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反击/国家意志(校对)第29部分在线阅读

　　60电子干扰机
　　“很有意思，我觉得，你这个计划似乎是可行的。”伊斯拉姆少将点头称是，对他来说能打下几架印度苏30的计划，无疑都是可行的。他太需要几架苏30的残骸来戳破印度人的这个神话了。
　　“既然他们对水坝这么感兴趣，我们就给他们一点儿教训，不过，我可不敢保证，水坝安然无恙。你知道杰赫勒姆水坝离边境太近了，实际上它离亚当布尔的机场跑道只有200公里，离哈拉瓦尔也不过300公里。也就是说，无论我们做任何努力，都很难保证水坝不被击中，它唯一的机会在于它自身。我相信印度人还没有可以摧毁它的航空炸弹。”
　　“这个我当然知道。水位已经得到了控制，下游人口也进行了一定的疏散，总之……总理本人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使印度人卑鄙的计划得手，他们所能收获的也只是全世界的谴责。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人什么时候，能投入战斗？”
　　“眼下，我的人正在米安瓦利与新到的中国苏27战斗机进行实战训练，我必须等到我的年轻人都熟悉了和这种飞机在远距离上的纠缠才行。你的地空导弹部署到位的时候，我看也就差不多了。”
　　“时间如此的短促，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了，如果在平时，我觉得必须有6个月充分的训练才行，但是现在是战争时期，只能着重从远距离摆脱雷达跟踪开始练习。不会浪费时间在地面上分析细节，我希望这样能够事半功倍。不过你知道，中国提供的这一小批苏27型飞机，与印度的苏30有很大的差别。起码印度的苏30MKI使用了性能更优越的雷达，并不是每一次沿雷达波束切线方向的逃离都会成功，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在多大距离上使用这种动作是奏效的，所以风险非常之大。”
　　“嗯，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少将继续点头，他在不久以前也是飞行员，知道这种虎口撩须的动作有多危险。如果离得远，护航的苏30可能不会加以理睬，如果太近，就很难摆脱对方相控阵雷达的跟踪。必须承认，雷电战斗机和苏30在远距离上，还是存在着很大的技术差距。
　　“印度人很快会出动一个大机群继续袭击水坝，不可能再派那些鬼鬼祟祟的米格27，不过我不知道印度人会怎么搭配他们的机队，但是按照常识，苏30机群中总会有几架带着反辐射导弹的，所以即使我们可以诱使他们追击进入卡里扬以西的纵深山区，你的FD2000也并非绝对的安全，开机时间必须控制的十分精确。”
　　“这个我知道，我会将雷达和导弹分散布置的。”
　　“嗯，三面环山的区域，最适合隐藏这些导弹，你知道，那样的山区可以很好的干扰预警机对地面的侦察，我会负责将敌机引诱到火控雷达的头上。当然，我还有一个额外的要求。”萨米开始对他的上级划起价来。
　　“行，你说什么都成。”
　　“听着我的老朋友，我相信印度会倾其所有来保护他们的苏30不被击落，所以，作战时你必须留在空中但任指挥。”
　　“你在担心什么？”少将一时没有听明白萨米这段话的内在联系。
　　“我担心他们会出动一些特殊的技术装备压制地面通讯。所以那个时候，你必须在空中的一架预警机里，而不是地下指挥所。”
