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反击/国家意志(校对)第104部分在线阅读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突然变强了。”副舰长耸耸肩说道，“我们一直以为，我们与南部的敌人维持着互不打击的默契。”
　　“这只是因为他们的武器没有到货罢了。现在巴基斯坦人也有了苏30，这对我们绝对是一个很坏的消息。”
　　“如果不算上潜艇的话，算是最坏的消息了。”
　　“报告舰长，普纳的战斗机已经起飞了。”
　　哈纳里德放下望远镜，看了一眼手表，那些米格21飞到此地大约能在附近停留几分钟而已，而且敌人沿岸的境界雷达会看到，起不到什么作用。
　　“也许他们对我们没兴趣。早上他们攻击科钦的编队就从我们边上过去的，也没有采取行动。”
　　“还是小心些为好，打中一艘大船对他们的政治宣传有好处，所以我们现在很可能已经进入了他们的视野。”
　　“如果中国人出动舍姆西基地的飞豹中队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舰长轻蔑地哼了一声，显然对副舰长故作幼稚的问题不甚满意。“那还用说，我们一定会大祸临头。不过中国人暂时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他们可以说，那些飞机时巴基斯坦飞行员操纵的，这样的借口不难找，所以这种可能性不能排除。在战争中，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副舰长说道。
　　“所以我很难理解海军参谋部会同意由陆军主导战争。非但夺走了海军的米格29战斗机，还要让我们冒着极大的危险在敌人鼻子底下晃来晃去，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实在是很失策的行为。”
　　“但是，我们多少能吸引他们的几个步兵师，把他们牢牢地粘在卡拉奇。”斯利姆轻巧地说道。
　　舰长继续摇了摇头，显然不能同意副舰长的看法：“战争结束后，所有的功劳都将属于陆军，而不是我们海军。你有没有想过这点？我们的付出会被历史堙没，相反人们会说我们在战争进程中毫无贡献。如果你研究过陆军的计划，就会发现这个计划有多险恶。”
　　“舰长，特里苏尔号报告。300方向，发现敌机编队，有几十架。正在向我们飞来。”
　　“几十架？”上校有些难以相信，他知道巴基斯坦在整个南方可以用的飞机也不过只有“几十架”。
　　通信兵停了一会儿，显然在等特里苏尔号新的报告，目前为止加拉西瓦号自身的对海/空搜索雷达还没有发现什么目标。
　　“目标消失了，可能是西北方向的１架巡逻机对特里苏尔号的电子干扰。几个小时以来，空中总是有一架跟着我们。”
　　哈纳里德上校渐渐放下了满腹的狐疑。远远的，马哈拉施特邦的海岸线已经可以看到了。现在敌人应该玩不出什么把戏了吧？
　　3架米格21以一个整齐的三角队形，从军舰上空飞过，就像在参加检阅，这些飞机大概会将那架讨厌的Ｆ２７赶走。
　　“等D61号驱逐舰加入我们的编队情况会好一些。”舰长仰头说道，这些飞机的保护，对他来说聊甚于无，不过他认为至少今天，自己的军舰今天不会有事了。
　　大约同一时间，萨米单机正在以超低空飞行接近古吉拉特的肯帕德海湾，几分钟前F27巡逻机利用干扰设备对外围的敌人护卫舰海空搜索雷达进行了一次短时间干扰，干扰直到敌人米格２１的出现，才停止，这使得萨米的歼10B战斗机得以突破了敌人不甚严密的防空网。加拉西瓦本身的防空能力不值一提，不过塔尔瓦级上的俄制雷达并不容易应付。
　　发射反舰导弹对他而言并不陌生，实际上比发射空对空导弹要从容一些。2枚鹰击导弹能对18000吨的军舰造成多大的破坏他不知道，按照原计划必须有2架飞机展开攻击，但是僚机飞行员阿巴斯没有经历过对海攻击的训练（萨米自己也没经历过），所以最后阶段退出了攻击计划。
