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反击/国家意志(校对)第22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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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歼16后座屏幕上的影像转眼间消失了,攻击的效果如何自然一时无法看清,如果这部该死的相控阵雷达今后不再出现的话,至少郑辉认为,比炸死几个印度陆军的头头脑脑有意思的多。
  城区内的印度地面炮火开始胡乱射击,他们还没有面临过战机压境的情况,不过炮瞄雷达被随队干扰机死死压制住了,加之今天云层很低,敌人根本无法通过肉眼看清目标。大量的炮弹都在歼16下方大约500米的区域爆炸,几乎不构成威胁。
  郑辉等着武器制导员接通第二枚炸弹,武器备便后,他统一协调三架飞机,同时开始投弹。三架飞机使用各自通道,控制炸弹飞向目标的不同区域,第一目标为参谋部正上方位置,这里是主要作战指挥人员以及最高指挥官聚集的地区。第二目标位隐蔽的通风口位置,从结构上可以破坏地下堡垒的主要结构,同时破坏内部的通气;第三部分为隐藏的通讯天线部分,因为下方有一支通讯部队以及整个军区的有线通讯终端设备,将其歼灭的话,即使敌人主官逃脱,也将极大的降低指挥效率。另外,第三架飞机携带者一枚多余的炸弹,需要等到返航时,投向主要出口区域,根据参谋部研判,在袭击后90秒后,炸弹落在这个区域,可以有效杀伤,聚集于此,并试图逃走的人员。
  此时桑贾夫中将正在听取敌电子袭扰的报告。有人告诉他雷达网基本瘫痪后,他就开始大发雷霆。
  “东部军区的雷达部队都是胆小鬼,完全忘记了包围这座城市的职责,只会一味地逃跑。我在伊斯兰堡前线,可不是这样的情况,那里的军人知道什么是羞耻。”
  “但是司令官,这是眼下最有效的办法,如果雷达不机动,一定会被敌人的导弹一一干掉的。”
  “为什么不选择与敌人决死作战?我来的时候,陆军参谋部告诉我,提斯普尔周边的防空武器密度可以排进世界前三,足够可以抵御中国人的攻击,但是竟然被区区的电子干扰吓住了。”
  “司令官,我们长期暴露在敌人居高临下的各种侦察手段之中,而且他们的系统比我们的要先进一些。”
  “很好的理由,你们等着瞧好了,战场上的怯懦行为,是一定会遭报应的。”
  中将正在气头上,防空警报突然凄厉响起。这似乎给了桑贾夫一个机会,能够让他在惊慌失措的部下面前表现一下,什么事凌然无谓的英雄气概。想到这一层,他甩开了副手的拉扯。没有进入底层的防御区,而是从容地端起一杯茶,笔直站立在原地,脸上洋溢着蔑视一起的表情。
  “得让这群丧胆的东部军区的杂碎们看看,老子在西线时,是如何指挥若定的。”他心里想着。
  “我命令,指挥部全体坚守岗位。别怕,炸死我的那颗炸弹,还没有造出来呢,呵呵……”他的干笑声,让部下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在伊斯兰堡前线时,总是一边喝咖啡,一边静候敌人的炮击,说来奇怪,他们打了几万发炮弹,从来没有让我的杯子里溅出过茶水。敌人情报局对我的评价是:一个天生的,真正的军人。”
  441损失巨大
  参谋军官们最讨厌桑贾夫喋喋不休地谈论以往的胜仗,因为在这些极端的自我夸耀中,总是伴随着对东部军区尖刻的嘲讽,他上任的时间不过区区几十个小时,自我吹嘘的话倒是说了很多遍。很多人心里祈祷,最好是这个傻逼最后一次谈论他在伊斯兰堡的战绩。
  “这次难道又是导弹?”中将平静地问道。
  “防空部队说,好像是敌人战机!数量不多。”