　　“没问题，我随时都在白沙瓦和你一起升空。”少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不出萨米所料，印度空军在出动米格27的进攻受到挫折之后，空军参谋长比夫拉塔正在着手进行积极地新一轮攻击准备，他准备按照国防部长辛格的意见，筹划一次大机群出动，彻底摧毁杰赫勒姆水坝。已知这座水坝附近的防空火力很弱，古杰拉特方向的地面雷达也不多，但是水坝真正可怕的地方在于它本身的混凝土结构。从战争史上少数几次的对水坝的攻击来看，需要使用2吨以上的炸弹才能在水坝的正面凿出一条可以破坏其结构的缝隙，不过现在印度的武器库中只有500公斤的普通炸弹，10颗同时投下的500公斤的炸弹是不是可以等同于一颗5吨的炸弹，这还是一个未知数，即便可以如此计算，也必须出动最强大的苏30，才能同时挂载10枚这样的低阻炸弹。
　　比夫拉塔一直不是很清楚这次攻击的必要性，只是辛格告诉他，这次攻击的成败决定了陆军展开地面行动的时间。比夫拉塔并不像陆军参谋长帕斯阿德那样地善于反抗上级，他决定毫无怀疑地执行命令，将最精锐的技术装备投入到这次作战当中，包括A50预警机和一架刚刚改装完成的防区外电子干扰机。这是印度唯一的一架性能优越的电子战飞机。他准备将这架可以全频段干扰地面通讯和雷达的飞机布置在边界印度侧，以防宝贝苏30遭到地空武器的伏击。如果对方警戒雷达开机，这架改装后的电子干扰机可以立即察觉发射源，并且立即发起有针对性的电子欺骗，其效果比全频段的干扰好的多。以色列专家吹嘘他们熟悉所有俄制或者中国制地空导弹系统的雷达信号特征，所以干扰绝对是有的放矢的，据此推算，这架飞机可以将警戒雷达发现目标的距离压制在几十公里内，如此，敌方的火控雷达根本没有机会开机，几乎完全不构成威胁。当然，这架飞机无法干扰空中的机群，不过这也已经足够了，比夫拉塔专门为这次进攻，预留了6架苏30MKI作为护航编队，这些飞机将完全挂载空对空武器，届时，它们专门负责将来犯的巴方战斗机击退，他预计只要地面通讯受到干扰，巴基斯坦的战斗机将会失去指挥和引导而变得毫无威胁。一切谋划已定，参谋长就将这次行动全交给了第31狮子中队来完成，这个中队历史悠久，训练有素，但是开战以来一直没捞到击中敌机或者地面目标的机会，现在是把这支王牌拉出来练练兵的时候了。
　　61混乱的局面
　　五月份的第一个星期，印度并没有出动任何一架战术攻击飞机接近杰赫勒姆水坝，所有的飞机似乎都加入了攻击北方的编队，只是间或有无人机贴着边境，有意无意地擦过这个区域，印度的表现就好像彻底放弃了这个目标，也许是国际上的谴责声音把他们吓到了？不过萨米知道这是假象，这只是因为印度缺乏随时随地指挥大机群的能力，他们一定是在做着某种准备。所以每当印度无人机接近，萨米都嘱咐少将不要为了这些遥远的无人机打开附近的地空搜索雷达，一则距离太远打不下来，二则被测量到雷达位置和信号特征容易着了它们的道。
　　5个营的FD2000地空导弹（这是巴基斯坦最有可能击落苏30的先进导弹）被偷偷布置在卡里扬以西100公里的弧形地带，所有的搜索雷达都被严格限制开机。另外，少将从陆军抽调了十几辆37毫米自行高射炮，布置在了附近山区，作为地空火力的补充。这些履带底盘的防空武器，装备有独立的搜索测距雷达和一套老式的光学跟踪系统，可以独立执行一些守备任务，并且不容易被干扰。布置完所有这一切，上将担心的就只剩下印度空军不来了。
　　印度空军决定大举出动的这一天，天气不太好，阴雨蒙蒙的。古杰拉特以北所有的地面雷达战都遭到了边界对面50公里处，一架战区外电子战飞机发出的强大的电子干扰。这架飞机不停地延边界来回飞行，看上去续航能力很强。巴方一侧雷达对印度侧哈尔瓦拉以及亚当布尔空军基地的监视完全失效了，看不见任何一架印度飞机起降，索性，这架干扰机暂时没有继续向西，拉合尔的远程警戒雷达仍然可以监视国境内的空域，但是杰赫拉姆河流域并不在其中。印度方选择一个雨水天气颇为不明智，这样的天气似乎减弱了这架电子战飞机的发射功率。
