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特战兵王(校对)第822部分在线阅读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可是张啸林的司机!
张啸林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下来,柳眉的弟弟在众目睽睽之下打阿四的耳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相当于是在打他张啸林的耳光,混迹上海滩这么多年来,张啸林除了早年间曾经挨过打,后来就从没人敢捋他虎须。
这时候,阿四终于从怔忡中反应过来。
“给我抓住他!”阿四撕心裂肺的狂叫起来,“阿部,阿彪阿海,给我抓住他,我要活撕了这小赤佬,给我抓住这个小赤佬!”
林怀部和另外两个保镖满心不愿对一个小孩子动手,可阿四不仅仅只是司机,还是张府的管事,他们得服阿四的管,所以只能黑着脸来抓地瓜。
林怀部原本以为很容易就能抓到地瓜,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又能跑到哪里去?
然而,动起手来之后,林怀部三人却是吃惊的发现,这个半大孩子的身体竟然是比泥鳅还要油滑,他们三人使出浑身的解数,各种招数都用上,甚至连虚招阴招都用上,却还是无法沾到那孩子的一点衣角。
“来,来啊,再来啊。”看到林怀部三人使终抓不到自己,看到司令员教自己的轻功果然很有用,地瓜便不禁玩心大起,像游鱼似的在林怀部三人中间钻来钻去,一边还不停的用言语刺激林怀部他们三个。
“慢,太慢了,你们太慢了。”
“蠢,太蠢了,我在你们的身后呢!”
“你们是牛么?牛都比你们快十倍!”
柳眉起先还有些担心,可是看到林怀部他们三个使劲吃奶的劲都碰不到地瓜的衣角,便也渐渐的放下心来,心想,地瓜这次去大梅山终究还是学了一些本事回来,只是不知道,他怎么又回上海来了?千万别是逃回来的。
林怀部三人累得满头大汗,兀自还是抓不到地瓜衣角。
张啸林便火了,厉声骂道:“你们是猪么,腰间的家伙是用来摆设么?”
阿四恍然大悟,连声叫道:“对对,阿部,用枪,给我用枪到,我就不信,这小赤佬再快还能快得过子弹?”
林怀部停下身,为难的道:“四哥,真的要用枪?”
“废话!”阿四厉声呵斥道,“你要不开枪,就给我滚!”
林怀部叹息一声,退后一步,然后掏枪指向地瓜。
看到林怀部掏枪,四周围观的舞客、舞女便纷纷后退,唯恐跳弹误伤自己。
柳眉却上前一步,拿自己的身体挡在地瓜的面前,说:“张老板若是想杀我弟弟,就请先杀了我。”
“姐,你退后!”地瓜却倔强的把柳眉拉到了身后,说,“他不敢开枪!”
“哈,小赤佬,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阿四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话,哈哈大笑着说,“居然说我不敢开枪?”
“他说的没错,你不敢开枪!”阿四话音刚落,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间响起。
“谁?”阿四闻言霍然回头,然后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西衣、打着小领结的公子哥大大咧咧的过来,那公子哥竟状若无人,径直走到了张啸林面前沙发,然后大马金刀的坐下,四下里便立刻响起一片低低的吸气声。
不是吧,这个年轻人好嚣张,他居然敢在张啸林面前落座?
张啸林的脸色也是越发阴沉,一对三角眼冷冷的打量着坐在他面前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当然就是化名为梁武义的徐锐,徐锐在落座之后,又照着身后打了一个响指,随行的王沪生便立刻从公文包拿出一支雪茄,田言更是手忙脚乱的拿出小剪刀剪开吸入端,又手忙脚乱的替徐锐点着了。
江南不愿意进入百乐门这样的烟花地,就跟吴寒留在外面,所以没办法,点雪茄这样的细活就只能交给田言这个粗人了,好在田言的笨手笨脚并不影响徐锐的装逼,反而更加显出他与众不同,四周的舞客和舞女都看傻了。
柳眉也傻了,不过她看的并不是徐锐,而是王沪生。
自从王沪生出现之后,柳眉的视线就再也没有离开,王沪生就像块磁铁,将柳眉的视线牢牢的吸引住了,王沪生却装作没看见柳眉,不肯回眸。
这时候,阿四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了,立刻叫道:“这是哪来的小赤佬……”
“聒噪!”话音未落,田言便已经一耳光扇在阿四脸上,田言的这一耳光,可比地瓜刚才的那一耳光要狠多了,阿四直接被这一耳光扇翻在地,脸颊也顷刻间肿起来,而且,嘴里的大牙也被扇掉了四颗,噗的一声带血吐出。
第1059章
辱张啸林
田言在成为王沪生的警卫员之前,也是狼牙的成员,而且还是突击队的队员,手劲也就可想而知了,这一巴掌下去,直接把阿四牙都打掉四颗,阿四呸的一口血痰吐出,看到里面有四颗大牙,便立刻大声的哀嚎起来:“牙,我的牙!”