  “区区几架飞机没什么大碍,我在伊斯兰堡前线的时候……”中将一边说话,一边气定神闲地端起杯子,“他们总是出动最精锐的第5中队的F16C型……”
  刹那间,巨大的爆炸声如头顶的霹雷般响起,转眼间电力全失,与灯光暗下的同时,作战室顶部1.5米厚的沉重天花板整个砸了下来,将大部分人埋在下面。
  通过显示器进行视频瞄准的中国飞行员,很清楚他们该攻击的最关键的区域在哪里?这次攻击不是无的放矢。早在4个月前,飞行部队就向着一座在中国境内秘密建造的,完全按照原图纸施工的堡垒进行过模拟攻击,在尚缺乏较为专业的钻地弹药的情况下,空军最终还是找到了用大型弹药,直接破坏堡垒承重结构的几个要害。
  提斯普尔地下指挥部在这次攻击前,从未遭遇过任何一次攻击,这是徐景哲出的主意,可以让大部分人渐渐抱着很大的侥幸心理,r以增加攻击效果。尽管印度人知道对手可以通过卫星发现地下堡垒的出入口,但是他们后来难免会想,敌人应该不会隔着地面看到,这座地下堡垒的要害所在,但是很不幸的是,徐景哲在很多年前,就用了一笔不大的钱,买到了地下堡垒的大部分图纸。这里其实一直是整个提斯普尔最危险的地方。
  桑贾夫的半个身子卡在了一块一吨半重的石块下面动弹不得,嘴里吐着血沫。他看到周围遍布倒闭的死尸,有几人还在瞪着他,好像死不瞑目。
  活着的人在周围来回的奔走着,中将他大声呼喊求救,但是没有人理会他,实际上他自己也听不见自己的喊声,也许是爆炸声把耳朵震聋了。巴基斯坦的第5中队,确实向他当时的指挥部投下过500磅的炸弹,确实没有伤到自己分毫,但是这次敌人投下的显然是一个5吨,或者更重一些的炸弹,他心里想,显然敌人忌惮自己到了要出此贱招的地步了。
  两名灰头土脸衣服残破的参谋军官从他身旁跑过,其中一人看到了伸出手求救的中将,于是停了停,但是另一个人在其耳边嘀咕了几句,好像是在说,那只是一具死尸,别管他了,于是他们相扶相携,头也不回地逃走了,将中将留在那里等死。中将在浓烟中拼命咳嗽了几下,渐渐失去了力气。
  第二枚落下的炸弹击中了主要通风口,爆炸摧毁了一间食堂和通道,将地下指挥部的另一半拦腰截断,这座堡垒的设计缺陷在于出口很少,一旦任何一个区域失去了退路,存活下来的人将会因为缺氧而闷死。
  差不多同一时间落下的第三颗炸弹,落在了通讯中心上方,巨大的爆炸威力同样摧毁了堡垒的顶层结构,将下方执勤中的大约60人的通讯部队,连同电报、电话设备一块儿报销。这肯定是徐景哲喜欢的结果,因为这里是整个阿萨姆地区的陆军有线通讯中枢,各个师部的通讯电缆和各守备部队的电话线全部汇聚于此,彻底毁灭了这些,敌人将被迫通过无线电进行联络,而徐景哲以下的情报单位,扩充了大约150人,日夜不停地监听者所有从该地区发出的电报和无线电话。
  冒着零散的防空火力,郑辉的编队开始转弯撤离,但是编队中的三号僚机带着最后一枚炸弹,继续飞向提斯普尔。飞行员默数到30的时候,投下了最后一颗炸弹。炸弹穿透云层后,可以看到大批的地面人员群和担架赫然聚集在出口处,而从附近的宪兵司令部里冲过来的宪兵正在指挥这些人员撤退。
  飞行员草草将十字瞄准线对准人群的中央,这种笨重缓慢的滑翔武器的舵效不好,反应相当迟钝,但是其威力足够抵消一些准头上的问题。
  炸弹很变扭地落在人群的边缘,不过效果差不多是一样的。巨大的爆炸火球,将大约一百人如同破衣服般抛弃,然后纷纷落下。
  3号机归队后,各架飞机各自向指挥机报告了击中目标,但是实际杀伤效果还不明确,这一点还得等徐景哲潜伏在市内的内线去进一步核实。
  林淮生大概30分钟后,获知指挥部进行了这样一次斩首攻击,并且好像将新上任的敌人司令员干掉了。他对这个结果有些无所谓,实际上,他内心有些担心,将来的战史上将攻占提斯普尔的主要因素,归结于这次袭击,而忽视了他的存在。不过,对于任何可能减少部队伤亡的辅助攻击,他都持欢迎态度。