　　萨米第一时间得到地面雷达被干扰的消息，虽然他无法获知敌人轰炸机是不是已经起飞，但是预感到事情已经开始了。他立即要求白沙瓦机场的一架随时待命的预警机起飞，警戒东部空域（按照萨米的要求伊斯拉姆少将本人坐镇其中。），预警机飞到费萨拉巴德上空时，一名导引员已经可以看到了大批的印度战斗机正在越过边界向水坝飞去。他数了一下，整整20架敌机在5000米高空直扑大坝，侧后得亚当布尔机场，还有9架米格29战斗机黑人一架电子战飞机，正在接近边界。他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机群。
　　萨米指挥的第26中队的8架雷电战斗机，从2个机场迅速起飞，直扑敌机机群。他们在空中完成编队时，已经可以通过数据链，清晰地看到这些敌机已经到达了大坝上空，阻止它们投弹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就看是不是可以按照萨米的计划，打下几架了。
　　“狮子还是犀牛？”VHF电台里少将问道。
　　“只有从哈尔瓦拉起飞，才会如此的迅速，该死，肯定是狮子。”萨米回答道。
　　“上校，最新的信息，大坝已经受到了第一轮轰炸，目前她仍然屹立不倒。”
　　“很好，今天不会有第二轮了，我看他们有一半的飞机没有携带炸弹。”
　　“这么说，他们的空战火力会很强，你得当心一些。”少将说道。
　　“我知道，我猜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发现我们了，看看他们的反应如何。”
　　不出上校所料，500公里外，印度的A50预警机已经发现了有数架巴基斯坦飞机企图从侧后包抄苏30机群，预警机将这个讯息同时发给了空中的狮子机群和坐镇斋普尔的空军参谋长比夫拉塔上将。在上将看起来，这样的反击完全在于料之内。他冷笑了一下，这群敌机无疑是在飞蛾扑火，因为他早已布置好了反击。
　　“火炬小队（新成立的电子战飞机部队，其实只有一架飞机。），迅速靠近狮子，但是不要跨过边界。”上将说道。他越过了预警机对反击做出了若干的指点。他知道有这架电子战飞机压制地面雷达，巴方的地面火力玩不出什么花。
　　“堡垒（A50预警机呼号）听着，按照原定计划，让狮子进行反击。我很期待能他们能够超越老鹰中队过去2个星期的战绩。”
　　10架投弹完毕的苏30按照既定计划掉头返航，接应的米格29机群也因为燃料不足，返回了亚当布尔（他们为什么要起飞？）。而由另外10架苏30MKI组成的护航编队，则开始转向搜索敌人。
　　这一天，空中打击已经进行了整整2个星期，印度情报部门估计，巴基斯坦百分之六十的前线机场以及白沙瓦以东一半的地面雷达都已经无法使用了。这个估算的数字比实际情况略微高了一些的，但是也足够支撑印度空军在巴基斯坦东北部区域，执行大胆的战术任务的信心了。
　　狮子中队的苏30MKI转向后，与雷电战斗机对头飞行，双方的距离大致只有95公里。几乎所有的印度飞机都打开了雷达开始用一种较高的脉冲重复搜索空域，他们在预警机的指点下不停地调整高度和俯仰度，企图立即扫描到遥远的目标。
　　“这些傻逼竟然都在做一同件事，真是……”上校看着电子战说道。从综合显示器上反映出的对方雷达波束特征看，他们已经看到了自己，并且正试着进行多目标跟踪。这是一种很不实用的方式，因为真正的老手很容易就可以摆脱这种跟踪模式，看上去狮子的作战基础是建立在理论上的，实战经验方面，老鹰中队要老练得多。但是上校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傻瓜手里的棍子确实长一些，最好不要轻视他。
　　“好了，伙计们，你们接受的训练能不能发挥作用了，就看现在了。”
　　雷电机群依然笔直冲向敌机，他必须在敌人中距弹迎头射程的八成距离再转弯，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战斗机飞行员，最了解飞行员的心思，这样的距离是一个无法抵挡的诱惑。