田言却喝道:“打掉你牙还算轻的,再聒噪就拧断你脖子。”
说完了,田言还把两眼一瞪,阿四便立刻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阿四被田言一声断喝吓住了,可是林怀部和另外两个黑衣保镖却没有被吓住,而且张啸林高价雇佣他们,为的不就是为了这种时候能派上用场?
没任何犹豫,林怀部和另外两个黑衣保镖便同时拔出了盒子炮,拿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徐锐、王沪生还有田言三人。
田言的目光便猛然一缩,当时就要动手,却让徐锐伸手制止了。
徐锐背对着田言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然后盯着张啸林说道:“管好你的人,当心走了火,如若不然,我不保证会出点什么事情。”
看到这一幕,张啸林的脸色便越发阴沉,混迹上海滩这么多年了,见过嚣张的,还真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当着他张啸林的面,打掉他最为得力的司机兼管事的四颗大牙,对着枪口还敢反过来恫吓,这份胆量,也真是没谁了。
不过胆量这个东西,有时候也是无知的代名词。
“小赤佬。”张啸林盯着徐锐的眼睛,阴阴地说道,“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徐锐卸下嘴里的雪茄烟,冲着张啸林噗的吐出一个烟圈,悠然说,“你是张啸林,青帮大佬兼东亚和平促进会的会长。”
张啸林的瞳孔便微微一缩,这小子居然知道他是张啸林,那就说明他不是无知,而是真的有所仗恃,不过遂即,张啸林的嘴角便绽露出出一丝狰狞,有所仗恃又能如何?在这上海滩他就是王,除了日本人之外,他张啸林谁都不怕!
“小赤佬,下辈子投胎做人记得把眼睛擦亮了,有些人,不是你能够招惹的。”张啸林狞笑,再冲林怀部还有另外两个黑衣保镖微微颔首。
林怀部有些不忍滥杀无辜,稍稍的犹豫了一下,正是这一下犹豫救了林怀部。
另外那两个黑衣保镖却毫无顾忌的扣下了扳机,只不过,就在他们扣下扳机的瞬间,眼前突然间一花,原本坐在长沙发上的徐锐便已经失去了踪影,再然后,一股巨力便从两人头上猛然间袭来,两人的脑袋便不由自主的撞向中间。
嘭的一声,两个黑衣保镖的脑袋重重撞在一起,然后啪的碎裂开,脑浆四溅。
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四周的舞客以及舞女便纷纷失声惊呼起来,林怀部也是大惊,急忙想要开枪时,却是晚了,只见白影一闪,徐锐便已经一个滑步来到林怀部面前,再一手刀斩在林怀部的右手手腕上,林怀部手中的二十响盒子炮便立刻落了地。
兔起鹘落之间,两个黑衣保镖便已经毙命当场,林怀部也是重伤。
剩下的五个保镖见状,急想要拔枪时,却晚了,几乎是徐锐动手的同一时间,地瓜和田言已经冲到张啸林的面前,并且拔出藏在腰间的勃朗宁手枪顶住了张啸林的脑门,看到张啸林已经被控制,剩下五个保镖便再也不敢轻易开枪。
霎那之间,整个大厅便陷入到了剑拔弩张之中。
一片死寂,整个大厅顷刻之间就变得一片死寂,寂静到落针可闻。
屏住呼吸,所有人都自觉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居然有人敢拿枪顶着张啸林的脑袋?如果是日本人也就罢了,可是现在拿枪顶住张啸林的,却分明是个中国人,而且还是个英俊潇洒的年轻人。
看着徐锐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现场不少的舞女以及大家闺秀已经目泛异彩,有大胆的甚至已经在向徐锐抛媚眼,不过更多的人,却是在替徐锐深深的担忧,满上海滩谁不知道张啸林睚眦必报、心狠手辣?这年轻人怕没好果子吃。
