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娱乐指南(精校)第228部分在线阅读
周宣某处发胀,赶紧虚腹躬腰,猛扇扇子道:“更气了,气鼓鼓,说吧,把我叫来干嘛。我正要向林伯父提亲呢,你这不是坏我好事吗!”
林涵蕴嘻嘻笑:“先别求亲,我还要跟你去清源呢。”
周宣道:“你这跟屁虫,走哪都要跟,这次不带你去。”
林涵蕴缠着不放,周宣不答应,只说他这次很快就回来的。
正闹着,园边传来静宜仙子地声音:“涵蕴、宣弟,快去正厅,爹爹找你们。”
周宣和林涵蕴走赶紧走出紫藤花架。见两个婢女各挑着一盏灯笼。身材高挑的静宜仙子盈盈立在中间,她今日未穿道袍。是入世地装扮,梳着典雅的宝髻,饰以花钿钗簪,身穿浅绿衫裙,淡雅秀美。
林涵蕴对周宣说道:“周宣哥哥,你看我姐姐穿这样的衣裙很美对吧?”
周宣目不转睛道:“是是,美极了!”
静宜仙子微嗔:“宣弟赶紧去正厅,涵蕴稍等,东宫出面为宣弟提亲了。”
周宣走了几步,又被静宜仙子叫住:“宣弟,你过两天要去清源吗?”
林涵蕴噘嘴道:“是哦,他不肯带我去。”
周宣让那两个小婢走开,低声道:“去清源只是个幌子,四、五天就回来的。”
林氏姐妹都知道夏侯流苏的事,明白这是针对清源的计策,林涵蕴这才释然,却又央求道:“周宣哥哥你带我去嘛,我看你怎么施展妙计。”
静宜仙子立即责备道:“涵蕴,你不要不知轻重,宣弟那是大事,你以为是儿戏呀……宣弟你快去吧。”
还是道蕴姐姐善解人意,周宣瞪了林涵蕴一眼,自回大厅,满堂宾客一见周宣来了,齐声恭贺:“周侯爷,大喜!大喜!”
陈济和林岱长子林锋迎上来,满脸喜色,陈济道:“周兄,都护大人有请。”
林岱这下子心病去了,红光满面,喜笑开怀,心里暗服周宣,竟能让东宫亲自为他提亲,可见二人的关系实非一般地朋友关系,让徐刺史把秦博士请上来,说了周宣与林涵蕴订婚之事,征求他的意见,毕竟周宣无父无母,秦博士夫妇才上他真正的长辈。
秦博士无所谓,这两天在府中他还帮着秦雀劝秦夫人,秦夫人生怕林二小姐娶进门,她家秦雀就失宠了,怏怏不乐,秦博士说贤婿周宣不是那种人,林二小姐也不是刻薄的人,秦夫人想想也是,女婿现在位高权重,再不是当初那个要看她脸色的上门女婿了。
林岱见秦博士并无异议,捻须笑道:“宣侄……呃,是不是该称呼贤婿了?”
周宣倒身便拜,口称:“岳父大人,请受小婿三拜。”
林岱大喜,急命夫人桂氏前来见此佳婿,那李坚更是积极,已经命人去找雁礼,今日就为宣表兄纳采。
林铎的婚礼被周宣与林涵蕴的订婚之礼抢了风头,明明周宣对林涵蕴都熟得不能再熟了,还要装模作样问名。
这一夜闹腾到很晚才各归府第,次日是纳吉,周宣请了个卜者占卦。得了兑宫之“地山谦”卦……“谦,君子有终。”
卜者恭喜道:“恭喜侯爷,此卦大吉,无事不成。”
于是便行纳征之礼,送了几马车礼物去都护府。
至于六礼之第四礼……请期,也就是择定婚期,就要等周宣从清源回来再定。
林涵蕴还真担心得没错。自从订婚后,她就真的不能见周宣了。周宣来都护府她就得退避,躲在帘后偷看可以,出来见面就不行,更不要说搂抱着亲热了,身边好几个丫环跟着。
只是一个订婚就这样了,这让林涵蕴深感婚姻地无趣,她宁愿和周宣兄妹相称。然后偷偷摸摸暧昧,那样好玩。
六月初一,周宣带着三痴、夏侯流苏主婢,还有奉化军挑选出来的三百名精锐军士,依旧由祁将军率领,护送唐皇特使、信州侯周宣南下清源,连昌公子及其两名随从自然要陪同前往。
陈济也带着几个贴身武弁跟随周宣南下,他是去建州。
太子李坚、林岱、徐刺史、范判官。还有秦博士、秦雀、纫针等,送周宣一行出了南门,秦雀、纫针以为夫君真的要远行,含泪不舍,从江州去泉州比去金陵还遥远,要经过洪州、抚州、汀州。没有个把月是走不到,周宣安慰说他会尽快赶回来的。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周宣辞别了送行者,与陈济、连昌公子并骑在前,有说有笑。
连昌公子表面上虽然轻松谈笑,但心底有隐忧,感觉不对劲,周宣的眼神里好象总有那么一丝讥讽,似乎在说:“连昌。你这个蠢货。你想对我用计,我就将计就计。”
连昌公子甚是不安。他与李坤交往之事很多人都知道,现在他已表明了身份,周宣和太子稍一追查就能知道他与李坤的关系,他们怎么还这么信任他,为什么不提出让陈思安到建州相见?
