另一名学生，现在他是第37作战训练联队的一名教官。10天前，他与该中队另外的几名教官一同随副总理紧急出访中国，直到一个星期前刚从中国返回国内，他在带弹专场的过程中，就通过地面追回所的语音导航，干净利索的用中距弹干掉了2架突然闪进境内，准备偷袭大坝的米格27。
　　他现在驾驶的这种重型战斗机是近期中国可能提供的最好的飞机。副总理拉提夫出访时，将37中队几名有飞行该型机经验的资深飞行员一同带到了中国，直截了当地通报了国内一些精锐中队损失严重的情况，要求中国方面紧急提供8架先进飞机来填补这个缺口。只等了几天，巴方就得到了要求的全部飞机，这些飞机全部是中国从一线的航空师抽调给巴方的，如此急人之所急的紧急救援在中巴历史上并不是第一次。最后，这批重型战斗机甚至比巴方几年前就预定的歼10B还要快就到达了巴基斯坦，当然这也要归功于双方很久以前就开始进行的飞行员交换训练的计划，事实上哈米德上校早就在中国北方飞过这种飞机（中国飞行员很可能也接触了F16C/D），而且在国内，少校也一直进行相应的模拟器训练。现在看起来这些措施显得如此的有先见之明。
　　此时少校的雷达已经完全看清了逃窜中的敌机，看上去他们正在加速，也许刚刚抛掉了油箱或者弹药，但是有些嫌晚了。
　　少校携带的2枚中距弹在之前与戈亚小队的交手中，因为雷达脱锁已经全部失的了。此时他还有6枚PL8格斗弹，重型飞机的在当量真是让他印象深刻。所以少校对中距弹打偏不以为意，远距离攻击的命中率低是全世界空军的通病，但是空中格斗就是另一回事，PL8是一种可靠的格斗利器，少校对此信心十足，他得抢在萨米上校出现在战场前，多干掉几个敌人（毫无疑问，萨米上校教出来的学生，都是这个德行）。已知老萨米目前的战绩是8架，而哈米德的至今的战绩只有2架，不过没关系，战争还长得很。
　　“0531注意紧跟着我。抢占优势位置，不要为那些苏30分心，他们还远得很。”少校说道。本次作战这8架飞机是核心，这也是为什么空中有2架预警机的一个原因，因为兼容问题在短时间无法解决，必须有一架中国制造的预警机来为这8架飞机提供数据链信息，已知目前的空战，没有数据链的一方（比如印度迅捷中队的米格27）是非常被动的。
　　“0531明白，抢占后方位置。”僚机回答道。这些飞机暂时还没有隶属的中队，没有野兽或者怪兽的名字作为代号。于是他们只能像中国人一样，以乏味的数字作为空中呼号，进行联络。
　　“沙飞，你不要降低高度，继续平飞追击美洲虎，希望能在边界以西截住他们。这里交给我，当心费罗兹布尔附近的萨姆6阵地。”少校发出了指令，他认为自己用4架飞机就足以应付6架米格27，所以他让第二小队追击跑得更远的美洲虎。
　　“095方向新的苏30编队正在赶来。可能会迂回到我们后方。”沙飞上尉提醒道，垂直显示器上数据链提供的数据显示着，160公里外，有几架苏30向西飞行，虽然没有直扑过来，但是可能会在平行越过3点钟后，迂回到后方。如此的话，一转眼就会进入他们远程武器的射程。
　　“别担心，萨米上校很快会赶到的。可以让他来档主这些敌机。”
　　“少校，我已经看到了那几架米格27，正在爬升。”
　　“很好。我的要求很明确，一架都不许放走。”
　　少校用HUD套住最后一架敌机。他没有急着跟踪敌机，为了防止万一，他先采用雷达隔行扫描的方式，用不同的PRF，扫描整个空域。以防低空潜藏着什么威胁，但是没有任何发现，这与预警机提供的情报是一致的。
　　迅捷中队的米格27在没有爬到足够高的高速时，就被迫改为平飞加速，这使得他们的速度很快就达到了音速以上。但是高空中的歼11编队仍然可以轻松追上他们。米格27错误的加速动作反而使其迅速陷入被动，这种飞机在1.2马赫的空速下，他们不能进行超过3.5　G的机动，在这一点上远不如歼11，于是在这场狗追兔子的猎杀中，22中队的6架飞机，同时失去了直线速度和转弯半径的优势。
　　“雷达截获完成，测距完成。”
　　“很好，再近一些开火。”哈米德说道，此时他一直盯着南边的那队苏30MKI，他们正在自己的3点钟方位，方向与自己的编队正好相反，他得看看他们是朝自己方向转弯，还是朝哈桑的F16C机群转。他们不可能一直这么直飞下去，其目的一定是一个包抄。哈米德少校心思缜密，很仔细地观察和分析了整个混乱的战场，如果哈桑的机群将战场上所有的苏30MKI驱逐或者引诱走，那么留给自己的就只剩下一堆不堪一击的攻击机。
　　79阿卡什导弹阵地
　　敌人果然开始朝南转弯区追击哈桑指挥的那些F16。这让哈米德少校暗暗高兴，这说明他们的指挥官还没有看到本次攻击的要害所在。战争中攻击一方总是可以按照自己的计划行动，而防御方却难免忙中出错。
　　“飞机改平，准备开火。”
　　“明白。”
　　“测距完成。”
　　“接通导弹电源。”