  “参谋长,如果空军封锁了提斯普尔的机场,新德里恐怕很难再也送一名高级将领全权指挥了。”老丁在一旁说道,“这次打击,对于我们是十分有利的。”
  “这里还有几名中将,也许会临阵提拔第5师的师长,或者第2师师长,不过这两支部队目前都不在提斯普尔,常识推演的话,确实对我们有利,他们现在群龙无首了。”
  “贺凡恐怕真的要一路杀过去了,或许可以让他停一下等待补给,让轮式装甲车部队先打一阵。”
  “我劝你别跟他过不去,这种人和你我不同,喜欢打仗,又很会记仇,尤其他爸爸……”林参谋长话刚要出口,又生生忍住了。
  “贺凡的进展太快了。”老丁在地图上量了量,“还有一半的路程,后续部队陷在了泥潭里,他倒跑得挺快,估计燃油快用完了,总得等等我们了。”
  贾布瓦机场刚到了一个营的轮式122毫米火箭炮,原本是为最艰难的攻坚做准备的,现在看起来,这个方向可能不会有什么恶仗了。林淮生他猜测目前提斯普尔军衔最高的,应该是地方保安旅的几名少将(如果飞机攻击时,他没有站在司令旁边陪笑的话),但是新德里应该不会委派这样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本地人来主持大局吧?
  “参谋长,指挥部说,第5山地师和印藏特种部可以一起在下苏班里以东解决掉,我看有些玄。”
  “第5山地师丢掉了所有车辆,想回来必须依靠铁路,制空权在我,应该跑不了,不过洛桑的核心部队可以垂直机动,这才是心腹大患。”
  正在林淮生和老丁谈论的当口。遥远的营琼火车站正成为瓦弄撤下来的印度部队,最后的逃生通道,车站虽然因为停电而陷入了黑暗,但是却是一片人声鼎沸。第5山地师的各支分散撤退的部队,陆续到达了这里,人越聚越多,都准备向西跑。
  王铁川的小组步行翻越西面高山,悄悄绕过城区,出现在了距离火车站4公里的地方。自从撤出了与洛桑部队的战斗后,他就获得了这项新任务:摸到了铁路边上,待机进行破坏。远处隆隆的火车向火车站驶去,敌人一个下午都在抢修铁路,看来有了一些成果。
  从热像仪中看,这列火车由大约15节闷罐车厢和一节带着防空火力的平板车组成。王铁川通过卫星通讯呼叫了总部,可以执行破坏计划了,但是指挥部仍然没有兵力可以出动,似乎都去炸提斯普尔了。为了以防万一,他命令反坦克导弹部署在了一侧,整个部队只剩下这么一枚了,能不能靠着这种武器干翻火车,他心里没底。
  眼看着火车从眼前驶过,他瞄了一眼手表,不知道无人机赶不赶得及,如果来不及的话,他只能用反坦克导弹攻击火车头了,那样虽然会暴露出自己的位置,但是敌人这个部队是不能放跑的。
  火车站内,看到逃生希望终于出现的印度士兵们,争先恐后地向尚未挺稳的火车前挤。军官和宪兵们朝天名枪,总算维持住秩序,但是只要遥远的东方响起炮声,士兵们就又陷入癫狂不顾一切向前挤,生怕错过求生之路;如果他们知道提斯普尔此刻一样也是前线的话,恐怕部队的组织和次序就会好一些。
  这列火车原本大算运走一个营,但是最后爬上了整整2500人,不光车厢内塞满了人,连车顶上都站满了人,很多士兵宁可丢掉武器,也要在车顶上占据一席之地。指挥部的命令是让这支部队齐装满员撤回去,不过大部分都对丢失武器可能面临的军法惩罚置若罔闻。
  如此火车耽搁了整整45分钟,才有重新从火车站掉头发车,内燃机车吃力启动时,远处的延伸炮击又近了一些,似乎正在向河上的浮桥射击,营琼的车站暂时还是印度能够控制的最东部的车站,估计很快就会失陷敌手。
  从察隅起飞的携带100公斤激光制导炸弹的无人机姗姗来迟,不过总算赶上了拖沓的敌人,指挥部告诉他,一切就绪,攻击时机右他决定。王铁川远远看着塞得满满登登的火车,草草估算了一下人数,突然有了一种于心不忍的感觉,他隐约觉得,这已经不是在作战了。
  “队长,打还是不打?”