　　远处的印度预警机里，引导员正在建议狮子中队的飞行员进行1对1的跟踪，不要进行无意义的扫描。狮子小队目前在数量仍然占据10对8的优势，完全没有必要重复跟踪同一个目标。
　　62噪声干扰
　　这个数量上的优势来自于比夫拉塔上将的谨慎小心，他原计划用三分之一，也就是6架飞机进行掩护，看上去也已经足够了。但是在行动的最后关头，他还是减少了挂载炸弹的飞机数量，将这个护航小队增加到了10架。苏30MKI战斗机现在不光是空军的宝贝，它几乎成了全民心中不败的神话。老鹰中队的毛头小子借助这种飞机的威力，成为了年轻人心中的偶像，接着电视媒体的帮助，空军报名办公室外排起了长队。即使是新德里的小学生，也知道印度有一种飞机所向披靡。几天前，国防部长辛格打电话给空军参谋长，告诉他，从政治上看，最好一架苏30都不要损失。这是一个勉为其难的要求，即使是和平年代空军飞机坠毁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参谋长决定认真使用每一架苏30，确保他们会不被对方击落。
　　此时，萨米敏锐地发现了敌机正在改变雷达模式，转入一对一的跟踪，印度机群同时已经占据了大约1000米的高度优势。上校随即下令机群分为两个方向，俯冲转弯，他希望这样做能在对方雷达显示器上，显得如同落荒而逃一样。伊斯拉姆少将在预警机里也替萨米捏着一把汗，因为用萨米钓鱼实非他的本意，毕竟这个老头子是巴基斯坦空军最宝贵的王牌。不过老萨米坚持亲自出马，他也没有办法。
　　印度飞机始终没有开火，但是他们开始加快了速度，可见萨米在他们鼻子底下的突然转弯，加上随后8架巴基斯坦飞机乱糟糟的队形，撩得他们心里痒痒的。
　　“阿巴斯，你带着2队朝古吉兰瓦拉方向跑，我朝伊斯兰堡方向。你得跑得快一些。待会儿汇合。”
　　“明白，头儿。”
　　2队雷电的大攻角转向，使得狮子中队的之前的雷达瞄准功亏一篑。实际上有几架战机的苏30的R77导弹，已经出于可以开火的状态，飞行员正在与预警机进行最后的开火确认。敌机的逃散让他们犯了难，如果朝南（估计瓦蓝）追击，那里是巴基斯坦陆军的第30集团军的集结地，必然有很强的防空火力。
　　“狮子中队，建议你们追击北方机群，电子干扰机随后会跨过边界，半个小时前，他们从阿塔克机场起飞，那里防空火力比较弱。你们可以将其全部击落在阿塔克上空。”
　　“狮子明白。”副中队长萨希利犹豫着回答道。这是一个让他费思量的时刻，按照约定，他可以临时决定继续追击，或者率领半个中队转回去。但是代表敌机的光点，正在HUD上晃动，而且距离正在渐渐缩小。按照预警机的情报，这一带已经没有像样的防空火力了，这从探测到的中距离警戒雷达开机数可见一斑，这些雷达基本还都集中在其他遥远的方向。也许巴基斯坦在地面有一些不必使用雷达跟踪的电视跟踪系统，可以引导法制的响尾蛇或者中国制造的飞蠓导弹，但是今天云层很低，阴雨绵绵。单单依靠这些系统，这些近程导弹的威胁应该会下降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
　　“狮子小队，继续加速追击，保持高度。我们必须在1分钟内，完成瞄准。”萨希利说道。这次追击犹如演习一般，敌人正在拼命逃脱同时破坏瞄准，而他的小队紧跟其后。这种感觉让他稍稍放松，毕竟他的中队还没有进行过任何的实战。之前他时刻都在提醒自己，正在深入敌境。