　　上校踌躇着打开雷达电源，向大致方向搜索。这比搜索地面上50吨的坦克要容易得多。雷达立即建立了跟踪，与老头子预计得差不多，那艘大船大约就在30海里外。这艘舰与另一艘防空护卫舰大致隔着10海里平行向南行驶，现在那艘护卫舰应该已经看到了自己，不过为时已晚。萨米稍稍拉起了一些高度。雷达报警设备可以显示敌护卫舰上搜索雷达的脉冲正周而复始地出现，不过SA－N－7的照射雷达并没有对准自己。他还有时间加速把距离拉大到射程外并释放一些箔条干扰，延缓对方火控的反应。
第七十五章
　　214浅海追杀
　　鹰击导弹允许发射的标识开始跳动，上校低下头略微操作了一下，他选择了攻击模式为：常规。这种模式是用来对付缺乏防空能力的大型船只的标准模式，导弹在末端不会做一些容易使自己脱靶的机动规避的动作，如果敌人没有像样的反击能力，这种鹰击导弹的双发命中率大概有九成五以上，当然那艘大舰上还有一些近程防空武器，那他就管不着了。
　　做完这一切，上校没有犹豫他扣下发射扳机，2枚导弹随即从挂架落下，然后在水面上点火飞向目标。此时侧后的敌人ＭＲ９０照射雷达终于截获了这架战斗机，不过那艘军舰已经被甩出了１５海里，对于这种导弹而言射程已经很勉强了。上校从容地转弯并丢掉了机腹下的油箱，向着梅苏尔机场返航。
　　加拉西瓦号坞型登陆舰上的雷达始终没有发现后方接近的导弹。这种导弹紧贴海面掠海飞行，并不是很容易被发现。不过哈纳里德上校一直站在驾驶室内用望远镜观测侧后的方向，他听到了护卫舰通过电台发来的警告后，就一直紧盯着西北方向，因为他知道，那里是舰队无数防空漏洞中最大的那一个；他大概是军舰上第一个看到海面上导弹接近的人，这种中国导弹的橘色尾焰有一些大，远远地看，就像一只在海平面上缓慢接近的萤火虫。
　　上校嘶声力竭地大喊起来，防空警报随即响起。
　　这艘军舰的每一侧都有一部箔条/红外干扰装置，在军舰的头尾还各有一门密集阵近程防御系统，也许舰长仍然可以期待在最后关头放手一搏。尤其是配置在主桅后方的第二部密集阵系统，几乎占据了全舰的最高点，拥有大于300度的射界。
　　果不其然，这部密集阵的搜索雷达成为全舰第一部跟踪到导弹的系统，6管快炮开始朝着导弹迅速转动起来，它还需要最后调整射击方向角和俯角；不过那枚从5点钟方向接近的导弹以一个及刁钻的角度钻进了船舷右后方巨大的起重机吊臂和烟囱结构中，火神快炮暂时失去了射界。它按部就班地多转了几度，等待着导弹从另一侧冒出来；此时，巨舰随着舰长的左满舵口令开始转向，这个适得其反的动作使得MK15系统的搜索雷达彻底丢失了目标。哈纳里德的规避命令并不是没有道理，情理上他更愿意让船尾挨一下，而不是让导弹击中舯部，当然一方面这样做也可以使得导弹远离艏楼驾驶舱，对于一首18000吨的大船来说，这不失为一个退而求其次的保守办法。不过在这个短暂而又混乱的决策后面，得失如何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船上的空袭警报一直在尖叫，不过驾驶室内的雷达报警消失了，这说明雷达失去目标。漫长的几秒钟过后，什么也没有发生，上校附近的人开始互相对望，似乎在庆幸虚惊一场，也许导弹掉到了海里，总之它没有击中。哈纳里德上校比一般船员矜持些，不过在他的内心深处，也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就在他准备要发布新的舵令时，巨大的爆炸声从后方传来。上校从驾驶室奔跑出来，听到了第二声爆炸声，那是第二枚枚导弹击中了巨舰的后方。他看到火焰中，巨大的起重机械和一些船员掉到了海里。
　　“上校，我们被击中了，船倾斜了5度。”副舰喊道，似乎只是一句废话，舰长可以感受到脚下的倾斜角度正在增加，这说明在一侧的某个舱室有海水在涌入。
　　“你们不要呆在这里不动，赶快到后面去查看损失情况。”上校对着副手冷静地说道。几名船员愣了一下，然后扶着舱门出去了。
　　“电报室赶快向司令部发报，我们被击中了，一定还会有第二次攻击，让沿岸派空军基地的飞机来保护我们。”