  “当然打,瞄准车头。”
  他赶紧放下恻隐之心,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对敌人怜悯就是让攻击提斯普尔的自己人徒增伤亡,这个道理他自然是懂的。
  随即,他开始联络总部,总部指示,只需要完整的指引目标即可,空中有2架无人机,应该万无一失。
  王铁川甚至听到了夜空中的嗡嗡声,显然后方方舱内的操作员,为了避开低空云层,竟然把高度降到了足够暴露自身的程度,简直是昏了头。
  果然,最后一节平板车上的探照灯骤然大亮起来,敌人的双联23毫米火炮开始转动,并向空中开火,无几人笨拙地升高高度躲避,其中一架反应太慢,竟然被击落了。王铁川心中大骂远处的操作员太蠢,这些人好像不知道地面有负责指引目标的人员。
  一束激光照射到了以30公里时速缓慢运行的火车头上。在无人机操作员的屏幕上,形成了一个莹莹闪烁的光点。他也看到了整列火车车顶上爬满了敌人士兵,这次攻击必然会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不过,顾不上了。
  夜幕中,一枚炸弹悄然落下。没有任何一个人事先发现端倪。剧烈的爆炸,将火车头直接掀出铁轨,第二第三节车厢迅速扭曲成麻花状,并向上拱了起来,接着是第四、第五节出轨,第六节翻覆……车顶上的人在出轨动作中被抛到了空中,然后重重落下,至于车厢内部的人命运如何,就看不到了。
  “雪狼小组注意,任务完成,全体撤退。”王铁川说道。
  “但是队长,上级不是让我们还要观察一下敌人伤亡吗?”
  “不用看了,伤亡很严重。”他刚说完,铁路边又传来一声爆炸,是第9和第10节车厢,也许里面有一些易燃易爆物品;抬眼望去,几乎每一节车厢都在燃烧中,火势终于延生到倒在最后的平板车上,引爆了高射炮弹药,曳光弹噼噼啪啪地向空中乱射,如同节日里的烟火一样。
  王铁川心里很清楚,第五山地师这次损失惨重,剩下的敌人如果想要逃走,似乎只有靠两条腿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442孱弱的防线
  对提斯普尔指挥部的攻击结束后,徐景哲监听到的敌人无线电通讯,陡然增加了1.5倍,好在他有相当的先见之明,除了向司令部要了额外的人手进行情报收集以及归纳工作,并且还稍微修改了几十年一贯的情报核实准则。在原来严苛僵化的内部规则中,使用不同消息渠道进行情报交叉核实是必须的工作,否则情报只能留在他手上,就不能提交给首长。但是此时,这样的要求显然已经无法适应情报部门目前要面对的洪水般涌来的敌人通讯,现在似乎完全有这个必要了。
  当然除了一件事,他必须亲自核实,那就是提斯普尔司令的生死,这件事他必须有把握了才能向司令员报告,暂时他一直压着,等着从敌人互相矛盾的电讯中核实情况。
  东部军区司令部,位于提斯普尔西南的野战指挥所,在受袭后40分钟内接管了本地区的主要通讯工作,似乎由一名少将主持。指挥所最先向本土发送了最高指挥官殉职的消息,要求新德里迅速派一名军官代替这项空缺。但是城内警备司令部的电报却声称司令官正在陆军医院,爆炸时,他只是收了一点轻伤;很快警备司令部又向提斯普尔周边各部队发表了第三种说法,袭击时桑贾夫司令官其实根本不在地下指挥部,他目前正在医院看望受伤者。