　　尾随的大队的电子干扰机以400公里的时速跨国了边界，它的巨大干扰能力使得他本身的通讯也受到了限制，它与预警机的联络无法随时随地进行，所以它只能根据原定计划，尾随机群保持距离行动，作为区域外的电子战飞机，这是一种很危险的情况。即使在它周边的所有雷达天线都受到了强大的噪声干扰，狮子中队完全隐入了强大的干扰噪声中，但是唯独他本身在地面雷达的屏幕上是可以看见的，所以这架飞机的飞行员决定不必深入太远，在进一步指令到达前，只在边界附近兜几个圈子。这个保守的动作使得伊斯拉姆与萨米的计划变得可行起来，这也是他们将警戒雷达埋伏在了正西200公里外的一个理由。在那里，雷达一旦开机仍然可以维持一个不小的烧穿距离。驻巴基斯坦的中国技术顾问，一直用一个保守的干信比数值作为依据，来计算雷达开机距离，这需要预警机的帮助。现在山区的32枚导弹正指向天空等着敌人出现，而狮子中队却在渐渐脱离电子干扰机120公里的绝对保护圈。不过，瞄准时间仍然是地面指挥员的一个严重的课题，如果动作迟缓了，200公里外的干扰机仍然可以及时发现发射源，并且找到对捷变频雷达的欺骗方法，这个时间是多少，还没有人知道，必须等这一仗结束才能明了。
　　10架苏30排开错落有序的队形，紧追逃跑的雷电战斗机。萨希利希望队友能够找到尽快锁定敌机的捷径。已知前面的这一小队雷电十分的滑头，他们很善于在40公里外，有效地破坏雷达跟踪，就如同进行过专门的训练一般，这让狮子的飞行员变得焦躁起来。
　　“狮子队长，发现附近有单脉冲火控雷达。”预警机发来警报。萨希利在数据链上看到了东北方向50公里外，一个疑似响尾蛇导弹地面发射装置的可疑发射源。他的机队目前高度在4000米以上，所以他并不十分为意，他觉得，如果侵入地方凌空15分钟，一部雷达都没发现，才是可疑的。不过，萨希利与预警机上的引导员都没有想过，前面真的会有一个陷阱。
　　“狮子队长，探测到一个新雷达发射源。C波段。”
　　萨希利低头看了一眼显示器，这可能是某种空军参谋长保证过，不存在于本地区的相控阵雷达，而且距离只有25公里。这足够副中队长吓出一身冷汗的。索性雷达仍然在扫描状态。
　　“库山，立即发射反辐射导弹。”
　　“明白。”
　　编队中一架苏30立即转向这部可疑的雷达，它还需要再飞行十五秒钟才能够到那部雷达，如果它反击成功，无疑伊斯拉姆少将谋划已久的反击会遭受极大的挫折。
　　63斗法
　　印度的预警机已经看到了这个隐藏的威胁，引导员开始建议狮子编队立即采取行动。
　　此时，空军参谋长正坐镇指挥所，他的信心突然受到了打击，有一些担忧事情的发展方向，要知道只有电子干扰机及时赶到，才可以压制这样的雷达，或者也可以让机群回头，但是这是他不愿意做的，同时似乎也有一些来不及了。
　　大约在20秒内，停留在萨希尔上空的预警机探测到了5部新出现的目标照射雷达。看上去这些搜索雷达的出现并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而且数字接近一般地空导弹部队的旅团一级编制，总的来说，这个情况非常的不祥。但是预警机还无法知道，敌人的雷达正处于何种状态。
　　“‘堡垒’呼叫‘飞蛇’（电子干扰机呼号，此时正处于该机CSS通讯干扰机约定的关机时间。）火炬小队附近出现了旅一级的地空导弹威胁。无线电发射源很多，需要监视。”
　　“飞蛇收到，目前正在储存分析信号特征，马上可以投入反击。”飞蛇的后座操作员回答道。
　　这架飞机理论上可以对地面雷达的信号进行简单的分析，然后释放有针对性的欺骗干扰，但是以色列技术人员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印度空军。要在一架现成的战机平台上，完整地设计一架新电子干扰机，保守估计需要2年而不是2个星期；即便是苏30MKI，具有很大的挂载和续航优势，也不可在短时间内就成为一架优秀的电子战飞机。目前的这架电子干扰机，也许在功率方面可以接近咆哮者挂载的ALQ99吊舱，但是它在其它能力方面远远不能与美制的电子战飞机相提并论。