连昌公子歆慕中原文化,熟读经史,自谓谋略过人,多谋之人必多疑,他对周宣南行地目地产生了疑心,找机会让小婢鱼儿提醒夏侯流苏,命夏侯流苏留心周宣的一举一动,若有不利于清源地言行立即告知于他。
夏侯流苏心道:“连昌公子就是多疑,周公子既已答应去见陈都护,还能使什么诈!陈都护向唐国表示忠心,唐国维持通商,这是皆大欢喜的事,看周公子在信州所作所为,他是个爱护百姓之人,怎会不允陈都护求和?”
周宣一行浩浩荡荡,当日越过马回岭,因为人数众多,无法住店,就在马回岭小镇外安营扎寨,以行军方式来统辖军士。
周宣自然是与夏侯流苏主婢同宿一个帐篷,周宣是侯爷,有简易行军床、有蚊帐,小婢鱼儿就是两块木板一拼铺上席子睡。
夏侯流苏以侍妾自居,服侍周宣宽衣解带,她自己也只穿贴身小衣上了周宣的床,看着周宣背着她向里侧卧,赤身露体、宽肩窄腰,只胯下一条式样奇怪的小短裤,紧绷绷的显得屁股硕大结实,不禁心里旖旎荡漾,伸手轻轻抚摸周宣后心,轻唤:“公子……”
周宣因为心里有事,不想和夏侯流苏亲热,含糊道:“嗯,流苏,早点睡吧,今日赶路好辛苦,天好热,你给我扇下扇子。”
夏侯流苏拿把团扇给周宣扇风,过了一会,听得周宣气息悠长,应该是睡着了,便停手不扇,自己准备睡,却见周宣转侧不安,迷迷糊糊道:“好热,热死了!”
夏侯流苏便又侧着身给周宣扇扇,小婢鱼儿轻声道:“小姐,让鱼儿来扇吧。”
夏侯流苏声音压得极低,怕吵醒了周宣:“不用了,我来侍候公子,你快睡吧。”
又扇了一会,周宣睡得香了,但只要扇子一停,周宣就又辗转反侧起来。
夏侯流苏心道:“六月的天气的确是热,但也不至于热成这样吧,公子真是太怕热了,我就给他扇一夜地扇子,反正我日间是乘马车,可以休息。”
帐篷里点着一支大蜡烛,光线透入蚊帐,身着小衣亵裙地夏侯流苏一边给周宣扇扇,一边看着周宣的睡相,心想:“他地眉毛真黑,象墨笔涂上去的,很英气,鼻梁又高又挺,眼睛现在闭着,睁开时就含着笑意,他的嘴好大,阔嘴,嘴唇好象有点干燥……”
夏侯流苏一颗心荡来荡去,不自禁地凑嘴过去吻了一下周宣的唇,嗯,是有点干燥,公子是不是渴了?又伸舌尖在周宣唇上舔了一下,湿润他。
周宣半睡半醒地说:“流苏,别闹,睡吧,这天太热了。”伸手拍了拍夏侯流苏的脸蛋。
夏侯流苏颤声道:“我来让公子取凉。”解开小衣,裸出粉嫩胸脯,贴到周宣赤裸后背上。
夏侯流苏是冬暖夏凉地体质,夏日肌肤凉凉的,贴到周宣背上真是舒爽。
周宣本来就没怎么睡,这会被两个凉中带暖的玉球顶住后背,哪还睡得着,心道:“这是你来招惹我,以后想起今夜的事恨我入骨我也没办法!”转过身将夏侯流苏搂着怀里,低声道:“你身子怎么这么凉,象玉石。”
夏侯流苏贴在周宣怀里,腻声道:“流苏天生就是这样,公子喜欢吗?”
周宣双手没停,遍身抚摩,叹道:“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夏侯流苏身子酥软,声音娇颤:“公子又为流苏填词吗?冰肌玉骨,流苏如何当得!”