  徐景哲是施展骗术的老手,也看惯了各种弥天过海的伎俩,所以他大致能猜到,后两种说法应该是印度陆军的一种预案,用来稳定内部的军心,他有确凿的情报员可以证实袭击时,桑贾夫就在地堡内,在总共6吨的精确弹药攻击下,是很难只受轻伤的,可惜他的特工却混不进加了岗的陆军医院探查情况,他脑子里曾经灵光一闪,觉得如果保险起见,可以空袭陆军医院,但是这个恶毒的想法很快就被自己否决了。
  司令员的作战参谋一次又一次的上门拜访,显然司令员那边也很着急知道这次攻击的效果。徐景哲只能避而不见,等待着巴基斯坦纳三军情报部门来核实情况,虽然阿萨姆与巴基斯坦相隔遥远,不过有的时候,巴基斯坦人在外形和语言上的优势,使得他们在对印度的情报收集方面,有着无可比拟重要性,徐景哲的很多内线其实就是巴基斯坦情报局的内线。
  与此同时,空军对西古里运输线的打击也正在展开,最终孤立整个阿萨姆的态势正在形成,印度政治家如果不是太糊涂,此刻应该可以看清楚,中国的整个战略意图了,就是一劳永逸地解决东部领土如印度接壤的问题。
  作为补充,对提斯普尔机场的袭击也上升到了战略高度,这些天总部差不多已经摸到了敌人修复机场的效率,由于材料短缺,印度工兵已经开始用碎石和沙土填充弹坑,然后只进行有限的跑道表面处理,这些草草处置的补丁遍布跑道,在卫星照片上清晰可见。情理上这样的跑道完全达不到C17的机降标准,但是敌人仍然在硬着头皮蛮干。好在,空军差不多已经将提斯普尔机场纳入了卫星制导炸弹的射程,不久的将来,向这条跑道投放的弹药可以增加十倍以上。
  王铁川的巨大战果也汇总到了徐景哲手里,他可以看到玻璃窗外一名参谋在第5山地师的基本情况表格上,填上了1200+人的数字,一分钟后有人擦掉了这个数字,改为1400,这样的数字仍然比王铁川发回的估计数字小得多,最终核实必须等待敌人自己的数字,很难想象这是一颗100公斤炸弹收获的战果。切的一切都在显示,敌人总崩溃就在眼前了,整个阿萨姆地区似乎除了来回穿梭,不知畏惧的洛桑嘉措,已经没有人在认真抵抗了。这加强了少将的一个念头,洛桑已经成为整个情报单位接下来的重中之重了,过去40年,情报单位都没有能够如此近的感觉到目标的存在,如今他就在那里,就在察隅河西面的某个地方。徐景哲已经从现实出发,修改了司令部将洛桑作为高价值目标,而要求生擒的要求。直觉告诉他那个人不是那么容易活捉的,第一时间消灭才是最稳妥的做法。于是,他将指令放宽为死活都要,这样他就可以将各种远程打击手段,一并考虑进消灭洛桑的战斗中了。
  营琼火车站,第5山地师的师长昆塔眼看着几公里外熊熊燃烧的火车残骸,不禁脖子里冒出了一股冷汗,他原本就在那辆火车上,只是最终为了稳住后面大队人马的军心,而没有上车,敌人的空中优势再次显示威力,一次报销了他的一个团。他与指挥部进行了联络,但是提斯普尔似乎也刚刚经历了什么,竟然没有人可以拿主意,都说司令官去陆军医院没有回来,也不说为什么去医院。
  昆塔身后敌人延伸打击的炮火越来越猛烈,估计一旦攻势展开,后卫的防线也就垮掉了。他是一个当机立断的人,立即决定沿着铁路行军,他告诉各营,到了40公里外,就有公路和卡车了。
  从第5山地师头顶上掠过向东飞行的直升机倒是一直没有间断过,这显然是洛桑的支援人马,也不知道这些勇猛的战士怎么样了,他呼叫了几遍,都无法联系到印藏特种部队,中国人对150mhz到300mhz的甚高频通讯的干扰越来越强,对于其他通讯倒是不怎么压制。他并不知道,这其实是解放军电子战部队,压制同时监听的两手策略而已。