　　此时这些战斗机的雷达已经牢牢指向了3500米高度的数架米格27。那些敌机开始匆忙地加速，它们在如此高的空速下，米格27几乎不能进行任何大的机动动作。
　　如此，歼11的雷达很快就完成了对方运动矢量的测量。如果这些飞机此时急转或者还可以脱锁，但是22（迅捷）中队的这些飞机只是一味地俯冲加速，这使得其速度略为超过了5000米中的歼11，但是代价是，动作也更加的僵硬。无论如何这是一个慌乱中的错误的选择，米格27本可以选择45度左右的后变掠翼角度，进行非常有效的中速盘旋来与尾随的数量少于自己的敌机一决高下，但是他们只是打开加力燃烧企图用一个简单的方式逃走。这对于PL8型导弹而言是毫无意义的，歼11的高速冲刺赋予了这些导弹极高的初速和射程。哈米德与僚机扣下发射扳机后数秒内，导弹就已经远远超过了迅捷机群的速度。哈密的可以看到导弹耀眼的尾焰，闪烁着飞向目标。几乎没怎么地修正弹道，以一条近乎平直的弧线贴近了前方的敌机。
　　迅捷中队的飞行员立即释放大量的曳光弹来进行红外干扰，但是单纯的干扰效果并不明显，由于这些飞机失去了急转得能力，第一轮攻击就有3架被击中，其余几架疯狂地冲向地面，开始各寻道路逃跑。
　　与此同时沙飞的小队也已经从高空中，使用雷达追踪到了逃跑中的美洲虎，虽然距离很远，但是在8000米的高度使得他们可以充分发挥导弹的射程。沙飞小队勉强在后半球攻击的最大射程极限上，将小队剩下的8枚半雷达制导的中距弹全部射出，最终击落了落在最后的2架美洲虎，其余导弹全部掉到了印度境内。
　　混乱的战场最北端，萨米上校正在急速赶到战场，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机会已经不多了，所以必须全力以赴在边境处截住其余的几架敌机，他严令自己的小队不得使用雷达，他希望这样的措施能使得自己从混乱的战场上捞到一点便宜。他的措施得到了回报，远在拉贾斯坦上空的预警机没能及时发现这群雷电的起飞。或许预警机上的飞行员先入为主地认为，阿塔克的机场跑道早已经无法起飞任何飞机了，所以没有冒险向西北多飞一段距离，将该机场纳入侦察范围。但是实际上，经过一夜的奋战，巴基斯坦地面人员已经将跑道上密集的弹坑大部填平，并且整理出一大段可以使用的部分了。战神中队只看到了从伊斯兰堡附近起飞的4架雷电朝着另一个方向追去，于是至此也没有人提醒潘迪特上尉，4架敌机正在接近。
　　这段时间，潘迪特的电台里充斥着各路人马求救或者请求反击的呼叫，有时候还有地面要求确认飞行员跳伞与否的询问，上尉知道今天的袭击肯定是糟了大报应了。但是除却这些让人沮丧的信息，他也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似乎没有谁还在关心他们了。
　　上尉已知目前所有的交战都在西南方向，似乎战场已经远远地被自己甩在了身后。不过，他可不敢完全相信预警机和地面指挥，甚至连自己的僚机也不甚信任。也许是出于上一次被哈米德驾驶的歼11战机从北方偷袭的教训，他一直不停地在向北方观察。只是北方一片安宁，既看不到一架敌机，也没有发现任何的雷达波束扫描。另外他听到电台里，三叉戟中队的一个分队，正在于当面的亚当布尔前线机场的塔台联络，似乎在商谈降落事宜，可见自己的附近还有几架米格29B，这也让上尉觉得稍稍地安心。
　　“上尉，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电台里，萨奇中尉突然说了一句非常不吉利的话，惹得上尉火起。
　　“当然不祥了，我们损失了一半的飞机。蝎子中队很可能因为你认不出毒刺而被撤销。”
　　“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情况还可能更坏。”
　　“闭上你的嘴。你忘记中队条例了吗，不要在电台里谈与任务无关的事情。有这个功夫，你给我多盯着后面。”
　　“上尉，8点钟……敌机。”
　　萨奇犹如神奇的恶兆预言家，只是这次召唤出的不是几枚毒刺而是4架雷电。
　　“见鬼，你真是……太……”
　　潘迪特猛转回头看，果然4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战斗机一字排开，在大约5到8公里外的下方8点钟方向，正在偷偷抢占有利位置。
　　“蝎子呼叫堡垒，我的8点钟方向有敌机靠近，我需要附近的战斗机掩护。”
　　上尉向总部请求道，现在事情紧急，所以他没有在电台里破口大骂预警机上的糊涂蛋。
　　“请再次确认敌机位置，我们没有看到任何的敌机。”预警机四平八稳地告诉上尉敌机并不存在。
　　“他们就在我后面，躲在了低空。见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