　　夕阳西下的时候，从各个机场起飞的战斗机开始在肯帕德湾上空不间断地盘旋。巨大的加拉西瓦号仍然飘在水上，尾部的浓烟已经渐渐散去，在一艘拖船的牵引下，她的航速恢复到了5节，此时这艘船仍然在顽强地向萨尔瓦锡方向前进，船向左侧倾斜了大约10度，后部的舱室严重的进水。不过船员们担心的进一步的打击迟迟没有到来，看来巴基斯坦人并没有继续追杀的能力。
　　卡拉奇沿岸的情报部队立即收集到了印度沿岸发送的电文，这些发给印度海军南方司令部的紧急电文加密草率，情报人员很快就从中得到了这次攻击的成果：“加拉西瓦号主机停车，大火历经了4个小时已经扑灭，人员损失不大。”
　　显然印度人利用这艘大型坞型运输舰，携带气垫登陆艇在卡拉奇沿岸进行快速登陆战的可能性已经被排除了。当然，对于伊斯拉姆少将而言，如果能够将其彻底击沉的话，自然是一个更加完美的结局，不过此时他已经派不出飞机了。
　　孟买港西北70公里。巴基斯坦海军“哈姆扎”号潜艇正紧贴着海底以4节的速度缓慢航行着，这已经是这艘AIP潜艇可以不用通气管而达到的最高潜航速度了，好在他的目标——加拉西瓦号的航速只比他快了区区一节而已，从海图上看，这艘潜艇按照既定的航线，完全有机会占领一个比较好的阵地，然后发射2枚飞鱼导弹送那艘大船到海底。
　　两天来，艇长穆罕默德拉提夫一直在等这条大鱼进入视线，就在5个小时前，他差点得了手，但是他的潜伏计划，被两艘靠近的印度护卫舰给干扰了一下，他只得在挨鱼雷前偷偷后撤了一段距离。他原以为就此失去了机会，想转向孟买港外碰碰运气，也许可以碰上一艘出港的印度运输船。
　　几天前，巴基斯坦已经秘密决定向印度展开有限潜艇战，只要潜艇升起潜望镜确定船只为印度船籍，即使是民船也可以攻击，但是在海面上升起潜望镜是何等的危险，而误击其他国家的船只显然要受军法处置，所以至今也没有那位巴基斯坦潜艇艇长敢于贸然发起攻击。
　　渐渐的，心灰意冷的拉提夫发觉掉在后面的加拉西瓦号变得越来越慢了，始终没有越过自己占据领先位置，他不知道海面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那艘大船一定是遭遇到了攻击但是并没有沉没。
　　哈姆扎号上的声纳部门可以听到，2艘印度护卫舰仍然在那个声源的附近穿梭，而孟买方向也有一艘护卫舰正开动隆隆的主机在向那里赶，似乎有什么紧急任务，不过那艘船还远。从这些线索上，拉提夫少校大致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他果断调转潜艇方向，重新向东北方向的那艘敌军主力舰驶去。
　　对于这艘阿格斯塔90B型的潜艇而言，远距离上的被动声纳测距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它的声纳尺寸太小，显然不足以收集足够的信息。而肯帕湾也是纳尔莫达河流入阿拉伯海的出海口，潜艇在淡水河流的河口附近总是很难测定目标的距离和速度。不过潜艇上的飞鱼导弹并不像鱼雷那样依赖于精确的测距，即使那艘敌舰搁浅在了肯帕湾喇叭形河口内，也将很快进入飞鱼导弹的攻击距离之内，她总不可能跑到陆地上去。
　　“我们不能靠太近……但是也不能离得太远，快速发射2枚飞鱼，然后偷偷撤退。”
　　“也许我们会提前暴露位置，那些护卫舰上有反潜直升机，还有沿岸机场的反潜机。”一旁的副艇长提醒道。这里太靠近海岸，他不得提醒指挥官这种可能性，要知道这型潜艇在各方面的性能并不是多么的出类拔萃。
　　“我觉得应该冒一下险了，要碰上过这么好的事你知道有多难？”拉提夫反问道。他在潜艇上服役了十多年，知道要靠这种缓慢的水下舰艇袭击水面舰只很困难。水面舰只在对抗中总是占据主动，不光是水面舰只有主动声纳和直升机，速度以及续航力也是水下潜艇永远无法克服的优势；但是今天情况有所不同，那艘大舰的柴油辅机正在吃力地咆哮着，但是它的速度仍然是可怜的5节，她已然寿终正寝。如果让她侥幸逃回港湾，假以时日得到修复，实在是一件憾事。淡水河口形成的密度跃变层确实使得附近的水声通道变得混乱，但是混乱的水声环境也利于掩护潜艇自身，这也是少校考虑到的那么一点点优势。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压载舱进水，我们上浮到潜望镜深度。然后释放拖曳声纳线阵声纳。”艇长毅然说道。见艇长心意已决，拥挤的指挥舱内也不再有人反对，水手们自然之道，风险与机遇也总是一并出现的。