　　实际上，这架零时拼凑的飞机更适合进行单纯的阻塞式干扰，它升空时携带了3个巨大的自带发电机的干扰吊舱，可以看成是普通干扰吊舱的简单放大版。如果进行全频段干扰，或者只是利用低频段吊舱与高频段吊舱的针对性，分别对警戒雷达以及目标照射雷达进行区别压制的话，确实还是堪用的，但是这样的噪声压制需要非常地接近地面雷达。电子欺骗是这架飞机的一个薄弱环节，鉴于这架飞机没有安装长基线干涉仪（这会破坏原有气动外形，另外时间也不够），所以它即时收集对方无线电波方向角以及调制方式等数据并加以分析的能力甚弱。以至于他对于150公里外，不断变化脉冲特征的红旗9型系统一时间也无能为力。
　　比夫拉塔上将突然意识到，短时间内可以指望的只剩下火炬小队自身携带的电子干扰系统以及硬杀伤手段了。
　　库山中尉的苏30直冲向目标雷达的大致方向，这是发射尺寸偏大的俄制导弹前必须进行的加速动作。飞行员知道这部雷达附近一定就是整个地空导弹部队的指挥部，尽管周围不停出现的照射雷达被故意布置的很散乱，但是这部搜索雷达应该是所有这些系统的灵魂。只要压制了这部环形搜索雷达，就能压制这个单位一大半的战斗力。
　　“火炬小队，准备释放箔条干扰。”萨希利在电台里喊道，他还在控制编队，上尉知道降低高度可以最有效的逃离地空导弹的威胁，但是暂时他不敢做这样的决定，追击任务仍在进行中，作为印度空军演习记录最良好的中队的指挥官，他必须等待预警机或者地面指挥部的命名。
　　“火炬小队，你们可以放弃追击敌机，降低高度来避开威胁。”预警机的引导员说道。
　　“不，不要降低高度。”只隔了一秒钟，地面指挥部内的空军参谋长就否定了这个建议。上将做出这样的决定自有其道理，不过他没有如同巴方的指挥官一样，坐镇预警机中，是一个巨大的失误。
　　漫长的10秒钟过去了，苏30携带的超音速反辐射导弹一直无法截获目标雷达的信号特征以及记录下位置信息，对方似乎使用了很特殊的雷达体制（第31狮子所有的作战经验来自于演习。），地面雷达的探测脉冲的重复周期一直在变化中，这使得导弹的引导头难以截获信号特征（130公里外的电子战飞机也正在为同一件事头大），就如同决斗前有才发现枪卡壳了，这让座舱内的两名印度飞行员万分焦急起来。
　　群山环绕的杰格瓦拉山区，地面雷达正不断地更新着印度飞机的数据，十天前，突破巴基斯坦防线的印度幻影2000战斗机，正是在这个区域上空从雷达屏幕上消失的。不过今天这样的情况不会再发生了。一名传着蓝色工作服戴着耳机的中国工程师，沉着地站FD2000旅级指挥部的指挥车内，看着眼前屏幕的变化。他的一只手紧紧地按在了坐席上，年轻的巴基斯坦操作员的肩头，这使得这名上士克制住了按下发射按钮的冲动。敌机在十几秒钟前就已经进入了射程，但是这名中国顾问从雷达屏幕上，看出了印度飞行编队有一种陷入混乱的趋势，他现在必须耐心等待这种趋势的发展，过早的开火可能会让机动性出众的敌机突然降低高度，从而从攻击包线边缘溜走，所以还得再等几秒钟。
　　所有的火控雷达都在稳定地照射目标，那架貌似强大的电子干扰机一直没有做出适当的反击，这让地面指挥人员稍稍安心。计算机分析得出的结论，威胁最大的那架敌机正远离编队，直扑指挥部，从动作上看，它很可能正在为导弹发射一枚反辐射导弹加速。
　　“目标高度4500，斜距19。双发备便。”
　　“发射。”
　　两道火舌先后从一片精心伪装过的洼地里垂直而起，稍微调整姿态后，直指正东而去。这并不是一次普通的导弹攻击，这次攻击寄托着伊斯拉姆少将的一个愿望，他迫切地需要一次胜利去击破印度空军的一个神话，这个神话维持了2个星期，到了该谢幕的时候了。
　　库山中尉的雷达报警系统10几秒钟以来，一直处于刺耳的尖叫状态中，他以极大的意志力克服住转弯逃跑的念头，咬紧牙关等待他的KH-58导弹锁定目标。但是他最后等来的不是导弹解惑成功的信号，而是预警机里一个提醒他避让对方导弹的声音，中尉只得放弃瞄准，转入规避。
　　巨大的飞机咆哮着急速向下盘旋，同时不间断地释放了十组箔条，中尉的这些动作无疑是对的，不过能不能逃走完全取决于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