周宣心道:“这是苏轼咏后蜀花蕊夫人的词句,二十年前,后蜀花蕊夫人是与南唐小周后齐名的当世大美女,后蜀被赵匡胤所灭后,赵匡胤霸占了花蕊夫人,赵匡胤被其弟赵光义谋害,赵德芳割据西蜀南楚与赵光义抗衡,花蕊夫人也就落到了赵德芳手里,花蕊夫人比小周后年长,现在应该是年老色衰了,美人迟暮啊。”
夏侯流苏见周宣出神地样子,以为他是在苦思佳句,含羞道:“公子不必想着填词了,公子,公子下面好大了,让流苏服侍你吧。”
第045章
夜半无人私语时
帐篷里金兽铜炉焚着大食龙脑香,细细香气流溢,可以避邪驱虫,小婢鱼儿刚睡着,就被床上的两个人吵醒,她一听就知道周宣和夏侯流苏在干什么,在鸣玉楼呆久了,这些都已经耳熟能详了。
听得流苏小姐不停地低声叫着:“公子……公子……”,周公子倒是闷声不响,只有粗重的喘息,显得很卖力,床榻震响,到后来流苏小姐就叫不出清楚字眼了,喉咙里哼哼唧唧……
小婢鱼儿心想:“流苏小姐好象越来越喜欢周公子了,这有点不对劲哦,依我看连昌公子的意思不见得真要与唐国和好,引周宣去清源该不会是要杀周宣吧?不对,要杀周宣的话早可以杀了,想必是骗得周宣不阻断通商……哎呀,这个周宣怎么没完没了啊,流苏小姐都快断气似的,若不是我鱼儿见多识广,还真要以为小姐有多痛苦、要死要活呢!”
又过了好一会,床榻上总算安静下来了,小婢鱼儿扛不住睡意,终于沉沉睡去。
夏侯流苏好久睡不着,偎在周宣怀里听他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心里充满了对周宣的感激:“公子对我真好,两位夫人都没带就带我去,为的是让我看一看家乡建州,可我却一直欺骗他,我哪里是建州人,我就是泉州人,父亲夏侯昀是陈都护手下的七品校尉,我来到他身边就是一个阴谋,他一直没有疑心我。对我这么信任……”
夏侯流苏越想越惭愧,觉得太对不起周宣了,心里有强烈的冲动,想把这一切都对周宣招供,求周宣原谅,她愿意终身侍奉周宣。
夏侯流苏仰着头,听周宣微微地鼾声。心道:“明日一早我就象公子坦白,公子也许会很生气。要打要骂我都承受,只要公子不赶我走就行。”转念一想:“哎哟,不行,蓝连昌也在这里,我若坦白了,万一公子发怒,岂不是连累了他!看来只有等公子与陈都护缔结了和约之后我再向公子坦白。反正我夏侯流苏这辈子是公子的人了。”
夏侯流苏想通了,一颗心安定下来,抱着周宣甜甜睡去。
后半夜丑时,最是好睡的时候,从北面传来马蹄声,自远及近,在三十丈外停止,有巡夜的军士在低喝。不知说了几句什么就没声音了。
过了一会,有人来到周宣所在的帐篷外低声道:“侯爷,侯爷……”
夏侯流苏毕竟是身有武艺的,比较警醒,虽然上半夜被周宣折腾得身体酸软、困倦不堪,但这时一听到帐篷外的声音。立即就醒了,正想推醒周宣,却听帐篷外那人说:“……侯爷,有清源来地紧急军情。”
一听这话,夏侯流苏心一颤,身子一动不敢动,隐隐感到不安。
周宣坐起身来,应道:“稍等。”窣窣穿衣,悄悄起身下地,掀开帘幕。低声问:“什么紧急军情?”
那人禀道:“太子殿下让卑职连夜赶来报知侯爷。陈思安叛逆之心彰显,侯爷不必远道去清源了。”
“什么!”周宣声音一下子拔高。随即压低声音:“且到河边说话,轻声,蓝连昌就在那边帐篷,不要让他知觉。”说着,便出了帐篷,与那人向河边走去。
夏侯流苏心“怦怦”跳,她不想当奸细,不想偷听周宣的谈话,但前来禀报地人透露的话显然非常重要,事关清源陈都护,到底出了什么事,太子李坚会让周宣不必去清源?
夏侯流苏匆匆系上亵裙、披上小衣,赤足走到帐篷帘幕边,从缝隙向外一看,朦朦星光下,周宣与一个皂衣人立在三十步外的河岸说话。
夏侯流苏屏息凝神,静听周宣与那皂衣人的对话,虽然离了七、八丈远,二人说话声音也很轻,但在这静夜,以夏侯流苏的耳力还是能听清楚的。
只听那皂衣人道:“侯爷,昨日黄昏太子殿下接到仙霞山盘玉姣传来的密报,说陈思安有意与吴越钱穆联兵进犯我唐国,陈思安谋叛之心已昭然若揭,不必再去和他谈什么通商了,他那是缓兵之计……”
夏侯流苏手足冰凉,盘玉姣是闽国山哈四姓之一盘氏地族长,盘玉姣竟然背叛陈思安与唐国有联系,清源要与吴越联兵侵犯唐国,这是真的吗?
夏侯流苏身子都畏冷似的颤抖起来,听得周宣怒道:“竟有这等事?陈思安太奸诈了,我去清源岂不是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