　　潜艇深度缓慢地变化着，声纳侦听部门很快将声音信息汇总，不过测距依然很困难，只知道在070到073方位有3只敌舰，从特征看其中2艘是护卫舰，另一艘是行将沉没的大舰。少校盘算着，自己可以以很短的间隔在水下发射两枚飞鱼导弹，但是这些导弹未必会飞向那艘大船，导弹的火力也不一定足够。如果再靠近些，也许可以发射2枚重型的鱼雷，那将是真正致命的一击。他很快清醒过来，否决了自己的第二个计划，他不惧冒险，但不是疯子，在护卫舰眼皮底下发射鱼雷显然是在送死。
　　“很好，鱼雷舱立即做好导弹发射准备，我们在十分钟后给他们一点苦头尝尝。”
　　拉提夫说完，指挥舱内陷入一片死寂，浑浊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他飞快地扫过周围几名胡子拉茬的战友们的脸庞，没有看到畏惧的表情，这就是他想要的战前气氛。
　　215艰难逃离
　　加拉西瓦号严重倾斜的驾驶舱内，舰长哈纳里德坐在驾驶室最高的舰长驾驶席上，警惕地环视西南海面，由于戴着防毒面具这使得他使用望远镜不太方便。此时舱室里每个人都戴着同样的防毒面具，几个小时的大火使得舰上灌满了有毒烟尘，即使是通风设备良好的艏楼驾驶舱也检测到了含磷的有毒气体，至今火灾警报还没有解除。
　　得益于这艘美制坞型运输舰的巨大的吨位和储备浮力，使得这艘主机停车的军舰仍然还在前进。萨尔瓦锡赶到的2只拖船正试着将这艘巨舰向正东拖曳。另外从沿岸基地赶来的战斗机正在空中严密地保护着她，而之前追击那架巴基斯坦飞机的3架米格21已经返航了，显然连根毛都没看到。哈纳里德有些愤恨，这些空军飞机之前干什么去了？不过除了不满情绪外，他的内心深处还在忧心第二次攻击。他怕的倒也不是敌人的第二次空袭，如果巴基斯坦有足够的飞机，那应该会在第一攻击中全部出动。他现在更担心的是敌人的潜艇，他知道附近至少有一艘敌人潜艇，中午已经领教过了，那艘潜艇巧妙地将特里苏尔号护卫舰引开，使得那架敌人飞机得以从容突破该舰的对空/海搜索雷达。他不知道敌人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完美的空潜配合了，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从孟买赶来的另外一艘护卫舰还在65海里外，眼下由两艘护卫舰和2架卡28直升机担任的反潜防卫圈仍然破绽百出。5海里外的塔巴尔号的被动声纳，不断地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不过肯帕海湾是次大陆几条淡水河的出海口，水文以及地理特征特殊，对被动声纳而言，确定目标性质和位置相对困难。实际上这些俄国设计的护卫舰的反潜能力比防空能力更弱，它们没有配置拖曳阵声纳，反潜武器也相当落后；即使发现潜艇，可以使用的主要武器是前甲板的俄制12管反潜火箭，这种非制导武器几乎没有战争史上证明过它的价值。
　　“再问问机电长，损管控制怎么样了？还有火情，我都快闷死了。”哈纳里德说道，他每五分钟都要重复这个问题。副舰长拿起眼前的电话询问起来。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来。
　　“好了，已经解决了。消防组已经把火势也扑灭了，通风设备也已经正常了。”
　　舰长一把拽掉脸上的防毒面具，他现在宁可被呛死也不想被这个东西憋死。
　　“我们舰上的直升机可以起飞吗？”哈纳里德接着问副舰长。