  此时,洛差不多接管了整个瓦弄的防御,但是通过无线电指挥变得非常困难,河对岸的中国人施加了新的噪声干扰,特别针对了步兵电台使用的波段。并且从瓦弄通向后方各地区的有线电话入夜后被割断了不少,通讯电杆也已经成为了敌人的炮击的目标。种种这些,都是攻击即将开始的最清楚的前兆。
  这一整天,他往来穿梭于整个前沿,防守各段的几个来自于英帕尔的高级军官,各个包藏异心,都不同程度地与中美情报机关眉来眼去,他已经枪毙了六个并扣留了几十人作为人质,要挟其部署。现在各部队惧怕印藏特种部队的淫威,已经从混乱状态中恢复了一些秩序,大部分在他指派的军官统领下,又重新回到了前沿,倒是中国人的炮火总是落到了瓦弄周边的印藏特种部队头上,不怎么打那些杂牌。
  现在洛桑还剩下最后的一支部队,防线北翼的一个加强营的廓尔喀雇佣军,大约有1000人,是这一带战斗力仅次于印藏特种部队的人马,解放军从三天前就在河对岸架设了高音喇叭对该部队喊话,试图瓦解军心;洛桑知道,虽然这些人比本地部队要可靠一些,但是尼泊尔人向来讨厌印藏特种部队,以往的配合中就屡屡出现互相拆台问题,现在他必须怀着最大的热忱想要一举解决这个问题。
  一个小时前,他派人向这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巴森马少校发出了邀请,要求其参加军事会议,一同讨论战局,他没有如同之前几次那样,直接空降到指挥部夺取控制权,对于廓尔喀人,他还是不敢乱来,所以必须智取。说起来那些杂牌部队的指挥部,大都远离前沿大部队,躲在炮火打不到深山里,这也确实给洛桑突击创造了极好的条件。
  廓尔喀营的副营长巴森马正驱车赶来,该营的印度籍营长,三天前已经以腹部绞痛为理由去提斯普尔治疗了,现在部队的指挥权完整落入了尼泊尔人手中。为了躲避空袭,每辆车都只是用最有限的前后照明。车队前后有6辆吉普车和6辆卡车组成,巴森马将一个最能打的连全数带来了,他必须防着洛桑嘉措昏了头,吃到自己头上来。
  一轮明月下,炮弹不间断地从河对面飞过车队,大部分落在方圆一公里内的各个地方,巴森马估计洛桑炸掉下游所有桥梁后,中国人一定还在等着时机,也许下半夜急流就会变化,如果敌人趁着这样的月色发起进攻,必然可以轻易突破那些本地保安部队。天亮后,一切都会有分晓,如何找一条出路,是他此刻最伤神的事情,他不同于那些热衷于趁乱举旗独立的本地部队,少校的老家在尼泊尔自然没有这份野心。少校也不像洛桑的人那样狂热地渴望与中国人交战,尼泊尔人固然是为钱当兵,但是并不等于想白白送死,他们和中国人没有世仇。最后,直接投降也不是他想要的,他现在只想在夹缝中求得一条体面的生路。
  “少校,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见洛桑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上级?昆塔师长逃跑前,并没有明确指定接替者,实际上他的军衔也比你要低,怎么也轮不到他来管这摊子事情。”副驾驶位置上的连长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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