除非他敢杀了张啸林!不过想到这里,所有人全都下意识的摇头。
徐锐拍了拍身上西服,再次坐到张啸林的面前,淡淡地说道:“我刚才说过,让你的人别拿枪对着我,如若不然,我不保证会发生点什么。”看了看身边五个黑衣保镖,徐锐无视瞄准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又说道,“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张啸林盯着徐锐看了足有十秒,忽然大笑起来,笑的是前仰后合,一边笑还一边重重的鼓掌,王沪生、田言还有地瓜三人被笑得满头雾水,徐锐却夷无所惧,只是大马金刀的坐在张啸林的面前,自顾自的抽着雪茄。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刘子尘刚才一直躲在人堆里没有敢吭声,这会却忍不住对身边的陈曼丽说:“完了,这下那小子死定了,熟悉张老板的人全都知道,当他绷着脸的时候,其实未必就一定糟糕,但是当他大笑之时,局面才糟了。”
陈曼丽问道:“为了什么笑了反而要糟了?”
刘子尘说道:“因为笑了,就意味着张老板真要杀人了。”
两人说话间,张啸林已经收住笑,然后举起双手轻轻击掌。
下一个霎那,大厅四周的角落里便立刻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众人惶然四顾,便看到了黑压压的青帮帮众从各个入口蜂拥而入,这些青帮帮众全都穿着黑衣、黑色布鞋,衣襟全部敞开着,露出腰间别着的斧头、手枪甚至是炸弹。
粗略的数数,蜂拥而入的青帮帮众,少说也有上百人之众!
看到这么多的青帮帮众,王沪生、田言和地瓜便脸色大变。
四周的舞女以及大家闺秀则连连叹息,这下就是神仙也救不了这年轻人了,想到这么一个英俊潇洒、又高大威猛的公子哥儿,很快就要惨死在青帮的手里,这些舞女以及大家闺秀便纷纷扼腕叹息,可惜了啦,这么个俊哥儿。
陈曼丽也忍不住扭头对刘子尘说:“阿尘,不管怎样眉儿都是我的好姐妹,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管管呗?你好歹是在七十六号当差的,张老板就算是不肯买你的面子,怎么也得给你背后的吴大队长一个面子吧?”
“丽丽,没用,真不是我不肯管,是真没用。”刘子尘摇了摇头,苦笑说,“张啸林连李士群的面子都不买,何况是我们头儿?”
陈曼丽无比失望的说:“那,真就没办法了?”
“恐怕是没有办法了。”刘子尘肯定的摇头说。
看到一百多帮众蜂拥而入,将局面彻底控制住,张啸林终于是心神大定,又狞笑着对徐锐说道:“小赤佬,我不管你什么来头,也不想知道你老子是什么人,我只想告诉你,这里是上海,在上海滩,由我张啸林说了算,来到上海,是虎你给我卧着,是龙你得盘着,我让你死,你就必须死,就算你是玉皇大帝也照样得死!”
张啸林说话时,徐锐一直目光幽幽的看着他,只一个劲的抽雪茄。
直到张啸林说完之后,徐锐才卸下嘴里雪茄,问:“你刚才说什么?”
徐锐装龙像龙,装虎似虎,这一下装傻表情也是十分倒位,仿佛真没听清楚似的,张啸林就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那股难受劲,简直没法说,包括陈曼丽在内,四周围观的不少舞女以及名门闺秀却噗的笑出声。
张啸林的脸上再也挂不住,狞笑说:“小赤佬,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耍嘴皮子,简直就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你知道?”徐锐淡然说,“你死一个我看看?”