　　“我已经问过了，还不行。我们的船倾斜地太多，后甲板的直升机只能用绳索固定，所以无法起飞。”
　　“我有不好的预感，他们的潜艇不会就这么闲着。尤其在我们的航速变得这么慢的情况下。”
　　“这里离我们的海岸只有几海里，他们未必敢这么深入。”斯利姆中校向西看了看，这里已经可以看到古吉拉特邦的沿海山脉了。
　　“巴基斯坦海军并不是一些胆小鬼。有时候他们比我们的水手更英勇些。所以我们不能太大意。”
　　“舰长，也许可以缩小反潜防御圈，让护卫舰向我们靠拢些。”他早就觉得让两艘护卫舰离得太远，会让潜艇更容易钻进来。
　　“不行。”舰长断然否决道。“如果我是潜艇艇长，一定会利用潜射导弹的射程来发起袭击，所以我们必须把它挡得远一些。”
　　暮色正在渐渐降临在海面上，舰长抓起望远镜向正西方看去。他可以看到“塔巴尔”号昏暗模糊的外形，再往北一些，是特里苏尔号。2艘护卫舰之间隔着大约5至6海里。看上去轮廓都不甚清晰。他想，如果敌人要发射导弹应该会从那个缺口下手。这个念头让他感到隐隐地担心，在轮机部门修好动力前，他的这种忧虑无从排遣。
　　“该死的，我们就像一口飘在海面上的棺材，轮机部门动作太慢了。斯利姆中校，你到后面去看看，到底怎么样了。”
　　“明白了长官。”
　　副艇长离席转身，不过他尚未离开驾驶舱，远处的海平面上就浮起了两个两点，就在哈纳里德预料的那个方位。
　　艇长意识到那并不是总在黄昏中出现的金星，金星不会紧贴着水面，也不会有两颗。他想，难道自己会有幸在同一天内经历两次敌人的导弹来袭？他不眨眼地盯着西方，眼看着眼前的光点变成了4个，另外2个是特里苏尔号发射的SA-N-7型导弹。但是2枚导弹没有能拦截住掠海飞来的飞鱼导弹，双双错过了目标。
　　船上警报随之响起，这回是远处的护卫舰提供的警告。
　　“左满舵！”舰长大喊起来。他知道无论如何破破烂烂的右舷不能再挨一下了。但是失去动力的军舰如何能转过身来？
　　顶部的密集阵快跑炮开始自动搜索目标，它的雷达迅速找到了第一个目标，然后进行了几次短促射击。但是弹幕没有击中远方的导弹，6管火炮略微修正了一下，接着射击，终于将飞至几百米外的第一枚导弹击毁，但是它无力转向第二枚导弹。第二枚枚导弹撞向了军舰，几乎从几个钟头前，鹰击导弹打中的同一位置钻了进去。巨大的爆炸彻底将右舷撕开，汹涌的海立即水灌进了军舰后部，这次已经没有办法可以阻止海水了。
　　舰长哈纳里德立即就感觉到了军舰开始加速向右倾斜。他知道是下弃船命令的时候了；不过，在放弃一切之前，还有一个心愿未了，他抓起通话器大喊道：“让护卫舰队立即反击，把那搜潜艇给我打沉。”
　　20海里外，拉提夫正在迅速地指挥潜艇下潜，增加深度可以增加存活的机会，刚才接连发射的2枚导弹而发出的巨大动静，一定会使最迟钝的声纳监听人员判定出潜艇的位置，紧随而来的是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肯帕德湾外海的情况对于躲避攻击不算很理想，这里海水较浅，也没有可以暂避主动声纳的地理屏障，敌人一定会充分地利用只一点。果不其然，第一波主动声纳脉冲立即就到了，“乒”的一声砸在艇壳上。所有的艇员都无可避免地听到了这一声响声，他们如同上紧了发条一样，开始绝望地做最后一搏。
　　如果与速度占优的印度护卫舰周旋，仍然可以有神算的话，现在最让艇长担忧的是敌人的直升机，只要它们与护卫舰沟通顺畅的话，几乎可以立即丢一枚鱼雷到自己头上。他不知道印度人在空中有没有卡28型反潜直升机值班，不过照常识应该是有的。
　　“哈姆扎”号潜艇开始缓慢转向北方，虽然这艘AIP潜艇不必每隔几个钟头就浮出水面充电，不过它的航速实在是太慢了，从敌舰急促的主动声纳的发射方位可以判定敌人舰艇已经跟上来了。敌人的主动声纳使得躲藏变得困难起来，但是他们会采取何种方式反击，还不得而知了。拉提夫知道，只要坚持半个小时，海水就会变得深一些，届时可以多一些办法来应付敌人的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